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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二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米洛
“有谁在那边吗?”炎的声音突然插入,似乎比刚才还要近,爱卿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气都不敢喘。
“王爷,是马夫在里面避暑,还是皇上下的恩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态紧急,小德子突然说话极溜,“皇上也热得慌,刚回去,您来晚了一步。”
“‘玉麒麟’不是还在这儿?”炎又问。
“天、天热嘛,皇上是坐轿子回去的。”小德子赶紧回答。
听着他们一来一去的问话,爱卿更加不敢出声了,就在此时,大腿根被扳牢,身体也被抱得更紧,炽热的某物已经戳到臀股中间。
“!”爱卿浑身颤抖了起来,脑袋里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被灼热楔子猛地贯入的感觉,宛如闪电劈穿爱卿的腰身!
爱卿几乎要尖叫出来,但景霆瑞及时捂住了他的嘴,泪水沿着爱卿的眼角滚落……也许是为了报复,爱卿狠狠地咬了一口景霆瑞的手掌。
景霆瑞却没有松开手,只是低头吻去爱卿眼角的泪珠,继续挺动腰杆,将热楔缓缓沉入。
可能是顾及还有炎在,景霆瑞的动作一直不温不火,重复着缓慢地插入、停留、撤出的节奏。
“唔……!”爱卿拼命地吞咽着时不时要溢出来的呻吟,而他腰部以下的肌肉,全都在痉挛般地抽紧!不得不说,景霆瑞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光是放进来,都让爱卿产生强烈的晕眩感,脑袋里亦翻腾起茫茫白雾。
“啊唔!”突然,一个急速地冲刺,巨刃激烈地摩擦着内襞,激起的欢愉让爱卿的眼前都闪出耀眼的白光!
明明这个俯冲太过激烈,几乎让爱卿承受不住,可是身体却没有那么痛了,且随着景霆瑞明显加快的节奏,那种被炽热的欲火吞噬的感觉逐步蔓延到全身……
“奴才恭送王爷!”小德子喊得特别响亮的一句话,在爱卿听来,好像微不可闻,脑袋里连炎是谁都已经思考不了,他的双手胡乱地抓着地上的干草,就好像能以此克制住,那汹涌过头的快感一样。
‘……会疯掉的也许是我!’
爱卿这样混乱地想,突然感到害怕地挣扎,景霆瑞却曲起他的下肢,双脚也分得更开之后,自上而下的贯穿让抽插变得更顺畅,且毫不留情。
“啪啪、啪滋!”
就算爱卿的嘴巴被景霆瑞的手掌牢牢堵住,而发不出声音,但仿佛野兽一般激烈交媾的声音,依然令人面红耳赤地奏响着。
爱卿震动着的肩头抵住了一处草垛,很快,干草枝也在剧烈抖动,这副淫乱的场景肯定会被外头守候着的小德子看到,可是爱卿没有余力去阻止。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景霆瑞的身上,‘好深……啊啊……为什么可以进来这么深……我又要射了……!呜呜……不再动了……’
爱卿不住抖动的腰也好,还是抽搐紧绷的小腹,都在表明自己已经不行了的意思,甚至用决堤的泪水来向景霆瑞讨饶。
可是景霆瑞依然没有减缓分毫的意思,肉刃完全地没入湿润的后庭,明知爱卿已经克制不住了,却还是扭动腰身,用肉刃恶意地搅弄着深处的黏膜。
‘啊啊啊啊……!!’爱卿的喉咙里发出相当暧昧又惨烈的呻吟,他不得不一边射,一边接受着景霆瑞猛烈的贯穿。
这过于激烈的快感击碎了爱卿的意识,他隐约感觉到景霆瑞的退出,以及在自己的腿间摩擦数下后,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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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烫的黏腻感便扩散在自己的大腿上,爱卿连抬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直接低垂下脑袋,累得睡倒了过去。
这一闭眼就足足睡了五个时辰,爱卿听到了“哼哧”的声响,也嗅到了干草的气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极大的马脑袋,而吓得立刻清醒。
“嗯?”再定睛一看,是隔壁圈栏里的马,把头伸过来,正在嗅他的脸呢。
“好乖。”爱卿伸手拍抚马头,马儿又哼哧了两声后,把头扭开,继续低头吃草。
