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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翅(深宫囚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鸠羽千夜
微微犹豫,便抬脚进了暗门,门内连着暗道,不过几步路便到了头,又是另一道暗门,抬手一推,眼间豁然开朗。
却是一处极大的庭院,造了山石流水,遍植花草,早春时节刚刚嫩嫩的吐了芽含了苞,一片春景煞是喜人,院中却是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不过才走得两三步,就听一人声道:“今儿的这风吹得金贵,可叫燕某人惶恐。”
任极背着双手,“怎么,就你燕归能将朕的皇城内宫当了自家后院来去自如,却不能让朕也过来走一遭?”
来人正是听月楼楼主燕归,他却也不跪拜,不过躬躬身子,脸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混似面前站的不是当今天下至尊。
燕归引着任极一路往里走,闻言偏头笑道:“天下莫非王土,陛下哪里来不得?小民不过从不敢想竟有一天得陛下垂青亲自来访,诚惶诚恐罢了。”
心里却是暗叹,如今这皇上可比先皇厉害不止一点半点,且不说他在京中不止这一个落脚点,任极竟能准确知道自己在何处,手段实是非常。
又想若非因着和他的那个倒霉见的缘分,单是自己意图刺杀一项,恐怕早已被连根拔了基业,心下凛然。
任极何等人物,只一瞥便知燕归心里做何活动,他虽为一楼之主,但江湖人哪里比得过朝堂上个个修成似的狐狸,脸上板得再平,那也是瞒不过的。当下也不说破,心里却噗笑一声,怕才好,老老实实的才不会掀风浪。
随着燕归走到园中观景亭坐下,这亭子平时看来是给女眷赏玩用的,正对园景,四周还拢着几层纱挡风,坐墩上都铺着雪兔绒垫,燕归将两面的纱挽起来,请任极坐下,自己去取了酒并几碟小点,吩咐所有人皆远离亭周,无召不得入,这才回转,斟了酒,坐到任极对面:“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正自琢磨怕不是又为了那个男人,耳中听到任极问:“朕想问问,你与阮轻裳,如今处得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已经好多了,现在偶尔也会跟那孩子的爸爸聊聊天,他是刑警,工作时间长,经常日夜颠倒又危险,现在家都散了,能挺过来也不容易,希望他日后也能平平安安。
也祝大家在生活里都能幸福安乐的。
想不到这文还被这么多人记着,太感动了
第21章第21章
一句话乍入耳,燕归猝不及防,一口酒梗在喉间上下不得,半天才直着脖子咽下去,脸上却是憋出一抹红来。心叹道:这又是抽了哪门子疯,好端端的怎么扯上自己了?
但这个问话却是牵着自个的心思,不由现出些无奈的表情:“倒是比从前好了些,现下儿跟她说话,倒是会同我笑一笑。只是……”
心里又叹一声,想近她身,却是难。与心仪之人日夜相对,怎能不动情,慢说是以前连说话也冰冷的时候,现在,偶尔她轻婉一笑,自己便是越来越克制不住。只是,他又如何比得上她心中的那人呢?
任极木着脸,手中小巧酒杯捏得快碎了,半晌才一饮而尽:“能对着你笑一笑,也是好的。”他却是连想被看一眼,也求不得。
燕归却是哈哈一笑:“皇上,怕不是您刺激小民吧。”说完却又开始叹气,喃喃道:“像我们如此这般的,怕不是这普天下旷古绝今的头两人。”
任极哼一声算回答,燕归又接道:“有俗语说‘毁人亲事出门会被马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如我们这般,怕不是要直落十八层地狱?”
他说话的时候,任极已弃了酒杯,直接拎了酒壶大灌一口,斜眼嗤声:“你怕了?”
燕归索性也丢了杯子,拎起另一壶:“怕?我燕某怕过谁来?”却又低下头去,“只是,我总忍不住想,是不是做错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覆着薄茧,杀伐决断霹雳雷霆,操控一切胸有成竹,可如今呢?“如今啊……我总觉得,明明就在眼前抓在手里,为何却觉得其实什么都没抓住?”
“所以?”
“……我,不知。”伸开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任极已将整壶佳酿统统倒入腹中,一丝热意涌上,熏得他两眼有些发红,“碰”的把酒壶砸在桌上,说话也不自觉带了狠气:“那又如何,朕就不信,牢牢抓在手中,总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
燕归却还是笑:“皇上您倒真有自信。”
任极抓着酒壶的手紧了紧,没有接话,却是问道:“还是你打算放弃了?”
