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高燃灰头土脸的上了楼,他在原来的世界出门前做了小半张化学卷子,这个世界的他做的也是化学卷子,上面的题目一模一样,自个涂涂改改的答案也一样,连鸡爪子抓的字都没有区别。
很奇妙的感觉。
高燃和普通的男孩子一样,好奇天文现象,好奇宇宙奥妙,好奇人死了会去哪儿,是去另一个空间生活,还是彻底消失。
还会不会有来生?鬼魂呢?又是什么东西?
他以前看到过一篇研究报道,关于平行宇宙的。
好像说的是我在做一件事,另一个世界的我可能也在做那件事,或者在做别的事。
那会儿他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就抛到脑后,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身经历。
定定神,高燃抽出本子写日记,他拿了圆珠笔转几圈,登时思如泉涌,埋头在本子上刷刷写了一段。
高燃一鼓作气把明天的那份儿也写了。
日记好解决,随便写写交上去就行了,反正老师也不会仔细看。
作业难,尤其是数学跟英语,就是一对儿吃人不吐骨头的兄妹,可怕。
天快黑的时候,高燃只搞定了数学作业的冰山一角。
他把笔一丢,决定开学前去借贾帅的作业本参考参考,希望这个世界的贾帅还是个学霸。
一家之主高建军同志忙活完回来,刘秀就扯开嗓子喊儿子下楼吃晚饭。
高燃到阳台门那里又忽然右转,直奔二楼里面那间卧室,推开朝向平台的小门出去。
他蹦起来扒住墙伸脖子看。
很多铁的脚手架堆放在院子里,挺乱的,男人正在光着膀子搬脚手架,布满汗水的手臂肌肉绷紧,弯下的背部宽阔强壮。
高燃知道那玩意儿忒沉。
封北有所察觉的抬头,他看到了墙上的黑色脑袋,叼在嘴边的烟立刻一抖,忙夹开低骂了声操,“你别扒那儿,危险!”
“没事儿的,我有一次没带钥匙,直接从你院里的墙上翻过来的。”
高燃挂在墙壁上,腿往上蹬蹬,“你怎么会有那么多脚手架?”
封北捏着烟塞嘴里抽上一口,说他大爷之前靠租脚手架点儿租金,现在放着占地儿,干脆租给别人,“四处跑一跑通个关系,基本就能全租出去。”
高燃似懂非懂,“喔。”
刘秀的喊声跟催命似的,高燃没说两句就走了。
高建军照例问了儿子的学习情况,他是川字眉,看着显沧桑,好像已经把世间冷暖尝了个遍,“成绩单该下来了吧?到时候看看要不要补课,暑假两个月别光顾着睡觉。”
高燃嗯嗯,一下一下往嘴里扒饭。
坐在上头的高老太刚放下碗筷,嘴上的油还没抹呢,就说自己没吃饭,肚子很饿,要吃东西。
桌上的其他三人里面,就高燃吃惊的张张嘴巴。
刘秀跟高建军见怪不怪,老太太天天都这么来一出,是个人都会习惯。
高建军拉着老太太上里屋去,刘秀拿了茶几上的小罐子倒出来一把小红枣,人也进去了。
高燃坐在长板凳上,好半天才缓过来神。
他擦了擦眼睛,没事,奶奶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夜里高燃睡不着,他数绵羊,数水饺,数阿拉伯数字,怎么都不行,失眠了,他过会儿就摸到手表看看时间,凌晨一点,两点半,四点半……
天渐渐亮了。
高燃使劲抓抓头发,焦虑不安。
他是因为头疼才溺水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那疼法太过诡异,又毫无预兆,之前从来没有过。
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等着他,不是好事。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早上,半晌午才停,天阴沉沉的,随时都会滴出一碗水来。
巷子里闷热潮湿,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一只上了年纪的橘猫踩着砖路往前走,它走的很慢很慢,步伐稳重,察觉到什么就停下来仰起脑袋往上看,冷不防跟二楼露天阳台上探出头的黑发少年打了个照面。
高燃手拿着小半根玉米吃,他突然抠下一颗玉米做出一个往下抛的动作,惊的橘猫一双金黄色眼睛瞪大。
它“喵”叫一声,爪子不慎踩进小水坑里,被溅了一身水。
高燃目睹橘猫抖抖身上的水,牟足了劲儿头也不回的在巷子里蹿跑,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他把那颗玉米丢进嘴里,无声的咧咧嘴,带着点儿调皮。
“小样儿,胖成个球了,跑的还挺快。”
没一点儿凉意的风一阵一阵吹着,高燃啃完玉米慢悠悠的下楼。
刘秀在院里擦自行车,“小燃,妈要去厂里一趟,你在家里看着奶奶,不准上外头疯,听到没有?”
