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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绝风华
如果不是妈妈在林家,他便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那个地方。
连那个地方也能称之为家吗?
所以他选择离开,所以他决定死都不会用林家给他的钱,所以他宁肯把双手变得满是伤痕,宁肯以天为被地为庐,他心甘情愿。
而林家阻止了他几次之后也毫无动静了,是啊,本就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他从来就不曾指望有人能真心爱他,哪怕是一分一毫,就算他那么喜欢晏冷,可他却还是不敢告诉他,不只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而是因为他不敢。
对,他不敢。
除了妈妈,他从不曾被温柔地对待,而妈妈走后,他便习惯了被人隔离,被人拒绝,被人嫌弃,哪怕他足够坚强,哪怕他足够优秀,哪怕他足够地敢爱敢恨,哪怕他不怕受伤,可他抵触着那些异样的眼光和嫌弃的样子。
遇上了晏冷,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种磨难。
还记得他常常和别人打架,从小到大都是,小时候是因为别人骂他杂种,他就挥着拳头扑上去,那时的他总是输,因为别的孩子会呼朋唤友地叫好多人来,而他只有一个人。
最后,就会是双方的家长前来拜访。
再后来,他搬出了林家,打架却依旧没有赢过,即便他不用再顾忌妈妈会赔礼道歉,即便不用再面对那些人聒噪的指责。
但不管是因为打架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还是警察局,最后都只有一条路可走,找家长。而他的家长从来都只是林家随便派来的一个人,也许是姓刘,也许是姓赵,但总不会是姓林的。
就这样,他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想再面对找家长那三个字.
而他的不抵抗在那些人眼里就像是懦弱的代名词一样,他们为难他,但再难他也要接下来,他的骨头是硬的。
直到遇见了晏冷。
他们是在初中一次合唱练习认识的。那时候宋人良是合唱的伴奏师,但是那天突然有事,就让晏冷帮忙代个班,晏大少爷本来是想花点钱直接找人来的,但是一时无聊,就亲自过去了。
合唱练习中间休息,晏冷无所事事地待在钢琴旁边,也没有人敢靠近他。
晏冷的喜怒无常,欺负你你还得赔不是的名声和他的好身手都是扬名在外的。就在晏大少爷在纠结这次代班是对是错的时候,他却捕捉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岑歌。
晏冷所在的初中时全江州最好的初中,能来这里的不是背景够硬就是学习顶尖,小小年纪就都练于世故了。女生在那里扎堆讨论着化妆和名牌,男生则是讨论着游戏和女人,让晏冷觉得十分烦躁恶心。
可当他随意地一瞥时,却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身影。
他和旁边的人不一样,他只是孤孤单单地在那里站着,沉默着,侧面的剪影是那么得清冷孤独。
晏冷突然觉得对他很感兴趣,破天荒地跟人主动搭话。
后来,两人便成了朋友。
在潘伟那些人又随便找个借口来找他麻烦的时候,岑歌勾了勾嘴角,身体只是随意地靠在墙上,等着第一拳或者是第一脚。只不过是挨打而已,那些人又不敢把他打死,也不会打断他的骨头,所以他只是抱着头,蜷着身子静默地挨着。却没想到,和他仅仅认识一天的晏冷突然出现把那几个人都打倒在地,那时的他皱了皱眉,心里埋怨着晏冷的多管闲事。
再后来,晏冷常常和他一起上学,放学,他不愿意坐晏冷的车,晏冷就陪他一起走,因为晏冷,没有人再敢找他的麻烦。他在打工的时候,晏冷不像林家一样阻止他,也没有用扔给他钱,他只是在他打工的时候陪着他,等着他一起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之于晏冷是什么,他只知道在那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感谢并且爱着晏冷,而那个除夕夜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晏冷绝不爱他,也许晏冷只是觉得新奇,也许曾经晏冷只是把他当做兄弟,又或许是想要攻克的关隘,现在游戏通关了,游戏也就结束了。
从此以后,只愿岑歌和晏冷,再也不要相见。
“岑歌,别走,别走……”晏冷紧紧地抱住岑歌不肯放手,他知道,一旦他放开了手,怕是再也找不到岑歌了,他不能放手,也不敢放手。
“晏冷,我要走了,你……”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想说你要保重身体,他想说你一定要很好很好,但是这些话不该由他来说,何况晏冷本来就应该是一生潇洒快意的人,自然会很好很好。所以,他只是说,“放手吧。”
晏冷,愿你一世骄傲,一世安乐。
岑歌心一狠,挣出了晏冷的怀抱,一点一点地按下把手,一点一点地拉开门,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岑歌!!!
