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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凌的小说
“啊?”容凌回神过来,“没有,不过此事你不必担心。”
“好。”谢轻挽一口答应下来,“我相信有师尊在,万事皆不足为惧。”
容凌没有回答,长睫垂下来,遮住眼底的色彩。
办法的确是有,就在方才,她将闻祁传送给自己的那本书在神识中过了遍,才发现今日撞见的是什么异兽。
青砂兽——体型庞大如山,坚不可摧,嘴分三瓣,口内布满利齿,以吸收天地灵气而活。
其实青砂兽终年都在沉睡中,只不过每五百年会醒过来蜕一次壳,在蜕壳会异常虚弱,因此会提前吃不少东西为身体补充能量。
一旦蜕壳成功,青砂兽便会移动身躯,寻找下一个更适合自己休憩的地方,再次陷入沉睡。
或许于青砂兽而言,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作息,但对凡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浩劫。毕竟青砂兽所过之境,草木摧折,落山滚石,天翻地覆的力量,别说凡人,就连修士也无法抵过其庞大的力量。
看来他们正好是撞上青砂兽蜕壳的时候。
容凌垂眼,不知在思忖什么。
书中非但记载了青砂兽的信息,甚至还说了如何才能将其降服。
以仙人之鲜血,诱其兽灵,击之,则毙。
寥寥数字,容凌却难得陷入有些疲惫的情绪中。
与此同时,闻祁进屋来:“师姐可看到了书中的法子?”
“嗯。”容凌应了声。
“只是可惜办法虽有,仙人却远在天边,况且仙界有其规,不得随意干涉凡尘轮回间事,只怕此路不通。”闻祁冷静分析道。
他说得有理,只是闻祁并不知,仙人之躯,并非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
容凌默了默,转而道:“掌门那边可回话了?”
“不巧。”闻祁道,“掌门似乎也正在闭关,传音镜联系不上,我已经派弟子回门派禀告此事。”
这样一来一回,至少也得花上六七日,青砂兽的异动却越发频繁,他们能等到门派里的人来的时候吗?
况且,就算是二位长老和白衍一起来了,也未必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青砂兽乃是上古时期,数亿年便留下来的异兽,跟它比起来,她们这些修士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蜉蝣。
想清楚此番道理,容凌已经下定决心:“稍后我和你,以及谢轻挽一并进山。”
“谢轻挽?”闻祁不解,“是师尊的弟子?可她不是刚入门不久吗,又如何能同青砂兽这等怪物作战?”
容凌没有直接回答:“你若是信得过我,直接照做便是。”
“好。”闻祁没有迟疑,答应下来。
外面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动静,谢轻挽却在灶屋里忙着给炉子生火。
她心知自己法力微弱,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希望师尊能够在疲惫之际,能够喝上一碗舒心的热汤。
正在此时,容凌走到谢轻挽身边:“你在做什么?”
“师尊?”谢轻挽抬头,笑容里带着惊喜,没想到这种忙乱时刻师尊还能记得起自己,“弟子早上不是说了,要给你炖蘑菇鸡汤喝吗,反正眼下也不知做什么好,倒不如……”
“等下你和我一起进山一趟。”容凌没有再听下去,打断了她的话。
谢轻挽一愣,当即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好。”
“你不问我带你去做什么?”容凌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只要是师尊的吩咐,轻挽从不过问。”谢轻挽道,依旧蹲着在给炉子生火,“我相信师尊。”
“嗯。”容凌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我一定会保你平安。”
这句话,像是对谢轻挽所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不一会儿,村子里都走得差不多,纷纷套上牛车从村口的大路离开,吴大带着妻子和儿女,与容凌道别:“仙长,便麻烦您了,您的大恩大德,俺们一定忘不了,以后一定日日给您上香……”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夫妻二人说起话来似乎都有些奇怪,容凌没有在意:“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车轮滚滚声响起,村子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原本在镇上候着的弟子们也赶来,等候容凌的吩咐。
几十个人中,她便是领头羊。
容凌带着众人御剑到乌水沟上空,布下结界将周围所有的山峰罩入其中,随后道:“你们所有人,都在结界外守着,务必不让其破碎。”
“是。”一群弟子按照她的指令,四面八方散开,负责守护好结界。
空中只剩下容凌,闻祁,以及谢轻挽三人。
谢轻挽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身旁师尊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深吸一口气,容凌才侧头对谢轻挽道:“走吧。”
“是。”谢轻挽不疑有他,跟上容凌前往的方向。
三人在先前的洞口停下来,容凌记得,青砂兽便是在此处张开巨口,将黑熊和长蛇吞下。
她看向谢轻挽:“我恐怕要取你一些血,你可愿意?”