爱卿看了看四周,黑的,但很凉爽,他还是在马房里,这倒是很稀奇,因为要在以往,景霆瑞一定会抱他回寝殿沐浴、休息的。
“瑞瑞?去哪儿了?”爱卿发现景霆瑞不在自己的身旁,不觉有些愣怔,一旁的草地有凹陷下去一大块,可见人刚才还在的。
爱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凉凉的,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是什么意思?”爱卿皱了皱眉头,视线又落在另外一处,干草上混着好些乳白色的浊液,这让他的脸又泛红,有些不知怎么办。
“皇上。”声音极近,就在爱卿的身后,他猛地转过头去,赫然发现景霆瑞就站在栏杆外,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自己。
“呃……”
“你在找末将吗?”景霆瑞明知故问,他其实是故意绕到后边来的,是想看看爱卿的反应,见他有些不安地东张西望,还找寻自己的下落,不得不说,景霆瑞心里是乐开了花。
“没有!”爱卿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想到刚才自己一副舍不得瑞瑞离开的样子,脸上就更加羞红了。
“您醒来会渴,所以末将去那边摘了些鲜李回来。”景霆瑞绕过来,走到爱卿的跟前。
“这算是野果吗?”爱卿很感兴趣地问。
“算吧,生长在那边的林子里,也没人打理,有很多。”景霆瑞伸出手,好几个熟透的李子放在一块干净的巾帕内,“您若是想要喝酸梅汤,末将就再去取。”
“不用,吃这个就好,酸梅汤什么时候都有得喝,野果可不是常常能吃到的。”爱卿拿过李子,就咬了一口,果然酸中带甜,汁液丰富,还笑着点头道,“瑞瑞,你吃吃看,很甜呢。”
“您就这么喜欢宫外的东西吗?只要听到是野生的,就都喜欢。”景霆瑞也拿起一个,两口就吃掉了。
“宫外就是比宫里好。”爱卿一口气地吃了好几个李子,他确实又饿又渴,还浑身酸软得要命。
“明明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头,还不记教训。”景霆瑞伸手,揉搓了一把爱卿的头。
“哼,你明明在宫里吃了不少苦,不也没记住教训。”爱卿不服输地回敬道,可不是吗,瑞瑞连大牢都待过了,可还是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把他压倒在马厩里!
“彼此彼此。”景霆瑞眼里满是笑意,站起身,“您可以走动吗?”
“当然!小德子呢?”
“末将让他们都走了,‘玉麒麟’还在这儿。”景霆瑞说,“现在回去吧,再过两个时辰,天要亮了。”
“嗯。”爱卿依然面红红地扶着草垛起身,视线又不偏不倚地落在地上那些白浊上。
景霆瑞用脚把干草踩乱,也就把它遮盖掉了。
“怎么了?”注意到爱卿一直在看,景霆瑞问道。
“都是朕的龙子龙孙吧……”爱卿显得惋惜地说,自从与景霆瑞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也看了些有关床笫之欢的书,是吕太医拿给他的,当然,里面的内容都很基本,比如这些是男人的种子,能生育后代之类。
爱卿的话惹得景霆瑞哈哈大笑起来,还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爱卿却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书上是那样写的啊!
“您就别心疼这些个了,往后,末将定会让您多子多孙的。”景霆瑞止住笑,伸手捞过爱卿的腰,抱入怀里。
“尽胡说,你之前还凶巴巴地说,要杀了朕的妃子全家呢!”爱卿可没忘记景霆瑞的话,“朕怎么可能还有子孙。”
“呵呵。”景霆瑞亲了亲额头,“走吧。”
“嗯。”爱卿在景霆瑞的又搂又抱下,上了玉麒麟,两人共骑一匹,借着盈盈月光,慢悠悠地往回走。
突然,爱卿想起来,以前瑞瑞也说过类似的话,像‘生一个他的孩子’之类,在当时,爱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瑞瑞口误,可现在瑞瑞又一次地提起,难道是说,瑞瑞真的很喜欢小孩吗?
仔细想来也确实如此,连父皇也经常说,只要把哭泣的自己,塞到瑞瑞手里,就会立刻不哭了,变得非常听话。
可见瑞瑞很会照顾小孩子,也深受孩子们的喜欢。
像天宇、天辰,就一直亲昵地称呼他为景大哥。
“可是……朕是男人啊……!”爱卿低头,虽然他和爹爹一样,都是巫雀族的后裔,但没有哪个迹象表明,他也能像爹爹那样诞育后代。
而且就算他可以生育,也并不意味着就能生,因为自古以来,都没有皇上生孩子的道理,爹爹是皇后,那是不同的。
皇上可以临幸妃子,但妃子不能亵渎龙体,违者不但凌迟处死,还诛九族!
