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陪练[综+剑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奚染
姬冰雁:“……”
他深吸一口气,道:“他在三楼。”
在叶微行看来,这回答差不多就是暂时妥协,不跟她计较的意思了。
于是她立刻笑弯了眼睛,道:“那我上去啦!”
姬冰雁嗯了一声,刚要转身去忙自己的事,又被忽然回头的她一把扯住了衣袖。
“怎么了?”他有点疑惑。
“一会儿你忙完了一起来喝呗。”她说。
姬冰雁嘴上应着再说吧,心里想的却是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他等等就上楼去。
不过当他真的处理完手里的事上到三楼时,他还是差点绷不住表情。
这个什么神腿追命也太能喝了一点?不过小半个时辰光景,他居然就已经喝得满地都是空酒坛了?!
再看叶微行,也比平时喝得凶多了。
此刻她半趴在桌上听崔略商讲他躲去南海之前的经历,一边听一边笑,笑毕又拉长了语调感叹道:“你这也太倒霉了吧?”
崔略商说可不是吗,他活到现在,就没见过几个比他运气还差的人。
叶微行:“不怕,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报我名字就行,来来来继续喝。”
姬冰雁站在门口看了片刻,便觉胸闷气短。
他摇摇头,绕开地上的酒坛走进去。
崔略商喝到一半,听到他的脚步声,忙抬头坐直跟他打招呼:“姬先生!”
对方语气目光皆真诚热情,姬冰雁当然无法直接略过。
他对崔略商点了点头,点完才入座。
见他坐下,崔略商忙又开了一坛酒推到他面前。
崔略商是这么想的,既然姬冰雁是叶微行的至交好友,那上了酒桌肯定也和叶微行一样。
结果这坛酒刚推过去,叶微行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叶微行说:“我跟你说,他喝酒可不像咱们这么不讲究,喝不同的酒,连杯子都要不一样。”
崔略商:“啊?这要怎么个不一样啊?”
叶微行撑着下巴斜睨姬冰雁一眼,说我想想啊,大概是这样的。
“般若酒要配琉璃杯,交河清波和桑落酒配翡翠杯,罗浮春和梨花白则要用白玉杯……”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偏头问姬冰雁,“我没记错吧?”
姬冰雁:“你不是一向自诩记性好么?”
叶微行立刻会意:“那就没错了!”
崔略商听得目瞪口呆,连带着望姬冰雁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敬。
崔略商道:“姬先生真是风雅人。”
姬冰雁还没来得及表什么态呢,叶微行就咧着嘴替他先点头了:“那是。”
紧接着又是新一轮的喝喝喝。
崔略商的酒量大概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好一些,叶微行当然喝不过,喝到后面,她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
姬冰雁坐在她边上,不用偏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说来奇怪,此时的房间里,分明全是酒气,但由她身上传来的那一股却微妙地令他觉得不太一样。
般若酒的味道是冷中带涩,但她喝了这么多,却莫名带了几分甜。
这也太奇怪了,姬冰雁想。
可他又不是楚留香,他的鼻子一点毛病也没有,他的确嗅到了从自己手边传来的甜味。
对面的崔略商还在继续喝,不过动作已经比之前慢了许多,目光也不知放空到了何处。
姬冰雁扫了他一眼,出去寻了两个小厮来,让他们看顾好离醉不远的崔略商。
至于已经醉倒的叶微行,他反正不是第一次送她回隔壁,是扶是背,都再熟练不过了。
所幸叶微行只在喝酒时闹腾,一旦醉过去便会立刻变得安静乖巧任人摆布。
姬冰雁曾经嫌弃过她这一点,说她这个样子,日后喝醉了被人卖掉都不知道。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噢,她说可是我也不会在我不相信的人面前喝醉啊。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独自与她置气一整晚的自己有些好笑。
时近深夜,楼外楼内已经没什么客人。
他背着叶微行一步步下楼,再行到此刻仍灯火通明的藏剑山庄大门口。
守在庄门口的侍卫见状,忍不住道:“又是您送大庄主回来啊。”
姬冰雁嗯了一声,一脚迈进大门,顺便吩咐他们把门关上。
侍卫们忙不迭应了,一边关门一边目送着他拐进通往叶微行住处的回廊,待那两个交叠的人影彻底消失在树影之间,才悄声议论起来。
“姬先生待大庄主可真是好啊……”
“是啊。”
姬冰雁当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他武功其实不差,但每回送醉酒的叶微行回来,都要累去半条命。
叶微行本人很瘦,但加上她几乎从不离身的那两把剑就实在太重了。
更不要说叶微行住的院子离庄门口还格外远。
这回也是一样,好不容易把她安顿好时,他背上甚至起了一层薄汗。
叶微行虽然建了这么大一座山庄,但平日里并不喜欢被人伺候。
当初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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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她就大手一挥,把这间院子里的侍从都拨到了别处去。
所以此时此刻姬冰雁把她送回来,自然也没有侍从为她把房间里的灯点上。
姬冰雁只能借着从窗户缝隙里漏进来的月光来辨认屋内的陈设。
说起来,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件器物都是他亲自过目的。
当初做这些的时候,他尚且以为自己只是习惯性益求,可如今回想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早在那个时候,他便心思不纯了。
姬冰雁坐在她床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他迎着那股令他心烦意乱的甜味倾身替她盖好了被子。
……
长途跋涉,再加大醉一场,叶微行这一觉睡得可谓昏天黑地。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屋子里的酒气闷了一夜,闻着有些刺鼻。
她挠了挠脸,看见自己身上依旧是昨天那身衣服,便猜到了喝断片之后的事。
之后她翻身下床,迅速洗漱一番将自己拾清爽。
就在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刹,她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有一个侍卫小跑着进来,面带震惊地冲到她面前,道:“大大大大大庄主!”
