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林淡歪过头,突然手指往北面一指:“运出去,也不一定要往南啊。”
“嘶”宁明再也坐不住了,几乎是火烧屁股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椅子“啪”地一声倒在地上,他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被椅子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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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澈拉住了宁明,又伸手扶起椅子,把宁明放回椅子上。
宁明也顾不得,他现在腿软地根本就站不住脚,哆嗦着嗓子都开始结巴:“往往往北……”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才顺溜出四个字,“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几乎像是怕吵到了谁,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林淡看得觉得有趣,没想到素来稳重的宁明大哥,竟然也有这样被吓坏的时候。不过,他却笑不出来。
这样的布置有多久了?
甚至于,往深里想想,虎子沟的传说,究竟有多久了?
虎子沟那片地方是一开始就荒无人迹的吗,还是后来被人吓跑的,或者是被“老虎”吃掉的?
当初带着他们进山林的那个武常村的所谓猎户,身手是有一些,但是离不错都有好大一段距离,竟然敢带着他们进山,真的就不怕老虎突然出现?
那个武林村的布置也有意思。若是被人在外围转悠,看到那样的防御,只能觉得是因为山林里的老虎凶猛。就算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那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些田地。可是真正的矿藏的秘密却保住了。
宁明缓了缓,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那百来顷地,应该就是极限了。兄弟们摸进去的时候,可没听到有什么敲敲打打的声音。熔炼矿石的动静绝对不小。”
“那就是一种不需要熔炼的矿石了。”胡澈还是坚持自己的推断,“金,或者银。”
既然有这样可怕的猜测,光凭借着他们自身的力量,显然已经不足够了。就是林淡写给自家祖父的信,都要重新写过。
胡澈亲自跑了一趟保城关,找到了小国公夫妇。
小国公夫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钱!
两个不通庶务,手底下又有着大量兵马的将领,已经无数次觉得自己会被钱给逼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神马?银矿,或者是金矿!
蔡俊一张神仙一样的脸上,表情更显飘忽:“就算没有矿,百顷良田那得多少米粮啊。”
连日来被军屯里各种关于新法种田的流言弄得烦不胜烦,蔡俊已经颇为焦躁。他让用新法的时候不用,现在看到好处了,又要开始用新法,当新法是暖手捂么?再说春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是他让的?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这一季眼看着如果用新法种田,可能会增产的数量,还是每每让他心头滴血。
现在……百顷良田!
常将军也用力一点头:“夫君说的极是。”
两个将军都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别说什么保城关管不到那么远的武庆县,整个北地都是归蔡家管的!
“着事情宜早不宜迟。”
“人不能太多,以打草惊蛇。”
“出动锐,雷霆一击!”
等胡澈从保城关出来的时候,蔡俊夫妇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胡澈觉得这两位以前让他非常敬佩的将军,现在……也不是说不敬佩了,只是总觉得在他们在听到那些钱粮的时候,怎么有点像是……土匪呢?不不不,一定是他的错觉。
作为幌子被带过来的蔡大头,和两个兄长玩耍了一整天,还留下了两百个兔兔包,现在玩累了,自己就爬上了车厢,还招呼胡澈:“大先生快上马车,再晚天就要黑了。爹,娘,大哥,二哥,再见。下次我再带兔兔包来。”
嗯,兔兔包还是很好吃的。可惜,分到手的不多,大部分都给亲卫们吃了。
沿途颠簸,胡澈把蔡大头抱在自己身上,动作和抱暖手捂一个模样,等他下了马车后,脑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拍了清脆的一巴掌。
疼,倒是一点都不疼,但是把他吓了一跳。
“道长。”能有这个本事的,北凉县内也就是应道长了。
应道长看他恭恭敬敬地执弟子礼,傍晚背光的脸还是一片阴沉,连说话都阴测测的:“好小子。”
“啊?”胡澈看他背着手往饭厅走,也跟了过去。
