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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凌的小说
容凌慢慢坐起身,看向头顶的船板,寻思着出路。
正在这时,她听见黑暗中似乎传来弱小的敲击声,分外有规律。
容凌屏息静听,发觉声音是从身后的木板上传来,她忙费力扬起自己的手,跟着在木板上敲了敲。
对面静下来,紧接着容凌听见对面低沉的嗓音:“容凌?”
是荣青杉,容凌忙侧头回答:“我在。”
“你可还好?”
“放心吧,我没事。”甚至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只有一颗头脑异常清醒。
容凌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礼尚往来:“荣大人怎么样了?”
“无碍。”荣青杉淡淡道,“这是在宫外,你不必如此称呼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容凌不禁反问:“那我该怎么称呼荣大人?”
总不能跟荣妃一样叫她哥哥吧。
“……”荣青杉似乎暂时也没想出来,转而压低声音问道,“你手上也被绑住了?”
容凌正打算回答,头顶的船板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吱呀一声,船舱上方的木板被掀开,容凌忙闭上眼继续装晕。
“二当家的放心。”一个雄浑的男声嘿嘿道,“老王我一直在这儿守着呢,谅她们也跑不了。”
“嗯。”流芳的声音响起,“看好她们,尤其是这个女人。”
“二当家放心,有我在,指定没问题……”
自称老王的男人念叨着,木板又重新被合上。
等一切恢复寂静后,荣青杉低声道:“那人应该就在附近守着。”
“嗯。”容凌道,“我有一个办法。”
二人为了说话的声音不被听见,都贴着木板,荣青杉隐约觉得这木板化作虚无,仿佛就像是容凌贴在自己耳边说话。
她定了定心神,让自己专心起来:“什么办法?”
容凌没有在意为何荣青杉为何愣了会儿才开口:“这木板并不厚,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将其破开。”
说完这句话,容凌才想起一事:“对了,苏栩栩呢?”
“我在这儿。”
黑暗中突然响起另外一道冰凉如同江水的声音。
苏栩栩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想看看,容凌对待旁人时究竟能多么有耐心,看来的确是很不一样。
容凌这才发觉,荣青杉在自己右边的船舱内,而苏栩栩似乎在左边。
船舱内面积狭窄,苏栩栩应该是将自己方才和荣青杉的对话都听见了。
容凌微微抿唇,没什么好说的,却悄悄将百叶莲朝苏妃的方向扔过去,好让百叶莲趁着这个机会多滋润出些灵力。
做完这些,容凌才开始试图慢慢寻找如何破开船舱间的木板。
为了不惊扰到上方看守的人,她动作缓慢,沿着木板拼接的缝隙一点点寻找。
对面的荣青杉做着同样的事,不一会儿,还真叫两人找着了一处漏洞。
容凌大喜过望,忙背着手扳动它,不想却扯到手臂上的伤口。
她不由得倒嘶一口气,荣青杉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手背:“你放开,我来。”
容凌不必逞强,任由荣青杉一下又一下地扳动着这块木板。
她身上有工夫,手上的力气自然是要大得过,不一会儿,这块原本就不算厚的木板竟然被扳断一截。
容凌大喜过望,忙和荣青杉背对着互相解开绳索。
被束缚的手脚舒展开后,更是多了几分生机,容凌趁着荣青杉解决剩下的木板的工夫,找到角落里的一根铁棍,试图撬开隔在自己和苏栩栩之间的木板。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个隔间被打通。
苏栩栩双眸在黑暗中沉得无法化开,抓住容凌的手臂:“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
“不劳贵妃娘娘费心了。”荣青杉说着,已经扯下衣摆处的布料,替容凌包扎上。
借着上方船板缝隙间传来的月色,苏栩栩冷着脸盯住她的动作:“若本宫没记错,宫里的朝臣应当与妃子避讳才是。”
“是吗?”荣青杉抬眸,“只可惜,眼下并不在宫中,我不是左丞相,容凌自然也不是皇帝的妃子。”
“逃命要紧,哪还顾得着这些。”容凌趁二人不注意将百叶莲收入袖中,“你们有空对峙,倒不如想想如何逃出去才是正经事。”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31章 恨意
短暂的沉默后,荣青杉开口:“在下倒有一计,外面守着我们的人似乎只有一个,我们只需将他引过来制服,才能找得到出逃的路径。”
容凌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下意识将目光转向苏栩栩。
她扯了下唇角:“本宫的看法和荣大人相同。”
就出逃办法达成一致,容凌不再迟疑,让二人躲到暗处看不见的地方,装作自己仍然被绑住的样子,坐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叫:“啊——”
看守人质的老王被引过来,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怎么了?!”
