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池非迟转头，看向旁边的森林。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到了近处，明显感觉到地面微微震动。
“咔擦……”
一棵旗杆粗的小树直接被暴力摧毁。
身长两米多的大黑熊红着眼睛一路狂奔而来，身上气息暴戾悲伤，极不稳定。
池非迟突然想起了非墨的话。
如果熊的情绪不稳定……
如果熊没有看到他……
是的，可以确定，这只熊忙着赶路，压根没有注意他。
这是一只亚洲黑熊，又叫月熊，头圆，耳大，眼小，毛黑亮而长，下颏白色，胸部有一块“v“字形白斑，像黑夜里的一道弯月，这也是被叫做‘月熊’的原因，在中华还有个俗名……黑瞎子。
这种熊以植物为主食，但有攻击性。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月熊耳、鼻比较灵敏，能听到300步以外的脚步声，顺风能闻到半公里以外的气味，但天生近视，百米之外人畜不分。
如果他的脚步太轻、不像人类，而像某种小型、无害的动物，而这头月熊又没注意到他的气味的话……
他确实很有可能被撞到。
非墨这个真—乌鸦嘴！
黑熊飞奔到近前，才发现池非迟。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跟其他人类长得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直立行走的四脚生物，但它怎么看怎么顺眼，就好像这不是食物，不是仇敌，有种莫名的亲近，它甚至不应该伤害到他……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它……可能……刹不住了……
“躲开！快躲开！”
池非迟在判断出这是头近视熊之后，已经闪身快速往旁边躲，跟狂奔而来的黑熊堪堪擦身而过。
黑熊直接冲了过去，爪子在地上犁出几道深沟，刹停，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吓我一跳……”
池非迟转身走过去，“十兵卫？”
要不是他身手好一点，刚才绝对被撞飞，不过没出事那就不算事，所以池非迟表情还是保持着平静。
“十兵卫？有一个人类是这么叫我……”十兵卫爬起身，明显是女性的声音，闷闷咆哮道，“人类，刚才我跑得太快了，控制不住，不是故意的，我还有事必须赶着去做，你从右边可以出森林，别跟我！”
池非迟抬眼，看到黑熊眼眶旁的毛被打湿、在脸上垂下两道明显的泪痕，“为什么哭呢？”
森林里，轻风还在吹着。
阳光从茂密的松树叶中穿过，斑斑点点地洒在地上，洒在黑熊身上。
黑熊坐在地上，抬起头，用一只独眼看着对面逆光站在的人类。
它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其他人类那种‘恐惧’、‘同情’的情绪。
很宁静，像是回到了它很小的时候，那个太阳刚刚升起、晨露还未消散、附近的鸟儿又没有喧嚣的清晨。
它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猎杀与被猎杀，是丛林法则，即便是一个孩子被猎杀了，它也只想着复仇和找回另一个孩子而已。
只是在看到这个人类的时候，心里突然委屈起来……
一听到对方的话，感觉更委屈了……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321章 气氛变得很奇怪
咚！
池非迟无语看着天空。
又一次……被动物扑倒了。
在标准的‘熊抱’前，能不能先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这个世界的景色都加了滤镜吧？
不少地方的景色都挺美的。
十兵卫沉默了两秒，又站起身，顺便把池非迟拉起来，闷闷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有人杀了我的一个孩子，我的另一个孩子也走丢了，我要去找它。”
池非迟看向外面小道上的大大小小的脚印，“大概是跟我认识的孩子在一起，那些孩子不会伤害它，不过有猎人跟过去了，还是趁早找到比较好。”
