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胡澈看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说道:“我看诸位也没有为难我的意思,不知道能否有人解释一下这个误会?”
首领还是没有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话。
北地荒凉。和京畿不同,官道上半天都不会来一个人。
胡澈被围了一会儿又问道:“不知道几位壮士能否给个准信,到底要阻我到什么时候?本官还得赶路,一会儿错过了宿头可不好。”
首领还是不说话。他得到的命令,是围住胡澈,并没有想要拿胡澈怎么样。毕竟胡澈是朝廷命官,杀死朝廷命官那叫造反,是要诛族的重罪;和杀掉几个普通人不能相提并论。
胡澈倒是不介意首领不说话,反倒显得十分好脾气,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正好我们骑了大半天的马也累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下马休息一下?”
胡澈他们三个人骑的都是好马,首领也担心,要是他们真的拼上性命的话,说不准还真能让胡澈给逃了。但是下了马就不用担心了,两条腿跑的速度怎么都赶不上四只蹄子。
首领想了想,点了一下头,朝后面比划了一个手势。弓箭全都对准了三人,显然是告诉他们,下马可以,但是不能做其他小动作。
二十个人围成一圈,哪怕有马匹的阻隔,三个人的任何动作都没法逃过他们的眼睛。
胡澈他们也很老实,长随将马匹拴在一边,就走到一边,指了指挂在马匹上的水囊,小声问了一句:“这位……壮士,我们能喝口水吗?”
首领看了看长随。
长随久等不到回答,垂头丧气地走到胡澈和护院的身边。
护院还在戒备着,胡澈却招呼他们都坐下:“过来我看看伤口。”除了去吴州的时候,他还没试过连着几天骑马。大腿内侧有点磨破皮,这会儿休息一下也好。可惜他家林蛋蛋不在,不然能让蛋蛋给他上药,顺便再……嘿嘿嘿。
护院完全不知道胡澈在这种情况下,脑子里还能跑马,只是看他的表情一点都不着急,心里面也略微松了口气,嘴上说道:“不碍事,就是擦伤。”
胡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点了点头:“有点渗血,还是包扎一下。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的行李里有金疮药。”
护院觉得胡澈这样有点小题大做:“就这么一个小口子……”
围着的二十骑同样这么觉得,心里面一多半都在鄙视:这么一点连伤都不能算的破皮,竟然还要包扎,真不愧是京城娇养大的少爷,说是自幼习武,恐怕也就是耍个花枪看着好看罢了。
其实打从胡澈习武开始,他学的功夫就和花拳绣腿不沾边。甚至于,他的功夫是这里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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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敢表露吗?他不敢,只能在心里面嘀咕:敢拿箭指着老子,一会儿就弄死你们!
他早就料到有人要对付他们。毕竟上一任的北凉县令死得蹊跷,蔡国公府也传过消息给他们。果然他一和林淡分开,就等到了人,可是眼前这些人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以为来人会对付他,现在看来,竟然是要对付林淡?他心念电转,其实内心远没有脸上表现得那么平静。
过了一会,他张口向首领要水和食物:“水囊和干粮就在那包裹内,麻烦首领派人递给我们,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走不了。”
首领一时琢磨不准胡澈到底是真的镇定,还是故弄玄虚。不过他的任务是要围到天黑为止……
首领冲着距离他们马匹最进的一个人抬了抬下巴:“去拿给他们。”手下仔细检查过包袱和水囊,把其中的干粮和水囊丢了过去。
胡澈那边被拦住,林淡这边同样也被拦住。拦住他的人还多了一倍之多。打一个照面就能一眼看出,这可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一支锐里面的锐。人数虽然不足半百,但是所形成的气势,让对危险敏感的牲口先不安躁动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驾车的车夫们经验再怎么丰富,也没有什么用。他们自己都被吓软了手脚,有几个甚至还从车上掉了下来,哪里有什么余裕去安抚牲口?
