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骊偃
这一走,就是四天。
眼见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回来,苏梅担心得坐不住,时不时站在门口惦着脚尖往外看。
“妈,”小瑜儿戴上帽子,系好围巾,一边弯腰往脚上系滑板,一边道,“我拿着手电去山下看看。”
小家伙过完年八岁了,因常年跟着赵恪训练,个子看着比十岁的孩子还高,行事间自有分寸。
苏梅看他戴着手套就要出门,忙进屋将末了麻醉药的袖箭给他:“带着,路上遇到野物了别慌。”
因为近山,时有山鸡兔子狍子野猪和熊瞎子等,闯进镇来。
赵恪跟老局长的观念一样,山鸡兔子野猪这些,遇到了有本事就截下,熊瞎子东北虎等,能不招惹绝不许招惹。
小瑜儿点点头,扣上袖箭,带上口罩,手中的竹杆一撑地面,刺溜滑出了家门。
天虽然黑了,因为有雪,目光所及,亦是白茫茫一片。
小瑜儿出了小镇,站在半山腰掏出手电朝远处晃了三晃。
很快,同样的光扫了过来。
看距离还有七八里。
心中一喜,小瑜儿装好手电,手中的竹杆一撑地面,滑下了山坡,朝前迎去。
“籁簌……”
突然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了积雪抖动的声音。
小瑜儿心下一紧,别真被他妈说着了吧。
回头看了看,“籁簌”的雪落声更大了。
手中的竹杆往地上一插,停了下来,脱下手套,掏出手电,小瑜儿回身往抖动个不停的灌木丛里照了照,一个黑白道道的尖头冒了出来,随之一个跟猪崽似的黑乎家伙缓慢地爬了出来。
看到人,竟是不怕,反而喘着粗气,急急往这边爬动了起来。
“獾!”过来没多久,顾老就将这边的动植物跟小瑜儿讲了个遍,为了清晰好记,还画了图,涂了色。
看着陷在雪里拼命往这儿爬的狗獾,小瑜儿来了兴致,抬脚调头,几下滑了过来,手中的竹杆戳了戳它的头:“你不在洞里冬眠,跑出来干嘛?洞里没吃的啦?”
狗獾哼了哼,湿漉漉的眼里带了抹乞求。
小瑜儿看得诧异不已,手中的电筒往它身上照了照:“受伤了?也是,你这么肥,遇到个吃肉的,谁舍得放过你啊!”
嘴里絮叨着,小瑜儿往它身后看了看,“啧,还真受伤了。”
身下的血流了一地。
别看它这会儿好乖,小瑜儿知道这玩意儿凶着呢。怕它伤人,掏出口袋里的一包药,小瑜儿站在风口,扬手冲它一撒。
片刻,狗獾头一垂,迷糊了过去。
掏出口袋里的麻绳,小瑜儿戴上手套,放下手电,扯了它的四肢出来绑,这一扯不要紧,露出了它鼓囊的肚子。
顺着肚子往下一看,小瑜儿惊得手下一松,蹲坐在了地上。
屁股上多出来一长一短两只小脚。
难、难产!
小瑜儿缓了缓,收了麻绳,退到了一边。
“回家~”赵恪架着雪撬过来,远远朝这边喊了一嗓子。
“爸,你过来一下。”
赵恪一拉缰绳,两匹马儿打着喷且停了下来。
赵瑾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小瑜儿,他站在哪儿干嘛?”
林念营跟着往那看道:“好像打了只什么?”
“我过去看看,你们盖好被子。”赵恪给脚上绑上滑板,拄着竹杆站起来,两下滑到跟前,低头看了看,“受伤了?”
“难产。”小瑜儿的手电往它屁股那儿照了照。
赵恪嗅了下空气中残留的迷药味,弯腰抱起狗獾,一边往雪撬走,一边吩嘱道:“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了。”
小瑜儿应了一声,拔了几个灌木,收集了附近带血的积雪,埋进土坑里踩实,上面再推过去一些雪压平。
几人到家,狗獾还没有醒来。
顾老看了看,纳闷道:“书上不是说,狗獾每年九到十月□□,来年四五月产崽吗,怎么提前了?”
