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婢女要上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慕容烟正了正身儿,似是被这话激的有些不自在,却也左右想不出什么话好怼。若是单纯的耍嘴皮子,蒙羲自然不是慕容烟的对手,可蒙羲将话到这大义上,慕容烟瞬间觉得肚里缺货。
所以他也不打算逞这口舌之争了,便干脆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家都是大功臣。那你这功臣之后找我这纨绔之流有何贵干啊?”
纨绔便是贵族中的氓流,或许这便是慕容烟不招恨的地方。不只对别人说话不怎么礼貌,对自个儿也向来不知啥是客气,总让人有种一碗水端平的感觉。
蒙羲也端了端坐姿,切入正题。
“两件事。”
“其一,近来昭王下榻在下官府邸,随行从简,均为侍卫,多有不便。所以想从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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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几名婢女过去。”
慕容烟一听是这等无所谓的小事,便爽快的应了下来,“这好说,其二呢?”
蒙羲见他倒不小气,只是还是需要特别强调下:“听下人说,有一个擅长烹饪的,叫澹台香的婢女……”
作者有话要说:香儿:我不是擅长烹饪,我只是擅长品鉴。
☆、蒙羲求药
蒙羲说这话时,轻描淡写的状似随意,却是从慕容烟脸上看到了愠恚之色。他只当香儿是这太守府里区区一婢女,如今看来,情况有点儿复杂。
慕容烟就这样看着他,那眼神中有些许讶异,些许不满。
善于烹饪?府上再不长眼再没脑子的下人,也绝不会这样给人介绍香儿。自打来了太守府,哪让她下过灶房,她会切菜还是会调料都没人知晓!
蒙羲今日所来,分明是拐着弯的要澹台香。
一番复杂的神交后,终于还是蒙羲又开了口。
他略显尴尬的询道:“这……是不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呵呵”慕容烟笑的既冷又敷衍,“你想要厨子,我可以借你十个八个的。但她,你就别打主意了。”
说完还觉得不过瘾,因为在慕容烟看来,以蒙羲和慕容宁的关系,还有当初派御医救尉迟玄,怎么可能会不知香儿是自己的侍婢?明知关系还敢来要人!
便又挖苦道:“蒙将军今日来,可探过我那破了相的妹妹了?”
蒙羲听他这样损自己的妹妹,想到方才长孙夫人哭诉的那些,这下倒是全然信了,内心有些抱不平的言道:“宁儿只是面容受了点儿伤,远没到破相的地步。”
“那你倒是让她好啊?”慕容烟讥笑道。
“贵府不就恰巧有治这伤的奇药么?这便是打扰公子的第二件事。”
蒙羲这话当真让慕容烟觉得,手伸得有点儿长。
“怎么,蒙将军这是以妹夫自居了?插手起我们太守府的事儿了!”
品味书斋内,香儿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浇着那茶宠。慕容烟走时交待了:回来时得让他看到猪喷水!
红杏这会儿正好送来一壶新烧好的水,香儿便讨好道:“红杏,你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麻每次见我都本着个脸?”
红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姑娘说笑了,您马上就是这府里的主子了,红杏怎么敢对您本着脸。”说完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
香儿倒也无所谓,反正早看出她什么品性,也没打算交心。只是随便讨好下,便探问道:“那你能否告诉我,蒙羲找慕容烟干麻?”
“姑娘,劝您还是识礼些。莫说您现在是侍婢,就算以后晋成了妾室,对公子还是要守礼的。现在要叫他声公子,以后还要叫他声王爷,直呼公子名讳可是大不敬!”
真罗嗦!香儿不禁在心中暗骂。不就打听点事儿吗,这么吊起来卖。
可嘴上还是谄笑着应道:“是是是,我先前没规矩了。那红杏可不可以告诉我,蒙将军找我们公子到底要干麻?”
红杏这下满意了,其实这也不是啥难回答的问题,刁难两句不过是私人恩怨罢了。“听蒙将军和长孙夫人先前的意思,大概是要向公子求药吧。”说完看了看香儿,似乎她没懂……
“就是宁儿小姐脸上的伤!千代神医有能治的神药,但是那药太珍贵没舍得给。蒙将军当说客来了。”
噢,原来这么回事。
香儿不禁眼中闪过一道光,“红杏,你知道那药能治烙伤么?”
