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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高燃听明白了狐狸的意思,他吸口气,“我承认我怕鬼,但我还是不能要这个。”
就算不是狐狸,高燃也不会无缘无故别人的东西。
曹世原阖了阖眼,视线停在那块玉上面,眼里有东西涌出来,又沉下去,“本来就是你的,不过是物归原主。”
高燃没听清,“什么?”
曹世原人已经开车离去。
高燃看看手里的玉,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又说不清是什么。
他的眉心拧了拧。
片刻后,高燃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那块玉被他塞回兜里,了。
不晓得是怎么了,高燃自己都搞不懂。
高燃在下一个路口等绿灯,瞧见了左边水果摊前的人影。
是李娟。
她剪掉了一头长发,留着齐耳短发,穿着新做的棉衣棉鞋,拾的很干净。
两个多月没见,李娟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久病缠身的人终于痊愈,豁然开朗。
高燃留意着路况,穿过车辆跟行人去那儿打招呼,“阿姨。”
李娟扭过头,脸上挂起笑意,“是你啊同学。”
高燃笑着说,“买苹果啊。”
李娟点点头,“嗯,买一斤回去。”
高燃手指着她挑的苹果,“这种的我常吃,沙沙的,你要是想买脆点儿的,就换一种。”
李娟说,“沙点好,小海喜欢吃。”
高燃反应过来时,中年女人已经拎着一袋子苹果走了。
小摊老板伸着脖子喊,“哎哎大妹子,找的钱不要了啊?!”
高燃抓走零钱追上去,“阿姨,钱给你。”
李娟没要,“上次你给我买了苹果,这钱是还你的,你拿去买吃的吧。”
高燃愣了愣,笑道,“阿姨,你的记性真好,我都忘了。”
李娟说,“别说几个月,就是几年,十几年,甭管是大事小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把脖子上的粗针旧围巾拿了下来。
高燃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盯着中年女人的后颈一块皮肤,表情惊骇,如同见了鬼。
那里有一块斑,偏灰。
李娟将围巾整理一下后戴回脖子上,往马路对面走去。
高燃在原地杵了一两分钟,撒腿就朝中年女人的方向奔跑。
就在这时,一辆车从左侧开了过来。
高燃看见了那辆车,他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躲开,脚却仿佛黏在地上,动不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大手从后面拽住高燃的手臂,将他用力后拉。
高燃头顶是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夹在混杂的人声跟急刹车声里面,乱成一团。
高燃的耳朵边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听见男人声音,“你跑马路中间干什么?”
充满怒意,还有紧张。
封北吓着了,手脚冰凉,心砰砰砰乱跳,“老师没教你,过马路要看红绿灯吗?”
他低骂,妈的,差点被这小混蛋吓出心脏病。
见少年还是屁都不放一个,封北没好气的吼,“聋了?”
高燃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封北伸手摸少年的脸,凉凉的,还没血色,看来吓得不轻,他的怒火眨眼睛消失无影。
只剩下心疼。
高燃蹲在路边发呆。
封北把车停好,点根烟抽,“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高燃没说话。
封北就拿他这样儿没辙,打吧,肯定不行,舍不得,训吧,人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听不进去。
气人。
封北抽了好几口烟,心平气和的说,“现在的人赶着走在时代的前沿,兜里有钱都拿去买四个轮子的汽车了,路上的车会越来越多,你那样莽撞,太危险。”
少年魂儿跑没了。
封北又上火,要是他手底下人,早拾了,“说话!”
高燃发出声音,“以后不会了。”
封北犀利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扫动,受到了惊吓,后怕,心不在焉,这是他得到的三个信息。
“你刚才要追哪个?”
高燃的眼皮跳了跳,他抓耳朵,“没啊。”
封北拉起少年,“走吧。”
高燃还没从惊悚的境地里面出来,“去哪儿?”
封北叼着烟,“去你想去的地儿,见你刚才要追上去的人。”
等到高燃被带到李娟家门口,他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封北谁啊,刑侦队长,前后一分析就知道了。
目前为止,最让他棘手的就是一件事,怎么让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李娟开了门,满脸诧异,“高同学,你怎么上我这儿来了?”
她看看高燃身旁的封北,一张脸拉的老长,眼里全是恨意。
封北没看见似的笑问,“大姐,最近好吗?”
