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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刺客:囚徒之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先生
一场蓄积已久的暴雨,将要在那座神圣宫殿的穹顶之上,在绝伦的宫廷舞台之上,轰轰烈烈的喧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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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攻好过分好过分的欺负了受君哦~
【亚美尼亚是一个目前夹在波斯罗马争斗间的国家,亚美尼亚王子小小的剧透一下就是一个被进献的男宠,是受君以后不得不冒充假扮的人~看到别人的视角估计大家应该看的出来开头那个说要保护受的白衣少年就是重生前的攻了吧~~具体发生了什么,请期待后文缓缓揭晓xddd】
注释1:阿里斯托芬:古希腊戏剧家
注释2恺撒:2凯撒:副帝称号,与皇帝分治国家。
注释3奥古斯都:当政皇帝拥有的名号,意为至高无上。
☆、第11章【x】恶犬惊魂
从刚才那场对峙中,我终于得悉了这买下我的黑袍男人的身份,不为之惊异。他竟然就是当今统治罗马帝国西部的副帝尤里扬斯。
传闻他十分于战术,即位短短时间就在高卢所向披靡,虽然他还没有与我们波斯军队正面交过峰,但威名远播,我受俘前就听过他的名讳。军方因忌惮他将来会协助君士坦提乌斯来东方战场对波斯作战,还曾派出一个军团刺杀他,但并没有成功。
也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整整一个军团,就这样在前往刺杀他的路上销声匿迹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而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此刻就在我的身后,不知要把我带往何处。他将我买下,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其中缘由绝不简单。
我不安的琢磨着,不知不觉已被他带着穿过城中心,进入了人烟稀疏的城郊密林。透过斑驳的树影,我看见林子深处起伏的山峦宛如野兽的脊背,山腰上矗立着一座巍峨的神殿似的建筑,山脊后则是一堵黑压压的高不可攀的城墙。
无论城墙有多高,都拦不住我连泰西封最高的象牙塔,我也曾攀到过顶峰,这点高度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我隐约窥见了重获自由的希望的一隅,但且不提此刻我受制于人,我实在疲力竭,绝没有多余的爬上那堵城墙的力气。
穿过密林时,周围静悄悄的,马蹄踏过枯叶的声音格外的响,在进入最树影最浓的区域时,墨水般浓稠的黑暗披覆到我的身上,让我感到一阵阴森的寒意。
除了脚步声以外,还有另一种不寻常的悉悉簌簌的碎响尾随在后。我警惕的扭头向身后看,就望见几只巨大的黑犬从四面的树影之中逼近,不远不近地保持着一段距离,似乎
是在迎接尤里扬斯的到来。其中有一两只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呲牙咧嘴的露着森森獠牙,喉头里咽着低低咆哮,似乎急不可耐地要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我厌恶地皱起了眉我非常、非常讨厌狗。
我的武士导师有一只异常凶猛的獒犬,它比狮子还要强壮,与它搏斗是被所有受训的武士公认最难通过的考验,连如今已成为我所在的幽灵军团团长的伊什卡德也曾败在它爪下。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武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 分卷阅读11
士,我一次又一次的去挑战这只狗,于是一回接一回的被它扑倒在爪牙下,以至于我清晰的记得那只狗腥臭的血盆大口与它粘稠恶心的唾液。
如果那是真正的战斗,我大概已经死了数十次不止。
就在我回想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可怕经历时,其中一只狗竟然朝我的左侧方逼近过来。它看上去体型是这些狼犬中最大的,比马小不了多少,足以咬到骑马的人。我本能地缩起腿脚,唯恐给它咬到,不料它竟得寸进尺地把脑袋凑过来,似乎打算袭击我。
我立刻在马背上窜起来,颈子却被尤里扬斯一把按住,头被向后压在他肩上,他侧过脸,狭长的眼睛斜睨着我:“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居然怕狗?”
脚边响起一串低低的嘶吼,足踝沾上一片湿热,我条件反射的向后一缩,整个人几乎都陷入尤里扬斯的怀里,腰间一紧,被他顺势揽住了。我顾不上这姿势有多么令人尴尬,只警惕地盯着边上那只凶神恶煞的狼犬:“这些狗是你养的吧!叫它离我远点!”