晏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下岑歌,他知道,岑歌其实比他狠,连头都不回,一个追上去的理由都不给他,这样的岑歌,晏冷不敢追,他只能看着岑歌一步一步走远,他只能任凭刀子在一下一下剜他的心,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再也看不见岑歌一步一步地走远,晏冷一点一点地扶着门,坐在地上,一个人,直到太阳升起又落下,直到大年初二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直到欢笑声满满地塞住了耳朵,直到身上冷得毫无知觉,直到心轰然碎裂。
身上的痛其实什么都不是,他想,原来重活一次,把心捡了回来,却依旧要看着他走远,看着心裂开,才是真正的疼。原来,重活一次,这样的疼,才是在赎我的罪。
我本愿意倾尽所有,却没想到,这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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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重太重,我压上所有都付之不起。
第3章他只是委屈
江州市鼎鼎有名的宋人良宋爷还在自己的场子里左拥右抱,舌头上还残留着葡萄的汁水和美人指尖的香气,好不享受.“冰焰”里的姑娘都盼着宋爷来,自己家的大老板,还年少多金,风情款款,可不比那些上了岁数满脸褶子的糟老头子更是受人欢迎?更重要的是,宋爷相中想要带回去的人,以后就算是一拍两散了,也有一笔不小的分手,这样的人,美人们自然都抢着上。
“爷,晏少的电话。”本应该是在外面守门的人突然闯了进来,连门都不敲,也不怕坏了他家爷的好事,他家爷怪罪。
宋人良还是那样半倚半靠的样子,见那人就这样闯了进来,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勾一勾手,示意那人把手机给他,旁边的美人们也都知趣的不出声。
“宋人良,帮我这次,就只当是救我一命。”宋人良还没有进行开场的揶揄,就听见这句话,让他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旁边的美人们也都惊诧万分,是什么人能让宋爷有这么大的反应,就连宋老爷子的电话,宋爷也是懒洋洋的,何况对面这人还直呼宋爷大名,也不见宋爷生气,可见对面这人身份也不简单,和宋爷也应该是关系匪浅。
宋人良乍一听这话着实觉得格外惊悚,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挥了挥手示意包厢里的美人们都先出去。等美人们鱼贯而出之后,宋人良才开口询问。
“出什么事了?”宋人良脸上也正色了起来,他知道晏冷这人是个倔脾气,也是个很有能耐的人,能让他说出这么严重的一句话,这事怕是不小。
“岑歌走了,你找人找到他,保护他。”晏冷说这话的时候不知算是什么脸色,语气倒还算平稳,带着些沙哑,只是另一只紧紧握拳的双手是不是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啥?
宋人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脑补出了晏冷闯了各种滔天大祸的场景,却没想到晏冷一开口是找个人,可怜道上敬仰的宋人良宋爷大脑一下子短路了。
晏冷在电话那边皱了皱眉头,宋人良为什么不说话,现在的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这话有多么惊世骇俗,现在的他也确实心急如焚。他即使能看着岑歌离开,也不能再让岑歌出事,他怕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让岑歌撞见。一想起岑歌的家,一想起岑歌的手,一想起岑歌的眼睛,他就心如刀绞一般,为什么他没有在岑歌出生开始就认识他,他愿意为岑歌挡下一切苦难。
“岑……岑歌?”宋人良一时间也没想到晏冷有什么事会和岑歌有联系,而且晏冷开口当做救命的事,竟然是保护岑歌?
