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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孽妖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燃香抚琴
青玄道:“是。”
司灼放下书,却见苏恪托着腮睡着了,“罢了。”言讫,便起身带着青玄敛了仙气与身形走出别苑大门。
见司灼离开,苏恪这才睁开眼睛跳将起来活动筋骨,活像一个满山跑的猴子被逼着学了几日人类那套行礼问安的规矩一般,可是闷坏了他。
“不过才十几年没这么坐过,就坐不住了?”
景照的声音总是能很适宜的响起来,苏恪抬头一看,只见海东青扑棱着翅膀站在别苑中一颗高过屋顶的树梢上,景照正拿着把折扇坐在两枝树杈中央,一点也不像个谦谦君子,倒像个梁上君子。
“海东青,几日不见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海东青本想朝苏恪表达下思念之情,冷不丁的听苏恪这么一说,遂铮亮了明黄色的眼,急道:“主人说了这不是胖,叫做圆润。”
苏恪冷笑几声,道:“等你修成人形,变成一个二百八十斤的胖小子时,看你主人还会不会这样跟你说。”
海东青郁闷,飞到景照肩头上站好,心里暗暗发誓要减肥。
景照嘿嘿一笑,带着海东青一跃而下,“这几日司灼日日守着你,我连见你一面都找不到借口,当真是憋坏我,快跟我说说你和司灼发展的如何?”
苏恪狠瞪他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景照将海东青拿下来放到石桌上,继而疑惑道:“听松鼠说,在太傅大人极力的促成之下,你和司灼同吃同住同睡,你别说,我记得你满五万岁那年许下的生辰愿望便是能和司灼一起吃顿饭,现下虽然晚了六百多年,但你不止和他一起吃了还一起睡了,可算是了不得的补偿了。”
景照那副看好戏的表情只让苏恪瞅的咬牙切齿,遂扭头去看廊芜下的松鼠,却不知他见景照一来,不知何时已开溜了。
“别跟我提六百年前的事!”苏恪隐含怒气,不知怎的这样被景照提出来自己竟觉的如此生气,明明方才司灼在身边时,自己偶尔也会想起以前的一些过往,倒不觉气恼。
景照却打开折扇摇了摇,胳膊靠在石桌上,道:“若不是瞧你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我也不敢提,你敢说司灼来了你不高兴?”
苏恪蹭的下站起来,“不高兴,若被他知道我就是那谁,你敢保证他不会杀了我替他师兄报仇?”
“可如今的你,就算司灼是上神是君神又如何,不也查不到你的身份么。”景照无所谓道,却见苏恪脸色愈发的黑,忙住打趣的表情给苏恪打着扇子,叫他消火,遂又笑着将话题带往别处,“松鼠说,司灼查出是鲛人作乱,那鲛人和你一样也是上古之族?”
苏恪呼了口气,遂坐下,见自己茶杯中的茶被景照喝了个光,遂把司灼那杯端过来将就着喝了一大口,“对,若不是司灼提起,我都不知道,当年在苍梧也未有听长辈们说过,我只知道我们是上古之族,所以即便是妖,也获天帝礼遇晋为妖神,倒不知道上古之族还有个鲛人。”
“你才多大,天帝下令不留卷宗不留只言片语,这都过了十几万年,不知道也正常。”
苏恪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景照的话,景照也起扇子,认真道:“不过现下,你和松鼠还有我都可以安心的坐山观虎斗了。”
苏恪睨他一眼,确实也不打算再出力,司灼既然来了,这烂摊子就让他去拾吧,反正也是他们仙神族的事,自个儿就安安静静的做个凡人皇帝,等他将这烂摊子拾好,他回他的昆仑仙阙,我回我的宫墙绿瓦,两不相干就是。
“两不相干?你不觉得你和司灼能重逢也是种缘分么?”
“孽缘么?苏恪反问。
“孽缘也是缘。”景照说道,见苏恪脸色又要变,忙带着海东青疾驰而去。原只是来看看苏恪,如今见他无事,燕州的烂摊子也有司灼接管,自己的命盘之地想是保住了,便也很是惬意的带着海东青径直回府等好消息去也。
苏恪见那主仆二人走了后,才默念一诀唤出穹凌。不多时,一身金辉的青年俊男便站在苏恪面前。
“伤如何了?”苏恪笑着问曰。
穹凌对他这虚情假意嗤之以鼻,只道:“叫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龙鼻比哮天犬还灵,跟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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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我想去瞧瞧他要做什么。”苏恪对着穹凌谄媚一笑。
穹凌却喝道:“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让我带你跟踪?”
