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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元涉说罢便一闪身消失了。
沐青问着辰夜:“你当真能撑着?”
辰夜从牙缝挤出一个笑:“差不多吧。倒是落叶给你传信又是为何?”
沐青如实道:“先前我偶然想起一本书说起过魂器之事,便叫他找来给我,那卷书是个残本,曾经说过魂器的原理。说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支撑,缺一不可,七魄为辅佐,若缺有缺失则神智或身体出现残缺,不过通过轮回,七魄可以慢慢自行修补回来,三魂却不行。而且魂乃清气汇集,魄由浊气组成。魂器便是通过禁咒将三魂困住,容七魄慢慢消散,然后将集来的三魂练为清气,以此来妄图登仙。我想,那塔中之人之所以会食人肉、噬人魂,便是因为在塔中困住太久,己身的七魄开始消散,便需要他人的七魄来维持人形吧。”
辰夜道:“那他们会魔化,又是为何?”
沐青道:“魂魄困住久了,自然会有所变化,即使定期有他人的七魄补进,但毕竟长期待在是如此阴暗污浊的地方,再配上生人的血气,无□□回,无法将养,三魂的清气被污染,便会化为邪祟。”
辰夜道:“那方才元涉问起,你却又不肯说的方法呢?”
沐青神色凝重道:“集九百九十九人的三魂,合为一股,强行以魂换魂。”
辰夜道:“难怪……难怪你不愿说……这根本不算办法。”
沐青道:“不过就算我说出,小元应也不会用的……”
辰夜道:“也对,这点是非曲直,我认识的元涉断不会辜负。”
沐青看着辰夜:“我且先去故黄河畔了,你再撑撑,我会尽快回来帮你……”
元涉向着城门口不顾一些奔走着,他心里对沐青终究还是有些歉疚的,其实今晨落叶传信时还捎来一句话,说是沐青找他要的那本关于魂器的书落下一页夹在两本书之间,他打扫书架发现了,便赶忙将那残页寄了过来。
那封信元涉终究还是拆开了,也由此知道了那个秘密……
第102章答案
元涉回到城门处时,恰是两军兵刃相接、战火正激烈之时,尤其看来澎城的“鬼军”偏偏站了上风。
但若稍稍留心些,便能看出现在的局势并非如想象般顺利:澎城大军中的一些人,手中早已放下了武器,身上的衣服也都沾染上了斑驳的血迹,眼神中却满是疯狂,倒不像是预见胜利的兴奋,而是贪婪,是野兽预见猎物的贪婪……他们动作迅猛、手脚并用,挖开敌人的胸膛,抓着敌人的絮血肉疯狂的舔舐着。
对方的军队似乎也被面前的情境惊到了,面上尽是惊恐与无措,早已不复来时的整齐森严,但还是凭借着人多紧紧死守着……
澎城笼罩一片缭乱的血腥中,阴森而诡异。
澎城的一些“人”,杀光了附近的敌人,循着活人的味道,慢慢走向城内,走向沉寂在夜色中的万家灯火中……
元涉祭起腕上的“弄玉”,布下一层结界,拦住那些“人”的脚步,但那向来坚固的红色结界,在这群人面前却仿若一张飘荡的蛛网,还未撑起,便一触即破了。
元涉心里一沉,明白现今的局势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四处望着,寻找着那个身影,推开纷扰的人群,茫然四顾,心情从焦急,找到木讷……继而再找到绝望……
好在终于……终于还是在城楼上找到了颓坐的身影,那人半靠着墙,木然看着城下的人们,脸色比往日还要苍白,他转头咳了咳,吐出一口血来。
元涉不顾一些向那处飞去:“你……你怎么在这里?”
方涯愣了愣,慢悠悠转过头来,半晌扯出一抹笑来:“看来……我终究……终究改不了结局,胜不了天了。”
元涉站了好久,也没想出什么话来接,僵僵站在那里。
方涯道:“我赔了万人的轮回,用外人的性命来以命抵命,现在,又要毁掉整个澎城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元涉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这怪不得你的……要怪,就该怪那魂器……”
方涯颓然坐在那里,看着被血染红的整座城池,看着这座原本宁静安和的小城,沉声道:“你……杀了我吧!”
