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过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但洗到一半,门被打开,韩远闯了起来,倒是穿着衣服,整整齐齐。但沈因还是很难堪。
虽然他全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没被韩远看过、摸过,但现在他的头发湿淋淋的贴在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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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泡沫,这么私人的乱七八糟状态,他不愿意面对韩远。
沈因其实还是挺在意的自己的形象的。在韩远面前。
在韩远面前,他毕竟想以自己最好的一面面对他。
他把身体侧过去避了避,去冲身上的泡沫:“你就不能在外面等会儿。”
韩远无声地笑了笑,嘀咕了一句,“你怕什么,你这样子,又什么都不能作。”
这……倒也是。自己的伤还没好,而始作俑者也还没有完全褪掉他深深的罪恶感。这几天,他都是小心伺侯自己的。
但下一刻,韩远的手已抚上了他的背部,给他搓洗残留在身上的泡沫:“我来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这都几天了,哪那么严重。”而且,沈因讨厌那股淡淡的药物,以及粘腻的感觉。但话一出口,沈因就后悔得直撞墙。
果然,韩远的手在他背上停了下来。
“韩远,你能先出去吗。”沈因幽幽地说。
韩远轻轻地哼笑,“我又不做什么。”
但事实证明,不作什么,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不作。没一会儿,韩远身上的衣服就已湿透,他干脆直接脱了衣服,顺便也冲了澡。
两人上床时已近12点。
“韩远,我们来定个规矩行吗?”在床上依然厮混着的韩远,沈因终于忍不住摆起了老师的谱。
再这样放任下去,别说韩远,连自己的心思都不能转移到别的正事上去。
“嗯。”韩远咬着他的脖子,含混地应到。
“非节假日期间,禁止一切身体接触。”沈因坚持提议。
韩远并没有回答他。他还想再说什么,但身体已禁不住战栗起来。嘴一张,只能发出软媚的低吟声。
热恋中两人,全身散发的密稠的荷尔蒙如同最强剂的春|药,让两人彼此一靠近,便不受控制地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第二天沈因一到办公室,便感到气氛的怪异。连一向话多的韦城都没怎么开口。
不用想,作为张驰的心腹,韦城肯定第一个得知沈因辞职的消息。而韦城知道了,就意味着这办公室的几个都知道了。
但他们不问,沈因也乐得不解释,不开口。终于快下班的时候,韦城熬不住,张罗几个一起出去摸牌吃饭。
沈因倒是不介意与他一起出去,因为关于他辞职后的一些安排,韦城肯定有话要说。
但简方……
沈因下意识地向他那边瞄了一眼。
简方嘴角带笑,正在玩他新买的手机。
最终,办公室的几人还是一起溜到了茶楼。去之前,沈因给韩远打了电话,让他别等自己,自个吃饭做作业,他回去后检查。
“嗯。”韩远应了声,过了会儿,又说,“沈因,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沈因沉浸在韩远的交待里,抑止不住一个笑容浮了上来。
打牌期间,沈因牌技不行,又心不正焉,几乎都不开胡。让杜春宏笑得合不拢嘴,说话便有些管不住嘴。
“沈老师呀,好好的,干嘛辞职。你说我们这几个,没事吃吃饭,约约牌,多好。”杜春宏说。
“出牌,出牌。”韦城说,敲着桌子,催促杜春宏出牌。这个话题被岔了过去。打了一圈,简方忽然又抿嘴一笑,“这里怎么留得住沈老师呢。”
“你说这废话干嘛。”韦城又把话题岔了去。
简方就有些不高兴。韦城忙喂了他一张牌,简方的神色才缓过来。
到了中途,杜春宏忽然“嚯”了一声,看来是摸到张好牌,一时兴奋,手里的牌一下子滚到了地上。那张牌骨碌骨碌就撞到沈因的脚边,沈因忙勾下身子去捡。
捡起牌时,眼光一扫。桌子底下,简方的两只腿紧紧地夹着正坐在他旁边的韦城的腿上,不停上上下下蹭着。
沈因直起了身体。
饭毕,几个下了茶楼。果然韦城把沈因叫到一边,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发,连他这个朋友都不事先支会一声,说辞职就辞职了。沈因照例搬出了私人原因,无可奉告的理由。
韦城叹了口气,“其实吧,有些事根本不必太在意。”
沈因这才意识到,看来他也看了这封举报信。这让他心里挺郁闷。
“这事真这样定了?”
