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他没再多想,黄典史已经热情地朝着林乐迎了上去:“林大人您这是亲自在和泥?”
林乐用一把铁铲翻拌一堆泥,里面混杂着草茎,看上去和用来做土坯房的砖泥一样,只是边上也没有做泥块的模子,反倒是还有好几个军汉也在干着同样的事情。
他早就看到了黄典史一行人,这会儿抬头抹了一把汗,声音有点微喘:“是啊。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这几天校场这样,也不好操练。”
操练什么的,在曾经的北凉县城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情的。只有林乐接手了守备的官职之后,最起码老百姓们每天早晚都能跟着军汉们一起出操。白天住在附近的还能听到兵营的动静,显然操练不断。别说老百姓们,就是他这个典史,看到了也觉得心里面踏实。
之前去捉拿蔡逸春,若是靠着他们这么几个衙役捕快的,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情。多亏了林乐直接出马,才将蔡逸春和一群穷凶极恶的恶奴和逃犯全都捉拿归案。
“你这是要做什么呢?”这天气,就算不嫌挖土事,建好的房子也不牢啊?
两个人正说着,几个光着膀子的军汉推了一辆车过来,从上面拿了两袋子灰渣一样的东西,倒进稀泥里。
漫天粉尘飘扬。林乐赶紧把灰拌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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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等灰尘重新落下去后,才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干嘛。”
呸!不知道你撒尿和稀泥玩耍,当自己两岁还是三岁?黄典史在心里面不屑,面上却愈发恭敬:“林大人开玩笑了。”他在边上又磨蹭了半天,结果只看着林乐在那儿反反复复地玩泥巴,边上的汉子们倒是把拌好的泥用小桶提了进去,可是他不能进去,又不好久站,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可是他就算是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偏生一个钉子都没法插进去。现在的兵营贴了许久的告示,都没有人愿意入营的。除了早晚的校场对老百姓们开放之外,其余时间的兵营不说大门紧闭,也是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没错,对于兵营来讲,他这个典史,也归在闲杂人等之列。
偏偏,林乐还真的没有什么阴谋。他不告诉黄典史原因除了规矩之外,其实他是真的弄不明白这么一点泥的用处。那些拌进泥里的灰,是余道长弄出来的。可是他只听说过道士炼丹,从来没见过炼灰的。而且都炼成灰了,肯定是失败了吧,怎么还能用呢?
又拌好了一堆泥,他自己提着两桶装满了泥的桶走进兵营里面,看到余道长大冷天就穿着一件单衣,在铺满碎石的校场上,拿着一块刮板,把倒上去的泥小心抹平又抹平。
“阿乐啊,你放心,等这校场干了,就跟石头一样,随便你怎么操练都没事。”余道长充满信心。
林乐:反正没事干,就陪着你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余道长o(一一+)o:人生如果没有了炼丹,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蛋蛋():太危险了,别酱紫。
余道长o(一一+)o:我又不吃,有什么危险的?
蛋蛋(><):很危险,一不留神就飞升了,真的。
暖手捂(ノw
amp;lt。)ノ))☆.。:我要飞升,称霸广寒宫!
蛋蛋(=。=):你别胡扯。
第147章虎子沟
余道长在暗搓搓地搞什么事情,林淡这个被春困俘虏的懒货,并没有时间去注意。等到他想到好久都没看到余道长的时候……
“阿乐,最近怎么都不回家住,成天住在兵营里?”林淡半眯着眼睛窝在躺椅里,身上盖着毯子,腿上趴着暖手捂,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盘子糕点,下面压着两册账本。
蔡大头在边上认认真真地写大字。
阿乐今天回来主要是来林淡面前刷个脸,习惯性地抹了桌子凳子,整理桌上的杂物,听到林淡问话,还顺手给他压了压脚上的毯子:“在兵营里砌墙呢。再说大郎……二爷您既然让我当这个守备,我多少都得有点样子。兵营里也不是没地方住。”
一个县城的驻军数量其实通常不会超过百人,但是北凉县特殊,配额有三百。虽然打从北凉有县城开始,这个配额就没有满员过,但是留给军队的地方却是实打实的,甚至还有富余。他们现在连三十个人都不到,住得别提有多宽敞了。
“张千户回信了,过几天他会过来。到时候你也过来,和他好好聊聊运兵打仗的事情。在这方面,我和澈哥都不懂,只能让你自己摸索。”虽然他认识几个武将,但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好让阿乐拜师。在这方面是他连累了阿乐。
阿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边上,拿出梳子给暖手捂梳毛:“二爷您给小人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小人说一句大话,其实打仗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别看弟兄们都是当水匪的,其实差不多。先有探哨,去探查底细路径;再因地制宜地设陷阱;要是点子扎手,就得沿着事先布置好的地方风紧扯呼。”
林淡听他讲黑话,忍不住笑:“北凉这地方可不像是河州,没那么多地方给你扯呼。”
阿乐把小板凳往前搬了搬,捏住暖手捂的一只胖爪换了一把刷子刷:“怎么没有?我刚要跟您说呢。最近在兵营里挖泥,顺便挖了几个地道。”唷,这爪子怎么又粗了?一只手都圈不住。
“嗯?挖什么泥?”林淡略微从春困中挣扎出来一点,“你最近忙活什么呢?”