元涉冷笑一声:“又是如此,当真将自己的性命看的如此不值钱?而且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换的结束一切?”
方涯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元涉道:“好啊!那群人若还在塔里,你死了塔塌了……我不拦着,换得一个天下太平。但是现在,这群人在外面……你死了塔没了,你以为他们会同你一并消失?别傻了,若真是如此,你死就死,与我无干……若你死了,他们却还在,安定塔一消失,他们也失了制衡之物,从此真正化为邪祟,为祸澎城,而后为祸人间,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方涯转过头,颓然笑着:“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元涉的拳头暗暗握紧:“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用全澎城人的命,赌你的命!”
方涯怔愣了半晌:“那又如何?”
元涉上前一步,弯身下来,在方涯唇上落下蛮横的一吻,低下头,在他耳边呢喃道:“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生生世世都逃不了,你记住,永永远远不能忘!”
方涯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元涉决绝的眼神,那双明眸中原先满是自由与不羁,现在却满是缱绻,映着方涯慌张的脸。
元涉转身,方涯急忙伸手,却拉了个徒然……
元涉翩然飘下了城墙,那身黄衣如一只轻巧的黄色蝴蝶,在血迹斑斑的城中显得格外夺目,他迅速没入人群,投入了那片格格不入的暗红……
城墙处的方涯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心悸,一抹不详的预感罩上了心头,他再想找到那抹明黄,却再寻觅不见。他忽然想起初见元涉时,那人就是从天而降,跌坏了他祭祀的案台,在侍卫的利刃下没心没肺的笑:“不好意思,多少钱?要不我赔给你?”自此闯入了他的生活,这次,方涯有些害怕,害怕早已习惯的那人忽然闯出,但留给他这样一个背影,从此消失不见……
方涯强撑着扶着城墙,撑起无力的身子,目前这副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人却固执着将之化为自己的所有物,强硬要求自己好好活着……方涯扶着城墙,一步一步跌跌撞撞:明明是自己的事情,若要承担,便由自己结束这一切,那人……绝不能让他有事!
天地间一抹红色光,将天地衬的醒目,继而是一段红黄交加的光雨,冲刷着这炼狱般的浮世……
辰夜被那抹红色晃了眼,眯着眼向那处望着,那是……城楼处?果然是方涯那里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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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吗?忽而又觉得不对,那抹光的源头,不是腐朽的鬼气、也不是可怖的魔气,倒像是仙气?!
安定塔晃了晃,此时的辰夜再坚持不住,转头吐出一口血来,摇摇欲坠的安定塔剧烈摇晃起来……电光火石的一瞬,身边多了一层醇厚的仙力。
辰夜转过头去,正对上东饮认真的神情:“我在这里撑着,你且先歇歇,再下去不光元涉,你也要搭上一条命了!”
辰夜放下心来,一屁股坐下,喘着粗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真是及时!我……你在这里撑着,我还要去看看沐青那里……”
东饮道:“沐青那里有我师弟去了,暂时不用担心。”
辰夜道:“言郁……言郁也来了?”
东饮道:“这些暂且不说,你且赶紧去城门那里看看元涉。”
“元涉?”辰夜注意到东饮有些紧张的神色,东饮这人一向不正经,但一正经起来必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辰夜心一沉:“对了,城门那里的红光……那是……修为?!散的是元涉的修为?”
东饮道:“昨日沐青的小仙童落叶拿着一本残页来问我写的是什么,那小子认的字不多,说是沐青让他捎去一本书,后来他又发现这一篇残页,却又不确定是不是那本书掉下来的残页,便来问我上面的内容,问我是不是说的是魂魄的一些事情,我大致看了看,那书上介绍的却是如何为三魂缺失之人补魂之事,三魂乃清气,神仙也是清气汇聚而来的仙力,而神仙散尽修为,便能为残魂补魂,魂魄只能获得片刻的圆满,但对神仙来说却是耗损巨大,严重些或许走火入魔堕入魔道,又或者直接寂灭……落叶走后,我越想越不对,便同言郁过来了,正巧赶上。”
不用多想,辰夜便明白落叶送来的东西,定是被元涉看了:那个臭小子,当真不要命了!
