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撩汉成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斛流光
沈庭舟的微信名字就是他老人家的大名,一点新意也没有,头像是一个在夕阳下被挂满花红柳绿小旗子的敖包,一个人影背对镜头在敖包前虔诚叩拜,红彤彤的夕阳映出连天的火烧云,将一切染上一层金红色的庄严肃穆来。这头像不像是网上找来的,看镜头感,像是自己拍的。
祁欣没有多问这镜头里的人是谁,反正看背影能看出不是沈庭舟他自己。
至于朋友圈……惨不忍睹的一片空白,只有零星几条新闻性质的转发,跟个老干部似的。
没什么意思,给沈庭舟微信号里发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关掉手机,抬头发现沈庭舟早就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压根看都没看她的微信。
期间沈庭舟捞到了几条小锦鲤,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到河里的,他兴冲冲的拿给祁欣看,还说要多抓几只,到时候给她弄个鱼缸养着玩。
祁欣最开始抓鱼的兴奋劲儿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更乐意看着沈庭舟养眼。
她发现沈庭舟的小腿上竟然有腿毛,还挺多,被水泡完都软趴趴的贴在腿上。据说体毛重的人那方面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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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都很旺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象不到沈庭舟如果在床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哎呀我去,想哪去了!!!羞不羞!!!
祁欣慌张调转视线,强迫自己从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中挣脱出来,心里告诫自己:别看了别看了,再看就要生扑上去了![]
看着对面的大白鹅,竟然也是一双一对的,还公然在那里交颈缠绵的秀恩爱撒狗粮。
祁欣怨念丛生,小眼神嗖嗖放着冷箭射向那对臭不要脸的大白鹅。
兴许是感受到了她那“热切”的目光,其中一只竟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祁欣:“……”
大白鹅:“……嘎”
大白鹅缓缓压下头颅,脖子绷直,脸冲着祁欣,如同鞠躬一样,同时还扑扇了两下翅膀。
这是要起飞吗?祁欣想。
……
沈庭舟捞鱼捞的很起劲,他打算挑几条漂亮的,然后弄个小鱼缸,配点水草鹅卵石什么的,放在祁欣宿舍,小姑娘应该能喜欢。
正想着呢,就听身后一声凄厉尖叫:“沈庭舟救命啊!!!”
伴随着的还有大白鹅“嘎哦,嘎哦”的凶猛叫声和翅膀拍打水面的声音。
不好!
沈庭舟转身就往回跑,抬头看见某个熊孩子正被大白鹅追的哭爹喊娘满世界跑。
“往远跑,别往我这跑,离岸边远点儿,往远跑!”沈庭舟光着脚几步上岸,举着竹竿子冲向大白鹅。
祁欣听到沈庭舟的指令,想都没想就拐了弯往树林子方向跑去,大白鹅跟个滑翔机似的紧追不舍。
“沈庭舟!啊!沈庭舟!!!呜呜呜……你快点,救命啊!!!”祁欣跟个脱缰的野狗似的顾头不顾腚,一头长发跑出了群魔乱舞的效果。
河岸边乱石嶙峋,沈庭舟因为光着脚被拌了个踉跄,完全顾不上脚上的疼痛,眼睛跟冒了火似的往前跑。
祁欣不敢看身后那只“钟情”她的大白鹅到底离得多远,但听动静,估计只要它脚步一停,指定被叼个正着。
她就那么玩儿命的跑,估计高中百米冲刺都没这快,眼瞅着就要到树林边缘了,忽然感觉身子一歪,清脆的“嘎嘣”声伴随着一阵剧痛让她直接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拍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祁欣心里就这一个念头。
“祁欣!”爆吼的声音从天而降,犹如天神下凡的还有一具死沉死沉的身体,压得她一口气噎再胸口,脸憋的涨红。
比她预想中的第一次拥抱要凶残太多,祁欣压根顾不上有任何旖旎的心思,什么零距离接触,什么互相缠绕的气息,什么这些那些现在通通狗屁,她唯独的念头就是紧闭双眼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大白鹅什么时候离开的祁欣不知道,她只感觉到沈庭舟在拍自己的脸,然后又拍着她的肩膀轻轻叫她:“欣欣,欣欣,没事了,你放开我,没事了。”
祁欣慢慢睁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抓住了沈庭舟的衣领,攥的死紧死紧的拉向自己,沈庭舟又不敢太使劲儿挣脱,所以这会儿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爬在她身上,俩人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警报解除,所有之前顾不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如雨后春笋般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
“那个……啊!”祁欣跟被高压电击了一样,松手过度,胳膊肘磕在了石头上。
“哎!”沈庭舟伸手去护,俩人就这么抱在了一起。
祁欣心跳的自己都能听见了,而沈庭舟则直接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搂住祁欣的脖子将人拉了起来。
“怎么样,伤到哪没有?”沈庭舟一脸凝重的上下打量她。
祁欣抬起头,哭红的眼睛配着因为心跳而红扑扑的脸蛋,看着可怜极了,声音更是委委屈屈的:“脚疼……”
“脚?”沈庭舟马上去查看,果然脚腕上已经开始肿了,他握着她的脚轻轻一动便换来了祁欣的痛哭:“不行,怕是伤到骨头了。”说到这里又恨铁不成钢起来:“你说你这熊孩子,怎么跟个捅包蛋似的,都跟你说了躲着点那鹅,怎么你还去撩它!”