十兵卫走上前，嗅了嗅脚印附近的气味，“你认识的孩子？你家的吗？你在找他们？”
“算是。”池非迟一下回答了三个问题。
“那你上来，”十兵卫趴下身，转头对池非迟道，“我跑得快，我带你过去！”
“不用，”池非迟拒绝，“我锻炼身体。”
“那我可不等你了，”十兵卫闻着气味，立刻转了过去，吼道，“放心，我不会伤害那些人的！”
“你自保第一，别伤孩子们，其他人我无所谓。”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十兵卫转头看去，发现池非迟还真的跟上来了，速度不比它慢多少。
这是人类？
“小心撞树，”池非迟提醒一句，又继续道，“还有一个白胡子的秃顶老头，也是我的同伴。”
“要是太远的话，我看不到啊……”十兵卫直接撞断了一棵小树，跑过去。
池非迟：“……”
再有灵性的月熊，也逃不过近视的命运。
……
这边，一人一熊追一会儿，停一会儿，等十兵卫辨别了气味，又继续绕近道追上去。
大概十分钟后，前方出现了大大小小数道人影。
十兵卫默默蹲在暗处看着，伸出爪子指了指从前面跑过去的步美，转头看池非迟。
没出声，也不便吼出声。
池非迟懂了，低声道，“对，我认识的孩子之一。”
他发现十兵卫真的够坚强。
或者说，十兵卫一直待在丛林里，习惯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规则，在一开始哭了一下之后，一路上都在专心找另一个孩子。
十兵卫很人性化的点头，低头嗅了嗅，放轻脚步，尽量不让灌木丛发出声音，跟了上去。
池非迟轻声跟在后面，看着一群人一会儿捡地上的东西，一会儿交谈，一路往前找。
那边柯南停下脚步，跟阿笠博士窃窃私语后，似乎打开手表型麻醉针、又合上，对着对面的人说着话。
十兵卫低头嗅了嗅，突然急躁起来，加快了脚步，对池非迟低吼道，“我的孩子就在附近，他们挡住了路，我去吓跑他们！”
池非迟连忙跟了过去。
那个年长的猎人最先察觉到异常，立刻举枪对准十兵卫跑动的方向，方向是柯南他们所在位置的背后，看起来就像举枪对准了柯南一行人一样。
阿笠博士吓了一跳，连忙走到柯南几个小孩前面，低声对柯南道，“新一，对方有枪，快用麻醉针啊！”
“嗯？”步美听到后方窸窸窣窣的声音，疑惑转头。
“不，老爷爷对灰原他们开枪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要射杀他们，”柯南依旧自信笃定地看着老猎人推理，“而是因为……”
步美听后方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接近，以为是灰原哀和光彦，忙道，“不行，现在还不能出来！”
“什么？”三个猎人疑惑看过去。
“吼！”十兵卫从灌木丛里蹿出，咆哮着，露出森白尖锐的牙。
对面灌木丛中，悄悄趴着的灰原哀和光彦都吓了一大跳。
月熊身长一般是1.5米到1.7米，十兵卫身为母熊，身长却有2米多，直立起来比人还高，再加上十分壮实的体格，如同一座小山，确实很有压迫感。
一个戴帽子的年轻猎人刚举起枪准备瞄准，就被冲到面前的十兵卫一巴掌把枪拍飞。
猎枪掉在地上，枪管被十兵卫那一掌拍得完全扭曲。
元太看到掉到旁边的枪管，一脸惊恐地转身就跑，然后突然感觉衣领被什么拽住，泪花都崩出来了，闭着眼睛拼命挣扎，努力想往前跑，“不要啊，放开我！放开我……”
周围突然安静。
三个猎人看着紧跟十兵卫出来的黑衣年轻人，神色惊愕。
等等，这个人是跟着十兵卫出来的？之前跟十兵卫在一起？
不可能吧……
不过，那个年轻人站在十兵卫身边、一脸平静地拉着那个胖小孩的衣领，怎么都没觉得他在害怕，十兵卫好像也突然冷静下来了。
“救命啊！不要吃我！呜呜呜……”元太还在手脚并用地往前刨。
“遇到熊，不能背对着跑。”池非迟拎起元太，把元太转了个面，让元太面对着十兵卫。
“哎？”元太听这声音耳熟，仰头愣愣盯着池非迟，连眼角的眼泪都忘了擦一下。
池非迟放开元太，看向对面的灌木丛，“小哀，把它的孩子送过来。”
灰原哀和光彦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旁边还跟着一头小月熊。
小月熊看到十兵卫后，立刻欢快地叫着跑向十兵卫，然后……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中途截胡、拎着后颈皮拎了起来。
