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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被弟控的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赫璃
这样也好。
迷迷糊糊之中,伊泽仿佛又看到了白哉冷峻的轮廓,只是这一次,这个男人似乎失去了以往的冷静,那双眸子里仿佛透露了深深的悲伤和愤怒。
“哥哥……咳咳……”
“不要说话,我马上带你去找卯之花烈,不会让你死的。”伊泽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双温暖的臂膀紧紧的抱住了,那灼热的体温就好象久远的曾经……久到他还是个卑微的乞丐的时候……
“咳咳……没用的……即使没有他们……我也活不了多久……”伊泽觉得意识愈渐模糊,在黑暗即将笼罩他整个大脑的时候,伊泽紧紧抓住了白哉的手,就像小时候每次手拉手回家一样,混合着血迹的致脸上缓缓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哥哥……咳咳……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你能……答应我吗……?”
白哉拢了紧抱着伊泽的手臂,他低下头,银白色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真正的情绪。
站在一旁的死神和日番谷冬狮郎看到这里,纷纷不忍的别过了头,他们对于白哉的性格多少也有所了解,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更能感受到眼前画面的冲击力。
那个打了伊泽一拳的人,已经红了眼眶。
白哉对外给人的印象一向是冷漠无情,难以琢磨,就算以前传言他怎样的宠爱伊泽,可是最近的冷淡,都让人觉得他们的关系,也不过是对平常的兄弟。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白哉对这个没少给他添过麻烦的弟弟态度确实是特别的。
但是最后没有想到的是……伊泽的身体会差到这样。在场有心的死神,都觉得这件事里有很多蹊跷的地方。可是,所有的死神都没有提出来,毕竟,伊泽快死了。
日番谷冬狮郎绝对是和白哉一样心痛的,虽然他对于伊泽还有些别扭,但是此时还是有种内心悲凉的感觉。原来,他们一个个都要离开吗?伊泽是不是早就算到.....他会死在自己的面前.....真是个残忍的家伙....
白哉把头埋在伊泽的肩膀处,低沉中压抑着强烈情绪的嗓音最终化作了坚定无比的一个字。
“好。”
伊泽闻言,在脸上最后扯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忘.....忘记我。”
黑暗在这一刻彻底侵袭了伊泽的神经,在双眼失去焦距前的最后一秒,那张溢满了鲜血的唇角轻轻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白哉抱着怀里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依旧是低沉冰冷的眼眸,但是压抑着某种暴烈般的感情。
伊泽,你是担心哥哥耍赖吗?这样迫不及待的离开,连回答都不等他说出口。





(综漫)被弟控的少年 13第十二章死神·终章
伊泽的死对于熟悉的死神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作为死神,死亡是个不可避的词,谁都知道大家的归宿早晚都是这样。可是,没有人在平日里会想到爱笑爱闹、喜欢往尸魂界跑给一帮小豆丁讲些不知名的故事、总是会给自家惹麻烦、灵力超低的吊车尾、白哉的亲弟弟会突然的死去。
总觉得谁都会死,可是那个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小子会一直存在,一直给他们制造着不痛不痒的麻烦。虽然那小子有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是最后,大家都会快快乐乐的继续生活。
每个人都认为,那个少年应该是这样……一直的陪着他们过下去。
除了几个在外执行任务的死神之外,几乎是所有的死神都参加了伊泽的葬礼。他的尸体并没有被烧掉或是埋在地下,而是被白哉用一种特殊的方法保留了下来,搁置在朽木家的一处宅子里。
大家都不明白,白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在他们看来,这无非是白哉对自我无期限的折磨。死去的人就是永远的离开,就算你留下他的身体,又能怎么样。每天看着他,守着他,可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说不出口,再也不会对你笑,跟你撒娇,活生生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留下的也不过是自己束缚自己的笼子而已。
人可以不必为了死去的人而活,却不了要为活着的人而活。
白哉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呢?又或者……他是在惩罚自己,没有对伊泽说出过真正的想法,而且在伊泽最后的日子里,没有好好的陪过他,哪怕是一个好脸色也没给过。
那时,面对他的冷言冷语,伊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在葬礼上,卯之花烈把之前伊泽的身体状况,全部告诉了白哉。她是希望借此,可以减少白哉对日番谷东狮郎的施压,可是白哉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更加的暗沉了。