回答他的是一口又一口的喝酒声,等到都喝完了,上好的翡翠掐银丝酒壶也给捏出了几条裂缝:“放弃个屁,老子刀光剑影十几年都过来了还怕搞不定个女人?!我燕某虽说不上武功天下第一,却也没从没怯过场,她还能狠过一剑穿心不成!”
话音刚落,便有渺渺琴声顺风飘过来,燕归的狠劲立时便消了大半,捂着脑袋开始哀哀叹气:“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的,可笑我以前竟是丝毫不以为意,万般嘲讽,如今报应上身,没奈何啊。”
当初的惊鸿一瞥到如今还是深刻在心,燕归只觉微微醉意,心中清楚,却是不想管住自己的嘴巴,自顾自说话:“当初,只想如此风华的女人,只能留在我身边,我要她!却不想一下就摔到了坑里,竟是连碰也不敢碰她一下,放她走,也是万万不能。哈哈哈,果然是报应。”

喀啦”一声,燕归抬眼,发现任极握在手里的酒壶壶口已经碎了,不由又笑起来,却很快就了声。
飘渺的琴声便渐渐清晰起来,清清冷冷的调子,令得早春时节似也回转了寒冬一般,两人都不再说话,坐着静静听。
不过盏茶功夫,燕归又有了动静,他狠狠拍了拍脸颊,站起来道:“燕某既已花了这许多功夫,断没有再放手之理!天底下的人,总也扛不过一个‘缠’字,一年不行,便缠上个十年,总叫她将我放到心里去。皇上恕罪,燕某不刻少陪。”说完大步流星的向着琴声走了。
任极呆了一呆,突地笑起来,“看来朕这一趟倒没有白来。”
天底下的事,归起来不过就是“耐心”二字,无论江山社稷还是耕田捕鱼都脱不开去,感□□也是一样,只要够耐心,总能砸掉那人心里竖起来的墙,就算不能完全推倒,只要能砸出将自己放进去的窟窿,便也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逼着去相亲简直是这世上最苦逼的事没有第二!!!!
第22章第22章
从燕归那里出来后,依来路回了那间破落的小绸缎铺子,那





敛翅(深宫囚续) 分卷阅读18
老板仍是一副没见过人的样子靠在那儿眯眼打瞌睡,却不想被任极拍了起来,着他去寻一套寻常衣物换上。
老板知他是楼主的贵客,更知他身份,哪敢怠慢,不消片刻就送了衣物过来,说是寻常衣服,也是织锦绣,华贵内敛。任极便换上衣物,在京中逍遥游玩了一圈。
他难得自在出趟宫门,走在繁华街市,便不由想起曾经还只是个闲散王爷时的种种,心中万般感慨。又想,若非这般的阴差阳错,又怎能让他见到那人,可见命之一字,真是不由人。
任极回转皇宫时,已近黄昏,手上本拎了一坛“琼华楼”中最负盛名的“千秋醉”想要与莫纪寒好好喝上一杯,刚进偏殿,便见郑海正在门外候着,见到他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他怎样?”
“回皇上,安安静静的一直在看书,到院中走过两次,老奴将下人都遣开了无人打扰,只是……送进去的饭食却是一直都没有动过。”
任极点点头,将手中的酒递过去:“先替朕起来,送些清淡吃食进来。”
他走进去时,莫纪寒仍如白天那样握着一卷书在发呆,他没刻意放轻脚步那人却丝毫没觉出有人到来,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忧该喜,这样看,莫不是自己真已将他扰得心神不宁?
伸出手来,轻易就将莫纪寒手中书卷抽走,说道:“都一天了,起来走走吧,吃点东西也好,这样呆下去,仔细身体。”
莫纪寒抬起头,“任极,你放过我,行不行?”
拿在手里的书瞬间被捏皱了,任极慢慢放松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节,“你知道不可能的。”将书卷随便扔在桌上,“不要谈这个,先去用膳。”
莫纪寒一动不动,挺直腰背,眼睛却微微闭起,说不出的疲倦:“都这么久了,再折腾下去有什么意思?你要我的心甘情愿,我给了,为何你还不肯放过我?”