耳边轻笑一声:“你放心……它们不会像你一样,乱咬人。除非你不驯服,胆敢忤逆你的主人。”
这当口那狼犬探头嗅了一口我的小腿,獠牙外呲。
“滚开!”我蜷起双腿,浑身紧绷。
一只手挠了挠我的下巴,语气漫不经心的好似诱哄:“乖,叫我一声主人,它就会离开了。”
我心泛恶火,冷冷地回绝:“休想!我只臣服于我们波斯人的国王,你算什么东西!”
身体一空,整个人被从马背上推了下去。
我猝不及防地滚落在地,尤里扬斯兀自驱马牵着锁链朝前走去。四面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咆哮,周围腥风卷浪,几道黑影闪电似的朝我扑来。
霎时间我肝胆欲裂曾经对付一只巨犬我都十分吃力,现在我的手还被绑在身后,面对着十几只与那獒犬差不多大的狼犬!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一道黑影已逼至身前。我就地打了个滚,身体却还是被撞到,失去平衡的摔倒在地。数十道黑影犹如乌云压境,将我团团包围。我感到尖锐的獠牙与湿润的腥舌肆虐在身体上,似乎即刻要我撕咬得四分五裂。
一种濒死的恐惧感刹那间淹没了我整个人。
我紧闭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护住头颅,被缚的双手却动弹不得,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绝望。我知道开口示弱也许阻止这一切,但我无法这样做,比起死亡,更让我难以面对的是折辱。
然而预料中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声口哨穿透滚滚雷鸣般的咆哮声,狼犬们立刻如乌云四散。
我睁开眼,看见尤里扬斯不急不慢地缓缓走到我身前,低下头,打量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我还处在死里脱身的惊惶之中,只觉得他仿佛是希腊神话里的死神达拉特斯来向我索命,只觉得呼吸困难,如命门被扼。
“宁可死也不愿开口求饶,你倒是很有骨气……”他讥诮地翘起唇角,甩了一甩手中的锁链,将我从地上拖拽起来。
我踉踉跄跄地站稳,却又被他落井下石地绊了一下,双膝不由得一软,再次跪倒在他身前。他朝我俯下身来,暗赤色的头发流泻在我的脸上。黑暗中他的那双狭长的眼瞳半眯着,幽幽泛着噬骨夺魂的妖光。
惊惶地张大嘴喘了好几口气,我才缓过神来。
胸腹里骤然窜起一股熊熊怒焰,我挣扎着爬起来袭击他,颈环上的锁链却被他一把攥紧,令我重心不稳地一下子栽撞在他身上。
馥郁的幽香涌入鼻腔,立刻让我有些眩晕。我忙闭住气,勉强站直身体,光线被他的斗篷与发丝遮蔽,使我的视线局限在他露出的一截颈项上。他的喉结在苍白的皮下微微滚动,似乎是感到干渴。我磨了磨牙齿,像要运用我唯一能自如活动的部位充当致命武器,但背后响起的嘶吼令我及时压抑了这种冲动。
假如他被我咬死,这些恶犬一定会一拥而上把我撕成碎片。
好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图似的,他微微仰起下颌,“咬啊,怎么不咬呢?我还想见识一下,一口能咬掉人命根子的嘴,有多厉害呢……”
“闭嘴!你这个变态!”我奋力挣开了他的胳膊。
才退后一步,臀部便忽地一紧,我惊得向前跃了一个箭步。只听嘶拉一声,我的兜裆布被撕咬下了半截,屁股一下子凉飕飕的,裆前余下的半截也摇摇欲坠,而我却无法用手将它抓住,眼睁睁地看它滑落下来,不由大窘。
身后偷袭了我的狼犬窜到尤里扬斯身侧,嘴里叼着从我身上咬下来的战利品,仰着一颗硕大的狗头献给他,尾巴摆得呼呼作响。
我浑身僵硬。尤里扬斯拎起那截破布,冲我晃了一晃,目光梭巡过我的下半身,唇角意味深长的翘起来。
脸颊火辣辣地如被滚水浇过。尽管面对的是一个同性,我仍感到异常羞耻全身上下寸缕不挂,被镣铐锁着手脚,脖子上套着颈环,我的模样比这群狗还要不堪。
“把衣服……还给我!”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却夹着双腿不敢动弹。我怕再轻举妄动,下一回被咬掉的就不是我的裆布,而是我的命根子。
尤里扬斯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诱哄般的低声沉吟:“想要就过来呀……”
他的语气实在太阴险了,而我却无法设防,也没法退避。我僵立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迈出第一步,只觉得呼吸发紧。铁链随着我的脚步哐铛作响,好像那头獒犬脖子上的铜铃的响声,危机步步逼近,令我心中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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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xi】噬骨之艳
短短几步的距离,挪到他面前却好像用了一个世纪,举步维艰。
铁链被寸寸短,我无可避地被牵得贴近了他的身体。他抬起手来,没有将裆布还给我,而是捏住了我的肩膀。之前被匕首刺伤的伤处立即袭来一阵刺痛,我瞥了一眼,才发现肩上已鲜血淋漓刚才在狗群扑袭我的时候就撕裂了,只是我没意识到。
我向来对这种小伤不以为意,但却被尤里扬斯的神态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伤口,呼吸紊乱,仿佛饿狼嗅见了腥味,下一刻面具上的龙蛇就能骤然窜起,一口咬上来。
我心中骇然,忙喝了一声:“喂,你看什么!”