三个猎人吓了一跳，不过看着静静站在一旁的十兵卫，又没贸然喊出身。
池非迟把小熊拎起来看了看，又放到十兵卫身边，“是个健康的小男孩。”
十兵卫吼了一声，“那当然，身体壮壮的！”
元太懵懵的看了看小熊，他刚才大概也是被这么拎的……
柯南低下头，一手扶额。
他怎么觉得，只要池非迟这家伙在，气氛就会时而不时地变得很奇怪？
原本应该是一群人英勇逃避黑熊追杀的剧本，在池非迟出现后，愣是变成人类黑熊一家亲的既视感。
不过池非迟就去了森林深处一趟，居然出来就跟一头壮硕如山、刚痛失爱子、脾气极其暴躁的熊混熟了，真不愧是‘专业’的。
比起做兽医，他觉得池非迟驯兽可能更厉害一点……
三个猎人面面相觑。
接下来他们该做什么？
看到猎物，还是这么大的猎物，不打是不对的，不过看到这和谐的一幕，打了好像更不对。
“那个……”枪被拍掉的年轻猎人看着池非迟，“你和它……是认识的？”
老猎人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穿了黑衣服，被十兵卫当成同伙了吧。”
池非迟没解释，发现灰原哀脚受伤了，拎到旁边放下，从口袋里翻东西。
灰原哀：“……”
非迟哥对于‘小个’的生物，似乎真的很喜欢直接拎过来、拎过去。
再一看池非迟那里拿出的东西。
绷带、烫伤药膏、止血贴、防蚊液、密封一次性注射针筒、抗蛇毒血清、求生口哨、一次性手套、酒精、类似证物袋的袋子、细绳子、折叠纸片刀、小型手电筒……还有一大堆小东西，都是小份小份的。
灰原哀突然有了跟矶贝渚和服部平次当初一样的想法非迟哥的口袋真神奇……
池非迟翻了一下，才翻到扭伤的药，把其他东西收起来，帮灰原哀重新包扎脚上的扭伤，顺便听着柯南推理。
“老爷爷之所以开枪，其实是因为救灰原他们和十兵卫，”柯南收回思绪，就算再无语，推理不能停，正色道，“被杀死的那个猎人，可能是因为想猎杀十兵卫，然后老爷爷你为了阻止他，才开枪射杀了他……”
十兵卫带着孩子坐在池非迟身旁，帮小熊舔了舔毛，也好奇听着那边柯南说话。
“没想到灰原和光彦正好那个时候过去，所以你才开枪吓唬他们，让他们在被十兵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那里，”柯南继续道，“当时在发现灰原侦探徽章的地方，树上有一个跟小孩子差不多高的弹孔，大概就是当时留下来的。”
阿笠博士忍不住道，“可是，他可以不开枪、用喊话来提醒啊！”
“那是因为十兵卫的灵敏程度远超人的想象，当时双方不在喊话范围之内，而且他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觉得用枪比用喊的更快，”柯南说着，抬头看向老猎人，“是不是这样？老爷爷。”
“喂，我说，我们……”年轻猎人脸色难看，看向那边安静坐在池非迟的十兵卫，表情突然有点崩，这只熊是在看戏吗，“不，先不说那个，你之前说，十兵卫是把那个人当成同类了？”
假的吧！
就算把那个黑衣年轻人当成同类，现在还有一个小女孩坐在那里、一个小男孩站在旁边，难不成十兵卫还能把两个衣着颜色各异的人类小孩看成同类？
他怎么觉得，其实是十兵卫跟那个年轻人关系很好……
“我也不清楚……”老猎人也有些摸不准。
“好吧，”年轻猎人收回视线，“不过，我们猎人上山就是为了打猎，你也不能因为对方猎熊就射杀对方吧？更何况，你也说过，十兵卫是一只很凶暴的大熊……”
十兵卫默默舔爪子，它凶暴吗？不凶暴吧？
“还有，”旁边中年猎人看那边的十兵卫，那边气氛和谐得诡异啊，“你不是说，十兵卫的那只眼睛是你弄瞎的吗？”
“没错，十兵卫的那只眼睛等于是被我弄瞎的，”老猎人低下头，“是它用那只眼睛作为交换，我才能活下来。”
阿笠博士不解，“交换？”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322章 老板有点过份了啊
“大概是二十年前，我到积雪还很深的山里来猎春熊……”