茶大娘听得抽了抽嘴角,野物,你还指望它们遵守什么规矩不成。
“小梅列出的保护动物里,”汪师傅道,“它占第九位。”
上次狩猎,家里送来了只狍腿,苏梅才陡然想起来,是不是该将后世要保护的动物列出来。
后面又听镇上哪家又打了什么鹿,怕再不出声,未来几年,这儿的珍稀动物被人打完,苏梅便画了一张列表,让赵恪贴在了公安局门口。
狗獾就是其中之一,遂小瑜儿才会想救下受伤的它,赵恪更是在看了情况后,将它抱了回来。
“第一个崽子怕是不成了。”顾老叹了口气,转身捡了包催产药给茶大娘。
茶大娘取出药罐,倒了三碗水煎煮。
听到狗獾难产,苏梅有点不敢看,避着它,挨个地抱了抱赵瑾、林念营:“高了,壮了。快进屋,脱了外面的衣服,上炕暖暖。”
赵恪张着两手,等着妻子给个同等待遇呢,结果就见人家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小子进屋了。
“哈哈……爸,什么滋味?”小瑜儿乐道,“酸吧?”
隔着帽子,赵恪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疼吗?”
小瑜儿捂着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欺负我!”
赵恪懒得再理他,转身跟汪师傅一起,将雪撬上的东西一一搬下,哥俩的行李放进东厢,各地寄来的东西,连同佳市买来的粮食等物放进小木屋,随之赶着马儿到隔壁,给它们喂上温水,拌了干草麦麸。
顾老瞅着灶前的狗獾,看模样快醒了,怕苏梅待会闻到血腥味儿受不了,忙唤了汪师傅将狗獾抱去柴棚下。
身下给垫了厚厚的乌拉草,旁边给点了一堆火,又围了张草席子挡住风口。
药熬好,稍凉后三人给它灌下,没一会儿狗獾醒来,就开始生了。
第一只,果然如顾老所说,生下来就死了,后面陆续又下了三只。
一个比一个弱,有两只连奶都不会吃。
茶大娘冲了碗奶粉,掰着嘴一只给灌了小半碗。
赵恪回来,东厢里,娘四个说得好不热闹,扬了扬唇,摘下帽子围巾,脱下大衣,提起炉上的水壶兑了半盆热水,洗了把脸,然后把水倒进洗脚盆里泡了泡脚,换了双棉鞋,接过汪师傅递来的大骨汤,坐在灶前,一气儿喝下半碗,长舒了一口气。
苏梅招呼着赵瑾、林念营换好衣服,洗了脸泡了脚,一个个喝上热汤了,才想起赵恪,过来摸了摸他的手:“冻着了吗?”
赵恪睨了她一眼,哼道:“这会儿眼里有我了!”
苏梅扬眉笑道:“哎呀,小瑜儿,咱家的醋瓶子倒了。”
出来帮忙盛饭小瑜儿,装模装样地四下嗅了嗅:“嗯,好酸~”
“哈哈……”苏梅一边笑着,一边拉起赵恪,挎着他的胳膊将人带去东厢,“坐好,我给你们端饭。”
赵瑾冲他爸挤了挤眼:“不止酸,我还闻到了甜味呢。”
赵恪两口将剩下的汤喝完,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赵瑾跟林念营眨了眨眼,无声地揶揄道:看,恼羞成怒了!
林念营直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11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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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第222章
怕三只小家伙放在外面冻坏了,茶大娘腾出一个竹篮,铺上乌拉草装上三只小狗獾提着进了屋。
母獾挣扎着站起来,蹒跚着跟着往屋里走。
汪师傅戒备地拿起了砍刀。
“放下!”顾老拍拍他紧绷的胳膊,“这玩意儿有灵性着呢,放心吧,它不伤人。”
知道向人求救,生产时又懂得配合,趋利避害的本事可见一般。
六零重组家庭 第246节
一步一步,母獾跟着进了西厢,瞅着炕上放的竹篮,隔着炉子卧在了窗下。
苏梅扒着篮子看了看三只闭着眼睡觉的小家伙,又瞟了眼地上的母獾:“大娘,给他煮锅红薯吧。”
茶大娘点点头,去小木屋拾了一盆红薯洗洗丢进锅里,稍一加热,便连汤带果地盛进盆里端给了它。
母獾嗅了嗅,埋头吃了。
夜里赵恪不放心,起来查看。
门声一响,母獾便警惕地睁开眼,冲他哼叽着张开了獠牙。
就他这慎密的性格,一晚上还不知道要起来几回呢,苏梅心疼地掀开被子:“过来睡吧。”
赵恪查看了下炉火,上炕,拥着她,心头燥动,半天没睡着。
苏梅抓起他的手盖在了腹部,每天这个时候,小家伙在肚里总会动几下。
果然,没一会儿,赵恪便清晰地感到他的手被踹了一下。
“她动了!”赵恪止不住叫道。
茶大娘在炕桌那边被他一嗓子喊醒,下意识地拍了拍身边的竹篮。
苏梅:“嘘!”
