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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为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哀蓝
“好。”阮橘点头,她也不大喜欢白锦瑟,对方说话咄咄逼人的,连最起码的礼貌跟尊重都没有。良好的出身与教育带来的应该是优雅的谈吐与宽容的胸怀,可有些人却以此为傲,瞧不起不如自己的人,真是奇怪。
教育应该使人眼界开阔,心胸宽广,待人和善,彼此尊重,不是这样吗?
白锦瑟虽然跟白锦川在一起,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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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直没有离开阮橘,她就是想知道阮橘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陆先生那样的男人都为之倾心,而自己又有什么地方比不上。
阮橘在陈导那边待了很久才再次过来,这回她身边跟了个小宋。白锦川是知道小宋的,他也知道,如果想让阮橘中招,势必不能让小宋留在她身边。
他手中是两杯红酒,此刻他的心都在颤抖、在犹豫,要给她吗?那颗胶囊到底是什么东西?服用后又有什么后果?万一……
白锦瑟从白锦川手中端走一杯红酒递给阮橘:“恭喜你啊。”
刚才态度冷淡,现在就十分热络亲近,阮橘还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她看了那杯红酒两秒钟,接了过来,“谢谢。”
“当演员很辛苦吧,你年纪这么小,干什么不好,抛头露面的当演员啊。”
这话阮橘就不爱听了,没见过白锦瑟这种人,想讨好人说话还要夹枪带棍贬低别人的职业。“三百六十行,哪一行就比其他高贵,哪一行就低贱了?封建社会都过去了,您还没从裹小脚的时代出来呢?”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因为家里有钱一向被人追捧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的白锦瑟不高兴了,“太没家教了吧!”
小宋听得额头青筋直冒,阮橘却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锦川,又看回白锦瑟,意思很明显了:没有家教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因为她只有十七岁,觉得她涉世未深可以欺负的人,白锦瑟又不是第一个。这些人是学不会知难而退的,他们也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或是悔恨,面对白锦瑟这样的人,一味的退让以及礼遇,在对方看来就是无能懦弱的证据。只有狠狠地将她打回去,让她知道疼,知道怕,下次才不敢再把手伸得那么长。
“锦瑟!”白锦川低声呵斥,白锦瑟咬着嘴唇撇过脸生闷气,他充满歉意地看着阮橘,拿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作势与她对碰,“小橘,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被家里人宠坏了。”
“你是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不要跟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女性一般见识吗?”阮橘微微抿着唇,看起来像是在笑,却又带了几分讥讽。“我无父无母,自幼比别人早熟懂事,就应该让着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小姐?”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喜欢我吗?他们那样珍惜我支持我,不是让我在别人面前受委屈的,尤其是你。”
更何况还有一个人,视她珍惜胜过生命。
没错没错!小宋在后面猛点头,她真的很看不惯这个白锦瑟,到底是什么出身才能这么骄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几百年前穿越过来的古代公主,瞧那德性。
阮橘回头对小宋说:“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小宋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是阮橘坚持,她犹豫了两秒还是听从了。
等到小宋离开,只剩下白锦川兄妹跟阮橘的时候,阮橘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血红色的液体轻轻颤动,完全看不出里面曾经加了什么东西。她问白锦川:“还要碰杯庆祝一下吗?”
“……当然。”白锦川神色黯淡。
阮橘端起高脚杯凑近唇瓣,眼角余光看见白锦瑟,微笑道:“白小姐不肯赏这个薄面?”
白锦瑟知道那杯酒里有什么东西,她之前的酒杯放在手边的长桌上,这会儿也很干脆利落的拿起来,三只高脚杯在空中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三人各自将红酒喝下。
因为不知道那颗胶囊的作用,白锦川也不能确定阮橘喝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一直很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出事,但出乎意料的,阮橘的神一直很好,完全没有异态。反倒是白锦瑟,喝了酒容易上头,一杯红酒就让她面红耳赤浑身发烫昏昏欲睡了,她今天穿了条白色长裙,此刻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红了起来,站也站不稳,一不小心高跟鞋踩上自己裙摆,差点摔个狗啃泥,幸好白锦川眼疾手快一把捞住。“锦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瑟?”
