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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世
这两个名字在摩耶人的古语里似乎是同一种语系。只可惜古摩耶语在摩耶人一千多年的迁徙中早已消失得差不多了,灵隐谷中留下的记载也寥寥可数。
他的念头只是这麽一转,便暂时放下了,吩咐凌虎去准备,第二天他们就起程。
凌虎等人大喜,终於可以少主返回明国了。
这一年多来他们的压力也很大,现在找到了言子星,也都纷纷松了口气。不然真不知道怎麽回去对老王爷和北堂王交代。
第二天众人上路。
因为带著海莲娜和几只下奶的母羊,所以赶路的速度都不快。
言子星一直抱著女儿,并不假手他人。凌虎等人也不会照顾孩子,即使主动请缨,也被言子星拒绝。
他们一路向南,走了十来天,快要到达苍山山脉。翻过那片山,便接近明国的燕州了。
“拓跋真的部落就在那边。”凌虎指著前方的草原。此时已经能看见寥寥地西厥牧人。
言子星道:“这里离燕州不过一百多里啊。他们有没有与燕州守卫产生过冲突?”
“没有。拓跋真的部族被老汗王驱赶,现在暗中托庇於北堂王的照顾。阿素亚和秦子业都明白形势,一直约束著族人,并没有挑衅过燕州边境,偶尔还和青州等城有贸易往来。现在他们在南部这片草原上已经慢慢坐大了,原本周围的几个小部落也归属了过去。”
言子星这些日子也从凌虎口里详细了解了草原上的形势。因为老汗王几乎算废弃了拓跋真的继承权,并将其部落赶到草原的最南边,所以转移了拓跋玉等人的注意力。而且只要拓跋真的部落一直留在南边的草原,因为顾忌明国的势力,拓跋玉等人也不敢轻易派大军过来开战。
言子星眯了眯眼。看来这阿素亚真不是简单人。
“走。去拓跋真的部落。”
“什麽?”凌虎微微一惊,道:“少主,我们还是直接回明国吧。虽然王爷和拓跋真暗中有协议,但明面上双方仍是敌人。我们这样贸然前去,只怕不妥。”
言子星扯了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十分奇特,其中隐隐包含著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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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和酸楚之意。
他紧了紧手臂,低头看著在他怀中酣睡地女儿,眼神慢慢变得温柔,轻声低喃道:“一切都为了海莲娜……”
他的声音十分低,以凌虎的内力竟然也没有听清。只是他看出少主神色间似有隐情,於是不敢再问。
他们一路向部族的方向前进,第三天傍晚时候,来到拓跋真的大帐附近,却被守卫的西厥士兵拦住了。
言子星对领头的百卫长道:“我要见拓跋真。告诉他,我是明国的言子星!”
那百卫长不知道他是何人,喝道:“大胆,竟敢直呼二王子的名讳。我们二王子吩咐了,最近什麽人也不见,尤其是明国人。”
言子星冷笑:“我不管他见不见。你自去禀报。若他还是不见,我就自己闯进去了!”说著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向那百卫长扑去。
百卫长只觉眼前一花,一阵疾风袭来,慌张想去拔腰间的刀,却抽了个空。等他回过神来,只见那人已端坐回自己的马上,左手抱著孩子,右手却拿著一把熟悉地弯刀。
百卫长眨了眨眼,脸色又青又白。他已认出那正是刚才还挂在自己腰间的弯刀。
言子星抽出刀看了看,又插回鞘里,扔了回去,淡淡地道:“刀不错。”
百卫长接回自己的弯刀,额上冒出一滴冷汗。
西厥人十分悍勇,并且重英雄惜英雄。他并不会因为言子星的武功高明莫测而心生惧意,反而充满敬意。只是对方那淡定自若、并始终冰冷地气势,让他心里忐忑。
他看了言子星等人一眼,终於掉头回去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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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币)望星辰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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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业听说大帐外有一名叫言子星的人求见,心里微微一惊。