“这船舱里怎么有老鼠?”容凌问道,似是被吓得不轻。
“小娘皮,这是在船上,你当还在皇宫不成。”老王道,“老老实实待着,别他妈再鬼叫。”
“我不听我不听!”容凌脑海中回想着荣妃在荣青杉面前骄纵时的模样,“要是没人给本宫把这些老鼠抓走,本宫就死给你们看!”
说罢,她又连着叫了两声:“啊——啊啊啊——”
那叛军被她叫得心烦,不得已掀开上面的木板:“等等,老子这就下来看看,再他妈吵,就把你切了喂鱼。”
船舱底部和船板之间的距离并不高,老王直接跳下来,在容凌跟前还没站稳,就被藏在暗处的荣青杉和苏栩栩按倒在地。
容凌手疾眼快地捡起落在木地板上的那把大刀对准他:“不许动,否则当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那大汉没想到突然生此变故,低低咒骂了声:“草!中计了。”
容凌将刀尖抵在他的脖颈处:“老实交代,我们现在在哪儿?船上又有多少人?”
她语气森冷,不复方才的骄纵,老王见好就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现在早已是出了京城数百里的破月峡,船上有百来号兄弟,都听从李将军和二当家号令。”
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容凌这才满意几分,她将沉重的大刀扔到一旁,从老王身上搜出一把更为方便的匕首。
她蹲下身,手里持着匕首,轻贴着老王的脸盘问:“那我们要想逃出去,该怎么走?”
“这……”
“快说!”容凌不耐烦地冷声问道,她想起流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恨不得也给这人身上捅出几个窟窿眼,“我数三个数,三、二……”
“我说我说。”老王忙道,“外面甲板上都有人巡逻,船上到处都是人,你们要想逃出去,除非将他们全都杀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看来她们要想出门,便只能硬闯了。
容凌找出一块破布把老王的嘴塞上,然后将他捆得严严实实扔在角落里。
她动作流利,没有丝毫犹豫。
苏栩栩看着容凌毫不遮掩的森冷杀气,眸子暗了暗。
容凌做好这一切,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逃出去。”
苏栩栩和荣青杉异口同声道,然后彼此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容凌没有注意到二人间的暗流涌动,从头顶的船板上爬出去。
这是船上的一间小屋子,外边是过道,容凌刚探出头,就被迎面而来的江风吹得浑身发冷。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便被披上一件外衫。
竹青的花纹,是荣青杉脱下来的。
容凌原本打算说自己没有那么娇气,但眼下情况紧急,她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苏栩栩忍不住讥诮地扯了下嘴角,硬生生忍住了自己要出言讽刺一番的冲动。
不知为何,荣青杉这人在她眼中就像是突然生出刺一般,将她双目扎疼。
苏栩栩将目光投向容凌:“本宫赠你那块暖玉,你可随身戴在身上?”
容凌不明白她提起这个干嘛,愣了一愣:“还在。”
“原来那枚暖玉是贵妃所赠。”荣青杉淡淡道,“难怪一看就并非俗物。”
这中贴身的东西,荣青杉又是如何晓得?
