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侧狭指了指身后的洞口:“想跑?好啊,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跑出去!”
辰夜知道,先前实打实对决的话,辰夜都绝不是侧狭的对手!现在的自己对阵侧狭,更是以卵击石。
辰夜道:“我本无意于神魔之争,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侧狭道:“你的名字,你的存在,便是对天界最大的阻碍。”
辰夜笑起来:“说的这么正义凌然,说到底,不过是私怨吧?你还在恨我当年杀了那桃妖,公报私仇,不是你最长干的吗?”
侧狭眼中的戾气更胜:“是又如何?”侧狭冲着辰夜一步步走过去:“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起当年她如何惨死你手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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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便要你也尝尝那般失去一切的滋味!”说罢,侧狭一剑刺穿辰夜的左腿。
辰夜闷哼一声半跪下来,他呼吸粗重,看起来忍了极大的痛苦,仰起头看着侧狭,蓦地笑起来:“原来你终究还是忘不了她?你竟对一个妖念念不忘,哈哈!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早已失去了本心,早已走火入魔了!”
侧狭眼睛猩红:“那又如何?这三百年,我日日想着如何报仇,每过一天,我的恨就重三分!你靠着杀掉她坐于云端,我失去了她,失去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没想到老天开眼,给我一个如此的机会报仇夺回一切!我这便带你回去,让天上众人看看你的惨状,看着你如何被所识之人唾弃……”
辰夜道:“你早已无可救药了!你比我更可怜。”
侧狭冷笑起来:“那我们就来看看谁更可怜?”说罢,一掌打入辰夜胸口,那一掌带着十成的恨意,辰夜只觉得本就松散的魂魄震了震,碎裂开来,一口血喷了出来……
辰夜模模糊糊看了一眼侧狭恨意满满的侧狭,忽然有一种很轻松的解脱感,看来自己的激将法对这个傻瓜果然有效。终于不用再面对立场做出选择了,终于不用再辛辛苦苦的逃避了,终于不用像侧狭说的那样被带上天界面对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对自己做出或鄙夷或可怜的目光。
未来的事如何,已经与他无关了……
第152章恩怨
乐染到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境,郁闷的要死:老子当年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辰夜从鬼门关救回来,而后还得像大爷似的小心翼翼伺候着,结果现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一心求死,一个穷追不舍,五年前的场再次重现,你们满意了,好歹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乐染藏匿在洞口外,观察着洞内的情境,辰夜闭着眼睛倒在那里,一脸死灰毫无生气,看来这次的确是不行了,他身上开始发出点点暗色的荧光,怕是魂魄散去的征兆。侧狭提剑慢慢走过去,踢了一脚:“死了?这么不中用?”
刚要伸手探查辰夜的心脉,却见辰夜的身体燃起黑色的火焰,荧光越来越多,穿过侧狭的身体,飘飘散散飞向洞口处……
侧狭随之望过去,便看到了站在洞口外拿着一块石头的乐染,那荧光点点入了乐染手中的石头,便再不见了踪迹。
侧狭转头看了一眼辰夜,忽然冒出的黑色火焰已经熄灭,地上却再无辰夜的尸首。侧狭猛地转过头来:“又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把他给我!”
乐染起手中的魂石:“你说给就给吗?那你也得有追上我的本事!”说罢便消失在了洞口。
侧狭赶忙弯身追出洞口,却被外面大亮的天光晃得睁不开眼,过了几秒,他眯着眼终于略适应的时候,四周哪还有乐染的踪迹?
侧狭恨恨锤了一拳墙壁,洞口的草木石块纷纷落下,一片狼藉一塌糊涂。
侧狭循着感觉追查着,此时九龙口这里的人烟尚有些稀少,好容易才见到一个褐衣老头拎着鱼竿背着背篓正向着湖畔而去。
侧狭拦住问道:“请问您来时可曾见到过一个红衣公子过去?”
那老头皱着眉打量着侧狭,而后努力想了想:“好像是碰着过一个,那公子模样长得甚俊俏,所以老汉稍有留意,应该是往那处去了。”老头指了指身后。
侧狭点了头便毫不顾忌急追而去。
那钓鱼老叟看着侧狭的背影,叹了一句:“谢谢都不说,真没教养!”