“嗯。”
“没有返回的余地?”韦城再次确认一遍。
“嗯。”
“那校方可能近几天就要通知刘老师过来上班,你们做个交接。”韦城不无惆怅地说。“辞职后,你就回你来的地了?”
“可能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沈因说。他至少要陪韩远到高考。
而以后……他还没有想好,或许他真的可能要回南市了。
韦城看着沈因,有些欲言又止。
沈因等着他要说什么,他只是咳了声。“回去吧。我还要给张校回话。你这一走,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我看他这几天愁的呀。”
正说着,简方在路口喊了他一嗓子。
“不说了。”韦城朝那边跑去。
沈因打车到了路口后便下了车,步行至小区。
通往小区的巷子依然又深又窄,路灯也晦暗不明。但没有白天的占道经营与路人拥闹,这条深巷夜晚看起来沉静了很多。
沈因居然在心里升起了一股亲切柔和的感觉。
这就是喜欢的最高境界:“爱屋及乌”?
沈因自个一笑。
他与韩远从邂逅开始,经历了种种,发展到这一步,让沈因自己也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就在沈因要走出巷子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旮旯里飞窜过来,就往他身上扑。
黑灯瞎火的,沈因一惊,就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撞上,几乎同时,有个人已闪了过来,一把把他拉开。
同时,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接着是一连串凄厉的吠叫呜咽声。
韩远已拦在他面前,翘了翘嘴角,柔声安慰他:“没事。”
沈因这才回过神来,冲韩远一笑。看来韩远是一直在路口等他。
沈因这才看向那只倒霉的家伙。
几米远开外,一只棕色的金毛犬正瑟缩地蹲爬在地上,目光可怜,正冲着沈因不停地呜咽。
看来,刚才韩远那一脚着实不轻。
看到沈因向它看过来,便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畏畏缩缩地向他这边蹭。
沈因定了定神,忽然低呼了一声,几步跑了过去。
那只大型狗也已蹭到沈因跟前,围在沈因脚边,转来转去,摇着尾巴,像在诉说委屈似地不停低咽着。
沈因蹲了下来,把金毛搂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它的头。
韩远怔怔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因抱着金毛安抚了会儿,才皱了皱眉。他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向街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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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
在路灯的边缘,一辆飞驰沉默地停靠在那里。银灰色的车身在暗淡的路灯下闪着柔和而华丽的光芒。
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一人推门下车,向沈因走了过来。
那人应该是长途跋涉而来,但身上的衣服像是刚熨烫出来,连条褶皱都看不见。他穿得并不正式,算得上随意休闲,但身材欣长,面目俊朗,看起来即显尊贵却又随和。
他的姿态不像是要出席正式场合,而是来私访一位十分要好而让他倾心的友人。
韩远有些惊讶。这个人他认识。在南市的“勇者之路”主擂台,他与杨东城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他没记错,当时程文清向他介绍是说碧生地产的年青的总裁何文今。
何文今大步走了过来,没看沈因,却看向韩远。唇角一挑,浮出一个微笑:“好巧。知道你在这儿上学,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是好巧。
只是这个人,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让韩远也有些奇怪。但他向来对漠不关心的人与事,都淡然以对,漠然处之。
韩远点点头。
“晚点,我们还可以再继续聊聊。现在,我找你老师有点事。”何文今冲他一笑,才看向沈因。
沈因神情晦暗,眉头轻蹙。但他的眼睛依然清澈,嘴唇依然红润。