除非容凌同他亲口说过,甚至或是他亲眼见过……
苏栩栩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明知眼下不是起争执的时候,却难掩心头躁意,沉下脸一言不发。
容凌不明白二人怎么就一枚暖玉讨论起来,忍不住看了荣青杉一眼,又看了苏栩栩一眼。
前者眸中含笑,后者面色阴沉。
容凌仍是没看出原因来,只得考量起眼前的事。
三人气氛诡异地商议一番,最后容凌再次已同样的手法骗来几名甲板上巡逻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
只不过这几名叛军可就没有刚才的老王那般幸运,为了防止他们突然反抗,三人只得直接下手将其杀掉,尸体扔进船舱中。
这是苏栩栩第一次亲手杀人。
她手里拿着刀,溅到脸上的血仍是温热的。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黏腻带着腥味的血,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
另一旁的容凌却开始催促:“快换上衣服,免得一会儿有人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容凌和荣青杉,咬紧牙不让自己的虚弱叫人看出来,换上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
三人一路走到甲板上,都不曾有人察觉。
漕船上的除了地下的船舱,甲板上一共有两层,想来李镌和流芳也是在上面那一层。
擒贼先擒王,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她们失踪,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挟制住李镌这个贼首。
三人没有迟疑,装作无事,朝二楼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正当这时,流芳正好走出门,她扶着栏杆,原本是无意间向下面的甲板上瞥了一眼。
一瞬间,流芳掏出袖中的哨子,发出一连串似是鸟叫般清脆的声音。
这是叛军间互相交流用的暗号,容凌从未听过,还不曾反应过来,旁边的荣青杉却突然脚步一顿:“等等。”
容凌一愣,荣青杉便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躲过后方袭来的攻击。
瞬息之间,船上的士兵朝三人围攻过来。
尽管大家都有些功夫,荣青杉更是深藏不露,但奈何对方人多人多势众,三人渐渐力不从心。
正在此时,楼上的流芳悄然搭起弓弩,对准容凌的方向破空而出。
流矢如飞,容凌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自己突然被人拉住,伴随着荣青杉的声音:“当心。”
荣青杉拉着容凌的手换了个方向,挡在她面前。
嗤的一声,容凌听见血肉被利刃刺穿的声音。
是荣青杉遮挡在面前,为她挡住了悄无声息而来的箭矢。
这一箭显然不轻,容凌听见荣青杉轻哼一声,朦胧的渔灯下,她的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荣青杉受伤,眼下的局面更不利于三人,她们要想不被围剿,唯有的生路便只有身后的滔滔江水。
刀剑无眼,电光火石间,容凌没有思考的余地,一手扶住荣青杉,一手抓住苏栩栩:“撤!”
说罢,三人便一齐越过甲板上的栏杆,向后倒入漆黑一片的江水中。
漕船向前行驶,她们向岸边游去,转眼双方就拉开距离,船上的叛军傻眼了:“这怎么办?”
“算了。”上头的流芳发话,“不必浪费时间去追,尔等蓄养精力,小心提防追兵才是正事。”
要想在宽得举目见不着岸边的江里抓到她们,是何等难事。
船上的叛军放弃追杀,让容凌稍稍松了口气,横穿激流尽力向岸边模糊的方向游去。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不妙。
荣青杉背部受伤,转眼就流了数不尽的鲜血,力气虚脱,尽管容凌能够感受到她尽力不拖后腿,却依旧动作迟缓。
至于根本就不会凫水的苏栩栩,更是让容凌手忙脚乱。
她能感觉到左右手的两个人都在往下沉。
此情此景,即便是擅泳的容凌也有些难以应付。
正当此时,江流转过一个弯,变得更加激烈起来,等容凌看清矗立在江心的礁石,已经来不及将其绕过。
瞬息之间,三人撞上这块一人高的礁石,容凌原本就受伤的那只手失去知觉,不觉将荣青杉松开。
转眼,荣青杉便被江流吞没。
