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空气里的烟味让曹世原厌恶,“我看不惯你的就是这一点。”
封北意有所指,“彼此。”
“曹队,少吃糖,对牙不好,小心还没老,就有一嘴烂牙。”
“你还是操心自己吧,就你这么大的烟瘾,肺估计黑的差不多了。”
“……”
二组手上拿了个名单,按照上面的地址去了最后一个工人的家里。
他们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中气十足的喊声,“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作业做完了没有啊?我说你两句你还顶嘴,你给我回来!”
之后是很大的砸门声。
开门的就是刚才冲小孩发火的中年妇女,她得知是警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有……有什么事吗?”
二组的两个人表明来意。
妇人忙把他们请进屋,“家里乱,我这也没来得及拾。”
家里倒是不怎么乱,就是破旧,弥漫着贫穷的味道。
桌上有作业本,摊开了放着,本子里夹着一支削得坑坑洼洼的铅笔,作业没写完。
妇人把作业本跟铅笔走,倒了两杯水放桌上。
其中一个警员跟妇人唠家常,“孩子不听话?”
妇人叹口气,“一点都不听话,玩性大,说他两句,他还跟我犟,门都快给他摔坏了。”
“小孩子贪玩是正常的,慢慢来,说多了也听不进去,你丈夫人呢?”
妇人说,“老张去亲戚家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哪个亲戚?”
“三姨奶奶家该楼房来着。”
二组的人问了地址,联系方式没问,家里都穷成那样了,哪可能装得起电话。
他们出了门,又听到女人的声音,“你给我把门打开!不开是吧,晚上不准吃饭!”
当妈的是个火爆的性子,脾气大得很。
二组回来汇报调查结果。
杨志做好笔录去敲门,“头儿,一组跟三组还没回来,二组的结果都在这里了。”
封北翻来记事本,他往下扫,到第三页时停住了。
杨志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封北皱眉不语。
杨志见状就没再作声。
封北嘴边的烟突然一抖,他丢掉记事本,快速在桌上堆积如山的档案袋里面翻找。
不多时,封北翻出来一个袋子打开,抽出来里面的档案核实。
他把烟掐断,“那孩子几年前就死了。”
第30章我很需要你
在国内,会有出生不上户口的情况,有的是超生严重不敢上,有的是因为别的事儿,因素多,还存在死亡不销户的现象。
乡下死个人就埋了了事,谁还会主动去公安机关销户啊,认为没必要去,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
国家不能年年进行人口普查,将死亡的人户籍注销掉,最后落实下来,效率不高。
派出所那边也是刚得知那个工人家里的孩子去世了,改动过的档案前一刻才送到封北手里,还热乎着,他也只是粗略扫了扫,只留了个模糊的印象,打算下午再细看的。
没想到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状况。
孩子妈竟然还当自己的孩子活得好好的。
杨志负责的是别的事儿,没去走访,不了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
要是二组的在这里,听到这个事,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杨志吞了口唾沫,“头儿,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封北摇摇头,上面没记录死因。
杨志搓了搓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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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不会是装的吧?”
这要是真的,可比石河村那个案子里的李疯子还要严重,李疯子人虽然疯了,但他认清了现实,没觉得自己的孩子跟家人还活着,只是很想念。
封北拿了车钥匙,“去看看。”
阴天,乌云在天边层层堆积,秋风凉丝丝的,吹的人发头昏。
李娟在门前扫地,瞧见两个陌生人往巷子里来,冲的是自家大门口,她忙停下扫地的动作,神情戒备,“你们是?”
杨志拿出证件,“警察。”
李娟奇怪的问,“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封北打断杨志,朝中年女人看了眼,面露善意,“大姐,我们进去聊吧,站外头容易落下闲话,你看呢?”
李娟把扫帚一放,边走边神经质的念叨着什么。
杨志小声问,“头儿,你听清了吗?”
封北说,“我没长顺风耳。”
杨志不小心踩到斜放在地上的扬叉,木棍那头带着u形铁钩,看起来很锋利,他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李娟把扬叉拿起来放在墙角,“警察同志,走路要当心着点啊。”
杨志心有余悸,他抹了抹额头,摊开手心将上面的汗给头儿看,半条命都快吓没了。
刚才要是真摔下去,脖子得被扬叉扎穿。
李娟捡起门槛边的一块橡皮,拍拍上面的灰尘,“回头找不到又要买新的,家里几个钱都被糟蹋光了,成天不省心!”
