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封北,“……”
街上人不少,闹哄哄的,空气里弥漫着小吃的香味,不饿的闻着味儿,嘴也馋了。
高燃边吃肉边走,“又有案子了?”
封北拿着那串里脊肉,没吃,“哪天没有?”
高燃想起了表哥,村长和他女儿,李疯子,还有大姨,那些事儿仿佛就在眼前,“要是世上没有案子就好了。”
封北说,“真到了那天,人类就灭绝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谋杀多,意外更多,人一倒霉,出门遛弯都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高燃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活着真的太不容易了,他要珍惜老天爷给的第二次生命。
希望原来那个世界的爸妈能平安,健康,还有另一个自己,这个世界的爸妈,奶奶,帅帅,小北哥……所有人都好好的。
封北调来这里以后,没时间熟悉县城的环境,他让高燃带自己转转。
高燃看时间还早,就带他四处转。
封北发现少年带他来了许卫国出事的那条路上,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说,“这条路很不好走。”
“你走过?”
“走过好几回。”
高燃说他刚搬到县里的那段时间有时间就骑着自行车四处瞎转,迷路了再原路返回,换条路继续转,整个县城有三分之二的巷子他都转过。
那些弯弯绕的大街小巷里面,这条路是最难走的之一,很昏暗,小偷最喜欢了。
封北看看前面,又往后看,哪儿站个人,还真不好发现。
高燃咽下嘴里的事物,“我跟你说啊,去年冬天,我晚上放学吃晚饭补习到十二点回家,看见对面有一辆摩托三轮车慢慢过来,发现那个人没有头,觉得是看错了。”
他手指着一处,“我就站在这个位置,路灯亮着呢,那人到面前了还是没有头,我吓的心砰砰直跳,对方从旁边过去,脖子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是无头鬼,只是天冷,领子拉起来了,事后我才想明白的。”
高燃心有余悸,“我那会儿吓的心跳到嗓子眼,想喊又喊不出来,真的,人在极度受惊的时候是喊不出来的,就是个傻子。”
封北忽然说,“你手指的那个位置前几天死过人。”
高燃正准备咬掉最后一块里脊肉,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没了胃口,“你不早说?!”
“你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我插不上话。”
“真是的,你不会硬插吗?”
“……”
封北扫视四周,不时有人路过,骑车的,步走的,凶杀案并没有打乱别人的生活节奏,他沉声道,“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侧卧的,头朝的方向在两点钟。”
高燃愣了愣,“侧卧?不对啊,按照常理,尸体不是俯卧,就是仰面。”
封北点点头,“确实如此。”
高燃的脑子里像是有个开关,这会儿被拨开了,不自觉的转动起来,他主动询问,“怎么死的?”
封北说,“颈部动脉被割开了。”
高燃问,“一刀吗?”
封北说,“对,一刀。”
高燃倒吸一口凉气,他喃喃,“好快的刀,相当牛掰了,可能是哪个世外高人。”
封北的面部肌肉微抽。
高燃嘀咕了起来,“凶手当时杀完人后没立刻离开现场,反而蹲下来把尸体摆了摆姿势?”
他突然大叫一声,“完了!”
封北绷着脸吼,“操,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小点声。”
高燃做了个嘘的手势,他咽了咽唾沫,“我怀疑凶手是个变态。”
封北揉额头,从目前的屁也没搜到来看,十有八九就是,还是个高智商的变态,案发当晚他抓了个有前科的,可惜那小子口中没吐出有价值的信息。
那小子说前一天晚上碰见过死者,但考虑是个男的,体型又比自己健壮,即便真得手了,恐怕也得吃点儿苦头,想了想还是没上去。
他鬼鬼祟祟寻找目标下手,却一个都没找着,又不死心,就一直到处转悠,凌晨三点多才回住处。
也就是说,从死者遇到凶手,到他被害,那小子就在附近。
封北有一个人的想法。
凶手知道那小子,却丝毫不当回事,从容的杀人,离开。
高燃喊了声,“小北哥,等第二起案子发生了,我没准儿能琢磨琢磨凶手的心理。”
封北的双眼微眯,“你怎么知道还有第二起?”
高燃神秘兮兮,“直觉。”
封北觉得少年鬼机灵的样儿很可爱,“那你再动动你的直觉,凶手会是什么性别,什么职业?”
高燃看了看地面,“男的呗,还是个成年人,一刀割开动脉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十个我都不行,至于职业……”
他思考了会儿,“我猜是个拿刀的,医生?”
封北挑挑眉毛,“县城所有医院的医生档案都在我的桌上,翻几遍了。”
高燃的脸抽抽,得,看来是一无所获,可假如不是医生,还会是什么职业?裁缝?那是拿剪刀的啊。
杀猪的?不太像。
高燃的眼睛一亮,“法医呢?你查过没有?”