葬礼很短,白哉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对来宾点头致意。那个时候的白哉脸色比起以往还更冷上了好几分,如果说以前不过是漠然的冷淡,不和人打交道。那么这一次就是把愤怒悲痛压抑到冰点的极寒。在家里、执行任务时,没有一个人敢触白哉的霉头,甚至是有多远避多远。而六番队的队员们就真正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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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宅院。
白哉沉默的坐在他和伊泽常常呆在一起的屋子里,手边是一个燃烧着的火盆。盆中已经积了一层灰渣,还在啦啦的烧着,伴随着一股呛人的味道,呛红了白哉的眼角。
盆边是一堆伊泽用过的东西,这是最后一堆。所有和伊泽有关的事物,全部都在这几天被白哉烧个光。
其实有很多更简捷的方法来销毁这些东西。但是,白哉却选择这样一点一点的,看着它们被火焰慢慢地吞噬掉,就像伊泽从他的世界离开的太过突然,他要从另一个方式弥补回来一样。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伊泽的尸体都被留下,却要烧掉他用过的东西。白哉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如果他所在的屋子到处都是伊泽的物件,他会有种致命的窒息空虚感。烦躁的心悸会令他丧失所有的理智,只剩下心脏所在的位置,隐隐的沉闷的钝痛。
作为朽木家的继承人,白哉从小就被教育,要为家族的荣誉而生,要遵守静灵庭的规则,要担负起死神应尽的职责。他确实做到了,不管是家人,还是外人,提到朽木白哉,无疑是朽木家、静灵庭的骄傲。
那个时候的他,内心也是认为,自己会背负着很沉的担子生活下去。就算是父亲去世,他也没有觉得自己一个人挑起整个家族的大梁,是件多么辛苦的事。反正一直做着的事,即使再累再苦,也有习惯的那一天。责任对他来说,早已融进自己的血肉里,成为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
可伊泽不同,他不需要承担什么,他只要做自己喜欢的、想做的就好。所以,在他失去灵力面临死亡的时候,他选择了让伊泽独立起来,习惯没有他的生活。可他不是个好哥哥,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伊泽学会独立,只好冷言冷语的对待……从未离开过他的保护的弟弟。
直到伊泽真正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一直离不开,没有习惯独立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白哉用手轻轻抵着心脏的部位,或许正是因为他自己欺骗了自己,所以最后才会失去伊泽。让自己连脱离悔恨的理由,都找不到。。
一直认为规则会是自己处理一切事物的原则,可是现在,他第一次觉得事实与人生所设定的判断相悖。
当所有的东西都烧毁后,日光已经淹没于暗沉的黑夜中,冗长的寂静弥漫在空气之中,月色渐渐朦胧,白哉没有开灯,黑暗的空间里,只有月光和孤影。
白哉慢慢阖上了眼睛,静谧的沉寂在一瞬间虏获了他所有的思绪,那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无声,无息,墨汁般浓稠的几乎快要窒息。忽然间,暗色的空间有了些微的光芒,那是一个少年的笑容,总是习惯性的唇角微扬,完全一副没有良心的样子,暗金色的眸子会发出亮亮的调皮的光芒,但是却始终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
“哥哥。”
白哉无声地攥紧拳头,冰冷的眼神,眸底微扬些许柔和的波光。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刚踏出门口,就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男孩。他低着头,发丝完全遮住了脸颊,看不清表情。他静静地站在石台边,没有和主人见面的打算。如果不是月色明亮,白哉的眼神明晰,不会有人发现他。
在白哉看到男孩的同时,眼神便冷了下来。犀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恨不得戳穿男孩的心脏。
“出去。”白哉的眼底冰冷一片。
日番谷东狮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已经在心底责骂过自己无数遍,也知道此刻再来这里,只会惹白哉发怒。可是,脚不听指挥的就向这里移动。
“白哉大哥,我只想在这里待一会,一会我就走。”
白哉寒冰般的视线扫射着日番谷东狮郎。
“我和伊泽是朋友,他…..我只是想送送他。”
“不必。”白哉冷冷的说“在他死去的下一秒,你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杀、人、凶、手。”
后面的一句话,白哉说的极慢。他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日番谷东狮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僵硬。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生出一丝快感。
“白…….”