“带她回家,洗个冷水澡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阮橘。
白锦川见过笑的阮橘,哭的阮橘,在大荧幕上魅力十足的演员阮橘,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阮橘,可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冷漠的阮橘,她看着他的眼睛里一丝温度都没有,漂亮的眸子似乎结了冰,冷淡而疏离地看着他。
“小橘……”
“怎么,你不知道这杯酒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吗?”阮橘嘲讽地看他,他们站的这里是个角落,看到的人少,她又压低了声音,为白锦川保留了最后一分颜面。“那你怎么忍心让我喝下去呢?”
她都知道!
白锦川在那一霎那,仿佛置身冰窖,浑身冷的厉害。他羞愧的不敢去看阮橘的表情,但她似乎也没有跟他多说的打算。“你带她走吧,记得用冷水洗澡,醒过来就好了。”
白锦瑟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只是皮肤滚烫,白锦川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抱起来,快步走了出去。此时大厅灯光朦胧,许多人都在跳舞,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阮橘站在原地很久,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想要哭出来。
他还是这样对她了。
明明她都想着,要慢慢相处,总有一日那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会回来,但现在,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人把她当成唯一,她也从来都不是不可替代的。
只有一个人除外。
阮橘今天化了眼妆,所以她没敢让眼泪流出来,实在控制不住了,她低下头,直接让眼泪掉到地上,然后她就不哭了。
之前她还想过,万一是误会呢,万一不是白锦川,那自己记得这么久,疏远他这么久岂不是无理取闹?陆爵说是他,可她为什么一定要相信陆爵那个满口谎言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的人?
可事实证明陆爵没有说谎,白锦川确确实实就是那个把她送到他床上的人,只是阮橘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的家人?
有没有血缘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他们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真的就没有一点情分在了吗?
阮橘想想都觉得很难过。可她不会再往回看了,她要往前走。
“你在哭?”
这个声音……阮橘猛地转过身,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一张英俊的仿佛魔鬼的面孔,她被吓坏了!整个人往后退,一不小心绊到自己,那人伸出手想扶她,却被阮橘胡乱挥手打开:“走开走开!”
“怎么了?”男人一步一步从阴影中走出,迈着矫健而优美的步伐,如同充满攻击性的猎豹,走向她。微微弯下腰,“小姑娘,这么怕我?”
陆爵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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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浑身僵硬,她面对任何危机都能够理智的去思考,可唯独陆爵,让她大脑当机彻底麻痹。过了几秒她才想起来要叫小宋:“小宋!小宋!小宋你在哪儿!”
小宋就在附近,一听到阮橘的声音立刻就过来了,刚过来就看到一个穿黑衬衫和长裤的男人低着头看阮橘,阮橘被吓得一个劲儿往后仰。小宋炸了,直接挡在阮橘面前:“先生你请自重!”
陆爵微笑,抬起双手作投降状,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小宋这才看到男人的脸,顿时瞪大眼,妈的,这么好看!
她一直觉得世界上男人虽然多,可好看到叫人窒息的也就两个,一个自然是先生,另一个是她最近的新墙头苏坚白,单论颜的话苏坚白自然无法跟先生比,却胜在那双迷人的桃花眼跟如梦似幻的气质上,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单论颜,能跟先生打擂!
而且是截然不同的类型。真要形容,大概也就是小说里所谓的“邪魅狂狷”,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橘子怎么这么怕她?
小宋印象中的阮橘是个小大人,从没看过她脸上出现这种几近于恐惧的表情。她将阮橘挡在身后,“先生,麻烦你退后,你吓到她了。”
陆爵果真往后退了两步,只是视线仍然牢牢地盯在阮橘身上,小宋看不出什么来,阮橘却感受得到这无比熟悉的目光。
她以为自己不怕了?