红杏有些嫌她罗嗦,但看她一脸诚恳还是不耐烦的应道:“那药再神,也是专治刺伤划伤!和烙伤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噢。”香儿喃喃应了声,眼中的光华瞬间冷却。
她已经好久没脸去县令府了,越是拖得久,便越是觉得空手迈不进门。
“红杏,要不你帮我浇它好不好?我帮你去烧水。”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屋子的闷热了,一壶壶的热水浇得猪没喷水,屋子却全是蒸汽了!
红杏欣然接受,她一趟趟的跑进跑出,灶房下人都快烦了她了!到宁可留在屋子里歇会儿,干点儿这坐着的活儿。
香儿端着空水壶在九曲回廊上惬意的走着,慢悠悠散步一样。能出来透透气,不容易。这些日子慕容烟天天有活儿,总是一睁眼儿就被叫到他身边。
要么是寝室伺候梳洗,要么是书房打理各种无脑的玩意儿,要么是花园陪他钓鱼……反正他总有数不出的花样折腾。想到这个钓鱼就来气,说是陪他钓,其实就是自己拿杆儿河边钓,他坐亭子里看着鱼儿上钩。
“长孙夫人这下可厉害起来了!”
香儿从回廊路过,突然听到一旁的假山后面有婢女在窃窃私语。心想这婢女也是大胆,太守府再大也处处有人经过,若是有心人听了去,下人私下议论主子可是要抽嘴巴子的!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远处正往这边来的那位可不一定了!那是槐夫人身边的女官,上回见过的。香儿有心提醒下山后的两个小婢女,不然等女官过来她两铁定要挨罚了。
她便迈过廊凳,往山那边走去。那交谈的声音还是肆无忌惮的进行着。
“这下小姐真和蒙将军成了,以后长孙夫人可真是要横着走了!”
“那可不!她攀上将军府这棵大树,以后还有昭王殿下罩着。”
“是了是了,昭王和蒙将军那关系哪有不知道的,殿下这阵来南疆就一直住蒙将军府上。”
“咳咳……”香儿两声轻咳,那边便再没动静了。想是两个小婢女见有人来,便赶紧从那头跑掉了。
香儿也没白救人,因为她听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昭王住在蒙羲的府里。这样的化……
她决定必须见一见蒙羲!
只是太守府并不合适,尽管眼下蒙羲就在府里,却是凑不得这个巧,被慕容烟知道了就彻底坏事儿了。
还是去他府里等好了!趁这会儿慕容烟不在,逃出府并不难。
香儿来到蒙羲临府前,确定蒙羲尚未回来。便抱着一个刚买来的空箱子,对守卫假意说道:“两位大哥,蒙将军去我们太守府了您该知道吧?”
两守卫相视一眼,谨慎的又看了看眼前的姑娘。
香儿便赶忙说道:“府里送了将军些东西,交待我先把东西送回府上!”
其中一个守卫便面带谢意的笑道:“那有劳姑娘了,将军很少礼物,既然默许了那您就把东西交给我们就可以了。”说着,便伸手欲接过箱子。
香儿稍往旁边一回避,紧抱着箱子又说道:“大哥,是这样!太守送了礼品,将军本是死活不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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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将军便说也行,但得回礼。于是让我送下后,在府里等到他回来,再把回礼捎回去!”
守卫显得有些为难,眼下见不到将军,没有本人的授意,这该如何是好?
若就这样放进去,有些不合规矩。可人家毕竟是来送礼的,若是太死板连府门都不让进,会不会把两府原本的礼尚往来的友好气氛给坏掉了……
香儿见两人犹豫不定,便挪出一只手,困难的从身上取下太守府的令牌,递到两人面前:“大哥,您们看,我真是太守府的!”说完又觉得说服力还不够,便又补充道:“您二位还记得上回我来过一次不?上回也是将军不在,找的苏公子!”
这样一说,其中一个守卫还真是记起来了,那天正好他当值。难怪觉得眼前这姑娘面熟。
这么说来……她是昭王殿下的客人?