其实在容凌问出这句话前,她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就算是谢轻挽不愿,她也必须强行做下去才行,至少兵行险招,可以保住凡间百姓不至于生灵涂炭。
至于谢轻挽,的确是自己欠她的,无论要怎样偿还,容凌都没有意见。
谁知谢轻挽似乎意识到什么,并未有片刻的迟疑:“能够帮上师尊,弟子乐意至极。”
说着,她便抬起手,露出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的手腕。
“师姐?”闻祁刹那间满是难以置信,“你这是……”
容凌并未回答他,伸手想要将谢轻挽的衣袖再向上扯些,也好过直接从手腕处割开。
谁知谢轻挽却止住她的动作,将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师尊,就从手腕上取血即可。”
容凌没有迟疑,以剑气为刃,径直划开谢轻挽手腕间几近透明的肌肤。
鲜血顿时流淌而出,落在地上,浸染于土地间。
谢轻挽却浑然似不曾察觉痛楚般,眼也不眨地看着容凌,唇角勾起一抹笑。
能够帮上师尊忙,她真的好高兴呐。
只是这些日子来原本就缺血过多,谢轻挽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晕过去,她强撑着身躯,不让自己倒下给容凌添乱。
闻祁目光里写着不可思议,看着脚下的土地似乎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被召唤而出。
青砂兽再次张开了口,容凌一手抓着谢轻挽的手腕,感受到她似乎体力不支,另一只手便揽在她的腰间,将人带着漂浮到空中,对闻祁道:“看准时机,等兽灵现身时便动手。”
兽灵,与修真者的元婴相似,比起青砂兽庞大的体型,它的兽灵显然要好对付得多。
鲜血越流越多,谢轻挽几乎脱离,意识却依旧万分清醒,将头搭在容凌肩上。
从未与容凌相离如此之近,谢轻挽不止闻见她发丝之间的冷香,还能感受到她身上令人舒适的气息……
她忍不住眷恋地闭上眼。
刹那间,天地为之震动,原本平坦的地面,转眼张开一个巨口,露出无边的黑暗,要将所有人卷入其中。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55章 抛弃
第55章
容凌没有想到,这异兽的深渊巨口居然有和人一样的思考能力,竟然还懂得吸气。
她漂浮在上空中摇摇欲坠,眼看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其中爬出来。
容凌很难用语言形容那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若说它是活物,却连眼睛都看不见。可若说它是死物,却在不断地蠕动中从黑暗中爬出来。
那一团不能名状的东西,就是青砂兽的兽灵。
即便只是兽灵,它也比寻常的兽灵令人望而生畏,容凌看了闻祁一眼,他当即会意,俯冲而下,剑意自凌霄长贯空中,对兽灵重重一击。
没有防备的兽灵被击得后退,激起无数尘灰,流出绿色的像是血液一样的东西。
整片大地以及四面的山峦开始震撼,随着兽灵被引诱出,青砂兽似乎也即将苏醒过来。
眼看着以闻祁一人之力未必能敌,必须抓紧时间,容凌低身对身侧的谢轻挽道:“抱紧我。”
“好。”谢轻挽乖乖听话,双手紧揽住容凌的纤腰,下巴搭在她的肩头。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体内似乎正在一点点失去热度,好像整个人都即将变得冰冷。
谢轻挽眼前一片迷蒙,甚至在容凌向下俯冲之际,几乎快要跟着跌落。
不,不能成为师尊的负担,谢轻挽在心头无声道。
她咬紧牙,不让容凌看出来自己半分不适,与师尊贴得更紧。
容凌一心只顾着快刀斩乱麻,杀掉兽灵离开此地,的确没有注意到谢轻挽的异常。
长剑当空,她将所有的意念都凝聚在自己的剑气上,周身的发丝也随风拂动。
从未被如此强悍的剑意驱使,朝兽灵直射而去的玉剑似是感受到她的杀意,剑身铮鸣,破开虚空,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压,狠狠钉入兽灵的躯体。
“噗嗤”一声响,正在同闻祁对峙的兽灵就像是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绿色的黏液大股大股地流出来,散发出恶臭的气息。
闻祁也看准时机,对其施以重重一击,兽灵低吼一声,彻底无法动弹,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成功了!容凌眼底亮起一抹光芒,远远对着闻祁唤着:“撤!”