封北拿烟的动作猝然一停,法医?这个职业没查,漏掉了。
他低头俯视着少年,杨志那句话说对了,少年会成为他们的同行。
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高燃又摇头,“不一定就是法医,小北哥,你查查在县城的外地人,我觉得本地人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封北看着少年,“又是直觉?”
“什么线索都没有,除了推测就只能是直觉。”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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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啃了啃嘴角,似乎在做什么决定,“小北哥,你刚才说死者是侧卧?”
封北说,“嗯。”
高燃又问,“头朝两点钟方向?”
封北嗯道,“你要做什么?”
高燃把手里没吃完的里脊肉递给封北,“帮我拿一下。”
他说完就躺在死者躺的位置,调整好角度,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第27章有人在偷看我们
晚上不比白天,街对面的光线昏暗,视线受阻。
高燃顺着两点钟方向望去,对准的是一棵香樟树,正值壮年,挺拔而又神。
树能有什么问题?
高燃的身子不动,头不动,他的脸贴着地面,眼珠子往上转,从平视变成俯视,视线范围内黑漆漆的,模糊一片。
封北蹲下来,“又不怕了?”
高燃维持着那个姿势,脱口说,“你在啊,你会保护我。”
有人经过,好奇的看过来,围观的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站了十来个。
“那家长怎么当的啊,孩子大晚上的躺地上耍赖,不阻止就在边上看着。”
“孩子耍赖不能惯着,就得打,不打不成器。”
高燃,“……”
封北,“……”
高燃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拉着封北走人。
没有获,高燃挺失望的,他回去的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到家门口了都没反应。
封北连车带人推进院子里,“下来了。”
还是没动静。
封北像之前那样,双手从后面抓住少年的胳肢窝,以举高高的姿势将人从后座抱下来放到地上,动作非常熟练。
“祖宗,你是要回自个家,还是在我这儿睡?”封字已经倒过来了。
高燃一个激灵,“坏了坏了坏了,我爸说要跟我谈话来着,我先走了啊!”
跑的贼快,像一阵风。
封北一大早就通知手底下的人去局里集合,他昨晚想过,既然近两年的卷宗没有线索,那就调近五年的卷宗看看。
凶手的整个作案过程很完美,现场没留下一点痕迹,不会是第一次。
大家花了大半天时间,案情终于有了进展。
九七年的卷宗里有记录,三月二十五号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案发现场在机械工厂西边的巷子里。
死者是名离异的中年妇女,死因跟许卫国相同,都是一刀割开颈部大动脉,姿势也是侧卧。
案子至今没破。
封北让人调出近十年的卷宗,九五年也发生了一起相似的案件,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他又调了近二十年的,发现没有找到别的线索。
不会那么巧合,这三起案子极有可能都是同一人所为,九五年那次是凶手第一次作案,九七年是第二次作案,今年是第三次。
当时为了避市民恐慌,出现秩序混乱的局面,政府相关部门就采取了措施,将两起案子给压下来了,现在已经成了悬案。
前后三起案子的死者身份普通,社会关系没有任何交集,就是生活在县城里面,不相干的三个人。
口供,勘察报告,尸检报告都在卷宗袋子里面,该查的都查了,没有疑点。
封北让杨志吕叶他们分头去前两起案子的死者家里走访,他开车去了许卫国出事的地方。
同一时间,高燃已经到了那里,他没去管街上的人,像昨晚那样躺在尸体躺过的位置,往两点钟方向看去。
白天亮堂堂的,视线范围很广。
高燃人不动,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动,他忽然睁大了眼睛,保持着这个姿势,视线上移到极限,看到的是县里最高的建筑,天元饭店。
有一道阴影从上方投下来,高燃的视野里多了双灰黑色的鞋子,他往上看,裤子很熟悉,再往上,可不就是封大队长,“小北哥,你怎么来了?”
封北叼在嘴边的烟一抖一抖的,“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不在学校上课跑这儿来干什么?”
高燃从躺着变成坐着,“体育课,我翻墙出来了。”
他无视一道道打量的目光,“小北哥,我知道凶手让死者看的是哪儿了。”
封北过来的目的跟少年一样,他把人拽起来,“哪儿?”