他自然知道言子星是谁。当初他去明国向北堂王‘求援’时,曾在遥京见过那少年一面。四年前西厥与明国的大战中,正是那个少年在岩城城头一箭射死了拓跋真青梅竹马的好友,也是其最倚重地大将先翰。
言子星是老北堂王的幼子,现任北堂王的麽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秦子业却千方百计打探了出来。去年言子星与拓跋真一起在大风雪中失踪後,秦子业十分担心,到处暗中寻找,但奇怪地是,这两人竟好似从草原上消失了。如果不是这次偶然得到二王子的下落,只怕他们和北堂王府的人一样,还在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转呢。
不过拓跋真回来後却仿佛不记得自己失踪时的事情了。阿素亚给他诊脉後判断,拓跋真失踪那段时间头部好像受过重创,淤血压住了部分脑部经穴,现在淤血消散,原本堵塞地经穴恢复正常,重新疏通,却洗去了前段时间的记忆。
这种事虽然神奇,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秦子业并不关心拓跋真失踪地那段时间发生了什麽事,只要二王子回来就可以了,草原上的大业还需要他来完成。
可是这次拓跋真回来,似乎改变很多。一般人可能没有感觉,但秦子业跟随他多年,二人亦主亦友,相知甚深。
从前的拓跋真霸道凌厉,锋芒毕露,是草原上的搏塔图宏,别说大王子等人,就是老汗王对这个儿子也顾忌几分。虽然四年前拓跋真率领二十万大军在明国失利,威望受损,但从灵州掠回了大量的战利品,在西厥贵族中的地位却没有下降。去年拓跋玉之所以能诬陷拓跋真成功,其中未必没有老汗王的顾忌之心,借刀杀人。
对狼来说,即使是亲生儿子,也是抢食的。
但这次拓跋真回来,却内敛许多。威而不露,重而不显,越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他的这种变化,对於草原大业来说是好事。可是秦子业却隐隐发现,拓跋真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他的眉宇总是紧蹙,嘴角总是轻抿,望著远处的目光,犀利中总是带著一丝似有若无地轻浅温柔。那温柔仿佛是思念,又仿佛是一种无法挣脱地牵绊。
这些也是秦子业朦朦胧胧察觉的,他暗中警惕,直觉告诉他,拓跋真心底深处这一丝莫名地温柔,很可能会成为他未来草原霸业中的巨大阻碍。
他暗中忧心,几次三番地试探拓跋真,却都被挡了回来。
他知道拓跋真不想说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是问不出来的,只好去求教阿素亚。但是阿素亚却对他道:“不一定要沾满鲜血才可成就千秋大业。温柔未必不英雄。你只要知道,殿下的心一如既往就好。”
秦子业无奈,只好将这些事放在心底。
今天突然听说言子星要见拓跋真,不由心中一动。
当日言子星是与二王子一起失踪的,自己只在北边接回了二王子,却并未看见言子星的身影。
只是他毕竟不敢私自做主,还是去请示了拓跋真。
“言子星?”
拓跋真听见这个名字,似乎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道:“他来干什麽?我们与北堂王的合作是私下进行,不便在草原上见他。让他回去!”
秦子业道:“言子星十分坚持,一定要见您。另外奇怪的是……他还抱著一个孩子。”
“孩子?”拓跋真挑了挑眉,道:“不要管他,让他离开。近些日子草原上风声正紧,我那几位好兄弟地探子也都扎了进来,这麽多双眼睛看著,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秦子业仔细观察拓跋真的神情,见没有什麽异样,便低声应了。
“等等。”拓跋真在他临出帐前又唤住他,淡淡地道:“他毕竟是北堂王的弟弟,客气点,别起冲突。”
“是。”
秦子业亲自带人来到帐外,请言子星离开。
言子星面无表情,冷道:“他说不想见我?”
秦子业客气地道:“言公子,我们与明国一向不大往来,您还是请回吧。”
不大往来?