辰夜赶到时,眼看元涉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身形虚晃若云,强撑着最后一抹神智,强行逼出自己的修为……
辰夜立即捏诀出掌打断了元涉的胡作非为。
身侧,踉踉跄跄赶到的方涯也近了,跌坐在那里,像是一片枯瘦的落叶,神情却认真看着辰夜怀中的元涉:“他……怎么样了?”
辰夜气不打一处来道:“九成修为都没了,还能怎么样?”
方涯周身满是死气,竟是比元涉还要弱。
辰夜看看怀中的昏迷的元涉,又看看颓败的方涯,暗暗叹了口气: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辰夜探了探元涉的气息,好在还算稳定,他将元涉靠在一株杨树旁,对方涯道:“他暂时死不了,接下来该你了,过来!”
方涯道:“我便不劳烦辰夜兄了。”
辰夜道:“就凭你这样子,你以为能撑到一切结束?事已至此,城主便不要浪元涉的一片苦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做着一切都是为了谁?你那塔里的人现在暂且恢复了,但也撑不了多久,好歹早些让他们回归安定塔。”
方涯看了看元涉,点头应了:“那边劳烦辰夜兄了。”
辰夜坐下来,缓缓为方涯注入仙力。
辰夜道:“元涉这人啊,我认识他很久了,总是一片天真烂漫,时而呆呆傻傻,时而小聪明耍的人团团转,有些小野心,但骨子里同我一样散散漫漫,从没强求过什么,自在随意,人还是不错的……”
方涯愣了愣,继而笑起来:“是啊,心也热得很,时常会生气固执,却固执的很是可爱。我自小困于澎城,一向羡慕那些自在适意、无拘无束的人,想来初时,也是喜欢他的不拘一格的性子。”
辰夜道:“城主似乎也对元涉不同寻常。”
方涯道:“是啊。”是什么时候对他的感情不同寻常的呢?也许是从那日意想不到的初遇,也许是出了安定塔后,他是唯一一个进塔后还能与他说些话的人,或者是当时元涉的假戏,撩拨起了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情,又或者……只是那人的一个笑,偏偏不叫他“城主”叫他“方涯”……
辰夜道:“所以,自始至终,没见他被什么困住过。只有你……城主,说了这么多,我只想替他问你一句,万一他没有机会再问……”辰夜认真道:“你……可曾真心喜欢过元涉?还是……只是将他做棋子?”
辰夜感觉方涯的身子轻微一顿,迎来了长久的沉默。
辰夜刚要叹气,却听见方涯坚定道:“喜欢,很喜欢。”
辰夜嘴角弯了起来,好在,好在不算痴心空付……
“城主。”辰夜道:“无论先前你对我或沐青是利用还是什么,但我明白,你的身份,让你不得不这么做……若是经历这些的是我,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但你不同,我辰夜敬你,也真心将你视作朋友。无论未来如何……你,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
方涯顿了顿,道:“好。”
元涉醒来时,看到的是方涯弯弯的眉眼:“你终于醒了?”
元涉迷迷蒙蒙看看周围动荡的场景,意识到自己正被方涯抱着,蓦然红了脸:“你这是……我们要去哪?”
方涯道:“还能去哪?你现在身子虚成这样,当然是送你回房。”
元涉这才想起先前的事情:“澎城……那些人……”
方涯道:“你做的已经够了,安心休息吧。”
元涉看着方涯:“那你呢?会陪我吗?”
方涯喉咙动了动,终究还是道:“我还有……其他事……不能……”
元涉明白了坦然了……不再说话了,脸颊贴着方涯的胸膛,静静的,有些贪恋此刻的宁静……若能一直这么走下去,该有多好。
末了,元涉低声道:“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方涯看着元涉,眼中缱绻:“问吧。”
元涉对上方涯的眼睛,片刻却避开了,幽幽道:“算了,还是不问了。”
方涯笑起来:“你呀……”
元涉觉得这条路走了很久,世界好像都停在了这一刻。后来想想,好像又似乎感觉时间很短很短……特别短……
第103章红梅桃夭
元涉醒来时,觉得心里莫名空了一大块,找出那人珍藏的酒喝了一通,想填补那片空缺,喝了两坛之后,他那一杯就倒的酒量却再没有醉的感觉,心里却满满都是那人的影子,微笑的、淡然的、儒雅的、深沉的……
元涉看着那两坛空落落的酒坛,径自笑起来:“他是你的谁啊?他在不在与你有何干系?”