她身负重伤,再加上被礁石撞击,已然是半昏迷状态,倘若无人施救,定然是死路一条。
容凌就连迟疑的时间都没有,松开了握住苏栩栩的那只手。
谁知对方却陡然将自己的手紧紧扣住。
苏栩栩已经呛了不少水,她意识模糊不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在容凌将自己松开的瞬间,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不放开。
容凌的手腕被捏得生疼,用力扳开苏栩栩的手指,却没有任何效果。
“放开。”她冷声道,“我要去救荣青杉。”
奔涌的江水在耳边拍打,将容凌的声音一并吞没,苏栩栩只隐约听见荣青杉的名字。
她不假思索,将容凌的手握得更紧。
容凌气急,掌心变幻出百叶莲,让它覆到苏栩栩身上,无形之间化作一道屏障。
神器护主,有它在,苏栩栩就算是不会水,照样也能活下去。
接着,容凌掏出别在腰间的那把匕首,狠狠朝苏栩栩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手背上划去。
刀尖锋锐,划破苏栩栩的肌肤。
百叶莲虽然有灵性,但好歹跟了容凌这么长时间,并不会反抗她的伤害。
苏栩栩吃痛,手指微微颤了颤。
就在这瞬间,容凌挣脱她的桎梏,转身朝荣青杉消失的方向游去。
月光下的江流中,苏栩栩因为这刺痛而清醒几分,睁开双眼。
失去容凌的携带,她仰面向下坠去,看着容凌像一尾灵活的鱼向上游动。
她整个人被江水淹没,甚至一时失去挣扎的求生反应。
从始至终,容凌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苏栩栩呛了一口江水,鼻头连着眼眶发酸,连眼泪都差点呛出来。
容凌依旧没有回头,甚至越游越远。
苏栩栩眼睁睁看着她一把抓住荣青杉的手,抱住对方,然后不假思索地将唇瓣贴过去。
明知容凌此举是为了渡气救人,苏栩栩仍然觉得在冰冷的江水中,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烧得生痛,整个人都像是要化作灰一般。
原来自己的性命,在她眼中,竟是这般不屑一顾。
看着容凌带着荣青杉向相反方向游去,突然之间,苏栩栩心中前所未有的恨意,恨不得将一切都毁灭。
磅礴的不甘充斥在胸腔间,苏栩栩意识到,自己不能死。
若她死了,岂不是放任这对男女逍遥快活?
江水的卷挟中,她陡然生出力量,挥开双臂。
一抹肉眼难以看见的白光,托着她向水面浮去。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32章 合谋
容凌几乎是耗尽所有力气,才紧紧抱住荣青杉。
兴许是她二人好运,江水越过这片礁石,逐渐变得平缓。
容凌费力带着荣青杉朝岸边游去,最后搁浅在了鹅卵石岸上。
天色一片昏暗,唯独东方亮出一点鱼肚白,容凌体力透支,和荣青杉一并倒在了河滩上。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阳光踏踏实实落在身上,她听见头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惊叹的女声:“阿凌,真的是你吗阿凌?”
紧接着,迷迷糊糊中,容凌便感觉自己被对方拖动。
她再次睁眼时,眼前是茅草的屋顶,明书守在床边笑得灿烂如花:“阿凌,你醒了?”
居然真的是她,容凌一时有些恍惚:“我这是在哪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里是破月江边的小村子,自从我回到苏府后,府里的下人都拿我当傻子戏弄,每日吃的也是别人吃剩下的,我受不了就逃出来了。”
明书又道:“你也知道,我唯一会的就是渔家的手艺,索性偷偷上了运河上的漕船,一路逃到这儿来,没想到竟然会捡到你。”
容凌没想到明书不觉间变得如此大胆,眸间浮起一抹浅笑:“是啊,真巧。”
“对了?”明书问道,“荣大人怎么和你在一起?莫非你们……”
她一问起,容凌才想起荣青杉不在自己身边:“她人呢?”
“在隔壁的屋子,还昏迷不醒。”明书道,“他是男子,我不便替他更换衣裳,正让我家当家的进去给他换衣。”
她话音未落,容凌面色一变,从床上坐了起来。
“诶你怎么了?”明书不解其意,见容凌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好,朝隔壁的房间走去,顿时一头雾水。
容凌不便向她解释,一把掀开隔在屋子之间的布帘,看清明书的丈夫正打算对着床上的人动手,床头还摆放着干净的衣物。
“不必麻烦大哥了。”容凌极力让自己的神色冷静下来,“她不喜旁人触碰,还是让我来吧?”