苏恪丝毫不介意穹凌的态度,点头,“是的,我琢磨着你的伤应该好了”
“你!”穹凌气结,却又不得不听他的,只将苏恪一把拉进怀中。
苏恪略诧异,还以为穹凌会现出原身驮着他,哪知他就这样揽抱着自己飞了出去,苏恪也不再好意思让穹凌驮他,毕竟让护脉金龙做这种事已是够委屈了。
******
青玄和司灼一起到了渠水河,此时渠水河平静无波,只是司灼随着青玄所指方向望去时,才发现那几百里宽的河中央冒着一团红光。
“果然是这样。”司灼凝目自语。
“师叔,弟子依照师叔之言在河面上寻迹,飞了几个时辰方找到师叔说的这景象。”青玄回禀道,只是不清楚司灼找这红光是为了什么,这团红光又是什么?
司灼立于礁石之上,衣袂翩飞,瞧着那及远处星茫茫的一点,心中仍是波澜未惊。
“弟子冒犯,敢问师叔,那鲛人究竟何时才会出现?”青玄已在司灼跟前六百年,自诩有些了解司灼的性子,至少知道司灼是个不会主动与人说话之人,若你不问,很多事就会不清不楚,找这团红光就是,遂现下,青玄赶忙问道。
司灼垂眸,“快了,不出三日,它便会出来了。”
青玄大惊,持剑道:“弟子立刻让青习青礼保护好皇上。”
“好,不过不可太过张扬。”
“是!”青玄应了一声,继而关怀的问道:“师叔的身子可还撑得住?”
司灼这才回眸看着站在一旁的青玄,白衣素冠的青年已成长的愈发成熟,“本君无碍,劳你挂心了。”
青玄忙退两步,躬身道:“这是弟子该做的,只是师叔当保重身子才是,青玄担心师叔伤势未愈,又如此奔累,怕伤了根本。”
司灼看了眼青玄,继而放眼远方,“你放心,本君自有打算,你们一切照旧便是。”
青玄不再强言,道了声“是”退至一旁。只见司灼不知施了何法,掣出随身兵器,一把通体泛着寒光的冷剑便立即出鞘朝那红光飞去,不多时便又飞了回来。只回来时,那本就冒着寒气的剑尖上又笼了一层红火之光,倒像是他们的三清剑施法时发出的光芒,但这光芒似乎又更为明艳一些。
司灼盯着,神色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他的眼眸蓦地朝上空一抬,唬的苏恪推着穹凌忙避过一边,借着云雾的遮掩才没被发现。
“回吧。”司灼率先而行,青玄紧随其后。
苏恪这才从云雾后探出头来,脑海里全是方才他师叔侄二人的对话,听青玄的意思,司灼身上有伤?苏恪来了兴趣,谁竟有那么大的本事伤了司灼?不过这兴趣还未维持多久,苏恪便骤然想起司灼此行的目的来,难道他发现了五行剑镇压在这河底?
说起那五行剑,苏恪当初真没对那虎头鱼尾怪说谎,此剑当真是他从司灼手上抢过来的。这剑乃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集华炼成,素来无主,也无人降的住它,遂一直自由的来回穿梭了上百万年不止,只司灼出生时,不知怎的那五行剑便自个儿飞到了他身边,自此司灼便一直带着它。
后来,自己因脑子进水,也因日日对司灼想念不已,脑子里全是些污秽画面,为了满足那污秽,竟打听到司灼会在某日到昆仑雪池中的温泉沐浴。那雪池周围皆飘着漫天大雪,池边山丘皆是雪丘,只几座山丘中央有一汪清澈的池水,那池水不仅清澈且触手生温,乃真正的温泉,只是那池水周围的雪丘便冷的人直打哆嗦。遂苏恪听闻司灼要去那儿沐浴时,又是惊诧又是高兴,也顾不得冷不冷便就尾随而去了。
然,他确确实实的瞧见了司灼的玉体,如今想起来,苏恪都还记得那画面,不着寸缕,只一头泼墨长发散于背的司灼,身材曲线分明,孑然一身立在那片茫茫大雪之中的画面,只一眼便看的苏恪犹如五雷轰顶,半晌回不过神来,鼻血泊泊的流。遂忙捂了眼睛,靠着池后山丘心里忙道非礼勿视。只是高兴的昏了头的苏恪却忘记自己本相忌寒,不多时便冷的瑟瑟发抖起来,然这雪池又被司灼设了一道结界,除非他自己,否者谁也打不开出不去。
苏恪那时修行还浅,还是个走到哪儿都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小殿下,法力不足御不得此寒,可此时,那把一直跟随着司灼的五行剑,却突然从司灼散落一地的衣袂中飞身而起立在他面前。苏恪瞧着它身上发着一团火热的红火之光,想也不想的抱住了它。霎时,寒意尽退,这才舒适了不少。可待他再睁眼时,却见司灼披着一件纱衣,正寒眸盯着他,苏恪当时又又羞,只紧紧的握着五行剑,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我我...我冷。”
司灼二话不说一手夺过他手中的五行剑,但剑一离体,苏恪便立即冻得嘴唇发青,复脑子进水般,手一伸又从司灼手中将那五行剑抢了过来抱在怀中,“出出去了还你。”
司灼瞧着他抱着五行剑,不语,带他出了昆仑雪池,却是没要那剑,苏恪几次来还司灼都不要,只对苏恪说了一句,“它既择你为主,便是你的。”
“所以,青玄他们不识那是五行剑发出的光,倒也在理。”苏恪自言自语着。
穹凌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只拉着苏恪往回飞去。
