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独宠废柴女上官若离东溟子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白青岩看上官若离的眼神有些深邃,用例行公事的口吻道:“上官大小姐,您能把过程详细的说说吗我们需要您提供线索。”
一个青袍的山羊胡老者将笔墨纸砚铺在桌子上,准备记录,看样子应该是师爷、记录员之类的。
上官若离将与白青岩刚见面时说的那套说辞说了,并把他们的对话复述出来,最后道:“他们好像是认识我和秋菊,有个人想侮辱我,我用鞭子抽过去,听他惨叫,似乎伤了眼睛。”
肖云箐瞳孔一缩,手握成拳缩进袖子里。
“好,今天就这样,上官大小姐若是想起什么,及时派人告诉在下。”白青岩神色凝重,心里有了猜测。
但这主仆二人,一个晕倒,一个眼瞎,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对方再毁灭了证据。这种继母陷害嫡女的丑事,即便是查出真相,恐怕上头也得顾忌上官天啸的面子,把此事压下来。
上官若仙柔声道:“辛苦白捕头了。”
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不了了之了。
京兆尹是太子的人,昨天她就拜见了。姐姐失踪,她这妹妹怎么能让这丑事传扬出去呢
为了姐姐的名誉,请京兆尹不要彻查了,并且还得封住这几个捕快的嘴。
肖云箐眸光微闪,道:“天色不早了,山路又不安全,我们还是在寺里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城吧。”
上官若离心中冷笑,这货是又要作妖吧好,她倒要看看,你们能出什么幺蛾子。
谁知白青岩却道:“马车赶快一点儿,天黑前还能到京城,夫人还是与我们一起回城吧,想必山匪也不敢与官差动手。”
莫问也道:“还有小的同行,给劫匪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们话说的有理,肖云箐无言辩驳。
倒是上官若仙担忧的看向上官若离,关心的问道:“我们倒是无妨,就怕姐姐身上的伤受不了快马颠簸。”
上官若离淡笑:“我是皮外伤,无妨。有太医和医女在,也很妥当。”
可以离开最好,她也不想在佛门重地搞事情。关起门打自家的狗好说,牵扯到外人总是多了不少麻烦。
于是镇国大将军府的车队跟着白青岩一队官差和莫问小太监一行人快马回城,一路无话,在漫天晚霞的时候回到了京城。
莫问一进城就带着太医和两个宫女回宣王府了,白青岩却一路将她们护送到了镇国大将军府门口。
路过的百姓一看有官差,八卦心起,都围在远处指指点点,最近镇国大将军府可真热闹呀,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肖云箐下了马车,淡淡的对白青岩道:“多谢白捕头护送,到门房喝杯茶吧。”
她堂堂镇国大将军夫人,一个小小的捕头还不配让她以客相待。
白青岩带着官方不温不火的淡笑,拱手道:“谢大将军夫人,在下得回京兆尹府复命去了。”
白青岩背后的其他捕快,却露出不满之色,去门房喝茶,这是把他们当下人
上官若离下了车,垂眸微微福身:“多谢白捕头,等父亲回来,定当上门重谢。”
白青岩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眸中也是崇敬之色,“在下职责所在,不足言谢,更不敢劳动镇国大将军。”
略一沉吟,担忧的看着上官若离,意味深长的道:“大小姐保重!”
上官若离点头,“多谢!”
说完带着秋菊径自回梅香园。
刚经历了洗经伐髓之痛,身心都很疲惫,吃了饭,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却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猛地惊醒。发现并不是自己才错觉,床前的确站着有人。
上官若离猛地一怔,手悄悄握住枕下的匕首,找准了机会,快准狠地朝着床前之人刺了过去。
第39章 打到她认清身份为止
床前之人似是没想到,先是一惊,然后往旁边躲闪,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胳膊,“是我!”