赵恪忙收了声,静静地感受着手下的动作。心头涨涨的,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
苏梅往他怀里靠了靠,片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恪拥着她却睁眼到天亮。
带着3个孩子和钱乐水几人晨训完,赵恪没急着回家,而是找了镇上的木匠来家量了一下房子的深度,请人家做两个带门的夹板,中间添上泥,将西厢一分为二。
顾老、汪师傅和茶大娘觉得正该如此,夫妻嘛,又不是感情不和,哪能长时间分开睡呢。
赵瑾看着他爸却是忍不住“啧”了声:“我还以为妈恼了你呢,才不让你进屋,原来是脑袋缺根筋啊!”
真能忍!
赵恪二话不说,抬腿给了他一脚。
赵瑾扑腾着从积雪里爬起来,抓了把雪撒向了看热闹的林念营:“就知道看我笑话,还不拉我起来。”
林念营拍拍身上的雪,也不跟他计较,伸手将人拽了起来:“堆个雪人玩吧?”
赵瑾看了看深到腰部的雪:“这么多雪,堆个城堡都够了。”
“那就堆成城堡。”
小时候玩积木,城堡的样子都在脑中了,两人拿纸笔画了一个简单的拿给苏梅看:“怎么样?”
苏梅在后世见过冰城办的冰雕展,见此,随手给他们标上了尺寸,又给补充了些细节:“到山下江边堆吧。”
两人一看那尺寸直咋舌:“这堆起来,不就跟真的一样了吗?”
尺寸跟他们家住的泥草房差不多,弄好住人都成。
“给我看看。”小瑜儿扒着两人的胳膊,探头看了眼,叫道,“妈,这立柱上的复杂造型,怎么弄啊?能堆得出来吗?”
“倒模啊,你们可以先做一个容器,然后装满水放上一夜,第二天不就是一大块冰了吗,然后拿刀成雕了,想要什么样便雕成什么样呗。”
好复杂!
同时也好有挑战性!
左右兄弟几个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干吧。
三个小子忙活去了,顾老闲着没事跟去做了个参谋。
苏梅跟茶大娘换下两屋的床单被罩,收拾了大家的脏衣服,抬出洗衣机,开始清洗。
搁雪里摔打,她们也不是没试过,就是心里上总觉得不干净。
汪师傅早几天泡的麦子,发了好长一截的绿芽,一早他就开始蒸糯米饭,然后将麦芽洗净切碎,跟放凉的糯米饭混和加入江水搅拌,放在炕梢发酵五六个小时。
中午用过饭,他便将发酵好的糯米麦芽过滤,过滤出来的液体放在锅里熬煮,先大火再小火,待水份慢慢蒸发,浓稠的麦芽糖就好了。
家里不缺糖,熬麦芽糖是因为他想做糖瓜和甜角子。
熬好的麦芽糖,趁着还温热的时候,手上蘸层油,挖上一捧麦芽糖,反复揉搓拉丝,直到越来越硬越来越白,即可,然后飞速切成小段,团成小南瓜的模样,这就是糖瓜了。
苏梅捏了一个温热的吃,好粘牙。
汪师傅收起糖瓜,开始做甜角子,为了做甜角子他还在门口垒了一个小烤炉。
相比甜食,苏梅更喜欢吃麻辣焦香的食物。
眼见烤炉里的松柏枝烧起来了,汪师傅的甜角子还没有包好,苏梅便从大盆里捞了一条二十斤左右的大马哈鱼,宰杀后切成段,抹上调料腌制一会儿,一段段拿小铁勾串了,挂在里面率先烤制了起来。
随着甜味、鲜味不断地向四周飘散,引得孩子们一个个地在篱笆院外探头探脑。
茶大娘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端了一盘糖瓜给孩子们送去。