“噢,那姑娘快请!”那守卫立马变的热情起来,又转头对另一守卫交待道:“快去禀报殿下,就说上回的香儿姑娘又来了!”
最终香儿还是被带去了上回的书房。这边见下人出去了,便赶紧在书房四下随手找寻起来!边找边否定的喃喃道:“就算那个昭王住这儿,也不可能把药随身带着吧……”
☆、协议达成
书房和隔壁两个房间的一通翻找,却是没有任何获。
这倒也没令澹台香有失望感,她原本便清楚,如此重要的药,且不说会不会带着来汀罗,就算带来也不会随意往这些待客的屋子里放。
她今日来只是来找蒙羲谈判的,只是贼不走空的尽量不放过任何可能性罢了。
昭王殿下听到下人的禀报,甚觉意外。虽然他怂恿蒙羲再去把澹台姑娘请来,却是没料到他哄人能力这么强……
昭王进到书房时,已见澹台香端坐在椅子中,便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上茶。”
声音虽小,香儿却是听得清楚,她起身看到在门口的正是那位苏公子,便面露不悦,“怎么是你?我是来等蒙将军的。”
苏公子既不尴尬也无退意,反倒直接坐在了她一旁的软榻上,漫不经心的言道:“姑娘既是蒙将军的客人,在下自是要奉陪的,总不能让客人自己在这儿等,那将军府也太没规矩了是吧?”
虽是不喜这张面孔,但他说的话却是让香儿拒绝不来。这是人家的府邸,难道还能客人赶主人不成。
要说这位苏公子,其实之前的几次小恶作剧,也算不上什么仇恨。香儿不喜欢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看上去总是阴冷的,即便是喜眉笑目时,也难掩眼底深处的寒意。纵是那张脸美的无可挑剔,也是让人不愿接近。
跟他比起来,连慕容烟那种不学无术,顽劣成疾的草包,都显得易亲近了许多。起码人是阳光的。
即便如此,香儿还是忍不住试探了句:“听说昭王殿下也在你们府上?”
苏公子先是木讷了下,随后窃笑道:“是了是了,姑娘认得昭王?”
“不认得不认得!”香儿挥着双手急切否定完,又一脸谨慎的问道:“你不会在他面前提我来吧?我可只是来送礼的下人,跟你们蒙将军算不上朋友!”
“在下不是多嘴之人,姑娘请放心。”苏公子脸色稍有变冷,“不过姑娘为何如此紧张殿下知道?”
“你说为何?他啥喜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话就这样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了,仿佛没带脑子般。她很想抽自己两嘴巴子,可是那样于事无补。
看着苏公子卸了面具似的铁青着脸,她知道自己闯祸了!这话传到昭王耳朵里,怕是蒙羲都救不了她。
所以,她决定以三寸不烂之舌强凹回来。
“大家都知道昭王殿下爱民如子,太喜好与民同乐!”
饶是这笑话说的在坐两人都觉得一身冷,香儿还是不疾不徐的忽悠下去:“大家都知道醉仙楼里石头上那三个大字是昭王殿下亲提的!”
“本来是你买我卖的正常交易,殿下却还引水思源,给了那掌柜如此大的恩惠!让那醉仙酿名震天下,喜的那掌柜直接茶楼改酒楼,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
苏公子脸色已缓和下来,甚至还漏出匿笑之色。
香儿略感奇怪的是,苏公子身为蒙羲的属官,对昭王比对蒙羲还上心。那一听名字说变就变的脸色,真不是装出来的,这可真是忠臣。
不过看着他的神情恢复,她便踏实下来,继续圆着那蹩脚的说辞。
“所以,我特别怕来给府上送点儿东西,再让殿下记挂着赏赐点啥,那就不好了……”
好在这时蒙羲终于回来了,不然香儿也是难以继续。
蒙羲听到守卫说澹台姑娘在等他时,还觉得不可能,自己原本就是想去请她,她倒自己来了。
“蒙将军,”香儿见苏公子识相的离开后,便套近乎试探着问蒙羲道:“这位苏公子是不是和昭王挺熟啊?”
“姑娘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一提昭王,他就脸色说不出的不对劲儿……”
蒙羲浅笑道:“无妨,姑娘不用担心。姑娘特意找我是?”
