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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昨日,我却见你主命之线横横断去,旁开枝桠,纷纷杂杂正是命运多舛,多是歧路之势。”
邵日宛心里一惊,主命之线断去定是因为这具身体的正主已经死了,旁开的枝桠才是现在他的命数。
只是没想到,他换了个身体,还个倒霉货。
邵阳峰见他不说话,便道:“你也不必过分惊忧,照理来说,你的路只能由你自己来走,我早已不该插手,可你我有血脉相连,便总也想提点于你,你且记住,无论如何,切莫走上邪路,一部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之境。”
邵日宛沉默了一瞬,道:“徒儿谨记。”
邵阳峰道:“你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不强求你继承衣钵,只望你光明磊落坦荡一生。”
邵日宛本来还心有疑虑,听了这句便确定了,这人多半是看出了什么,用这种办法来警告他。
他和魏长泽走得太近了。
只是魏长泽究竟算了什么邪门歪道?为何这世上所有人都看他不顺眼?
邵日宛道:“好,我知道了。”
邵阳峰点了点头,道:“明日你找我,我来教你些新的招式。”
邵日宛应了。
说完这些邵阳峰便走了,邵日宛总是觉得有些烦躁,随手挽了个剑花,了势打算带点东西去看看魏长泽。
刚往屋里迈了一步,他便改了主意,既然他中午已经吃了顿好的,凭什么惯着他,想到这转身便直接往思过崖赶去。
他到的时候,魏长泽正闭着眼睛打坐,他都走到了身边也没有发现。
左右他也无事,见他这么勤奋觉得挺满意,便坐到他身边等着。
谭光达看了他一眼,道:“大师兄。”
邵日宛‘嗯’了一声,道:“三师弟。”
谭光达道:“我们师兄弟本来是很亲近的,不知是为何,师兄忽然和我们疏远了。”
邵日宛笑道:“师弟多心了。”
谭光达的目光投过角落里的一片黑暗投了过来,意味深长道:“那便好。”
邵日宛也不躲闪,直接回视道:“说起来,近来确实和长泽走的近了些,总觉得这孩子天份难得,又是一片赤诚,只缺机遇,那我便给他机遇,成人之美,谁不愿意呢。”
谭光达道:“人心隔肚皮,师兄便觉得自己不会养虎为患吗?”
邵日宛笑着看着他,道:“养的虎再凶悍,那也是我的虎,却不像是路上遇见的豺狼虎豹,总想着趁你不备,咬你一口。”
谭光达不说话了。
魏长泽忽然开口道:“何时来的?”
邵日宛吓了一跳,不知他何时睁开的眼,道:“不久,你”
魏长泽不耐的打断他道:“还差了一截,还要等等。”
他以为邵日宛又要催他抓紧修炼。
邵日宛笑了一声,道:“尽力便好。”
魏长泽道:“你不必总来敦促,我答应你了,决不食言。”
“谁说是来敦促你的。”邵日宛哭笑不得。
魏长泽看着他道:“那东西呢?”
邵日宛:“什么东西?”
魏长泽:“不是催我修炼,那便是送饭来了,饭呢?”
邵日宛没好意思说他都已经开了小灶,还敢问自己要,只是道:“今日出来的匆促,忘记了带。”
魏长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邵日宛闹不准这人听没听见刚才的对话,也不敢贸然试探,只能憋着。
第9章怒其不争(七)
魏长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邵日宛闹不准这人听没听见刚才的对话,也不敢贸然试探,只能憋着。
魏长泽也不说话,倚着墙坐在一边,光影打在半边脸上,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之中。
邵日宛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魏长泽平淡道,“又不是要在这待一辈子。”
邵日宛笑道:“说得有理,那你便委屈几日吧。”
两人说了几句话,邵日宛站起来道:“我看我在这里反而影响你,你还是修炼吧。”
魏长泽忽然笑了,眼神好似一江碧波,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邵日宛也跟着笑了,道:“识点好赖吧小师弟,我这是为了谁?”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却也不仅仅这个了。
魏长泽道:“路上小心,不必挂心。”
思过崖里已过了两天一夜,今日也并无大事发生。
魏长泽夜里一向睡得死,他尚在长身体的时期,能吃能睡,尚还在练气期,没练就耳聪目明的本事,也就没有发现思过崖这夜的异常。
第二天一大早,谭光达不见了,锁链断成两条,扔在地上,人已经没了踪影。
魏长泽难得自己早起一回,看见这人跑了也不在意,左右跟他没什么关系,还不如趁这会赶紧装模作样的练练功,省得那小道童去告状。
魏长泽摆好了架势,运了两个周天,小道童‘嗷’的一声大喊,将他吓了一跳,骤然睁开眼睛。
小道童颤抖着指着谭光达的位置,道:“他人呢?”