上官若离一愣,心中一喜,这个声音……
“元昊”
床前之人似是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你比我想的要强。”
上官若离连忙将匕首收起,转过身便瞧见元昊穿着一身黑衣劲装,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瞧着自己。
上官若离愣了愣,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已经冒起了粉红泡泡。
上官若离见胳膊上似乎沁出了血来,应是自己方才的杰作。
“可伤到了”上官若离掀开他被自己划破的衣裳,仔细瞧了瞧,自己的身手自己是知晓的,匕首也十分锋利,那伤口齐整,只一条小小的口子,上官若离却知道,定然是不浅的。
上官若离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埋怨道:“大晚上的,怎么跑来了亏得你躲闪及时,不然伤了筋骨可怎么办”
元昊低头望着帮自己处理伤口的上官若离,眼中带着几分连自己都不曾发觉到的柔情,抿唇不语。
这个闷葫芦,上官若离起了戏弄之心,眨着眼睛贼兮兮的笑道:“你是不是很想我呀”
元昊看她如此无状,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恼意,冷冷一笑道,“这药倒是极品,不知从哪里来的”
“是宣王身边的太医留下的。”上官若离尴尬的笑了笑,低下了头,心中没由来的有几分心慌。
元昊也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便渐渐有些后悔,自己多年的冷静自持去了哪里,为什么眼前的女子这么容易便挑起了他的情绪,这可有些不妙。
大半夜的,自己巴巴儿的过来,就是为了挨她一匕首
元昊想着,便推开她的手,站了起身,也没有再与上官若离多说什么,便纵身跃出了窗外。
上官若离眸中一暗,盯着窗口看了半晌,唯有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在窗台上。
这货是吃宣王的醋了
在凤尾山上,他情急之中叫她离儿,可见是对原主很熟,他心里的人是原主吧
不管是谁,现在她就是原主。
可她已经是未来的宣王妃,却对元昊动了情,是不是晚了
晚与不晚,这个问题只在上官若离心中停留片刻,便抛开了。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想晚与不晚的问题,她的身份和染香楼前的事情,注定她此生与元昊无缘。
不论她如何努力,也抹杀不掉她曾是太子的未婚妻,身陷染香楼一夜,被退婚成了宣王未婚妻的事实。
这样的她,给不能人事的宣王做王妃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不然别说嫁为人妻,她连给一般人家公子为妾都不够格。
元昊的风度气质不俗,身份定是不一般。她会给他为妾吗
绝对不会!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拿了嫁妆救了肖飞离开这里吧!
上官若离这般盘算着,便又回到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干脆也不睡了,盘腿坐在床上练功运气。
渐渐的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直到天色大亮,听到下人们起来做事的声音,才起来在屋里做俯卧撑、深蹲、蛙跳……
秋菊进来伺候的时候,看上官若离一身的汗,有些诧异,“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上官若离淡淡道:“做了噩梦。”
秋菊神色悲悯而愧疚,“大小姐定是在山上吓坏了,都是奴婢无能。”
“跟你无关,你今天把宣王的蟒袍洗了,然后给宣王府送去。”上官若离表面上要做出和宣王走的很近的样子,抱紧这条大腿会少很多麻烦。
“好,小姐沐浴过后,奴婢给您换了药就去办此事。”秋菊答应着,命粗使丫鬟给上官若离准备沐浴香汤。
上官若离胳膊上、身上有树枝刮出来的伤,不能泡澡,草草擦洗了汗水,重新换药,然后去饭厅吃饭。
却在院子里见到肖云箐的贴身丫鬟柳儿带着四个丫鬟正走过抄手游廊,看那四个丫鬟走路的架势,下盘很稳,应该是有两下子。
秋菊脸色大变,“噗通”跪在上官若离跟前,颤抖着声音道:“大小姐救命,昨天夫人就说奴婢伺候小姐不利,现在看来是要把奴婢换走呢!”
上官若离淡淡道:“你起来,莫慌,这镇国大将军府还没姓肖。”
秋菊满脸的担忧恐惧,爬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上官若离身后。
柳儿带着人走到近前,趾高气昂的道:“大小姐,夫人说了,秋菊蠢笨,给小姐换四个贴身丫鬟。”
“啪!啪!啪!啪!”上官若离不管三七二十一,扬手就是四个连环大耳刮子。
扇的柳儿两眼冒金星,两个脸颊立刻红了,唇角流出丝丝鲜血。
她被身后四个丫鬟扶住,两眼喷火的道:“大小姐!你为何打奴婢!”
