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世
可是越是怕什麽越是来什麽,看拓跋真这样子,还真是要生了。
言子星将两匹马的缰绳系在一起,拧成一股,拽在手里牵著。另一只手发力,将拓跋真半扶半抱了起来。
“阿真,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拓跋真点点头,呼哧呼哧地直喘气,可是每次喘气好像都变得极为吃力,呻吟声刚发出喉咙,便被呼啸的风暴吞没了。
拓跋真歪歪斜斜地靠在言子星身上,身子不受控制地想往下坠,两条腿直打软。可是他性子里有股狠劲,竟顶著这疯狂的暴雪,托著肚子,一步一挪,与言子星回到了部落。
***
莲宝宝终於要出来了,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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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币)望星辰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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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顾不得两匹马,将它们扔在马圈里,拖著拓跋真回到帐篷。
帐篷的门口都被大雪埋到膝盖处了。好不容易掀开门帘,拓跋真几乎一进帐篷就栽倒在地,抱著肚子呻吟。
乌吉一直焦急地等在这里,见他们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拓跋真的样子骇了一跳。
“乌吉,快帮帮我们,阿真好像要生了。”言子星急得慌乱无措。
乌吉吃了一惊,忙道:“快快!快把他扶到床上去!”
拓跋真已经没什麽力气了,浑身也冻僵了。在这麽大的风暴中走了一个多时辰,别说他大腹便便,还要扛著生产的阵痛,就是言子星身强力壮,内力深厚,都疲惫地不行。
拓跋真嘴里不停地呻吟,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尤其後腰酸痛欲折,双脚都麻木地没了知觉。
言子星帮他掸落身上的积雪,双臂运气,竟生生将他庞大的身体抱了起来,几步送到床上。
“嗯……呼呼──”拓跋真闭目躺在床上,难受得要死。
言子星顾不得自己,赶紧将他湿寒厚重的皮袄脱下,褪下靴子,摘掉皮帽,用积雪帮他搓动四肢,缓解冻僵的身躯。
乌吉道:“先喝点热马奶,暖暖身子,千万别染上风寒。”
言子星将拓跋真半扶起来,接过马奶送到他嘴边:“阿真,快喝点马奶子。”
拓跋真刚在在他的帮助下,缓过来了些,身体也有了热度。他强打起神,刚喝了两口,却突然绷紧身子,低声骂道:“呃──该死!又来了……嗯、啊──妈的!疼死我了!”
言子星却松了口气。这家夥还有力气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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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缓过来了。
拓跋真疼得用力向後靠在言子星身上,双手紧紧抓在巨大的肚子两侧,高高地向上顶著,两腿直蹬个不停。
“啊、啊……疼死我了──呼呼……混账!”
“阿真,快别骂了,省省力气,你这是要生了。”
“混账!老子不知道是要生了吗!是谁害老子这样的!”拓跋真熬过这波阵痛,用力揪住言子星,使劲地拽著他破口大骂。要不是他笨重地身子躺在床上不方便,看那样子还要动手煽言子星两巴掌。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快躺下吧。”言子星对他的脾气实在是没办法,满头大汗地哄著他躺下。
“乌吉,现在怎麽办?阿真要生了,我是不是要去找接生婆?”言子星搓著手,在帐篷里团团转。
乌吉瞪了他一眼:“阿真是男人,接生婆怎麽给他接生!?”
拓跋真听见他们的话,怒道:“阿星,你敢去找女人给我接生,我就杀了你!啊、哎哟──”
“那、那现在怎麽办?我、我去找族长……”言子星结结巴巴。
其实关於生产的问题,他前些日子和拓跋真商量过,可是拓跋真一听这个话题就发怒:“怎麽生?自己生就行了,找什麽人!老子还怕生孩子吗!?”