这些车夫们大部分都是给林淡跑商的,南来北往这么多年,手上也有几分拳脚功夫。要是碰到普通的盗匪,他们根本就不会害怕。但是眼前的是盗匪吗?这完全就是一支军队,还是能够以一敌十的军队!他们车队里的人虽然多,但是能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不够对方一轮冲杀的。
林淡做的事情,其实触动的一些人的利益,但是他现在就是个刺猬,后台硬,声望高,偏偏又是个病猫子,还是因为天家才变成的病猫子。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不过也不至于去动他,不是动不了,而是动他的代价太大,反正放着拖上几年,他自己就会魂归西天,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那些都是普通人的想法,而作为一个普通人,林淡其实不太理解不太普通的人的思路。
他挑眉看着拦住他们车队,慢慢走出来的青年男子。北地猎猎的秋风下,脸色苍白的林淡更加显得身形单薄。
青年穿着式样考究的衣袍,同色的暗绣在阳光下显露出来的图案,宛若活物,一派京城贵门子弟的打扮,轻佻蔑视的眼神在林淡身上扫了一遍,冷笑一声:“倒是命长。不过你何时见过,本少爷想弄死的人,没弄死过?”
林淡心里面难讶异,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这么个蛇病,他甚至都没有得到过消息,说这个人出京了,要知道盯着他的人可不少。
“不知道谢大少爷此番前来,是……活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哟西!坐了好久的冷板凳,终于轮到本大爷出场了!
蛋蛋(?)?:嗯,你可以去死了。
小谢(〃>皿<):wtf!
胡扯(/)/:嗯,你去死吧。
小谢(〃>皿<):就算你们是主演,也不能这么对待一个配角!
蛋蛋(?)?:你想多了,你最多就是个炮灰。
第114章一举成擒
谢思兴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无可指摘的天之骄子。哪怕他文不成武不就,他也一直都觉得,那是因为对比的对象不对。
他爹那种变态,根本就不是人。外人说他虎父犬子,那也得他爹是头老虎,可他爹根本就是虎妖,他就算是虎子,能比么?
再说他娘,好端端一个妇道人家,在闺中的时候明明很正常,琴棋书画无一不,鼎鼎有名的才女;结果嫁给了他爹之后,竟然玩起了打铁……把他往宫里面一扔,他在宫里面能打铁吗?铁锤都摸不到一把。
至于在太傅面前,他敢表现得比他的二表兄优秀吗?没看到他大表兄都韬光养晦了吗?他虽然不是皇子皇孙,但既然在一个课堂里,同一个先生教着,哪里会不明白天家的忌讳?
实际上,曾经的二皇子的才学,当然是谢思兴拍马不及的。但是对自己拥有迷之自信的谢思兴可不这么认为,没看见最后他二表哥也被他背后捅小刀子弄死了吗?
现在区区一个林淡,不过是之前没扫清的一点手尾罢了,摁死这么一个小蚂蚁,哪里需要他动一根手指头?
至于这只小蚂蚁竟然敢冲着他叫嚣……“呵呵,临死前总该让人说点大话发泄一下。”谢思兴对林淡的话一点都没有动怒。一只蚂蚁跳着脚要咬死一头大象,难道大象会真的生气?
林淡的脸色很难看,全身都在微微发抖,身形在寒风中更是显得摇摇欲坠,似乎他刚才说的话,真的不过是临死前的口舌之能。但实际上,站在他身边的人才能看出来,林淡的身形站得极稳,他只是气得发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在谢思兴眼里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摁死的小蚂蚁,更或者是看到就会让他恶心的苍蝇;然而在林淡眼中,谢思兴不仅是他大哥的杀身仇人,更是上辈子毁了他一家的始作俑者!
若不是谢思兴的心血来潮,他们林家哪怕被二皇子记恨,却未必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若是迟上几年,他大哥能够长成,他们家虽然未必能够像这辈子一样保全,或许也可以避走他乡;甚至于这辈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谢思兴!