魏长泽:“不知道。”
小道童膝盖一软,绝望道:“跑、跑了?”
魏长泽随意道:“不用害怕,邵阳峰不会追究的。”
小道童道:“你怎么知道。”
“你回去告诉邵日宛,”魏长泽也不回答他,只是吩咐道,“让他来处理就好,跟你没什么关系。”
小道童道:“可是……”
魏长泽道:“或许都轮不着你来说,估计谭光达现在已经赶去江亭听讲学了。”
“啊?”小道童愣了,“那他就这么跑了?”
魏长泽:“可能吧。”
小道童看着他,道:“那你呢,你咋不跑。”
“我跑个屁,”魏长泽笑道,“估计会给我一顿乱棍赶下山。”
小道童忿忿道:“凭什么!”
这孩子年纪尚轻,还不懂人心险恶,爱的快,恨的也快,见魏长泽受了委屈便气不过了。
魏长泽却道:“你去找邵日宛的时候记得多说一句,我今日自己醒了,你来时我已走了周天了。”
“……”小道童恨铁不成钢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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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还惦记着这些。”
魏长泽道:“不惦记不行啊,他天天来盯我梢,我压力也很大啊。”
小道童义正言辞道:“大师兄那是为了你好,除了他,你看谁还管你。”
当真是童言无忌,什么话也敢直说。
魏长泽也不生气,只是道:“您说的对,快去吧。”
小道童从饭盒里拿出一碗白粥,一碟小菜,道:“那我走了。”
魏长泽点了点头,道:“慢点。”
待这个孩子走后,便又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这些事情他都不在意,他的坦然也不是装的,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这世上所有人的嘴脸都是一个模样,他早已习惯了没有原因的排挤和无意识的奚落。
这都没什么,只要不去想,为什么世上那么多人,偏偏让他自己摊上了这样的倒霉事,平时还是可以过的舒心一些。
邵日宛再得知了谭光达逃跑了之后,脸黑如锅底。
小道童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色这么差,道:“……大师兄?”
邵日宛想也不用想,这厮肯定躲在房中呢,他才跑不到哪里去,就是认准了邵阳峰不喜欢魏长泽,就算他现在跑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邵日宛道:“他今早没去江亭,估计还想躲一躲。”
小道童想了想,道:“魏长泽让我告诉你,他今天是自己醒的,醒来便开始练功了。”
邵日宛气笑了,道:“他倒是有闲心。”
“我也是这样说他的,”小道童终于觅得知心人,道,“他倒是看得开,两人一起受罚,那人就白白跑了,他跟个傻子一般还得受够十五天折磨。”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道:“你跟他这样说了?”
小道童楞了一下,道:“没。”
邵日宛道:“你记住,不要这样跟他说话,且不说他是你师兄,你以为他就愿意忍气吞声吗?长泽活的不易,步步走的艰难,你不该奚落他。”
小道童呆呆的看着他,眼圈一红。
邵日宛柔声道:“我没有怨你,只是怕你做了错事。”
小道童挨了训,抹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生气。”
“知道了,”邵日宛揉了揉他的脸蛋,笑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然我也不会托你来做这事。”
“那现在怎么办?”小道童问道,“就这样算了吗?”
邵日宛决断道:“就这样算了,再多计较反而惹了师父厌烦。”
果然,当日下午,谭光达就到处蹦达了,师兄弟问他为何这就出来了,他满脸嚣张不屑,只说不愿意和魏长泽那种人关在一间房子里。
谭光达:“我吸到他的人味,都觉得难受。”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邵日宛内心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恨不得撕碎这些人的嘴。
当晚,谭光达就大剌剌的去了练功池,说是请罪,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好模好样的出来了。
邵日宛正气的爆肝,小道童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道:“大师兄!”
邵日宛让他叫的心一惊,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小道童道:“魏长泽进入筑基了!”
邵日宛头顶的阴霾尽数散去了,道:“当真?”
小道童点头道:“我去送晚饭时他说的,叫我来告诉你。”
邵日宛心道,魏长泽果然牛逼,他随手把剑了,道:“我去看看。”
本来今天不打算上去了,谭光达跑了,两人见了干什么,无语泪千行吗,但既然有好事,那就不一样了,邵日宛拾拾心情,出了院子直奔思过崖。
思过崖上风大,他站在洞口忽然听见里面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烨秋捏着酒壶,给魏长泽倒了一小盅酒,道:“喝吧。”
魏长泽伸手挡住,道:“不会。”
烨秋笑道:“师弟说笑呢,你那出身,说不会喝酒谁会信?”