拓跋真这麽说,完全是为了维护自己已经少得可怜的‘面子’。他一个男人大肚子就算了,还要别人看他狼狈生产的样子吗?当然不可以!想他堂堂西厥人的、的……(二王子。只是他不记得了)怎麽能这麽丢脸。
言子星当时见他发怒,只好把这事咽了回去,本想过几天偷偷去找乌吉商量,谁知还没来得及,拓跋真就要生了。
幸好乌吉道:“这种事,你找族长也没用,他也不懂的,还是我来吧。”
“你、你……”言子星呆住了。
乌吉拍了拍他,道:“你忘了吗,我的契兄弟就是一个撒摩耶人。”
言子星这才放心了,他见乌吉的模样有些落寞,知道他想起了死去的契兄弟和两个儿子,便赶紧打岔道:“那就拜托乌吉你了。现在我们该怎麽做?”
言子星在乌吉的指示下忙碌起来,那边拓跋真却在床上疼得一直哼哼。乌吉过去帮他揉肚子,拓跋真很不习惯,可是疼痛之中也顾不得那麽多了,何况乌吉和他们的关系一向亲近,拓跋真对他也不是那麽排斥。
到了傍晚,外面早已是一片漆黑,大风暴呼啸不停,雪也将门堵了一半。
言子星按照乌吉的指示,熬了一锅香喷喷的肉粥,扶起拓跋真,喂他吃了一碗。
拓跋真这时已经不怎麽呻吟了,攒著力气生产。
言子星帮他擦了擦汗,问乌吉道:“乌吉,阿真什麽时候生啊?他痛了很久了。”
乌吉在炉灶边点了一管烟,嘬著烟杆喷了一口,道:“哪里那麽快。他是第一胎,时候会久一点,大概要到後半夜了。你要累了,就先睡一会儿,还要等著呢。”
言子星道:“我怎麽睡得著,我守著他。”
拓跋真哼哼道:“算、算你有良心……你要是敢去睡觉,我一定劈、劈了你。呃──”
言子星见他英俊的脸庞咬牙切齿地皱起来,就知道他又疼起来了,可是自己也没什麽办法,只好在旁陪著。这种无力的感觉,让言子星焦躁不安。
他不知道爹爹生产的时候,父王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第一次做父亲,看著拓跋真呻吟辗转的样子,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
海莲娜小包子差点在雪地里出生啊,哈哈哈~~~不过十某是亲妈,当然8会做这麽残忍的事啦,万一小包子一出生就冻成冰棍了咋办,哈哈~~~
话说,小真真会生的有点艰辛,8过十某不会让小星星闲著的.亲亲们都强烈要求虐他,俺後面会满足大家的愿望滴^^
再ps:摩耶人在草原上的sa摩耶叫法,改成”撒”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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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乌吉摸著拓跋真圆圆鼓鼓的大肚子,眉宇紧蹙。
此时已是半夜,拓跋真疼了近一天,开始意识还十分清醒,此时却疲倦得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是好事,乌吉并没有叫醒他。
“怎麽了?”言子星一直在旁守著,闻言心里一紧。
乌吉低声道:“羊水好像一直没破,这可不太好。疼得久了,会把力气都熬没了。”
“那、那怎麽办?”
乌吉也没办法,道:“再等等吧。按说阿真身强力壮,下午又在大风暴中走了一路,羊水早该破了。我看他已经开了六指,到天明时应该快生了。”
他们说话怕吵醒拓跋真,声音压得很低。
言子星对这种事完全没经验。虽然灵隐谷里偶尔也有怀孕的男子,他大哥三哥也都生了孩子,可是他却没有亲眼见过,此时闻言,也无可奈何。
“嗯──”
拓跋真忽然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
言子星赶紧拿热布巾帮他擦了擦汗,轻声道:“阿真,你想要什麽?”