饭厅里今天倒是难得的齐聚一堂,连最近忙得恨不得把自己都当成金子给炼了的余道长都在。倒是宁明不在,大概是在县学和其他学子们一起用饭。
林淡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有点像被蔫吧的暖手捂,可怜地要命。
胡澈还是摸不着头脑,拿眼神去看林淡,林淡刚想使个眼色,就听到白正清哼了哼。
白正清的武力值,那是连暖手捂都打不过的。但是架不住他辈分高啊,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胡澈和林淡的先生,管教起两个人来,那可要名正言顺得多。
应道长的辈分虽然高,可在这方面也不好多计较,拉了凳子坐下:“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白正清看着两个学生的样子,说了一句:“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又补充了一句,“是好事。”
尽管知道应该要相信自家先生,但是现在的气氛实在压抑。胡澈和林淡动作僵硬地往嘴巴里扒饭,都不知道要夹菜。
一顿饭下来,东西撤走,还是白正清先开的口:“好了,吓唬也吓唬够了,说正事。”他这话是明明白白的给胡澈和林淡撑腰。
这回不用林淡使眼色,胡澈也转过弯来。
归根结底还是五个字财帛动人心。
想明白了,他也不怕了,坐直了身子,直接对应道长说道:“武林村的事情、武庆县的事情,道门不能沾。”
“哼!”余道长哼他,摆出一副见者有份的姿态。
应道长倒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下午被冲昏了的脑袋略微冷静下里:“说说。”
胡澈捏了捏林淡的手,示意他放心,眼睛却没有从应道长脸上移开:“那是大商的地方。”
“道门不需要矿。”
余道长动了动嘴唇,但是不敢说话。其实他还是很想要哒!
“道门只需要能够分到一部分良田,甚至于是非常小的一部分。”
胡澈眯了眯眼睛:“道门是出家人,要钱来干什么?待事情落地,道门不妨在武庆县开个道观?”
呸,谁说出家人不要钱?出家人不也一样要吃饭穿衣?当他们道门跟那群贼秃一样不要脸,顶着出家人的名头,一边当着不用缴税的地主,一边还放着高利贷呢?
余道长在内心疯狂吐槽。但是他也只是敢想想。倒也不是他不敢说出来,只是现在这个场合,显然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应道长看着自己并没有师徒之名,然而在武学上却灵性十足的弟子,被他拒绝地如此果断,忍不住就有些火气上来:“有些话,无需言明。”道门家大业大不假,但谁也不至于放着眼前的金疙瘩不去伸手。他们只是修道,清静无为也只是个目标。再说他们道门要是能分到钱粮,有不会全部用于自身。道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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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赠衣施药的花有多少?
胡澈冷笑一声:“恕晚辈无礼。道门的丹药一事,过去的时间可还不久。道门先拿丹药祸乱朝野,现在又对一国命脉有所觊觎,究竟是何居心?”
余道长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咬了咬牙,勉强没吭声。
倒是应道长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用一种像是第一次认识胡澈的眼神看了过去,半晌说道:“好,不愧是胡高的儿子!”
说完,他一拍桌就走了。
余道长跟在他身后也立刻就走。
饭桌前就剩下师生三人。
白正清看看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的胡澈,又看看小脸刷白的林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早就冷掉的茶,嘿嘿一笑:“两个傻小子。”
胡澈拍了拍林淡,林淡低下了头。胡澈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微微鼓动,有些奇怪,只是碍于白正清在场,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紧了紧林淡的手。
“先生的意思是,应道长只是在试探,根本就没有想要分一杯羹的意思?”
白正清点点头:“你要知道,咱们这些个老小子,脾气个性那都是一等一的糟糕透顶。你也不想想,他来个北地都偷偷摸摸的,道门在北地的势力能有多少,能让他直接和蔡国公府硬扛?”
“嗯。”胡澈若有所思,“那他干嘛那么生气?”
“你当应道长是什么人物?生气,能有什么事情好让他生气的?”白正清翻了个白眼,“他呀,就是因为你们察觉了那么大的事情,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一声,就自己做了决定。一个武庆县,可不是一个蔡逸春,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挑什么大梁?家里又不是没有长辈,把我们这些个老家伙都当成废物不成?”
