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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男人看向远方。
程玉酌从侧后看去,竟瞧出了几分凄切苍凉之感。
这这这……
她连忙走了过去,要将手中长衫披到他身上。
却被察觉的男人转头看来的目光定住了。
“太子爷……”
男人冷冷开口。
“别叫我,让我静静。”
静静:?
男人又回过了头去。
程玉酌的手还拿着衣衫,愣在半空。
这会她彻头彻尾晓得他是真生气了,陪着小心坐了过去。
“太子爷,是我的不是,可这儿风大,先换了衣裳再说好吗?”
她陪着小心柔声说着,说得赵凛心头泛起一阵涟漪。
坏女人啊,用这招温柔道歉,来对付他的生气大法!
但是,遵医嘱的男人不能认输!
赵凛哼了一声,盯住了她。
“你若是答应我一道洗,我便换了衣裳。”
一道洗还要换什么衣裳,直接脱了衣裳跳进去就好了!
程玉酌脸上又笼上了热气。
“太子爷……这不太好吧……”
她脸色为难,但是语气有所松动。
赵凛道,“这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有旁人偷看?”
他说着瞧了一眼静静,“无非这不中用的狗子,且撵了它远远地就是了!”
说着,就已经拍了静静,将它扔到了地上。
静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被太子爷温柔抱在怀里呢!
静静呜呜地转了个圈,见太子爷没空搭理它,朝着程玉酌呜了一声跑了。
赵凛想去拉程玉酌的手,忍住了,见她犹豫为难,哼了一声。
“看来你根本不在意我换不换衣裳!”
说完扭头看向了一边。
他等着程玉酌的反应。
他晓得她一向面子薄抹不开,若是这一次还不行,他也是再舍不得勉强,也就只好慢慢来了。
他方才瞧见了她的脸色,为难的很……
却有人轻轻地替他披上了衣衫。
“太子爷能容我缓一缓吗?或许几天?”
她的声音还是很为难,可她答应了!
赵凛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见她眉间笼着一层轻愁,紧皱的眉头好像为自己凝聚勇气。
赵凛心头一阵柔软,拉过她的手握进了手心里。
“好吧,好吧,就依你说的,那咱们下次。”
程玉酌朝他轻轻点头。
羽毛蹭在赵凛心尖上,他忍不住直接将她捞进了怀里。
她轻声惊呼,他低头咬住了她的耳边。
“可你今日也要替我更衣。”
“嗯?”
“嗯什么?不是你嚷嚷着让我换衣吗?那便由你来替我换吧!”
房中。
赵凛张开了手臂,看着脸色通红的女人。
“你可是应了我的,莫要犹豫了,不然我受了凉怎么办?”
程玉酌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里。
明明已经答应了他温泉的事情,怎么又来了个更衣?
寻常更衣就算了,这湿漉漉贴在身上还滴着水的中衣,可让她怎么下手。
关键是,解开中衣,里面是什么光景?
程玉酌心跳加快。
目光扫了一下他紧贴在身上的衣裳。
薄到透明,贴至紧密,勾勒出每一条弧线……
程玉酌哪里敢再看。
赵凛却催促她,“愣着做什么?我要受凉了!”
程玉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在他的催促中走上前去,手却不敢去拉开他的衣带。
谁知道拉了下是什么样呢?
赵凛却在她的靠近中有些耐不住了。
他干脆握住了她的手,“看来阿娴不太清楚这衣裳是怎么脱的。”
他握着她的手径直拉开了腰间的系带。
程玉酌连忙闭上了眼睛。
赵凛暗笑。
程玉酌下意识要跑。
赵凛因为她这招走为上计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这次可不成了,她稍微一动,他手下便是一拉,径直将她拥进了怀里。
只是这一次的拥抱,和从前都不一样。
她慌了,要去推开赵凛,“太子爷,不可不可!”
赵凛方才已经在深吸气按捺了,可有些事并不是他说了算的。
他用力地去安抚,也去安抚程玉酌,“阿娴,我们只是抱抱!”
程玉酌能信才有鬼!
她使劲去推赵凛,“太子爷,不成不成,快松了我!”
她已经不是方才脸红心跳的正常反应了,赵凛立刻松开了她。
赵凛主动推开半步远,细细看着她发白的脸上,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汗珠,不用说也晓得定然是冷汗。
她红润的樱唇此刻也褪去了血色,在小巧下巴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无措。
赵凛心头丝丝地疼。
他找到症结了。
果然是那不安定的东西!
