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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哥儿之顾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西
林晚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家,比他从顾朝记忆中获取的更清贫。
这就是一间泥土房,黄泥砌的,格局也相当简单,右边小的那间,是厨房,左边这间就是林晚睡的这间,即是客厅又是卧室。
门前用篱笆围了一个小圈,右手边厨房门口搭了一个小棚,棚子底下一口水缸和一摞木柴,左手边的空地上有一颗看不出来是什么树的树,叶子早掉光了,瞅着光秃秃的,但是树干挺得很直,让林晚想起白桦树。
树的底下有个木条编成的鸡笼,里面铺了稻草,但是看不见鸡的影子。
屋后面就是属于顾朝的那亩地,被雪埋住了,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但是按照林晚有限的地理知识来判断,一般肥沃的土地都是在半山腰或者平原上,这样靠居住区这么近的土地,估计也贫瘠的很,种不了什么粮食类植物,顾朝的阿姆顾安才会用它来种菜。
林晚在厨房看的格外的仔细,一口黑乎乎的大灶和大锅,是林晚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过的,角落里有一些已经枯萎了的菜叶子,还有一个小罐子,看到那个小罐子的时候林晚还激动了一把,那个小罐子看起来就像是俗称的米缸。
林晚打开来,看到大约还有三分之一的米……米?看着那黄褐色的像米粒一样的颗粒,林晚疑惑了,这……这或许是小麦吧。
上辈子,林晚是典型的南方人,吃的一直都是水稻大米,对小麦可以说是相当的陌生。
大米也好小麦也罢,只要是能够填饱肚子的就好,林晚仔细看了看剩余的量,应该够他跟顾怀两个人吃上五六天的,算是暂时安了心。
厨房里除此之外就是一张矮矮的小方桌三个小矮凳,桌上三个碗两个盘子三双筷子,一切都简单明了的放着。
屋子里面,就跟林晚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第一眼一样,一张四方的桌子,两条长凳,一张木板床,他唯一没看到就是床底还有一个大的樟木箱子。
林晚废了老大力,才把樟木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现在林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米八高个的男人了,只是一个一米六出头又瘦弱的小哥儿,拖一个樟木箱子都觉得相当劲。
樟木箱子看起来有些年月了,但是成色还是相当不错,外面的那层红漆都没有掉多少,隐约还闻得见樟树木的气味,应该是相当不错的樟树制成的。
顾朝的记忆里记得,顾安跟顾朝说过,这口樟木箱子,就是顾朝的嫁妆。
看看这家徒四壁的家,算起来也真的是就这口箱子最值钱了。
箱子里面是顾朝和顾安的一些旧衣物,衣物底下压着一个钱袋,林晚如获至宝,拎起来还算有些分量,打开了数了两三遍,里面正好九九八十一个铜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个世界的货币计量跟中国古代差不多,一铜板是一文,一千文就是一两也叫做一贯钱。
林晚把铜板装回钱袋里,又把钱袋放回箱底。
林晚打至腰板,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算是落下了,“米”有了,钱有了,人的底气也足了。
看着那些旧衣物,林晚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探了身子到樟木箱子里翻找着,勉强翻出一件不新不旧的外衫,林晚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下,应该是顾朝夏天的衣物。
林晚将那件外衫叠整齐了揣在了怀里,对顾怀招了招手。
“走,我们一起去看你阿姆。”
顾怀看起来肉肉的,但是一听林晚的召唤,马上掀开了被子手脚利落的翻下床,一脚就登进了自己鞋子里,脚步快速的走到了林晚跟前,小手一伸,牵住了林晚的手,抬着眸子紧盯着林晚不放,像是怕他会变成泡泡消失一样。
林晚笑了笑,就让顾怀牵着手,两兄弟就这样小手拉大手一起出门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林晚还顺手拿了挂在篱笆上的一个小铁锹。
顾安的坟在顾家村村口不远的一座小山上,顾家村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葬在那座山上,那里可以说是顾姓人家的根。
地上的积雪有六七厘米厚,顾朝和顾怀走的都很吃力,耳边都是两人吭哧吭哧的大口喘息声,约莫大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到了顾安坟前。
两人一起跪了下来,给顾安磕了三个头。