男孩还想说什么,被白哉无情地截断。残忍到不留余地的话语,用低沉的嗓音说出“你在这里,他不会安息。”
男孩的身影一颤,他愣愣地看向地面,眼底一片空洞,像是被摄走了灵魂。半晌,他勉强挪动脚步,强迫自己,一步一晃地离开院子。
白哉的视线转向石台下的空地上,树影婆娑,形影相吊。他慢慢走过去,在一处蹲下。修长的手指伸向土地,毫不犹豫地将泥土翻了出来。
每一次翻土,都像是用尽了气力。
【作为白哉哥哥的弟弟,我不会让任何人瞧不起】
【哥哥,在你眼中伊泽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吗?啊啦,有小狮在我不会受伤的。】
白皙的手指被尖利的砾石划伤,细小的口子里被挤进了泥土,火辣辣的疼。
【呐,虽然答应人家的事情不去做到很可耻,但是……既然是哥哥的意愿,那么我都会无条件遵守哦】
【哪有做弟弟的为哥哥担心的道理,哥,你耍赖哦。不过这次原谅你好了,既然我这么大度,那醒过来好不好。你一直睡下去,难道不担心伊泽被人欺负吗?不担心伊泽离开你吗?要是哪天伊泽消失了,看你会不会哭鼻子。呵呵。】
手里的泥土似乎溅到了眼睛里,涩痛火辣,痛的连手指也不听使唤。
【嗯,感觉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哎呀,我都快不能呼吸了。哥,你说我如果有一天死掉,你会不会抱着我哭?】
手微微颤抖着,翻出的泥土似乎重千斤。心里默默地念着,还差一点,就可以挖出那枚当时埋下的种子。
【哥哥,我走了】
可是……如果樱花不开,伊泽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是不是他就没有了等待的理由…..
【当然是因为伊泽是弟弟的缘故,做哥哥的就应该让着弟弟,等着弟弟。】
手下一顿,潮湿的泥土成块的从手中跌落。
【以后,一起看樱花。】
甩开手中的泥土,拼了命一般把它们全部又填回去,手掌在土上使劲地按压,生怕它们再次散开。
手指的小伤口渗出殷红的血,融入土地。可是它的主人浑然不知,只是小心的拍实土地。
做好一切后,他静静地看着重新埋好的地方,怔怔地出神。墨色的发丝挡住前额,只留一片黑暗的阴影。
记得约定的人……明明他是如此的坚信……会在樱花树下等待的只是他一个人……
伊泽的话就如梦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无法忘记……正是因为无法忘记……所以才会觉得痛苦……
就算他毁掉一切关于伊泽的东西,不看不听不说…….可感情融进了血肉、灵魂……什么都无法将它剥离。
心脏在这一瞬间猛然骤缩,白哉紧紧按住自己心脏的地方,一股从未有过的刺痛感从心脏逐渐蔓延,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悲伤笼罩了他的全身……。
“滴答”,一滴透明的液体,滑落到地上,瞬间消失。
【哥还没说你会不会,会不会为我哭?】
【其实你不必这样问……不管是做为什么,我都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世界的存稿被某璃忘在了家里,只能在外面写个番外先发上了。
本来要写的治愈一点....可是在看了一天的还珠和宫后....【扶额】




(综漫)被弟控的少年 14第十三章世初+skip
苍茫的天地间,漫天翻滚的碎雪,仿佛巨兽抖落的白色绒毛,纷纷扬扬地遮蔽着视线。白雪皑皑一望无际的世界,连绵不断的冰川,像是翻涌嚎啸的白色浪涛,苍茫肃杀的雪峰仿佛怪兽的利齿般将天地的尽头紧紧咬合在一起,地平线就这样永远封存在雪白的冰面之下。
天空被厚重阴翳的云层遮挡,浑浑噩噩沉闷窒息。光线仿佛蒙着一层浑厚的尘埃,混沌地洒向大地,浑浊整个世界。
混沌的风雪,夹杂着刺骨的冰霜,在空旷的天地间嘶喊出一阵又一阵仿佛狼嗥般的凄厉声响。
纷乱大雪里,一个挺拔而修长的身影傲然独立于风雪间,犹如神祗。