“为何”上官若离冷笑,往前一步又是两个耳光,“现在知道为何了吧”
柳儿狠狠的啐出一口鲜血,“不知!大小姐无故责打奴婢,夫人那里……”
“见了本小姐不行礼问安,还理直气壮!”上官若离对扶着柳儿不知该怎么办的四个丫鬟道:“你们不是本小姐的贴身丫鬟吗那现在,你们轮流扇这个目无主子的贱婢,直到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为止!”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都露出迟疑之色,这柳儿可是夫人的心腹,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有一少半是这柳儿可以做主的,她们可不惹呀。
可这大小姐,毫无实权,眼看着就要嫁人走了,将来她们还得在夫人和柳儿手下过活的。
上官若离见她们不动手,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不听本小姐的,怎么有资格做本小姐的奴婢滚!”
说完搭着秋菊的手进了饭厅吃早饭,等着肖云箐或者上官若仙来算账。
用过早饭,秋菊将上官若离扶回卧室,道:“大小姐,王爷的蟒袍奴婢亲手洗吧,免得被人动了手脚,那可是死罪。”
“好!你去吧。”上官若离在屋里继续修习内功心法。
过午,宣王的蟒袍干了,秋菊亲自熨了。
上官若离嘱咐道:“你亲自送到宣王府去,别出什么岔子。”
“是!”秋菊答应着,将袍子用包袱仔细的包好。
秋菊刚走没多久,上官若离正在叮叮咚咚的拨弄琴弦,就听粗使丫鬟禀报:“大小姐,夫人来了。”
第40章 秋菊被刺伤
上官若离点头,表示听到了,漫不经心弹琴的玉手猛地用力,琴音陡然升高。
吓得肖云箐一个踉跄在门槛上差点摔倒,幸亏柳儿眼疾手快扶住。
上官若离心中升起杀机,内力不由自主的就贯到了手上,弹出的琴音也杀气凛凛,声声摄人心魂。
肖云箐和几个丫鬟都面有惧色,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腿脚发软。
“铮!”琴音戛然而止,上官若离手抚在琴弦上,眉眼低垂,淡淡问道:“何事”
肖云箐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东倒西歪的坐到椅子上。
半晌,才稳住了心神,强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道:“你父亲回来,就要商议你和仙儿的婚期了,你以后也是宣王妃,应当学着管家了。”
示意瑟瑟发抖的柳儿将手里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这些是你母亲留下的嫁妆,里面是嫁妆单子和铺子、田地的地契。”
上官若离也不看那盒子,淡淡道:“这些年的收入和利息母亲是要私吞吗”
肯定没把霄云萝所有嫁妆给她,这些肯定是本打算给她的嫁妆。不过,慢慢来,她不急。
肖云箐面色一凛,目露杀机,但还是用温和的声音道:“再过几日才能算出来,毕竟十五年呢,算出来后母亲马上让人给你送来。”
上官若离云淡风轻的道:“你以为我傻呢年年都有结账对账,月月都有拢账,何须用几日时间”
肖云箐像看陌生敌人一样看着上官若离,这个贱种何时懂这些了
咬牙道:“铺子、田产不在一处,有些远呢,管事一日两日到不了。”
示意那四个丫鬟上前,道:“你眼盲,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这几个丫鬟都识文断字,有的会拢账、有的懂经营,给你做助手正好。以后你嫁进宣王妃也得有自己的人帮衬不是”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与还在她手里掌握着有什么不同
原主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又是瞎子,赚钱不赚钱,赚多少,还不是她们一句话的事儿,说白了,还是都掌握在她手里,不过是中间多了道程序而已。
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用,我自有打算。”上官若离神色淡淡,看也没看肖云箐一眼。
肖云箐轻蔑的看着她,愤愤的道:“好!到时候败光了可别找我!”
上官若离冷冷的道:“你也别在那些账本上做文章,昧下那些收入,我会请父亲或者王爷请有经验的老帐房查账的。”
肖云箐被戳中心思,猛地站起来,像只被激怒的母猫,用口型无声的说了句:你找死!
转身给了脸肿成猪头的柳儿一个眼神,然后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那四个丫鬟也跟在后面走了,柳儿却留在了屋子里。
见最后一个丫鬟也出了屋子,柳儿背对着上官若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盖子,旁若无人的撒到桌子上的点心盘子里,施施然的走了。
上官若离扶额,若是她们知道自己不瞎,不知会不会吐血而死
既然这么喜欢下药,那就让她们自己尝尝吧。
上官若离等着天黑好行动,但让她不安的是秋菊到了晚饭的时候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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