魏长泽便好笑的看着她,道:“不如您做远点?”
烨秋这软玉温香的身子快要蹋在魏长泽的怀里了。
就在这时,邵日宛忽然走了进来,看见此情此景,着实呆住了。
魏长泽道:“真是断袖,你熏得我脑仁儿疼。”
“……”邵日宛道,“我是,来的不是时候吧。”
“不能再是时候了。”魏长泽松了口气道。
烨秋见他来了,赶忙规规矩矩的做好,道:“我见山上只剩了师弟,便做了些下酒菜送来。”
“你能耐了啊。”邵日宛道,“还敢喝酒?”
“天地良心,”魏长泽哭笑不得道,“我一口没动啊。”
邵日宛走进来,他本想跟魏长泽说几句话,见烨秋在这也不知该怎么说好了,最主要是,他不知道烨秋来这干什么的。
难道她这么快就和魏长泽看对眼了?
魏长泽道:“要不您先回去?”
邵日宛一抬头,看见这话是对烨秋说的。
烨秋楞了一下,有些犹豫。
邵日宛道:“要么,我就……”
“你等等,”魏长泽打断他,对烨秋道,“我身上没什么可图的,你有事直说,没事便请回吧,我真是断袖。”
烨秋笑了下,道:“师弟又说笑了。”
“真的,”魏长泽难得正经,道,“你和谭光达挺合适的,平日还是不要来找我了,这不太合适。”
烨秋脸色不大好看,道:“我想起还有些事,先走了。”
魏长泽道:“慢走,多谢心。”
烨秋飞快的拾了一下,将酒壶进饭盒,其余的都没有拿走,匆匆的对邵日宛行了个李,道:“我走了。”
邵日宛应了一声,待她走后,坐在了魏长泽的对面。
魏长泽莫名其妙道:“你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吗?”
邵日宛:“……不知道。”
魏长泽道:“我娘平反了?”
“据我说知,”邵日宛道,“没有。”
魏长泽摇头笑了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邵日宛道:“不说这个,你突破了?”
魏长泽道:“嗯。”
邵日宛道:“那明日就可以开始练外家功夫了,我今日来的匆忙,先把我的剑给你留下,你且自己比划比划,待你禁足期满,好好选把顺手的剑来练。”
魏长泽着实一愣,抬眼看着他。
邵日宛笑道:“莫要嫌我催的急,你现在年纪已经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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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这些外家功夫还是要趁早练。”
魏长泽半晌道:“剑,你还是留着,我随意找个木棍树枝便能凑合。”
“不,”邵日宛否决道,“那东西毕竟不是真的,你刚起步,能用还是要用最好的。”
再来一次,他自然是尽可能的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魏长泽,让他这次占尽天时地利,不在物质条件上矮别人一头。
邵日宛手中的这把剑也并不是什么稀世孤品,拿出手倒也不寒酸,从家里还未走时他爹托了个小有名气的铁匠打的,古朴大气,很是趁手,剑这个东西都是认主的,一般定了剑便很少离手,更别提更换了,他如此大方的说留给魏长泽,让后者有些意外。
魏长泽难得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若是留下,那便当我小借几日,他日定当归还。”
邵日宛笑道:“你还怕我上赶着送你吗?”
“不,”魏长泽正色道,“这个礼太大,我定是不能。”
邵日宛莞尔,道:“剑这个东西还是要随缘,就是我硬要给你也不一定真的合适,等哪日有机会,下山去求一把更好。”
魏长泽只是道:“不急。”
邵日宛好笑道:“你还是急一急吧,哪家的徒弟是十六岁才刚刚筑基的?可不能再迟了。”
然而在这本书的剧情中,魏长泽是一直到了二十岁才进入筑基期,邵日宛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很多了。
魏长泽道:“这个随缘,强求不得。”
“你倒是看得开,”邵日宛道,“左右无事,你就当是消遣吧,总不能日日闲混吧。”
“闲混很好啊,”魏长泽勾着嘴角道,“人各有志啊大师兄。”这话刚说完,邵日宛一个剑柄砸在他的脑袋上,警告道:“休得胡言。”
魏长泽:……
第10章怒其不争(八)
第二日邵日宛如约去找了邵阳峰。
邵阳峰高高的坐在练功池前的高台上,邵日宛长剑出鞘,向他行了个礼,他临出门的时候随意拿了一把从未用过的,银色剑柄,上镶着碎石宝玉,闲的有些俗气,用着倒也还好,左右不过是用来救急罢了。
邵阳峰问道:“你剑呢?”