高燃说听到了。
刘秀提了个布袋子往车篓子里一放,说走就走。
高燃往桌上一趴,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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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在院里抖塑料薄膜,突然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哭声,从院墙另一边传来的,他丢下手里的活儿过去。
这一片的门都是统一的砖红色。
上头有个小门,跟部队禁闭室的小门很像,只是位置要高很多,作用大。
外出时要把大门关上,人站门外把手伸进小门里面拉上门后的插销,然后锁小门,回来得先开小门把手伸进去拉开插销。
晚上睡觉挂个插销锁,双保险。
封北敲门后看到小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张稚气干净的脸庞,朝气蓬勃,哪像是哭过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上了这小东西的当,“嚎什么呢?”
高燃见着来人就把大门拉开,狡黠的笑,“奶奶闹着要上学校找她的孙子,也就是我,我没法子就装哭,她被我给整懵了。”
封北的面部抽搐,“现在没事儿了吧?”
高燃说有事,他一溜烟的跑开,又一溜烟的跑回来,气喘吁吁,“这两本漫画都是我学校旁边租书店里的,今天要还,不然就得给六毛钱,你要是去那边的话,能不能顺路帮我还一下?”
封北扫了眼漫画书,“你家里准你看这个?”
高燃说他躲被窝里打电筒偷偷看。
封北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这个三伏天你晚上盖被子睡觉?不怕热成脑瘫?”
高燃给他一个白眼,“我又不傻,夏天用的是毯子,我躲里面看一会就出来
我来自平行世界 分卷阅读5
透透气。”即便如此,也热的舌头伸老长,他爸妈还觉得他脑子坏掉了,不睡凉快很多的一楼,偏要去跟一蒸笼似的二楼。
封北啧了声,“能耐。”
高燃突然一个激灵,笑嘻嘻的,“封叔叔,你别上我妈那儿打小报告啊,不然我就惨了。”
封北手拍拍漫画书,“叫什么叔,叫哥。”
高燃被捉了小尾巴,立马就改口,“小北哥。”
封北揉揉他的头发,“乖孩子。”
“那你帮我还一下书成不?你可以先拿去看,只要在今天还了就行。”
高燃作势把漫画书递过去,他突然一顿,隐约在男人的额头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脱口而出一句,“小北哥,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第3章黑斑
封北弯腰低头,眼神询问。
高燃盯着他的额头,那地儿除了层汗跟灰,就没别的东西。
封北满脸都是少年湿热的气息,“怎么?”
高燃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青年的额头,他是板寸,头发又硬又短,额前没头发遮挡,一览无遗。
封北见少年一张脸快贴上来了,他的面部刷地一烧,红了,下一刻就抬起双手按住少年两边的肩膀,“你别凑这么近,我身上都是灰,脏。”
高燃揉揉发酸的眼睛,小声嘀咕,“看花眼了吗?”
封北听见了,搓脸的动作一停,“你看到了什么?虫子?”
高燃说不上来,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模糊的一团,眨眼间就没了,“可能是吧,一转眼就没了。”
这个小插曲突然开始,突然结束。
封北答应替高燃还书,“晚上我过去一趟,直接找老板还书就行?”