他苦笑,可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年做了什么,才让她怕了这么多年,怕成这个样子。
他转身倒了茶水给她,“喝口水缓一缓。”
男人还赤着上半身,程玉酌知道自己这般对他来说,只怕也难熬得紧,便道,“太子爷也喝杯茶吧,快些换了衣裳……”
“好。”赵凛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身上的燥热稍稍褪了些。
他自进了内室三下两下换了衣裳,穿好了衣裳才回到了程玉酌面前,看见她偷偷松了口气。
赵凛拉了她的手坐了。
他小心觑着她,试探着问,“阿娴,当年我中毒,不记得事了,那夜……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想从她口中知道答案,可这是妄想。
话音一落,她神情又紧张起来,手下也下意识抓紧。
赵凛不用她来告诉了。
他连忙哄了她,“好了阿娴,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别怕。”
如是劝了几句,程玉酌才稍稍放下戒备。
赵凛是真的不敢说了,她稍稍有些紧张他比她还紧张。
两人扯开话题说了些旁的事情。
可赵凛心里却想,他当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难道他是个野兽不成?
赵凛想不透,想透也没什么用,还得寻任太医问问下一步怎么办。
只不过赵凛未来得及寻任太医,京城便传了消息过来,道是皇上要不成了。
赵凛任他自生自灭,也算是再不相欠了。
只是皇上薨逝,太子便也结束了这一程。
赵凛不得怠慢,立刻吩咐人收拾回京。
只不过这一次,连着程玉酌一起带回去了。
“这一回,还不知要多久,阿娴病好了许多,还是回京吧,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
程玉酌自然说好,又让赵凛不用担心自己,两人立时启程回京。
皇上早先已经糊涂了,赵凛并未克扣他吃食,只是再无医治,皇上倒是稀里糊涂撑了一段时间。眼下陷入了昏迷,醒或者不醒,都撑不了太久了。
程玉酌回了程家。
程姝因着盈盈不好,又重新搬回了山庄。孩子回到熟悉一些的环境,能时常出去跑跑跳跳,总归要好一些。
再加上魏丹菱带着梅龄也在魏家的山庄,小姐妹还能常常见面。后来韩平宇外出办差,将韩亭也送了过来,一院子孩子的欢声笑语,倒是热闹。
程玉酌刚到了山庄,就听见院中孩子们大笑的声音。
她快步走了进去,盈盈一眼就看见了她,“姨母!”
她跑过来,几个小孩子也全都跑了过来,惊得跟在程玉酌身后的静静汪汪一通叫。
可孩子们多半不怕静静,反倒合起伙来训它,静静夹着尾巴逃了。
只是亭儿不熟悉静静,有些怕怕的。
程玉酌放下盈盈,抱了亭儿问话。
“你爹爹可回来了?”
亭儿极其乖巧,“姑姑安好,爹爹回来又走了。”
韩平宇家中没有旁的主事的人,他没有再来问过程玉酌不切实际的话,却暂时也没有娶妻的打算,大概是要给这孩子挑一个更合适的母亲。
韩平宇在程玉酌心中,颇为君子。
只是这些都不能让某人知道。
程玉酌同亭儿问了问话,她能瞧得出来,这孩子没了老夏氏生拉硬扯的教导,反而自在了许多。
问过话,程玉酌就让亭儿跑去玩了。
一抬头,魏丹菱和穆弦闻讯而来。
穆弦养伤不便在外露面,魏家更是不便,程获倒是与他有些缘分,愿意将他揽到程家来,魏丹菱也方便过来照看她,两厢便宜。
两人刚到,程姝和魏全清也到了。
程姝脸上还挂着些不自然的红晕,魏全清眼角眉梢染着笑意,程玉酌看破不点破,笑着同她们点头。
她正要去问程获在何处,程获便也走了过来。
所有人的气色都在好转,只有他暑热天气仍旧穿着黑衣,形容消瘦。
程玉酌心疼。
众人说了会话,程获一直在旁边静默听着,偶尔说上两句,与人群仿佛始终保持着距离。
程玉酌有心想劝他两句,都不知从何劝起。
她叹气,程获却瞧着天色不早了,说去外面走走。
程玉酌晓得他又要去后山了,没拦着,“早些回来,一起吃顿团圆饭。”
程获笑着点头,看了程玉酌一眼,“姐姐不用担心我。”
他说完便走了。
后山今日风紧,猎猎山风吹来阵阵清凉。
程获加快了脚步,却在衣冠冢前看到了一个人,正拿着扫帚扫着落叶。
他愣了一下。
衣冠冢前的人也看见了他,也是一愣,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你、你来了?”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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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来了?”
赵心瑜不知所措。
他让人打听了程玉酌今日下晌回程家山庄的事,既然程玉酌回来了,程家定然团聚。
她想,她约莫不会碰到他,在戚婧姨母的衣冠冢前。
可他还是来了。
赵心瑜看过去,见他一如从前清瘦,面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
但她想到程玉酌在她的宴请消失那天他的神情,她却觉得如今这没有表情,反而算是另一种温柔。
好歹他没有再责怪她。
她见他没有回应,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可他躬身给她行礼。
“公主殿下。”
她下意识不敢接受,“你、你不必行礼,快、快请起!”