屋里摆着几双鞋,男士的,女士的,孩子的,一家三口。
土墙上挂着一个军绿色书包,破了几处缝补过,也旧了,旁边贴着一排奖状,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墙边还有个没扫掉的果丹皮袋子,还有半张大大泡泡糖的包装纸,木桌底下有两个弹珠,掉在小土坑里面。
要是封北跟杨志事先不了解情况,也会跟二组一样,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他们知道了。
这会儿再去看中年女人,就会渗得慌。
李娟说,“警察同志,你们有事就赶快说,都这个点了,我午饭还没烧呢。”
封北回打量的视线,“大姐,你儿子几年前是怎么去世的?”
李娟一下子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跳起来咒骂,“我说你这个警察同志怎么张口就胡说八道啊?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缺不缺德啊你?!”
封北出来急,忘拿烟了,他压制着烟瘾,“你跟你丈夫没有上报公安机关,那边也是才知道你儿子已经……”
李娟打断他,大声冲左边那屋喊,“小海,你出来!”
屋里没声响。
封北跟杨志都看着情绪激动的中年女人。
李娟脸都青了,“妈叫你出来,你听见没有?皮又痒了是吧?”
封北沉声叹气,“大姐,你儿子真的不在了。”
李娟手指着封北,气的浑身发抖,“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告你!”
封北说,“那你儿子呢?”
李娟直接过去打开门,“小海,你要死啊,妈喊你,你干嘛不回一声?出来跟叔叔们打个招呼。”
门里是小孩子睡的屋子,什么人没有。
李娟催促了两声,唠唠叨叨一大推,“你看看你,早上刚换的衣服又脏了,天不好,洗了怎么干?我看你明天穿什么去学校。”
她扭过头,不高兴的板着脸,“警察同志,看见了吧?我儿子好好的。”
封北皱眉。
杨志打冷战。
哪儿有什么小孩子,从始至终就只有中年女人一个人。
封北跟杨志一言不发的拐出去,他俩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天,觉得天更阴了,那死气沉沉的颜色在眼前晃,让人喘不过来气。
“去调查李娟儿子的死因。”
封北吩咐完又说,“派个人去找她的丈夫。”
杨志应声,“头儿,李娟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假设她儿子的死跟天元饭店的项目有关,她承受了几年的痛苦之后受不了了,出来报复社会,也没那个能力啊。”
他啧了声,“陈莉是个年轻女人,还能说是吓傻了没有反抗,可许卫国不是,以他那个身形,想要在他做出反抗前割断他的颈部动脉,我都不行。”
封北拍拍出门前蹭到的灰土,“有一根小线头总比一个毛线团好,先扯住这根线头拽一截出来看看。”
杨志说,“也对。”
现在甭管是走哪条路,都胜过原地不动。
中午封北回去了一趟,在巷子里被堵住了,他单脚撑地,“你让开。”
高燃站在中间,手里端着饭碗,腮帮子鼓鼓的,满嘴油光,他口齿不清,说话时喷出来好几粒米饭,“不让。”
封北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小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他躲的特辛苦,人倒好,往跟前凑。
找死呢。
高燃咽的急,咳了好几声。
封北下意识的从车上下来,后知后觉自己不长记性,又差点儿没控制住,他低骂,“该,吃饭不在桌上好好坐着,偏要出来瞎闹!”
高燃的舌尖舔舔大门牙,瘦肉就不该吃,一吃就塞牙缝里头去了。
封北看少年较劲的样儿就没绷去,闷笑出声。
高燃刷地抬头,男人已经偏开视线,一张刚毅的脸微红,他乐了,走近了好几步,“小北哥。”
封北脸又绷了,“干嘛?”
高燃笑嘻嘻的,“你吃饭了没有?”
“没吃,肚子要饿扁了。”
封北推着自行车往自个那屋走,经过少年家门前,察觉有两道视线投过来,就往里看,冲堂屋的两口子点头打招呼。
高建军客套的来了句,“现在才回来啊。”
封北说局里忙。
一来一往,算是邻居间的正常关系。
刘秀正要把儿子喊回来,人已经屁颠屁颠上隔壁去了,她把饭头上的一片生姜吃掉,虽然姐的事过了有段时间,也没有人在她跟前提了,但是隔壁住着刑警队长,仔细想想,坏处比好处多。
谁知道不法分子会不会找上他们家。
刘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放下碗筷,“我就纳了闷了,小燃怎么就那么黏着那个姓封的?”
高建军扒拉饭菜,“没什么不好。”
刘秀蹙着细眉,“你就不怕他影响到小燃?”