“唔……难受。”拓跋真低低的、扶著肚子吭哧吭哧地道:“我想翻身,疼……”
言子星赶紧托起他笨重的身子,帮他向里侧翻过去。
这样侧躺著,显得那肚子越发大了,而且位置十分靠下。
拓跋真抓住旁边原本属於言子星的枕头,紧紧地用力,身体蜷缩起来。
乌吉道:“帮他揉揉腰,感觉会好点。”
言子星连忙熟练地按摩起来。揉了片刻,忍不住大手伸到前面,摸了摸拓跋真那吓人的大肚子。
此时肚皮很软,里面动得厉害,言子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胎儿在里面的动作。
他摸得胆颤心惊。忽然觉得那肚皮隔著厚厚的衣服迅速坚硬了起来,瞬间变得好像石头一样。接著他便察觉拓跋真全身僵硬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嗯、嗯……呃──”
“阿真,阿真,很疼吗?”言子星满脸担忧与关切。
拓跋真紧紧攥著枕头,咬牙切齿,额上立刻又浮现出一层冷汗,断断续续地道:“疼不疼……你、你试试就知道了……呃──”
乌吉叹了口气,蜷缩在柱子旁,拿起一条厚毯裹在身上,道:“你守著他吧。我打个盹,有事叫我。”
言子星点点头。
这一夜十分漫长,外面的风雪也一直没停。
到了凌晨的时候,拓跋真忽然喊难受,挣扎著要起来。言子星扶他起来如厕,可是不论大便还是小便都排不出来,折腾了半天,终於羊水破了。
拓跋真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下体又憋又涨,肚子阵痛也密集起来,还有稀稀淡淡的羊水不停溢出。他简直丢脸地想死,狠狠拽著言子星的衣襟喊道:“你等著!你等著!我不会放过你──啊、嗯……”
乌吉这时候已经起来了,看著躺在床上一边呻吟一边对言子星不停谩骂地拓跋真,苦笑道:“阿真啊,不要再嚷了。好不容易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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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起的力气,要用在正地上啊。”
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比夜里狠劲多了。拓跋真再度疼得想打滚。
乌吉分开他的大腿,还不停地道:“分大点,分大点,把大腿张到最大。”
拓跋真哪里有女人那种柔韧性,而且这种姿势难堪得要命,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分开大腿等著人来插的女人……哦,该死!他不就是被人插的?
拓跋真满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越发看言子星不顺眼。如果现在有弯刀在手,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在生下孩子之前先砍了这个家夥!
“啊、嗯──”
“用力!用力!”
“啊、呼呼……”
拓跋真满身大汗。帐篷里虽然烧著热乎乎的炉子,与外面的严寒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温度仍然很低。可是拓跋真却热得不行,身上盖著厚厚的皮缛被子,汗水不停地流下来。
言子星完全地茫然。这种景象让他心惊,同时还有点……恐惧。听著耳边的痛苦叫喊和乌吉镇定地鼓励声,言子星觉得生孩子这事,男人真应该躲得远点。
当然,此时他已经忘记了躺在床上生孩子的那位也是男人。
“嗯……不行!我生不出来……啊──疼死我了!啊──”
拓跋真受不了了。从昨天下午开始,疼了一夜,此时那撕扯般的坠痛,让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爆炸了。
“用力!阿真,不要叫,要用力!往下用力!”乌吉沈声道。
“我、我一直在……用力……哦,该死──”
拓跋真脸涨得通红,笨重地身子已经无法向夜里那样来回扭动,只能不停地微微抬起,又重重落下。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沈得像座山一样,还疼的好像要炸开了,让他喘不上气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生产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按照乌吉的预想,这时候孩子怎麽也该下来了。可是拓跋真虽然力气很大,也一直在用力,但奇怪地是不论他怎麽努力,孩子始终不出来。後穴已经开到八指左右,但是乌吉探了又探,仍是摸不到孩子的头。
这让老人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趁著拓跋真倒回床上休息的时候,擦了擦手,将一直在旁帮忙的言子星叫到一边。
“阿星,阿真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言子星心里咯!一下,脸色全变了。
乌吉皱著老脸,神色郑重,低声道:“阿真这情况,和我契弟当年难产时一样啊……”
“难、难产……乌吉,你说难产?”言子星被吓傻了,说话直哆嗦。
***
难产了难产了难产了~~~
俺说过会虐小真真这匹草原上的狼,小星星吓傻了,哦呵呵呵~~~
亲亲们,俺要票票和留言!没有支持就没有难产……咳,就没有海莲娜小包子~~~
哦呵呵呵~~~~(俺就是威胁了,咋地吧)
(鲜币)望星辰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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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吉点了点头,沈痛地道:“当年我契弟生小女儿时难产,产後没多久,就大出血……唉,阿真现在很像那时候。胎位没问题,产道也全开,但孩子就是下不来。後来我遇到过一个中原大夫,问过这种情况,才知道可能是产力不足的缘故。”
“产力不足?可是阿真还有力气。”言子星不明白。
“不是他自身的力气,而是他体内的力气。我不是大夫,也不太懂,不过当时那个大夫说,这种情况需要催产药,让产妇尽快将孩子生下来,不然拖得久了大人和孩子都受不住。就算孩子能生下来,也可能被闷死了,大人也会造成大出血。”乌吉显然想到了三十年前的事情,神情十分沈痛。
言子星倒是突然想起他确实听说过,摩耶男子虽然能产子,却比不得女人,要困难许多。因为摩耶男子毕竟没有女性得天独厚的生产器官,胎儿也是孕育在孕囊中而不是子宫之中,生产时少了很多助力,所以往往需要催产药等药物辅助。
“那是说需要催产?族里有催产药吗?”