“这不是余道长突然想把墙修到地上,兄弟们陪他折腾着玩儿么?”阿乐将余道长在泥里拌锅炉灰的事情拿来说了一遍,“反正兄弟们闲着也是闲着,等过两天干了再看,了不起铲了重新弄。”
林淡一听,立刻坐起来:“余道长又开炉了?他不是没带丹炉过来吗?”暖手捂趴得好好的,差点掉下去,七手八脚地扣住毯子,被林淡拉起来抱在怀里。
“好像是从杂货铺里找到了一个。”阿乐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兵营大,余道长挑了个僻静的屋子,在里面炼丹……不过练出来都是灰渣,说是什么要点石成金之类的。我偷偷看过了,用的都是些什么石头,反正也不是拿来吃,就由着他了。”
林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把那块地方圈出来,让你那些兄弟们没事别靠近那儿。那些道士炼丹的时候,有不少炸炉的,别没事凑热闹。牧场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郎吩咐的事情,怎么会没办妥?”阿乐自得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叠好的契纸,“一个在虎子沟,一个在下屯。”
林淡看完地契,又把契纸给他:“你着吧。虎子沟那边不是林场吗?怎么想到买到那儿去?”
虎子沟的大名,他就算是在京城也是有所耳闻的。地如其名,那边老虎多。具体数量是说不上来,但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话本中,也是动不动“那书生被一头吊睛白额大虫拖进了树林子里”,别说是普通人,就是一般的猎户都是不愿意进那虎子沟的。如今林深树密,就是虎子沟里面没老虎,进去了恐怕也未必能够摸得出来。
再说虎子沟说是在北地,可是距离北凉县这边,哪怕是骑马恐怕也要个十天半个月的,可远。
阿乐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让我手下的一个兄弟去办的。年轻人没见过世面,看到价钱低就买了下来。再说地契上也没写是虎子沟。”
林淡看他这样,也就是笑了笑:“反正你看着办吧。本来就是买来养马的。你都当个守备了,在这北地总不能走着路去打仗。衙门里有个姓卫的马经纪,你一会儿去问问他,等开春了会有马市,别错过了。有好马别怕没钱,来找我拿。反正以后生了小马驹,咱们总有得赚。”
“是。”阿乐站起来,“过些日子,我准备带兄弟们到虎子沟那边练兵,到时候给二爷打两张虎皮来。”他说是说的轻松,其实心里面十分慎重。如果虎子沟真的这么容易搞定,北地不会像现在这样空守着一个偌大的林场,却连买一块砧板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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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来买到的那片地方,只是在虎子沟的外围。那个买地的兄弟也不是头脑一热就买下来的,虽然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地方是虎子沟,不过实地看过,那地方还有一条不算小的河流过,有一小片还算肥沃的土地,估摸着能用来种点水稻。
靠着他们现在这些人,恐怕没办法把买下的地圈出来,还得多找些人。到时候再看吧,退一步来讲,反正那地方总共也没花上多少钱。
林淡笑了笑:“总共就这么点人,安全重要。一会儿自己去账上支一千两银子先用着。开春了处处要花钱,兵甲什么的我不懂,你自己想办法。不够再来找我。”
蔡大头原本乖乖在边上扎着马步写大字,听到这话呆了呆。
阿乐还有事情去找胡澈,很快就走了。
林淡回过头:“怎么不写了?”暖手捂跳下躺椅,抬起脑袋看蔡大头的功课。