高建军说,“要是能影响,那就好了,封队长身上的东西值得小燃学习。”
他占理,刘秀无话可说。
隔壁的老男人欲要扒了湿褂子,衣摆撩到一半,露出壮的腹肌,又把手一松,将衣摆放了下去。
原先在少年面前脱个衣服裤子都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心态变了,思想龌龊了,老是想一些这样那样的画面。
高燃坐在桌前,“我碗里有小排骨,可香了,你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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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北掀了掀眼皮,又抿了下干燥的嘴皮子,“不吃。”
他下一秒又改口,“拿来。”
高燃无语的把饭碗推到他面前,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深渊针。
封北拿着竹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饭菜,嫌弃的啧了声。
高燃手伸过去,准备拿走那块没啃完的排骨,却被一双筷子抢了先,他抽抽嘴,看来真是饿坏了,排骨被他啃成那样了都吃。
封北其实慌的要命,也高兴的要命。
这是间接那啥了啊。
之前少年常喝他的杯子,一次都没别的想法,这会儿却浮想联翩,哎,人生的转折无处不在,一不留神就换了条路走,八成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了,没准儿还没人同行。
一碗饭结束,一大一小和好了。
高燃问男人下午要去哪儿,听他说要去个工人家走走,就立马说,“我跟一块儿去。”
封北拿开脸上的毛巾,“作业不用做?”
高燃抓抓耳朵,“没有作业。”
封北看着他。
高燃不扯谎了,实话实说,“要写一篇800字的作文,题目是《家人》。”
封北把毛巾往椅背上一甩,“那就在家写作文。”
高燃撇嘴,“可是我想跟着你。”
封北心跳快了些,面上不见过大的情绪起伏,“跟着我可以,你先回去把作文写完。”
高燃勉为其难,“好吧。”
他发现自己跟在男人身边,会有一股子热血跟干劲,崇拜的感觉一直都有,也很向往,向往那种为了正义奋不顾身的生活。
堂屋里安静了下来。
高燃沉浸在未来的幻想里面,希望快点儿长大,长大以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小北哥?”
“嗯。”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
“什么?”
“没什么。”
封北敛去失望的情绪,抓起少年额前发丝,看他额间的小蜈蚣,淡了不少。
高燃可怜巴巴的说,“小北哥,我很需要你,这几天你不跟我睡,我都没睡好。”
生怕男人不信,他还特地踮起脚,把自己消瘦的脸送到对方的眼皮底下,“你看看,看看!”
看什么看,你脸上几个小痣我都一清二楚。
封北纠结着少年的话,没有后半句就好了,他能手忙脚乱的把人抱住,感动的一塌糊涂。
不过再一想,自己在少年的世界里,怎么也算是有了不可代替的作用。
突破口有了。
封北刮了下少年的鼻尖,严肃道,“失眠症要去看医生开药吃,配合治疗。”
这动作有些亲昵,还有几分宠溺。
偏偏高燃同学缺根筋,没什么感觉,他摇头,“药有副作用,你没有。”
封北在心里叹息,傻孩子,我的副作用大到吓死你。
第31章居心不良
李娟的丈夫王东平被提前叫了回来,他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来了两个客人。
王东平擦掉杯子上的水迹,满脸窘迫不堪,“封队长,我家里也没什么茶叶……”
封北说不用麻烦,“我来是想问问你,当年你的孩子是怎么去世的。”
王东平似乎很意外会被问起这个事儿,他茫然了会儿,说,“当年孩子生了场病,没撑过来。”
封北问道,“什么病?”
王东平摇摇头,满脸的愧疚,“我不知道。”
一个当父亲的竟然不知道自己孩子情况,是会无地自容。
封北把交叠的腿放下来,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抵着腿部,“据调查,这是天元饭店停工时期发生的事。”
王东平点了几下头,“对,就是那时候。”
他抹了抹布满岁月沧桑的脸,“我天天跟着大家伙出去,晚上也不回来,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地儿躺着,一心想着能要到些钱,家里的事就没……”
堂屋里响起哽咽声,悔不当初。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孩子就没气了。”
封北审视着老泪纵横的中年人,“你的妻子得了病,认为孩子还活着。”
王东平的肩头抖动,情绪平缓不过来,“孩子出事那天我坐在地上痛哭,她扑过来跟我发火,说孩子吵着闹着要买文具盒,别人都有,孩子不能没有,叫我去给孩子买,还说孩子明儿要带到学校去,我就知道她脑子不清醒了。”
封北问道,“那你妻子平时除了对着空气说话,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王东平甩了把鼻涕,手在裤子上擦擦,眼睛通红,“她有时候会跑出去,在巷子里转悠,喊孩子回家吃饭,好在这条巷子里就我一家,不会打扰到谁。”
封北皱着眉头,“为什么不带她去看病?”
王东平苦哈哈的说,“看病?哪有那个钱啊。”
封北扫视四周,土房子,破旧得厉害,的确也拿不出钱来看病,“你妻子的情况不能放任不管。”
王东平连忙说,“封队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现在有时间就会在家看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封北的问题犀利,“没时间呢?”
