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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雨
许博渊在他头顶上揉了两把,托着他的下巴令他抬头,“我说过的。”
“嗯?”应周眨了眨眼。
许博渊道:“我说过,我不会成亲的,你忘了么?”
应周没想起来。
许博渊舒开眉心,笑容有些无奈,低头擒住应周的唇,轻柔地碾了上去,舌尖撬开他的齿贝,引着他交缠缱绻。唇齿相接间,应周被他圈进怀里,感到许博渊温热的手掌贴在他后颈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触感。
“我再说一遍,”许久之后许博渊放开他,捧住他的脸,与他对视,认真道,“我此生不会娶妻,只有你。”
应周张了张因为亲吻而红润的唇,“但是皇上……”
许博渊本抱着他的腰,却突然兜住他的膝盖,将他整个横抱了起来。
应周的话被打断,许博渊稳稳抱着他,大步走进内间,将他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
他伸手,解开了应周发上的束带,青丝铺了一榻,灯火下应周双颊略红,眼中还有一点朦胧。
“应周,对我多些信心,”许博渊的吻落在他额头,脸颊,至嘴唇上轻啄,“我会处理好的。”
“唔……”
应周紧紧抓住了他的前襟。
许博渊手臂撑起,得压到他,又捏了捏他的脸颊,“脸红什么?”
“……”应周的脸更红了。
许博渊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与肌肤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知为何,就是令他想要脸红。他感到许博渊的手隔着薄薄的亵衣在他腰间游离,掌心的温度在皮肤上激起了无数细粒。
许博渊亲吻他的耳垂,热气扑进耳蜗之中,应周情不自禁打了个颤,想起了混在他话本中的那一册绘本。
感受到他身上渐起的变化,许博渊松了一口气。
他想要给予应周最多的最好的,又怕应周与凡人不一样,不会喜欢这样的肌肤相亲,便一直克制着自己,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但他终究是个俗人,贪心欲念想要更多,这种事情总归讲究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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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周也有感觉,实在是再好不过。
他轻轻咬了一口应周上下滚动的喉结,柔声道:“应周,我教你,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嗯……最近风头紧……虽然跟我这种十八线小透明没什么关系……
wb私我发车,私啥都行,不需要关注……当然能关一下是极好的……
第85章第八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会锁,还是wb开吧你们懂的……没到最后一步呢
天气渐热,比起初入凡间时猛不丁的热,这一次倒是温水煮青蛙,给了应周适应的过程,加上许博渊怕他难受,王府中早早开始供冰,倒也不算特别难熬。
只是夜里应周睡相差了许多,许博渊体温高,应周一开始还能在他怀里呆得住,睡去之后却会不自觉地往外头挣,许博渊没有办法,只能改为睡着时握着他的手。
那日以后应周就搬入了他的卧房。
王府里的下人也从一开始的震惊渐渐接受,默认了应周等同于王妃这个事实。再者应周身份本来就特殊,也没什么人敢碎嘴多言。
许婧鸾玩笑之间,已经亲昵改口,叫应周嫂子,许博渊一开始还会制止,后来见应周不介意,便也随她去了。
日子若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也算是人间美满。但悬在头上的刀未落,又怎么可能真的安心。
不到半个月后,皇帝传旨许博渊入宫,提了赐婚的事情。
皇帝风烛残年,已是弥留之际,话说不太清,反反复复几次,才终于说明白意思。
总之就是,许博渊要继位可以,必须在两个月内与戚玲完婚。
许博渊早有准备,一口便拒绝了。
皇帝气得一口痰卡在喉中,许久才缓过劲来。
“你……你以为朕……朕不知道……你和国师……”
许博渊跪着,平静答道:“臣未想瞒着皇上,臣心悦应周,蒙他不弃,只愿与他相守此生,求皇上成全。”
“朕、朕不许!”皇帝瞪大双眼,想要抬手指他,却用不上力,最终作罢。
许博渊道:“臣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天下皇权至上,皇位之下,无亲情亦无骨肉,因此从未想过要争取什么夺回什么。臣这一生至此,唯有应周不可放弃,无论皇上同不同意,臣此生都绝无可能再娶他人。”
这话中意有所指,皇帝虽浑浑噩噩,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惊讶与惊恐一齐闪过许博渊竟然知道当年的事情!