一阵诡异的沉默。
久久得不到回答,莫纪寒最终沉不住气睁开眼睛,就见任极正盯着他,眼瞳里亮得惊人,简直就像有火苗烧在里面,让他止不住一阵心悸。
任极走前一步,莫纪寒下意识后退,后背顿时顶到椅背,这才记起自己正坐着,退无可退。
“你竟就是在想这些东西?”
莫纪寒紧紧抿起下唇,一声不吭,却将眼光移了开去。
任极却是一把掐住莫纪寒的下巴,迫他看向自己,心里一股火气直往上窜,去他x的!为什么这人硬是长了副榆木脑袋,就是死不开窍!!!
“莫纪寒,你听好了,我任极要的不是一时一刻,而是要你的一生一世,什么叫得你一次心甘情愿我便要放手?你想有这样的好事,下辈子倒是可以试试看!”
任极俯下身子,盯着莫纪寒试图不断闪躲的眸子:“你听好了,我喜欢你,非是图新鲜。若是图新鲜,我大可不必如此大周章,难道你不明白?”
越说,任极的心里便越是清明,直如醍醐灌顶,灵光一闪间抓住了最重要的东西:“你,其实也已动心了,对不对?”
第23章第23章
他的话一出口,对面那人竟是惊得连呼吸都忘了,直到脸色憋出一抹红,才猛然伸手将仍死死钳住自己下颌的手一把挥开,怒喝:“胡说八道什么!”眼睛却下意识撇了开去,没有勇气去看那双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若非那人还死死钉在自己面前,他恐怕早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从没有想过,竟然也会有正视自己的心也那么心惊胆战的一天。
“那你到底在逃避我什么!还是你一直在逃避自己什么!”
一句话犹如利剑穿心,莫纪寒无法招架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败涂地,只能狼狈的撇开头,再重复一句:“胡说八道!”
任极简直是发挥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心来对着眼前人,只盼他能对自己更诚实一些,心底却不住低叹:自作孽真是说得不错,若非当初那般的手段,是否今日会更容易一些?
只是,假如当初有人对他说:他日后会对这样一个刚硬倔强的男人动心,甚至那男人在某些程度上还算得上是仇敌,恐怕他会当场大笑三声,然后将人一把拖下去砍掉脑袋了事。
他在莫纪寒面对半蹲下来,对上总在逃避的目光,轻声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恨我?”问得那样小心翼翼,面对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他已不再是权倾天下的帝王,只是一个深深害怕会被爱人推开的男人。
莫纪寒无力地闭起眼,半晌才出声:“我没有恨你。
任极沉默了一会,再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怕我?”
这一次的沉默更久,久到任极几乎以为自己再等不到答案,心也再这样的等待里慢慢冷下去,放手他花了这么多心思,用了这么多时间,怎么甘心!不放?那又还有多少的耐心和热情能慢慢耗下去?想一想,就觉得无边的悲凉漫上来,心就如同泡在冰水里。
虽然他刚刚能豪气干去的拍着桌子放话:就算真是个冰山,他也能揣在怀里把他给捂热了!但是真正面对起来,那些个患得患失的滋味,实不足外人道。
“我……”
轻轻的一声,让他的心又稍稍活了回来,连带的瞳仁里也带起一抹晶亮,只是那双始终被他瞧着的唇在吐了那一个字后又紧紧咬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般。
任极满怀希望的继续蹲着,两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莫纪寒的膝盖上,抓住了他的双手。
莫纪寒显是被他抓得不自在,手腕一动想将手抽出来,却被抓得更紧。他最终松了紧咬的双唇,轻轻叹口气,却是回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握了握又松开,任任极抓着自己的手,不动了。
任极的脑袋转了几转才恍恍惚惚的有些明白过来这些微动作的涵意,虽然始终没有听到想听到的话让他不有几分气馁,但怎样也掩盖不了那般雀跃的心情。于是,他就当真从地上直接跳了起来,却忘了蹲得太久腿已有些酸麻,这样跳起来,双腿一时失力差点又一头栽下去,却是仍紧紧抓着莫纪寒的手。
好在他总算还有点自觉,极力克制着没让自己笑得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相亲会上的基本都是些万年老油条啊,我想在他们眼里,大概我也是一根老油条了吧。。。。。。
第24章第24章
还没等他笑完,被握着的那双手“嗖”的又缩了回去,莫纪寒脸上绷得紧紧的,用力一把将他推开,站起来就要离开。
任极赶紧一把将人拖住,无赖似的抱着腰,连双臂也一起牢牢箍着:“唉,别又走了,我是找你吃饭的,今儿就不喝酒了。我真就是正正经经吃个饭,吃完我就走,成不?”