言子星心里冷笑。他知道最近拓跋真回到部族後,草原上的形势波涛暗涌,隐隐有驱动地趋势。不过这与他有什麽相关?他是来找拓跋真的。来找他女儿的父亲,他的、他的……
“我要见他!”言子星肃颜冷笑:“你以为你们拦得住我!?”
秦子业脸色微变。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草原上升起点点篝火,远处的帐篷也炊烟。
言子星他们与王帐的距离并不太远,而且他身边带著的人各个都身手矫捷。如果双方真发生冲突,王帐附近毕竟是拓跋真的地盘,还是可以压制住。但问题是,言子星是北堂王的弟弟,双方关系微妙,秦子业等人是万万不敢真得罪了他的。
秦子业心中正在迟疑,还没拿定主意,言子星却已趁著他失神地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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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功夫,突然双腿一夹马腹,墨风没有丝毫预兆地腾空而起,迅如闪电般地撞开前方的人,冲了过去。
周围地西厥士兵迅速抽出长弓,秦子业大叫:“不要射箭!不要射箭!拦住他!拦住他!”
此时凌虎凌东等人紧随言子星身後,纵马冲了过去。
那些西厥士兵因为秦子业的命令不能射箭,耽误了一瞬,但他们反应也极为迅速,立刻纵马追了过去。
墨风高头大马,速度极快,但王帐附近守卫森严,听见秦子业的呼声,立刻又有两队西厥士兵包围了过来。
***
‘腐女节’番外暂时还没赶出来,送上更新一篇,小星星抱著孩子勇闯王帐,大有千里‘追夫’的感觉哦,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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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一手抱著海莲娜,一手抽出长剑,手腕轻抖,眼前飞出无数地剑花,剑锋所过之处,西厥人手中的弯刀纷纷落地。
“让开!”言子星闯出一条路,突然以西厥语高声喊道:“拓跋真,出来见我!”
他内力充沛,此时一声长喝,整个王帐都听的清清楚楚。
海莲娜哇哇大哭,与周围地刀剑相交之声掺杂在一起,显得分外凄楚。
言子星却对女儿的哭声听而不闻。他不想伤人性命,眼见包围过来地西厥人越来越多,突然一夹墨风,趁著马蹄高扬之际腾身而起,竟从面前的西厥士兵头顶跃过。
众人大惊。又有人想拉弓射箭,秦子业气急败坏地叫道:“不许放箭!都不许放箭!”
那些士兵也看出言子星并不想伤人,也都纷纷手软,就这样让言子星轻松地直闯了进去。
言子星冲到王帐前,突然帐帘掀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大步走了出来。
此时天光星暗,视线朦胧。但言子星即使闭著眼,也能认出这个人是谁。
“阿真……”言子星轻轻低唤。
来人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却径直走到他面前五步远,道:“你是什麽人?竟敢擅闯我的王帐!”
言子星微微一震,清醒过来,直直盯著来人,道:“拓跋真,你不认识了我吗!”
拓跋真皱了皱眉,道:“哦,原来是你。”他淡淡地站在那里,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摸著腰间的弯刀刀柄,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道:“阁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言子星低低一笑,沈声道:“你不请我进去吗?”
拓跋真冷冷地道:“我想不必了。我们西厥人与大明一向势不两立,有什麽话还是在这里说吧。”
言子星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暗示,只是低头看著怀中哇哇大哭地女儿,道:“我女儿年纪小,受不得风寒和惊吓。你请我进去坐坐,不可以吗?”说到後面,声音渐轻,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浅浅淡淡、不易察觉地哀求。
拓跋真对他臂弯中的婴儿视而不见,瞥也未瞥一眼,只是蹙眉冷冽地道:“言子星,当日你在岩城的所作所为我可没有忘记。难道今日你想与我再战一场吗?如此,拓跋真奉陪到底!”