老叟架着鱼竿慢悠悠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到了湖畔,瞥了一眼侧狭消失无踪的地方,狡黠的笑起来:“真是好骗!”他摇身一变,从佝偻的钓鱼老叟变回了那个俊俏的红衣公子模样,颠了颠手中散着荧光的魂石,皱起了眉头:这魂石只能困住辰夜的魂魄七日,若不及时回去找锺南补救,恐怕辰夜就真的要落下一个魂飞魄散的局面了。
乐染低声喃喃了一句:“在汴州时你还总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却只有我留在你身边给你擦屁股,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了!”
乐染摇了摇头转身欲走,一抬头却又对上一张熟面孔。
乐染看着那人的脸,又看看那身青衣,想起当时在焕云镇外对峙的场景,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是叫沐青?我们之前有见过吧?”
沐青握紧手中的隽雪,眼睛紧紧盯着乐染手中的石头:“魂石?”
乐染道:“不错嘛!有点见识!莫非你也是为杀他而来?我记得那日好像是他错手杀了你的那位小仙童,所以你来找他寻仇?犯不着吧?我记得在焕云镇的时候你俩关系不错啊,用不着如此赶尽杀绝吧?不过你也看到了……”乐染晃了晃手中的石头“他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就剩这点魂魄残渣了。他这人吧也可怜,被我们带回来以后也一直没想过背叛天界,连那日错手杀了你那仙童都后悔的抬不起头,日日想着替他偿命谢罪呢!现在他已经死了,你们的恩怨就尘归尘土归土算了吧,既如此你就念念旧情,让我把他带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界散了魂,没必要再带回天界‘鞭尸’了吧?”
乐染连诳带扯、真情附带假意,自己都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说辞,抬起头,却见面前的这位仙人顿住了,目光切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发着幽若光芒的魂石,脸色惨白:“他……死了?”
乐染观着沐青的神色,觉得这位果然还算重点情谊的,看来辰夜的人品还不至于败得太凄惨,于是添油加醋道:“是啊!死的可惨呢!先前就受了重伤,他还不愿意让我们带回去治,说是不愿背叛天界,也不愿靠人魂血肉来补,就这样死撑着,也算是备受煎熬了。今日又遇上了仇家,被折磨致死……要我说,你就放过他吧,就当是他失手杀了你仙童的因果报应了。”
沐青却沉默了,脸色苍白一言不发,握着拂尘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睛却死死盯着乐染手中的魂石,乐染感觉自己竟然从那双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悲恸与苍凉。
乐染道:“那个……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我这就送他魂归故里……”说罢便想着尽快逃离此处。
“等等!”沐青道。
乐染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沐青道:“把他给我!”
乐染轻松的心思顿时又郁结万分,他原本不想硬碰硬,却不想这人纠结至此:“你不是放下仇怨了吗?”
沐青道:“把他给我,我知道如何救……”
“原来沐青天君也在此处?”一个声音蓦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乐染心中一凛,心想着:二对一!这下完了!
侧狭提着剑:“沐青真君莫不是也是为魇影而来?毕竟你该最恨他才对!这样也好,魇影的魂魄如今被他藏在这石头里,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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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起联手,夺回这石头如何?”
沐青皱了皱眉:“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便不牢侧狭真君心了。”
侧狭却道:“必须要插手,毕竟这也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
乐染明白这二人的实力单拎出来一个都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比自己更胜一筹,如今二人联手,怕更不好对付,如今他也无心恋战,必须尽快把魂石带回去……
乐染趁着他二人争辩的间隙转身欲走,不料身子却被缠住,定在原地挣脱不得,沐青拉住隽雪,对乐染着急道:“快把魂石给我!”
侧狭见到沐青制住乐染,提剑去砍乐染紧握的手,沐青看出侧狭意图,又松开隽雪去挡侧狭的攻势。然剑锋尖利,划破了乐染的整个腕子,鲜血流淌而出……
第153章重见
乐染手一松,魂石落下来,他弯身去捡,却被沐青的隽雪甩到了一边,重重摔在地上,动不得分毫。
侧狭欲用剑尖挑起魂石,又瞬间被沐青阻挡,缠斗起来。
从无力抗衡到坐山观虎斗的乐染捂着血流如注的腕子,想着硬碰硬自己绝不是这二人的对手,本想着用自己最擅长的,趁机突袭吸食他二人的鲜血再幻化为他二人的模样来搅乱战局,不想这两人却拼死争夺,根本查不出破绽。乐染感叹:这仇恨的力量啊!