敛翅(深宫囚续) 分卷阅读19
也不撒手,扭头喊一声:“用膳用膳。”
又对莫纪寒道:“你可不许走,若是不点头,我可一直不放手。”
莫纪寒脸色又青又白又红,终是僵硬道:“你放手。”
话音刚落,外间脚步声渐近,郑海请示道:“陛下,晚膳已经送来了。”任极得逞,这才喜滋滋
的放手。
郑海带着莫言和柳莺将餐桌布置妥当,任极这次也不将人都遣开了,牵起莫纪寒就要入座,被莫纪寒一把甩开,立即转头道:“好好好,你随意坐,我不动你。”满脸笑容的自己先坐下了。
莫纪寒脸色更黑,想要把坐椅移得远些,不想任极长脚一勾,勾住了一只椅脚,笑道:“坐吧。”
郑海不提,莫言看得眼睛差点掉下眼眶,布菜的筷子伸出去都忘了动,被柳莺狠狠踩了下脚背,这才咬着嘴唇干完手上的活,又被拉下去站好。
莫纪寒食之无味,却又对任极屡屡伸到自己嘴边的筷子无可奈何,任极吃准他“死要面子”的个性,软硬兼施的哄莫纪寒吃了一大半,才乐呵呵的罢了手。他倒也说到做到,吃过饭,碗筷撤下,当真说走就走。
郑海紧跟其后,临走还不忘揪着莫言的手臂,将她也拖走了。
任极简直可算得上心情大好,嘴角一直翘着,边走边对郑海说道:“你看看,他这脾气,又硬又别扭,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竟然还能当将军,兵道诡变,我居然是输在这样个一木头手里。”
又叹气,叹完继续笑:“不过个性真正有趣,看到表情没有,哈哈哈。”
莫言在后面嘴巴张了又张,听到“哈哈哈”,再也忍住要说话,岂知还非出声,手臂上一阵肉疼,嘴巴就给紧紧捂起来。
郑海听着任极在前面说话,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好陪着打哈哈,好在他主子心情好,也不在意奴才的随意敷衍,看着心情大好的皇上,看来这段日子是能轻松些了。
看着莫言被拖走,柳莺不由悄悄吐口气,总算能少操份心了,心里不由万分感谢郑公公,老姜就是辣,见机快,若是不将她拉走,那张惹事生非的嘴巴万一管不住,保不齐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将屋子里都拾妥当,柳莺泡了一壶香片端进去,就悄悄退了出来,掩好大门,端了张绣墩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前三步远处伺候着。
屋里莫纪寒懊恼的□□一声,恨不得一头撞死,老天,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神呀我终于刷上来了,太抽了
人越大,神压力真的也越来越大,不想结婚真的是那么天理不容么。。。。。。
第25章第25章
隔日,众朝臣早朝时发现皇帝陛下笑容满面,简直是自登基以来前所未有之事,虽有惊疑,却也总比对着张冷脸提心吊胆不知好多少倍,早朝上可称事事顺遂,下朝时诸位大臣也可称得上笑容满面了。
下了早朝,皇帝陛下又摆驾多日未临的凤藻宫见了皇后,若樱肚腹渐大,任极了见礼,直接坐到她侧躺的绣榻上,屏退了左右伺候,净了手,随手捡了颗酸枣喂到若樱嘴里。
若樱乖乖张嘴咽下,笑道:“皇上心情很好。”
任极毫不掩饰,“是很好,今儿谁都看出来了,哈哈哈。”又将若樱散下的发丝理到耳后,轻叹:“朕近日一直未来看你,也委屈你了。算来,朕亏欠你良多。”
若樱抿抿嘴,轻声回道:“皇上,臣妾身边事事周全,服伺之人也妥妥贴贴未有半点懈怠,哪有委屈一说。”
任极沉默片刻,点点头:“如此才好。”又坐了些时候,聊些闲话,见午时将近,便传了午膳,看着若樱吃了才离开。
任极刚走,若言端了香片进来,若樱摆手让她放下:“我累了,让我躺躺吧。”
若言替她将发散开,又铺好枕头,扶着若樱躺下,却道:“娘娘,您是何苦?如今皇上难得才来一回,又心性大悦,都说是委屈您了,您怎的又推了回去?”多好的机会,正可以趁此让皇上回心转意,更何况娘娘又怀了龙种,还怕不能从那面都不敢露的人手里将皇上抢过来么?