程获还是把礼行完才起了身。
赵心瑜想去扶他,却害怕自己的触碰让他不快,咬着唇纠结的不行。
程获开了口,“家姐的事情臣已经听说,多谢公主。”
赵心瑜最怕他说出这话。
上次传信她在行宫见到他,没敢同他照面,正是这个原因。
她脸色又白又红,“不不不必谢,本也是我的不是,是我没照看好姑姑……”
她想到是自己的母妃和父皇串通,更觉得难以启齿。
她怎么撇的清,那是她的爹娘……
赵心瑜脸色难看极了,说不下去了,低了头。
程获看了她一眼,看向了她手中的扫帚。
衣冠冢前大半的落叶已经被她扫尽,只是看起来还有些凌乱,约莫是尊贵的公主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的缘故。
“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赵心瑜喜于从上一个为难的问题中出来,可这个问题也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她看向衣冠冢,低声说着,“我来看看戚婧姨母。”
她这样回答,程获沉默了一下。
赵心瑜以为他不相信了,连忙解释。
“我没想到会遇见你,我真的是来看戚婧姨母的,我母妃她也说应该看看戚婧姨母,是她和舅舅对不起姨母……”
赵心瑜说到后面声音小了。
程获越多了一份注视过去,“戚贵妃亲口道对不起她?”
赵心瑜愣了一下,点了头,“是的,是我母妃亲口说的,我母妃昨日特特给戚婧姨母烧了纸钱,说她对不起姨母。”
山中一静。
程获冷笑了一声。
“昨日并非什么相关的日子,因为贵妃内心愧疚,便无端扰她清净吗?”
赵心瑜听了,局促不安。
他果然不肯原谅戚家人。
山风在两人之间呼呼吹过。
程获没有再看向赵心瑜,走到衣冠冢前拾起风吹落下的一片树叶。
树叶已经微微泛黄,秋日就快到了。
而她葬在了春天,不会回来了。
赵心瑜看向衣冠冢,又看向了他的眼睛。
他眼中有茫然有悲伤,还有那个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的温柔。
可如今她晓得了,那温柔轻易不会出现。
尤其对她,这个“仇人”的女儿。
赵心瑜念及此,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程获没有回头,再次开了口。
“荒山野岭,公主殿下早点回去吧。”
赵心瑜知道他必然要赶她离开。
她低下头,“对不起。”
他没有回头,她转头要离开,可又不禁顿住了脚步。
“你……要为她守着吗?”
山风轻了一时,在地上打着旋散了。
赵心瑜看到他轻轻点了头,“是。”
她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啪嗒啪嗒抵在了衣襟上。
“你要守她多久……一辈子吗?”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得到答案。
她看到程获愣了愣。
赵心瑜心中突然升起不该有的希望来,她手下紧攥了起来,想在他开口说出答案之前,鼓起最后的勇气说出什么。
忽然有人来了。
是程获身边的人。
来人低头在程获耳边说了什么,面色急切而凝重,程获听了,也怔了一下。
赵心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程获却向她看了过来。
“公主快回京吧。”
他说了一句,见她无有反应,低声补了一句,“京城要戒严了。”
赵心瑜一时没明白,可几息之后她忽的睁大了眼睛。
“是我父皇他……?”
她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可到了眼前,她还是愣住了。
她知道自己的父皇犯下了大错,可她长大这么多年,她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
赵心瑜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茫然无措又后知后觉地哀伤着。
程获移开了目光。
“公主快回吧。”他再一次提醒,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赵心瑜抽泣着看向他。
“谢谢你,我走了……”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欠身留给她一个背影。
赵心瑜咬唇,转头向山下飞奔而去。
山上又清净了下来。
山风继续呼啸着,吹走混乱的杂思。
程获拾起赵心瑜丢下的扫帚继续扫着落叶,又在某一刻,也放下了扫帚走到了衣冠冢前。
“阿婧,你听见了吗?”
山腰间无人回应,只有山风猎猎。
程获挥袖替她扫去墓碑浮尘。
“皇上没了,戚贵妃也要去了,戚之礼不会有好下场,你心里能舒服一点吗?”
仍然无人回应。
程获看着静默的衣冠冢,眸中含了多时的泪落了下来。
他声音哽咽,却勾起了唇。
“阿婧,我会守着你的。一辈子,好不好?”
山间卷起一阵狂风,程获衣袍翻飞,倚在树边的扫帚被吹倒,清瘦的人感到了风的推搡。
风不知从哪卷来落叶,从衣冠冢上掠过,拍打在程获身上。
他怔了一时。
不好吗?