白正清说着说着也有些生气,一口将冷茶饮尽,觉得自己的养气功夫比起应道长来,那是要差得不是一点,迟早要被自己两个学生给气死。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干脆大胆去做,凡事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兜着呢!”
白正清说地豪气干云,胡澈却叹了一口气,把林淡扶回屋,把两只睡得四仰八叉的兔子轻手轻脚地搬回兔窝他们房里有两个耳房,本来是用来让陪夜的下人休息的,不过他们不喜欢人贴身伺候,干脆一间放了杂物,一间放了兔子。
等到他回到炕边的时候,林淡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点了蜡烛,在林淡面前蹲下身,抬头去看,林淡的表情让他吓了一跳。
“蛋蛋?”
林淡充耳不闻,低着头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却比刚才要更红上一分。
胡澈有些着慌,轻轻双手扶着他的脸抬高,凑上去亲了亲,见林淡虽然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反对,又亲了亲。一直到感觉林淡紧绷的身体软下来,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刻他就被林淡抱紧了。
“呃!”林淡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个能够两巴掌拍死一只老虎的高手,这猛地一下,胡澈感觉到自己简直身受重创,“蛋蛋乖,澈哥不跑啊,手劲松一点。”
林淡大概是听进去了,微微松了松手,把脸往胡澈腹部一埋:“澈哥是我的,谁都不能欺负澈哥!”敢欺负他澈哥,他就弄死谁!
胡澈倒抽一口气。
林淡突然觉得有点怪,又拿脸磨了磨胡澈的小腹,突然就被什么顶到了下巴,低头一看……
“你想什么呢?!”
胡澈满脸无辜地翻身上炕:“谁让你没事蹭我那里!”
林淡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道具:兔兔包
小国公内心os(☆☆):看上去好好吃,好馋啊,可不可以先偷偷吃一个?
外人(☆☆):小国公真仙人!兄弟们,这是上峰赏我们的!
小国公内心os(□′)┻━┻:马哒,老子还没吃呐!
第164章管太宽
林淡是等他睡了一觉醒过来之后,才经过胡澈的解释,明白过来:“应道长不是在要分一杯羹啊?那他怎么……”林淡自己住了口,想想有点惭愧,“我不该去那么想他。”
应道长若真的是嗜钱如命的人,当年他就不用大刀阔斧地直接阻断了那么多“丹道”的道路。否则丹药这种东西,无论究竟有什么效果,价格不菲是一定的,其中的利益完全比得过一座金山银山。
可是昨天那副样子,他脑子就跟懵住了一样,甚至一直在仔细想着怎么对付应道长,甚至直接迁怒于整个道门。道门并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时人冒充道士道姑行骗的不少。他若是真的下定决心,扳不倒道门是肯定的,但是给道门找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那倒是没什么问题。
结果,完全是他的小人之心。
胡澈拍了拍赖在他身上不走的暖手捂:“不怪你。我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
“那是你傻啊。”林淡脱口而出,随即慢慢扭头对准胡澈,干笑两声,“那个,我更傻!你得去点卯了。”快走快走,等去完衙门回来,口误什么的就过去了。
“哥不跟你计较。”胡澈又推了推暖手捂,“起来。”
暖手捂扭过头,把脸侧到另外一边,但就是不起来。
“怎么了这是?病了么?”到底是自家兔子,哪怕平时每天都打架,胡澈也还是有些担心的。
兔子不太粘人,但是暖手捂是例外。不过暖手捂平时黏的是林淡,和胡澈从来只有“生死较量”。
“一会儿我带它去看看,你先过去吧。”林淡干脆把暖手捂抱起来,没想到他刚伸手,暖手捂就急得直蹬脚,要往胡澈怀里扑。
胡澈只能抱着兔子去了前衙。全北凉的人都知道暖手捂,现在看到它出现在衙门里也不奇怪,就是老想着去摸一把。可惜兔子趴在县令老爷的怀里,胡大人恩威日深,闲杂人等不敢造次。
中午的时候,胡澈重新找了宁明和林淡一起,直接去了兵营找林乐。
要说整个县城里最密不透风的地方,第二就是兵营。至于第一,那肯定是在应道长的身边。
衙门中午并没有什么明确的休息时间。北凉县现在的事情忙得很,胡澈直接开门见山:“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绕弯子了。武庆县的事情,原来的计划行不通。”
“嗯?”除了林淡之外,宁明和林乐都是一惊。
“是有哪里不妥吗?”