蔡大头低头写了两个字,想想还是放下笔:“二先生,你好有钱啊。我问我爹借两千五百两买个牧场,他都没钱借给我。”最后还是二先生借给了他爹买的,现在二先生又送了人两个牧场,又是一千两银子。
林淡不由得噗嗤一笑:“这不一样。二先生之所以能坐在家里面赚钱,那是因为咱们大商有你爹那样的将士在保家卫国。你爹那样的才是大道,也是你将来该走的路。”
蔡大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以后大头也要保家卫国,让二先生多多赚钱。”
“好。”被这么一闹,他也没了困意,掀了毯子,边上小厮赶紧拿了外袍给他披上,“走,我们去看看给你打的东西都做好了没?”蔡大头到底是将门子弟,放在他这儿就算是开蒙,也不能耽误了打基础。他让人打了一套适合小孩儿用的。
阿乐到了前衙去见胡澈。他要顺便问问胡澈重新修城墙的事情。县里面没什么人手,他手下这些兄弟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城防本来就是他这个守备的事情,总不能到时候让他们守着一面土墙打仗。
他这些天带人巡视过。原本就斑驳的城墙,经过了一个冬天之后,看着简直一脚就能踹倒,让人感觉不到一点住在城里面的安心。
胡澈忙得脚不沾地。春耕迫在眉睫,他在县城里组织了许多利农惠农的措施,然而农民可不住在城里,他得把这些事情通知到每个村子。按照县丞他们的想法,那是直接让村长里长直接到城里来,然后再让他们安排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胡澈不放心。当初林淡在村子里兔草,都被折腾出那么多事情,他还是决定让衙门里的所有人亲自到村子里去通知。
阿乐走到东厢房的时候,正听到胡澈在说:“人家忙着准备春耕,你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几个官吏目瞪口呆,有心想辩驳,但是过去不少例子早就教会了他们,他们就是再多长一张嘴巴,也辩不过一个状元公。可是天地良心,他们真的没有闲着啊,打从蔡逸春案开始,他们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更别说是闲着了!
结果还来了个主动找活干的林守备,他们真是一口老血在胸口,觉得自己已经累得像一头老黄牛,还得不到一句夸赞。
这段时间林淡倒是空闲了下来。学堂里只剩下几个蒙童,通常只上半天课。下午他们得去帮家里面做事。另外一些学认字和算术的成年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林淡和蔡大头带着暖手捂走到街上,看到几个医馆的学徒忙着熬汤药,分发给老百姓们。
蔡大头好奇走过去看了看:“二先生,闻着苦苦的。”
林淡笑了笑,把蔡大头牵走:“春天万物滋长,容易邪气入体。应道长他们调配了药茶,咱们在家也喝过,不过调了蜂蜜。”
“哦。”蔡大头一听就明白了,小声问林淡,“二先生,咱们家那么多蜂蜜,为什么不给大家喝的时候都调点蜂蜜呢?”
作者有话要说:1
暖手捂o(* ̄ ̄*)o:最近减肥卓有成效。
蛋蛋( )~→:呵呵。
暖手捂(* ̄w ̄):谁看到我都说我瘦了一圈。
胡扯( )~→:呵呵。
暖手捂~~( )~~~:你们有话说话,干嘛这么阴阳怪气!
胡扯():你只是掉毛,哪里有瘦?
2
余道长 ̄o ̄)ノ:点石成金!
余道长 ̄o ̄)ノ:我点!
余道长 ̄o ̄)ノノ:我再点!
余道长 ̄o ̄)ノノノ:我再再点!
蛋蛋():点爆了炉子,你自己飞升去。
余道长(^):冷酷无情,等我点成了金子不给你花。
蛋蛋(⊙w⊙):我自己赚金子,比你点石头快多了。
第148章要钱没有
对于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他不能说什么升米恩斗米仇,一来未必能听懂,二来也太严苛了一些。
林淡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反问道:“大头有很多钱,怎么不给别人花呢?”