李娟没搭理,她对高燃说,“进来坐。”
高燃跨过门槛,又心生退意。
事情已经告一段路,算了,别看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可是,那斑代表……
高燃抬起头,正对着背对他的中年女人,条件反射的盯着看。
这回看清了。
斑的形状是长的,像是一个瓶子。
时隔两个多月,高燃的头再次疼了起来,还是熟悉的疼法。
仿佛有铁锤在头顶敲打,疼到呼吸困难,身体颤抖不止,站不起来的往下瘫。
封北第二次看到少年这样,上次是在挖坟看尸体的时候,他死皱眉头把人捞在怀里,沉默不语。
高燃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打雷了,雨下得很大,稀里哗啦生跟轰隆隆声交织在一起,很吵。
高燃又听见了一串声响,像是有水倒进了杯子里,期间伴随着李娟的声音,“小海,一会儿就能解脱了,你等着妈妈。”
所有的声音霎那间全部消失。
高燃的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看向中年女人。
李娟疑惑不解,“高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发头昏吗?”
高燃抽一口凉气,牙齿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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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按腰上的那只手。
封北会意,带着少年离开。
高燃什么也没说,封北就什么也没问。
封北不会把对待嫌疑人的那一套审问方式用在少年身上,等着他主动跟自己分享。
当晚高燃在老师那儿补习。
老师一道题讲到一半,高燃抓了习题本塞书包里,头也不回的跑了。
老师跟另外几个学生都没反应过来。
高燃来到李娟家,他粗喘几口气,直接抬脚踹门。
破木门很快就被踹开了。
院里黑漆漆的,屋里也是,静的过了头,接近死寂。
高燃观察过堂屋,他知道灯绳在哪个位置,摸到就往下一拉。
灯泡亮了起来,堂屋里的摆设出现在高燃的视野里。
明显的拾过,干净整洁。
高燃喊了声,“阿姨?”
没回应。
高燃走到李娟儿子小海睡的那屋门口,他顿了顿就把门推开。
看到里面的情形,高燃后退几步撞到墙上。
屋里跟堂屋一样,干干净净的,中年女人躺在床上,旁边放着一袋子苹果,还有一个农药瓶。
李娟自杀了。
高燃跑出去找到小店打电话报警,又打120,说话时的声音抖得厉害。
小店老板看了好几眼,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高燃摇头,挂了电话又往回跑。
他知道那块斑就是农药瓶的轮廓,也知道李娟给儿子喝的什么。
可是为什么?
高燃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从字迹跟叙事方式来看,前面是小海写的,后面的李娟写的。
事情原委跟他猜测的大同小异。
李娟是个要强的女人,她自己的命不好,人生就那样了,所以她把希望全放在儿子小海身上。
小海在李娟的骂声跟吼声里长大,张口闭口就是作业,成绩。
儿子拿到第一张奖状回来,李娟望子成龙的心就增长一点,她把奖状贴在墙上。
邻居上家里串门,或是亲戚们过来,夸小海聪明,学习好,李娟会笑的合不拢嘴,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家里穷,李娟省吃俭用,努力让儿子跟其他同学一样,不想他被人笑话。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思,小海穿的用的跟班上的同学没有差别,只要他跟他妈提谁有个东西,他妈第二天就给他买。
慢慢的,他就有了一种就该这样的心理。
如果别人有,自己没有,小海就会跟李娟要。
有一天,小海说要买新的文具盒,李娟答应等他爸拿了工钱就买。
结果天元饭店出事,王东平做了白工,一分钱拿不到。
那段时间工人们家家吵的不可开交,有的连锅都砸了。
李娟家看似最平静,其实最为严重。
王东平出去讨钱,晚上也不回来,随便躺哪儿窝一晚上,第二天接着讨。
家里就李娟跟儿子两个人。
文具盒只是一个很小的点,真正压垮李娟的是现实。
贫穷,没完没了的贫穷,怎么节省都比不上别人,死了才能摆脱。
一念之间,李娟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她说要跟儿子一起走,却在最后一刻退缩了。
对死亡的恐惧压过一切。
亲手杀了儿子,自己怕死,多可笑。
内疚,自责,后悔,痛苦,自我厌恶等负面情绪将李娟击垮,她的自我保护意识作祟,逃避现实开始装疯,一装就是五年。
李娟一直都知道吴会计的存在,也知道王东平有事瞒着自己。
但她不敢跟王东平对峙,只能装作不知情,因为她心虚。
两年后的一个夜晚,李娟无意间发现了王东平的秘密。
从那时开始,她就一直很矛盾,在报案和无视之间摇摆不定。
李娟一边觉得王东平不能再那么干了,一边又会去想,别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我没了儿子,活的这么痛苦,老天爷有可怜过我吗?