这么说着,心里却更疼了起来,元涉摇摇晃晃起了身,出门去了街上,出府时恰巧碰上了多事的辰夜,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你去哪?我同你去。”
元涉颤颤巍巍摆了摆手:“不!不必!我就想随便转转……不用管我……”
元涉走过热闹的街道,街头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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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都在说着昨夜的那场大战,连茶馆里说书的都编好了新的传起,说书人声色俱全的说着那夜的故事:澎城城主带领着自己秘密训练的死士,大破敌军,血洒澎城,大军无一人存活,连城主也战死,安定塔应声而倒,哀悼着这为守护澎城而死的士卒们。说到动情之处,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一旁的元涉却笑了:学得有模有样的,怎么好似他们在现场似的!
元涉又去了安定塔,那座威仪的九层宝塔却再没了踪影,徒留一地瓦砾,埋葬了那人不可言说的一世……是也非也,都化为了尘埃,几代之后,又有谁会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元涉忽然觉得,自己活得着实有些长,未来还有那么长那么长,又该如何走过呢?
元涉叹了口气,假装没有看见身后那两个故作闲逛适的身影,晃晃悠悠回了王府。
前脚刚迈进了王府的大门,后脚就撞见了一身素缟的徐琮吟。
琮吟礼了一礼,眼睛还红着,像是刚哭过。
元涉有些不自然的扯出个笑:“琮……琮吟,节哀……”
琮吟也似有些尴尬,半低着头,没有说话。
元涉挠了挠头,至今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琮吟,也不知能说些什么,看了看全身僵硬的琮吟,打算低了头一走了之,却又被琮吟叫住了。
琮吟咬了咬唇:“元公子,等一下,随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元涉愣了愣,尴尴尬尬应了声“好”,随琮吟去了。
元涉走在琮吟的身后,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身形,不禁在想,琮吟入了这王府,就是是好还是坏呢?
琮吟带着元涉进了方涯的书房,元涉看着那整洁干净的书房,一时有些恍惚,恍惚觉得这房子的主人还在,端坐在那方案几旁,提着腕子写着什么,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眼神,七分端庄,三分戏谑。
琮吟捧出一本册子,交与元涉:“这是我今晨拾他房间时看到的,想着……与你有关,便交与你吧。”
元涉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封皮还是新的,像是被人时时刻刻小心保护着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琮吟:“你……”你了半天,也没想好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问道:“未来,你有何打算?”
琮吟低着头,面上无澜,眼中的汹涌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眨了眨眼睛,故作坚强的笑起来:“留在这里守着他,守到我不能守为止……”经历过太多人世沉浮的大家闺秀,连最后那么倔强。
元涉沉声道:“其实你可以……”
琮吟却打断道:“我要守着,我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用身躯手下的城,既然他连尸骨都没留下,我就陪着这座城……一直到我死。”琮吟哽咽了。
元涉也沉默了。
琮吟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对我的不是爱情,是愧疚、是可怜,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他啊,从小就喜欢,那时候我就想着,若我能陪着他到永远……多好……可终究没有永远……”
琮吟走时,元涉动了动沙哑的喉咙,半晌才说出一句:“你……保重……”
琮吟抬头看了元涉一眼,温文尔雅的笑:“你也是。”
元涉看着她离去的萧索背影,想着,徐老夫人因为方老爷子的一句承诺等了一辈子,现在,时过境迁,换了琮吟等着方涯一辈子……方家终究还是欠了徐家几代人的几辈子,究竟……还得起吗?
元涉又想,琮吟是那人的妻,所以用一辈子去等那个人;那自己呢?这么长时间,又该以他的何种身份来称呼自己?