地上的积雪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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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兄弟两前额的发丝上,林晚替顾怀拍了拍,然后对他嘱咐道。
“小怀,你先在一边站一会,休息一下。”
这一路,顾怀很安静,没叫一声累,紧跟着林晚的脚步,就这样一路走上山,林晚相当的佩服,这只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呐。
顾怀往前走了几步,安静的站着,就是眼眸还是一样,紧盯在林晚身上不放。
林晚又跪了下来,然后拿起小铁锹,在顾安的坟墓旁边挖了一个小坑,从怀里拿出那件他从家里带来的顾朝的外衫,双手捧着放了进去,又用土将它埋的严严实实的。
看着林晚做这些事情,顾怀的眼眸里不禁泛起了疑惑,他看不懂,林晚到底是在做什么。
“小怀,过来一起跪下。”林晚又说道。
顾怀虽然不懂,但是听话的走到林晚身边,并排跪了下来,学着林晚合十双手,低头叩拜。
顾朝,虽然不知道你是死了,还是跟我一样穿越到对方的身体里了,但是我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决定好好的活下去,替你活,也替自己活着,顾怀我会好好照顾的,你别担心。
林晚的心里,念念叨叨很多话希望顾朝的在天之灵可以听见。
顾朝,安息吧。
林晚,再见了。
从今之后,这个世界再没林晚,只有顾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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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顾朝,顾朝和顾怀下山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西边,冬天的日头很短,日落的很快,没一炷香的时间,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下了,只还透着几缕余晖的光亮。
两人走到半路,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大片大片的,有些密集。
顾朝突然停下了脚步,顾怀一直吃力跟着他,没来得及停住,就一头撞在林晚的后背上。
顾朝踉跄了下,勉强撑住,两兄弟才没一起倒在雪地里。
“小怀,没事吧?”顾朝问道。
听不到顾怀吭声,顾朝立马回身蹲了下来,难道是被撞痛了?
顾朝回身摸了摸顾怀的额头,手指接触到的却是一片湿润,凑近了看才看到顾怀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飘着雪的大冬天,顾怀却累的出了一身的热汗。
顾朝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一来一回的路,他自己都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更何况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拽了自己衣袖的一角,细细的给顾怀擦了汗之后,顾朝语重心长的说。
“小怀,累了吗?觉得累了就要开口,不要硬撑着。”
穷人家的孩子比一般人更懂事,但是像顾怀这样的,闷不吭声硬撑着,让顾朝心疼的紧。
擦完汗,又整了整顾怀的衣服,顾朝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在顾怀面前蹲了下来,双手伸到背后,对顾怀招了招手。
“小怀,上来吧,哥哥背着你走。”
天已经暗了,雪花密密麻麻的飘在天空中,周遭连虫鸣和鸟叫都没有,安静的像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他们两人了。
许久,都感觉不到顾怀趴上来,顾朝又扭过头,昏暗中,她对着顾怀温柔的笑,也不知道顾怀看不看得清。
“没事,上来吧,你累了,哥哥比你大,不累的。”
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幽幽的闪着光,忽明忽暗的,应该是顾怀在眨眼。
若有若无之间,顾朝好像听见了顾怀“恩”了一声,然后一股重量,就慢慢的压倒了顾朝的背上。
顾怀不敢全部都压下去,就半趴在顾朝背上,脚还踩着地,顾朝心疼他,他也一样心疼顾朝。
在这个世上,他们都是对方的唯一。
顾朝明白顾怀的心思,他双手一伸,揽了顾怀的脚窝,双腿用力一蹬,一口做气的站起来了,还故作轻松的说:“你看,这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别担心,哥哥的力气大得很呢!”
顾怀很沉,但是这份沉重,是顾朝活下去的力量。
新雪落在地上,覆盖了原先的脚步,两个人,一双脚印,烙在洁白的雪地上。
顾朝走的很慢,一部分原因是背了一个顾怀,另一个原因是,天色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中,不见任何光亮了,山脚通向村口的那条小路是紧靠着河,要是有个万一……要是脚底一滑,摔进了河里……
呸呸!
