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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撩汉成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斛流光
真是贴心大宝宝啊,祁欣心里叹息着,咂咂嘴没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沈庭舟表现得还算轻松,可等祁欣真睡着了,他就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想让她睡,睡眠对于脑震荡恢复有好处,可又不敢让她睡,怕一睡就叫不醒了,他内心极度矛盾。
他甚至干出了用手指去探她鼻息的傻事情,干完了自己都想抽自己。
沈庭舟每隔一会儿就去拉拉祁欣的手,砰砰祁欣的脸,无论什么,哪怕是眉头轻轻动一下,他也能安心继续守着。
他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看着,看祁欣的没一下呼吸,看她头上裹着的白色纱布,看她修剪整齐的指甲,看她被压乱了的头发,看她衣服上的小碎花边,他什么都看,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这边病房归于安静,但在同医院的不同楼层,气氛却是凝重,压抑。
周婷婷抱着她妈在一边哭,她哥她嫂子拿着一份化验单在跟医生叫嚷,嚷的整个楼道都能听见,有几个科室甚至开门探头出来看几眼是什么情况,还以为又遇见医/闹了呢。
祁国航坐着电梯上楼,电梯门刚开了一条缝,尖锐刺耳的声音就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周婷婷嫂子:“不行,我不相信,你肯定了那个叫祁欣的红包了,肯定的,这什么狗屁单子,一看就是假的,我大外甥从生下来就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有问题,你们医院为了挣钱真是草菅人命啊。”
祁国航拧着眉走进,他找来帮忙秘书看见他过来,直接把两个人中间不知道抓在谁手里的化验单抽出来递给祁国航,并说:“祁总,这是孩子的化验报告,还有两项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
祁国航点点头,接过单子看了一眼,指标他是看不懂的,但最下面医生写的字他却认得。
内容很简单,医生怀疑患儿疑似是先天神经元发育不良,具体诊断结果还需要明天的那两份化验。
“国航,这里的医生一定是被祁欣买了,孩子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病啊,国航,你不能听信她一个人的话啊,她恨我,她恨不得我跟你儿子都死了才好。”周婷婷看到祁国航,立马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哭诉,那声音委屈的能六月飘雪。
祁国航揉揉眉心,吩咐秘书:“带她去做体检。”
他刚说完,周婷婷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摇着头哭:“我不去,我身体好的很,我不去。祁国航,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你老婆,那个是你亲儿子,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祁国航没有说话,只是把胳膊抽出来,烦躁的吩咐:“带她去。”
“我不去,祁国航,我不去。”周婷婷声音尖厉起来,有两个人过来拉她,结果周婷婷家人不干了,哥哥嫂子带她妈全都一拥而上,一时间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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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走廊里被搅的乌烟瘴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文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bug,竟然没人发现,既然这样,那我就偷偷改掉了,哇咔咔~(^◇^)/
☆、发泄
祁欣乖乖地坐在病床上任由护士给自己输液,还有一个护士在给自己后脑换药。
针头扎进手背的时候,她看到沈庭舟拧着没微微偏过了头去。
护士甲:“哎,四楼儿科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我上楼取药的时候吵成那样!”
护士乙:“我听说好像是病患家属吵起来了,不知道原因,但好像都动手了,反正挺不好看的,最后是主任过去调解的。”
护士甲:“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又碰见医/闹了呢,儿科三天两头就得有情况。”
护士乙:“正常,现在谁家都是一个宝贝,听说儿科那边的护士,输液要不能一针扎准了,肯定是要被孩子家长凶的。”
护士甲:“太可怕了,小孩子血管那么细,又好动,我给我外甥扎过,三针才进去。”
护士乙:“咱呀,还是老老实实在外科病房呆着吧,挺好。”她说完拿起祁欣的病例卡,说:“祁欣是吧,这两天你如果感觉哪里不舒服,比如头晕恶心或者视力,听力有不对劲的地方要说出来,饮食要清淡,不要晃动头部,也不要动脑子或者情绪激动,脑震荡需要静养。”
祁欣不敢点头,就一个劲的“嗯嗯”地答应,沈庭舟听的认真,末了还抓着护士问东问西。
帅哥走到哪里都吃香,沈庭舟任何细枝末节都不放过,祁欣都要听烦了,人小护士依旧满面桃花的详细解说。
送走护士,沈庭舟问祁欣:“你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吗?”
