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撩汉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小二
“等等!”俞世立刻将秦云馨拦住,笑着说道,“书案上的东西都是将军自己放的,取用顺手,就不劳烦秦姑娘拾了,将军待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秦姑娘说,秦姑娘就别忙了。”
一听这“重要的事情”,秦云馨就安分了下来:“也好。俞副将,你知道长孙大哥要跟我说什么吗?”
俞世摇摇头:“末将不知。”
“那俞副将……”
秦云馨还要问什么,但长孙伯毅已经领着邓义进了东厢房,秦云馨便顾不上问,只欣喜地看着长孙伯毅。
长孙伯毅却没看秦云馨,径自走到离秦云馨稍远的椅子前,转身坐下。
邓义则抱着手上的匣子走到秦云馨面前,然后将匣子递给了秦云馨。
秦云馨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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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没敢立刻接下那匣子:“长孙大哥,这是什么?”
瞥了秦云馨一眼,长孙伯毅冷声道:“带上那些,回襄州去。”
邓义紧跟着说道:“请秦姑娘拿好。”
说着,就把那匣子往秦云馨怀里塞。
秦云馨慌张地接下,那沉甸甸的重量叫秦云馨更加疑惑,打开匣子一看,秦云馨登时就目瞪口呆。
那是满满一下子的银锭,秦云馨估不出匣子里的银锭总共是多少,但若有了这些,她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别说是养活她自己跟那个孩子,就算再养十个孩子都不成问题。
在心里盘算一番,秦云馨突然将匣子扣上,一脸委屈地看着长孙伯毅,眼泪说掉就掉:“长孙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伯毅又重复一遍:“带上那些,回襄州。”
秦云馨将那匣子往手边的桌子上一放:“我不是为了钱才来找你的,我、我就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长孙大哥,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你就让馨儿留下吧,馨儿为奴为婢都可以,馨儿不想让孩子与父亲骨肉分离,求你了,长孙大哥。”
“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长孙伯毅冷笑,“看在谁的孩子的份儿上?”
秦云馨一怔,继而扑倒在长孙伯毅脚边,哭喊道:“那是长孙大哥的孩子啊!馨儿的心里就只有长孙大哥,也只跟过长孙大哥!是谁?是谁说孩子不是长孙大哥的?是公子吗?是公子容不下我们母子吗?馨儿去找公子理论!”
说着,秦云馨就转身往外扑。
“哎呦喂这可不能去,”俞世“嘭”地就把东厢房的门合上,人也堵在门前,“秦姑娘既然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将军的,那秦姑娘说说看,将军的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特别之处?”秦云馨傻眼,看了看一脸坏笑的俞世,再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长孙伯毅,赧然道,“这、这……我那会儿哪有心思注意这些!”
“没有心思注意?”俞世轻笑一声,“那么大一东西摆在那儿呢,长眼睛的都能瞧见,秦姑娘可别说笑了。”
“我、我……”秦云馨语塞,瞪着俞世反问道,“俞副将别诓我,这样的事情,俞副将怎么可能知道?”
“我怎么知道?”俞世咧开嘴嘿嘿一笑,道,“不仅我知道,军中许多兄弟都知道。咱们在外行军,都是一起在河里洗过澡的,好多人都瞧见过,怎么曾跟将军那么亲密的秦姑娘就不知道呢?”
“黑、黑灯瞎火的,谁瞧得见啊!”这俞世怎么这么多嘴?关他什么事!
俞世眨眨眼,突然从门边闪开,走到长孙伯毅身边:“将军,得罪了。”
嘿嘿一笑,俞世就探头探脑地找到长孙伯毅脖子上挂着的红绳,揪住那红绳就把长孙伯毅一直戴着的玉牌给扯了出来。
“秦姑娘,这玩意足有半指长,两指宽,就算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它打在脸上不疼吗?”
秦云馨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斜了俞世一眼,长孙伯毅就拿回玉牌,塞回了衣服里,冷声问秦云馨道:“秦姑娘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云馨紧紧咬着嘴唇,瞪着面无表情的长孙伯毅和嬉皮笑脸的俞世看了半晌,突然就抱起匣子,愤然离去。
长孙伯毅冷哼一声,对俞世说道:“去送送她,吩咐门人,她若再来,不许她踏进天策上将府半步,也不许与公子通报。秦云馨欠了谁的钱,就让他们自己讨去。”
“是。”俞世应下,想了想又道,“将军,秦姑娘若是出去乱说,怎么办?”