王东平顿时就站起来,“我妻子只是接受不了孩子不在人世的事实,还当孩子活着,其他方面没有一点问题,不会攻击人的!”
封北一语不发的看着中年男人。
王东平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坚定的眼神渐渐变得躲闪,“只有在别人说孩子不是的时候,她才会失控。”
封北没有继续,换了个问题,“好几年过去了,天元饭店那块地因为闹鬼的传闻,迟迟没有商家购,政府没法拾这个烂摊子,工钱一直没拿到,你打算怎么做?”
王东平苦笑,“还能怎么着,就看老天爷长不长眼了。”
封北说,“老天爷要是不长眼呢?”
王东平抠抠指甲里的黑泥,“要是不长眼……”
“那就是命。”
他叹口气,“人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却不见得有好下场,老天爷有时候坏着呢。”
封北的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感觉,隐约是有感而发。
可他好像并没有被老天爷玩耍过吧?
封北再去审视面前的中年人,满脸沟壑,干苦力的体型,说话时没有怨恨,只有感慨。
“上个月28号晚上十一点半到29号一点之间,你妻子在哪儿?”
王东平说,“在家啊。”
封北盯视着中年人,“你也在家?”
王东平满脸不明所以,“是啊,那个时间我们都睡下了。”
封北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点了几下,“十一号晚上十点半到零点之间,你跟你妻子出过门吗?”
往东平说都没有。
封北拿出四个死者的照片,“认得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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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平凑过去瞧了瞧,说一个都不认得,“这几个是谁啊?”
封北观察着他的表情,“被害者。”
王东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封北说,“你再看看,真的一个都不认得?”
他指着第一个死者,“九五年被杀害的。”
王东平惊骇的说,“我没听人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封队长,我真的都不认得。”
“别激动,我只是问个情况。”
封北在堂屋跟王东平聊天,高燃在院里盯着李娟看,暴露在外的地方都没看见斑。
就是个伤心过度,不能接受孩子离世的可怜妈妈。
高燃冷不丁的想起了大姨,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又去盯着中年女人看。
李娟在井边压水,“多大了,上几年级啊?”
高燃说,“十七,刚上高二。”
李娟压水的动作没停,“那跟我儿子一样,你上的哪个中学,哪个班?说不定你们还见过。”
高燃来的路上听封北对自己讲了这家人的事,中年女人的话就像是一大通冰水,从他的头上倒下来,瞬间从头凉到脚。
李娟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不是觉得阿姨话太多了?”
高燃摇头,他咽了咽唾沫,说是二中,也说了班级。
纯粹是头脑一热,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李娟这回手上的动作停了,她惊讶的说,“赶巧了,你跟我儿子是同班同学啊。”
高燃打了个哆嗦。
他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从头凉到脚了,浑身的血都冻僵了。
大白天的,为什么突然搞的这么灵异?
高燃重重捏了下手指,“没有吧?”
李娟把水桶往边上一提,笑着说,“这我还能记错?我儿子就坐在最里面那排第四个,靠着窗户的位子。”
高燃的头皮都炸了,那个位置坐的就是他自己。
卧槽卧槽卧槽,怎么回事啊?!
高燃吓的都快哭了。
李娟想起来个事,“同学,我儿子上外头玩去了,你要不要去找他?”
高燃摇头加摆手。
上哪儿找去?他不想死。
李娟一脸友善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有空常来玩啊,我儿子没跟我提过班上的同学,我也不知道他在学校好不好。”
高燃没让自己露出惊悚的表情,尽力保持原来的样子,“挺好的吧。”
李娟似是放心不少,她又开始唠叨,说儿子上高中以后成绩不怎么地了,都没拿到奖状,肯定是被什么不学好的学生给带坏了。
高燃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了巷子,封北得知了此事,他停下脚步,沉思着什么。
高燃在原地蹦蹦跳跳,试图把身上的冷意被赶跑,“小北哥,那个阿姨随便说一个位置,就是我的座位,这也太巧了吧?”
巧的让他到现在都打寒战。
那种感觉真的没法形容,跟白天见鬼差不到哪儿去。
封北拽住少年,“祖宗,别跳了,跳的我头晕。”
高燃说不行啊,他冷得慌,骨子里都是冷的。
封北搓搓少年的胳膊,把人往身前带带,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叫你在家写作文,你非要跟过来,现在好了,怕的滴尿了吧。”
高燃喘口气,“谁怕的滴尿了?”
他不服气的顶嘴,“要换你摊上这事儿,你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封北低头看着少年跳跃着火焰的明亮眼睛,说不能。
高燃给他一个“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封北说,“确实很巧。”
高燃点头,要查,一定要查。
封北习惯的跟少年讨论案情,喜欢听他的分析跟推理,天马行空的想法跟猜测往往能激发人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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