不妥,大大的不妥。胡澈苦笑一声:“我们的手伸得太长了。武庆县可不是蔡逸春。蔡逸春虽然干下的事情堪称耸人听闻,但是他是北凉的官,是北凉的人,我这个北凉县令当然是有权利处置他的。但是武庆县是远在另外一边的另外一个县,我一个北凉县令,管不着。”
话已经说明白到这个份上,宁明和林乐哪里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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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
宁明眉头一皱:“可是哪里的猫腻明明是我们发现的,这……就丢开不管了?”那么大一块便宜,就让别人去占了?良田矿藏不说,还有被抹去的一个县城,这功劳要是计算起来,足够让胡澈往上升上两级还绰绰有余。
更何况,把这些消息挖出来,他们投入的人力物力绝对不少。难道就这么算了?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宁明不甘心。
林乐也是不甘心。但是他是林淡的人,林淡的意思才是最关键的。
“大郎……”胡澈在,林乐赶紧改口,“二爷的意思是把兄弟们都撤回来,留几个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就可以了吧?”
“嗯。”林淡点点头,“等小国公的人过去。他们要是需要,你们就看情况帮着;若是不需要,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以大家的安全为重。”他想想到底还是有点不甘心,“你让人留意一下周边的村镇,尤其是武常村,一定得吃下来。”
“是。”
胡澈见林淡这么吩咐,也不反对。一个小村子而已。他们已经让出了那么大的利益给蔡国公府,总不能自己连口汤都没得喝。
其实这件事情说白了还是因为他们的官太小了。
虽然这件事情是他们发现的,他们也能够解决,但是官场上的规则还是得遵守。
朝廷本身就有一套监管规则,作为下官,他们至少在明面上都得遵守。胡澈若是真的把这件事情上报,虽然可能会得到一些功劳,但肯定会引来更多的诟病。
说白了,张家的围墙被掏了个狗洞,用得着你一个住在十里地外的人来多管闲事么?
这件事情得帽子大而且戴得正的人才能兜得住。
第一个就是蔡家。蔡家世代镇守北地,武庆县有属于边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蔡家自然首当其冲。
剩下一个就是吏部。武庆县名存实亡,这样重大的事情,无论有多少的“约定俗成”,都无法将吏部的责任洗清。所以,吏部严查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京城的林家和胡家,这天的气氛都不是很美妙。两位当家人回来看过北地的来信后,脸色就由喜转怒,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在房里快速来回踱了两圈步,又冲了出去:“我去衙门!”
马车刚刚卸下,又被重新套上。林家的小厮和车夫都战战兢兢屏气凝神,根本就不敢去看自家老爷的那张脸。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京城里,哪怕乘坐马车,除非是诸如汇报战报这样的紧急事情,否则是绝对不允许策马狂奔的。当然,硬要想奔那也可以,只要能扛得住言官们的弹劾。要是纵马街市不算,还伤了什么人毁了什么财物,那就更加扯皮不清楚了。
这会儿哪怕林永年心急如焚,车夫也只敢把车速控制在一溜小跑上面,再快可不敢了。
没成想,他们刚到衙门,目送着自家老爷轻轻一跃就跳下了马车,都还没有调转车头,就看到亲家公胡高也黑着脸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同样脚不沾地的飞奔进了衙门。
这会儿吏部早就已经下了衙。只不过在六部这种地方,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林永年和胡高已经算是走得早的了,这会儿他们赶回来,大部分人都还没走呢。
几乎所有人都悄悄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的神情都前所未有的难看,纷纷议论:“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拾完东西准备回家的官员重新稳稳当当地坐下:“上面没发话,咱们就别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他们这些人走到外面那是走路带风,好歹也是六部的人。但是在六部之内,他们顶多算是小鱼小虾。
虽然他们确实或多或少拿过一些其他人的孝敬,但这不是大家都在干的事情么?所谓法不责众,多余的事情他们又没做。就算真的是要追究,最多就是把钱吐出来而已。
心里面有了最坏的底线,其余的感觉也不是那么严重了。
一干人纷纷重新坐定,拿起笔和文书,继续做了事情。反正这些事情,他们今天不做明天也是要做的。
不过他们才坐定没片刻时间,就被人叫去查阅卷宗,手头的活彻底做不下去,全都跑到库房里去查阅翻检。
最近十年来,吏部没有直接派人核查的地方特么的这得有多少?