祁欣说不用:“这件事情明着看是我为他好,告诉他周婷婷的真面目,但实际上,这是我蓄谋已久的报复,我相信我爸不是看不出来。他既然已经明白我有多恨他,多恨周婷婷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装孝顺。以后他是他,我是我,我只要周婷婷不得好报,其余的我不关心。”
祁国航消失了两天,在祁欣出院那天他来到病房,神色憔悴不堪,脸上的褶皱向下耷拉着,看着老了十岁。
祁欣坐在病床上吃香蕉,沈庭舟在给她拾洗漱用品和衣服。
祁国航一屁股坐在单人病房的小沙发上,他挺着腰背强打神看着沈庭舟:“喂,我跟我女儿有话要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沈庭舟看了看祁欣,然后放下东西准备出去。
“不用。”祁欣一手拿着香蕉一手拉住沈庭舟的袖子,说:“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我也说过了,他是我男朋友,他叫沈庭舟,不叫喂。”
祁国航皱皱眉,露出些许烦躁:“那你告诉我他多大?”
祁欣淡然说:“27。”
“27?欣欣,你才18,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找个岁数大这么多的。”祁国航有些激动,他希望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年岁相当,最好是出国留学回来的英海龟,自己有公司的那种。
祁欣毫不退让:“对啊,以我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都可以找,为什么就不能找个比我大的呢?”
祁国航:“你……”
祁欣:“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情,我妈已经同意我们,这就够了,您如果同意,那我很感谢您,如果不同意,那我以后会少出现在您面前。”
祁国航看着祁欣,如同看陌生人一般,两天的时间,把他原本的一切美好幻想都打碎了,家不像家,儿不像儿。女儿难道真的就这么恨他?为了报复跟卧薪尝胆一样跟自己相处,叫自己……
等等!
“欣欣,你……有多久没叫我爸爸了?”祁国航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他这么问是问祁欣,也是问自己。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想,女儿到底多久没有叫过他爸爸了?时间推移向后,每一次见面,每一次交集,祁国航恍然,从离婚以后,祁欣再也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爸”,这么明显的隔阂,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祁国航抬头看着女儿,对方神色平静地与他对视,默认代表一切。
一瞬间,祁国航的世界崩塌,推倒他自己垒起的幻想高墙,在坍塌的废墟中,露出里面千疮百孔的真相。离散的家庭,背叛的愤怒,无辜的前妻,儿女的憎恨,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被他伤害过的人又怎么可能继续再真心实意地爱他,不可能,就算亲生女儿都不可能,在一次次她的妥协和祁国航夸赞懂事中,早已被消磨殆尽。
祁国航的眼圈红了,有被戏耍的愤怒,也有妻离子散的懊悔。
“欣欣,你恨我对吗?一直以来你都在恨我?”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祁国航就想在女儿这里要个答案。
祁欣简洁明了:“对。”
祁国航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氤氲了湿气:“我以为你只是恨周婷婷,恨她挤走了你妈,恨她让我现在过的狼狈不堪。其实不是,这些都不是,你只是在报复我,对吗欣欣,你在报复爸爸的出轨和背叛,你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心机手段的?”
祁欣手中捏着变形的香蕉,被沈庭舟硬从手里抠了出来,他握着她微微颤抖的手,听到祁欣说:“心机和手段都是被逼出来的,对,我恨你,我恨你背叛了妈妈,背叛了这个家,你永远不知道你的背叛给我带来的是什么。离婚以后,你迫不及待的就那么堂而皇之带了周婷婷回来,霸占妈妈的房间,又霸占我的房间,她像条狗一样在满屋子撒尿圈领地,誓要将我跟我妈妈的痕迹全部冲掉,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可你却默许她这么做,还想让我妥协,我凭什么要妥协?那是我的家,我住了18年的家!”