他看起来如此清朗而洁净,但他却知道,沈因在自己的爱抚下,如何地柔媚入骨,撩拨人心。
韩远也在看沈因。沈因回注视何文今的目光,转向韩远,轻描淡写地说:“你先回去,这是我大学同学。他有点事找我。”
韩远身体没动,又瞟了一眼何文今。
何文今这次没带眼镜,看起来没有上次的清冷,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柔和了很多。
那只棕色的金毛犬在他与沈因腿边绕来绕去,边呜咽,边摇着尾巴,蹭着他们的腿。
见韩远没动,沈因放柔了声音:“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何文今看着两人的目光渐渐地发生变化。由最初的不经意,开始变得质疑,与深究。
他的目光锁在韩远身上。
“嗯。”韩远说,“我等你。”
说着,一只手忽然揽过沈因的腰,低头吻住沈因的嘴唇。
沈因大惊失色,但也并没有太过反抗。韩远的舌头已伸了进去,吃了几口口水,又在他的唇上舔了舔,才松开他。
“早点回来。”韩远说完,冲何文今点点头,不急不徐地转身离开。
沈因还是挺狼狈的。他不知道韩远怎么就断定了何文今是自己的那位前男友。
他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话与语气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什么时候,他就这么敏锐了。
而且,他这中二式的举动……
沈因有些好笑。
但又觉得韩远可爱。不由嘴边掠过一丝笑意。
何文今一步步向沈因走过来。他的脸色在黯淡的路灯,有些晦暗不明,难以分辨。但沈因相信这个自负的人,心里一定是怒火中烧的。
何文今靠了过来,忽然俯下身体,在他耳边吹气般地说道:“没我在身边就这么欲求不满?让你对一个19岁的男孩儿就能下手。”
☆、第59章第五十九章
纵然韩远这个极具挑衅的举动,依然没让何文今太过在意。虽然韩远十分特别,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稳与相当抓人眼球的外形,但相对于沈因,他依然太年轻,而且……还是他的学生。沈因不可能真的会拿他当对象。
沈因只是太寂寞。
只是沈因会对自己的学生出手,还是有些出乎何文今的意外。
“你的口味还真杂,以前,你只喜欢我这样的……”何文今顿了顿,“他还这么嫩,能满足你吗?”
沈因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何文今。何文今像是一直在故意激怒他。
迄今为止,沈因处理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都表现得过份理智,没有丝毫不必要的冲动与情绪波动。
“你来这儿不是就为了说这些吧?”沈因只是淡淡地说。
果然,依然如此。
“沈因,上车。”何文今转过身,向停靠在路边的轿车走去。
金毛几步跟着何文今追了上去,忽然发现原主人还原地驻立不动,又绕了回来,围着沈因又摇尾巴,又蹭腿。
沈因弯腰摸了摸它的头,迈步跟上何文今。
他与何文今之间这几年的纠缠恩怨,是该有个尾了。与其对这些矛盾避而不见,不如迎难而上,主动解决。
沈因并没有刻意去回避何文今,他坐在了副驾座上。
金毛跟着纵跃上来,庞大的身躯整个地挤到沈因的腿上,让本来十分宽松的副驾座立即显得拥挤了起来。
沈因又好笑又心疼。他来这里赴任之前,把金毛托付给了一个他信任的爱狗同僚,没想到何文今这么大本事,肯花心思,把这只金毛给找了回来。并且,千里迢迢地带到这里。
以前,他们热恋的时候,金毛没少给何文今添堵。两人三天两头跑酒店,渡假观光旅游,沈因因为惦着金毛没人管,总是不能长时间和他在外厮乱。在沈因面前,何文今没少吃金毛的醋。
没想到,现在他们相处得倒是挺融洽而愉快。
两人在车上一言不发。何文今专心致志地开车,而沈因抱着这只阔别已久的爱犬爱抚个不停。
金毛几个月不见沈因,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又是蹭,又是舔,舌头在沈因脸上,手上乱窜,让沈因又痒又麻,好几次都轻笑出声。
一直在暗暗打量沈因的何文今,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从前。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差点伸出手,就去触摸沈因的嘴唇与颈项。
何文今把车停靠在了一个僻静幽深的深巷的临时停车位,推门下车。
沈因还没开门,何文今已绕过来,象从前一样,把车门给他拉开。殷勤而周到。
沈因从车里下来,抬头只见浓密的花草掩映下,一个小型酒吧的大门上钉着“lastwaltz”的实木招牌。
