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婢女要上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可红杏却继续说了下去:“然后你就睡了她,正巧被我捉奸!然后我再要挟要去禀报槐夫人。”
“啊?你疯了!”管事儿的听到这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这个女人的毒辣。
可红杏却没有丝毫动摇,说道:“管事儿的放心,红杏怎么会真去报呢!”说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只是学当年慕容宁和翠竹对我那样,得个把柄以为己用罢了。”
管事儿的想了想,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再坏也不过是图个一夜快活罢了,女人对女人动上心思可就真是罪恶的深渊了。
不过又一想,不管是慕容宁当年拿把柄,还是红杏这回要拿把柄,她们威胁的也只是女人。对自己而言倒是百利无一害!甚至这种事儿被人抓了把柄后,他反而更易得逞了!就像红杏原本只是一回的便宜,到后来却成了半个姘妇。
“好!我答应你。”管事儿的说完,便一把从红杏手里抢过那画册,然后喘着粗气急急翻了起来。
没过多久,屋子里的灯就熄灭了,继而发出一阵男女颓靡之声。
两日后,除了尉迟玄外的所有县令府下人,都分到了新工作。而慕容烟和香儿,也是乐得如此安排的,他们定下了活儿干,才算真的在太守府里安顿下来,不然永远是寄人篱下做客的彷徨感。
唯一不称心的便是小怜了,因为她被安排去了浣衣房。其实浣衣房原本也没什么,可偏偏她要干的活儿是处理废水!
浣衣房里每日要洗的各府各院儿的衣裳数都数不过来!那泡过皂角、澡豆的废水,自然不能随处泼倒污染。毕竟这里是太守府,而不是村野坊间的小门小院儿。
原本这活儿都是粗壮的男人干的,可小怜初来乍到的尚不清楚其中套路,更未曾想过会有人诚信算计她。香儿和尉迟玄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加之上回引诱慕容烟的事儿被府里传的乱七八糟的,她也没脸再去求情了。只得硬着头皮撑了两日。
可两日下来,她的胳膊已是折了般,不能挑不能提了。
想到上工头日,管事儿的曾来视察过,还慈眉善目的嘱咐过她,日后若有困难可以去找他。
在浣衣房这种流言蜚语小道八卦汇集的场合,管事儿的那些风流传闻她早已听得耳朵长了茧。当她终于决定叩开管事儿的门时,已然做好一切准备。
她想通了,既然主子勾搭不上,那勾搭个有点权限的,也算是日后在这太守府里有个靠山了,毕竟不是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嘛!
管事儿的闻声开门,脸上露出叵测的笑意。原以为她起码能撑个几日,却不料这么快就送上门儿来了!
她哭诉自己初来乍到,无依无靠。管事儿的便热情给她讲着这太守府不似那县令府小门小户,人事单纯。深府之中的大事小情均逃不开个人脉。
她委屈吧啦的梨花带雨,他便趁势而上一番怜香惜玉。
事罢,她以为自己的付出终是可见回报了,却不料衣裳还没穿上,门就被从外头踹开了!
“哟!管事儿的,您就这么给新来的婢女开后门儿!难怪越是勤勤恳恳干活儿的下人越是没好出路!”红杏进门儿就大嚷道!
小怜那穿了一半的里衣哪遮得了羞,赶忙钻回被窝儿里藏住身子。管事儿的从背后意味深长的和红杏交换了个眼神,示意这闯入的时机他很满意,一点儿没耽误正事儿。
小怜抽抽搭搭了半天也不见管事儿的出来说句什么!她原是以为他身为这府里下人的总管,该是有点儿治人法子的……
既然男人不站出来管,那就只有她跪出来求了!不然红杏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若是真把事儿捅到上头去……莫说是太守府呆不下了,日后连人也没脸见了。
“红杏姐你放过我吧!是我太蠢用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法子!”哭完见红杏昂首叉腰立在那儿,不说一句话,想是没说到她心里去?
便又哭道:“姐姐放我一条生路!小怜日后做牛做马!姐姐让小怜做什么小怜绝不敷衍!”