云雾缥缈中,苏恪却在想,司灼那时倒是有些仁慈,被人发现偷看他洗澡竟也未恼,也不知是不是顾念着自己那时的身份,还是顾念着此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的缘故,司灼始终只字不提;但最让苏恪想不通的是,司灼竟会将五行剑送他,虽依他的意思,这是五行剑自己的选择,但若司灼执意要要,那跟了它几十万年的五行剑哪里会离开他。
司灼这个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哼,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你自身吧,瞧他们方才的话,大有拿你做饵的意思。”穹凌见苏恪发怔便猜到他在想什么,遂口气不善道。
苏恪到对此不甚在意,谁做饵有什么要紧的,只要有人能替他解决了这燕州的麻烦,然后赶紧离开就是万事大吉了。
只是,若司灼知道了五行剑镇压在渠水河底,是不是代表他很快就会知道五行剑的主人老子我就在附近啊!
苏恪讪笑,这可不是好事。
第15章第十五章
氤氲的深潭底,一连叠声的哭泣令人听了心碎,那虎头鱼尾怪正抱着那鲛人愈发虚弱的身体一声一声的唤着:“阿晓,阿晓,阿晓~”
由于被司灼重伤,再加之先前所历天劫留下的旧疾,此时的鲛人伤的颇重,那虎头鱼尾怪拼尽修为都不能救得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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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故而哀痛至极。“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行事太过小心,我应当什么都不顾,只在燕州城中大开杀戒,杀足一万人,用他们的血来救你才是。”说着,虎头鱼尾怪十分爱怜的抚摸着鲛人的额发,心痛的不能自已。
鲛人先前的伤乃历天劫时所致,因此劫乃混沌之劫,他散尽修为承受却也被重伤失了鱼尾,原以为只要十万个人的血和心便能痊愈,却因司灼打断他的鱼骨重伤,想要复原如初,只有苏恪的血才行。
然此刻苏恪身边确如同布下了天罗地网一般,司灼一到,如何还尽得了他的身。想着,虎头鱼尾怪不悲痛欲绝,大嚎一声后握着那鲛人的手道:“阿晓,你等我,我拼了命也将苏恪带回来!”
话落,水潭底的水草却如遇狂风般四下飞起,潭中鱼虾蟹皆都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谁!”虎头鱼尾怪大喝一声,手持双戟□□拼命站了起来,却见前方缓缓行来一人,那人穿着灰色的靴子,灰色的长袍,头上也带着一个灰色的面罩,全然将脸遮住,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头,他行走在水潭底,衣衫不湿,周身似乎还隐隐围绕着一团黑气。
“如今的你,怕是连个武功高强的凡人你都打不过,何谈苏恪还不是单纯的凡人,何谈苏恪身旁仙神护身?”那灰衣人觑了眼那鲛人,口吻轻蔑,因带着灰色面罩故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声音认得是个男声。
虎头鱼尾怪大惊,此水潭乃是他用鲛人族秘术所造,连司灼都找不到进不来,他却十分轻巧的走了进来不说,且不湿衣衫。
“你是何物!”虎头鱼尾怪大喝,持着双枪往前挡在了鲛人面前。
那灰衣人站在原地未动,淡淡道:“他的伤,伤及根本伤及元,我无能为力,但你的伤我却能治。”说着便从袍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来。
那虎头鱼尾怪登时冷笑怒吼,一通乱骂,然这灰衣人却任由他骂,待他骂完却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他的嘴,将那药丸丢了进去。虎头鱼尾怪登时大骇,下一刻却觉的身轻体健,先前被苏恪所伤之地皆都好了。他惊讶不止。
“你是何物?为何帮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虎头鱼尾怪满脑的疑问,他鲛人族灭族后,天上地下,除了司灼,无人知晓还有他们两个幸存者。此人究竟是谁。
那灰衣人不答只道:“我有一个法子可助你擒得苏恪,听我的,他才活得下去。”说着,那灰衣人指了指躺在潭底已说不出话的鲛人,一条鱼骨半截身子,瞧着甚是凄凉。
******
苏恪回到别苑时司灼竟还没回来,原本担心被司灼发现自己不在他会起疑,没想到他不知上哪儿又踏青去了竟还没回来。苏恪不得窃喜一番,然还未喜上多久便见宋知府连滚带爬的一路朝他飞奔而来,脸色又白又慌乱,见了苏恪也不行礼,只抓着苏恪的双臂急切道:“皇上,太傅大人不见了。”
苏恪一骇,反握住宋知府的手道:“什么叫不见了!”
