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总是在下雨

漫展是在隔壁城市举行，一共三天。不过周澈说自己此行于其中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角色，三天的时间，他只要出现两天。
两人是坐高铁去的，在车上的时候，陆思无聊就问他：“你要去那边做什么啊？”
“上次去的时候……就是我们一个团队的人坐一排给来的粉丝签签名什么的……有人气的唱见面前就会拍很长的队伍，不过我的话……唔……基本上就是尬签……”不过周澈也没不好意思，“但是没关系，这次也算我们能一起出来的难得机会，我已经想好抽空的时候我们能去哪些地方了。还有漫展的平面图我也看过了，有几个地方你应该是会喜欢的，还有几个摊位你也能去看……这样我在尬坐的时候你也有事可做……”
陆思忍不住笑：“为什么你把自己说得这么惨？我看你微博上粉丝的数量也不能说很少啊？”
“微博的粉丝数量能代表什么？那都是可以弄虚作假的啊。”
“嗯？那些粉丝数难道都是你买的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网络上的有人喜欢我，并不代表她们会为了见我特意参加漫展。而且她们不可能只喜欢我，肯定会有更喜欢的其他谁。”
“……这么谦虚啊？”
“等你看到我尬签的场景就知道我不是谦虚了……而且到时要真没人理我的话，欢迎你过来找我聊天……”
第37章第37章
周澈这次住的酒店是主办方安排的。
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酒店，但房间整洁，环境良好。主要离举行漫展的会展中心很近，他们一整个团队都被安排在了这里。只不过大家都是在网络上认识的朋友，就算被安排在了相邻的房间，本人不说，即便擦肩而过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陆思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会跟周澈睡一个房间，本不该再惊讶，可当他看到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的时候，还是再次感叹命运对自己的无情作弄。至少之前，他还有所期待会是标间的。
周澈那晚是要跟自己所属的网络团队一起吃饭，本是想叫陆思一起去。但陆萌萌也来找他们，说她来之前就已经看好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了，可以一块儿去。
最后，陆思是被陆萌萌带走了。
陆萌萌看中的算是一家网红餐厅，排队的人还挺多，好在她机智，提前预约取号了，坐车到那里也没额外再等多久，很快就进去了。
因为人很多，上菜的速度相对便慢。
等菜的时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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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就问她：“你不是跟你朋友一起吗？”
“她今晚要跟其他人一起吃饭。”
“哦，一个人了才想到我是吧？”
“能想到你就不错了好伐，周澈走了你也不是一个人吗？”
“我可是能跟他一起去的。”
“一起去也多尴尬，还是跟妹妹吃饭比较开心吧。”陆萌萌双手托着脸，“对了，你跟周澈最近进展怎么样？进度条读取到百分之几了？”
“…………”陆思被她惊人的语言吓到，“……你别想太多好吗，我们两个很单纯的。”
“嘁，两个四肢健全神饱满的男大学生，脑子里要没有一点黄色废料我才不信。”
“你是不是对男大学生有什么误会？”陆萌萌的话最多只能算对一半，虽然大部分这个年纪的男生脑子里除了性还是性。但陆思有青春期阴影，之后就很少去想这方面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还是柏拉图式的。”陆思也没说错，他跟周澈两个连亲一下的次数都不多，就算睡一张床上也没发生过什么。
“是不是你不行？还是周澈不行？”陆萌萌的话尺度又大又直接，“好歹他也喜欢了你这么久，什么事情都不干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你你你这话可想清楚了再说啊！”
“我想得很清楚啊，问的也很清楚啊。”
“可以了这个话题可以打住了，你再问下去就要吓死你哥哥了。”
“…………”陆萌萌盯了他一会儿，直觉准的惊人，“该不会是在你作弄人家，他现在还不敢对你做什么吧？”
“……”陆思莫名心虚，“什么作弄人家，我怎么会作弄他？我是这样的人吗？”