人装疯装久了,会把自己当成疯子。
直到李娟偶然在街上遇见高燃,她的生活才有了变化。
高燃跟小海同龄,性格一样,都很阳光灿烂,李娟控制不住的对他亲近,偷偷跟过他好几次。
李娟甚至进教室坐在高燃的位子上,幻想那是她家小海的座位。
当高燃跟着封北出现在李娟面前,并跟她说话,对她笑,她才做了选择,开始保护高燃。
李娟也一次次提醒高燃,故意把疑点透露给他。
这两个多月里,李娟在写日记,往往都是写一段就痛哭流涕,要缓几天才能继续。
日记写完,李娟的一生也就停在了这里,她选择的是跟儿子一样的离开方式,体会儿子体会过的痛苦。
最后一行是今晚才加上去的,李娟叫高燃放把火把屋子烧了,什么都不要动,就那么烧掉。
她知道高燃会再过来,会看到日记本。
什么都算好了。
李娟还叫高燃把日记本交给警方,她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了一句话我是杀人犯,我杀了自己的儿子。
这是李娟想对外公开的事,也是她罪有应得。
第43章真是个活宝
那晚录完口供回去的路上,高燃拐弯下坡时没留神,连人带车摔出去老远。
裤子破了,膝盖流血不止。
高燃恍惚几秒,一瘸一拐过去把车扶起来,发现链条掉了。
“卧槽!”
高燃蹲下来,借着月光拽住链条套在小轮子上面,再把链条往大轮子上一挂,咬住两三个齿,他转转脚蹬子,完事。
手上黑乎乎的,高燃抓了把雪使劲搓搓手,这会儿三魂六魄都回来了。
“哎。”
高燃叹气,社会复杂,关系复杂,人心复杂,简单纯粹的东西得用放大镜找。
高燃这样儿没法回家,他去了贾帅那儿。
贾帅个头比高燃高一点,衣服给他穿,不会太长。
高燃脱了裤子进卫生间,冲洗掉膝盖伤口里的泥,目光在周围扫动。
卫生间挺小。
瓶瓶罐罐全都以正面摆成一排,不歪不斜,一块块毛巾拽平整了挂在绳子上面,拖把的布条都是垂直向下的,不会乱七八糟刺开。
卫生间里没有一点凌乱的感觉,强迫症会很喜欢这里。
热水器有问题,水温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高燃半天劲研究,他闭眼低着头洗头发,眼睛突然睁开了。
高燃神经质的仰头往上看,水雾乱飘,他又往左看,镜子全花了,什么也看不清。
凉意挥之不去,高燃打了个冷战。
贾帅在水池边给高燃擦鞋,冷不丁听到大喊大叫声,“帅帅?帅帅!”
他放下抹布去卫生间,没直接进去,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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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出一声惨叫。
贾帅把门一推,看见少年手忙脚乱关掉淋喷头,抓着后背乱蹦跳。
高燃鬼哭狼嚎,“卧槽,烫死我了!”
贾帅看看少年的后背,立刻放冷水冲。
高燃咬着牙哆哆嗦嗦,“不会要起泡吧?”
贾帅蹙着眉心,不语。
等到贾帅关掉水龙头的时候,高燃已经冻麻木了。
他的后背被烫红了一大块,没有起泡。
贾帅试一下热水器,“坏了。”
高燃瞪眼,“那怎么办?我头上身上都打了肥皂,泡泡还没洗掉呢。”
贾帅抿唇,“你等着,我去烧水。”
高燃抱着胳膊催促,“那你快点儿啊。”
卫生间里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高燃靠墙站立,没敢看镜子,他半搭着眼皮背九九乘法表。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贾帅很快就提着两个大水瓶进来了。
高燃一愣,“这么快?”
贾帅往桶里倒开水,“去大伯家拿的。”
高燃喔了声说,“你大伯还蛮好说话的嘛。”
两大瓶水不是泡脚,就是洗澡,能让帅帅一下全提过来,很不错了。
贾帅直起腰,“洗吧。”
高燃把人喊住,“那什么,帅帅你别走啊,我俩说说话呗。”
贾帅侧过头,眼里有笑意,“你怕啊。”
高燃梗着脖子嘴硬,“怕个屁!”
见发小要走,他忙投降,“行行行,我怕我怕,我怕行了吧!”
帅帅他妈几个月前才去世,总有种人还在的错觉。
贾帅看出他的心思,“我没梦到过我妈,她不在。”
高燃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抚道,“咱不说这个了。”
结果高燃经过堂屋,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遗像。
黑白照,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女人,眉眼温柔,有一种江南韵味。
高燃第一次这么仔细看帅帅的妈妈,发现帅帅很像她,很像很像。
不知道帅帅他爸是什么样子。
高燃看着看着,就不怕了,“阿姨,你要保佑帅帅啊。”
贾帅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高燃说,“你妈妈在笑。”
贾帅似乎没听清楚,“什么?”
高燃重复一遍,“照片里的她在……”
他的话声戛然而止。
照片里的年轻女人压着嘴角,眉心轻拧,哪里有一点笑意。
高燃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年轻女人还是那副忧郁模样,没有笑。
他浑身毛孔全炸开了,二话不说就拉着发小离开。
今晚发生了几件事。
先是发现李娟自杀,知道真相,下坡摔车,然后是洗澡时的莫名凉意,诡异的遗像,一出接一出。
高燃心里头乱,他没带药,小北哥又不在身边,根本没法睡觉。
单人床,底下铺着两床棉被,很暖和。
贾帅睡在另一头。
高燃转脸就是贾帅的脚,指甲剪的干净整洁,不像他,经常用手拽,参差不齐。
“帅帅,你睡了没?”