怎么可能。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绝不是一朝一夕的自我暗示就能去除的。被关在笼子里的十年是阮橘忘不掉的噩梦,在没有鹤先生送的手串之前,她甚至每天夜里都会梦到自己还活在前世,日复一日的待在相同的地方,不然就是上了锁的密码箱,一片漆黑之中,陆爵他是唯一的光明。
只是这光明背后,是黑暗巨大的深渊。
“我很抱歉,吓到你了吗?”
阮橘躲在小宋背后,小手颤抖地抓着小宋的衣摆,小宋很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先生怎么称呼?今天是电影庆功宴,我好像没见过你。”
“没见过我的人有许多,这一点不足为奇。”他保持着距离,单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你好,我叫陆爵,是个生意人。”
“陆先生。”小宋意思意思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您找阮橘有什么事?”
“她很美,我很喜欢,所以想认识她,不可以吗?”陆爵回答着小宋,眼睛却看着阮橘。“美丽的女孩总是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我当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我还是阮橘小姐的粉丝,要个签名不为过吧?”
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被美色迷惑的男人。
小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这位要是色狼,她大可直接动手,要是对阮橘有恶意,她也不必客气,可这态度彬彬有礼的完全没毛病,橘子到底在怕什么啊?“橘子?你、你要不要给个签名?”
阮橘像是见鬼一样看向小宋,表情很显然是在说你开什么玩笑,那就是拒绝了。小宋不无遗憾地说在:“很抱歉陆先生,恐怕并不方便。”
“没有关系,我是个很随和的粉丝。”陆爵轻笑,完全不见了傲慢与自负,他对着阮橘伸出手,“那么,握个手可以吗,阮橘小姐?”
阮橘这会儿总算是缓过来了点儿,她比谁都了解陆爵这个疯子,他薄情寡义,没心没肺,对谁都一视同仁,她大概是唯一的例外。如果她害怕了,恐惧了,他只会感到高兴,他热爱他所能给予阮橘的一切情绪,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能够影响到阮橘,就能让他高兴。
他得不到她的爱,就要得到她的恨,她的畏惧,她的不安。
甚至要她为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不可以。”阮橘听到自己这样拒绝。“我为什么要跟你握手?”
陆爵也很惊讶她会这样毫不客气地拒绝,讶然地挑起一边眉毛,这么轻浮的动作他做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流,“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阮橘咬咬牙,拽起小宋要走,临走前深吸一口气,说:“喜欢我的人多了。”
“你算老几。”
☆、第60章
陆爵完全没想到阮橘会是这样的反应,反倒是叫他有几分讶然与新鲜。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阮橘,即使她已经走远了也仍然不肯从她身上移开。
小宋支撑着阮橘一大半的重量,她第一次看到阮橘这样,不有几分奇怪:“橘子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个人”
“我不喜欢他,也不想看到他。”阮橘咬着下嘴唇。“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个人?”
小宋自己又想了想,猜测是那个英俊的男人做了比较轻浮的举动惹得阮橘不高兴了,毕竟是小姑娘,遇到这种事会害怕也是理所当然。于是她弯下腰安慰阮橘:“没事的,我不是在你身边保护着你吗?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别看刚才那男人比我高,可真要交起手来他肯定打不过我。”
阮橘勉强笑笑:“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麻烦你帮我跟静姐说一声,陈导就不用说了,得扫了大家的兴。”
小宋点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阮橘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在外头的皮肤甚至都有了一丝凉意,刚才看到陆爵的一瞬间,她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到现在双手都还在颤抖。真的是像噩梦一样的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已经珍贵到这个地步,需要他亲自出马么?
陆爵这个人,阮橘一直觉得他很难懂,当然她也是完全不想去主动理解他,她对待陆爵的态度就是退避三舍,最好见都不要见,初始的害怕过去后,她才开始懊恼自己刚才表现的不够勇敢,凭什么看了陆爵她就要害怕?做错事的不是她,非法囚禁的也不是她,她为什么要恐惧不安?