明书的男人憨厚老实,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阿凌跟这荣大人当真是有点什么,明书抿了下唇,冲她的丈夫道:“既然用不着你,就出来吧,免得碍着阿凌做事。”
她家汉子挠了挠头,退出房间。
“多谢。”容凌又问道,“不知你们可有药酒和纱布?”
渔家的人平日与风浪拼搏,难免会受伤,这些东西自然少不了,不一会儿明书就给容凌找来这些东西。
荣青杉中箭的第一时间就将其拔出来,再加上在江水中泡了一整夜,血水已经被冲刷干净。
若是不知情,根本看不出来她受了伤。
房门被关上,容凌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将她背部的衣服剪开。
容凌曾经在妖界和人间摸爬打滚,又历经十世幻境,处理伤口的经历自然是丰富得很。
不一会儿工夫,她就将荣青杉背上的伤口处理好,替她包扎上。
正当这时,荣青杉眼皮颤了颤,醒了过来。
容凌自是不必再亲自替她换衣服,将床头的衣物摊开:“不知荣大人动不动得了?”
“放心。”荣青杉虽面色苍白,仍强撑着道,“我并无大碍。”
说着,容凌转过身,窸窣动静中,荣青杉换好衣裳:“好了。”
“荣大人好好休息。”容凌说罢,转身就要先出去。
“我说过,你不必再如此称呼我。”荣青杉却突然道,“叫我的小字清沐即可。”
容凌点点头:“清沐。”
她语气很轻,没有多余的情绪。
荣青杉自从父母双亡后,便再也没听过有人这般唤自己,不由得愣了愣。
她眸色暗了暗:“先前我对容姑娘心怀揣测,做出诸多不对之事,还望你能够见谅。”
容凌没有注意到她的称呼,倒有些诧异荣青杉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不过她既然诚心诚意致歉,自己当然不是揪着不放之人:“无事,你在船上替我挡了一箭,过去那些恩怨就一笔勾销。”
她说得随意,荣青杉稍稍松了口气:“还有藕儿,她在宫中定然没少为难你,我这个当哥……姐姐的人替她道一声歉。”
容凌撇了下嘴角,她原谅荣青杉没问题,至于别的,那自然是一码归一码。
荣青杉当然没有错过她的不满,轻叹了口气:“藕儿六岁那年,京城突然传来我们爹娘身亡沙场的消息,她还是个孩子,这些年来是我一直可怜她无父无母,处处惯着她,才让她养成了这骄纵的性子。”
“你若要怪,直接怪罪我即可。”
容凌突然好奇起来:“你与荣妃也不过相差三两岁,难道她是孩子,你就是个大人不成?”
荣青杉一愣,从未想过会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幼时从娘胎中生出来时便带病,爹娘按照算命先生的说法,对外把她当做男孩子养着,不可让外人知晓,等到及笄再恢复女儿身,自会安然无恙渡过。
只是荣青杉还没等到及笄,便等来了爹娘的死讯。
为了撑起荣家的门楣,她索性彻底做男子打扮,入朝为官,走上仕途。
这一路走来,荣青杉除了偶尔被藕儿气得头疼外,也不曾觉得辛苦。
直到此刻容凌随口问起,荣青杉神色有刹那的恍惚,随即云淡风轻道:“无妨,我习惯了。”
二人正说着话,明书端着做好的吃食走进来。
渔家别的东西没有,唯独不缺鱼吃。
为了给容凌补补身子,她特意让自家男人阿大炖了一锅鱼,锅边再贴上玉米饼子,香喷喷地焖上一锅。
鱼肉和玉米饼的香气瞬间充盈整个房间,明书招呼道:“先吃点抗饿的东西。”
“多谢。”容凌道,给荣青杉递了个玉米饼,自己才又拿起一个慢慢吃起来。
“阿凌何必和我道谢。”明书道,“若不是你,我现在不知在宫中哪个角落里喂鱼了呢。”
她此话一出,荣青杉才注意到,眼前气色红润的少妇正是先前琼液池那个被人偷偷沉塘的小宫女。
荣青杉若有所思,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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