他瞪着黄浊而凸出的眼球,怒道:“你这、这是威、威胁朕?!”
许博渊缓慢而郑重地磕了一个头,道:“臣……博渊不敢,但求叔父成全。”
那个从未出现在他们对话中过的称谓令皇帝骤然一怔,随即剧烈喘息起来,寝被下的胸膛起伏,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背过气去。
许博渊静静跪着等待。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忤逆皇帝,若是从前,他大概会选择迂回一些的方式,但这件事上,他必须坚定,因他不能冒半点失去应周的风险,无论代价是什么。
“你这、这般……如何扛得起……这江山……?需得、皇后……母仪天下……”
许博渊取出那卷圣旨,双手呈上,道:“臣也从未想过要扛起江山,请皇上回成命。”
皇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许博渊道:“臣知殿下亦对应周有心,彼时皇上既然能答应殿下,为何如今不能允臣?”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许久之后,才渐渐冷静了一些。
“妖、妖孽啊……”他不知是在叹谓什么,闭上眼,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气得糊涂了,道,“罢、罢了……朕不管了……管不了了,随你们去罢……”
许博渊掐紧的手心放松下来,“谢皇上隆恩。”
他与应周要相守,皇帝无疑是最大的阻碍,如今皇帝松口,总归路会好走许多。
从宫中出来,他去了一趟戴峥府上。
除了皇帝,他还有许多事情必须处理。即使手里有这一张圣旨,皇帝若突然殡天,他恐怕也不可能顺利即位,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还是得和戴峥等人通一口气,否则到时兵荒马乱,只怕一塌糊涂。
戴峥的反应没有出乎意料,震惊之后便是狂喜。
他本就是许博渊父王在世时的门客,受昱王器重,如今的夫人还是昱王妃的表妹,对许博渊自然格外看重。先前便一直与几位昱王一派的老臣联系着揭露当年的真相,如今皇帝不知哪根筋搭错,竟然要传位于许博渊,听起来匪夷所思,却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戴峥当即表示要去与其余几位大臣相商,许博渊记挂应周,便不与他同去,打算回府了。
临走之前,戴峥送他到府外,门童牵来浮霜,许博渊翻身上马,正欲走,戴峥突然喊道:“世子!”
许博渊驻马回头,“怎么?”
戴峥小跑过去,左右看了看无人,才轻声道:“此事太过顺遂,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世子还是要小心一些,谨防有诈。”
许博渊点头,“我明白了,多谢。”
不仅戴峥如此,他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皇帝突然改口要传位于他,却只有这一卷圣旨,没有召见大臣进宫见证,亦没有罢绰太子,看起来未随意过了头。
况且当年为了皇位,残害兄长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人如今却突然幡然醒悟,要将皇位给他,无论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第86章第八十六章
回到王府已是晚膳,许博渊正想回主院去找应周,许婧鸾慌张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哥!不好啦!”
许博渊及时拦了她一把,才没让她直接撞到影壁上,“怎么?”
许婧鸾喘着粗气,石破天惊:“应周他跟别人跑啦!”
“……”
应周自然是不会跑的,但此刻他确实不在王府里。
下午许博渊不在,许婧鸾出门逛街,应周本在看话本,忽然东宫派人来请,他想了想,便上了马车。
许璃约他在一处幽深花圃围住的酒楼之中,圆弧型的雅间四面开窗,外头就是迎风招展的各色花朵,春意盎然,美不胜。
一桌子的菜,两人都没怎么动。
许璃为他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举杯:“国师与孤喝一杯罢?”
应周点头,与他碰了碰,青瓷盏上一声脆响,许璃仰着头,酒香浓郁的十年藏梨花白,一口喝了个干净。
“再来!”