☆、和谋陷害
小怜回房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本就心思重凡事爱往复杂里想,先前也不过是吓懵了而已。
管事儿的为何会一句话不讲?红杏又为何卡的节点儿如此准,那么晚了她去管事儿的房门前是做什么?
这一切,倒似是先前就算计好的……
只是,就算想明白过来这是个圈套,她又能如何呢?便宜还不是被人给占完了,小辫子还不是已然被抓到手了!
她只是确定了一点,红杏这人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上来。
……
自从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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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事后,小怜的活儿就没那么累了,如今她也只需跟其它浣洗房的女人一样,干些洗洗涮涮的活儿,而先前那些挑废水的工作,管事儿的业已交给了男人去做。
这日,小怜下了工在尉迟玄的房里,与香儿她们一起用过饭。然后尉迟玄坚持要把白天没做完的活儿继续做完,香儿想着离慕容烟的生辰还有两日,也不是太急,但几次劝她都劝不住,便只是得她去了。
小怜拉住香儿到一旁避开婉婷,小声说道:“香儿,上官大人之前留了一封遗书,我是昨日回去取些旧物时才发现的!”
香儿面露惊诧,奇道:“那刚才怎么不说?上官大人的遗书应该给玄姐姐啊!”
“可那遗书不是给玄姐姐的,是给你的!”
“给我?”她这下更纳闷了,试药前确实有过性命方面的顾虑,所以上官大人留下遗书倒不奇怪。只是为什么竟会是给她?
难道是上官大人怕自己与尉迟玄双双赴黄泉……
“那信现在在哪儿?你给我吧。”
小怜这才急哭道:“信在管事儿的那儿!”
“怎么会在他那儿!”
小怜呐呐道:“你知道县令府那儿我晚上不敢去的!是以就白日上工的时候偷溜出去了,结果混在采买的婢女里回来后,还没将包袱放回屋,就被管事儿的逮到了,我又不敢说是怠工溜出府的,他就说我是想偷府里东西!”
香儿这便听明白了,“所以他就将包袱扣下了?”
“嗯!”
香儿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那我去给慕容烟说,让他将东西送回来。”
可她刚转身,又被小怜拉住,“别告诉烟公子!府里人多嘴杂的,先前就传了我那么多流言,如今又惹下这麻烦……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里呆啊。”
“那怎么办,信总得要回来啊!”香儿急道。
小怜又说道:“管事儿的知道你是烟公子的侍婢,我又是你带来的人,他怎么都会给你些面子的,你陪我去要,他定不敢不给的!”
“好吧。”香儿单纯的应道。却不知已是迈进了一个阴险的圈套里。
……
小怜在前面叩着门,香儿在后面等着。若非涉及到这么关键的东西,她定是不愿来这种地方,管事儿的是什么人,她早听了太多传闻。这种男人,看着都恶心!
敲了半天竟是没人响应,这个时候怎的会不在房里?
小怜又不甘心的推了推那门儿,居然一下就开了……
两人顺着打开的门朝里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人在。两人面面相觑,是该进去,还是该回去?
“香儿,要不我们进去吧!”小怜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劝道:“包袱肯定就在他房里,我们直接将信取出来拿走,神不知鬼不觉,旁的东西也不用拿了。”
“那怎么行!”香儿却一脸不悦。“那包袱本来就是你的,何必要偷?我们等他回来再取就是了。”
“那你今晚不想看吗?”
“当然想!上官大人的遗言哎!”
“那我们进去等着吧,反正是他没关门,外头那么冷,就只当借门口的椅子躲躲风了。”小怜劝道。
香儿本来也不是死板的人,不动他东西,只在门口借个椅子坐坐,应该不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小怜也太不见外了,见桌上有热茶竟直接喝了起来。
“香儿,你也来一盏暖暖手吧。”小怜塞了一杯到她手里,她原是不想要,但摸过那茶杯确实还温热。但奇怪道:“那管事儿的是应当刚走吧……”
就在她喝了一口后,没有多会儿就觉得头沉的要命,突然像喝醉了般!