他噌地一下抽出手中的弯刀,锋利地刀背反射起初升地月光,闪到海莲娜的脸上,原本渐渐安静下去的婴孩,被这一吓,再度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得声嘶力竭,言子星却看也不看,哄也不哄,只是目不转睛地盯著拓跋真。
拓跋真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他,也未曾向孩子看去一眼。
二人互持刀剑,相互瞪视,周身气氛诡异,凌虎和秦子业等人都不敢妄动。
秦子业心中焦急,难道真要在王帐前与北堂王的弟弟打起来?虽然他们与明国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两国纠葛百年,关系时好时坏,一切以利益为重。何况他们现在与北堂王暗中有协议,要夺回草原上的势力还要仰仗明国的暗中支持,言子星是北堂王的亲弟弟,如果真闹出什麽事来,日後可不好处理了。
秦子业急的额头冒汗,他一咬牙,便想上前劝阻二人。忽觉手腕一紧,被人拉住。
“别去管他们。”
秦子业回头一看,正是拓跋真的老师,族中德高望重的阿素亚。
“老师,可是他们……”
阿素亚摇了摇头,低声吩咐道:“让士兵都撤後。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秦子业心中困惑。但阿素亚的素来威信深重,智慧过人,秦子业对他一向十分信服,因此虽是疑惑,但仍然下令让士兵都撤後,远远地围成一圈。
言子星望著拓跋真,突然出声道:“阿真,你真要对我刀剑相向吗?”
拓跋真皱了皱修长地眉宇,道:“亲疏有别。言子星,我不记得曾与你亲近到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
“不记得……”言子星突然低低一笑,笑声渐渐放肆起来,甚至连眼角都溢出水光。
“不记得!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後合,似乎连孩子都快抱不住了。
海莲娜在他怀里摇摇欲坠,小手小脚都从褓中露了出来,白嫩娇弱地小胖身躯挣来挣去,在黑夜中十分醒目。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怜兮兮地小模样,让人看了万分不忍。
拓跋真眼神一闪,眉头拧得更深,握著刀柄的手微微轻颤。他突然大喝道:“言子星,莫要在我这里发疯!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说著一刀劈了过去。
言子星初时动也不动,直到他的刀锋撩到近前,眼神闪过一丝痛意,终於避无可避,抬手举剑挡去。
‘当──’地一声。
言子星被拓跋真的武力震得连退三步,身子晃了一晃,突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拓跋真目光一闪。凌虎等人大惊,但没有言子星的命令,不敢贸然上前相助,只得局促紧张地站在他身後。
拓跋真嘴角冷笑,再度腾身而起,刀刀不停,连劈过去。
言子星左支右挡,似乎不胜武力。
“言子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你既到我的王帐前挑衅,那留下命来吧!”
***
刀剑相向了,可怜了海莲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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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赫赫,言子星却一语不发,只是举剑闪避抵挡,一眼不眨地深深凝视著拓跋真。
拓跋真终於忍不住,低吼道:“回招啊!你怎麽不回招!不许再这麽看我!”
言子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笑容甚为凄凉,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痛楚。
“阿真,你不顾及我,难道连海莲娜也不顾念了吗?你……你舍得她吗?”
海莲娜被二人吓到,哇哇大哭,嗓子似乎都劈裂了,夹杂著沙哑地颤音。
拓跋真冷酷地道:“什麽海莲娜。我不认识。”
言子星仿佛被这句话击倒,身子一抖,晃了一晃,竟忘记闪避,拓跋真的一刀,正向著他与怀中的女儿劈来。
眼见这一刀就要砍实,刀锋却在将将劈到婴儿的褓前一寸时停住。
“言子星,看在北堂王的面子上,我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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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难。你速速离开吧。”拓跋真压低声音道。
言子星恍惚地看著他,呆立不动。
他二人斗了许久,西厥士兵俱已後退,凌虎等人也离得远,说话不豫他们听到。
言子星深深地凝望他,低声道:“从前有个人,曾经对说我过,草原上的星星有多少,对我的喜欢就有多少……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对他也是一样的。”
拓跋真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言子星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辰,喃喃道:“只要星星不灭,这句话我就永远不会忘记。”
拓跋真突然不耐烦地道:“你到底在说什麽?我听不明白!”
言子星看著他,艰涩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拓跋真,我不管你是否真的忘记,但有些事,有些话,我言子星却永远记得!”