两人便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应周喝了一肚子茶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许璃的眼眶已经红了。
许璃要去开第三坛酒时,应周拦住了他,担忧道:“你醉了,莫喝了。”
许璃猛地抬起通红的脸,按住应周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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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子上的手,笑道:“国师这是在关心孤?”
“唔……”应周想抽回手,许璃却按得用力,两相较劲,底下的酒坛子砰然落地,碎了个粉身碎骨。
“国师……”许璃痴痴望着近在咫尺的应周,干脆握住了他的手拉向心口,“除夕那夜,孤没想过要给你下药。”
应周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是你。”
许璃眼中登时一亮,“国师信我?”
应周趁机抽出了手,“我信。”
许璃眼中先是露出光,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迅速黯淡下去,盯着应周抽回的那只手,喃喃道:“国师还是不愿亲近我……”
应周低声道了一句:“抱歉。”
许璃自嘲一笑,“国师不知,孤从前放纵惯了,在堂哥府中见到国师的第一面,也当国师同从前那些人一样,唾手可得。”
应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懂凡人,只知道求而不得,乃是人生一苦。
许璃醉眼朦胧,说出来的话却很有条理,也不知到底醉了没,他继续道:“后来孤在秋水山上被妖物迷惑,差点伤了国师,孤真当后悔……后悔啊!”
“我并未怪你,”应周道,“你莫要放在心上。”
许璃深深望着他,“可孤已经将国师放在了心上,放不下了,又该如何是好?”
前言不对后语,却深情而诚挚,应周顿了片刻,道:“抱歉。”
许璃笑容惶然,“国师当真决定好了?”
应周道:“是,我决定好了。”
清明那日,许璃已经知道他和许博渊的事情。今日许璃约他,他便隐约有所预感,感到自己应当赴约,给许璃一个答案,因此早有准备,只是不知道自己顺着心意所说的话,对凡人而言是否恰当。
许璃沉默了半晌,才道:“今日父皇会为堂哥赐婚。”
应周笑了笑,“嗯,我知道。他不会娶别人的。”
话语中的笃定令许璃无话可说。
但若什么都不说,又实在无法甘心。
“……国师,孤到底何处不如堂哥?”
应周摇了摇头,“你们本就不同,不需要拿来相比。”
许璃嘲道:“许多人都这样同孤说,但这些人心里,其实都觉得孤根本比不上堂哥,国师也同他们一样。”
应周被他感染,也觉得有些难过,道:“我未曾这样想过。”
天地太过广阔,一花一叶在他眼中,与一妖一人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是人与人之间,如何分得高下。
只是他与许博渊关系不同,是最亲近的存在,而与许璃,无法走到那一步罢了。
应周从一地酒坛碎片中拿起第三坛梨花白,打开封泥,为许璃,也为自己满上,“我酒量不好,只能喝这一杯,我敬你罢。”
“哈!”许璃发出苍凉的大笑,捂着额头,肩膀耸动,眼中却没有半分开朗,“国师!应周!你们又能相守多久!”
应周与他碰了碰酒杯,轻声道:“只要我还在,便有我与他。”
许璃又是笑,不知何时开始流泪,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应周拦不住他,也察觉到许璃此刻的哀伤并不全然因为自己,索性不再劝,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许璃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外头有东宫的内监候着,应周把人唤进来照看许璃,起身离开。
走到花圃外时,许博渊一身玄色长衫,负手而立,听到脚步声便侧过身来,暮色之中英俊而温和,他对着应周一笑,道:“与殿下说好了?”
应周勾起唇角,快步过去,许博渊便自然迈步,与他一起向外继续走去,应周道:“说好了,你是来接我?”
许博渊握住他宽大衣袖下的手,“嗯,怕殿下气极,忘了叫马车送你。”
应周勾了勾他的手心,“都不问问我们说了什么?”
许博渊也笑了,握紧他作乱的手,十指相扣,“那你怎么不问一问,我同皇上说了什么?”