祁欣情绪很激动,说到后来她声音带着哽咽:“你从来不想想你有多绝情,欺骗我妈,让我妈净身出户,她跟了你半辈子,从你一文不名到坐拥企业,最终她得到的就是那寒透心的20万,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是不是连那20万都舍不得给?你太自私了。”
祁国航哑着嗓子,含着泪看祁欣:“欣欣……”
“别叫我欣欣,我不想听你叫我欣欣。周婷婷抢走了我爸爸,挤走了我妈妈,甚至连我都被她成功扫地出门,我恨她报复她是应当应分的。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以后你也自由了,你愿意再婚还是愿意再生个儿子,这都跟我没关系了,你可以随意生儿子,生多少都行,我想我奶奶愿意看到这样。”
“欣欣你别说了。”祁国航流着泪说。
祁欣也哭了,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说:“我为什么不说?祁国航,你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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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对不起我,为什么还不让我说,我憋多久了你知道吗?!!!”
沈庭舟看着心疼,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祁欣抱着沈庭舟的腰开始嚎啕大哭。
祁国航的自私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青春,更毁了她的爱人,毁了她的一生。
她从上辈子就恨上了祁国航,重生一世,她也做不到原谅。
这些话她憋攒了两辈子,当初被亲生父亲扫地出门的愤恨,失去沈庭舟时的痛苦迷惘,为了养家,自己提前步入社会打拼奋斗的委屈,功成名就后的空虚绝望,以及自杀时的解脱。太多的情绪堆积在一起,成了祁欣心里一块沤烂了的疮疤,如今这块掺杂着腐水烂肉的创口被她生生搅动起来,沉埋在最底下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在她的四肢百骸疯狂流窜。
祁欣情绪太过激动,她哭的开始打嗝,整个身体都在不停颤抖,看得人害怕。
沈庭舟警告地看向祁国航:“叔叔,欣欣现在身体不好,她需要静养,情绪不能激动。”
祁国航也吓到了,他真的没想到祁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顾不得什么,急忙出去叫医生。
祁欣被打了一针镇定剂,沈庭舟和祁国航被医生好一顿数落。
看着闭着眼睛沉睡,眼角依旧红红的,嘴角也耷拉着一脸不高兴的祁欣,沈庭舟心里直揪的疼。
“我想她应该是不想看见我的。”祁国航拉了拉祁欣的手,然后对着熟睡的祁欣说:“欣欣,你是爸爸的女儿,永远都是。”说完,他亲了亲女儿的手背,然后将手小心地塞进被子里。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对沈庭舟说:“欣欣就拜托你照顾了,如果你真的爱她,我希望你能一直对她好下去,你也看到了,一旦背叛了,在亲的感情也没有办法弥补。”
沈庭舟没说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祁欣是因为祁国航才这么激动的,他心里的气还没消呢。
祁国航走后,沈庭舟抓着祁欣的手寸步不离地看着:背叛,怎么可能,他这辈子就只爱这一个人,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祁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刚一动作,沈庭舟立马有了回应,轻轻地叫她:“欣欣,醒了吗?”他一下一下爱怜地摸着祁欣额头。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就算胡子邋遢也带着点随性帅气的男人。
“一夜没睡吗?”他家男人眼底乌青很明显,眼睛里也有血丝。
“不敢睡,怕半夜你醒了要喝水。”沈庭舟附身亲亲她额头,问:“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了吗?”
祁欣说没有:“觉睡足了,感觉很好。”
“那就好,想吃什么我去买?”沈庭舟说着就去拿外套。
祁欣不让他走,伸手要拉他,沈庭舟配合地伸过来一只手,关心的问:“怎么了?”