“二皇子死了,你们素来兄弟情深,今日我送你去陪陪他。”
林淡在说到“今日”两个字的时候,谢思兴只觉得眼前林淡的身形一阵模糊,到了“他”字落地的时候,他的喉咙已经被巨力扼住,眼前禁不住一阵发黑。
谢思兴刚才要耍威风,说话的时候往前走了几步,和林淡之间相距不过三丈远。他自忖这个距离进可攻退可守,周围的这些锐们也有着足够的反应能力,在发生万一的时候足可以维护他,毕竟他和护卫的距离不过一丈不到。再说他本人也不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他此番出现,已经摆明了车马。今天这件事情摆明了没法善了,甚至于谢思兴的念头是将他们这一行的人马全都灭口。
四十个训练有素的锐,手持长枪,全都骑着战马。林淡一行人虽然人要多出不少,但是没有人觉得自己能够和这么一支军队对抗。
偏偏,所有人都没想到,率先动手的人竟然会是林淡!那个看上去风吹即倒的林淡!
不是说林家大郎伤了底子,就连科考的体力都没有吗?童生试的时候,林大郎是被胡澈背出的考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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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的名医,都说了林淡命不久矣。后来林淡和胡澈竟然成亲,更是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若非林淡真的快病死了,林家怎么可能把自家的长子嫡孙嫁给胡家;胡家又怎么可能让自家前途无量的幼子,去娶一个连生育都不能的男子?
甚至于谢思兴觉得,自己讲两句出格的话,就能把林淡给气死。
可是,三丈的距离转瞬即逝。等谢思兴意识到的时候,脖子已经落在了林淡的手里。
周围的四十骑也不是吃素的,远处的虽然救应不急,但是保护谢思兴最锐的五骑一直守在他左右。林淡的动作虽然快,但是五根弓箭几乎在同时射出!
可惜,林淡别的功夫不说稀松平常,也不过是泛泛,偏偏他的轻功身法绝对能够拿得出手;除了应道长传授的之外,平时练习还是靠着经常和暖手捂,以及小七小八玩耍练出来的。没办法,家里让兔崽子带小兔崽子的后果,就是一群跑起来上蹿下跳的兔子,没一点本事,根本就没法逮住人,让他们乖乖吃饭睡觉。
相比较其它的功夫,他在轻功方面倒也算是要技巧有技巧,要速度有速度。他闪过两根箭枝,又拿谢思兴挡了另外三根,自己竟然毫发无伤,只擦破了一点布料。
谢思兴落入林淡手中,其余人只能停止攻击,不需要特别的指示,四十骑隐隐压制着车队,防止让任何一个人走脱。根据他们的情报,车队里除了林淡这么一个主人之外,还有白正清这么一个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用得上的人物。
白正清身为林淡和胡澈两个人的先生,若是能够控制了白正清,就不难扳回现在的劣势,甚至能够一举翻盘。白正清还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手上虽然会个三拳两脚,却绝非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的一合之敌。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够多。箭头上都有淬毒,哪怕少帅对这种毒物的抵抗力比起常人要强,但也不会坚持太久;就算是箭伤本身,就足够让少帅吃足苦头。
谢思兴好容易搞清楚状况,这会儿已经惊讶地连箭伤都不觉得疼了,比起一般人,他自己的功夫也不弱,却对扣在喉咙上的手指,丝毫办法都没有:“林淡,你!”虽然在谢家,他的功夫可以算是垫底,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林淡身上着了道!
“外界传言你命不久矣,谁能想到你竟然功夫不弱?”习武虽然说是能够强身健体,但是要想将功夫练到刚才林淡表现出来的程度,对身体要求极高,绝对不是一个病秧子能够玩得转的,“呵呵,林淡林大郎,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说到底,谢思兴的毛病和林淡其实差不多,身手是有了,但是缺乏实战经验。真要面对面地较量,林淡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在这种有心算无心之下,就连林淡自己都没料到,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得手。
“我是不是欺世盗名,用不着你来评判。我倒是佩服你到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谢思兴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上,四十骑自然就不敢再轻举妄动,“立刻退出三里地,不然……”林淡手下一个用力,咔嚓一声直接捏碎了谢思兴的一根指骨。
“啊!”谢思兴一声惨叫,十指连心,他身上的箭伤本来已经让他足够疼痛,但是这会儿额头上的冷汗直接滴落下来,“林淡,你敢!”难道林淡就不怕他玉石俱焚?!