最后一片天昏地暗,便倒在了桌子上。
这时小怜冲门外轻唤了两声,便见红杏跟了进来,然后将门从里面一关。
“红杏姐,”小怜颤抖着声音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红杏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把她抬床上去吧!”
两人一番折腾,将澹台香抬至里屋的床上,而一掀开旁边的被子,小怜才吓的一声尖叫!
“红杏姐!管事儿的什么时候躺这儿的……”
“哼,他一早就在这儿!”红杏完全不当一回事。
小怜却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事态远比她想的严重。起初只是说的把香儿迷倒后,给管事儿的快活一下,然后她两便可像那日的红杏一样,闯进来抓住香儿的小辫子……
“把管事儿的也迷晕了是要做什么?”小怜迷茫的看着红杏。
红杏笑道:“一个时辰后,你就给他们喂下解药,然后到门口守着!我会引公子过来,你到时只管认死了说澹台香让你守在门口的就成了。”
“红杏姐,这样香儿醒后肯定会供出我啊!”
“那又怎样,她都被捉奸在床了!公子还能再要她?到时候她说什么,旁人都会认定她是在为自己开拓罪责!”
小怜听着点了点头,没错,香儿到时自然是百口莫辩,只是她还是万分不安道:“那管事儿的不可能任我们摆布啊,到时他两一致咬出我们俩怎么办?”
“哼,放心吧,管事儿的有更大的把柄在我手上,他即便醒后发现被算计了,也不敢供出我们的。”红杏把握十足的说道,最后又冷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恨他?他这种人,祸害了多少姑娘,是该有点儿报应了!”
小怜虽还是有些不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坏人做下去了!大家一起死,好过她背叛红杏自己死的结局。
“给,这是解药,一定要一个时辰后再给他两服!”
小怜看着红杏给的蓝黑两颗药丸儿,纳闷道:“为什么两种?”
“管事儿的中毒早些,给他吃黑色那颗,给香儿吃蓝色那颗。”红杏仔细嘱咐道:“一定弄错噢!不然要出事的!”
“噢噢!”小怜连连点头,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时,红杏叩了慕容烟的门,进门就禀道:“公子,奴婢方路过管事儿的房间时,看到小怜一直在门口守着,不知道那丫头这么晚了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慕容烟对于香儿这边的人自会敏感些,也奇怪,香儿也不回来,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日里不回清风苑!
“那去看看。”说着他便起身就要去看。
待到门口时,果然看到小怜打着哆嗦从门口站着,时不时的还往屋里看一眼,屋里明明漆黑一片!
慕容烟便直接上前问到:“这么晚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怜假装看到公子极紧张……然后慕容烟隐约有种不详的感觉。
“香儿在哪?”
“香儿……”她迟迟说不出,又不时的往屋里看看。
这时屋里的灯被点亮了,慕容烟意识到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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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便一脚将门踹开,闯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直冲着的里屋,香儿披散着头发缩在墙角哭,一副刚起床的样子,而床上面还躺着那个管事儿的!
“这是!”慕容烟愣在那儿。
“我不知道……我就记得喝了一杯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了就看到在他床上……”说着她又是一阵呜咽。
慕容烟拿起一旁的披风,就狠狠抽在床上之人的脸上!
可是他却未有任何反应……
小怜想他这是药劲儿还没上来?可是公子一连抽了几下都没有将他抽醒。小怜这有些害怕了。
红杏上前将手指放在管事儿的鼻子前,然后惊呼一声:“没气了!”
慕容烟和香儿都呆住了,而小怜直接吓的瘫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黑色的不是解药么?怎么会没气儿了!她惊恐的看着红杏,可红杏瞥了她一眼却完全不给任何示意。
慕容烟将香儿的头发简单绾好,然后才叫进外面的府卫,之后又请来了千代神医。
一测便知是中毒而亡。
“那么有嫌疑的便是澹台姑娘和小怜了。”他如实禀道。
慕容烟在此之前已让香儿详细说了过程,如今确实她与小怜都在相互指责,而两人确实都有嫌疑。毕竟她完全不知红杏跟这件事亦有牵扯。
眼下小怜已不可能有单独的机会去问红杏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她只得自己分析判断怎么做对自己有利。显然那颗黑色药丸是毒药,这是红杏刻意安排的。
红杏剜了她一眼,她明白这是一种威胁!