高燃说,“天元饭店。”
“你查查啊,我得赶紧回学校了,体育老师下课前要点名的。”
封北看少年骑上自行车就走,屁||股一左一右晃动,很快就消失在街角,他把烟夹开弹了弹,到底还是个孩子,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计后果,无所畏惧,也就那个年纪才会有,再长大点儿就会缩手缩脚了。
封北带上照片,亲自去跑了前两起案子的案发地还原现场,他发现一个死者头朝的是七点钟方向,另一个是十二点方向。
但都对准了天元饭店。
不多时,有关天元饭店的所有资料都放在了封北的办公桌上。
封北喝口水,皱眉一页页的翻了起来,将近一小时后,他吐出一口气,双手的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阖了眼皮整理思路。
天元饭店是烂尾楼,主要负责人涉嫌贪污受贿,丢下一大堆烂摊子跑了。
很多工人都没拿到一分钱。
当年盖楼的时候还出过事故,死了两个工人,给的赔偿金本来就少,还没拿齐。
工人集体去县政府闹事,他们把大门堵起来,躺地上不走,拉横幅讨工钱,什么招都使了,依旧没捞到好处。
那笔资金太大了,县政府兜不住,只能按照流程跟规矩办事,承诺会把饭店挂出去,如果有投资商愿意,钱就会立刻发给工人,但楼一直在放着,没人。
警方也在全国通缉那个负责人,却没有消息,对方隐姓埋名,在偏远的地方躲着,根本抓不到。
封北临时召开了案情通报会,提的是三起案子,共同点都已经浮出了水面。
一共有三点,一,死因,二,尸体的姿势,三,对准的方位。
封北靠着椅背,“三个死者看的都是这个饭店,凶手有意这么做,想告诉我们什么?”
其他人都没出声。
仇杀,情杀,谋财害命,经济犯罪这一类,顺着社会关系一查就能差得出来,可查不出杀人动机,没法圈定嫌疑人,很难猜出个边边角角。
更何况还是高智商的连环杀人犯。
对那种罪犯的心理浅析还得是专业的来,外行都摸不到边。
封北的眉头紧锁。
天元饭店那个项目虽然用的都是本地人,但那时候并没有一个不漏的做详细登记,时间隔的也有点久了,调查工作会很吃力。
杨志说,“凶手会不会是死的两个工人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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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那批没拿到一分钱的工人里面的其中一个。”
他见头儿看过来,就提起神,“我爸是架子工,所以我对那一行有点儿了解。”
“对工人来说,他们辛辛苦苦靠劳动力挣钱,不偷不抢,到头来却一分拿不到,政府拖完今年拖明年,拖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在给他们开空头支票,有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低,又扛着巨大的压力,家人给的,社会给的,一起全往身上砸,被逼的心理扭曲不是没可能。”
杨志这番话扯出了其他人的思绪,你一言我一语的加入进来。
“大头,照你这么说,凶手给尸体摆一个方位是想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为什么不干脆写字,或者留个纸条?”
“这个我能猜到点,大概就是觉得好玩儿吧,而且有一堆人围着打转,特有存在感。”
“……怎么说的跟小孩子一样。”
“凶犯的性格特点不能按逻辑来推。”
“假设我们现在的推测是真的,那凶手的目的是什么?讨一个公道?还就只是单纯的报复心理?”
“要是报复,那不至于这么随机吧,应该会挑对象。”
“可如果是想讨一个公道,引起社会的关注,不会隔几年出来犯罪一次,集中才会带来最大的影响,凶手给人的感觉很随便。”
“头儿?头儿?”
封北撩了撩眼皮,“叫魂呢?”
杨志嘿嘿笑,“我们看你半天都没声,以为你睡着了。”
封北说,“睡个屁。”
郑局的电话打来,封北让大家继续讨论,他径自起身出了会议室。
封北推门进去,“郑局,你找我。”
郑局开门见山,“松于路的案子分别牵扯到九五年,九七年的两起案子,这起连环凶案已经引起了上头的重视,为了不再让凶手逍遥法外,上头发话了,曹队长会带他的人协助你破案,周老教授也会参与进来,分析罪犯的犯罪心理跟作案动机,能请动他老人家可不容易。”
封北的脸一绷,“曹队长不是在盯着贩毒案吗?”
郑局长长的叹口气,“那边上次被线人反水,一团乱,目前还在相反设法找新的突破点切入,暂时不能再有行动了。”
封北皱皱眉头,“郑局,我跟曹队长的处事方式不同,他插一脚,我这边的工作效率只低不高。”
郑局说,“默契是要培养的,再说了,你俩是老校友,又是同事,一直待在行动组,探案经验都很丰富,合作起来肯定是事半功倍。”
封北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
要是没之前的那件事,他还可以跟曹世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分析案情,但现在不行,公事公办都有难度。
封北这几天不但嘴上长燎泡了,牙还疼,吃不好睡不好,可见心里头那股子无名之火还没灭掉。
郑局似乎才想起来,“对了,慧慧……”
他这才刚起个头,人就走了。
郑局气的拍桌子,火冒三丈,蹬鼻子上脸了还!
气完了,郑局就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着咯。
下午又开了个会,气氛跟平时不太一样。
封北懒懒的说,“曹队大家都熟悉了吧,想必曹队也很清楚你们的底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杨志几人吸一口气,头儿那样儿很不正常,太不像往常的作风了。
这里头肯定有情况!