“嗯,尽快找到他,保护他,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晏冷说完这句话就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喂……等会儿!你现在在哪儿?”宋人良直觉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他要当面问问。
“……清野”说完这个字晏冷就把电话挂了,宋人良嘴角一抽,嚣张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
把手机扔给手下之后,宋人良就驱车赶往了晏冷家,他感觉晏冷有点不太对。晏冷这人他了解,从来都不曾把什么人放在眼里,面上是个公子,手段却一点也不少,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突然来这么一通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宋人良到了晏冷那里,却看见房门大敞四开,晏冷整个人倒在门口一动不动,这可是给宋人良吓得够呛,一下子就杀了过去。等到了跟前,刚要伸手试试鼻息,晏冷突然睁大了眼睛,倒是给他吓了一跳。
“你在这儿没事儿挺什么尸!你没死先给老子吓死了!”宋人良真是被晏冷吓个够呛,大冬天的,房门大敞四开,一个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搁谁谁不得吓一跳。
晏冷也不和他分辨,慢慢起身,和宋人良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宋人良突然觉得今天的晏冷特别不一样,不只是情绪,气场都和之前全然不同,宋人良更想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晏冷变化如此之大。
晏冷进屋之后,也不说招待宋人良,直直往沙发上一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人良皱了皱眉,也不说什么,到冰箱里拿了两听啤酒,扔给了晏冷,两个人不说话,两听啤酒很快喝完了,宋人良又拿了两听,也不说话,就这么喝着酒。
直到酒都喝了一打了,晏冷才慢慢开口说了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
“我把岑歌上了。”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原来还以为你接近岑歌只是感兴趣呢,啧啧啧,没想到你藏得够深的!”
“我爱他。”晏冷说完这句话突然看见宋人良正用极其惊悚的眼神看着他。
晏冷只是把最后半听酒灌进去,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宋人良的眼睛还是追着晏冷不放,盯着他的脸,仿佛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你竟然也爱上人了!”宋人良觉得惊悚的不是他喜欢一个男人,而是他爱上了一个人。
晏冷也是自嘲一笑,看,原来所有人知道他晏冷是一个傻子,怪不得岑歌不相信他的爱。他晏冷就是一个连爱都不会的傻子,可笑他自己竟然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都一无所觉,在被岑歌那样深爱着都不懂爱情,他真是个傻子,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又能怪得了谁?“你是真的爱他?”宋人良还是半信半疑的状态,不是他看不见如今晏冷的情绪,晏冷确实少有的在乎一个人,但他还是不觉得晏冷真的爱上了岑歌,毕竟“爱”这个字离晏冷太过遥远,不可一世的晏冷竟也懂得爱了?
“我愿意尊重他,包容他,拥有他,追随他。看见他就觉得幸福和满足,听见他的名字就觉得想念。”想起他的离开就觉得撕心裂肺,更怕他出事,那实在是让他生不如死。
晏冷用略带些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念出,不知道是说给宋人良还是他自己听。
宋人良一听见这对于晏冷来说极为肉麻的话从晏冷的嘴里说出,只觉得汗毛炸立,越来越惊悚了,比起相信晏冷说了这话,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幻听了。晏冷这哪里只是爱上了人家,这根本就是完完全全地陷了进去,都快魔障了。不可能啊!晏冷之前也没表现出对岑歌有多积极啊,而且晏冷看岑歌的眼神也没有那么赤裸裸的爱意,对岑歌的态度也没有那么亲近,怎么没过几天就爱到这种地步,但看晏冷的眼神也不像作伪,真是奇怪。
晏冷也不管宋人良是什么想法,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岑歌更重要,只要岑歌没事,他还能苟延残喘下去。“放心吧,来的时候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他了,一有他的消息,我立马告诉你。”不管那些了,兄弟托他办的事总不能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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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谢了。”晏冷确实感激着宋人良,前世他那样糊涂的一生,宋人良都没少帮他,也没少劝他,只不过,那时候,他不懂。