“送茶的婢女说,她端茶进太傅房中,只见一阵狂风卷来,眨眼间太傅就从她面前消失了。”宋知府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是下官不好没有保护好太傅大人。”
苏恪厉目问道:“可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宋知府瞪着眼睛急切的摇头,“什么都没有。”
苏恪放下拽住宋知府手臂的双手,暗道是自己疏忽了,竟也没想到让景照那个大闲人顺便看着太傅,也没想到那鲛人竟有那样大的能耐,伤成那样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太傅。
“皇上你去哪儿?”
宋知府见苏恪撒腿就往外跑,在身后追着问道。
苏恪不应,只朝别苑外头跑去却迎面撞见青书。青书见苏恪和那松鼠皆神色慌张,莫名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苏恪没工夫搭理他,直往外跑,却被青书一把扯住道:“我方才在门口拾到了一个贝壳,皇上可要看看。”
苏恪这才住脚,接过青书手上的贝壳,打开一看,却见那贝壳上写着三个大字:渠水河。
“那东西把太傅掳到渠水河去,难道是要淹死太傅?”宋知府探着脑袋大惊道。
苏恪将贝壳紧紧握在手里,神色阴郁,只啪的一声将那贝壳捏成粉末,继而对宋知府道:“去找景照,让他到渠水河畔跟我汇合。”继而又对青书道:“小子,帮我拖住你师叔还有师兄,我去去就回。”
青书听苏恪这么一说,心里一喜,愣愣的点头,须臾后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摇头道:“师叔和大师兄已经去渠水河了。”
“我知道,他们已离开。”苏恪说道。
“那就是要回来了,那我如何拖得住?”见苏恪走的很急,青书彷徨道,苏恪却突然住脚转头朝他吼道:“拖不住也得拖。”说着,穹凌已带着苏恪飞向云端。
落入凡尘十几年,苏恪还未有这样着急过,太傅乃凡胎肉骨,又已过花甲之年,哪经得起那鲛人的折腾,若那鲛人兴致来了,将太傅丢到渠水河里去浸润浸润,岂不是要他的命!想着,苏恪不由的对穹凌急道:“再快些。”
穹凌棱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那个罗里吧嗦的老头。”
苏恪不语,只催促着穹凌。
待到渠水河时,穹凌了金身隐藏入虚空之中,只留苏恪一人。渠水河面仍是十分平静,与先前无异,只那河畔的礁石上坐着一个上半身着一身青衣的男子。苏恪疾步走过去,只见那男子缓缓的从礁石上站了起来,如木偶一般转过身看着苏恪,与之前潜入燕州城买药的那木偶人一模一样。
“太傅在哪儿?”苏恪负手问道,神色寒戾。
那木偶人抬起手臂朝河中一指,苏恪看过去,只见那河中立着一根木桩,太傅此时正被绑在那木桩之上,河水已到脖颈之处,此时诚然已晕厥过去。
苏恪瞧着,眼中顿起腾腾杀气,口中立马默念一诀欲要救太傅,奈何他一动法术,那河水便往上涨如要淹没过太傅一般,令苏恪不得不手。此时,那木偶人才淡淡道:“用你的血来换你的太傅。”
“苏恪,你没有考虑的时间。”那木偶人说着,指尖轻轻往太傅一指,只见那河水正慢慢的往上涨,已没到太傅的咽喉。
“我最讨厌被威胁。”苏恪垂着头,嘴角一扯声音阴寒,继而蓦地一抬头,一双眼眸发出烈火之光,身子腾空而起一掌朝那木偶人劈去。即在将那木偶人劈散的一瞬间,河水突然一高,淹没过了太傅的鼻翼,苏恪即刻一转身子朝那木桩跃去,施法捻起一诀将那木桩连着太傅一起抬了起来要朝岸上奔去。然而就在此刻,苏恪感觉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向他飞游而来,速度快的他已来不及躲闪,只施法将太傅朝岸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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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落入才赶来的景照和宋知府怀中。