“……看着吧是不像，但难保你会不会突然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终于先上了饮料，陆萌萌吸了一口，“我就怕，周澈这么喜欢你，等下不管你提什么不平等条约，他都全盘接受了先。”
“不会的，我根本就没对他提什么要求好吗，我哪里有什么不平等条约要他接受。”但是被陆萌萌这么一说，陆思也忍不住想多。周澈说从初中开始喜欢他，一直以来对他又好，现在自己答应跟他先交往了，却什么都不做，的确很奇怪啊？周澈对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吗？还是周澈在憋着大招准备一口气发？
“那你怎么想的啊？既然周澈不主动，那你主动？”陆萌萌这么怂恿陆思。
陆思叹气：“我也没什么想法，之前我是没想过自己会跟他交往，不过这段时间下来，觉得相处跟以前没什么差，就是他对我更好了一些……我只是担心，让爸爸妈妈知道了怎么办？他们会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吗？还有周澈的外婆怎么办？她能接受每天在她家进进出出的人突然跟她外孙在一起了吗……其他的事情要说很担心倒没有，就这个问题，我觉得实在不好办……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妈跟周澈外婆还能像现在这样和和气气的吗？”
“……原来你想的问题是这么高深？”
“……不然你以为我就跟你一样想些不着边的东西吗？”
虽然是所谓的“试一试交往”，但即是交往，陆思的态度就是认真的。
既然态度是认真的，如此现实的问题他不可能不去思考。
“我觉得妈平时强势是强势了些，但他们两个人的思想应该不会封建到一辈子都不能接受的地步吧……”说是这么说，陆萌萌自己也不确定，“不过杨外婆的年纪大些，而且这两年身体也不好了，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打击大些吧……”
“杨外婆身体不好吗？怎么没听周澈说过？”
“……也不是说很不好吧，但妈妈有说这两年杨外婆隔三差五就生病，不过不严重，就是些中老年人的一些常见毛病。我们平时都在学校的，又不在家，周澈也是，所以可能不知道。怕杨外婆一个人在家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妈有空了就会过去看看她……我想杨外婆是没跟周澈说过这件事情，妈妈也是想到了才跟我说的，要不是你今天说了，我也不会说，毕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唉，这么说，我感觉更担心了……”菜不知不觉中上齐了，但陆思拨拨这个，拨拨那个，“你说妈会撕烂我的嘴吗，爸会打断我的腿吗？”
陆萌萌差点喷出来：“你想太多了吧，你心中的父母是这么暴力的形象吗？放心吧，生气是肯定的，但不管怎么生气好歹都是亲生的，不至于把你的腿都打断。”
“……”
跟陆萌萌在外面吃好了饭，逛了一圈附近的商店，又买了些零食跟水果，他们才回去。
陆萌萌跟他们并不是在一个酒店，她在隔壁看上去更加高级的酒店里本来应该是同一个的，但到了这边一看，跟陆萌萌同行的富二代女生觉得隔壁的酒店更好，就拉着陆萌萌过去了。
陆思一直有断断续续地跟周澈聊天，大概知道周澈那边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可他走到房门前，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没有把房卡带出来。
有两张房卡的，他一张周澈一张，出门的时候他随手在桌子上放了一下，结果彻彻底底忘记了。
陆思先问周澈还要多久能回来，如果很快能回来，那他就等一会儿，如果要很久，他就去找前台帮忙开门。
周澈说他们已经结束了，正在回来的路上，十分钟之内能到了。
陆思就决定等周澈了。
可他才把拎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想解放一下双手，就看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
有人从里面走出来，陆思听到声响好奇地看了一眼，结果看到对方是在对自己笑。陆思心想这人还挺友善的，也就对他笑了一下。
没想到对方开口道：“刚才你是跟一个女孩子在xx餐厅吃饭的吧？”
“诶？”陆思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
“我刚才也在那个餐厅里，就坐在你们旁边。”
“啊？”陆思压根没去看坐在旁边的是什么人。