应周笑意更深,他信任许博渊,便不觉得需要问,原来许博渊也是一样。
酒楼外头,浮霜正在等着。
许博渊将他拉上马,应周注意到马背后头有个行囊,便扭头望向身后的人,许博渊道:“我告了两日假,带你去一个地方。”
“唔,去哪?”
路上人群川流不息,许博渊也不避讳,在他侧脸轻吻了一下,“到了就知道了。”
缰绳抖落,浮霜一声嘶鸣,四足狂奔起来,载着二人在城门落锁之前离开了京城。
酒楼之内,许璃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身旁只有嗣同一人。
“殿下醒了?”嗣同正在煮茶,煮得很浓,正好醒酒。
“嗯……”许璃缓缓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上的横梁静静出神。
“世子与国师已经出城了,”嗣同道,“就在国师离开之后。”
许璃闭上了眼。
“臣听闻世子告了两日的假,殿下,机不可失。”
许璃睁开眼,眼中血红一片,瞪着他,一言不发。
嗣同道:“殿下说要再见一见国师,见过之后才能决定,如今见过了,可是改主意了?”
许璃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犹豫、挣扎、痛苦、哀伤、不甘,无数情绪揉杂在眼底,令他看起来像一只困兽,找不到出路。
许久之后,他重新闭上了眼,“……孤知道了。”
嗣同无声勾唇。
许璃道:“去准备罢,就在三日之后动手。”
嗣同将茶盏推到他面前,“可要通知皇上?”
许璃忍着头痛摇了摇头,“父皇如今病着,这种事,孤来做就好。”
嗣同起身,恭敬行了一礼,“臣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前天的学前车放在上一章,然后就被锁了,其实啥也没干成啊……只好又删掉了,哭唧唧
感谢:
云吸猫
莫罗jj
的地雷,么么么么么么哒
谢谢大家支持!
第87章第八十七章
许博渊带着应周,去了秋水山上,围场东面的另一座山峰。
到山上时,正是月上中天,星辰明亮,应周本有倦意,却被山上清风卷来的凉意吹醒,许博渊一手牵他,一手牵着浮霜,两人一马缓缓沿着长满植被的石阶向上。
接近山顶上的地方有一座小竹屋,不很大,与不周山顶那一间有些相似。
应周看向许博渊,“这是?”
许博渊将浮霜拴在屋外草地上,拿下行李,引着应周向里走,“是我父亲令人搭的,他生前与我母亲常来这里,我五岁时也曾跟着来过一回。”
竹屋看起来不大,里头却五脏俱全,厨房在另一侧,连通着外头,卧房与外间隔着帘,桌椅板凳皆是干净的,像是经常有人来打扫,桌上甚至放着一盘新鲜的瓜果。
许博渊看出应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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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问,道:“山脚下有一户人家,专门负责打扫这里。父母去世后,我想在阿鸾成亲之前带她也来看看,便一直让他们维缮着。”
应周不禁问:“那为何要带我来?”
许博渊笑了笑,“就是想带你来而已。”
他将行李放在内间,挽起袖子,“你坐一会,我去烧热水。”
应周便自己在屋子里逛起来。
这是昱王夫妇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还是能见到一点痕迹。
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头装着几支木簪,并不名贵珍稀,雕刻也不细,但每一处都打磨得圆润光滑,没有半根毛刺。
不知为何,应周拿起那簪子,便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应当是昱王亲手雕的。
还有墙上的女子画像,换做以前他一定无法体会,如今却能感到,画上的每一笔都认真而饱含爱意,画中之人正是许博渊的母亲。
他曾在皇帝的梦境中见过许博渊的父母,昱王温和俊朗,昱王妃坚韧端庄,眉宇间有一股将门英气,很难说许博渊更像谁一些。
还有排列在床头矮柜里尚为来得及穿的几双新鞋,纹着四爪龙纹,非亲王不可用,针脚细密,大约也是一针一线绣制而成。
曾经的琴瑟和鸣,窥见于无数细节之中。
应周既有些难过,为这一对夫妻的早逝,也有些向往,希望自己同许博渊也能如此。
许博渊打来热水,拿着热棉巾为应周擦脸,道:“今日晚了,先将就一些,明日带你去后山泡温泉。”
洗漱之后两人并排躺在榻上,山中较京城里凉快不少,许博渊拿的又是薄被,应周这夜终于安稳,任由许博渊抱了一夜。
第二日被叫醒,应周睡眼朦胧,坐起来一看,外头天都还没亮。
许博渊已经穿戴整齐,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一些的外袍将他裹好,蹲在地上,双手后抱,“上来。”
应周不明所以,许博渊道:“背你上去,你再睡一会。”
其实应周本就不需睡觉,只是在人间习惯了,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里已经醒了大半,便想自己走,许博渊却执意要背,应周只好趴了上去,“我可以自己走。”
许博渊勾了勾唇,“只是突然很想这么做,就当成全我,可好?”