宋人良只是“啧”了一声便没有说话,他看出了晏冷的心不在焉。
到这儿,这顿酒算喝完了,宋人良也不回家,就在晏冷这地方住了一宿,不过睡觉前他又派了一批人去找岑歌,知道了岑歌对晏冷重要到了这个份儿上,万一出点什么乱子,晏冷这位爷得把天都捅个窟窿,这都还是次要的,就怕他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宋人良心里无事,自是呼呼大睡,一夜好眠,可晏冷明明带着酒意,却睁着眼睛直到酒意散去,也没能入眠。
晏冷现在心里,乱得很。岑歌不肯原谅他,不肯留下来,他要怎么做才能赎罪呢。他对付敌人有那么多的手段,可对着岑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现在什么都不敢做。
晏冷躺在床上想,上辈子,岑歌把心都捧给了他,他却毫不留情地践踏他的一片真心。这辈子,该是他求着岑歌下他的心,哪怕是拿刀捅几个窟窿出来,都好过他心里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那些密密麻麻的旧伤口,在地狱中流脓淌血,不见天日。
晏冷看着黑夜中的星星,想起了最后那半年里,他和岑歌仰躺在早地上,他数星星给岑歌听,想起了岑歌发着光的眼睛,想起了岑歌的眼睛闭上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晏冷,当初我只是,有点委屈,现在我知足了。”那时候岑歌的双眼再也哭不出眼泪,但晏冷还是知道,那次岑歌哭了,他看见了当初岑歌在心里曾流过的委屈的泪水,就像看见了岑歌脸上那么美的微笑。
岑歌,我,想你了。
岑歌,我想见见你。
岑歌,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岑歌,你还委屈吗。
岑歌,我错了。
岑歌,我爱你。
第4章岑歌不见了
“岑歌……岑歌……”
“晏冷!晏冷!诶!你醒醒!哎呀我去,这是烧昏过去了吧。”
江州市第一医院
“大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大冬天的可是给宋爷急出一身汗来,大早上就发现晏冷高烧在那儿说胡话,火急火燎地就往医院赶啊。
“人现在没什么大事了,烧也退了不少,不过他睡眠严重不足,大概今天晚上才能醒过来。病人是郁结于胸、风寒入体,再加上休息不好,这才引起高烧,导致昏迷,调养几天就好了。”
“哦哦哦,那谢谢大夫,这是一点心意。”宋人良向身后伸了伸手,保镖会意,从怀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了大夫。那大夫和宋人良推辞了几句,也看出宋人良不差这点钱,而且急于去看房中的病人,就下了。
宋人良送走了大夫,回到病房,搬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床上躺着的晏冷,眼神深了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晏冷一夜未眠,直到天明的时候,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开始出现岑歌的脸,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岑歌就那么看着他,突然转身要走,他就拼命地追,想要去抱住岑歌,不让他走。明明岑歌走得很慢,他却不管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看着岑歌一点点走远。
“岑歌……岑歌!”
晏冷睁开了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再次睁开时,看见的却是宋人良那张脸。
“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喽~你还真是大少爷的命,你发高烧昏迷不醒,还是宋爷我辛辛苦苦把你送来的,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这是又想谁了?”宋人良这话半真半假,只不过是为了调笑晏冷罢了。
晏冷没回答,宋人良深感无趣。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晏冷问“岑歌找着了吗?”
宋人良不说话了,他以为在江州找个人还不轻松,却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岑歌的消息,看晏冷这状态,要是岑歌真出事儿了,他估计就疯了,以晏冷那无法无天的性格,指不定能捅出什么篓子来。说来也怪,这次再看晏冷感觉有些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坠入爱河了?那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
晏冷也不说话了,还没找着么?以宋人良的势力,若是真心要找个人,就是那人钻进缝儿里,也能把人挖出来,可现在都一天了,江州就这么大,人能去哪儿呢?