凛冽的寒风将他头上的银白色兜帽吹开,露出了致深邃的轮廓。眉峰似剑刃,眼眸如雷光,墨色鸦羽般浓密的狭长睫毛下,黑曜石的眼眸深处席卷着比风雪更加剧烈的风暴,他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看起来如同冰雕雪刻般的致,但同时也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漠,表情比深冬严寒更加冰冷。镶嵌着华贵白银细丝和铂金滚边的墨色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里面的衣袂在空气里以一种缓慢而奇妙的方式,薄云一般地浮动着,把他衬托的如同天神一般。
他沉稳地举着两人高的巨剑,剑尖的一端已经全部刺入一个面容清丽秀美的少女身体内。少女的表情却只是一片苍白,她的瞳孔无边无际地扩散开,空洞涣散。嘴里轻轻地喃语:“为……什么……”
轻飘飘的声音刚一脱口,马上便被烈风吹散。
男子冷冷地注视着生命力逐渐消失的少女,手臂一,巨剑瞬间从纤细的身体里抽出,顿时暴出一股血雾,将围绕在少女身边的雪花全部染成血红。粘稠的血液落在冰地的前一刻被冻成固状,摔的粉碎,仿佛惨烈燃烧的红宝石。
不理会少女倒地的惨状,男子冷漠地转身,随意挥了挥手,黑金色的火焰迅速吞噬了少女,离开的身影不带一丝犹豫。
镜头向后拉,两边直插天际的冰川峭崖在前方渐渐紧变窄,前方遥远的天地尽头,冰川崖壁合在了一起,仿佛一个阴森幽暗的无底洞穴,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天地间翻滚的雪花仿佛席卷了所有,狂暴地吹毁、破坏,然后就消失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仿佛一切的终结,又像是天地混沌间最初的开始……
“卡!”随着导演地一声大喊,众人才从戏里回心神。
对于被敦贺莲的演技震撼无数次的情况来说,片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已经习惯。大家深吸口气,随即便各回各位拾东西。
向来以责骂演员、没事找事著称的导演,这时候眉开眼笑地大手一挥:“工!”
在场的每一个人再一次感叹,跟敦贺莲大神的场就是爽啊,不卡机、不拖戏,连大牌都不装,除了有些冷的不像人之外,简直无可挑剔。
敦贺莲从临时布景走下来,和导演说了几句话,随后答应参加稍后的杀青聚会,才离开去休息室。
当换上休闲打扮的敦贺莲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幸一已经站在门口,拿着冰咖啡等在那里了。递过咖啡,他跟着敦贺莲一起向停车场走去“莲,刚才保镖来电话说,他们去接机没见到人。”
敦贺莲并没有任何表示,他将车钥匙扔给幸一,自己开车坐到后面,半晌才说:“我会处理,不用担心。”
随后,不顾幸一接下来说的话,靠在座背上闭上双眼。
还在唠叨的幸一在歇息的空档,从后视镜看到敦贺莲完全沉寂的状态,不禁叹口气。该死的,又不是他的事他干嘛那么操心!话又说回来,如果是自己二十多年未见面的弟弟从国外回来,或许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特别是这个弟弟还是个同父异母的。想想敦贺莲也够可怜的,从没有被父亲关心过,几年里少有的几次电话又是吩咐照顾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弟弟,如果是他,他早就冒火了!
再次叹口气,幸一觉得自己想来想去也没多大作用,不如把通告活动安排处理好,替莲减轻些负担才是正经。至于那个刚刚到地方就不见人影的弟弟,希望他能够不要太让莲烦心。否则,不管莲的父亲再有威严,也改变不了他被请回去的事实。
幸一将车速开到最低档,力求平稳。莲已经连续拍戏三天了,下午还有一个专访,再不休息一下,幸一真怕他倒下。
………………
小野寺律在叹过75次气后,开始了今天第76次叹气。他愁眉苦脸地跟在前台小姐的身后上了电梯,心里却在暗自抱怨明明准备了很久,努力了很多,打败了一批批竞争者,正打算大展拳脚的时候,居然被通知去少女漫报道!天杀的,他在面试时早就说清楚过他的志愿是文艺部门,因为他在之前的出版社里也是文艺责编,可为什么跟合同上写的不一样啊啊啊!