这一声好像让他如梦初醒。一双蓝紫的妖瞳在黑洞洞的面具眼孔内转动起来,目光缓缓挪到我身上。同时一只手从我肩头滑至腰椎,我的臀沟猝不及防地一凉。
做什么?
我条件反射地屈膝顶了一下他的小腹,向后退了一大步,冷不防被一只扑来的黑影撞倒在地,转瞬一口獠牙已含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扼制在地上。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 分卷阅读12
我拗着脖子,紧张与愤怒在心中交战,汗液止不住地从额头上淌下来。就在这时,周围的密林忽然无风自动,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碎响。一道似鹰的飞影从我的头顶窜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尤里扬斯袭去,却被他侧身闪过。
狼犬们霎时间争先恐后地朝突袭者扑窜而去,却一只也未得手,被它轻而易举地突破重围,展翅转了个弯,便又消逝在了夜色之中。
那只鹰……
我的心里咯噔一响,生出了一丝强烈的异样感,隐隐感到了不寻常。在不死军中,上下级与军队成员之间常使用信鹰传递情况,每个军团都配有一只随团军用鹰,所以我对鹰这种生物极其熟悉,以至于能通过它们各自独有的飞行轨迹与飞行方式来判别他们来自于哪个军团。
刚出那鹰飞下来时我看得分明它飞行时朝下身斜,展翅滑翔时一只翅膀未能完全舒展,是左翼曾受过伤的迹象。
那极有可能是我的阿泰尔,来自于我隶属的幽灵军团。
我震惊地呼吸凝固。难道有我们军团的人在这儿?他们是接到什么命令前来罗马?还是听闻了我从监牢里被放出来,特地过来营救我的?
稍一思虑我立刻否定了后者。
即使情谊深厚,他们擅自行动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那么唯一可能的答案是,他们接到了来自上级的命令,并且那命令牵涉到我,需要我来执行。
我感到异常激动。好似此刻已经脱去一身镣铐,又回归到了军团里,重新穿上了我的一身黑鳞戎装。
“看来你还真不是寻常的战俘啊……”
这声音将我瞬间拖回了现实。狼犬的利嘴没有从我脖子上挪开,我仍然受制于人。
我举目望了望四周,知道军团里的其他人可能就潜伏在附近,继而又联想到,这有可能就是尤里扬斯把我买下的目的出于某种原因,他想利用我把他们引出来。
强烈的耻意与紧张感同时涌上我的心头。希望我的下属们别看见他们军长的这幅模样,否则我真是颜面无存!