山陵崩。
三万声丧钟之鸣响彻京城。
太子服孝以日带月,二十七日已经足够。
魏阁老程阁老等众位阁臣上表再三请求太子登基。
一切如礼进行。
这场国丧上至群臣下至百姓早有预料。
新皇登基更是万众期待。
京城在丧与喜之中转变着。
程玉酌见到赵凛,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她晓得他忙碌,成彭说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便是如此,程玉酌还收到了他几次信。
当然信中没什么正经言语,无非说些治疗不要忘记之类。
他为了提醒她,还将时常挂在腰间的荷包小坠送了过来,要求程玉酌每天贴身放着,睡觉也不能丢开,弄得程玉酌看见那些东西都有些脸红。
他又同程玉酌要了她的簪子过去,还让她亲手配了何情薄香囊……
总归,没有一点正经。
直到今日,他得了闲,宣她进宫。
乾清宫还是从前的乾清宫,程玉酌回想起自己做宫女的年月,抬头看着这座巍峨的宫殿无不紧张。
小棉子引着她进去了,里间没有人。
“姑姑稍等,圣驾马上就到。”
圣驾……
程玉酌恍惚了一阵。
初初她为他侍寝,他还是六皇子;后来宫外再见,他是东宫太子;如今一月不见,他已经是皇上了。
程玉酌又是一阵下意识的紧张。
她深吸了几口气也没能缓和这紧张的情绪,直到她向里走了两步,闻到了隐秘而清淡的何情薄的香气。
她看到了她亲手配制的何情薄的香囊,安静地放在窗下台子上。
她深吸了一口,找回了些许熟悉与安心。
她正想着他不知何时才能得空前来,外面便是一阵拍手声。
“皇上驾到!”
程玉酌立刻转身看去,他竟然已经抬脚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明黄色彩云金龙朝袍,色泽晃了程玉酌的眼睛,她下意识要下跪行礼,仿佛在大明湖畔见到太子那会一样,但只一瞬,她又恍惚过来。
她没有行礼,抬眼向上看去,男人熟悉的面孔落进她眼中。
他剑眉不怒自威,一双眸子暗含笑意的光亮,高挺的鼻梁更衬着他器宇轩昂,薄唇勾起,又张开了来。
“不错不错,我的阿娴这次长进了,若你再一激动便叩在地上说什么奴婢,我可是要生气的!”
晓得他脾气大要生气,程玉酌才稳住了自己要跪下行礼的膝盖。
“太……皇上。”
她还是行了个礼,虽不是叩拜大礼,赵凛还是瞥了她一眼,连忙托了她。
“一月不见我,便这等生分,是不是没将我给你的东西戴在身上?”
他检查。
程玉酌在他熟悉的气息中,恍惚尽去。
他已经上手开始在她腰间翻找,“不是让你时刻随身带着,你带了没有?”
程玉酌能不带吗?
她无奈从袖中将他的荷包和小饰拿了出来。
但赵凛还是掐了她的腰一把,才把东西接了,然后替她拴在了腰上。
程玉酌被他弄得痒的不行,偏偏他故意捉弄她。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腰间也软了下来。
赵凛干脆抱了她坐在了贵妃榻上。
他低声在她耳边,“想我没有?”
程玉酌被他捉弄半晌,不肯理他,“这儿可是乾清宫,太……皇上端……”
“端?端什么?端着些?”赵凛捏着她的手,“你何时喜欢端着的了?难道你还让我自称朕?”
程玉酌觉得并无不可,“皇上是该……”
话没说完又被他打断了。
“如今你叫我这般,怪别扭的,你自己不别扭吗?”
程玉酌也别扭,可皇上就是皇上,是万民之主。
赵凛却摇了头。
“对旁人,我为皇上,但对你,我就是我。你莫要唤我皇上。”
“那唤什么?”程玉酌疑惑。
总不能还唤作太子爷。
赵凛却展颜一笑,贴近了她的脸庞。
“六郎,如何?”
他贴的那般近,这“六郎”又好似陈酒透着引诱的酒香。
程玉酌不自在起来,目光开始乱飘。
这可如何喊得出口呀?
偏赵凛深以为好,拉了她的手腕。
“好不好,阿娴?唤我一声六郎听听?”
程玉酌舌头都要打结了。
他越靠越近,她向后仰着,却又被他伸手抵住了后背。
“阿娴,唤六郎!”
他引着她,见她仍旧羞涩不肯搭理,使了个大招。
“你不唤,我可叫你姐姐了?”他啧啧两声,“我若叫你姐姐,你唤我六郎,倒也合宜呢!”
程玉酌简直要钻进地缝里了,偏他还继续道,“你之前不总是想让我叫你姐姐么?”
他勾了唇,“姐姐?”
这一声“姐姐”柔柔软软的,竟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
程玉酌心头软瘫的同时,半身也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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