叶微行:“??”发生什么了,都把人吓结巴了?
那侍卫缓了片刻才平复下呼吸,再开口时,他的语气比之前镇定不少。
他说:“有、有贵客。”
听到这句贵客,叶微行更加疑惑。
自藏剑山庄建立以来,她接待过的贵客不计其数,连诸葛神侯都来过两次了。
可就算是诸葛神侯上门来的时候,庄内的侍卫也没有反应大成这样。
思及此处,她一边迈出房门往外走一边问:“什么贵客?比神侯还贵吗?”
侍卫躬身垂眸道:“……是太子殿下。”
叶微行:“?!”
谁?你再说一遍?
侍卫没有诓她的必要,来的的确是当今太子。
叶微行思来想去都猜不到太子忽然跑到藏剑山庄来是为了什么,只能先去正堂看看。
她到的时候,正堂里已经坐满了人。
而太子端坐在主位上,两条腿在半空中晃荡着。
是的,当今太子还是个孩子。
让叶微行看样貌来判断的话,差不多也就六岁。
比西门吹雪和原随云小一些,又比冷血大一些。
他看到叶微行过来,表情一喜,道:“叶庄主来了。”
叶微行是见过皇帝的,现在看见与皇帝有六七成相似的太子,自是立刻确定了其身份。
所以一入正堂,她就向太子行了一礼。
太子的态度很客气,要她不必多礼,因为他此来是有事相求。
叶微行:“???”
“不知究竟是何事?”她问。
“孤听父皇说,南王谋反一事,是多亏叶庄主才能力挽狂澜。”
叶微行:“陛下谬赞了。”
太子继续道:“父皇还说,叶庄主的武功剑法,实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叶微行还是没猜到他的来意:“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闻言,一下从主位上跳下来,站定在她面前,道:“不知叶庄主还不徒?”
叶微行:“啊……?”
开什么玩笑,一国太子也来拜她为师?!
可太子的态度显然很认真,他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了自己之前一直在习剑,却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老师的事。
他说:“孤没有勉强叶庄主的意思,但倘若叶庄主还愿徒,孤自认资质尚可,不知能否入叶庄主的眼?”
叶微行看着这个根骨的确很不错的孩子,心情十分复杂。
见她不语,太子也没有逼她立刻回答,只说希望她能好好考虑一下。
叶微行:“陛下知道此事么?”
“当然。”太子毫不犹豫地点头,“若非父皇支持,孤也不可能亲赴杭州。”
叶微行心想那还考虑个屁啊,皇帝都已经把态度摆得这么明显了。
她咳了一声道:“承蒙殿下不嫌弃草民,既然殿下想学,那草民自当尽力。”
太子一听,立刻喜上眉梢。
下一刻,他直接躬身朝叶微行一拜,道:“师父在上,请”
“别!”叶微行忙阻止他,“我徒弟不讲究这些。”
“是吗?”他眨了眨眼,终于有了一丝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表情。
叶微行见状,也放松了心神。
她点头说是。
“那便不拜了。”他立刻接受,“听师父的。”
说实话,叶微行还是觉得当今太子来拜自己为师实在是太玄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太子是不是就是在原本的剧情里会对她弟弟感慨卿本佳人奈何从贼的那个……?