苏梅取出烤好的鱼肉,让她送了四段过去。
翌日吃过早饭,汪师傅开始和面,准备炸撒子。
这不是一个人的活,上午苏梅和茶大娘帮着盘条,下午炸制时,两人一个帮着烧锅,一个帮着翻捞。
炸了撒子,又开始蒸馒头包子粘豆包。
然后泡豆子,磨豆腐。
这一忙就到了二十五,江边几人建的城堡初具成效,不少孩子在里面钻来钻去,滑上滑下的玩。
俗话说,过年不能没只年猪,赵恪带着孩子们,组织着镇上的人,又进了一次山。
猎了三头野猪,全镇老少齐上阵,宰杀后,做了一锅杀猪菜。
苏梅家分了一小盆菜,10斤排骨和15斤后腿肉。
好久没有吃红烧肉、梅菜扣肉了,当晚两道菜都上了桌。
汪师傅的手艺,那真是没话说,就着白米饭,大家吃得停不下来。
蔡佳微寄来的葡萄酒和青果酒,茶大娘各温了一瓶,顾老喜欢青果酒,苏梅跟茶大娘喝了杯葡萄酒。
翌日,做的夹板和门送来了,院里的冻土浇上热水,和着斩碎的甸子草一起活成泥,填进两个夹板中间,将西厢一分为二。
苏梅和赵恪火力大,住在里间的炕梢,茶大娘住在外面的炕头。
中间不但隔着道厚厚的夹板墙,还隔着两道炕柜,跟两间屋子也没差了。
不说赵恪心情怎么样,反正苏梅是挺兴奋的,躺在炕上哼着歌,从这头滚到了那头又翻滚了回来。
赵恪关上门,拉上这边的窗帘,好笑地坐在炕沿上,将人截住:“小心压着孩子。”
“你摸摸,她高兴着呢。”苏梅掀开身上的线衣,抓着他的手往小腹上一放。
灯光下,小腹微微凸起了一个包,赵恪的手覆在那包上,隔着一层肚皮与之相贴,那种心情,真是复杂难言,有感动有惊奇有怜爱还有珍惜。
苏梅伸手从炕桌上捞了本小人书,塞给他:“人家都说孩子要从胎儿教起,讲故事,读书选一个。”
赵恪放下书,打开炕柜拿了把口琴,冲她扬了扬:“我给你们娘俩吹首曲子。”
苏梅点点头,翻身将头枕在他腿上,拽了条被子搭在身上,顺便盖住他的双脚。
赵恪调整了下坐势,尽量让她躺得舒服点,握着口琴,缓缓吹奏了起来。
苏梅随着琴声,轻轻唱道:“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一曲终了,苏梅忍不住仰头亲在了赵恪唇上:“赵同志,吹得真棒!”
赵恪放下口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头,加深了这个吻。
“小梅,可以吗?”
“嗯。”
一夜餍足,赵恪整个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整个早上,唇边的笑就没停过。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吃糖了?!
赵瑾和林念营戳了戳小瑜儿:去问问,发生什么好事了?
小瑜儿回头瞪两人:你们咋不问啊?
赵瑾跟林念营相视一眼,各掏了两块钱给他。
小瑜儿眯了眯眼,伸手接过,“爸,你发工职了?”
陡然听到小儿子提工职,赵恪愣了一瞬,放下扫帚,转身进屋,打开炕柜取了两个信封递给梳头的苏梅。
苏梅放下梳子,任满头青丝披散,打开信封看了看,全是钱。
最厚的那叠,看着得有六七千:“哪来的?”
“战斗机的奖励,另一个是你我的工资,票证在佳市用了。”
苏梅拿着信封兴奋地亲了口,打开炕柜,掏出一个小木箱,找出钥匙打开放了进去。
赵瑾带着林念营、小瑜儿进来,好奇地探头看了眼:“哇,好多存折啊?”