“谢啦。”
高燃哥们似地勾男人脖子,身高有差,他勾的挺劲儿,布袋似的半挂上去。
封北拽下少年的手臂,脖子被勒的那块儿湿乎乎的,全是汗,“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你哥我的脖子都快被你给勒断了。”
“还不是你太高了。”
高燃嘟囔了句,他说回正事,“如果有熟人介绍,上那儿租书就不需要押金,只要拿学生证登个记,你把书给老板,他会翻到我的记录做记号的。”
漫画的押金要20到50。
一套三十本,押金要50,一套十本左右的要20,超过那个数字的,像棒球英豪,机器猫,柯南都要50押金。
这是底线,四十八本一套的茅王前锋要给100押金。
就拿高燃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零用钱就两三块钱,给不起押金。
那租书店虽然不要押金。
不过店里的老奶奶特别凶,书缺个角,甭管是不是你干的都要你赔,不赔就不租给你。
不去他们家租又没有办法。
看漫画是有瘾的,一天不看就睡不着觉。
有的漫画看很多遍,就当是复习。
封北接过书,瞥了眼上面的书名《棒球英豪》,两本都是,不同册,“没别的事儿了?”
高燃说还有,他不好意思的笑,“小北哥,你问问有没有后面的几本,有就给我借一下,没有就给我借本卫斯理,随便哪一本都行,反正出的我全看了。”
封北不懂少年的脑回路,“看过了还看?”
“没得选择,只能凑合凑合。”
高燃用手挡在嘴边跟他说悄悄话,“前些天新开了一家租书店,那家租书店很大,漫画书都是新的,听人说里面有那种书,超多,老板藏得很隐秘,我还没去过呢,回头一起去啊。”
封北知道少年说的是哪种书,他挑眉,“新开的那一家?我知道了。”
高燃突然问,“小北哥,你是干什么的?”
封北笑笑,“你觉得呢?”
高燃看柯南,每次都猜不到凶手,这次他把所有的脑细胞全都叫醒,认真思考片刻,“你大爷一家刚搬走,房子转给了你,我猜你是刚从老家过来的,还没找到工作。”
他上下打量着男人,“褂子裤子鞋子都很旧,说明你手头上没钱,对外表也不是很在乎,你的手上有厚茧,力气很大,你在老家应该常干体力活。”
封北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高燃同学,想不到你头脑灵活,思维敏捷,能把一件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高燃激动的眼睛一亮,“我猜对了是吗?”
封北绷着脸憋笑,“不对。”
高燃一口血冲到嗓子眼,他黑着个脸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关门的那一刻他还气不过的吼叫,“卧槽,逗我玩呢!”
封北耸动肩膀笑了几声,他翻翻手里的漫画书,小家伙生起气来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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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云层终究还是架不住太阳那大兄弟高强度高频率的野蛮撞击,被撞开了一条缝。
那缝隙不断扩大,天色明亮起来。
快中午了,祖孙二人在堂屋里对付那一袋子花生。
你一颗我一颗,你一把我一把,不一会儿就把壳丢的到处都是。
高燃趴到桌上,手指指自己,一字一顿,“奶奶,我是你大孙子,全名高燃,小名六六,今年十七岁。”
高老太吧唧吧唧的吃着花生米,不跟他说话。
高燃把那句话重复了两遍,他剥了几个花生米放在手心里摊在老人面前。
高老太一个一个吃掉,她不动了,忘记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高燃看着老人放在桌上的手,结满老茧,血管根根鼓起,像枯藤,他伸手握住,“奶奶,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争取考上大学。”
高老太把手往回抽,她瞪着眼睛,很不高兴,“我不是你奶奶!”
高燃鼻子酸酸的,心里难受,他想到了什么,立马冲进他爸妈的房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个旧相册,“奶奶,你看这是什么?”
高老太望着虚空一处,两眼无神。
高燃搬凳子坐过去,翻开相册指着上面的一张老照片,“奶奶,这个趴在油菜花地里臭美的小屁孩是我。”
他边说还边把相册举到老人眼前,特自恋的笑,“老话说小时候长得好看,大了就丑,我没有,我一直好看,奶奶你说是不是?”