祁欣疼的撕心裂肺,本来就委屈,这会儿更是飞了所有心思,就只剩下了负面情绪:“我没有,我就看了它一眼,你说躲远点可又没说不能看,我哪知道啊!我都疼死了,你还说我!呜呜呜……”越说越委屈,祁欣乌拉哇啦的又哭了起来。
“我……我就少安顿你一句你就能给我闯祸,你说你……”沈庭舟被她哭的心烦意乱,地方是他选的,捞鱼也是他做主来的,而且祁欣说的也对,鹅不能看这事儿他确实没嘱咐到。
说白了还是他没看好,才让祁欣出了这种事,本来就挺心疼的,这会儿更是内疚的不行。
“好了好了别哭了,行了,怪我行吧,我话没说清楚。”沈庭舟软下语气哄着,看着她抽抽搭搭的样子,可怜的不行:“你等我一下。”
沈庭舟扶着祁欣坐好,然后他疾步走到河边穿鞋拾东西,鱼是全跑光了,只能拎着空桶回来。
“来,上来。”沈庭舟背过身对着祁欣,示意她上来。
“行吗?”祁欣摸摸眼泪,这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沈庭舟背着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好走。
沈庭舟拍拍后背笑着说:“没事,不远,脚疼的厉害吗,能动吗?”
“能,可……你腿怎么了?”看到沈庭舟没放下裤子的小腿上一片青紫,有些地方更是破皮出血,血线顺着肌肉纹理蔓延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谁小时候被鹅撵过?来来,举个手。(*)
大鹅的脖子绷直向下那可是要攻击的前奏哦,鞠躬敬礼什么的也就祁欣这种啥也不懂的娃才会信。(⊙…⊙)
大鹅的战斗力啊,那是凶残至极,但有几个人知道,大鹅不能盯着看呢?会把它看高/潮的哦!(^_?)☆
☆、大白鹅之祸
“没事,被鹅叨的,不严重。”沈庭舟拉了祁欣一把,示意她上来:“赶紧的,你这脚不能耽搁。”
祁欣看着沈庭舟,头发凌乱,衣服上面全是土和泥,脸上都是汗,腿上还流着血,原本帅帅的造型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她心疼死了。
为了不矫情拖后腿,祁欣无奈爬上了沈庭舟的背,可能是自己真的太沉了,沈庭舟起身的时候竟然踉跄了一下。
沈庭舟的背很宽,坚实有力,祁欣趴在上面随着他的走步感受后背肌肉的轮廓起伏。
“我很沉吧,要不我还是下来吧,脚没那么疼了,应该能走。”祁欣看到他额角越渗越多的汗珠,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别动,马上到了。”沈庭舟往上掂了掂她。
回到农家院的时候,老板正坐在门口摘豆角,一看他俩这狼狈样子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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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哎呦,这是这么了,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他赶忙起身帮着沈庭舟把祁欣一起扶到一旁的小凳子上。
“让鹅撵的。”沈庭舟看了眼不争气的熊孩子,心疼又无奈。
“哎~我不是跟你说了么,那鹅比狗都看家,千万别去捅鼓,你说你俩咋就不听呢。”
“我没有……”一提这个祁欣就一肚子委屈:“我就看了它一眼,谁知道这玩意儿看还不能看了。”
老板:“啧,要是因为这个它叨你,那你就不是看一眼那么简单了,你是不盯人家鹅瞅来着。”
祁欣:“……”
哎!沈庭舟无力地叹口气,对老板说:“我去趟洗手间,她脚崴了,我得马上带她回市里医院,麻烦老哥给准备几个冰袋。”
“哎哎哎,行行行,我马上去。”老板说着直奔厨房而去。
“老实在这儿坐着,我马上回来。”沈庭舟叮嘱祁欣后,自己向洗手间走去。
看着沈庭舟进了走廊,祁欣才想起看看自己的脚,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差点又哭了。