沈因跟随何文今进去,在最靠里的卡座上落坐。金毛被服务生暂时领到了宠物区,颇让沈因有些依依不舍。
比起何文今,与金毛相处要自由快活得多。
酒吧不大,设计着重突出了私密的空间感。从灯光的明暗到墙壁里摆放的各种酒类,都回归于酒吧的本质:寂寞的夜晚,独自等待一个来自陌生人的邂逅。
酒吧里除了吧台上零星坐着两三个人,基本上没什么人。
沈因不知道何文今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像极了那个开启两人恋情的场所。
服务生悄无声息地过来,何文今并没有征求沈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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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直接为两人点了单。
沈因的口味、喜好,纵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铭记于心。
何文今爱酒,各种酒都有兴趣品尝涉猎,沈因也因此颇得饮者趣味。
何文今的酒明显有些烈,度数也高。沈因则是酒度适宜。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冰块与青柠的新鲜让他混身一凛。他一口气喝了半杯。
何文今默默地注视着沈因。
他依然没变。
他与沈因这种相处模式,依然和谐。两人分离的两年时间,好像不存在似的。
何文今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对你说过多少次,别喝这么急。”
沈因淡淡地一笑。“嗯。”放下杯子。
说起来,他与何文今从平时几乎搭不上话的学长学弟,直接跃升为密不可分的情侣,直接诱因就是酒。
当时何文今比沈因长一届,平时沈因和他并没有什么接触。何文今作为学生会主席,在履职尽责的同时,也根据个人兴趣爱好,组建各种社团,而三年间他搞得最红火的,要属他组建的搏击协会。不仅经常组织活动,还每年对外联系赛事。由于大学生身份的特殊性,引起了一些新闻媒体的关注,还对赛事进行过系列报道。
何文今是那种你纵然不关心,但他的事迹与传说也会一直出现在你耳边的那类人。所以,虽然沈因与他没什么接触,但他的光环还是无所不在地被感知的。
相对于何文今的张扬,沈因要内敛得多。但因为他成绩优秀,相貌也出众,平时他不怎么关心人,但关注他的人并不在少数。
只是那段时间,他才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深陷于不知所措的苦恼里,很有点一蹶不振的味道。
他与何文今第一次正式接触,是何文今组织的大学生友谊竞技赛事结束后,搏击社团有所有成员出去狂欢庆贺。
当时沈因只是低一年的学弟,本来没他什么事,但因为同宿舍的室友也是协会成员之一,见他最近消沉得已脱离正常范围,便硬拉着他一起出去散心。
一开始是ktv喝酒唱歌。沈因也就凑个热闹,一晚上一首歌没唱,倒是喝了不少啤酒。临近凌晨,当大家开始觉是后继无力,人困马乏的时候,依然兴致勃勃的何文今忽然提议再换个地喝酒。
成员已走了大半,只有几个夜猫子奉陪。
沈因本来就意兴阑珊,就打算回宿舍,但何文今却忽然拉住了他,冲他微微一笑,说发现了一个十分有特色的小酒吧,要不一起过去看看。
已有几分醉意的沈因,不知为什么,觉得何文今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微妙的柔和。他呆呆地看着他,竟然含含糊糊地就点了头。
还有几个嫌热闹不够的一凑合,也跟着辗转过来。但一过去,才发现并不是他们想像的那种音响爆烈,荧光棒乱舞,美女大跳钢管舞的演艺酒吧。
而是一个十分安静的真正喝酒的场所。
几个凑热闹的一会儿便把这个不大的酒吧弄得如同菜场。
而沈因在何文今慢条斯理的推荐与介绍下,又喝了很多。又快又急。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身处酒吧,而四周已空无一人。
橙黄的灯光下,只有何文今陪在他身边。而他则把头枕在何文今的膝盖上,一觉睡到现在。
从酒吧出来,何文今直接把他带到了酒店。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性向与欲望,让他微微的慌恐与少许颤抖。
而何文今,极尽温柔。
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男士香水味道。
同样的气氛,相似的场景,让两个人短时间都陷入对过去的回忆里。
“前段时间,你回去了吧?”何文今轻轻转着马天尼酒杯细长的杯脚,问。