高老太的眼皮子动了动,视线也跟着动。
高燃见老人往照片上看,他心里一喜,接着翻照片,“奶奶你看这张,坐在你腿上手捧着俩柿子,大门牙豁了两个的也是我,那时候应该有五六岁了,旁边是我爸我妈,我们在屋前拍的,屋子好多年前就拆了,后来建了楼房,两层的,你住在一楼,我常跑你那屋跟你睡,你拿蒲扇给我扇风,还讲故事给我听,豺狼跑下山偷鸡吃的故事,记得不?”
高老太嘴里嗯嗯个不停。
高燃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往后一张张的翻相册,翻到哪个照片就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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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回忆,尽量说的仔细一些,希望能给老人留下点印象。
刘秀从厂里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她把自行车往院里一推,听到老太太跟儿子的谈话内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妈,你怎么又在小燃面前说我的坏话?”
高燃忙劝住他妈,“奶奶病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你别跟她较真。”
“我要是跟她较真,早被她给活活气死了!”
刘秀端了缸子喝两口水,顶着大太阳回来,晒的发头昏,还受气,“天天出新花样,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把没有的事说的跟真的一样,不光说我,还说你爸,说我们不给她饭吃,虐待她,搞的别人都对我们一家指指点点,早晚要被她给逼疯。”
高燃的脑子里有相关的记忆,“奶奶这个病要坚持吃药,多陪陪她,跟她说说话。”
刘秀把缸子放桌上,叹口气说,“药都吃几年了,钱也花出去了一大把,没用,你小叔被你奶奶供上了大学,现在出息了,在市里买房买车,但他不出钱不出力,全归你爸管。”
她摆摆手,“那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人一老实,就被人欺负,你爸他自己活该,还连累我们娘俩。”
高燃挠挠脸,“小叔做不了主。”
“得了吧,就是没心,他要是真硬气点,你婶子还能把他吃咯?”
刘秀嘲讽的哼了声,“就这样,你奶奶还惦记着你小叔,什么都往他怀里塞,她觉得你爸是老大,得让着老小。”
高燃顺顺他妈湿乎乎的后背,“消消气消消气。”
刘秀扫一眼看相册的老太太,头疼,她叮嘱儿子,“你看着点,妈烧饭去。”
高燃双手托腮,他得认清现实,接受现实,好好在这个世界待下去,没什么好怕的,爸妈,奶奶都在。
高老太翻着样册,模样认真,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面。
高燃凑近点,很小声的问,“奶奶,小燃是谁?”
高老太抬起刻满岁月沧桑的脸。
高燃屏住呼吸,一眼不眨的期待着,却没等来他想要的回应。
天热的人头毛皮冒火星子,穿什么做什么都能出一身的汗,就连吃个饭也能把自己搞得跟刚从水里出来似的。
电风扇一遇到高温天气,就是个摆设,还占地儿,看着心烦气躁,挪走吧?那更烦。
高燃看他妈脸色不好,就主动拾碗筷去了厨房。
刘秀没歇着,不放心的跟过去,“碗放那儿就行,用不着你洗。”
高燃没走,“妈,隔壁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秀往锅里舀几瓢水,说不晓得,“现在还没人提,过天把就知道了。”
高燃,“喔。”
傍晚的时候,刘秀让高燃去买把芹菜回来,“挑嫩点儿的买,快去快回。”
高燃站起来,屁股在小竹椅上留了层水,他在电风扇那里站着吹了吹,“不要别的了?”
刘秀想想说,“有好的西红柿就买两个回来,没有就不买。”
高燃一路上都在思考什么是好的西红柿。
一直向西的拐出巷子是条稍宽点儿的路,两边各有一排摊位跟铁皮屋,占得满满的。
那些人白天有事儿干,只有早晚出来摆摊,能赚点儿是点儿,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高燃买了半斤芹菜就去看西红柿,他无意间瞥动的视线停在一个中年人身上,确切来说,是额头位置。
中年人热情的说,“小兄弟,你要买什么?随便看看,就剩这么些了,你要哪个可以给你算便宜点儿。”
高燃看着中年人的额头,那上面有一块黑色的东西。
他盯着看,发现不是什么脏污,是块黑斑,像是胎记,又不像。
中年人拽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脖子里的汗水,满脸老好人的笑意,“看什么呢?叔叔脸上长花了?”