若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笑:“傻瓜,说什么委屈,若非皇上心情好,怎的能想起我的委屈来?但他的心情好坏从来都不是因为我,无论我说多说少,也都不在他心上的。”
眼睛微微眯起,似是累了:“与其徒劳去争不属于我的东西,不如牢牢抓着眼前的机会。若言,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比自由重要了。”
“你看,在这宫里,你能抓到的是什么呢?”伸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好了,不必伺候了,你也休息下吧。”
若言依言退下,掩了宫门。寝宫中一时寂静,幽幽一声轻叹,良久方散。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有一半都被ljj给抽木有了。。。
第26章第26章
任极带着都快咧到耳朵边的嘴角回到寝宫,柳莺赶紧上前迎接,任极随意摆手叫她不用伺候,问道:“他怎样了?”
柳莺小心又小声地回道:“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从不曾传唤奴婢进入。奴婢进去换过茶水,将军一直在卧室窗边坐着,怕是没换过地方。”顿了顿,接道:“只是奴婢心中总有点儿不安心。”
任极皱皱眉,让柳莺他们都一并退下,无奈自语道:“怎的这般又倔又硬气,可千万别又钻进什么牛角尖里。”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不由暗暗恼怒,刚才何不一脚进去干脆,问个屁!
伸手一推,门应声而开,转到卧室,莫纪寒果然就坐在窗边小榻上,听到响动,抬头看了过来。
任极一见他眼神,心里便是“咚”的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开口:“任极,我想跟你谈谈。”
任极瞬间便觉头大如斗,直觉就道:“什么都不要说!”
“我要离开。”
四字如同霹雳雷霆,砸得任极一阵晕眩,半晌清明过来暴跳如雷:“不准!”
“你先听我说……”
“不听!”任极两眼发红,困兽般团团乱转,几乎是咆哮出声“你休想!妈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你他妈的从来就是想着要离开我,你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可怜他半辈子高贵优雅,现在想要爆个粗口词汇竟是贫乏得很,心头火气无法宣泄,更是越烧越旺,猛的伸脚一踹,花架砰的倒地,花瓶摔了个四分五裂。
莫纪寒一直看着,看他一脚踹翻了花架,站在原地直喘粗气:“任极,我要离开。”
任极猛的回头,满目红丝神情暴戾,莫纪寒却不闪避:“任极,你当我是什么呢?”
任极怒喝:“难道你




敛翅(深宫囚续) 分卷阅读20
不知道?你不是想着法要从我身边逃开?!”他的亲近是如此令人反感吗?真该打断他的腿,再把那张可恶的嘴封起来,叫他以后再也不能想逃,也不能总说出惹怒他的话。
愤怒之余,却又生出一抹委屈悲凉来。
莫纪寒平静道:“任极,我没有想逃了。”
任极呆了一呆,然后更加暴怒:“屁话!你一天到晚都在想怎么从我身边逃开,刚刚才说要走,现在还敢说没有!!”
“我没有想逃。任极,既然我已经认同你,但不会再逃。”任极没有忽略莫纪寒说话时脸上浮起的淡红,心里的悲凉不知不觉淡下去,又听他问道:“但我对你算是什么?奴隶?战俘?”
他立刻开口否认:“谁说的?我砍了他!”
“那我是什么?”
任极认真回答:“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
莫纪寒顿了一顿,目光也不自觉转了开去:“那把自由还给我。”
“不行!”
莫纪寒脸上的红晕渗进了一丝怒意:“为什么?!”
“因为朕是皇上!”任极气势不弱的回道,几步迈到莫纪寒身前站定,“我在哪儿你就要在哪儿,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停一停,又补充道:“一天都不行!”
莫纪寒噎住,恼怒道:“你理智一点!”他深深生出一种无力感,“你是皇上,不能这么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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