元涉恍惚的刹那,手指一松,书中掉下一个东西出来。
元涉弯身去捡,指间触及那物的刹那徒然一抖:那是一小珠干枯的梅枝,花是惹眼耀目的红。方涯曾说过,想出城去看看红梅傲雪的场景,于是他大婚那日,元涉便去了城外摘了这珠红梅作为贺礼,原想着那花估计早已枯萎,就像他们摇摆不定的脆弱关系,却没想到被他这样细细珍藏着。
元涉翻开那本册子,里面夹着的尽是人物画像:噘着嘴生气的、趴在大门口耍着赖皮的、还有睡着的……各色各样,却尽是一个人的面貌……最后一张画像旁,还提了句诗,笔力内敛沉稳,藏得太过,又透着隐忍,那上面题着:安得双全法?不负城与卿。
元涉的眼睛登时像蒙住了雾气,再看不清面前的一切,指尖的册子像是一块冻得结结实实的冰疙瘩,直刺的四肢百骸一片冰凉;又像是一只暖炉,让心里无端生出一株火苗,又暖又蛰的心里生疼……
那人所有的情感都如同他本身一样,隐而不发,因为他有自己的计较与坚守,他永远不能放下他心中的担子,自始至终,他从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澎城的安定;用婚姻和承诺,护住了琮吟可能颠沛流离的未来;用轮回,陪伴着塔中亡灵的最后一程……他的心中唯有那么一片天地,藏着他向往的自在随意,既有红梅傲雪、又有桃之夭夭,那里,藏着他的真心……
元涉要了匹马,迎着夕阳不顾一切出了城:除夕已过,今日便是春节了吧!元涉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那本册子:方涯,你从来不守诺言,但我确是个重诺之人。那日与你说的你可还记得?等这里的事一了,我就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你不曾见过的、不曾涉足的地方,塞外、漠北,还有灼灼桃花盛开之地……我陪你一起看……
第104章情劫
辰夜是看着元涉离开的,拍拍同样担心的沐青的肩膀:“且由他吧!现在我们帮不了他的,也只能由他自己去淡忘了。”
进了屋子,迎着的是东饮和言郁审视的目光。东饮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任由元涉跑了?”
辰夜道:“不然还能怎样?这安定塔倒也倒了,人死也死了,禁术之事,全是四十年前的一场无心之失,还能怎样?都是老朋友了,你就检点好的跟天帝汇报汇报,我也没想到负责来找元涉麻烦的会是你们两个,白担心了三日。”
东饮吃着点心,吧唧着嘴,满脸疑惑:“找元涉麻烦?找元涉什么麻烦?”
言郁看着东饮喷着渣滓的嘴,一脸嫌弃,忍了忍,终究还是道:“食不言。”
东饮道:“我知道知道,你怎么跟人间的老学究似得。”末了,又怕言郁不高兴,捻起一块点心送到言郁嘴边:“都到了人间了,你也放松些,机会难得,这里的糕点味道不错,你且尝尝。”
言郁瞥了一眼,端起一旁的茶杯:“你从来时便没洗手,我不吃……”
东饮的手登时僵在了那里,讪讪回了。
辰夜咳了咳,把话题拉回了正题:“元涉三日前将澎城的事泄露给了澎城城主方涯,当时那雷那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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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们难道不是为了这事才下来的?”
东饮想了想,一拍脑袋:“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事啊,元涉是私自泄露天机没错,但也得看看对象是谁?是澎城城主,现在呢,又已经魂飞魄散、死无对证了,所以算来元涉那不算泄露天机。”
辰夜疑惑了:“那当时那个雷?”
东饮吃下最后一块点心,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那雷却是和元涉有关,却不是因为泄露天机之事,而是他的劫数?”
辰夜道:“劫数?”
东饮道:“他的情劫!”
辰夜脑中将过往细细想过,终于清明了些:“原来是在历劫……他……”
东饮解释道:“那日我卜卦,卜出澎城祸事将至,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留了消息与你们,之后天帝来访,说一直没有你三人的消息,无论覆恶还是澎城之事都不算小事,要我为你们各自卜上一卦,这一卦恰巧算出了元涉将至的情劫,或许会造成他灵力耗尽、身死澎城的结局,为防万一,我们还是亲自来了,好歹赶上了,将这劫度过了……”
辰夜低低道:“真的……度过了吗?”
东饮皱着眉:“你说什么?东饮他的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沐青看了看不语的辰夜,接过话头:“他现在仙力就剩了一层,好在性命无誉,若日后勤加修炼,花些时日……慢慢可以补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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