“我知道将军今日是去为慕容宁求药,”香儿一改先前的拘谨,笑诮道。
蒙羲知她并无恶意,附和着淡笑,但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心中却是有几分酸楚。
香儿自是看在眼里,先前的戏笑便温暖柔和了许多,说道:“将军救过我姐姐,虽然我不喜欢慕容小姐,但若将军真爱她,我愿为将军取药。”
蒙羲漏出一副说不清的神情,那神情中有感动,但更多的是质疑。难不成又像上次那般跪地叩头?
但蒙羲的说话还是宛转的:“姑娘,那药不是一般的药,是那神医的宝贝。”
香儿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也难怪。自家姐姐生死边缘时求不来神医搭救,如今却又说能为他取到神药。
她自然是有她的算计,上次不成是关心则乱,加之时间紧迫。而如今她已在太守府住了这么久,早已摸清些门道,慢慢来总能找到机会下手。而眼下,是要先与蒙羲达成协议!
“将军放心,香儿不是诳言之人,既然特意上门来跟您说,那就自有办法!”她看了眼蒙羲,在自己的信誓旦旦下,他眼中已是有了信任。
继而言道:“将军于香儿有恩,原本不该给您提条件,只是……”她故作为难,没有说下去。
蒙羲自然是爽快,“姑娘直说无妨,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香儿怯生生的看着蒙羲,“我想要昭王宫的烙伤药。”
“烙伤药?”蒙羲显示没明白。
“就是……就是能治好烙印的那种。因为我有个表亲不懂事犯过案子,被烙了囚印,我听说昭王宫有治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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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
“姑娘,昭王宫是有一种药叫做百花散,但那不是治普通烙伤的,而是为昭王宫的特制烙具的烙印褪红痕的。”蒙羲只当她是不懂,因为昭王烙印确实不同于一般牢房的囚印,昭王印记烙出的伤疤以着红为主。
“就是它!”香儿见真有,终是看到了希望,原先只当是传说罢了。
蒙羲的眼神复杂了起来。她这哪是要烙伤药,分明就是冲着百花散来的,难道她……
那殿下不该不记得啊。那便是她身边有了……
但蒙羲最后还是承诺道:“好,只要姑娘拿得来千代那神药,我定当向昭王求赐百花散!”
香儿终是满意的出了府。
想取那神药,她哪有什么好法子,还不就是偷。在太守府里偷,总好过原本打算的混进昭王宫去偷,那才真是九死一生。
以蒙羲跟殿下的关系,以及自己在太守府的便利,这样以物换物,各取所需,自然是双赢。
所以这神药再难弄,也得弄!不然尉迟玄一辈子不能跟县令大人结合。
不过,眼下最头疼的还不是那药,而是过会儿如何给慕容烟解释。
慕容烟原本就厌弃蒙羲,先前听说蒙羲要见她时那反应……
这下见她这么久不知所踪,慕容烟会如何想?
香儿驾轻就熟的拿出备用锁匙开了果园儿的门。快走到矮墙时,她先是蹲下身,拾了把泥土抹到身上,看了看不甚满意,干脆一屁股坐下,就地一滚……
然后就这样带着一身泥泞,径直去了慕容烟的书房。
双手一推门,看到红杏等几个婢女正跪在地上,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慕容烟手拿着马鞭……
他闻声转过头看向门口,那暴怒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
香儿是想到过他会生气,只是没料到有这么夸张,好在自己做好了万全准备。
就这样,她两眼一闭,顺着木门开启的方向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香儿:谁还不是戏咋滴
☆、戏的表演
看着澹台香缓缓倒下,原本怒容满面的慕容烟,脸色瞬时刷成死灰!只错讹了一霎,便朝着她倒下的方向奔了过去!
终是在她倒地前抱住了她。
“香儿!”慕容烟惊慌的叫着,“快去叫千代来!”
“可是公子,千代神医近日休沐,不在府内啊!”他的贴身婢女青柠刚迈出步子,一想不对,便急急应道。
“公子!掐人中!”婢女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随即,香儿便感觉到慕容烟的拇指,在她唇鼻间用力按着,虽有些钝痛,但尚能承受。
“公子您这样不行,”红杏跟了过来,“让奴婢来吧!”