顾朝摇了摇头,甩掉自己不详的设想。
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顾朝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火红的亮点。
顾朝不由的加急了脚步,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再靠近些了,顾朝才看清还有一个人影在火把的旁边,等他走进到四五米的距离,那人拿起插在地上的火把,也往顾家村的方向走去。
顾朝觉得很奇怪,大晚上的,又下着雪,这个人在路边是在干什么?可是这个火把,这个亮光,就是顾朝的救星。
就这样,那人走在前面,顾朝跟在后面,顾朝借着他火把的光照亮脚下的路。
顾朝知道自己走的很慢,那人看起来很高大,估计比上辈子的林晚还高上一些,长腿一迈,一步抵他两步,不应该走的这么慢的。
可是两人之间,一直就只隔了四五米。
那人逆着光,顾朝看不清他的脸,也不敢贸然的上前打招呼,就这样默默地跟着。
走过了河道,到了村口,进了顾家村,到了顾朝家,那人还在继续往前走。
在复杂的现代社会活过28年的顾朝,才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虽然有些诡异,但是起码那人对自己没有危害性。
顾朝站在自家的院子门口,朝着那人的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句:“谢谢!”
那人的身影好像停顿了下,然后才重新迈开步子又继续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黑皮
4|004宋家宋未
顾朝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安顿好顾怀。
摸黑进了房间,顾朝先把顾怀放到床上,然后凭着印象找了火折子点了油灯,又回到床沿边替顾怀脱鞋。
脱了鞋,接着又替顾怀脱袜子,可是顾朝的手摸到顾怀袜子前端的时候,湿漉漉的一片。
“都已经湿成这样了,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要是把脚冻僵了生




重生小哥儿之顾朝 分卷阅读6
了冻疮可怎么办啊!”
顾朝说着又蹲了下去,拿起顾怀的鞋子看,棉布鞋,鞋底纳的很扎实,可是再扎实也只是棉布,不能仿水,今天这一路都是有积雪的。
他伸手探进顾怀的鞋子前端摸了摸,不出意外也是潮潮的。
顾朝七分疼惜三分播怒的来回踱了几步,疼惜顾怀的懂事,也气恼他太懂事,不晓得依靠他这个哥哥。
顾朝拿了顾怀的鞋子出去,找了个通风的地方,把鞋子立起来靠着墙壁,才又走回房里。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顾朝的情绪也抚平了些。
回来后,顾朝一边替顾怀脱去外面的棉衣棉裤,一边跟他慢慢的说着。
“小怀,我们是家人又是兄弟,就是应该你帮我、我帮你。我是哥哥,又比你年长那么几岁,正是我照顾你的时候。你有任何问题,无论是累了冷了饿了,都要跟我说,不要自己硬撑着。等哥哥老了,小怀还是年轻的,那个时候就是轮到小怀照顾哥哥了。要是你有什么事情都忍着不说,哥哥又没办法知道你的想法,把身子弄坏了怎么办?”
顾朝把顾怀塞进被窝里,仔仔细细的将他脖子那圈的被子压整齐了,不让风透进去。然后掉了个头,坐到床尾,伸手到被子里抓出顾怀被冻的通红的小脚丫,解开自己棉衣的扣子,就把顾怀的脚丫抱进自己怀里,用带着体温的棉衣裹着。
顾怀的脚一缩,却被顾朝抓了正着。
“怎么了,刚说完,就不听话了。”
顾朝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搓揉着顾怀的脚丫,抬眼从下而上的瞅了顾怀一眼,故作责备样。
那张露在被子外面的肉肉脸,也跟着他的脚丫一样红扑扑的,但不是因为被冻得,而是害羞。
顾怀不敢直视顾朝,墨绿色的眸子一转一转的看着屋顶,活了六年的小大人第一次不知道如何自处。
“以后……以后不会了。”顾怀的双唇一张一张的,慢慢的吐出几个字,“会听哥哥的。”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顾朝的手没有停,替顾怀揉了很久,就怕血流不顺影响了孩子的发育,直到顾怀的脚都比他的手温感更高的时候,才放开了塞回棉被里去。
突然,咕噜咕噜的响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顾朝只是看了顾怀一眼,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
顾怀却脖子一缩,脸更红了。
“哥哥,我饿了。”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在说这一次我有说,没有瞒着、硬撑着。
顾朝在心里无奈的叹息,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只能耸耸肩,表示接受了。
“好,哥哥这就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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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的这顿晚餐的确做的有些晚,寻常人家在天黑之前就已经吃了饭准备睡觉了,顾朝因为心里塞了太多的事情,下午带着顾怀去看顾安,又被黑夜给折腾的,早就饿过了头,忘记了填饱肚子这件事情了。
厨房里的那罐子小麦仁煮起来太经也太耗时间,那头顾怀还饿着肚子等着呢,顾朝明明记得家里还有一些面皮饼子,可是他绕了厨房好几圈了,怎么就是找不着。
地上没有,难道是在上面?