说来宋人良也是江州市一段传奇,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被道上兄弟尊一声“小宋爷”。宋人良和一般从学校里小打小闹的混子那可不一样,宋人良是有身份、有势力的地地道道的黑社会,这可是他家祖传的。
宋人良他爹宋福兴是江州市传统黑dao大哥,只不过老来得子,有了宋人良以后,开始厌倦了江湖打打杀杀的日子,再加上现在形势越来越严,这碗饭怕是吃不安生,于是就打算洗手不干了。但是**哪里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你想退出,人家可不让你退,于是宋福兴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完全洗白,原来的黑社会小弟转眼就变成了正规公司员工。虽然宋福兴不混了,但在江州市也是提提名就有用的人物。
结果到了宋人良十六岁的时候却跟自家老爹说他不念书了,他要闯天下,宋福兴这辈子就对媳妇和唯一的宝贝儿子没辙,扫帚、搓衣板、擀面杖都上阵了也没用,只能同意,还得在背后帮衬一把,没想到宋人良还真闯出点名堂来。
宋人良和好哥们薛子木两个人在前面敢打敢杀,再加上他老爹和晏冷一黑一白保驾护航,很快就在江州市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再加上宋人良也着实仗义,身边掏心窝子的兄弟着实不少,在江州市越混越大,也不在乎扩张地盘,和本市剩下的零零碎碎的黑帮也都没什么冲突,也由此被尊一声“小宋爷”,继承了他老子的名号。
可以说江州市大一点的黑帮得给宋人良三分薄面,小一点的黑帮得仰宋人良的鼻息过活,在这个时代,黑帮的力量有时比白道有用得多,可就是这样,整整一天了,都没有找到岑歌。
岑歌,你到底去哪儿了?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岑歌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一向风流潇洒的宋人良宋爷如今也有些着急了,而晏冷却变得越来越平静,但宋人良始终觉得晏冷快压不住了。
在岑歌消失半个月之后,晏冷也失踪了,宋人良觉得他马上也要疯了,一个两个都搞失踪,他一个人都还没找着,现在又多了一个晏大少爷,神啊,谁来救救他。
晏冷到底没有办法放任自己在重新见到岑歌后再次失去他的踪迹,失而复得后又再次失去,这让他快要发疯了,他几乎以为他的重生根本是一个假象,他只有半夜惊醒后,看着老旧的房屋、发着绿光的屏幕和镜子前还很青葱的自己,才




重生之刻骨 分卷阅读7
能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假的,只不过,晏冷依旧没有了岑歌。
这样的煎熬,就是连晏冷也受不住了,他决定冲动一次,赌一回直觉,他从没有这样想要迫切见到一个人,而现在的晏冷想要见到岑歌,哪怕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哪怕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他都愿意,只要能再见到岑歌。
晏冷就这样驱车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看着他嚣张的车牌也没有人敢追究他是不是无照驾驶,是不是疲劳驾驶,一天,两天,晏冷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停了下来,尽管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岑歌,但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现在的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晏冷也不在乎自己现在在哪里,只是随便找了个旅店就一头扎了进去,是否整洁舒适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想快点找到岑歌,这该死的身体。
晏冷现在其实早已出了江州市内,他已经到了江州市下辖的定县,这地方离江州市内已经不算近了,晏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但是晏冷总有一种感觉,岑歌就在这个方向,而且他记得上辈子他来过这地方,这是岑歌的老家。
晏冷在随便塞了点宾馆的盖饭之后就埋头大睡,说来也怪,这次晏冷睡得很沉,算上上辈子,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一个平静的晚上,没有噩梦,没有冷汗,没有心悸。
晏冷其实本意是歇一歇就好,却没想到这一歇就是六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定县和江州市一比,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县城,何况现在是98年,在看过了二十年后世界繁华的晏冷眼里,就和一堆土坷垃没什么区别.晏冷开着车,靠着记忆慢慢摸索,终于找到了一条似曾相识的里弄.车开不进去,晏冷就把车随便停在里弄口,在这定县,红旗都不是什么寻常的物什,何况晏冷开的这辆可是正儿八经的特供宝马,是他外公从北京给他顺回来的,明早这车里里外外就得被围上好几圈.
这条里弄很长很黑,好像走不到尽头一样,幸好新年和元宵节的气息犹在,晏冷靠着昏暗的霓虹灯和各家窗前门前挂的灯笼摸索着,不知走了有多久,才走了出去。晏冷出了里弄口,沿着一条窄窄的石板路继续走着,直到面前影影绰绰出现一个理发的摊子.晏冷盯着这摊子看了好一会儿,转过身,他记得岑歌的老家就在这理发摊的对面,是个不小的院子。上次他来的时候走得跌跌撞撞的,差点被那摊子旁边的大铁壶泼了一身开水.
晏冷站在这窄窄的院门前,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许是上辈子找岑歌找出经验了,晏冷觉得岑歌一定在这儿,但这么晚了,岑歌该是睡下了吧,而且自己突然出现在岑歌面前,给他的怕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他猜岑歌该是不想看见自己的.但是,他熬不住了,他舍不得真的就这样再也不见,他想偷偷地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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