曹队跟头儿在公事上没有什么交集,那就是私事?
什么事能跟两个男的有关……
几人相互交换眼色,三角恋?他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头儿明明就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会突然卷进感情三大狗血之一的三角恋当中呢?
会议室里的氛围更怪了。
曹世原拉开椅子坐下来,气定神闲道,“封队,能否把三起案子的相关资料都给我看看?”
封北给了杨志一个眼神。
杨志会意的起身,抱起一摞卷宗放到曹世原面前的桌上,“曹队,都在这里了。”
曹世原说,“谢谢。”
接下来会议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封北拨着三个死者被害的照片,冷不丁听到曹世原的声音,“天元饭店的线索是小朋友发现的吧。”
用的是陈述的口吻。
曹世原翻过一页,一目十行的扫视,“我上午看到他躺在那里。”
封北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另一幅景象,不亚于狂风骇浪。
如果之前只是怀疑,他现在可以确定,曹世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对小孩这么关注。
那是他不知道的部分。
意识到这一点,封北的心情就很糟心了,他不自觉的叹口气,“哎。”
“……”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除了吕叶,她心思细腻,隐约想到了某个人,又没有深入琢磨。
.
高燃小朋友手托着腮,两眼出神的望着窗外,心思老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离教室跟学校十万八千里。
同桌忽然咦了声,“高燃,你刚才说什么天元饭店?”
高燃回神,“我说了吗?”
同桌点点头,“你说了。”
高燃喔了声,“我那是在说梦话。”
同桌,“……”
高燃把书堆高点儿,头凑的很低,缩着脖子问,“天元饭店怎么了?”
同桌小声说,“我听我爸说那饭店死过人,闹鬼,所以放几年了都没人。”
高燃转着笔,心思又飞了。
县里开了第三家租书店,里面只有小说,位置靠着运河。
高燃放学就叫上贾帅去了那里,长夜漫漫,既然漫画没新的,他只能找小说看了。
店里只有个老大爷,他跟学校旁边那家租书店的老奶奶一个样,都很凶,戴着副老花镜,唠唠叨叨个没完。
高燃往里走,半蹲着找小说,贾帅不看那玩意儿,他在门外等。
贾帅进来催促,“走不走?”
高燃找到了本黄易的书,“等会儿。”
他指指左边的书架,“全都是言情,你借三本看看呗。”
贾帅冷淡的说,“没意思。”
高燃抽出那本书让贾帅替自己拿着,他继续找,“还别说,是挺没意思的,女主角家里几乎都很穷,非常穷,不是没爸就是没妈,或者是爸妈全没,要么就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里面剩一个,集齐贫困,柔弱,坚强和美貌于一身。”
他咂了咂嘴,“男主角呢,一开始必须是觉得女主角一文不值,一无是处,最后喜欢上了,就是各种好,我的就是你的,你不要也得要。”
“……幼稚。”
贾帅蹙眉,“高燃,你以后别再看那种书了,影响三观。”
高燃撇撇嘴,“我的三观早就崩塌了。”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贾帅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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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燃说没什么,他去老大爷那里要了个本子登记。
这时候,老大爷在小桌上吃晚饭,女儿女婿都在,女儿像他的性子,也凶,当着店里六七个学生的面儿骂老大爷。
老大爷屁都不敢放。
不知道父女俩在说什么事儿,女婿阴阳怪气的来一句,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老大爷头一低,一句话不敢说。
高燃走出租书店,“帅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贾帅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高燃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就你最了解我,走,我请你吃。”
“高燃”
后面传来软糯糯的喊声,高燃转身,瞧着朝自己这边飞奔过来的小女生,他调皮的笑起来,“哟呵,千里追夫啊?”
女生的脸微红,“胡说八道什么呢,那个,你可以不可画一下黑板报?”
高燃扭头,“班长,你听见咱班的文艺委员说什么了吗?”
贾帅说,“没有。”
高燃笑嘻嘻的,“我也没有,走了走了。”
女生跑到前面,眼中露出祈求之色,“高燃,你画画的好,也画的快,这次我想请你帮我。”
高燃一脸吃惊,“天还没黑呢,你就睁眼说瞎话,我画的那么挫,你还说我画的好,而且这是你的活,找我干嘛?”
女生羞愧的垂了垂眼睛,“上学期你画的未来非常……”
高燃哼了声,“别提那事儿,我他妈画了一个晚上,结果呢?第二天班主任上课就给擦咯,说占地方,反正我是不画了,爱谁谁去。”
女生又喊了两声,见其他学生看过来,她害羞的垂着头跑了。
车拐进巷子里,高燃一声不响的掉头,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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