现下是她与澹台香互相指责,而拖下红杏,她便要推翻先前自己栽赃香儿的,还要和盘脱出自己诱香儿喝下迷药的事……
所以不能供出红杏……眼下只有咬死香儿了!
☆、生辰礼物
事件起初,红杏与小怜皆以为会僵持一阵,毕竟是牵扯到人命官司。只是未料到慕容烟我行我素的果断将澹台香带回,并将小怜以嫌犯名义关入府牢。
香儿这边惊魂未定,慕容烟一直陪着她,就连沐浴也陪她一起。
回房后,她仍觉不安的问道:“慕容烟,你当真信我?”
慕容烟帮她了半干的长发,笑道:“你说的,我自己都信。”
说起来这突然发生的人命案子,慕容烟倒觉得也算罪有应得。
“香儿,不管是谁下的手,你知道这人死的并不冤枉。”
“那你真觉得是小怜?”香儿试探道。
慕容烟想了想,“主谋是不是她我不确定,但她既然能在你晕后还把门儿,她定是与幕后主使者一伙儿的。”
“可是小怜才刚来太守府,连工作都是刚开始着手,压根儿就没认得几个人,她能被谁指使?”她奇怪道。
“应该是女人,而且跑不出下人的圈子。”慕容烟看着她若有所思,见她奇怪,便笑着解释道:“他做过些什么,欺负过哪些人,府里传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能如此行事的,想必是受过他迫害,又看你不顺眼,想一食二鸟的人。”
香儿听他分析的有道理,又想了想,说道:“我明日去府牢里劝小怜招出幕后之人。”
“你不许去!”慕容烟扶在她肩膀上的两手用力震了一下,“这件事我来处理,我不许你再接近这些人!”
“她在牢里还能把我怎么样……”她觉得慕容烟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种人心术不正,离的远些好。”这件事我会自己来处理。你这两日就别出门了。
第二日,慕容烟令朱雀去了府牢,此人最擅长攻心。而另又派了玄武带着一队府卫满汀罗城里查药房。
朱雀先以各项罪名威胁,又以宽刑利诱。
“你最好不要把这当成一桩普通的杀人案件,死的可是太守府的人!你以为官府会敢来查案?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全凭太守府内定!”
“你以为咬定澹台姑娘,这样来回扯皮这案子就结不了?公子护定了她,莫说这案子与她无关,就算当真是她做的,你也照样是替罪羔羊!”
“所以现下你最好的出路就是老实招出幕后主使之人,换取自己减罪,到时再求求澹台姑娘,说不定她顾念你们往日的情份,能对你宽大处理呢。”
……
小怜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如实招了。
小怜招供之后,朱雀立即回报慕容烟后,便带人将红杏抓进了府牢,她先是抵死不认,再到后来玄武将从药房查来的证据带回,确实是她前两日借着出府采买的时候,买了毒药。
最终小怜在香儿的求情下,终是保住了一命,被发配往苦寒之地充作劳役。
而红杏自然是罪无可赦,以命抵命。
只是她死前仍是不肯悔改,对她而言,即便不是为了陷害澹台香,也一样是想要杀掉那个挨千刀儿的管事。
太守府经过这一连穿的案子虽然有些晦气,但很快便烟消云散。因为迎来了慕容烟的生辰,这次生辰是他封爵前住在府里的最后一个生辰了,所以太守大人和槐夫人也是重视的很。
不只请来的南疆的一众贵族名流,还请了些文人骚客,杂耍戏子的民间艺人前来助兴。
很多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在他们走近举办宴席的大厅时,却还是被吓的不轻!
那一条条水龙舞者花样儿,掘地而起,向着天空喷涌不停!煞是壮观!
“这就是你这半个月来给我准备的礼物?”慕容烟问道。
香儿笑了笑,轻轻点着头。心道这在我们那儿叫做喷泉,大场合比较多见,可放在这古代就成了稀奇玩意儿!还多亏了婉婷从百草房借来的那个喂药神器的启发!