第64章风流人间06
太子虽然是经过了皇帝的同意上杭州来拜师学剑的,但沿途并未张扬。
而且进了藏剑山庄拜完师后,他也没有摆太子的架子。
叶微行注意到他只留了两个贴身侍卫,余下的干脆都没带进山庄来,顿觉这位未来的一国之君还真是心大。
对此,太子的表示是,他这趟来是为了拜师,总得拿出诚意来才行。
“更何况孤相信像师父这般高风亮节的人,就算看不上孤的资质,也断不会出手伤孤。”他说。
叶微行:“……”
恕她没想到她居然也有被形容成高风亮节的一天。
短暂的无言过后,她又问太子接下来是何打算。
他毕竟是太子,一年之中有不知多少需要他出席的重要场合,不像她其他徒弟,拜完师就可以直接在这住下,一直学到能出师再走。
太子听她这么问,也立刻把自己的安排向她全盘托出了。
太子道:“此次出发拜师前,孤曾与父皇约定过,每年腊月回京,等出了元月,行完祀礼,再上杭州继续学剑。”
叶微行一听,发现这对父子对拜师学剑这事比她想象中还认真不少,顿时敛了唇畔笑意,道:“那我这就为殿下安排住处?”
太子点了点头,道:“多谢师父。”
叶微行立刻摆手:“不不不,殿下不必这般客气。”
皇帝的儿子要常住是大事,换了寻常人家,可能连个合适的院子都整不出来。
幸好叶微行没有这个烦恼,藏剑山庄里闲置的屋子多的是。
她想了想,把太子一行人安排在了紧邻西湖的一处大院子中,既能容纳他的随行侍卫,又能去庄内无关人员的打扰。
最重要的是,这间院子离楼外楼最远,最是清静。
太子也很满意,过去后只看了几眼便点头道:“那就这儿了。”
见他面上表情不似作假,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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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也松了一口气:“殿下喜欢就好。”
作为一国储君,太子从小到大见识过的好东西可谓数不胜数,但沿着西湖去自己住处的路上,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将藏剑山庄上下都夸了个遍。
看到湖对岸那个守了很多侍卫的小院时,他有些好奇:“那边是什么?”
叶微行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说是剑冢。
“剑冢?”太子的语气充满兴趣,“孤能去瞧瞧吗?”
“当然可以。”叶微行欣然应允,“不过里面现在只有几个铸剑炉。”
她提到铸剑炉,太子便立刻反应过来了。
只见他一拍脑袋,道:“对,师父不仅剑术高超,还是天下有名的铸剑师。”
叶微行咳了一声,说还好,勉强不会丢人而已。
之后她带着太子进守卫森严的剑冢逛了一圈。
太子看着那几个铸剑炉,忽然问:“师父是否许久不曾开炉铸剑了?”
叶微行说是,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开过炉了。
“不过我去岭南之前,便有给殿下的三个师兄各自铸一把剑的打算,现在南王谋反一事已经解决,倒是可以慢慢准备起来了。”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至于殿下……我恐怕得教您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您适合怎样的剑。”
像太子这样无比早慧的孩子,自是立刻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道:“孤才刚开始学,本来也不急。”
叶微行:“殿下从前没学过?”
他摇头:“只看过一些剑谱,还是求王叔替孤寻的。”
“王叔?”叶微行记得当今天子兄弟很少。
“不是南王。”太子解释道,“是太平王。”
叶微行:“……”
卧槽,宫九他爹啊?
见她表情微妙,太子不在意:“怎么?师父认识太平王?”
叶微行旋即摆正神色否认:“不,只是听说过而已。”
太子顿时又笑了,道:“也对,王叔的名声的确传得很远。”
太平王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就是他们那一辈里最风流的那一个,三天两头往宫外的勾栏赌坊跑,学了一身吃喝玩乐的本事。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只会吃喝玩乐,所以当今天子登基后,才没有把他封到别处去,让他在京城继续当他的风流闲散王爷。
太子看的第一本剑谱,便是来自他的太平王府。
当时看完那本剑谱,太子便觉得这比对他来说毫无难度的四书五经有意思多了,所以那之后的半年里,每次见到这位王叔,太子都要央他替自己寻几本剑谱来。
太平王应是应了,但考虑到他的身份,之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皇兄。
毕竟带坏一国储君的责任他实在担不起。
皇帝得知后,倒是没怪罪他们,只问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想学剑。
太子想了想,说是。
皇帝:“那就学吧,朕替你请几个老师入宫,好好学,如何?”
太子拒绝了,他觉得真正在剑道上有大成就的剑客,肯定不会愿意进宫教他,就算是他父皇亲自下旨也没用。
至于那些愿意入宫教授他习剑的剑客,他又瞧不上眼。
他说:“我若是学,便要学最好的。”
皇帝哈哈大笑,说那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遇到了合适的人选了再说。
之后南王谋逆,叶微行随其入宫,却在最后关头反水,护住了皇帝的安全。
太子虽然不在场,但也听大内侍卫提起过当时惊心动魄的场面。
他去问皇帝,他能不能拜叶微行为师?