破绽查不出,乐染却发现这二人没站在一伙,俩人都想得到魂石,打得不亦乐乎!乐染也只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侧狭先耐不住了,挡住沐青的攻势,道:“怎么你我二人先打起来了?眼下不是时候,万不能被这小子钻了空子,何不先解决了他?这小子不坏好心,那魂石内定然另有蹊跷,五年前我明明一剑穿心杀了魇影,却不想这五年后他却还活着,怕不是那魇影另有什么法子救他。这次一个魂魄他都如此相护,想必另有机巧!万不能让他得了魂魄,届时他让魇影重生,怕才是最棘手的!”
沐青怔了怔,看了看那魂石,又看了看乐染,末了,转过了头:“生魂如何重生?侧狭真君这理由编的太勉强了!今日,我必须拿到他的魂魄,带到给落叶赔罪!”
侧狭道:“真是固执难缠!”说罢,他二人又缠斗起来。
乐染百无聊赖坐在那里,碰不得魂石分毫,不断涌出的血让他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乐染想着:完了,魂石带不回去,他自己也要留在这里陪葬了。
蓦地,沐青与侧狭在争斗的过程中,魂石被沐青的隽雪扫了起来,又被侧狭的攻势挡掉,魂石落在地滚了滚,竟然滚到了乐染身边的不远处!
乐染愣了愣,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这是……天意?
乐染向他二人打斗的方向看了看,两人正不可开交似乎还未注意这里的变化。乐染匆匆捡起魂石藏在袖中,又瞥了一眼那处,侧狭背对着这里,沐青向这处看了一眼,明明清楚看见了乐染的动作,却恍若未觉,继续和侧狭打起来,而且招招狠觉,侧狭根本无暇分心……
乐染有些纳闷,但时机不可错过,匆匆袖了魂石悄无声息跑了……
他一口气行到县内行人络绎不觉的地段,看看还在留着血的手腕,有些气力不支,想着他二人追上来还需一段时间,便说先藏身起来,掩人耳目避过这段时间才好。
乐染藏好魂石,靠着一堵墙,气喘吁吁……失血过多导致他有些发昏,半扶着墙身体发凉昏昏沉沉。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必须找个机会来补充一下……不然自己恐怕便会支撑不住先挂了。
可是……乐染看了看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觉得还是不要顶风作案为好。
有的路人看到乐染摇摇摆摆走在路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一边躲得远远的,一边侧目瞧着,瞧见乐染衣袖上的血迹,乡野人家极少见到如此局面,更是溜之大吉不敢靠前。
乐染慢慢扶着墙游荡着,也不知走到了何处,胳膊被猛地拉起,转眼对上的是一个红扑扑的大盘脸,那人拉住乐染,着急道:“呦!小伙子,不得了!你这手怎么出了这么多血?怎么不找个大夫瞧瞧?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快别在街上走了,我送你回家吧!你这样子家里人不得担心死?”
乐染道:“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大婶的脸上顿时更为心疼:“诶呦喂!难怪我瞧着面生!我也有个你这么大的儿子在外地给人家做工,我家当家的又死得早,诶!真是可怜!要不你也别走了,我家就在这附近,你去我家躺躺,我替你包扎包扎,顺便帮你请个大夫。”
乐染心头暗笑: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且看看她要如何罢?便道:“这……岂不打搅?”
大婶道:“唉!我是看你无亲无故一个人在此地,便想起我那苦命的儿。”她叹了口气:“能帮则帮吧。”
大婶的家确实不远,一个不大不小的破落院子,家中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却很是整洁,看得出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
大婶扶着乐染进了里屋,让他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看到他腕子上的那道口子,皱起眉来:“哎呦!伤口这么深,怎么搞的?”