“苏恪!”景照接住太傅昏过去的身体朝苏恪吼道。只见苏恪被水里突然一跃而起的虎头鱼尾怪从身后一掌抓穿了肩胛骨,并怨毒的说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恪嘴角溢出血丝,肩胛骨的血开始泊泊的流进河中,不过数滴已将那河水染的半红。
“是吗!”苏恪哂笑,下一刻却突然一把抓住那只穿透他肩胛骨的手,以手为剑,咻的一下将那虎头鱼尾怪的手掌削了下来。
“啊......”那虎头鱼尾怪痛的大叫,疾往后退了几步,苏恪却趁此转过身一跃而上,朝着它的虎脸猛地踹了一脚,将它踹翻在河水里。河面溅起巨大的水花,瞧着那虎头鱼尾怪狼狈的模样,苏恪这才笑着道:“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恪说着,却见自己肩胛骨的血越流越多,染的那渠水愈发的红,然而就在此刻,苏恪听到了一熟悉的声音,是那鲛人迷人心智的呼声。
“苏恪,快封闭五识。”景照在岸上大吼,遂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鲛人因先前受了重创,故而此次的声音没有上次那般厉害,虽不至于叫人迷了心智,却也让人头昏脑涨。
“杀了它!”苏恪盯着那虎头鱼尾怪朝景照吼道,声音狠戾。那虎头鱼尾怪也不客气,它已被苏恪剜了一只眼,断了一只手,就算那鲛人不需要苏恪的血,它也必杀苏恪报仇。
此时,那虎头鱼尾怪便忍着剧痛,一手提着长刀朝苏恪攻来;苏恪抽身避过,哂道:“你的伤竟然恢复的这样快,鲛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物种。”
“我们都是上古之族,你就这般不配合?”虎头鱼尾怪哂道,手上动作未停招招要苏恪性命。
苏恪向后一翻转,立在礁石上,恶心道:“你是你,我是我,少给我攀亲。”
虎头鱼尾怪大笑一声,目光凶恶。
没有五行剑,苏恪有些棘手,但脑子一动,遂立马想到了什么,不过须臾,那根碧色的发带便感应到苏恪需要它一般,从腰间飞了出来化作一把剑的模样,通体呈碧色,被苏恪握于手中。苏恪也是大怒,提剑而起与那虎头鱼尾怪战了数个回合,然因那鲛人的声音一直响在耳畔使得苏恪气力不足,一直处在下风。
“景照仙人,皇上好像支持不住了。”宋知府捂着耳朵朝景照嚷道。
景照也捂住耳朵艰难的开口道:“废话,在这声音的干扰下,他没被一刀砍死已是他拳脚厉害的证明了。”
“要不下官回去找君神相助吧。”宋知府提议道,只见此刻的苏恪,胳膊上又被那虎头鱼尾怪刺了一枪,故而胳膊上的血又开始泊泊的往河里流去。
“你认为苏恪会愿意吗?”景照回嚷道,却瞧着苏恪像要体力不支的样子,一下子站起来道:“罢了,死就死吧。”言讫,景照一手施法避着那声音,一手拿着折扇朝河面飞去,待落定之时,恰好用折扇替苏恪挡开了那虎头鱼尾怪刺来的一枪。
“穹凌那家伙为什么不出来!”景照拉着苏恪退后数步嚷道,因苏恪的血越流越多的缘故,那鲛人的声音便越来越大,使得他二人皆有些承受不住。
“我明白了,他在水底喝我的血。”苏恪沉声道。
“那还不快走。”景照拉起苏恪就要飞走,那虎头鱼尾怪却早已洞悉他们的目的,嘴巴嚯的一张,无数白绡唰的飞来挡在他二人面前,将他们上下左右四面皆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就是冲动的惩罚!”景照对着苏恪埋怨道,苏恪却已一把推开他,提剑朝那虎头鱼尾怪的尾巴砍去,然就在此时四周的白绡突然被一道带着寒气的冷光唰的劈开一个缝隙。紧接着,一个着一身月白锦袍的男子便化作一道光飞身而入。
“司灼!”景照大喜。
苏恪手腕一动,那把发带化作的剑便洞悉了他的心意,即刻便又变回了一条寻常的发带,缠绕进苏恪的腰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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