与其把心思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她不如早点回去洗个澡休息明天好赶飞机。
小宋很快就回来了,她通知了静姐,静姐得知阮橘就是累了不是哪里出问题之后也过来叮嘱了两句,让阮橘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担心。阮橘也没跟她说陆爵的事,因为就算说了静姐也不能做什么。她跟陆爵之间没必要掺杂进其他人,这一次她一点机会都不会给他,他休想对她做任何事。
直到阮橘离开会场,都再没有遇到陆爵。他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阮橘忍不住去想他又在盘算什么,事实上她一直不明白陆爵那种喜欢就要独占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他看起来明明很正常,可做出来的都是只有疯子才会做的事。
回到住处的时候,开车的小宋咦了一声:“前面那辆车是……”
阮橘也顺着看过去,那辆车她可熟悉了,不是娃娃脸的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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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橘的车娃娃脸他们也认识,小宋的车还没停,娃娃脸的车门已经被打开,鹤延年走了出来。他身长玉立,夜风吹拂他的黑发,让他平时总是梳理的很整齐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可那只左眼里仍旧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小宋车子刚停,阮橘就自己开了车门下去了。她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到鹤先生面前,他恰好伸出手扶她:“慢点走,不着急。”
“你怎么来了?”这还是阮橘第一次看到他出现在鹤园以外的地方,娃娃脸也好小宋也好,都透露出同一条讯息,窥伺天机之人,都避不了三弊五缺,更何况鹤先生为了她的重生逆天改命,无法视物的右眼就是证明。所以他比前世更加的深居简出,除非必要,绝不会踏出鹤园一步,也甚少见外人,可今天他却在阮橘住的楼下等,让阮橘很惊讶。
“给你做了吃的。”鹤先生提起右手,阮橘才看见他手上提了三层保温食盒。“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当然,请。”
“你们在这稍等。”这话是对小宋跟娃娃脸说的,一贯温文尔雅,可小宋跟娃娃脸却头都不敢抬,更不敢跟鹤延年对视,等到他跟阮橘进了电梯,两个紧绷的身体才稍微缓和一些。
阮橘现在住的房子是三室一厅,小宋是跟她一起住的,小赵留宿的次数不多,所以没有她的房间,除却两间卧室外,第三个房间被改成了健身室,房子不大,但也不小,住两个单身女性绰绰有余。
鹤延年进来后先将食盒放在餐桌上,招呼阮橘:“还是热的,要不要现在吃?”
庆功宴上被陆爵吓到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吃的阮橘,肚子突然叫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坐到了桌边,食盒里备好了筷子,鹤延年弯腰为她掀开,一阵香味扑面而来,阮橘的嗅觉瞬间就被征服,她惊喜地看着食盒在:“炸春卷!”
都是非常具有华国特色的食物,除了炸春卷外还有熬得软糯的八宝粥跟酱菜,晚上不宜吃太多,分量也刚刚好,之所以用了三层的食盒,是因为里头还有宵夜跟明天早上的早餐。
她吃了几根春卷又喝了小半碗粥,肚子才算是饱了,也有心思去问鹤先生:“你来找我,不会就只是为了给我送吃的吧?”
“不可以么?”鹤先生轻笑着反问她,“这样就足够让我离开鹤园了。”
阮橘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眨了眨眼。鹤延年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两人面对面,他才问:“遇到麻烦了么?”
“你怎么知道?”阮橘下意识地问。
鹤延年指了指她手腕上的檀木珠,“我虽然不能算出你的未来,但这串珠子是有灵性的,如果你遇到危险或是情绪不稳定,我可以通过它感受得到。”他掀起自己长衫的袖子,阮橘才发现他手上也戴了一串类似的手串,只不过是黑色绳子。“今天晚上,你很害怕,对不对?”