……他,还真的不敢。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和区区蝼蚁的贱命相提并论?
林淡回给他一声冷笑:“呵。”
四十骑这时候进退两难。他们肯定不能眼睁睁让少帅落入林淡手中,想也知道肯定会饱受折磨;但是他们现在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将少帅救回。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前者虽然会让少帅受点苦,但是短时间内却能保他性命无虞,徐徐图之的话,林淡手下不过是一堆乌合之众,虽然有几个护院,但是不难让他们发现缺口。
想到这里,首领说道:“少帅暂且忍耐。”然后策马率众离开。
谢思兴这会儿虽然痛得要死,却也知道轻重缓急:“还不快给我救治?我要是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林淡掐住他脖子的手,丝毫没有因为四十骑的离开而放松。随从拿着绳子过来,把谢思兴包成了一个粽子,还用一块不知道什么布料,堵住了他的嘴巴。
谢思兴被林淡拽到了马车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造反,却在看到车厢里的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猛地瞪大眼睛:“唔!”国师!国师怎么会在这里?!自从国师离京后,朝廷并没有立刻推举出一位国师来,也没有任何人明确表示应道长已经不是国师了……
什么时候,林淡竟然搭上了国师的线?!等等,刚才国师就在车队里,怪不得林淡有恃无恐。
“谢公子别来无恙。”应道长一张看不出来年纪的脸上,还是一副温和的表情,先掀开车帘子,对林淡说道,“随我来。”
马车外,白正清和余道长已经在整顿队伍。经过刚才的冲击,众人的情绪必须安抚住,另外该封口的也得封口。若是封不了口的,在北地这种地方,有的是意外能让人开不了口。
应道长向两人说了一句:“贫道和大郎出去走走,你们自行去北凉县,我们二人稍后自会赶上。”
车队一时半会儿的并不会继续前进,车上装满了各种财物,速度也快不起来,两人应下,就看到应道长和林淡两人一前一后飞速消失在视线中。
“方才,你冲动了。”应道长想到刚才林淡的举动,也是不由得有些心悸。那一群可不是好相与的,也是谢思兴胆子大,竟然没有提防。
林淡没法辩解,只是低声应了一声:“是。”凭着他刚才的动作,哪怕是应道长在车队里,要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也是救援不及的,只是仇恨没办法控制。
应道长知道,战在旁人的立场自然说起来轻易,但是身为当事人,其实林淡刚才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
远远的,他们已经看到了方才离开的四十骑,他们显然并没有离开太远,马匹也并没有走在官道上,而是选择了水草丰茂的地方,慢慢的减缓速度。
突然之间,几声惊呼和马嘶传来。人高的草丛中,骑手一个个的不见了踪影,饶是应道长也惊讶了一下:“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另外一拨人?
前方骑手紧绷的声音,随着风声传过来:“小心,有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蛋蛋:( )~→
胡扯:( )~→
暖手捂(@ ̄ ̄@):看着我干嘛?
蛋蛋:~~( )~~~
胡扯:~~( )~~~
暖手捂(;′⌒.):窝……窝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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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几个洞,肿么了!
第115章本能
陷阱?
林淡和应道长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林淡不用说了,打从他离开京城之后,就一直生活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挖什么陷阱。
至于应道长,虽然是出了京畿之后才悄悄过来汇合的,可是应道长也不至于算无遗策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向,事先挖上了一堆的陷阱。
应道长都没这个本事,先行一步的胡澈就更加没有这个本事。再说胡澈本来就有人盯着,根本就没可能去挖坑。
所以,是谁?
突然,林淡的脚上一重,原来是暖手捂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扑到了他的腿上。紧贴过来的身体暖烘烘的,明显在瑟瑟发抖。
林淡被暖手捂吓了一跳,差点拔刀就砍,好悬按捺下来,蹲下身安抚地摸摸肥兔子:“怎么了?被吓到了?”等等,暖手捂?