说完,香儿便感觉到那锋利的指甲,狠狠嵌进她的皮肉里,死命的掐捻!那酸麻的痛感像电流般激荡着全身经脉!
但她还是咬牙忍了,尽管痛出一头细密汗珠。
“别掐了,红杏!”终是有个声音打断了红杏手下的动作。香儿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中感念此人恩情。
可这时却又听那人继续说道:“用银针吧!我学过针灸。”
“咳咳~”
香儿着实承受不来,迷蒙的睁开双眼,虚弱的说道:“我没事,有劳各位姐姐了……”
“你醒了?”慕容烟的声音虽急切,却是透着似水的温柔。
香儿就这样倒在他的怀里,睁眼看着,他的额头也已渗出一层细汗,门外的残阳照过来,晶莹闪闪的……
他除了顽劣,原来也会担忧,也会急切,也会因紧张别人而急出一头汗。
或许这许久以来,只觉他太像那电视书本里的反面小人物:好逸恶劳,不学无术的纨绔。应是拎着鸟笼,吹着口哨,带着七八个恶奴,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稍有不从便打你全家……
不,他不是那些杜撰来的角色。慕容烟……
现在,他身上有种无比接地气儿的人间烟火感。
慕容烟将香儿打横抱起,令人搬走榻几,又铺了暖垫,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至榻上。
“去府外请大夫。”他靠着榻边儿,坐在红杏搬来的椅子上吩咐道。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不要人打扰我。”香儿小声呢喃道,慕容烟就俯身侧耳倾听着。
此刻她并非在装,而是此情此景,这番感受确实让她整个人软了下来,一股酸楚汇聚在眼周,久久不散。
她从不是小白兔,因为她来自那个看透风景的世界,她知道女子当自强。所以她会在恶霸面前插科打诨,会在权贵面前虚与委蛇。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
没错,今日晕倒只是个小插曲,但她却不明白心底怎得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或许是慕容烟那为她着急的情绪太鲜明、太深刻,触动了她……
慕容烟退散了所有下人,将门窗关好,不让风吹进来。屋子点了烛台,这一片温馨的暖黄,取代了先前的自然光亮。
他拿起浸湿的暖帕子,轻轻擦拭起香儿脸上的污浊,待那张小脸儿恢复素净后,眼睛便越发灵动。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在他身上体会到温暖。
“对不起。”香儿的这句歉意是发自内心的。自己怕挨骂才导出的小小戏码,竟是令他紧张成这样。
早知道会这样……
早知道会这样该演还是得演,毕竟旁人着急好过自己挨骂。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他的话带着温柔的责怪,“不过你还是得告诉我,今日去了哪里,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依香儿的剧本儿,此刻她该是说去后院儿打水滑进泥塘了,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爬了两个时辰才爬上岸,气力虚脱加寒气入体。
但是眼下,她打算换个剧本儿。
“我出府了。”她轻咬着下嘴唇,泪眼汪汪的看着慕容烟,“我听说蒙将军前来求药,长孙夫人院儿里的人都说,慕容小姐的脸定是好不了了。”
假模假样的抽泣了两下,她继续说道:“上回玄姐姐病时,我就听说县城里有个药王庙,虽然小,但心诚可得神药。我当时还没来及去,蒙将军便救了我姐姐。这回我想报答他,就去了药王庙……”
“啊?”慕容烟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她替慕容宁求药?
换作平时,这定是当笑话听听了。可眼前的她,声泪俱下的讲着这种话,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莫非,她真有一颗圣母心?
“就算你去,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香儿呐呐道:“那里的庙祝说,要在圣池里跪一个时辰,才能向药王表达诚心。可我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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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编着这临时戏码,突然觉得自己也修炼成戏一枚,脑洞无限。
“大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慕容烟刚一急,就发现吓的香儿一哆嗦,便又轻声怨念道:“你怎么这么傻,这种歪门邪道也信。”
“可是除了歪门邪道我也没办法了呀!我最怕欠人恩情报不了,何况是救命之恩!”香儿又是一阵委屈,然后望着慕容烟诚恳的问道:“公子可有什么办法能救慕容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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