沈因抬头看了何文今一眼。他回去不过两天时间,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明白何文今怎么就知道自己回去了一趟。
“我去过你的公寓,看到你换下的衣服。”何文今顿了顿,“我每周都会去一两次,希望能遇到你。没想到,还是没碰上。”
何文今依然保留着他公寓的钥匙。虽然沈因提出过让他归还钥匙,但何文今并没有此打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沈因问。
“多亏你那个男孩。”何文今轻声一笑,“东城传媒的人过来挖人的时候,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沈因想起那天晚上,送韩远回来的那辆奥迪。从车上下来的人隔着马路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以前他常出入何文今的俱乐部,虽然他不怎么留心,但认识他的人并不在少数。
服务生又无声无息地给他们换上第二杯鸡尾酒。
何文今的度数似乎更高了,连冰块都没加。而沈因的第二杯酒里,则呈现出一片玫瑰色的暗红。
沈因喝了口。
何文今的目光落在沈因的裸|露的肌肤上。
他的脸颊、颈项,锁骨,以及胸口的肌肤都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嫣红色,如同他手里的杯中酒,媚惑、私密,而充满了无以言喻的情|欲。
他忽然有些醉酒,不禁伸出手,去碰触向沈因的领口。
手指滑腻的感觉,瞬间燃起了他的所有鼓动与热情。
但下一刻,沈因已拨开了他的手。
酒吧里弥漫的气氛勾起的回忆,虽然依然清晰,但里面的热情与柔情蜜意却已缺位。
新的记忆以更深沉,更浓烈,更狂暴的姿态早已涤荡了他与何文今的那个过往。
“文今,明天你就回去吧。”沈因轻描淡写地说。
何文今沉默无语。他坐了三个小时飞机,又在那个黑暗的巷口等了沈因近两个小时,并不是为了听这句话的。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找沈因。事实上,纵然是他还没有掌控碧生,依然掣肘于家族势力时,他也曾多次去找他,恳请沈因相信自己,给他一点时间,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的心至始至终只有沈因一人,并且他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说得入情入理,感情发自肺腑,并且低声下气地三番五次堵截沈因。他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但在爱情面前,他也可以卑微至此。
但沈因却出手狠绝,不留余地。
“你这样只能消耗自己,没什么意思。”沈因把剩下的半杯一口气喝完,“我……”
何文今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沈因,回到我身边,我依然爱你。”
沈因看着桌面,嘴角一弯。
何文今还是那副样子。在外人眼里,严厉冷峻,如同一个森严的禁欲主义者,但私底下,却是甜言蜜语,很会哄人。
“过去的事,没什么需要补救与挽回的地方。现在就挺好。”沈因微微地喟叹。
何文今眯起了眼睛。对于以前,他的确对沈因感到抱歉,但让他一直对沈因念念不忘,并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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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他的不安。
不安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这几年来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他的身份与环境,让他不乏各种邂逅与偶遇,但他有的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痛悟与悔恨。
而沈因,却说他现在挺好。
“因为那个男孩?”何文今还是问了出口。他不相信那个男孩儿能够把沈因据为已有。
沈因没有回应。他不想把韩远给牵扯进来。
“那么个年龄,还是你的学生。”何文今的神情轻挑,充满蔑视,“沈因,你的底线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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