乌吉苦笑:“有,可是你恐怕拿不到。”
“为什麽?在哪里?”言子星仿佛看到了希望,眼睛亮了起来。
“在海莲娜湖东边的雪山上,半山腰处的冬莲花。这种花的花根就是最好的催产药。”
言子星呆住。
乌吉道:“这种花族里的人很少去采,就算采,也是摘下有大补之用的花瓣和花实,不会取下花根。所以……”
言子星明白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挣扎的拓跋真,瞬间做了决定。
“乌吉,你放心,我会取回冬莲花的。你好好照顾阿真,我尽快赶回来。”
乌吉惊道:“外面风暴还没停,这种天气你根本找不到冬莲花。万一迷了路……”
“你不要说了。我非去不可!”言子星沈稳地打断他,神情十分坚定。
此时他不再是那个开朗随和的草原青年,而是一名出身世家、手握权柄的上位者。
乌吉被他淡定的眼神扫过,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青年的气势全变了,自己竟张不开嘴说个‘不’字。
言子星将得用的工具找出来,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柄长剑。他抽开剑身看了一眼,又立刻插回剑鞘。但只这瞬间,乌吉的老眼已被那锋锐的剑芒刺了一下。
他认得那是他在去年的暴风雪中将言子星‘捡’回来时,言子星牢牢握在手里的长剑。其锋锐程度显然不是一般武士所能拥有的武器。还有拓跋真的那柄弯刀……
不过乌吉老了,他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好奇心,很多事他喜欢留在肚子里,等天神召唤的时候,与他一起立刻这个世界。
“阿星,你、你要去哪?”拓跋真并不糊涂,他的意识十分清醒。虽然乌吉和言子星说话刻意避开了他,但他还是察觉了言子星忙碌的动作。
“阿真,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言子星弯下腰,帮他仔细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神情十分温柔。
“别、别去……哪也别去!”拓跋真突然抬起身子,紧紧抓住他的手。他看出言子星神情不大对,外面的大风暴还没有停,呼啸的风声帐篷里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时候要去哪里?而且言子星腰间挂著长剑,身後背著绳索和长勾,这种打扮,难道是要上山?
“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言子星想松开他的手。
可是拓跋真突然发怒:“我正在生孩子!这种时候你要去哪里!?我不许……啊、嗯──”
拓跋真猛然用力,紧紧握著言子星的手,全身都挺起。
“啊、啊──”
他低声大吼,额上青筋都绷了起来。过了片刻,仿佛力气用尽,颓然倒回榻上。
言子星趁现在,狠心掰开他的手,咬牙道:“阿真,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回来!在我回来前,你要坚持住!”说著毫不犹豫地向门口走去。
“不……别……求你、求你别走……”拓跋真慌了,第一次脱口求他,伸出手去,仿佛想要抓住他一般。
言子星狠心没有回头。他不能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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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去找冬莲花,不然阿真和孩子都危险。
门口几乎被大雪堵住,言子星毫不犹豫地掀开门帘,顶著呼啸的风暴,踏著没膝的大雪走了出去。
随著外面的风雪,温暖的帐篷里也卷起一股寒流。
“啊、啊──”拓跋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扎著爬起身子大喊:“阿星,回来──”
可是言子星已经消失在门外。
乌吉赶紧将拓跋真按回床上,把皮缛棉被给他盖严,道:“阿真,不要担心,阿星很快就回来……”
拓跋真此时好像忘记了腹中剧烈的阵痛,他抓住乌吉的手,急切而吃力地道:“他、他要去哪?”