他要是冒险生下景霆瑞的孩子,就只会让景霆瑞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爱卿突然意识到,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也不能拥有景霆瑞的孩子,可是,景霆瑞却这么地喜欢孩子。
一旦认清这些事,爱卿的心里陡然激起一阵震荡,心口疼得就像有一把针在扎一样!
“您怎么了?”感觉到爱卿微微的发抖,景霆瑞勒住缰绳。
“可能是风太大了,奇怪,白天明明那么热……”爱卿轻声回答,显得有气无力。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景霆瑞夹紧马腹,玉麒麟登时跑快了起来。
“好。”爱卿亦不敢再深入地想下去,他只要维持现状就好,瑞瑞爱他,他也爱瑞瑞,关于子嗣的事,还是留待以后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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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凌晨,皇城各处大大小小的灯火都灭了,晨光却还没有亮起,周遭一下子变得黑暗而寂静。
偶尔,灰的空中会响起几声公鸡的打鸣声,但时间还很早,大街小巷都不见人影。
唯有南街景亲王府的西南角处,通宵达旦的灯火通明,那是亲王世子景霆云的住所。
自从景安昌在朝廷上公然斩断与景霆瑞的父子关系后,嫡长子景霆云的地位就越发显得重要了,因为他现在不但是王府唯一的承袭者,也是用来打压景霆瑞的希望所在。
只要景霆云能在朝廷里闯出一番名堂,或者富甲一方,那么景亲王府就不需要这么惧怕骠骑将军的权势!
面对父王提出的这两条路,景霆云都想要闯一闯,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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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不能干涉其中,他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于是,就连亲王府都一分为二,景霆云住着的地方,面朝内街独自开了一个门户,来往的人就不需要再走亲王府的大门了。
至于那总是在夜里登门的是些什么人,景安昌并不知晓,只知道儿子的钱是像滚雪球一样的越累越多,有了钱之后,又买通了好些官,很快就能在朝廷里大展拳脚了。
儿子这么能干,就连贾鹏都对他竖起大拇指,称景世子真是聪明绝顶,还要认他做干儿子呢。即然如此,景安昌哪还会管这么多,搂着王妃睡觉都来不及。
又一辆马车趁着天还黑,停在了景霆云的小门前,轻轻扣了三下门,有一个清俊的小厮出来迎接,两个穿着上好绸衣,一高一矮的中年男子一同走入门内。
堆砌有假山的气派院落、月牙形锦鲤池、波光粼粼的荷花塘,都和别的亲王府没什么两样。
再往里,绕来绕去走了一里路,便是一处相当宽敞而且方正的宅邸,灯火照得极亮,白日里总是睡大觉的景霆云,此刻是神奕奕,红光满面,坐在一个贵妃榻上喝着美酒,怀里还搂着一个清俊的少年。
客人登门,景霆云上前招呼,请他们入坐。
男人们话也不多,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景霆云面前的红木酒盘子里。
“好!爽快!爷就喜欢爽快的人!”景霆云笑声极大,响彻屋顶,“来人,招呼两位大爷去领人。”
两个小厮赶紧上前,嬉皮笑脸地陪着两位客人往旁边致的厢房里去,小门一打开,里面竟被改装成监牢!还有些臭哄哄的。
客人不禁掩鼻,监牢被分成左中右,共三间,每间都拥挤得很。
左边关的都是成年男子,有的个头高壮,也有矮小瘦弱的,中间的是妇孺,孩子都只有几岁大,右边的则是最受欢迎的少年、少女。
客人想要什么样的人,就挑出来带走,不从的便打,打死都不用赔钱。
原来景霆云干的是十分缺德的人口拐卖,他把那些因为天灾逃难来皇城的穷人,还有欠下高利贷无法还的赌徒都骗来、抓来,用武力迫使他们签下卖身契,再高价转卖给其他的黑商。
几乎所有的少年少女都被卖去充塞地下的、不入流的妓馆,只要客人给钱,什么活都得接。
还有富人专门上门挑选娈童、小妾,景霆云还非常大方地表示,但凡看上眼的,当场就可以试人,爽够了再带走,这不要钱。
年轻的妇人大多被卖去当大户人家的婢女,还买大送小,剩下的男人们大多是被挖矿的、跑海的老板买走,这些都是苦力活,平时就很难招到人,所以登门的客人还真络绎不绝。
景霆云正喜滋滋地数着今日的入,门吏来了,说相爷到访。
“什么?这个时候?”景霆云有些惊讶,因为他知道贾鹏最近很少四处走动,行事非常低调,但还是起身迎接。
贾鹏进来之后,完全无视隔壁屋里,传出来的打骂、哭泣之声,直接问世子近日可好?