“想让你陪我,定外卖好不好?”祁欣嘟着嘴撒娇。
沈庭舟笑了,又在她嘴上亲了亲,原本想要深吻的,但祁欣死活不要,说没刷牙。
“一会儿我们去做复查,如果一切正常,下午就能出院了。”沈庭舟一边拿手机定外卖,一边说。
复查结果一切正常,下午两个人就拾拾东西,麻溜滚出了医院,期间祁国航来没来过,沈庭舟没说,祁欣也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列车已经进站,很快就要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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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
沈庭舟送祁欣回家,果不其然徐丽新一看祁欣后脑的纱布,一下子就激恼了。
伤口还没有好彻底,所以祁欣就算撤掉了阿拉伯大纱布,也必须在脑后垫一块小的封闭伤口。
徐丽新情绪激动:“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还受伤了呢?”她说这话的时候,控制不住去看沈庭舟,满脸的埋怨。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欣欣。”沈庭舟乖乖地背锅认错。
祁欣:“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他警告我了台阶上有冰别上去,我没听,结果磕到了,没事,就是破了点皮,都快好了。”
徐丽新将信将疑:“真的?就破点皮怎么用这么厚的纱布?”
祁欣摸摸伤口,苦着脸说:“当初为了消毒,这片头发被剃掉了,丑死了,我宁愿垫纱布。”
徐丽新信了,松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干什么事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这还是破皮了,这要是脑震荡了可怎么办。”
祁欣:“……”
沈庭舟:“……”
毕竟大小也是脑震荡,医生交代了,就算出院也需要静养,所有的注意事项都不能少。
正月十五还没过,祁欣不能离开家,沈庭舟没办法到祁欣家里去彻夜守着,况且她目前的情况,就算能走也不能坐飞机。
脑震荡的事情不能告诉徐丽新,可如果不说的话,沈庭舟是一万个不放心让她自己照顾自己。
祁欣善解人意地拉拉他的小拇指,说:“叔叔你放心吧,我从现在开始到临走都不会再出屋子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会多睡觉,多吃饭。”
沈庭舟拧眉,一脸不信任。
祁欣顺毛:“我发誓,我对灯发誓,绝对绝对乖乖听话。”她说完还竖着指头,踮起脚尖亲了亲沈庭舟的脸。
沈庭舟犹豫:“这可是你说的,我会每天打电话来检查,医生交代的主意事项你必须得遵守。”
祁欣真诚地点头,乖的不能再乖。
沈庭舟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走了,祁欣则遵照自己的誓言,乖乖待在家里静养,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除了……
祁欣:“妈,今天做的什么?”
徐丽新:“过油肉,你不是爱吃嘛,正好今天早市上的里脊新鲜,我买了一块。”
祁欣:“……”
徐丽新疑惑回头。
祁欣捂着嘴直奔卫生间:“呕……”
徐丽新:“……???”
还有……
祁欣:“妈,咱俩能商量件事吗?”
徐丽新:“什么事?你说。”
祁欣愁眉苦脸:“咱能做点清淡的菜吗?我不想吃肉。”
她脑震荡的后遗症多多少少还没好彻底,偶尔会头晕恶心,看见油腻的也会不舒服。
徐丽新警惕:“怎么忽然想吃清淡的了?是胃不舒服吗?”
祁欣没想别的,顺口说:“不是胃不舒服,就是胃口变了,就想吃点清淡的。”
然后……
徐丽新睡不着了,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她每天跟只老母鸡似的围着祁欣转,看她的点滴反应。
今天欣欣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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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回。
今天听到她在屋里干呕了。
今天她比平时多睡了四个小时。
今天她一个午觉就睡到下午五点。
今天……
沈庭舟我跟你没完!!!
徐丽新内心抓狂,她在屋子成了一只受了惊吓的老母鸡,开始一圈一圈的转圈,心里合计着:是吗?不是吧!可能吗?说不好?要问吗?怎么张嘴啊!
这种事在没有确定之前,怎么好张嘴问,可她的欣欣才19岁啊,沈庭舟不可能这么不懂事。
徐丽新愁的一把一把掉头发。
祁欣完全不知道徐丽新的脑洞已经开到了天际,她还是依照医嘱,按照家猪的饲养方式安心静养。
“欣欣啊,你不是月中来例假么?这都快月底了,怎么也没见你来?”徐丽新扒拉着碗里的米粒,状似无心的问。
祁欣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没来,我也没记时间,那应该是晚了吧。”
徐丽新心里“咔嚓”一下,跟雷劈了似的,追问:“你以前也会不准吗?”她记得女儿的例假一向很准的。
“会啊,上个月就延迟了一周。”祁欣说。
徐丽新:“怎么会呢?你是不是没打对好,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啊,这不正常么,我宿舍有个女孩儿两个月没来了,好像后来去医院了针□□才好使。”祁欣在盘子里挑了口豆芽吃。
“是吗?”徐丽新心不在焉的说。
祁欣抬眼看她妈:“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个了?”