顾朝一抬头,才注意到从厨房的屋顶悬了一根绳子下来,绳子的前端绑着一个铁钩,一个竹篮子被挂在上面。
因为顾朝的身高不够,够不着那竹篮子,以往这些都是顾安在拾的,所以顾朝的记忆里才有些空白。
顾朝踩在小矮凳上,垫着脚尖才勉强把竹篮子从上面拿了下来,里面的确是被干净的麻布裹着的面饼皮子。
一个个,圆圆的,黄米色的。
面饼皮子被冻得硬硬的,也就不用一层层的垫麻布防止他们黏起来了。
顾朝拿了两个面饼皮子,然后又把竹篮子挂回了原处。
洗净锅,点了灶火,顾朝手脚利落的把面饼皮子烫熟了,弥漫出小麦的诱人香气,顾朝的肚子也不禁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顾朝把熟了的面饼放在碗里,然后又擦干净了锅,从外面的水缸里舀了水倒进锅里,盖上锅盖,利用灶火的余温,等一下就有温水可以用了。
顾朝拿着冒着热气的面饼回屋,笑的乐呵呵的,对自己“第一次”下厨表示相当的满意。
“小怀,有东西可以吃了。”
“小怀?”
顾朝又叫了一声,走进了床边看,小人儿已经闭着眼睛鼻息平稳的睡着了,看来真的是累了,连烙个饼的时间都撑不住了。
顾朝无声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门,他吃了半个面饼,剩下的一个半找了块干净的麻布包了起来,然后用锅里的热水凑合的漱了口,擦了四肢,这一天才算是结束了。
熄了油灯,顾朝爬上床跟顾怀挤一个被窝,被窝已经被顾怀的体温烘热了,暖洋洋的,顾朝伸手抱住顾怀的腰,也闭着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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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明,下了一夜的大雪停歇了,地上又铺了厚厚的一层雪,洁白的崭新的,上面不见一丝痕迹,漂亮的很。
顾朝起床后就只是把门坎边上的积雪清出了一条可以行走的路,然后将昨晚烙熟的饼热了一下,又烧了一壶热水,就招呼顾怀出来一起吃饭。
两人坐在厨房的小矮桌边上,一人一条小矮凳一碗热开水,热开水冒着袅袅的白汽。
顾朝把两个饼中完整的那一个夹到顾怀碗里,自己拿了昨天吃剩下的半个饼啃着。
顾怀手里拽着饼,看看顾朝的,又看看自己的,目光移来移去,就是没张口吃饼。
顾朝毕竟比顾怀多活了那些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就昨天半天的相处也算是了解顾怀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顾怀的小心思。
“吃吧,哥哥昨天晚上已经吃了半个了,加上这半个,就跟小怀一样,吃的都是一整个的。”
听了顾朝的话,顾怀才释怀的拿着饼往嘴里凑,大口大口的咬着,从昨晚上饿到今天早上了,顾怀吃的狼吞虎咽的,塞得太猛了,双颊鼓鼓的的,一边吃还一边眯着双眼冲着顾朝笑。
顾朝也跟着他一起笑。
两人一边吃饼一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景,气氛正




重生小哥儿之顾朝 分卷阅读7
温馨着,门外面却传来了男人断断续续的吵嚷声。
顾朝家一边靠田,一边紧挨着就是宋未他们家,就隔了一条四五米的宽路,刚才的吵嚷声就是从隔壁传来的,莫非是宋未出了什么事情?