最起码有着二十个书吏一起翻找,动静大到连另外一个吏部侍郎汤大人也赶了回来,越过卷宗走到脸色阴郁的林永年面前,小声问道:“林大人,这是出什么事了?”
林永年眼皮子也不抬,只是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现在还不确定。老夫为官那么多年,倒是还真不相信世上竟然有这样胆大妄为之人。”
汤侍郎一听。这什么不确定,分明是已经确定了,就差一个确凿的证据罢了。卷宗?“这还是陈年旧案?”
胡高快步走了进来:“已经遵照林大人吩咐,暂时所有人都不得出入。”
“这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严重?”汤侍郎看着这阵仗,哪怕不心虚,都有着慌。
“汤大人莫管,既然来了,就一起帮一把手吧?”胡高摸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手心一片冰凉,大热天的他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自然。”
一群人忙碌了一个通宵,事情总算是被理出了一个脉络。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不能瞒过宫里面的。
第二天不用上朝,皇帝带着四皇子亲自过来了吏部。
一群人接驾过后,皇帝自然是往正厢走去,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地上堆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皇帝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站住了脚:“爱卿们这是在忙什么呢?”
林永年引着老皇帝和四皇子往另外一处厅里走去,等两人坐定之后,才直接下跪道:“下官失职,还望陛下责罚。”
他这么一跪,跟着陪同的胡高和汤侍郎也都跪下了。胡高自然心知肚明,汤侍郎昨天奋战了一个晚上,虽然也查出了一点吏部的疏漏,但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算特别严重,跪是跪了,但是跪得有点莫名其妙。
老皇帝现在岁数大了,有点不太爱管事情,脾气倒是变得好了很多,赶紧让四皇子把三个人扶起来,问了原因。
林永年当下就把吏部的一些容易让人钻空子的漏洞,一些不容易监察的角落,还有一些名存实亡的法令,以及一些已经不再适用于当下的规则,条理清晰地一条条说了下来。
林永年都已经是七十古来稀的人了,还熬了一个通宵,事先也不知道皇帝会来,眼前的这一番说辞全都是信手捏来。
不说听的暗自叹服的两位吏部侍郎,就是觉得这位老爱卿有点不怎么顺眼的老皇帝,也是连连点头。作为林永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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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四皇子,更是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将这番话当场抄录下来,好回去好好研读。
关键是林永年不仅细数了吏部的各种弊端,还提供了一些短期内能够实施的办法。四皇子心里面暗想,若是有先生这样的贤臣辅佐,他讲来何愁不能成为一代明君?
只是他父皇的身体……先生又已经这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及他将来继位。
老皇帝既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着急了,说了一句:“把刚才说的,整理一份奏折递上来。”
“微臣遵旨。”
皇帝一走,吏部又立刻陷入忙碌之中,还因为皇帝这一来,显得更加紧张起来。
家里有人在吏部的,全都陷入了兵荒马乱之中。可惜整个吏部被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四皇子特意将自己的亲卫借给了自己先生帮忙守门,就连饭食和一应用品都是四皇子盯着准备好了,再给送进去的。别说是递消息出来,就是把消息递进去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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