“随她。”长孙伯毅站起身,“安排人盯着她,看她离开天策上将府之后往哪儿去。”
“是。”
长孙伯毅这才离开东厢房,想要回东屋去补个眠。
俞世突然从东厢房追出来,嬉皮笑脸地问长孙伯毅道:“话说将军,你那玉牌打在脸上真的不疼吗?将军问过公子没有?”
长孙伯毅轻笑一声:“你自己问公子去。”
话音落,长孙伯毅就进了主屋,找黎绍一起补眠去了。
俞世趴在东厢房门口,呆呆地望着主屋:“问公子?这怎么问?卫峰和卫泽还不打死我啊。”
一想起卫峰和卫泽,俞世打了个激灵,撇撇嘴,便去完成长孙伯毅交代的事情。
另一边,秦云馨抱上孩子,带着钱愤愤地离开了天策上将府,拐过两个街角之后,就被人拦下了。
“秦姑娘,请上车。”一个小厮拦住秦云馨的去路,而后指着停在街边儿的一辆马车,示意秦云馨上车。
“你是什么人?”秦云馨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小厮。
这时,有男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是我派人将秦姑娘从襄州接来的,若想谋害秦姑娘,也不必等到现在。”
秦云馨盯着那马车看了看,又将面前的小厮打量一番,这才犹犹豫豫地走到马车旁。
那小厮快步上前,打开了马车车门。
秦云馨探头往马车里看了看,这便看到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人。
“秦姑娘,不上来吗?”男人向秦云馨伸出了手。
犹豫再三,秦云馨还是将匣子和孩子都放进了车里,没理会男人的那只手,自己爬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低笑道:“是我派人将秦姑娘接到长安城来,如今秦姑娘无处可去,我怎么也要给秦姑娘寻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处。”
秦云馨偏头看了看男人,又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可还是被赶出了天策上将府,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男人瞥了秦云馨一眼,嗤笑一声,“秦姑娘不是得到了一笔足以挥霍半生的钱吗?就拿着那钱寻个地方安生度日不好吗?”
“好?”秦云馨蹙眉,“好什么好?是你说能让我成为将军夫人,我才带着孩子来到长安城的,事到如今你是要反悔?”
“我有说过吗?”
“你!”秦云馨恨恨地瞪着男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长孙伯毅?”
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反问秦云馨道:“秦姑娘知道我是谁吗?”
秦云馨顿住,而后道:“我认得你的脸!”
男人转头睨着秦云馨,温和地笑道:“秦姑娘知道什么是人、皮、面、具吗?”
“你!”
马车突然停住,晃得秦云馨打了个趔趄,而男人顺势就将秦云馨推了出去。
马车外的小厮及时打开车门,将栽出来的秦云馨接住,抱到一旁放下,紧接着又把马车里属于秦云馨的东西一件不落地拿出来递给秦云馨,然后就关上了马车的车门,驾着车扬长而去。
“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怒喝一声,秦云馨转头看着身后的宅子,见门上的牌匾写着“怀化将军府”,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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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馨抱着孩子,拎着自己的包袱就走上前敲响了怀化将军府的大门。
第54章
张威见着秦云馨母子的时候,并不觉得意外。
这孩子不是长孙的,长孙会将他们母子撵出来是早晚的事,秦云馨在长安城里也不认识什么人,五叔他们都已离开,她若离开了天策上将府,就只能来怀化将军府找他。
一见到张威,秦云馨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张将军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张威愣了愣,转念细想才明白秦云馨说得是谁,“你见过他了?”
“若不是那个男人,我们孤儿寡母的能来长安吗?”秦云馨气呼呼地坐下,“说好了只要我进到天策上将府里照他说的做就能成为长孙大哥的妻子,结果呢?现在怎么办?”
看着秦云馨这一副蛮横的模样,张威冷了脸:“既然是那个男人与秦姑娘有所约定,那秦姑娘就去问他,他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不清楚?”秦云馨狐疑地看着张威,“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我才被从天策上将府里赶出来,那个男人就将我带来了张将军这里,你说他的事情你不清楚?骗谁呢!”