偏偏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顾朝探出身子往外看,正好看到宋未他爹狠狠地推了宋未一把,宋未的身子飞出半米远后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顾朝胸口一紧,搁下手里的饼,就急冲冲的往宋未的方向跑去,顾怀也顾不得什么,一样跟着顾朝跑了出去。
说起宋未他们家,顾朝想来也是频频摇头的无奈。
宋未的爷爷长的并不好看,但是个务实勤恳的人,年轻的时候跟着路过的商队出去打拼,赚了钱回来村里,跟其他的兄弟们分了家,也不拿祖辈什么财产,自己用积蓄买了十亩良田,每天早出晚归的,一个人就把十亩田地照看的好好的。
一年两季的小麦成相当的客观,宋未他爷爷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大部分的成都运到镇里卖了换成钱存着。
这个世界的小爷和小哥儿的比例几乎是4:1,像宋未的爷爷这样长的不好看家里底子也不好的,就一直拖着没娶上小哥儿,宋未的爷爷这么拼命存钱也只是想能够讨个小哥儿,再添个小孩,一家子夫郎孩子热炕头的。
后来宋未的爷爷存够了钱,花了大把的聘礼,终于从隔壁曲家村娶了个小哥儿回来,那个小哥儿家里穷的很,就是看中了宋未爷爷手里的那些钱,小哥儿自己身体也不好,可是宋未的爷爷不嫌弃,两个人就这样凑合着把日子过了下去。
可是就是这样本本分分的两个人,却生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小爷,就是宋未他爹,宋三石。
早些年还好,宋未的爷爷身强体壮的,儿子不懂事就只能自己撑着,宋三石仗着自己的爹爹能赚钱,三不五时的到镇里跟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还上小倌馆把其中一个小哥儿的肚子搞大了。
那个小倌就是宋未的阿姆梁光秀,梁光秀也是个有心计又难缠的主,他挺着肚子到顾家村里又哭又闹的,闹得每家每户都知道宋家那个败家儿子把一个小倌的肚子搞大了,宋未的爷爷没办法,只能花钱替梁光秀赎身,再让宋三石娶了梁光秀入门。
至此之后,宋未的爷爷就一个人养一大家子。
梁光秀的那一胎,生的是一个小爷,就是宋未的哥哥宋矛,隔了三年,梁光秀才又生了宋未。
宋未一生下来,虽然是个难得的小哥儿,但是半边脸都被红色的胎记罩着,看着不是十分的好看,有些悚人,不像他哥哥宋矛长得像梁光秀,好看又帅气。因为这个,宋未并不得宋三石和梁光秀的喜爱,反倒是宋未的爷爷,对这个“丑”孙子疼爱的紧。
可惜宋未的爷爷因为劳累过度,在宋未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没了家里的顶梁柱,宋家也就日渐衰败了。
宋三石游手好闲惯了,田地里的那些体力活根本不愿意干,就把家里的十亩地租给村里人了,如果要是节省些,靠着那些租金,一家四口吃饱穿暖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宋三石和梁光秀就不是能吃苦的人,没几年就吃光了宋未爷爷留下的那些积蓄,然后只能靠着租金过活,可是完全不够。宋三石就开始卖地,当初的那十亩地,现如今剩下的也不过就两亩了。
宋未的哥哥宋矛,也是跟他爹爹宋三石一样好吃懒做的人,宋家剩下两亩地里的活,反倒是宋未这个小哥儿一肩扛起来的。
先不说钱不钱的事情,光宋家这样一对爹姆,这样的一个小爷,寻常人家根本不愿意把自己家的小哥儿嫁进来,所以宋三石和梁光秀就开始打起了宋未的主意,一样都是小哥儿,要是一个换一个,这样谁都不吃亏,而且还不用花钱。
宋三石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好极了,寻了几家一样都有小爷和小哥儿的人家问了问,别人当面不好折了宋三石面子,只能推说宋未长得太丑自己家小爷不喜欢,就拒绝了。
因为这个,宋未家里人几乎都把宋未当成仇人看,有时候宋三石心情不好了,甚至会对宋未拳打脚踢,他阿姆也不拦着,好像宋未不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一样。
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宋家人又对着宋未闹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黑皮
5|005一斗子米
顾朝扶起宋未的时候,才看到宋未没有被胎记覆盖的半边脸,又青又紫的,肿的老高。
看起来不像是今天早上刚添的,应该是昨天就挨了打,怪不得昨天顾朝不见宋未再来看他。
顾朝猜的不错,昨日宋未的哥哥宋矛跟一群混朋狗友一起喝酒,被嘲笑二十一岁还讨不到小哥儿,喝的半醉的回了家,宋矛就冲宋未撒气,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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