角落里有一人望着那喷泉迟迟不动,他似是陷入了一种痛苦之中。
此人便是恭叔子昼。他只觉得这喷泉莫名的熟悉,似是从哪儿见过,可是又怎的也想不起来,脑子还越想越痛苦!
他一手扶着头皱着眉头,另一手扶在身下的石狮子头上,似是随时将要倒下去。
澹台香远远看到了这一幕,便不放心的迎过去想看看是否需要请大夫,待走近了方才看清,原来是这人……
她转头就要离开,却被他叫住。
“澹台姑娘!请留步!”
她不情愿的回过身儿,敷衍道:“你还好吧?”
早知道是这个小人,纵是昏倒了她都懒得管这闲事儿!
“澹台姑娘,听闻这水龙是你建造的?”他急急问道。
香儿看了眼她的杰作,笑道:“什么地龙啊,真土!我这叫喷泉!”
“喷泉?”他心下一惊!不只这场景熟,就连这名字都在哪儿听过。
他又问道:“姑娘到底来自何处?”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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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看着他那张脸,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起那个渣男苏智,虽说这么久了已不再多想,但还是一看到他就总觉得不舒服。
“我来自哪儿?呵呵,其实我来自天外之国。”香儿嫣然一笑,便离开了。
恭叔子昼看着前方的盛景,看那水流逆势而上,喷涌出好看的线条,口中自我言语着:“喷泉?”
这个词他确定听过,但就是想不到在哪里听过。就像自己写的那些诗一样,脑子里就是会不断的冒出来,但就是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些灵感。
他没有继续赴宴,而是找了个没人注意他的功夫,偷偷溜进了百草房,然后竟像回自己的家一样踏实的坐了下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消一会儿,一个人也跟着进来了。
“你就直接这样溜进我的百草房来?”那人进门便说道。
恭叔子昼看着他,脸上有些急切道:“千代大人,你告诉我当初到底是从哪儿救的我?为何我近来那种即视之感如此强烈,就像先前的喷泉!旁人都道神奇,可我却一点不意外,明明就确定自己见过!却怎的也想不起来。”
千代也坐了下来,脸上的阴云融在一片烛光里。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在圣河边遇到了你,见你躺在河边的一块巨石旁,头上流了很多的血。便出于医者父母心好心将你救了,至于你醒后总是想不起之前的经历,这我也束手无策。”
恭叔子昼一副很痛苦的表情,近乎带着哭腔说道:“难道就没有任何方法能恢复记忆?”
千代心不在焉的冷笑了下,“如今这样不是挺好?你凭着这莫名的灵感,数月间就成为了著名的诗人。如今名利双,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恭叔子昼依旧很痛苦,的确,他感激千代救他一命,后来又惜他的才华,将他引荐给了慕容烟。当初他也以为记忆什么的想不起来便算了,如此开始新的人生又有何不好?
只是,只是近来那些灵感越来越奇怪,不只是会突然冒出些诗词,还会冒出些画面。比如奇怪着装的人群,露着胳膊露着腿的女子!又比如神奇的马车,不,那不能叫马车,因为没有动物拉着,只有那车自己行进!
每每想到这些,他的头便越发的疼痛不堪!
天外之国?难不成澹台香所说的天外之国当真存在!那么自己便也可能是来自那天外的国度……
“千代大人可有听说过天外之国?”他问道。
千代神色显得有些凝重,“天外之国?”
“是!今日听慕容公子的那个侍婢,澹台香说的。起初我也是以为她在打趣,但后来联想到近来的这些怪异感觉,不由得不信!”
千代想着从她进府以为的行事作风,的确是与普通女子有着极大的不同!若她身世当真如此,那她在慕容烟身边到底是福还是祸?
千代起身拿回了个致的小瓶子,放在恭叔子昼身旁的案几上,说道:“这药可化你颅内血淤,只是一但化开你有可能恢复记忆,也有可能瞬间死亡。”
恭叔子昼瞪着千代,然后又瞪着那个小药瓶,迟迟不敢伸出手去拿,仿佛它是洪水猛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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