应周把头枕在他颈窝里笑,许博渊的感受他能够理解,两人相处中的许多时刻,他也会有这样莫名却甜蜜的冲动。
许博渊背脊宽阔,崎岖山路中也行得十分稳当,不过半个时辰,便拨开云雾,走至山顶悬崖边上,将应周放了下来。
山顶风大,黎明破晓之前的黑暗中,两人裹在一件外袍里,应周坐在许博渊腿上,被他的体温包裹,倒也不觉得冷。
随意说了几句话,天边传来一点亮光,应周侧目望去,只见金光耀目,一点一点,从云海尽头崭露了出来。
那一瞬间霞光万道,将天分为两色,光晕斑点时明时暗,随着渐渐升起的旭日,照亮了底下的广袤林野,在一道蜿蜒的河水上拖出无数粼粼波光。
应周曾见过许许多多壮观的景色,却从不曾似此刻一般动容。
从前他对世间包容并理解,却不曾热爱,因那时他不懂情爱,纵然喜欢,也不曾用真心以待。然而现在,他的心被许博渊点燃,眼中所看到的一切,便也染上了其余色,这样的景致有多神奇多壮丽,多么难能可贵,是天地对生灵的恩赐
能这样活着,是多么大的恩赐。
他转过头去,许博渊恰好低下头来,不需要言语,便有默契地相互拥紧,轻柔地接了一吻。
所有的感情与情动,亦在这一吻中,不留余地地传达给了对方。
从山顶下来,许博渊早已准备好了早饭,两碗清粥,加之几叠小菜,不多不少。
许博渊出发前便已经吃过,在院中习剑,应周捧着碗坐在一旁,看他游龙走凤,每一剑都有势如破竹般的气势,矫健身姿穿梭在林中落叶间,并非是他情人眼中出西施,许博渊是真当好看,哪里都好看,且无论怎样,都看不腻。
午间许博渊捕了两条鱼来,应周亦步亦趋跟着他进厨房,好奇道:“你会煮饭?”
许博渊把鱼甩在菜板上,转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在军中时做过一些,做得不好,莫嫌弃我。”
应周自然不会介意,问:“需要帮忙么?”
许博渊道:“教你包饺子?”
应周眯着眼笑:“好。”
许博渊准备材料,应周不想走远,就去主屋里搬了个板凳,坐在厨房一角,看着许博渊揉面剁肉,又动手杀鱼,熬上汤后,调了肉馅,将面团拉长成条,揪成一个一个的小团,擀成薄薄一张皮。
说不好实在是自谦,他的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很有经验,应周托着下颌,不禁想,许博渊在军营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那是在塞北边关之外,又冷又远,加之刀光剑影,恐怕并不多舒适。
一时有些心疼。
许博渊教应周包饺子。
“母亲喜欢吃这个,逢年过节便会自己做,我就是她教的。”许博渊说这话时十分温柔,大约是想起了什么好事。
他的动作熟练,一捏一个,形状好看,里头馅料充盈,像一颗元宝,奈何应周从未做过这些,手笨得很,许博渊讲了几回,捏出来的也是个面团裹肉,还漏了大半,根本下不了锅。
应周泄气得用手背揩了揩一把糊在脸上的头发,脸上顿时沾上了白色粉末,就挂在嘴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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