他突然回手里的剑,撤身站立,温柔地望著怀中的女儿,摇动左臂轻哄。
拓跋真顿了一下,没有再出招。
海莲娜受惊不小,但哭得久了,也是累了,终於小声下去,在父亲怀中抽动呜咽。
言子星抬头看了看拓跋真,神色变得无比沈静,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麽事能让他动容了。
“今日冒昧前来,二王子风采依旧,刀法高明,言某得以亲身领教,不亦快哉。”
拓跋真长眉微蹙,握刀不言。
言子星淡淡一笑,道:“今日打搅许久,这便告辞。”说著轻柔地将海莲娜抱好,转身走到凌虎等人身边,牵马要走。却见周围的西厥士兵再度拢了上来。
言子星回头一笑:“二王子,莫非你想留言某做客?”
拓跋真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道:“都退下,让他们走。”
士兵纷纷散去。
言子星跨上墨风,淡淡扫了拓跋真一眼,又目光远望,看向他的王帐和周围训练有素的士兵,微微一笑,道:“二王子果非常人。草原上有二王子这只雄鹰,想必不日便能扭转形势。言某在明国,静候二王子的佳音。”
拓跋真冷冷地道:“客气了。不送。”
言子星再也没看他一眼,纵马回身,抱著海莲娜疾驰而去。
他一路疾奔,仿佛不知疲倦,直到凌虎的声音传来。
“少主,天色晚了,咱们休息一下吧。不然小主子受不了了。”
他连喊两遍,言子星才回过神来,放慢马速,看著怀中的女儿。却见海莲娜双目紧闭,面色发红,急促地喘著气,神色颇为痛苦。
言子星心中一惊,立刻停下马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却是十分烫手。
他心中惊惧,知道女儿受了这番惊吓,又啼哭许久,只怕在这草原夏季的凉夜中受了风寒。
“海莲娜……海莲娜……爹爹甜蜜的小花……”言子星焦急地将女儿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她的小脸蛋,只觉眼睛湿润,忽然便想哭泣。
他强忍泪意,对身後追上来的凌虎等人道:“升起篝火,准备羊奶。”
可是海莲娜烧得厉害,连羊奶也吃不下。
言子星大急。上次在大风雪中摘到的冬莲花花瓣,大部分给拓跋真产後补身用了,最後一瓣,也在上次海莲娜地发热中给她熬成了退烧汤药。
此时众人身边都没带药材,不由望著海莲娜的高热束手无策。
凌虎道:“少主,这里离燕州很近了,我们连夜赶路,翻过敕勒山,明日中午便可到达。到时赶紧给小主子找个大夫看看,相信小主子吉人天相,必当无碍的。”
言子星点了点头,用披风将女儿裹紧,道:“好。我们连夜起程,尽快赶回燕州。”
他抬头望了望草原上漆黑地天空,只见无数地星辰闪闪发亮,仿佛连成了一片星的海洋。
他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与拓跋真嬉笑奔跑在阿慕达大会上。
他们手拉著手,跑到无人的草原上,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整个世界,天大地大,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时候拓跋真对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已深深地镌刻在心底,带给他无数甜蜜地同时,也噬咬著他的心扉。
他咬了咬牙,回过神来,抱著海莲娜重新跃上马背。
“出发!回国!”
这一次离开草原,连他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度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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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前段时间和鲜的问题已经解决,真是纠结啊。现在《望星辰》第一部(两册)延後到6月份出版,之後会继续连载下部哦。上部暂时定名为《望星辰之草原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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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首府虎阳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海莲娜开了药,连服两剂,半岁的婴孩终於退烧了。
言子星这几日寸步不离地照顾女儿,人一下子憔悴许多,胡子拉扎,眉宇深锁,活似生生老了好几岁。
这日他见女儿大好了,终於展开笑颜,蹭著女儿娇嫩地小手,与她咿咿呀呀地说话。
凌虎进来有事禀报,但见他这番模样,一时不忍张口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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