“好,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有什么不好的。”景霆云自从有了大把的钱,对贾鹏也没有那么恭敬了。
“是这样。”贾鹏坐下来,“老夫这里有一些积蓄,可不知该做哪些买卖,希望世子指点一二。”
贾鹏来找景霆云也是被逼无奈,自从皇上的婚事被钦天监,不,是景霆瑞从中作梗破坏之后,贾鹏的地位可谓一落千丈,朝中有些大臣明显对他不再点头哈腰了。
加上因为急火攻心,他的身体也变得极差,不是咳嗽,就是腰疼,总觉得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当然,这都是贾鹏的多虑罢了,他其实只要修养一些时日便可康复,但他的心伤得极重,认为皇上不可能再喜欢自己了,所以,他必须要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不是权就是钱,在这一点上,他和景安昌有着同样的想法。
“晚辈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好说!”景霆云相当爽快地下贾鹏递过来的一万两银票,“您放心吧,您下个月这时来取,保准您翻一倍都不止!”
景霆云本来就想学赌场放一些高利贷,眼下有相爷的钱撑腰,在都城放贷就更容易了。
“那就多谢世子了!”贾鹏露出一番沧桑的笑颜,景霆云看着都觉得他可怜,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都是堂堂的宰相呢。
景霆云举起酒杯,敬了贾鹏三大杯,还说自己的生意之所以能起来,还是托了相爷的鸿福。
原来上一回,景霆云去宰相府饮宴,带回的两个少男少女,与朋友一同纵欲享乐,朋友玩得开心,还拿出好些银子来,说‘把她卖给我吧,多少钱都给!’
景霆云想了想,这是个不错的生意啊,就想到抓些无依无靠的难民来做买卖,没想到竟然赚得盆满钵满,还给自己结识了好多豪客,门路也宽广了许多。
“谁能想到这么多呢,到底是世子聪明啊。”贾鹏说着一些违心的话,他明明看不起倒卖人口的生意,想想自己往后说不定晚景凄凉,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黑钱也好,俸禄也罢,能多一份是一份,他贾鹏混到如今的地位,都是拜景霆瑞所赐,不管怎么样,他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景霆瑞的。
想到这里,贾鹏的脸色更加阴暗了几分,景霆云一个劲地劝他喝酒,最后,竟然是酩酊大醉地,由人抬回了宰相府。
第三章
夏天的雨真是说来就来,炎在进宫时,头顶还是老大的一个太阳,晒得树叶都打蔫,这才走过几道宫门,突然就狂风大作、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咚咚作响地往下砸,随身伺候的太监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雨具,炎就只有就近拐入一处凉亭暂避。
该说是冤家路窄吗?他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看到身着武士铠甲的景霆瑞走入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宋植。
很显然,他们也是来躲雨的。
炎本想当作没有看见他,反正彼此“视若无睹”也不是一两天了,但亭子并不大,要避而不见并不容易。
“末将见过王爷。”景霆瑞遵从礼法地抱着拳,微微躬身。
“王爷千岁!”宋植也一并行礼。
“礼吧。”炎不咸不淡地说完,就想要背转身去,因为他答应过爱卿,不会再和景霆瑞起争执,以旁人笑话他不像一个亲王。
“王爷,您最近很得闲吧?”甚少主动与人搭腔的景霆瑞,却低沉地开口道,“怎么天天都往长春宫里跑?”
“是啊!本王就是清闲,所以皇上时常传召伴驾,你很嫉妒吗?”炎听出景霆瑞那明显嘲讽的语气,索性盯着他道,“你也只有在公事上,能见见皇上了。”
“呵,末将可比不上王爷,与皇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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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同胞手足之情。”景霆瑞竟然露出一抹浅浅的,好像闪耀出亮光一样的微笑,慢慢说道,“这浓浓的兄弟情谊,是旁人怎么‘嫉妒’都得不到的,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是夸赞,实则是在狠狠地挖苦炎,明明知道是亲兄弟,竟然还对皇上抱有别样的感情,还自我蒙蔽地沉溺其中,实在是很可怜!