“刚才多看了你几眼，就把你记住了。”他道，“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真是好巧。”
“……啊，嗯……”
“你也是来参加漫展的吗？这一层应该都是受邀请来的人，你住我旁边吗？那你跟我们是一个歌手团队的吗？”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只是跟朋友一起来的……”陆思不讨厌自来熟的人，但这么自来熟的人，他就不太能接受。尤其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奇怪，好像有着什么不纯目的。
“那你怎么不进去啊？”
“……我不小心把房卡落里面了，在等我朋友过来，他很快就来了。”
“那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先坐一会儿？”
“……不用不用，他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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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进来坐一会儿吧。”
好在周澈很快就到了，陆思看到电梯在这一层停下，然后周澈从里面走出来，立刻朝着周澈挥手，故意大声说道：“你终于来了！”
周澈快步走过来，看到陆思在门口跟其他人说话，便问：“怎么，这是你朋友吗？”
陆思连忙摇头：“不是的，就是隔壁的，看我站在门口，问了几声。”
周澈看了对方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嗯，是我的，刚才跟萌萌一块儿买的。”
“那先进去的吧。”周澈开门拎起这些东西，“一身烟味，我想先冲个澡。”
“嗯。”陆思终于放松了，在心里吐了口气，他对那人说道，“我朋友回来了，我进去了，再见。”
“嗯，再见。”
进门上锁，陆思下意识就对着周澈轻声抱怨道：“这人真是奇怪，说是自来熟也太熟了，还叫我进去他房间坐一会儿，还好你回来了。”
周澈无奈：“还好你没进去。”
“怎么了吗？”
“他是我一个团队的，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他。”周澈很少这么评价一个人，但此时对陆思却认真地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下次看到不要理他了。”
“为什么？”周澈这么说，陆思自然会好奇，“话说你今晚不就是跟你那个网络团队一起吃饭吗？那他怎么没去？”
周澈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今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你呢，跟萌萌去哪里吃饭了，还好吃吗？”
“萌萌找了一家网红餐厅，吃饭的人是很多，不过我觉得也就这样，没有特别好吃，就是偏贵，我们两个也没点多少东西，竟然要七八百。”陆思道，“对了，就是隔壁的那个人，他说吃饭的时候就在我们隔壁桌，所以记住了我，不过我倒没注意当时隔壁坐着什么人。”
“……他刚才还跟你说其他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了，其实我们也没说几句话。”陆思又问他，“那你呢，晚上去吃饭还开心吗？”
“还好吧，都是些网上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不过在网上的时候能说的话多，现实见了面难拘谨。”周澈开始脱衣服，“而且大家都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不愿意透露太多跟现实有关的消息……主要还是今晚去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谁跟谁关系好，谁跟谁有仇，所以大家都不爱说话……我一身烟味，我先去洗个澡……你要跟我一起吗？”
陆思别开眼：“谁要跟你一起，你赶紧去洗吧。”
“晚上还出去吗？”
“出去做什么？”
“就走走，吃宵夜之类的？”
“不去了，今天一直坐车，我都累死了，明晚再说吧。”
“那我换睡衣了。”
“你换吧。”
也不知周澈有意无意，非要在外面脱光了才进去，搞得陆思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摆才好。
周澈洗澡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陆思见他这样出来，都不好意思正眼去看：“这么快就洗好了？你到底洗没洗干净。”