“还没。”
“我摔车的事儿,你别跟我妈说啊。”
“好。”
“裤子我穿回去,洗了再给你。”
“你拿着穿吧,我穿不下了。”
“那行。”
高燃手枕着后脑勺,“帅帅,你说人死了会去哪儿啊?”
房里静了片刻,响起贾帅的声音,“去处各有不同。”
高燃知道发小看的书类型多,懂的东西也多,“怎么个不同法?”
他等半天都没回应。
贾帅睡着了。
冬天气温低,血液流通慢,伤口不容易好,一暴露在空气里,风一刮,刺刺的疼。
高燃膝盖的伤能瞒得过爸妈,却瞒不过老男人封北。
干刑侦的,见惯了生死一线,这点皮外伤压根就不值一提。
但是摊在少年身上,封北心里就不好受了。
“怎么搞的?”
封北拿走桌上的纸盒,吃吃吃,就知道吃,话都不听,欠抽。
高燃腮帮子鼓鼓的,说话时嘴里的桂花糕沫沫往外喷,“吃你一块桂花糕怎么了?你平时都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大枣。”
封北嫌弃,“脏死了。”
高燃不搭理,专心吃桂花糕,软糯糯的,好吃。
封北失笑,“小老鼠,到底怎么回事?”
高燃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喝口水,“你不是看出来了吗?就是骑车摔了。”
封北支着头戏谑,“是谁说自己车技牛掰来着?嗯?”
“我的车技是很牛掰啊,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高燃舔舔嘴角,“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正常的,我膝盖上的伤看着严重,其实还好,刚摔的时候疼,现在没事儿了。”
封北问道,“那晚没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高燃又拿桂花糕吃,“嗯。”
封北拍开他的手,表情严肃,“小孩子不要随便在别人家里过夜。”
高燃吃痛,揉揉手背说,“帅帅又不是别人。”
他一扭头,发现男人盯着自己看,眼神很怪,“小北哥,你干嘛这么看我?”
封北竖起大拇指,“高燃同学,你厉害。”
一句话就能让他上火。
还不能把人怎么着,只能憋着。
高燃吃饱喝足就去做作业,有关连环凶杀案的人和事,他从始至终都没在封北面前提过。
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结局,翻篇了。
人都得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封北似乎闲了不少,没再拉着高燃讨论案情,而是靠在床头看小说。
高燃听到了啪嗒声就立刻回头,“不准抽烟!”
封北调笑,“这你也管?”
高燃把笔一丢,过去拽出压在底下的一块床单给他看。
那上头有个小黑洞,烟灰烫的。
封北挑眉,“我弄的?”
高燃给他一个白眼,“不然呢?”
封北瞧瞧那洞,挺小,也就指甲盖大,“不能够吧,我抽烟好多年了,可从来没烫到过被子。”
高燃习惯老男人耍无赖的样儿,他哼哼,“铁证摆在这儿,你自己看。”
“得亏我妈不勤快,想起来才给我换洗一回床单,不然早发现了。”
封北气定神闲,“多大点事儿,补上不就得了。”
高燃说,“怎么补?”
封北又去看小洞,手指从上往下捅捅,“针线篓子有吗?”
高燃轻手轻脚下楼,摸黑拿了篓子回房,不放心的把阳台门反锁了。
封北叫少年给他拿针线,“随便哪个颜色的线都行。”
高燃捏捏线头,对着台灯穿针,几次都没穿上去,他把线头放嘴里嘬嘬,又去穿。
封北看着斗鸡眼少年,




我来自平行世界 分卷阅读105
面部抽搐,“年纪轻轻的,视力怎么差成这样?”
高燃说,“你行你来!”
封北在心里叹息,说你一句你还跟我上脸,惯的。
高燃的视力是不怎么好,躲被窝里打电筒看漫画小说看的,他有一点近视,只是没配眼镜。
估计撑不到高三,鼻梁上就会架一副。
要是报考警校的话,可能要做手术。
封北让高燃随便给他找了件不穿的旧衣服,捡下一块布把小洞补上,最后一针往里面牵,针线活干的非常利索。
“这床单挺旧,至少用五年了,你妈要是问起,你就说不知道,能过关。”
高燃望着小补丁,“乖乖,小北哥,你连这个都会啊。”
封北把拿剪刀剪掉线,“要不然怎么做你哥,学着点儿。”
其实他也是无意间发现自己会这一手的,像是为哪个人干过无数回缝缝补补的事儿,熟练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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