蔡大头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些丰富。小盆友对自己的东西还是比较执着的,对钱的认识还不够清醒,甚至未必能够知道自己存的大笔零花钱,究竟能买到多少东西。但这不妨碍他知道钱的重要性。放在眼前的例子就是,他没钱买牧场,最后看中的牧场被他爹给买走了。虽然他想买下来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给他爹种粮食,好让爹娘手下的军汉们可以吃饱饭,不用再饿肚子。
二先生虽然比自己有钱得多,但是二先生是不是也有想要却买不起的东西呢?
他之前觉得自己很穷,连买个牧场的钱都没有;但是眼前这些人更穷,别说是蜂蜜水,就是苦苦的药茶都是他家二先生送的。
铁匠铺子不远,不过他人矮腿短,扎扎实实地想了一路,眼看着铁匠铺就在眼前,拉了拉林淡的手,仰头说道:“那大头买蜂蜜给他们喝?”
铁匠铺老板正巧听到他的话,笑呵呵地问:“小公子是要给谁买蜂蜜啊?”
蔡大头如实说了。
铁匠铺老板一时噎住,看了看林淡,才蹲下身对蔡大头说:“小公子这样做,可不太妥当。”
蔡大头仰起懵懂的小脸,随即严肃道:“还请老板指点。”
老板又看了一眼林淡,发现他没有反对,才说道:“指点不敢当。人有手有脚,想要的东西可以自己赚钱买。小公子要是什么都给他们买了,那他们就不会想着干活赚钱,到时候店没有人开,地没有人种。林公子送人药茶,是因为要是没有药茶,那镇上会有不少人生病,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没钱看病,也没人干活。可是他们喝不喝蜂蜜都无关紧要。”
蔡大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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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多谢老板。”虽然有一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大概知道白送给人东西不太好。可是他还是不太明白,二先生不是也白送给人药茶吗?还送了那么多。
因为这样的疑惑,蔡大头哪怕是看到定制的小刀小剑,也没有显得太兴奋。一路被林淡迁回家,一边写大字一边思考,结果到了晚饭时间也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胡澈难得发挥一下大先生的职责:“谁说那些药茶是你二先生白送的?”
“嗯?”
胡澈看着自家偷笑的坏蛋:“药茶是衙门向医馆买的。药茶的草药和人工钱,你二先生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衙门出的。”
说是一半,但是价格是林淡定下来的,虽然价格也不高,但其中肯定有利润。这一半里面的水分还能挤得出一些。再加上这些调配好的药茶,被大量卖到了保城关。过几天传开了,恐怕还有军屯的人过来采买。他家坏蛋刚开年,蛋壳就又厚了一层。
“啊?”蔡大头一脸震惊,“可是外面人人都在感激二先生,没有人感激衙门。”
“地方官员被称为百姓的父母官。好官也说急爱民如子。官员爱护百姓是应该的。就譬如大头爹爱护大头,也是应该的。但是大头爹爱护……”胡澈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选,看到在边上探头探脑的暖手捂,一指,“爱护暖手捂,那就不是应该的了。”
“哦。大头看到兔兔先生觉得很好吃,但是大头看到大哥二哥却不会觉得想吃。”蔡大头表示自己想明白了,“所以县衙给老百姓药茶,只是做到了一个好官该做的事情,就像大头每天写三张大字一样。二先生给老百姓药茶,就像二先生给大头做糕点一样,这不是二先生应该做的事情。”
林淡还真的没想到这小小的孩子能想明白。作为一个纨绔子弟,他只是装成学富五车,实际上……果然还是银钱更可爱一些。
吃完晚饭,遛弯消食完毕。林淡就一头钻进卧室,拿出平时放钱的小箱子,把里面一盒子金条一根根数了一遍,又全都推到炕上。
“怎么不点灯?”胡澈进屋看到一片昏暗,直接在外面点了个烛台端进去,然后一瞬间就差点被闪瞎了,“你把金子都拿出来干嘛?”
他把烛台放好,从暖手捂的嘴巴里扒拉出一根金条:“不是干草,别啃。”上面两个大牙印赫然在目。
暖手捂抱着金条还不肯松爪,企图和胡大老爷争抢,没抢过,又从肚皮下扒拉了两下,拿出另外一根金条要往嘴里塞。
这一下连林淡也没空看戏了,跪坐在炕上,把暖手捂一把抱起来,露出肚皮底下一小堆金条:“什么时候藏的?”