脚脖子带着半个脚丫子肿的跟个大面包似的,还泛着微微青色,挺吓人的。
她试着动了动,撕心裂肺的痛从脚脖子上直蹿脑顶,七窍都通了。
“嘶~~~”吸溜了半天,祁欣把腿绷直,跟个木乃伊一样一动不敢动。
大概过了能有二十来分钟,祁欣脚上都敷上冰袋了沈庭舟才出来。
裤腿被放了下来,看不到伤口情况,衣服头发大概整理了一下,脸上也干净了不少。
他甩甩脸上和发梢的水渍,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手:“走了。”
就两个字,沈庭舟竟将祁欣打横抱了起来。
祁欣惊了一下,下意识抱住了对方脖子。
这姿势让她在惊魂未定中多了那么丢丢不好意思。
沈庭舟:“不好意思啊老板,今天恐怕是玩儿不成了,下次我再过来,桶和渔网我给你放门后头了。”
老板:“这话说的,你在我这儿受了伤,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
俩人说着走到停车的地方,老板帮沈庭舟开了副驾驶门,他将祁欣小心地塞进去,与此同时老板又拿了一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放到到他的车后座上。
“老板,你这是……”
“都是些自家产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没玩尽兴不说,还伤了一个,这点东西算我的一点心意,只盼你们下次别不来就行。”老板挺着胖乎乎的肚子,笑得一脸和善。
沈庭舟:“哪能呢,下次有机会我们还来,来你这看星星。”
老板:“行,这可说定了,下次来给你们打折。”
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农家乐,刚拐出路口,沈庭舟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他柔声问祁欣:“脚怎么样?疼的厉害吗!能不能忍?”
祁欣忍着疼摇头:“能忍,没事的。”
一时间二人无话,车里安静的让人感觉压抑。
出这种事情是祁欣没想到的,好好的一场出游就这么被她给搞砸了。
祁欣很担心沈庭舟会不会生她的气,嫌她惹麻烦,是个累赘,然后索性直接把她送回学校,或者负责任一些直接扔回老家,徐伟新的身边。
忽然发现自己很没用,竟然会被一只鹅追的狼狈成这样不说,还连累了沈庭舟。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就听沈庭舟咳了两声,说:“欣欣,不好意思,要不是我提议来这边你也不会受伤,这都是我的责任。”
祁欣急的想回嘴,但沈庭舟没给他机会:“这样吧,一会儿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如果严重的话,我可以通知伟新过来,所有责任我来承担,包括后期医药和营养,还有……”
“还有什么?”祁欣的脸越来越臭,冷冷的声音竟然让沈庭舟一个激灵,抽空转了下头才发现对方的那张小脸早已沉成了一张锅底。
这是沈庭舟从来没见过的凝重表情,郑重其事,眼神犀利,气势逼人,完全不像一个不满二十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忽然之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话来说,沈庭舟讪讪的揉揉鼻子,然后索性将车停在路边转身认真的对祁欣,说:“欣欣,当初你为了出来玩跟家里人撒谎,而我作为一个成年人不仅没有阻止你,还瞒着你家人将你带来这里。没出事还好说,可现在出事了,我就应该通知你的监护人过来,并且必须承担这件事情的一切后果,毕竟此时此刻我也算得上你的一个临时监护人。”
“然后呢?”祁欣抱着手臂拧眉看着沈庭舟:“你出一笔钱,然后把我扔回给我小舅或者我妈身边,看他们心疼的每天围着我打转,你就心安理得了?”