张威的脸色又冷了两分。
那个该死的小子未也太随心所欲了!之前就只跟他说有熟人要来,也不说是谁,后来秦云馨来了,那人也不说是要秦云馨做些什么,这会儿又没知会他就把秦云馨送来,他还想找到那人给他一个解释呢!
“既然秦姑娘无处可去,我可以留秦姑娘暂住,至于该怎么找到那个男人,秦姑娘自己想办法吧。”
招手叫来府中长史给秦云馨安排住处,张威就冷着脸离开了怀化将军府。
“张将军,张将军!”见张威就这么走了,秦云馨气得直跺脚。
她的确是喜欢长孙伯毅,只是当年遇见长孙伯毅时,长孙伯毅还只是个穷将军,领着一群得靠他们襄州百姓接济的兵,若跟了他,日子必是难过。而且长孙伯毅待她极为冷淡,故而她在长孙伯毅的身边转悠了一段时日后也就放弃了。只是长孙伯毅他们离开襄州之后,她遇人不淑,被男人骗了钱不说,还生下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
养父养母并没有死,只是因为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养父母就将她扫地出门,襄阳城内也没有人好心留她,到最后她就只能带着孩子沿街乞讨,还要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和下流的羞辱,日子过得十分难熬。
恰在此时,有人找到了她,跟她说曾经的那个穷将军打了胜仗,在长安城里做了大官,只要她将这个孩子赖在长孙伯毅身上,她就能成为将军夫人,过上好日子,她觉得可行,就跟着那人来到了长安。
可到了天策上将府之后,那个男人就只找过她一次,吩咐她多在人前走动,好叫人知道她是长孙伯毅的女人,到时候长孙伯毅辩解不得,必会娶她。
她照做了,可是现在呢?她被赶出了天策上将府,然后他们就谁都不管她了?开什么玩笑!长孙伯毅给了她钱又怎么样?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得赖上会赚钱的长孙伯毅她才真的能过上好日子!
咬咬牙,秦云馨咽下这口气,随怀化将军府的长史去了客房,暂且在怀化将军府安顿下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个男人教给她的方法管用,于是第二天开始,秦云馨每天都抱着孩子去天策上将府门前坐着,也不说要进,就只避开了会碰到长孙伯毅的时间,一脸幽怨地在门口坐着,且一日比一日狼狈,几日之后便已经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天策上将府的门人得了长孙伯毅的吩咐,再不敢跟秦云馨搭话,也不敢向黎绍禀报,上前撵人却又不好对一对孤儿寡母动粗,门人没办法,就只能当秦云馨是门前的石狮,不予理会。
五天之后,秦云馨得了一张字条,将字条上的内容记下,秦云馨就继续在天策上将府的门口坐着。
长安城的春天柳绿花红,常常都是风和日暖,各方才俊怀着满腔豪情来到长安之后,就日日在长安城内的各风雅之处集会,斗诗比对,高谈阔论,试图引人注意,也有一部分人将各自的政见书写成章,送进重臣府中,希望得到赏识。
天策上将府中自也到了不少,可大多都是有关军制,只有极少数几篇是关乎国政民生的。这些文章自然都是被送到了黎绍手上,黎绍逐一看过之后,还真看到几个有意思的,想了想,便趁着长孙伯毅上朝的时候去了东市的香韵茶肆,那里是这些青年才俊的集会地点之一。
卫泽先行一步,去香韵茶肆里要了视角最好的雅间,点一壶云雾静候黎绍。
黎绍则乘着马车慢悠悠地来到香韵茶肆,将斗篷宽大的兜帽罩在头上遮住脸,这才下了车,低调走进茶肆,可混在茶肆里的各府门客一瞧见那件绣着鹿纹的月白色斗篷,便立刻知晓了来人身份。
待黎绍登上三楼走进雅间,卫泽就放下了用来替代窗扇的竹帘,遮挡住了那些来自外面的窥探视线。