“你来搓搓看？”
“我有病啊来搓你，我才不来。”陆思没话找话，“对了，你刚才说隔壁的那个人不是好人，为什么啊？”
“他就不是好人，总之你别接近他。”
“所以为什么这么说啊？”
周澈拿着毛巾擦头，问他：“你觉得一个男人要是在老婆怀孕的时候出轨，他是好人吗？”
“当然不是，那就是人渣好吗！”
“所以咯……”
陆思这才反应过来周澈是在说刚才那个人：“……不是吧？他结婚了？还在老婆孕期出轨？你是怎么知道的？”
“谁不知道，我们整个圈子都知道，出轨对象据说还是个白富美网络写手。”
“可他看上去感觉斯斯文文的啊？”
“他还是团里人气比较高的歌手了，微博粉丝有二十多万。”
“啊？不是吧？这样的人也能有这么多粉丝？”
“对啊，这世界就是这么神奇。”
陆思打开手机，沉默片刻后：“那你能把他微博昵称告诉我吗？我想搜搜看有没有什么八卦可看……”
“…………”
第38章第38章
但到最后周澈都没有把对方的微博昵称告诉陆思，这种被吊起胃口却无法被喂饱的不满让陆思连说了周澈好几声小气。
而且当晚他们同睡一张床，也没有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陆思不觉得自己是有所期待的，他只是有点会胡思乱想胡思着他跟周澈这样的试一试交往到底算是认真的吗？乱想着难道到寒假结束前，他们会一直像现在这样以前那样毫无变化地度过吗？他都有些想开口问问周澈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了。
不过深夜的思考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只剩下了睡眼朦胧的迷糊泡泡，一吹就碎成渣渣。
周澈的活动在下午一点到三点，他们提前进了场。
对于漫展，不管是陆家两兄妹还是周澈都不陌生，他们从小就混迹于各种规模的漫展，而且随着年纪的增加可去的范围也逐渐增加。高二的暑假，陆思就敢跟周澈一起跨越小半个中国去参加一场漫展，只因那个漫展上的某个嘉宾，是当时他们最喜欢的。
周澈要去做准备，陆思就先一个人逛，毫无压力。
倒不如说一个人逛反而更合他心意，毕竟从小开始，每次他在漫展想冲动性消时，都会被周澈强行劝说做一个理智的消者。
而且很巧，他在里面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了正在拉着coser合影的陆萌萌。
陆萌萌比陆思拼多了，特意穿了jk制服，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女孩子。
看到陆思，她几步走了过来：“哥，快看，我今天好看吗！”
“你早上已经发过很多张自拍给我了，我已经夸过你了好吗。”
“文字夸跟当面夸怎么会一样，我想听你当面再夸我。”
“幼稚，不夸了。”
“小气。”
“你怎么一个人活动？”
“我朋友去给别人化妆了，晚点来找我。”
“那你现在陪陪我吧，周澈去干正事了，我一个人逛。”
“行啊，你来了正好，就可以帮我拍照了。”
但旁边的人群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被几个女生围下来要求合照了。陆思只是随意地看了几眼，就发现那人就是昨晚他才认识的出轨渣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对待女粉丝也客客气气的，里子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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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萌萌突然之间也发出了非常不屑的一声“嘁”，陆思问她：“怎么了？”
“……就是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你看到了吗……”陆萌萌压低了音量，“……老婆孕期出轨，简直渣男，看到这种人我就觉得恶心……”
没想到陆萌萌也知道，陆思觉得自己昨晚没有被周澈满足的八卦胃口现在可以得到满足了：“……我有些知道，听说他粉丝数量还挺多的？”
“对啊，而且大都是些年纪还比较小的女孩子。”陆萌萌一脸嫌弃，“真是带坏小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当然知道啊，只是我平时不爱说……你看整个网络可能很大，但其实有时圈子很小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总会以各种各样的途径透露出来。”陆萌萌赶紧拉着周澈下水，“……周澈肯定也知道，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但这种道德罪，人家做老婆的都不计较，谁愿意去搭理去说……”