谁知她话音未落,随着兽灵死去,也垂死挣扎的青砂兽不甘不愿地发出一声哀嚎,天地为之变色。
三人置身于青砂兽的巨口中,这声音更是大得几欲将肺腑震碎,即便是容凌有上神真气护体,也感受到体内血气翻涌,几乎一口血吐出来。
她却顾不得这么多,捂住谢轻挽的双耳,灵力形成一层结界,将二人都罩入其中。
谢轻挽也是同样反应,还带着血痕的手,捂住容凌的双耳。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遑论青砂兽这样的庞然大物,伴随着哀鸣,地面的黑洞愈裂欲开,势要将几人吞入腹中陪葬。
容凌勉力与这股吸气的动静相搏斗,黑洞之中,却突然冒出犹如黑龙般的触手,朝着她直袭而来。
这青砂兽究竟是什么怪物?容凌手疾眼快地将其斩断,然而很快又有更多的触手冒出来,似乎要将在空中御风的几人拖入其中。
一只手抱着谢轻挽,另一手持剑,即便是容凌经历过无数场面,此刻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而在她之下的闻祁似乎也快要支撑不住,斩开这些触手朝她的方向靠近过来:“师姐,这些是藤妖。”
经他一说,容凌才发现,原来这些所谓的触手,都是粗壮的树藤,只不过因常年在底下不见太阳,不见翠色反而都是乌黑。
而且这藤妖是从地底下伸出来,也就是说在青砂兽腹中,还有更多不为人知东西。
容凌自知不能再纠缠下去,况且四周的山峰也越靠越近,前后夹击,当务之急便是离开此地。
被狂风卷起的粗沙砾在脸上打得生疼,容凌费力地向上飞去,突然有什么东西似乎扯住了她的动作。
她低下头,便看见一根手腕粗的藤蔓缠在了谢轻挽的脚踝处。
还不等容凌出手,不远处的闻祁便一道剑光将其削断,自喉间涌出一口血:“师姐快走。”
容凌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早已负伤,周身白衣被血迹沾染,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御剑向上而飞。
就在这转眼的工夫,便有触手朝着闻祁袭击过去,他一时没有防备,便被向下扯坠数十丈。
“撑住。”容凌咬牙,原本眼看着已经脱离到了藤蔓够不着的高度,她再度向下俯冲,长剑劈开所有挡路的藤蔓,要将闻祁救起来。
眩晕之中,谢轻挽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容凌。
长眉似剑,面容冷绝,真美啊。
谢轻挽想起自己初入九华峰时,师尊似乎也是这样将她从云端救下的。
果然,诚如心魔所说,在师尊眼中,自己和闻祁并无差别。
无论是谁,她都会一视同仁地施以援手。
明知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谢轻挽还是喉头似是被什么哽住,止不住地发酸。
师尊于自己而言,是她黯淡世界里唯一的光。
而自己于师尊而言,恐怕同路边花草一样,只不过是她一路而来可有可无的妆点。
伏在她的肩头,谢轻挽似是自言自语,低低唤了声:“师尊。”
抓住了——
眼看着闻祁要被那些触手拖入黑洞中,容凌终于够着了他的腰带,狠狠用力往上一带……
他已是双眸紧闭,似乎没了知觉。
而正在容凌将注意力放在闻祁身上时,原本揽着谢轻挽的右手突然一空。
容凌扭头看过去,便见到又是一根藤蔓将谢轻挽缠住,且趁着她不备,谢轻挽已经彻底自她怀中脱离。
“师尊……”失重之际,谢轻挽伸手伤痕累累的手向她够过去。
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同师尊说过,她日后一定刻苦修炼,听师尊的话,在被藤蔓卷住的瞬间,谢轻挽脑子里冒出很多东西,看向容凌的眼神中写满绝望。
在她身后,是无边的黑暗。
头顶天光黯淡,碎石不但自上空砸落,容凌手中拎着闻祁一边闪躲,看向距自己越来越远的谢轻挽。
容凌很清楚,若是此刻再去救谢轻挽,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三人皆葬身于青砂兽腹中,无一生还。