“我遇见陆爵了。”阮橘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她吃饱了,想起陆爵就更是没了胃口,因此庆幸鹤先生没有在她吃东西之前询问。“还有白锦川,他竟然又把那杯下了药的红酒递给了我,但是我没有喝。从这里开始,接下来的一切就应该都跟前世大不相同。”
鹤先生道:“果然是白锦川。”
“果然……是什么意思?”
“前世为了找你,我不止一次地派人去见他,可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不知道你的去向。直到我找到你之前,他都不曾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他跟你的失踪又有没有关系。”
就算已经知道了,阮橘还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失望跟难过。她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这世界上也许没有人知道,可唯独白锦川不会不知道。他跟陆爵哪怕说好只有一夜,当陆爵出尔反尔的时候,他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阮橘。”见她很难过的低下头,鹤延年有几分手足无措,他犹豫了几秒钟,才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放到她头上轻轻摸了摸。“以前都过去了,你说过的,珍惜当下才最重要。”
“我知道。”阮橘抬起头,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心口堵得慌。“你不喜欢出门,下次不用特地出来的。”
“并不是这样。”鹤先生轻声说。“我想见你,才是最主要的。”其余的不过只是理由,一个能来见她的理由。他很担心自己会打扰到她或是让她不高兴,可过几日见不着她,他就总是想着来看看,哪怕看一眼也好。
暗地里窥伺这种事鹤先生又做不来,再加上今天晚上阮橘情绪激动,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来到了她身边。“陆爵的事情暂且交给我来处理,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
“你要怎么处理?”
“放心。”他又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没有人能剥夺你的意志与自由。”
说完他又补充道:“这并不是给你的特权,假使换做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这是职责所在。”
阮橘知道他在宽慰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感到无比安心,从来没有人能够给予阮橘安全感,除了鹤先生。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乃至于他的存在,都让阮橘感到满足。这个人在她身边的话,她会觉得幸福。
世界上有一个人,珍惜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鹤先生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他其实不大想用“瘟神”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但事实上的确是他孤煞之气重,除却阮橘,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的未来,哪怕是养父,上一任鹤园的主人,在教导鹤延年以外的时间里,也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
陪伴他的只有那一片竹林木屋,以及清风朗月,还有无数压在肩头的责任。
他不为世人所知,默默无闻,她却会扬名全球,光芒璀璨,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却又是最和谐的一个圆。如果阮橘不要他,鹤延年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他大概会继续这样生活下去,直到在这个位子上耗尽最后一滴心血,闭上眼睛,去渴求来世,能够给人幸福,与己幸福。
阮橘送他到楼下,小宋跟娃娃脸都等着,看他们下来了纷纷迎上来。鹤延年走到车子旁边,娃娃脸为他拉开车门,他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了几秒钟,回头看向阮橘,眼神无比缱绻缠绵,似是有无限光芒。右眼上的眼镜链子垂在他俊美的脸庞,微微晃动,他却认真地看着阮橘。
小宋完全搞不懂这两个人在对视什么,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感觉两个人像是在对话,可是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还是安静地站在一边。
娃娃脸已经习惯了,神仙谈恋爱普通人怎么能懂,长得好看的人谈恋爱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两个人相视一笑,鹤延年莞尔,正要进车里,阮橘却突然叫住了他:“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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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过头去,阮橘迈着步子跑过来,先是在他面前站定,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她的小脸红的不可思议,就是那种少女的情窦初开,让她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转身就跑了。小宋看了眼鹤先生,连忙跟了上去,心想自己大概也是等不到指示了,先生那一脸接近“傻”的笑容,估计得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在鹤延年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几十年的时间里,他大部分的情绪都是平淡如水的。快乐、幸福、满足……这样的感情他从不曾拥有,他所看见的,是充斥在这个世间的黑暗、痛苦、悲凉。很多经历过苦难的人,他们穷极一生想要从困境中走出,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桎梏。
他也是。
所以他是多么的想要认识那个命定之人啊,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不管她会不会喜欢他,不管她的过去未来,他都想要跟她说说话,看她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他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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