老猎人说起了二十年前的事，“当时我一不小心摔倒，滑落了数十米，双腿完全骨折，在我无法出声又动弹不得的时候，它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本以为自己会被吃掉了，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结果却感觉到有温暖的东西在脸上，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它把舌头上的倒刺收了起来，一次又一次把帮我舔着伤口，大致舔过之后，就在我旁边睡了下来……
我也不确定，它当时是想醒来后把我吃掉，还是把全身裹在毛皮里的我当成了同类，但那时候，我真的很舒服，很安心，很温暖，甚至忘记了腿上的伤痛……
后来，枪声响起，它被打中了左眼，从我身边离开了，原来是追踪它足迹而来的猎人，发现它在我身边，误以为它要吃掉我，才开枪打伤了它。
换言之，多亏十兵卫发现了我，我才能在被冻死之前得救。
从那时候起，我每天都到山上来，一旦发现了十兵卫，就开枪把它赶到人烟罕至的深山里去。”
那边，池非迟已经帮灰原哀重新包扎好脚上的伤，“月熊以植物为主食，就算粮食不够或者想吃荤，它是出门猎食，找只兔子都比人好吃。”
十兵卫吼了一声，“还是你懂我。”
“是吗，”老猎人叹道，“看来它是真的想救我。”
阿笠博士出声，“那么，你说的那些有关十兵卫很凶残的传闻……”
“这是为了让大家感到害怕，不敢接近十兵卫，我虚构出来的。”老猎人道。
“我还真同情那个被你杀死的猎人啊，”年轻猎人忍不住道，“猎人猎熊本来就很正常，结果却被同类所枪杀……”
“哼！熊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猎人本来就不该把它当成敌人看待，”老猎人反驳，“而且，如果是不幸被发现而被猎捕的话，那是它的命运，我也只当没看到，可是那个男人却偏离了常道……”
“你在说什么啊？”年轻猎人不解，“看到这种猎物，任何猎人都会觉得……”
“是诱饵，”柯南道，“我想那个猎人是把小熊当成诱饵，来引诱十兵卫吧。”
年轻猎人惊愕，“什么？”
“没错，那个男人杀了十兵卫的另一个孩子，用来当诱饵，”老猎人沉声道，“他把小熊的尸体吊在树上，枪口对准了奋力想把小熊救下来的十兵卫，相比起来，他更像是野兽！”
一群人纷纷沉默。
池非迟见状，对十兵卫嘱咐道，“带孩子去森林深处，没事别到外围乱晃。”
十兵卫起身，带着小熊走向森林深处，在路过老猎人身边时，低低吼了一声。
“对你这二十多年的关照道谢。”池非迟翻译。
老猎人迟疑着伸手，摸了摸十兵卫，神色落寞，“以后不能来看你了，听那位小哥的话。”
十兵卫吼了一声，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到了远处，又转头看池非迟，咆哮了一声，“以后有空来找我玩，请你吃蜂蜜！”
“好。”池非迟应了一声。
小熊懵懵懂懂地跟着吼。
而后，一大一小两只熊走进灌木丛，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柯南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刚才突然怀疑，池非迟说不定真的能听懂这些动物的话……
哈！怎么可能。
真危险，差点就被池非迟迷惑了……
“还真是一只有灵性的熊啊，”年轻猎人感慨，“老爷爷你放心，我们以后遇到十兵卫也会照顾一下的。”
“谢谢。”老猎人正色道。
“不用道谢，”年轻猎人语气散漫，目光却很认真，“靠自然吃饭的人，同时也要敬畏自然啊！”
……
一个小时后，警方到来，带走了老猎人。
临走前，老猎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池非迟，“你和十兵卫……”
池非迟看向森林深处，“十兵卫，我家的。”
柯南顿时半月眼，喂喂……
就是去了森林深处一趟，十兵卫怎么就变成池非迟家的了？
就算池非迟之前就来过这里、并认识了十兵卫，也不能说成是自己家的吧？
老猎人一噎，他这二十多年来，每天都上山，从来没见过池非迟啊。
不过算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柯南低声调侃池非迟，“是不是还要加一句放养的？这样的话，所有无主的动物都可以说成是你的了。”
“嗯。”池非迟点头。
柯南：“……”
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池非迟承认得一点不心虚。