他也有问过,让一个男人来负责少女漫,是所谓的冷处理吗。如果认定他的能力不够,走就好了,没必要留下来给人看笑话。可是到的答案却是“没有这回事哦,虽然那里以前是的确是出版社的包袱,但现在的总编就职后,一年之内就取得了出版部门第一的成绩,之前还拿了社长奖。而且哦,”说到这里,领路的小姐笑的一脸痴迷,金灿灿的仿佛阳光般绚烂“编辑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喏,女性社员们都虎视眈眈呢!”
都是男人吗?看着领路小姐不存一丝虚假的眼神,小野寺律终于跟她上了楼上,去往少女漫所在的部门。
在一阵混乱后,领路小姐敷衍的交代了几句,便不负责任地跑掉了。没办法他只能靠着指示牌,找到一个编辑工作室,走了进去。
凌乱的样品书随处可见,如果不是表面有塑封,他都怀疑会不会被过往的人踩掉页。分不清顺序的文件、一个套一个丢在沙发扶手上的夹子、几天没有倒掉的垃圾桶外堆着纸团和快餐盒,扑面而来的恶臭,像是储存鞋子等物品的运动室里的味道。更令小野寺律震惊的,是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的‘死尸’。
整间办公室,更像是被故意破坏后的太平间。
经过一位还留有意识的‘死尸’指引,他终于找到了少女漫的总编平摊在转椅上,脸上还盖着一本少女漫画的青年。他抬起修长的腿登在桌子边沿,一手扯过漫画。露出白纸一样苍白的脸,眼睑下方有着明显的青灰色,是频繁熬夜的症状。他戴上黑框的眼睛,颓废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向满脸不相信的小野寺律“烦死了,叫我一次就听见了。”
一副颓废大叔的面容,完全打破了小野寺律对于编辑严谨明的推论。
在问了几个问题后,高野政宗斜眼看着眼前的小青年,挑剔又无奈地说:“完全不能用啊!”
还没等小野寺律发作,一旁的工作人员放下电话,转过头说:“总编,印刷社又来催稿了。”
高野政宗站起身,向外走去“跟我来,新人。”
小野寺律迷迷糊糊地向外走,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是要去催稿?”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又开始问“可为什么是你去催?这种事情不是交给下面专门负责作家的那个编辑就好了吗?而且,一般作家都是有签约的吧,如果不按时交稿,拖延了入稿时间,是由他本人负责的。”
“如果别的人去催有效果的话,我当然不会去折腾自己。要是合约对他有效,也就不会一直拖到其他作家的稿子全部编排入册,还剩他的位置是空白的。违约金的数目,还不够买他家一个马桶的。”高野政宗领小野寺律走进电梯,按下一楼键,抱臂靠在冰冷的壁面“他刚签约不久,加上没有多余空闲的编辑,部门还没有配给他相应的编辑。”
“什么时候发售?”小野寺律的职业惯性马上展现出来,担忧地问道。
“后天。”
“什么?你应该早点去催!”
“他在国外。”好笑地看到小野寺律张大嘴巴,满脸震惊的表情,才又加上一句“今天回国了,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可以堵住他。”
应该?小野寺律嘴角抽搐地跟着男子走出电梯,或许他进少女漫就是个错误!
两个人绕了大半个城市,行驶了几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飞机场。高野政宗打开车门,单手揣兜问道:“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甜点屋吗?”
虽然不知道高野政宗为什么这么问,小野寺律还是如实回答“左拐第二个门。”
这个时候的甜品屋里并没有很多人,在零零星星的顾客里面,高野政宗只看了几眼,首先迈步走向一个带着灰色鸭舌帽的少年。
少年正在低头吃一份巧克力奶油卷,见眼前一暗,都也不抬就说:“如果你是老头子派来的,就给他打电话说我不是小孩子,市中心怎么走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手拉手送我去。如果你是我哥派来的,告诉他忙活自己的,我不会给他添乱的。如果你是出版社派来的,那咱们没什么好谈的。”
小野寺律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和陌生人这样开头聊天的,话说回来,这个少年到底是被多少人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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