乌吉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拓跋真怒吼:“告诉我!”
乌吉咬了咬牙,沈声道:“他去大雪山了。为你摘冬莲花生产。”
“不──”
言子星仿佛听见了身後帐篷里拓跋真那绝望愤怒的喊声。可是他没有回头。
剧烈的风暴吹得他摇摇欲坠,他却猛提起气,腾身而起,在呼啸大风雪中前进。
他没有牵墨雪。这种天气,马是没有用的,不如靠他的双腿更快。
言子星运起全身功力,向著大雪山的方向努力走去。
坚持住!坚持住!阿真,你等著我,一定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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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感动。谁说阿星对阿真的爱比较少的?爱情是双方的,这两只……野兽的爱果然浓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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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言子星觉得自己喷出的气息都在半空中冻成了冰团。
为了方便上山,保持身手的灵活,他穿的外衣并不多,只有一件皮袄,戴了一顶厚厚的皮帽。
他在暴风雪中对方向的把握还不是那麽准确,可是雪山毕竟太大了,目标很明确。
言子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上山的路闭著眼睛都能找到。平时他运起轻功,一柱香就能到达的雪山,此时却在大雪中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
言子星知道冬莲花这种植物喜阴,一向长在背山处。到了山脚,这里的风暴反而小了点。
雪山底部还不是很陡峭,言子星凭著利落的身手和高明的轻功,并没有什麽力气。但是到了山腰处,却陡峭了起来。
言子星此时已经有些力竭,不得不找了个避风的岩石在後面歇了会儿。没有哪一刻他这麽痛恨自己平日没有勤修苦练。从前父王的严厉、爹爹的期待和大哥的督促,他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此时此刻,却万分懊恼自己练的还不够。如果他有父王和大哥的功力,现在大概已经找到冬莲花了吧?
大雪山十分不好攀爬。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以言子星的武功来说也不算什麽。但是这种恐怖的风暴中,人站立都很艰难,何况爬那山崖。
言子星抬头望著高高的峭壁,耳边听著呼啸咆吼的风声,忽然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人就犹如蚂蚁一般脆弱。
可是他想起拓跋真的呻吟和痛苦,想起他肚子里那没有出生的孩子,登时心里充满了勇气和力量,刚才的怯懦和迷茫,已不翼而飞。
言子星摘下背後的长勾和绳索,牢牢系住,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後运足内力,一声大喝,直扔上半山。那铁制的长勾,竟深深扎进冰岩里面。
他握紧绳索爬上去,到了长勾处,拔除腰间的长剑,凿出可以攀爬的凹洞,然後攀牢身躯,将长勾取下来,再次用力向上扔去,握著绳索再往上爬。
言子星是个聪明人,而且思虑周密,胆大心细。以他的武功此时要攀上雪山,也不是不可以,但利用长勾和绳索,却能节省很多力气,加快许多速度。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山脚下往上看,一定会吓得惊呼出声。
只见暴雪之中的雪山背壁上,一个身上全是积雪的人影垂在半空中,被大风吹得来回摇摆,好像随时都会被大风刮下来。而下面,是数千尺的峭壁。
言子星手中握著长剑,内里灌注其中,用力凿开岩石,留出一个蹬踩的凹处,小心翼翼地向著右侧攀爬过去。
在右边一处凸出的岩石下方,一朵雪白晶莹的莲花在大风雪中轻轻颤抖,却始终没有被风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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