乐染挂起那面具一般的假笑:“砍柴不小心砍得。”
大婶埋怨道:“如此不小心!”她从一旁的柜子寻了一块干净的布来,细细替乐染扎上:“我手拙,但是暂且先将血止住,不能再让它流下去了。”
乐染道:“劳您心。”
大婶道:“那你便在此躺一躺,西街有一个大夫,不远的,我去喊他来看看。对了……”大婶话说了一般便跑去了院子,半晌没有回来。
乐染等了等,起了身,向外走去,看见那个有些佝偻的矮胖身影站在柴房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乐染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眯眼看了看那个忙活的背影,未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暗暗伸长了指甲,乐染想着那里一步步走过去……
那个身影却蓦地转过身来,看见身后的乐染下了一跳:“你怎么起来了?”
乐染道:“半晌不见你回来,看看你。”
大婶道:“快躺着,你这身子就别乱动了,我是忽然想起出门前熬了菜粥,算算时辰现在也该好了,正好给你盛一碗你先喝着。”
乐染神色微恙,颇有礼道:“有心了。”手却没有去接,背起的手依旧暗暗藏着,当他终于决定动手的时候,好死不死,外面想起了敲门声。
乐染只好偃旗息鼓,了指甲接过大婶手中的碗。
大婶瞬间的慌张落入乐染的眼中。
敲门的声音有些霸道,砰砰砰像是要将门拆掉。
大婶犹豫半晌,才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那大婶气焰嚣张道:“你那儿子还没回来?到底何时还钱?”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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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道:“我儿他不在家,二位爷再等等,等他回来再说?我们孤儿寡母,情况您也知道,他爹当时一病不起而后去了黄泉,单留了药债给我母子二人,能不能再宽限几日?我儿已经在尽力凑了,很快就会凑齐的。”
门外的汉子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这么着,就将你这房子占了抵债吧!”
大婶哀求道:“这可使不得,我们就这一处安身立命的住所,您可别把我们将绝路上逼啊!”
汉子提起刀来,对着大婶比了比,最终挥刀砍向大门,那破旧的大门轰然倒地。汉子道:“三日后我会再过来,如果还还不上,下次我砍的可就不止是大门了!”
说罢,便扬长而去了。
一直在柴房冷眼旁观的乐染走出来,将空碗递给大婶:“多谢款待。”
大婶的神情有些落魄:“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一出。”
乐染笑笑:“撞破此事才是我的不该,看来您另有它事,如此,我便更不该打搅了。”说罢,点了头算是谢过,转身走出院门。
大婶道:“等一下!”匆忙进了屋中,拿出一个手帕,帕中包了三个铜板,递给乐染:“你看病也要钱,招待不周,得你自己去看病了。我家中情况已然如此,再多是拿不出了……”
乐染顿住,看着那三个铜板,看着那大婶第一次有点困顿迷茫:这是什么情况?
不由他拒绝,大婶将那帕子放在乐染手里,看了眼乐染又沁出血的手,有些忧伤,感叹道:“谁人都是娘心口掉下来的肉,即使你娘看不到,怕是也会心疼的吧!也不知我儿在外受苦受伤,会不会有人帮衬着……”
乐染愣了愣,将那包着钱的帕子又递了回去:“这个我用不到。倒是……”乐染摸出一只银盏子,递给那大婶:“这个,就算做是你那粥钱吧!”
大婶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想要还给乐染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乐染暗暗跟在那两个要债的汉子身后,一直跟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头又有些晕眩,便再也顾不得许多,欲快速冲过去,右手却被人从后制住!
乐染蓦地一惊,转身反过来用受伤的左手直攻身后之人的喉咙,又被人捉住,卡在腕子上,生疼生疼的。
乐染看见了身后之人的脸,脑袋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昏沉,空白片刻,先是迷茫,再是惊讶:因为那张脸他认得,之所以未反应过来是觉得那样的神情千不该万不该,却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乐染道:“你是……”
那人挑着眉半笑着,眼神中却透着霜寒:“直击命门,你是打算再杀我一次吗?”
腕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乐染咬牙道:“小……君未天君……好久不见啊。”
第154章算账
乐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处软榻之上,四周洁净清爽,倒像是一间客栈的客房之内。乐染裹在被子里缩了缩,觉得身子还是发虚,提不起半分气力。撑起身子想要起来,手却蓦地一痛,乐染伸出手来在眼前看看,发现左手手腕的痛处已经上了药,被细细包扎着……
人一没力气,脑袋也磕磕绊绊昏昏沉沉的,终于反应过来晕倒前的事情时,便听到不远处有人沉声道:“你醒了?”