站在竹帘后看着外面模糊的热闹景象,黎绍淡笑道:“这景致也有十年未见了。”
世宗在世时,长安城的茶肆里还常有文人墨客们的集会,可黎征登基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随意论政,对朝廷渐渐心灰意冷的有志之士也不再抱有期待,纷纷隐匿起来,或云游四海,或隐居山林,皆不问世事。郁郁十年,这会儿可算是一窝蜂地都出来了。
嘴上说得清高,可这世上又有几人六根清净不逐名利?一旦看到希望,他们还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名利双,不负寒窗数载。
卫泽站在黎绍身后,低声道:“启禀公子,公子属意的几个人今日都在这里。”
“那就看着吧。”黎绍转身,坐在了桌边,自斟一杯云雾细品,瞥一眼身旁的位置,突然有点儿后悔。
若是等伯毅下朝一起来就好了。
思及长孙伯毅这几日为了皇商的事情筋疲力竭,黎绍莞尔一笑,便将这一丝后悔抛诸脑后。
聚集在大堂里的青年们都急于展现自己的才华,因此是一刻也闲不住,一会儿有人斗诗,一会儿有人比画,再过一会儿就人分两拨,就某个问题争论个面红耳赤,倒是有语惊四座的人,可这样的人常常都有,黎绍并不觉得稀奇。
黎绍百无聊赖地坐在三楼雅间,大堂里的人们却是心生疑惑了。
每日到这茶肆里来的,除了他们这些想要寻伯乐的人,还有朝廷大臣派来暗访的伯乐,大概都是各府门客,坐在雅间里二楼、三楼的雅间里悄悄看着,觉得谁不错就叫上去聊上几句,若觉得合适,就带回府引荐给自家大人。
今日本该也是如此,先前也有几个人被请上去聊了聊,可不知从哪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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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腿:“躺着。”
黎绍摇了摇头,道:“都躺了一宿了,不躺。”
长孙伯毅晃了晃手上的布包,道:“云珠扔进来说要给你敷眼睛的。”
黎绍这才枕着长孙伯毅的腿躺下。
一手提着布包给黎绍敷眼睛,长孙伯毅的另一只手又摸到了食盒拖到眼前,打开盖子看了看,就捏了一片云片糕出来送到黎绍嘴边。
“云片糕。”
闭着眼睛的黎绍听到这话就张开嘴,把云片糕叼进嘴里。
长孙伯毅这才塞了一片到自己嘴里。
马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等到了宣政门前,黎绍的眼睛也有些消肿了,肚子也被喂饱了。
扶着黎绍下了马车,长孙伯毅就牵着黎绍慢悠悠地往宣政殿走去,引得从身边走过的官吏频频回头。
“每次跟你走在一起都被人看,我可不敢再进宫了。”嘴上这样说着,黎绍却丝毫不觉得窘迫,泰然地走在长孙伯毅身边。
“他们羡慕,就叫他们看。”话是这样说,可长孙伯毅却瞪着眼睛威吓同僚,不许人再看。
不经意地瞄了黎绍一眼,长孙伯毅突然拉着黎绍站住了脚:“等一下。”
“怎么了?”黎绍转头,不解地看着长孙伯毅。
“别动。”长孙伯毅抬手,蹭掉黎绍嘴角的糕点碎渣,“好了。”
黎绍笑笑,再一转头,便见两人已经走到了宣政殿门口。
“我就送你到这儿,你快进去吧。”
长孙伯毅抬头,蹙眉:“那你呢?”
“恩……”黎绍想了想,“我去偏殿等你?”
“好,”长孙伯毅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转头叫来俞世,“俞世,去弘文馆找一位学士来陪公子打发时间。”
“是。”俞世应下,冲黎绍嘿嘿一笑就转身跑走。
想了想,长孙伯毅又牵着黎绍往偏殿走:“我送你过去。”
黎绍失笑:“从宣政殿的正门到偏殿门前也就百十来步路,你送我做什么?”