历经那么多世,容凌早已不怕死,可闻祁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她必须好好给闻长老还回去。
而谢轻挽并不会死,她是仙,对于上仙而言,眼前的一切磨难都只是如梦般的一场劫,她还可以重生。
三侧的山峰越合越拢,原本还是白日,此刻却暗得如同日蚀般,唯余一线天光。
若是不走,便彻底没有机会了,容凌不再犹豫,心中已有了断。
“师尊——”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思,谢轻挽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喊道,“师尊救我。”
谢轻挽清晰可见,容凌回过头来,被鲜血染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字却让人心碎欲摧。
抱歉。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师尊,居然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弟子说抱歉。
谢轻挽的心和她被藤蔓勾住的身躯一般,狠狠向下坠落……
师尊,她的师尊,为了别人,将她丢下了。
无数的石砬在谢轻挽脸上割开数道伤痕,却比不上她心口的鲜血淋漓。
原来这便是被抛弃的滋味么?谢轻挽在被藤蔓扯着下坠时,看向不断向上飞一袭白衣的容凌。
从始至终,容凌都没有回头。
真的好苦呐。
就像是一颗甜味的糖,包裹在外面的糖衣化开,里面的苦叫人难以下咽,却依旧舍不得放下,只奢望着苦尽甘来,盼得一点甜头。
而现在,就连最后的那点盼头,都被人无情打破,谢轻挽感觉到自己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湿漉漉的,是血,抑或是泪?
都不重要了。
没有师尊,就连她这个人也不重要。
黑暗如同潮水般将谢轻挽淹没,谢轻挽彻底被吞入这无边的暗夜中。
……
抱歉,容凌不止在嘴上,心里也念了无数声抱歉。
即便如此,她依旧义无反顾地朝上御剑而飞,直到飞出山峦之巅,整片天空豁然开朗。
容凌甚至没有犹豫的时候,带着闻祁径直找到正在护阵的弟子,将人交给对方,不曾说一句话,扭头便要朝身后乌水沟的方向飞去。
昔日宽阔的山沟此刻早已合拢得唯余半丈宽,且依旧在不断靠拢。
容凌不假思索,再次俯冲入其中,直接向底部谢轻挽消失的方位寻去。
耳边风声呼啸,她脑海中却响起许多声音,无一不是谢轻挽的。
“况且,就算是再危险,相信只要有师尊在,弟子定然不会出什么事。”
“师尊,我想同你在一起。”
“只要是师尊的吩咐,轻挽从不过问,我相信师尊。”
“嗯,我一定会保你平安。”
“师尊,救我——”
谢轻挽对她的依赖,容凌并非半分都没有察觉,只不过当做弟子对师傅的孺慕之情罢了,而如今字字句句回想起来,自己如何对得起她的信任。
容凌闭上眼,不愿再回想,眼尾却有一滴清泪被风吹散。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56章 成妖
什么都没有了……仅是转眼的工夫,乌水沟已经荡然无存,三面山峦合到一起,聚成一座黄沙弥漫的山岭。
这便是青砂兽的尸体,随着时间的风化分解,估计用不了千百年,它便彻底与这方水土相融,成为真正的土壤山川。
任斗转星移,它都不会再有任何动迹。
那么谢轻挽呢?
容凌快要喘不过气来,于山巅之上朝下面望去,原本的沟壑已经被巨石断木填满,而谢轻挽,便被埋于脚下这方土地。
容凌不由得弯下腰,整个人突然脱力,跪倒在山崖边,任周身长发与衣袍皆被狂风吹乱,她脸上的血迹尚未干涸:“谢轻挽……”
双眼干涩,容凌不禁低笑起来,想起早间出门时候,谢轻挽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说好了要去采蘑菇给她炖汤喝。
她这个师尊,当真是失败得很,连自己唯一的弟子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地指教她?