乐染看着那人微怔了怔,强撑起来,却还是有些气力不足,半倚在榻上,虚情假意的笑着:“是你救了我?多谢了。”
君未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气血不足一脸惨白的乐染,笑起来:“说不上救……”他冷冷瞧着乐染:“……是囚禁。”
乐染也笑起来,撑起脑袋侧躺在榻上指了指身上严严实实的锦被调笑道:“那君未天君对囚犯岂不是太好?如此待遇,就算囚禁我一辈子也是愿意的。”
君未半抬着嘴角:“一辈子?好呀!就看你与我耗不耗得起!”
乐染神色微恙,心道:难道他也知道了辰夜魂魄的事,难道他也是为此而来?那魂石困不住魂魄太久,他的确耗不起的……
看到乐染努力掩藏的担忧,君未道:“是啊!你耗不起,毕竟明日便是月朔!”
乐染神色一冷:差点把此事忘了!顿时又有些轻松,看来他不是冲自己怀中的魂石而来,这事他还不知道。
君未半垂着眼:“你本已气血两虚,明日又是月朔,怕是你不栽在我手里,也会落于其他人手中。届时,以你的处境,无意于等死。”
乐染眯了眯眼,无奈的垂了眼眸:“好呀,我的弱点你已了解的清清楚楚了,既然如此,我便只能……”他抬起头笑起来,霎时间伸出指甲直攻君未门面。
乐染神色淡淡,捉住了乐染的右手,乐染动弹不得,便又伸出左手去直击君未下腹,被君未牢牢接住,继而手指下滑,牢牢扣住乐染被包扎着的手腕。
乐染闷哼一声,两只手都软了下来,身子也微微蜷曲,似是痛得厉害,那洁白的绷带瞬间有又出殷红的血水来。
君未又微微加重了力道,乐染便回了右手,额上开始沁出冷汗,脸色又白了三分,咬牙死撑了。
君未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松开乐染的手腕。
乐染捂着手紧皱着眉头,半晌才劲扯出一个不甘示弱的笑来:“不错嘛!身手不错,有进步!”
君未看了看乐染,站起身来,走去了房间的一角,边走边道:“我劝你也别白力气了,以你现在的处境,连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的人类都对付不了。况且这县内自打发现你和魇影的踪迹之时,便被侧狭布下了暗线,处处都是天兵,目的就是绝不能让你们逃出去。”
乐染道:“哦?是吗?都是来抓我们上天的?”
君未道:“幸亏你遇见了我,不然你若在街道杀了那两个人补充体力,血腥气定会瞬间引来附近的天兵,你便逃不了了。”
乐染道:“逃不了又如何,这屋内被布满结界,外面发现不了,我也逃不出,现在在这里,我岂非依然逃不了?你敢说你不是也想带我去天庭?”
君未转过身,乐染看见他手中端了一碗乌漆漆的东西过来。
君未慢悠悠走到床前,看了乐染一眼:“没错,我是和他们一样,也要带你去天庭。不过在那之前,我却觉得,我们有必要先把我们的私人恩怨算一算。”
乐染想起那日自己洞穿他胸膛时他眼中难以置信的哀戚眼神,道:“如何算?”
君未递过那碗,对乐染道:“喝了它!”
乐染看着那黑漆漆的液体,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君未不容拒绝的表情,心想着这八成是什么七日断肠散之类的□□,要折磨自己来偿还当日的仇怨?
君未看乐染不动,冷声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灌下去?”
乐染脸色更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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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反正横竖不过一死,还是听话些找找机会为好,心一横,眼一闭,接过乐染手中的碗喝了下去。那碗中液体却不似想象中苦涩,也没有带来预想中肺腑绞痛的感觉,反而甜甜的……
乐染回味了一番,皱着眉头难以理解的问道:“红糖?”
君未回乐染手中的碗来:“你失血过多,天帝下令最好捉活的,别还没怎么着,别先死在我这。”
乐染愣了半天,心中愤愤:兄弟,我是覆恶!不同人类!用一碗红糖就像糊弄我补回我流失的血来,真的太天真了好吗!刚要开口,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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