暖手捂蹬了蹬腿,腿弯里“啪啪”掉下两根金条。
胡澈把金条进箱子里放好:“你怎么带那么多钱来?这地方有什么好花钱的?有钱也没地方花。”家里无论大钱小钱都是林金蛋在管的,他还真不知道金蛋到底带了多少钱来。眼前的不过是一盒子金条,但是真的只有这一盒子吗?以他对林金蛋的了解,绝对不止。
没了可爱的金子,林淡有气无力地躺平在炕上:“最近不是花了挺多钱么?有点想开个马场养马,不过不太懂。”好马的价格非常昂贵不说,还往往可遇不可求。
“开什么马场?你要是有心想要马,就让小国公他们去开马场,适当的时候给点助力,到时候咱们直接买马就行。数量不多的话,他们难道还会不同意?再说他们肯定有自己的马场。”
马场的利润放在林金蛋面前滚了滚,他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他对相马勉强能说出个五四三来,对养马真的是一窍不通。如果要开马场的话,投入势必不是一个小数目,刚刚回去的一盒子金条砸下去,恐怕未必能听见水花声响。
可是放弃掉这么一条金光灿灿的财源,他又有些不甘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纠结,最后被胡澈揪起来,背了两篇文章又讲解了半天释义,才终于身心俱疲地躺平睡觉。
而这时,蔡逸春案的卷宗已经通过驿站,出现在了皇帝的御案上。
胡澈作为状元公,虽然下放到了地方,也不过是因为便宜行事罢了。朝廷的人才并没有富余到让一个状元真的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令。反过来说,要是胡澈连个县令都当不好,那对他将来的仕途必然会有很不利的影响。
只不过如今的胡澈哪怕再特别,如果不是蔡逸春案实在太过骇人听闻的话,这份卷宗也不会过皇帝的眼,顺便还有他的奏折也放在了一起呈上。
“不仅谋害朝廷命官,还窝藏逃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备,呵。”皇帝看过之后,把卷宗一丢,示意边上伺候的太监拿去递给四皇子,“小四,你看看。”
“是。”四皇子从今年起,就被带着在皇帝左右,学习如何处理政务;但是功课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忙碌得再也想不起要养什么异兽。
蔡逸春案只是这一系列卷宗的总称。其中涉及了诸多一并处理的案件,包括他窝藏的五个真正的江洋大盗,全都是手下有着数条人命的凶人;另外还有因为各种罪名被官府通缉的案犯八人。案件涉及到的地区几乎遍布整个大商。胡澈递上来的奏折中,还包括了一些案犯们的贼赃的藏匿地点,以及一些处理贼赃的接头点和线人之类。
这些线索是胡澈审讯出来,却没办法处理的。刑部已经派人着手处理了。如果在后续问题上,他们再出纰漏的话,恐怕真的要吃挂落。
几位重臣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表情都很沉重。发生这样的事情,于胡澈而言自然是大大的功劳;但是对很多人来讲,都逃不开一个失察之责。
有人对着胡高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胡大人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胡高脸上不动声色:“过奖过奖。”他就是生了个好儿子怎么着?不服气,来咬他啊!
那人被气得顿下脚步,等到所有人都走开了一段才轻嗤:“得意个什么,还不是娶了个男妻断子绝孙……”
他话还没有说完,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紫色的衣角,正一品的官袍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如遭雷击,眼睁睁地看着林永年用一种老人家的速度,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离开。
他忍不住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他都这把岁数了,怎么都还管不住这张嘴呢?那些话放在心里面想想不也挺好的。胡澈做得再好,也不过是“嫁出去”的儿子,和胡家的关系总归隔了一层。至于胡高那个大儿子,虽然也还不错,可是比起这个小儿子来,那要差得远。
至于林家,第三代最好的那个也变成了半个外人。再说一个短命鬼,捞了那么多的名声有什么用处,能不能活着从北地回来都还是两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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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几个林家的小子,不过才刚过童生试罢了。皇上对林家也不如早前宠信,林家风光不到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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