“没有,随口问问。”徐丽新低头吃饭。
祁欣眯眯眼睛:随口?这个样子可不想随口。
原来是没往这方面想,可祁欣不笨,徐丽新这么问,她警惕心一起,很容易就能想到。
“……”祁欣扶额,她妈到底一天到晚琢磨什么呢!
徐丽新不明说,她也没办法主动提,那就先让她胡思乱想几天吧,过两天就好了。
知道了她妈妈的顾虑,祁欣多多少少也留意了一些,有了心事的徐丽新表现很明显,每天如坐针毡神游天外,祁欣好几次叫她,她都反应迟缓。
祁欣心中叹气,她也愁,大姨妈不听话她能怎么办。
不过老天爷还是心疼她的,过了初十,祁欣成功等来了调皮的大姨妈,她故意将卫生巾放在明显的地方。果然,一个下午,徐丽新心情好的不得了,哼着歌给她包韭菜馅包子。
过了正月十五祁欣准备跟沈庭舟回阳市,徐丽新有些不乐意,毕竟离开学还早,女儿这么早去是为了什么她很清楚。
可祁欣去意已决,不是她迁就沈庭舟要早走,而是沈庭舟为了迁就她已经晚走好几天了,正常他都是过初五就走的。
正月十七,两个人踏上了回阳市的飞机。
不如海市的清冷,阳市之前下过一场大雪,整个城市就跟被白色的大厚棉被包着一般,银装素裹,漂亮的很。
虽然只在这里呆了几个月,可从下飞机开始,祁欣就觉得无比亲切,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熟悉。
她整个人都很放松,脸上有着遮都遮不住的笑容。
沈庭舟给祁欣紧了紧围巾,搂着她走出机场。
小刘已经开着车等在了门口,当初跟着沈庭舟出来的,除了陶雯雯,还有那位曾经给他们布置了一场乌龙约会的小刘,现在兼职沈庭舟的司机。
祁欣对小刘很有好感,见了面也熟络的打招呼。将二人送回家,小刘把钥匙交给沈庭舟,自己打车回去了。
越离家近,心跳的越快。站在入户门门口,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但细心会发现,沈庭舟拿着钥匙开门的手微不可查地有些发抖。祁欣默默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也不说话,但藏在围巾里的脸颊红红的,攥在大衣兜里的手心也满是汗水。
推开门,沈庭舟换鞋进屋脱掉外套,回身看祁欣跟进来,帮她拿出拖鞋。祁欣要脱掉鞋子,却被沈庭舟阻止了,他轻轻捧起祁欣的脚,为她解开鞋带,脱掉鞋子,又握着脚踝套上拖鞋,另一只也这么做。
祁欣脸红心跳的连气都不敢喘。
沈庭舟一粒一粒帮她解开大衣,脱下来挂在玄关,把行李拿进来,拉着祁欣的手一步步走进客厅。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却都在心知肚明的期待。
客厅里游离着某种晦涩暧昧的因子,犹如粉尘一般,粒粒饱满地在空气中游荡,偶尔互相碰撞一下,能发出让人心悸气短的电流。
两个人的手心都攥出了汗,但谁也没放开谁,他们就那么手牵着手站在客厅,过了好半晌,才听到沈庭舟轻咳两声,说:“饿了吧,我去定外卖。”
他要伸手去拿手机,却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紧了紧,又松开了。
沈庭舟定了外卖,期间他们还是很少沟通,有着某种尴尬的默契。
沈庭舟在卧室拾行李,祁欣在卫生间放置洗漱用品,整个过程里,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耳朵支棱着去听对方的动静,即害怕又盼望着那个人能忽然闯进来。
祁欣永远都是撩闲能耐,一到真格的就怂到腿软。
冬季日短夜长,两人吃过饭,天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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