苏梅将小箱往三人面前倾斜了下:“你们四兄弟都有。”
不过,小黑蛋和林念营要多两份,抚恤金和那一箱小黄鱼。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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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第223章
看着几张写有自己名字的存折,林念营目光复杂道:小婶,你和赵叔不用给我存钱,我当兵攒了不少……”
上大学不要钱,学校每月供应粮食29斤,给17.5元伙食费,因为他毕业后要回部队工作,遂部队每月另行补发8元。
他每月吃14元,零花5元,还可攒6.5元。
苏梅合上小箱,打断林念营道:“你不是我们的孩子?”
六零重组家庭 第247节
林念营抿着唇,不吭声了。
苏梅掀开炕柜将小木箱放进去锁好,看着他道:“还是你日后不想给我们养老?”
“没有!”林念营眼一红,紧张道,“在我心里你和赵叔就是我爸妈,等我结婚了就接你们过去跟我一起生活。”
“哎哟,才多大一点啊,就想娶媳妇了!”赵瑾双手插兜,痞痞笑道。
“我是说等我……又不是说现在……”
“那你想得有点美。”赵瑾笑道,“未来爸妈真要选一个儿子生活,那也只能是我,别忘了我才是老大。”
“大部分老人都是跟着小儿子一起生活,爸妈有我呢,”小瑜儿冲两个哥哥挥挥手,“边去,有你们什么事啊。”
“就你!”赵瑾和林念营看着小瑜儿齐齐瘪了下嘴,“我们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挣钱了,你看看你现在花的哪一分钱是自己挣的。不是我们看不起你,未来你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还想养爸妈,切~做梦呢。”
“你们~”小瑜儿虚点着两人,气得胀红了脸,“给我等着,未来看谁挣的钱多。”
赵瑾一掌拍开他的手:“行啊,给你十年,我看你能挣多少?”
林念营跟着笑眯眯道:“十年不够,二十年也成,我们等得起。”
小瑜儿气红了脸,张嘴就要立志,苏梅抓起梳子一人敲了一下:“什么十年、二十年,一个个才多大,有这精力不用在学习上,挣个鬼的钱啊,我是缺你们吃了还是缺你们穿了,出去洗手吃饭。”
“我们不是在说给你和爸养老吗?”赵瑾委屈地揉了揉头。
“呵!我才多大啊,二十八,二十年后,老娘也才四十多岁,健步如飞,貌美如花,用得着你们养老。”
三人看着苏梅那比小姑娘还白嫩的皮肤,漂亮的五官,缩了缩脖子,悻悻地出了西厢,洗手帮汪师傅摆饭。
苏梅三两下将头发梳通,分开辫成两个辫子,盘于脑后别了串小小的绒花。
赵恪挤好牙膏,倒好水递给她。
就着洗脚盆刷好牙,撩水洗了把脸,苏梅打开化妆盒,给自己修了下眉,涂了水乳霜。
“昨儿顾淼打电话过来,说三月份过来替你接生,照顾你坐月子。”赵恪倒了水回来道。
苏梅想想这儿离县医院的距离,点点头:“接生就麻烦她了,坐月子有茶大娘呢,用不着她在这儿耗时间。”
“嗯。”赵恪洗洗手,牵着她出门往东厢走去。
炕桌上饭菜都摆好了,大家围桌而坐,只等他俩了。
今儿大年三十,吃完饭,赵恪带着三个公安沿江巡视,顾老带着三个小子写春联,汪师傅跟茶大娘杀鸡宰鱼,炸鱼块、酥肉等,苏梅坐在炕上剪“福”字、“春”字,削竹子给孩子们做灯笼。
九点多赵恪回家,父子四人开始贴春联。
吃过饭,汪师傅采了长出来的蘑菇,割了蒜苗,开始剁鱼肉猪肉,活面包饺子。
家里个个能吃,再加上好久没吃饺子了,这种天气又能放,汪师傅一次性便准备了两大盆馅,活了玉米白面两掺。
一家人齐上阵,饺子包了一盖帘又一盖帘,放在外面冻上二十来分钟拿面袋一装放小木屋里,随吃随煮。
“赵恪,”苏梅看了眼被茶大娘抱着喂奶的小狗獾,“晚上放炮,母獾待在家里行吗?养十来天了,我看身体恢复得不错,你穿上大衣,把它送回山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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