想到这个,我蜷起双腿,只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那些密探要跟着你……”
我心中一凛,心想果然是这样。难怪这身为罗马副帝的妖男会在我演了那么一出恐吓众人的戏后,仍然花重金将我这样一个危险品买下。
尤里扬斯慢悠悠地走到我身旁来,解开了自己的斗篷,手势慢条斯理,好似在自己的寝居里一样从容自然。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打算干点雪上加霜的事来侮辱我,以逼我的军团成员现身。
我戒备地瞪视着他,浑身紧绷地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额头上的汗液淌进了我的眼眶,我眨眼的功夫,一块厚实的衣物已落在我的周身,那是他的斗篷。随之狼犬松开了我的脖子。
我小心翼翼地顶着身上的斗篷站起身来。出乎意料,我看见尤里扬斯已兀自转身朝前方白色神殿走去,没有再为难我的意思。
我随他跌跌撞撞的走近神殿。它的周围被一些东倒西歪的巨大神像的废墟所环绕,积压着厚厚黄绿色的橄榄叶,使这座蛰伏在密林间的建筑像一只沉睡千年的古老巨兽。这里显然是很久未有人踏足了。
他来这儿做什么?我转头四望,谨慎的观察这这个地方。
透过神殿高大的拱门望去,穹顶高而空旷,支撑殿门的柱子上有一些明显新铸造的天使像,它们背后的羽翼所落下的阴影里,是另一些截然不同的神像的模糊轮廓。数张面孔安静的俯视着一切,仿佛越过数百年的岁月俯视着芸芸众生,已落满了遗忘的尘埃。
我大致对罗马宗教的更迭有所了解,他们的新国教基督教是琐罗亚斯教的敌对宗教,身处这个地方,让我不由有些不自在。可仰视这些神像,令我回想起接受武士祭礼时也是这样站在神殿里,让祭司为我举行拜火仪式,那可是我活到现在最荣耀的时刻。
回想当时的情景,我就一阵难以自抑的热血沸腾。想到信鹰已经到来,回归军团与波斯的希望不再遥不可及,我的心情顿时明朗不少。循着月光落下的方向,我抬头朝神殿的穹顶望去,却一眼瞥见了前方的身影。
尤里扬斯同样在仰头望着那些神像,若有所思。我不可自抑的被他吸引了目光,脑中莫名又浮现出当年弗拉维兹仰视神像祈祷的姿态,一时有些怔忡。
光影描摹出他挺拔而瘦削的背影,锁子甲上一层冷光潋滟,顺着流水似的赤色长发淌到深紫色的内袍上,宛如冰火交织。他整个人像立于烈焰之中,却通体散发出孤寂冰冷的寒意。
焚烧的冰雪。
这个词从我的脑海里跳跃出来的时候,尤里扬斯忽然抬起手,将自己脖子上的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下来,弃之敝屣的甩了出去,一道银光没入了黑暗。
是那个十字架。
他不是个基督徒么,扔掉这信徒的象征做什么?我奇怪的眯起眼睛,见他摸了摸自己的颈侧,稍侧过身,探出手去。借着他胳膊间的空隙,我才看见他的身前是一座半人高的石坛,像是曾为信徒们净手而存在的水池或者小型喷泉。它已经完全干涸了,可令人惊讶的是,那已残缺不全的喷水口上,竟然从生长着一株血色的花朵。
它就在这堆废墟上妖异的开放着,像是白森森的骸骨上的一滴残血,宛如命运女神摩依赖面对死亡时那凄艳的微笑1,而又因这种危险的气息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就像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我发怔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忽然将那株花摘了下来,我凝视他的视线来不及回,猝不及防地与那双妖瞳撞在一处。
“你在看什么?偷看我吗?”他意味深长的盯着我,将花递到唇边,深嗅了一口,嘴角深深勾了起来,唇色被嘴边的花瓣淬染得更红。
嗜血的艳丽。
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慌乱,心口像遭了锤击似的震颤不已。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简单的动作有这样强的效力,但我确实本能地退了一步,舌头也打结:“偷看?我,我是在琢磨怎么宰了你!”
“你大可以试试。”他扫了一眼我的身后,似笑非笑。我听见狼犬跑过落叶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由寒毛直竖。我忙不迭地三步并做两步的跨上神殿的石阶,一脚陷入了柔软的落叶之间。
落叶底下竟是潮湿光滑的石头地面,布满了青苔。还不及站稳,铁链将被他向前拖去,我一下子滑倒在地。额头磕在地砖上,大脑瞬间嗡嗡作响,眼冒金星,一种疲力尽所造成的眩晕向我排山倒海的压来,让我竟连爬起来的力气也聚不起来,肩膀也袭来一阵阵的刺痛。
我想我是失血过度,伤势已经超过了我的身体负荷。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 分卷阅读13
我的视线晃晃悠悠的升向上空,一道黑影荫蔽了我头顶的月光。
随即我感到身上一凉,斗篷被揭了开来。
尤里扬斯低头打量着我的躯体,他俯眸微笑着,眼睛在逆光的阴影里幽暗魅惑,不知为何让我想到曾在印度的死亡沼泽里看见的森蚺,它一点点绞紧猎物时的眼神,就如同此刻注视我的这双眼睛,透着致命的吞噬之欲。