炎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他立刻气得面色煞白,衣袖下的拳头亦握得极紧!
“景将军说得对!”站在左侧的宋植,还没感觉出不对劲,依然傻笑着说,“皇上真是一位爱护弟弟的好兄长。”
“喀喇喇!”
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炎的脸,那双极漂亮的丹凤眼里,盛着满满的怒意。宋植被震得哑口无言,不但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心里更慌得跟什么似的。
年仅十七岁的炎,竟然有这样可怕的魄力!完全无法把他当作一个少年来看待。
“那你呢?”炎无视被吓呆了的宋植,满脸愠怒地直视着景霆瑞,咬牙切齿道,“一辈子也只能是奴才!”
“恕末将愚笨,听不懂王爷的话。古往今来,奴才就该是奴才,就像弟弟就该是弟弟一样。”景霆瑞没打算向炎明示他和爱卿的恋人关系,因为这不但不能打消炎对爱卿的妄想,反而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可以想像得到,炎一旦得知内情,就一定会向爱卿表白心意,完全不顾是否会伤害到爱卿,他就是这么一个冲动的人。
“是吗?”炎冷然地一笑,“真是想不到,‘奴才就该是奴才’这样的话,会从你景霆瑞的嘴里说出来,你不是一直无视尊卑位份?”
“王爷,您身为左督御史,职专纠察百官言行,也要做到自身谨言慎行才好。”景霆瑞提醒似的说,“否则,您方才暗示末将存有以下犯上之心,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末将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哼,谁敢给你堂堂的骠骑大将军蒙受冤屈?就连相爷都要屈就你三分,不是吗?”炎的眼里射出犀利的冷光,若不是在皇宫内,他应该已经对景霆瑞动手了。
因为贾鹏再怎么逼迫皇上成婚,都以失败告终,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那是父皇钦点的,辅佐皇兄的大臣,可是景霆瑞却一副要斩草除根的样子,一连撤换掉好几个贾鹏党羽的官位,让他快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这让炎非常地看不惯,他也不喜欢贾鹏,但更讨厌咄咄逼人的景霆瑞!
“此话说得越发离谱了,末将与相爷同朝为官,共为皇上效力,何来‘屈就’一说?这未过甚其辞,倒是……末将三番四次地因公事打扰到您与皇上下棋,惹得您如此生气,在此迁怒于末将,倒是千真万确的。”
“谁说本王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炎心头的怒气,确实有好些是在这几天里累积的,但他可不会承认这一点,这会显得他太小家子气,可是,他就是无法接受,皇兄面带笑容地看着景霆瑞!
此刻,景霆瑞一语中的,更让炎羞恼交加,额头上的筋都蹦出来了。
“王爷,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但末将全心全意侍奉皇上,若因此怠慢到您,还望包涵。”
“哼,你的口气里可听不出有丁点歉意,反倒是暗示本王做错了似的。”炎难掩怒意地说。
“末将不敢,只是王爷您过惯了悠哉的日子,是不会了解兵部的军务有多么紧急,实在是顾不上其他事。”景霆瑞又在讥讽炎的散漫,这下连宋植都听出来了,他吓得脸都绿了。
“你当我在朝堂上是在打瞌睡吗?!我当然知道!”炎怒不可遏,大声道,“不就是北部要塞那边,突起兵变吗?!”
“原来您知道,那为何还要连日叨扰皇上?在陪您下棋、聊天的功夫,皇上都可以批阅完兵部的奏摺。”景霆瑞露出一副困惑的神情。
“你……!”炎往前走了一步,似要动手,身披笠衣的太监却来了,手里抱着一把伞,他看到骠骑将军和禁军统领也在,不禁愣了愣。
“两位将军,奴才再给你们去拿伞!”太监急忙说道。
“不用劳烦,雨已经小了很多,”景霆瑞谢绝后,又看了眼处在爆发边缘的炎,不愠不火说道,“末将身上还有兵部要文,就此告退。”
“属、属下也、也……!”宋植一直在旁观战,却依然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交恶,心里很害怕他们会打起来,自己那点功夫怕是劝不住的。
为此,宋植惊慌得都有些六神无主了,连话都说不清,只是匆忙地跟在景霆瑞身后,一同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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