容凌动作一顿,又蓦地想起来什么。
对了,传音镜,还有传音镜,这是她给谢轻挽的东西,她应当随身带着。
容凌匆匆从袖中掏出那柄传音镜,用意念召唤谢轻挽,然而镜面始终纹丝不动,不曾有半分光芒。
容凌不信,催动灵力正欲再次尝试,却突然感觉喉头传来腥甜的味道,她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自喉间喷到镜面上,如梅花粲然盛开。
“神尊。”身后有赶来的弟子焦急道,“你方才大战一场,切莫再着急,以免气急攻心。”
容凌置若罔闻,依旧用灵力催动着传音镜,眼前却止不住一阵阵发晕。
直到眼前一阵发黑,伴随着弟子急切的呼唤,容凌体力不支,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便是在吴大的家中,外面响起弟子对话声音:“唉,看神尊和闻师兄眼下这情况,总得先等他们醒过来再打道回府,只是可惜了谢小师妹。”
“可不是,这小师妹可真是命苦,刚进门派里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遭遇这般不幸……”
交谈的声音弱下来,传来两道不约而同的叹息声。
容凌垂眸沉寂片刻,才从床上坐起来。
听见里间的动静,外面忙有弟子迎上来:“神尊可好些了?”
“嗯。”容凌应道,走出门看见外面门派弟子寥寥无几,“其他人呢?”
“回神尊话,师兄和师姐们进山查看是否还有异样,若是无事,一会儿便会归来。”那位弟子见容凌面色苍白,忙关切道,“神尊可要再歇息一会儿?”
“我无事。”容凌摇摇头,“忙你们的去吧。”
得了她的吩咐,弟子也不再停留,也和别的同门作伴进山。
容凌扶着桌椅坐下,才发现自己这一身实在是难以入眼,原本素白的衣衫此时混合着血迹与污泥,看起来着实狼狈。
她勉力支撑着,掐了个清尘诀,整个人才重新干净起来。
摒除血腥和泥土气息后,容凌闻到另一种香味,从灶屋的位置传来。
是谢轻挽临走前炖的那一锅鸡汤,此刻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容凌不禁向前走了几步,就像是谢轻挽从未离开过般,只要自己走进去,便能看见炉子前谢轻挽正在料理食材,侧头来笑着唤她一句师尊。
然而没有,屋子内除了满室的鸡汤香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好饿……真的好饿……
这是谢轻挽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安静也会如此可怕,可怕得让人只恨自己为何不能死去。
原本已经晕死过去,可肠胃几乎快要搅到一起的饥饿将谢轻挽唤醒。
说来可笑,她虽已洗髓筑基,却仍未辟谷,只是日日想着给师尊做些好吃的东西,自己也便没停下来进食过。
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尤其是胸口处似乎被什么东西碍得发疼,谢轻挽这才想起那是传音镜,眼中忙燃起一抹希望,将它从衣襟处掏出来。
可惜下一秒,破碎的镜面便无情斩断她最后一抹希望。
谢轻挽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下去,拿着传音镜的手腕垂下去,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就算有用又如何,师尊早已在自己与闻祁之间做了选择,不是么?
原来从始至终痴心妄想的那个人,都只是她而已啊。
她这种卑贱之人的命,怎可与闻祁那般芝兰玉树的正道子弟相比,果真是不自量力。
如此想着,胸腔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叫谢轻挽不由得猛烈咳起来,正在此时,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窸窣而来。
角落之中,谢轻挽倚着石壁而坐,抬起头来时,脸上血混合着尘土:“师尊,你是来救我的吗?”
那声音没有动静,谢轻挽面上带着也不知是对自己疑惑是对谁嘲弄的笑,握紧手中的匕首,长睫遮住眸中的冰凉。
她当然不会痴心妄想对方是容凌,此时此刻,谢轻挽才明白,要想活下去,任何人都靠不住,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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