浓烈的危机感当头扑下。我拼命的试图凝聚起气力,告诫自己绝不能这样晕倒,视线却不听使唤的模糊下去。
头顶的黑影宛如降落下来的一片阴霾越来越大,我依稀感到一只手从我的小腿抚上来,一直摸到我的颈项上,耳根一烫:“这样昏倒在我面前,你是在刻意引诱我在这儿渎神吗………”
我咬紧牙关挣动了一下,可无疑是徒劳的。腰被他的手掌搂住,胸口贴上了冷质的金属。:“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身体看上去很可口吗……”
“滚开,离我……远一点……”我打了个寒颤,口齿不清地喃喃道,想要攥住离体而去的遮蔽物,手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回应我的是可怕的沉默。
冷炙的掌心滑到我的脸颊上,什么东西落在我脸上,遮罩住了我的双眼。我整个人瞬间落进一片遮天蔽日的黑暗里,肩头接触到一个潮湿柔软的物体,像是人的舌头。
好似一道火星刺入肤底,我猛地打了个激灵,攥起拳头想要挣扎,眼前却沉沉一黑。
“阿硫因……阿硫因……”
朦朦胧胧地,一个清冷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恍惚像从一场恶梦中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窗外是一片沉寂的黑暗,冰寒的月光透过白色石柱铺洒在大理石地面上,潋滟出一圈虚幻的光雾。
对面的铜镜映出我的倒影。
我的身躯瘦小孱弱,面露稚气,还是孩童模样。
我知道自己又陷入七年前的那个梦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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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下章就是攻和受过去的回忆杀了,攻过去跟现在很不一样,忘了说他重生过 amp;gt_ amp;gt
注释1命运女神摩依赖的微笑:该句比喻来源自《伊利亚特》(iΛi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homer,公元前800-公元前600)所作。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原文为:血红的死亡将命运女神摩依赖阖上眼睛。)意为:连命运女神也不可抗拒死亡的诱惑。
☆、第13章【xii】梦魇缠身
“阿硫因……阿硫因!”呼唤从飘渺变得清晰可闻,断断续续。
与梦里无数次重复的举动一样,我昏昏沉沉的拾起床头的长袍为自己系上,赤着双脚踏入一片月华里,循声朝黑暗深处走去。撩开隔挡神殿的主殿与里殿的黑色帘帐,一抹白影便映入我的眼帘。
弗拉维兹正倚靠在一根靠窗的圆柱上,他颀长的脖子向后仰着,清瘦的身体瑟瑟发抖。他的背后是临海的高台,夜风撕咬着他希腊式白袍的衣摆,好像随时能把他卷入高台下的万丈悬崖,翩翩化作一只坠鸟。
他的顽疾又发作了。
慌忙抓起一个神像座下的白瓷瓶,我舀了一瓶圣水,向他冲去,慌张的将他从高台上拖下来。他踉踉跄跄地倒在我的身上,而我承接不住他的重量,一下子被他压在身下。
近在咫尺的苍白面庞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斗大的汗液沿着他瘦削的脸颊淌下,有几滴积压在浓密的睫羽上,微微颤抖。像暴雨里濒死挣扎的飞蛾,明明不堪一击,却偏因那顽强而生出一种怵目惊心的美。
我屏息凝神,不敢动弹,怕一动,弗拉维兹就要离我而去。
他的手时轻时重掐着我的肩膀,薄唇里泄出的急促喘息喷在我的面上。
我的肩头被他掐得疼痛,胸腔里一阵阵发堵,把洒了半瓶的水颤抖地递到他唇边,“喝水,弗拉维兹……”
“不,不喝!”他夺过水瓶狠狠扔掷出去,俊美的脸孔因过分用力而微微扭曲,吼声嘶哑得不似人声,单薄的身躯里好似突然挣出了一只野兽。我被他惊得僵住,继而腰被他一把搂在怀里。他太瘦了,手臂的骨头铬得我脊椎生痛。
“我的阿硫因……你害怕了吧……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不能保护你。”他努力平复着呼吸,浅金色长发丝绸一般轻柔的披覆在我身上,像一团绞缠着溺水之人的水草,让我几欲窒息,也使我不由沉溺。
我深嗅了一口他身上馥郁的迷迭香,坚定的摇了摇头,环住他修长的脖子,低声道,“我会变强的,将来会保护你。”
“不,你会离开我,像所有人一样。”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身体抖得如风中残叶。我拼命的摇头以示我绝不会如此,他冰冷的手指忽而一紧,嵌入我的发间,一路顺着我的脊椎摸下去,使我通体发麻。
耳边他的声音暗哑得几不可闻,“你要证明你绝不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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