皇帝问他是不是认真想拜师。
他说是,因为这天下不会有更好的剑客了。
“那你就去拜。”皇帝说,“但你也说了,天下没有比她更好的剑客,假如她不愿你,你也勉强不了她。”
允了这件事后,皇帝甚至还给他出主意,让他找诸葛神侯问一问,叶微行徒的标准是什么。
诸葛神侯回忆了一下叶微行的三个徒弟,感觉只有一个标准。
“资质。”他说,“叶庄主三个徒弟,皆是天赋一流。”
如此,太子心里也总算有了一点底。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资质很不错。
叶微行听完整件事完整始末,对龙椅上那位皇帝又有了新的认识。
她长叹一声,道:“看来陛下还是一位好父亲。”
太子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将话题引回剑上,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开始学。
叶微行想了想,道:“殿下长途跋涉来到杭州,还是先休息一晚比较合适,等明日一早,我再来寻殿下。”
太子当然没有意见,在那个独属于他的院子歇下后,他还派自己的护卫把他从京城带来的给师门其余人的见面礼送到了正堂去。
叶微行一开始还以为他会准备什么很贵重的礼物,结果打开一看,却是愣了。
这孩子给他三个师兄准备的礼物各不相同,但全部非常用心,足见其当初去请教诸葛神侯时,究竟做了多少功课。
他送了西门吹雪几部从太医院带出来的医书摹本,送了原随云两筐产自太原的水果,还送了冷血几匹布,叶微行看了一眼,发现就是冷血被楚留香带回来时穿的那种布料。
除了他们三人,他还分别送了三个小姑娘一套首饰。
这细心程度,别说叶微行了,就是姬冰雁见了也忍不住赞叹这位太子殿下是真的很会做人。
叶微行:“是啊,而且他的资质也的确很不错。”
姬冰雁:“那这个徒弟得还是不亏的。”
她点头:“就是从今往后,咱们必须得更注意山庄守卫了。”
若是一朝太子在藏剑山庄出了什么事,那他们要担的责任可就大了。
叶微行本人还好,好歹是天下第一剑客,哪怕舍了这个山庄流亡逃命也没关系,但藏剑山庄上下这么多侍从却是逃不了的。
姬冰雁:“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叶微行:“有你安排,我当然放心。”
“这么相信我?”
“难道你不相信我?”她反问。
姬冰雁看着她的表情,心想我当然相信你,而且我哪里仅仅是相信你这么简单。
他很少有这种不说话只盯着人看的时候,尤其是这会儿他还盯了不止一会儿,叫叶微行很难不在意。
“怎么啦?”她问,“你有话要说?”
后半句话令他瞬间回神,他张了张口,道:“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叶微行:“?”
她说你讲吧,我听着呢。
“不换个地方?”他们可还在藏剑山庄正堂里站着呢。
“那去湖边说?”她试探着道。
姬冰雁刚想说好,门外便传来一个侍卫的通报声。
那侍卫说,庄门外有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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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的青年求见叶微行。
姬冰雁:“……”
虽然他跟崔略商没有什么过节,但经过昨晚和方才这两遭,他也真的很难不对这位神腿追命产生点意见。
不过他的意见并不作数,叶微行听到崔略商过来,显然还是很高兴的。
她对那侍卫道:“是我的朋友,请他进来吧。”
侍卫应完转身,她还啧了一声道:“现在才找过来,那肯定是才醒不久了,看来他酒量也没有比我好太多嘛。”
姬冰雁:“……”
见他一脸又有人欠他钱的表情,叶微行忙道:“我跟他打个招呼先,然后就来找你说正事。”
姬冰雁:“算了,不是什么正事,回头再说吧。”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崔略商也跟着守门的侍卫进到了山庄里面。
姬冰雁远远地看见这青年站在太阳下冲叶微行招手,只觉碍眼无比。
“我先走了。”他说。
……
崔略商是来找叶微行告别的。
他四海为家惯了,这趟追来杭州,本就是为了谢她,如今谢已谢过,还另外喝到了一顿对从前的他来说想都不敢想的酒,已经相当满足。
叶微行听他说要走,也没有很惊讶,毕竟她就有两个和他性格相似的朋友。
“可惜这回没法介绍你们认识。”她说,“他们两个听说我已经把南王的事解决,便又等不及出海去了。”
“以后肯定有机会的。”崔略商其实也有点可惜,但他想得很开,“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同那位楚公子比一比轻功哩。”
听他这般洒脱,叶微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总会再有机会的。”
崔略商挠挠头,道:“那我就告辞啦,下回路过杭州,再来寻叶庄主喝酒。”
叶微行没问他要去哪,只说:“那我送你到门口。”
他拍着腰间的葫芦,没有拒绝。
行到庄门口的时候,叶微行又同他说起了两人在南海时定下的约定。
叶微行道:“别忘了遇到麻烦时报我名字。”
崔略商哈哈大笑,解下葫芦饮了一大口,再跨出去翻身上马,向她挥了挥手。
此时天高云淡,又恰有一阵秋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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