“你好像还很熟悉啊？”
“那是自然，我还知道他出轨对象是谁，等下要是出现了我就指给你看。”
“……这你都知道？”
“对，他出轨对象是个网络写手，我记得这次她也是在名单上的，就是不确定到底哪天。”
“……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机密了，不可外泄。”陆萌萌继续说着，“不过说回来，那个网络写手也是朵奇葩，平时总是自诩白富美，结果却做了别人的小三，也不知道她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他老婆真可怜。”
“可怜归可怜，但人家就愿意受着，怎么都不肯分开，只能说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你能把这个男的微博昵称告诉我吗，我想看看他在网上的画风是怎么样的。”
“好啊，你等等，我现在找。”这里陆萌萌就比周澈爽快多了。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周澈不肯说的行为，就像陆萌萌刚才说的，虽然对方很有可能都不知道周澈这个角色，但他们好歹是一个圈子里，还是一个团队里的。周澈要真跟陆思说了，就好像是他在背后嚼人家舌根一样周澈的本意并不是想说这人坏话，他只是不希望陆思会跟这人有接触。
“一音之论？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嘛……”陆思终于知道这人的微博昵称是什么了，先粗略地看了眼他的微博。
“喏，这个是小三的微博，你也可以看看。”陆萌萌主动奉献情报，“表面上看他们只是互相关注而已，平时连互动都少之又少，谁能想到暗地里干的都是些龌龊的勾当。”
陆思看了看小三在微博上发的自拍，客观地评价：“我觉得看照片这姑娘还挺好看的。”
“对啊，看表面都人模狗样的，扒了皮才知到底是什么。”
“所以这些消息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不准问出处，不然我就不说了……”陆萌萌哼哼唧唧，“还有，你别看这小三长得好看，其实黑历史也累累，跟渣男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陆思平时不喜欢说别人的是非，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爱听。
毕竟现实会发生的离奇又骇人听闻的事情，要比小说多了。
他们俩兄妹说话，能说的话题就多了，什么话也都敢讲，陆萌萌一边跟陆思说着渣男的其他事迹，一边看到了喜欢的东西就瞬间进入买买买模式，她还算尽兴。
但漫展里的人很多，长得好看的人多，咸猪手也就多。
陆萌萌不是一次突然被路人拦下来要求合照，每次她都要解释一下穿成这样只是她的个人兴趣，不是在cos其他角色。遇上那么一两个长相丑不说，性格也不太好的猥琐男，还要反过来指责陆萌萌小气，说她摆臭脸，只是找理由不想跟他们合影。
这时有哥哥在身旁跟着就很好了，陆思冷脸一沉，上去就动手，把人一推：“你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的做什么？”这种猥琐男一般都是比较怂的，这么一说，最多再嘴碎一两句，就会乖乖离开了。
但他们两个人逛嗨的结果就是，等接到了周澈的电话后，陆思才意识到周澈那边的活动已经结束了。来之前他还答应了周澈会去看看他，如果周澈真在那里尬签，他就去找周澈聊聊天，缓解一下周澈的尴尬。
结果他完全没有想起来还有这回事情。
而且周澈那边结束后，陆萌萌朋友在忙的事情也正好结束了，给陆萌萌打了电话。
陆萌萌接了电话就要走：“哥我朋友结束了，我先走了啊，晚点再联系，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饭吧。”
陆思拉住她：“就这么走了？”
“我必须走了，我朋友拦住了我最近超级喜欢的一个画手，我要去找她签名了。”
其实陆思是怕她再被什么奇怪的人缠住，想说先送她去她朋友那里，但陆萌萌走的飞快，才甩开陆思的手，一下子就跑进人群中不见了。
陆思也买了不少东西，后来周澈看到他两手都拎着东西时，习惯说教的老毛病又发作：“……你买了什么？是不是又一冲动就买多了？”
陆思自然不给周澈看自己买的都是什么，不然周澈会说这个不实用那个不实用，他买的时候就知道周澈看到会这么说了，但他还是要买，谁都拦不住：“……现在先别看了，你要不要也逛逛？我们再去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