高燃凑近一些,黑斑的形状隐隐像一个圈,周围有四个斜杠。
他集中注意力盯视,想看清楚点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头突然一痛,如同被大铁锤用力锤了一下,天崩地裂。
高燃突然听到了“嘶嘶”声响,有什么气体泄漏了出来。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声一片,没人注意蹲在地上,头痛欲裂的少年。
高燃的耳边嗡嗡响,什么也听不清,他把头埋进腿间,手捂住,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妈的,头又没来由的疼起来了,跟溺水那次一样。
没到一分钟,高燃头不疼了,“嘶嘶”声也消失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他四肢发软,冷汗涔涔,还以为那一出全是幻觉。
他用手背擦掉一脑门的冷汗,下意识的去看中年人额头的黑斑,脑子里抽痛了一下,吓得他不敢再看。
操,撞邪了!
我的头该不会被鬼摸过了吧?
高燃不信迷信,但现在不好说了,他看到一个认识的女同学经过,忍不住把人叫住,“诶,那边有个卖菜的大叔额头有块胎记,是黑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女同学左后看看,“没有啊。”
高燃的心下一惊,不会吧,那个中年人就在旁边,女同学看不见,只有他能看见?
“就是你左手边那个大叔,没看到吗?”
女同学闻言就去看,她的脸一红,“大叔的额头上哪有什么胎记,高燃你扯谎,我不跟你说了!”
要是她回头,就能看到高燃瞪大眼睛,一脸毛骨悚然的表情。
高燃的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他不死心的又叫了几个人试探,他们全看不见那块黑斑,就他自己能。
那块黑斑跟“嘶嘶”声代表着什么?
高燃不知道,但他确定这种诡异现象是来了平行世界才出现的,伴随着他的头疼,失眠多梦。
回到家,高燃魂不守舍的把菜提到厨房,他转身出去时瞥了眼煤气灶,身子猛地一下僵住。
第4章假的,我不信
高燃把煤气灶的火关掉又打开,他神经质的重复几遍,被他妈给赶了出去。
黑斑和煤气灶在高燃的眼前不停转换,两样东西一点一点往一块儿凑,重合的那一瞬间被他给拨开了。
他重重抹把脸,强迫自己从诡异的境地出来。
假如“嘶嘶”声真是煤气泄漏的声音,黑斑接近煤气灶最外围的形状,说明了什么?
高燃跑去找中年人,想忍着头疼再看一看,对方却已经摊回家了,没法找。
来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晚上,高燃又失眠了。
没来之前,高燃的睡眠质量很好,他一放下漫画书,准能在五分钟之内眼皮打架,很快呼呼大睡,醒来就是早上。
高燃抓抓头,不是漫画书的问题,也不是作业做的不够多,是他不想睡。
这个世界的他原先也没这毛病,他一
我来自平行世界 分卷阅读7
来,毛病才有的,会不会是心里有事,越想越烦,越烦越想,又控制不住不去想的原因?
谁知道呢,哪儿都不对劲。
人能撑多久不睡觉?撑不了几天吧?
高燃大字形躺着,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就像是手心里的一滩水,抓不抓都在快速流走,他要死在这里,快了。
不行,得想办法让自己睡着!
高燃一个鲤鱼打挺,他去地上做俯卧撑,准备把体力消耗掉累成狗了再上床,就不信那样还睡不着。
巷子里隐约有一串铃铛声传来,伴随着自行车轮胎摩擦过砖路的声,越来越清晰,往门口来了。
高燃起身出了房间。
封北开门进去,墙上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幽幽的,还带着叹息,“小北哥,你回来了啊。”
他的身形一滞,面色漆黑,“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挂墙头扮鬼吓唬你哥?”
高燃扒在墙上,“我睡不着。”原因还不能往外说,哎。
封北把自行车放院里,嗓音压得低,裹着点儿笑意,“你个小屁孩儿能有什么压力?”
高燃撇嘴,“头疼。”
封北抬眼皮,“电风扇吹多了,三叉神经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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