自然界的生物，包括植物、动物、细菌和真菌三大类。
细菌和真菌方面，他是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但有个‘自然之子’的头衔，说整个世界的动物、植物都是他家的，有问题吗？
往大了说，陆地、海洋、森林、草原、湖泊、河流，风云雷电雨雪雾，光暗水火风雷土，天地人日月星，都是自然，也可以说是他家的……咳，这个想法太膨胀了。
一群人回了旅馆。
原本要来采松茸，一路上跑来跑去，松茸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看太阳西沉，阿笠博士提议改天再来。
池非迟没让孩子们坐自己的车，车里还有一股蛇腥味，不太好闻，而且他还要等着非墨，说不定还要回森林里去掏鸟蛋，干脆就让其他人先走。
“唉……”
三个孩子齐齐叹气。
好吃的料理……没啦！
“唉……”
非赤也叹了口气。
它给主人采的松茸……没啦！
……
夜，9点。
一辆红色车子行驶在东京的道路上。
“鹰取，那边情况怎么样？”池非迟戴着耳机通讯。
“他们还在公寓大楼外面监视，一共两个人，我去附近搜查过了，可以确定没有其他同伙，”鹰取严男沉声道，“车牌是东京地区的，我上赏金论坛看过，从特征来看，应该是末路和山神那两个家伙，根据以往的消息，这两个家伙是兄弟两个，有点本事，一个擅长组装炸药，一个枪法很好，而且行动默契。”
“看来要给你发奖金了。”池非迟道。
鹰取严男听着那边的声音，有些无语，他的老板啊，这时候稍微带一点调侃的语气行不行，这么平静无波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在反讽……
仔细想想自己今天做的事，老板这应该是满意吧。
看看，他就说吧，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老板，这次不用了，我拿了钱还什么都没做呢，找出并清除老板身边的危险，这也是我的工作。”
“不，还需要你再做点别的事，”池非迟道，“我不会回去，让他们觉得今天盯不到人，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我要你跟上去，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可能要盯到很晚，你昨晚好像凌晨三四点才睡，今天大概八点就醒了，能撑住吗？”
“没问题！”鹰取严男坚定点头，随即一愣。
等等，老板为什么知道他几点睡的、几点醒的？
老板在监控他？
不对啊，他检查过，屋里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而且要是有人从大楼对面看他，他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那老板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摸不清老板的动向，却被老板把他的动向摸透了，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被摸透……老板有点过份了啊。
他可是经验丰富的老赏金猎人了，不科学！
鹰取严男大概想不到，监视他的是偶尔停在他阳台上、偶尔飞过窗户前的乌鸦，甚至在他睡觉的时候，因为拉了窗帘，挡住监视窗口，还有一只乌鸦从通风管道进去，确认过他在睡觉。
他一天到晚做了些什么、出了几趟门、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乌鸦们恐怕比他记得还清楚。
其实没必要监视得这么严密，不过谁让鹰取严男住在池非迟隔壁？
池非迟那栋公寓大楼附近常常有不少乌鸦活动，乌鸦一多，闲着也是闲着，吃饱了就去盯着鹰取严男……
“不能的话就打车，小心一点，不要惊动了对方。”池非迟叮嘱完，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
鹰取严男刚想问问老板是怎么知道他几点睡的，就听到熟悉的电话被挂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