长孙伯毅装作没听见这话,一直将黎绍送到偏殿门口:“进去吧。”
“恩。”点点头,黎绍踏进偏殿,一直走到偏殿的榻上坐下,这才转头望向门口。
见黎绍坐好了,门口的长孙伯毅才微微点头,转身,大步往宣政殿正殿走去。
☆、第53章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又有河蟹词,于是我来改一下,这年头真是什么都和谐嘤嘤嘤,明天一定会在发文前预览一下的,我一定会记得_(:3」∠)_
宣政殿内,沉着脸缄默不语的长孙伯毅威严更甚,从早朝开始到结束,长孙伯毅一个字都没说,不管是谁禀报了什么事情,长孙伯毅都不予回应,一概由解钧和雍宁出面应对,所幸都只是些小事,倒也不是非要长孙伯毅来做出决断。
听得岳峰唱诺一声“退朝”,再等刘策离开宣政殿,长孙伯毅才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诸位大人留步。”
急着起身离开的几个人当即就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动作迟缓地坐了回去。
长孙伯毅抬眼,凌厉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近日来,诸位大人似乎对我的私事尤为感兴趣。”
众人偷偷地交换着视线,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解钧左看看右看看,搭上长孙伯毅的话,笑道:“想来诸位大人也只是好奇罢了,谁叫长孙将军对自己的事情总是三缄其口。”
长孙伯毅沉声道:“好奇,可以,你们要找谁打听,也可以,但莫要因为你们的好奇心就来烦扰我的家人,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众人的心肝一颤,纷纷垂下头,默不作声。
宗正寺卿孟弘一听这话就知道是特地说给他听的,犹豫再三,还是俯身叩首,沉着道:“长孙将军兴许还不太适应,现如今,与长孙将军有关的事情,多半都与天下安定有关,臣等也只是替后楚的未来心忧啊!”
长孙伯毅冷笑道:“你们倒是悠闲,我为了后楚的现在焦头烂额,你们却闲得无聊开始考虑未来了?后楚的未来在哪儿?后楚得有这个未来让你们担心才行!”
“将军息怒。”众人齐齐叩首。
静默片刻,长孙伯毅又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他最好也祈祷他的父亲不是我,不然我第一个弄死他!”
话音落,长孙伯毅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宣政殿。
众人被长孙伯毅这最后一句话给吓着了,直起身后都慌了神,纷纷看向雍宁:“雍大人,这、长孙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雍宁哂笑,“不就是字面意思?”
“长孙将军这是要长孙氏绝后……”
“绝后又如何?”雍宁一个冷眼扫过去,孟弘立刻就闭上了嘴,“长孙氏是否绝后,与诸位大人有何干系?他日黄泉地下,长孙老将军还能向你们问罪不成?诸位大人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孟弘还是心有不甘,又道:“可若长孙氏绝后,那后楚的未来由谁来继承?”
“长孙还没死呢,诸位大人竟就已经想着要侍奉新主了?”解钧冷声说道,“长孙说得对,你们还真是闲得要命。不然我去跟长孙商量商量,咱们现在就给诸位大人换个新主?”
孟弘这才噤了声。
礼部尚书忙笑着替孟弘打圆场,道:“解大人息怒,孟大人他也只是在履行宗正寺卿的职责。”
雍宁沉声道:“履行职责是好,这朝堂之上也需要敢于死谏的忠勇之臣,我当初寻到诸位,也是看中了诸位的治国之才和忠肝义胆。
但诸位大人也都不是初入仕途的毛头小子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诸位大人的心里该有杆秤才是,别瞧着长孙将军和公子年轻,就忘了为官之道!
长孙将军跟公子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人,于公,他们有那个让你们畅所欲言的胸怀,可于私,那二位可就没什么胸襟可言了。想想那二位的出身,诸位大人可千万别把人给惹毛了!”
父辈们的言传身教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一条条家训是从小就印在脑子里的,明知其中有糟粕,却已经改不掉了,只能压着,可若哪一日恼了,烦了,压不住了,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等着倒霉吧!
这话说完,雍宁也懒得再说什么,起身就走。
若再有不长眼的跑去招惹长孙和黎绍,那就算是因此丧命,也怨不得别人。
与解钧二人先后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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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雍宁一偏头就瞧见从偏殿走出来的长孙伯毅和黎绍,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弘文馆的学士。
雍宁和解钧快步走过去,向长孙伯毅和黎绍作了个揖,“公子今天怎么来了?”
黎绍瞥了长孙伯毅一眼,淡笑道:“有人不愿意一个人来。”
闻言,雍宁和解钧都看着长孙伯毅戏谑地笑了。
其他人也三五成群地从宣政殿里走出,一瞥见这边站在一起闲聊的四个人,立刻就都装作没看见的模样,脚步匆匆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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