沈庭舟无奈:“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
这次是祁欣不给他机会了,缓缓低下头,语气带出了几分难得的失落。
“知道我为什么骗家里人吗?”她顿了顿:“我爸妈离婚了,因为我爸出轨,并且领回来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
沈庭舟目露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祁欣会跟他提及自己家里的事情。
“我妈几乎是净身出户,以我妈的性格,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尤其每次看到我,她心里的那道疤就会重新被撕开,然后我的欢乐就会成为灌溉冲洗她溃烂伤口的盐水,不仅没有作用,还会让她疼的死去活来。所以我才会骗他们,好让小舅带我妈走,走哪都好,让她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也不至于成天闷在家里。而我在这边也向他保证会老老实实的。如果你真的告诉了我的家人,不仅我小舅以后不会再相信我,恐怕我妈以后都不敢再出去玩了。”
沈庭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一个女孩子在向你表达脆弱的时候,作为男人理应给出安慰,可他觉得祁欣想要的不是那些虚有其表的怜悯和同情心。
剩下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祁欣情绪不是很高。由于脚疼,没有办法像来的时候一样一觉睡过去,她只能呆呆的盯着窗外。
沈庭舟沉默地关注着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其实祁欣想的很简单:姓沈的,想把我撇下没那么容易凸(`⌒メ)凸
到医院,祁欣又享受了一把公主抱到门诊,沈庭舟去挂号,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推着一个碍眼的轮椅。
问诊,付钱,拍片,诊断,最终踝骨骨裂的结论让祁欣正式沦为半个瘸子。
裹着厚厚的石膏架在轮椅上,祁欣遗憾地永别了自己的假期。假期没了意味着跟沈庭舟玩的机会没了,进一步还意味着她想趁机揩油占便宜的机会也扑啦啦全飞了,岂止是遗憾,简直是生无可恋。
☆、那……我睡哪?
看沈庭舟推着自己要出医院,祁欣一把把人攥住:“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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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舟:“你还想来个病房一日游?”
祁欣瞪他:“你不打一针破伤风吗?”说完还往他腿上示意了一下。
沈庭舟:“你家破个皮也打破伤风?”
祁欣:“你那是破皮吗?没让你打狂犬疫苗已经仁至义尽了,鬼知道那鹅有没有什么病。”
沈庭舟:“不用。”
祁欣:“不行,去打!”
沈庭舟推轮椅:“打什么打,不打,回家。”
祁欣抓住轱辘扶手:“……”凸(`⌒メ)凸
沈庭舟:“……”
祁欣用完好的那只脚卡住轱辘:“去,打,针!”
沈庭舟被烦的直挠头:“啧,真麻烦。”然后推着祁欣折回门诊。
祁欣将轮椅堵在诊室门口看着沈庭舟打针,上下打量间隙,目光在他的脚上定住了。
为了出来玩方便,沈庭舟穿了一双烟灰色休闲鞋,鞋面料子比较薄,此刻在鞋帮与鞋面位置,祁欣看到了一片红到发黑的污渍。
祁欣:“脚怎么了?”
沈庭舟看都没看:“没事。”
祁欣瞄着他无动于衷的脸:“没事会有血?”
一针正好扎进他肉里,沈庭舟一皱眉:“我说没事就没事。”
祁欣压根不吃他这套:“那你脱鞋我看看。”
沈庭舟瞪她,她瞪回去。
沈庭舟:“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烦人。”
祁欣把伤腿往起架了架:“你不脱鞋我就烦死你。”
沈庭舟瞟了眼包的跟个发面馒头似的脚:“……就是脚上蹭破了点儿皮。”
祁欣一脸“鬼才信你”。
这时医生也顺着他们的话茬看到了沈庭舟的脚上:“受伤了吗?把鞋脱了我看看。”
被两面夹击,沈庭舟无奈脱下鞋子,虽然隔着袜子,但祁欣心里还是紧的揪了一下。
袜子脚心的位置已经被血浸满,凝结成了红到发黑的血渍。沈庭舟脱掉袜子,里面垫着几层纱布早已经不能看了。轻轻拽了一下,伤口已经跟纱布黏在了一起,根本不能硬扯。
想起沈庭舟在农家院洗手间呆着的那二十分钟,他在干什么?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把伤口一捂吗?发炎了怎么办!