说起来自从到了北地之后,暖手捂就开始散养,几乎就恢复了野生状态白天偶尔会回车上睡个觉,晚上基本上就看不到影子,现在看来都是去打洞了。
应道长也看了过来:“小友,果然不同凡响。”
可是这会儿不是感慨的时候,抓紧眼前的时机才是正理。
眼前的这支队伍,明显是谢家军的锐,还很有可能是谢帅留给长公主和谢思兴母子的底牌之一。但是谢家军的主场并不是北地草原,他们更加擅长攻城守城。当然,除了比起蔡家军的锐来说,他们这一支军队比起其他的也不差什么。
譬如说眼下,他们虽然遭遇了突发状况,但是在应道长的观察之下,他们的忙乱只有一瞬间,之后就开始井然有序起来。探查情况的、戒备的、观察踪迹的,各司其职。在确定没有敌人之后,他们才开始救治伤员。
“大人,此处应该不是陷阱,是某种动物的地穴。”
他们虽然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动物会挖掘这么密集的洞穴,但是看大小和大约的深度,也知道那动物的体型绝对不小,甚至还很有可能是群居。
“附近地穴遍布,马匹行走不易。”
将伤员扶上马背,其余人员下马步行,分出三名探哨,一边步行,一边警戒着周围。几匹受伤的马匹被遗弃在后面。
然而,派出去的三名探哨并没有回来。
首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往后比出一个手势:就地戒备。
所有人取出武器,排列军阵,以防暗处可能有的袭击。
首领的心底现在有一个最不可能也是最坏的揣测林家对他们这次的行动早有预料,从事发开始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对方的谋划之中……不不不,林家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能够在北地做到这一步的,只有蔡家!
谢蔡两家,一个驻守京畿,一个镇守北地,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其中的争斗却一点都不会少。
最简单的,朝廷每年分拨给兵部的钱粮,可不会细分到每个人头上。哪怕兵部每年要用的钱,都是各地的军队向上申报的,但是钱粮从来没有给足过。至于兵部拿到手之后,这些钱会按照申请的比例下发吗?不会。
谢家近水楼台,当然能够占到不少便宜。在这一点上,几乎家家都眼红的。区别只在于,别家对谢家敢怒不敢言,蔡家却有着强大的执行力!
若是明刀明枪地对阵,那谢蔡两家谁都不敢。毕竟这可不是造反。但是他们这一支孤身进入北地,蔡家想吞下来,并不是不可想象。他们这几十骑不算什么,可他们此行还带着少帅啊!
少帅一死……嘶……首领不敢再想下去。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唯一的出路,就是拼死冲出去。他们之中只要走脱一个人,林家就不敢对他们少帅下手!
如果林淡知道,一定会说他想得太多。
他们的这番布置,不过是针对前任北凉县令的遭遇罢了,谁曾想到鱼没曾钓着,倒是捞起一只熊瞎子呢?
对上谢家军,哪怕有应道长在,林淡心里面也是一点底都没有:“小子连累道长了。”
应道长表情丝毫不变,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谈不上连累与否,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林淡见状,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应道长。他自认对道门的那一点微末恩情,道门对他早就已经回报了,如今应道长再这样……
“不要想太多。”应道长表情轻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人留着也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谢帅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生下这么一个玩意儿。”
这话简直不像是一个有道之人所说的。显然谢思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这位道爷十分恼火。
其实从大义上来讲,国家怎么都不该存在什么谢家军蔡家军之类的。除了一些有封地的所谓诸侯,能够养上少则数十多则数百的武装力量之外;其余的军队那都是属于天家的。
可是天家在这方面做得有所欠缺,又不是直接领导,就被一些直接领导的将领们钻了空子。
别看在朝廷上论吵架,武将们永远都不是文官们的对手。但是真要碰上动荡,文官们全捆在一起,也不够人家一个小指头的。
撇开这些不提,军队从来就不属于私人。谢思兴别说如今不过是一介白身,就是他还是世子,那也轮不到他指挥任何一个士卒。
应道长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当然知道现实和规矩有许多出入。不过在以前,那是眼不见为净,现代都造反到他跟前了,他有能力,当然要管上一管。这和林淡倒是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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