看着医生剪开纱布周边,用双氧水泡软布料,小心地跟伤口分离,冲洗上面带着的泥沙。
直到此刻祁欣才看清,在沈庭舟脚掌边缘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周边皮肉翻卷,应该是被不够锋利的石头或者其它硬物划破的,看着很恐怖。
双氧水,生理盐水,碘伏,医生按部就班的清理伤口,沈庭舟没有呼痛,但眼角却抽出了些许细碎纹路。
半天没听到祁欣说话,纳闷抬头却看到祁欣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眼圈红红的,虽然没有哭,但眼眶里氤有水汽。她咬着下唇,表情凝重紧绷得跟个小大人似的,手指头也死死抠在一起。
“我没事。”沈庭舟伸手够着拍了拍祁欣手臂,不知为什么,虽然受伤的是自己,但他却有些心疼祁欣此刻的状态。
不劝还好,沈庭舟这一劝,祁欣眼泪跟决了堤似的“吧嗒吧嗒”掉下来。
“哎!你……”沈庭舟麻爪了,这一劝怎么还哭上了呢。
“对不起,对不起……”祁欣嘴里低声喃喃着:“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啧,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不小心,别哭了啊。”沈庭舟耐心劝着。
就怕丫头知道了会内疚,原本想着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就行,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祁欣发现了,并且祁欣的反应超乎自己想象,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
只有祁欣自己知道,沈庭舟受的这场无妄之灾,源自的是自己那些处心积虑的小心思,归根结底是自己害得沈庭舟被鹅咬了不说,脚上还多了这么大一个伤口。
想起沈庭舟在河边背她的时候踉跄了几下,那时候就已经受伤了吧。
不敢想象脚伤成这样,他是怎么护着自己背着自己回了农家院,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后还一路开车回了市区,抱着她推着她做完检查。
就这样,这人竟然还想这么走出医院,连破伤风都不打算打。
为什么呢?是怕我担心吗?想悄悄处理伤口?除了这个理由,祁欣想不出别的。
忽然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祁欣单脚撑地站起来,直接伸手捞住了沈庭舟肩膀,环着他的脖子,脸埋进他肩膀里不说话,但哭的抽抽搭搭特可怜。
沈庭舟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了起来,摸摸她的头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看看你。”
祁欣不说话,只是紧手臂搂着对方脖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清理伤口的医生在一层层包扎着白色纱布,沈庭舟脸上的表情由宠溺渐渐变的严肃起来,他不动声色的拍拍祁欣后背。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祁欣顺势很从容的松开自己,七扭八歪的坐回到轮椅上,除了眼睛红红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沈庭舟心里自嘲了一下,果然是岁数大了,想的有点多。
祁欣的情绪比回来路上更加低落,小脑袋就那么耷拉着,像是一只马上就要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般。
这次回去沈庭舟不需要再硬撑,直接找了代驾。
“我们这是要去哪?”祁欣虽然对阳市不熟悉,但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现在走的这条路不是回他们学校的,跟徐伟新写给她那张纸条上沈庭舟的地址更是背道而驰。机场?路也不对啊。火车站?沈庭舟更不可能打发她去坐火车,她现在怎么说也算伤病号。
沈庭舟:“回家。”
只两个字,祁欣嗓子眼瞬间跟插了一把鸡毛似的,痒的她想咳嗽。
“回……你家?”祁欣觑着沈庭舟。
沈庭舟笑着说:“难道还能回你家?就咱俩现在这种状态估计飞机都上不了,是不是刚刚一直在担心,怕我直接给你送回家去?”
一下子说到了祁欣心缝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样子:含蓄,羞涩,透出了股子清纯可爱劲儿来。
“心情好点了?”沈庭舟拿她打趣。
虽然沈庭舟受伤始终让她耿耿于怀,但“回家”这件事还是让她没良心的小兴奋了一把。
沈庭舟带她来的这个地方不是徐伟新纸条上写的郊区地址,也不是祁欣已知的任何一处沈庭舟的房产,这让她在惊讶之余不心生警惕。
祁欣被推到客厅,敞开的各个房间门一目了然。
九十多平米的两居室,规划合理,装修淡雅温馨。主卧是双人床,次卧居然是一间刷满星星屋顶的儿童房,还有卫生间的两套洗漱用品和门口两双很明显是情侣制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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