邵日宛道:“那把有些重,我且换一个试试手。”
邵阳峰也不知信是不信,只是道:“换剑不是长法,并无益处。”
“是,”邵日宛道,“姑且试试罢了。”
邵阳峰应了一声,道:“开始吧。”
邵日宛挽了个剑花,挑了剑锋向前,道:“好。”
只见他眼神骤然一变,凌厉的扫视一周,长剑轻轻震颤,随着他的身子横扫,邵日宛身型且高挑,耍起剑来格外潇洒好看,在一片桃林之中宛若谪仙。
邵阳峰打断道:“停了吧。”
邵日宛急急了剑势。
邵阳峰道:“绵软无力,一副空壳。”
邵日宛应道:“师父说的极是。”
邵阳峰飞身下台,从树上随意的折下了一支树枝,摆了一个起势道:“看着。”说完身形瞬间向前掠去,擦着邵日宛的脸颊飞过,他动作简利落,剑剑到位,身形飞快显出一片残影。
邵日宛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将这些都记在脑袋里。
邵阳峰足尖点地向上飞去,从半空中转头,树枝点在地上险些弯断,将他弹起,他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势道:“今日后便学这些吧,我那房中还有些秘籍,你要有心便去看看,勤学多思才好。”
这正中了邵日宛的下怀,道:“好,我得空便去看看。”
邵阳峰又叮嘱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邵日宛拿着通行牌迫不及待的直奔藏经阁。
看着藏经阁的是个年迈的老人,看着像是七八十岁,却已经看了四百多年的门了,万千的修炼者都是这样,若是没有机遇天赋,只能活到这个岁数,慢慢等着老死。
邵日宛拿出通行牌,道:“麻烦您。”
老者伸出手接过来端详了两下,道:“你好久不来了。”
邵日宛哄道:“近来忙。”
老者将牌子还给他,引着他向里走去,道:“你师父太过于管束了,日日讲学,金丹期哪是能教出来的。”
邵日宛顺着他应了两句,道:“师父这次叫我多寻点书来看,我怕是要借走几本。”
“借吧借吧,”老者叹道,“这不都是你们的?每日只知道藏在这里落灰。”他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颤巍巍的伸进锁里拧了一下,‘啪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邵日宛走进去道:“有劳。”然后在里面将门关上,他走至墙边,打火石打出一串火花,将蜡烛点燃,慢慢地顺着书架向前走着。
他要找一本最适合魏长泽的剑法。
邵阳峰给他们选得剑法多有保守,一丝一毫差错也不能出,规规矩矩的练,虽然练不出离经叛道,却也练不出旷世奇才。
魏长泽就不需要这样了,只要给他最最深最难的就好,根本不必在意他是不是吃得透,是不是会走偏。
这个人太强大了。
藏经阁里的剑*法上万本,只要他想,随便哪个都能给魏长泽搞到。
邵日宛轻松的哼了个曲子,手指顺着一本本的书脊上划过这个不行太简单;这个又耍起来不好看;这个说的太艰深,他看不懂怕魏长泽糊弄他。
这一找就是一下午,他怕找了个不合适的,挑挑捡捡总也不满意。
这就像是以前玩养成游戏一样,他不断的给自己的人物加好的装备属性,就盼着他壮大起来。
脚边放了一摞的备选,脚边的蜡烛已经燃了大半,蜡油顺着灯台流了一堆,邵日宛弯着腰顺着最底下一排一个一个的找过去,他已经决定再选不到合适的就从脚下这一堆里随便拿一本了。
忽然间,他看到了一本有些奇怪的书,书脊处用模糊的金字烫着小小的四个字《昆吾剑法》
邵日宛忽然有一种直觉,就是它了,他把书抽了出来,翻了两页便阖上揣进前襟,站起来将之前拿出来的书都放了回去,转身便走。
老者道:“出来了?”
邵日宛道:“我取了一本书,两日后来还。”
“好,”老者道,“是哪一本?”
邵日宛心道说了也无妨,这书他都没听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出名的秘笈,便如实道:“昆吾剑法。”
老者一愣,道:“昆吾?”
邵日宛道:“您知道?”
老者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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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古剑,你且拿去看,只是千万不要学,你怎么会拿了这本?”
邵日宛只是道:“看了好几个时辰已经眼花了,来一趟不易,便随便挑了一本想着拿回去钻研。”
“您知道这本书?”邵日宛又问了一遍。
“大抵知道些,”老者道,“我看了四五百年的藏经阁,哪本书我都是知道的,只是这本有些不同,这是你祖师爷当年带回来的,这本书当年引起了不小的纷争。”
“这是一个拿着‘昆吾剑’的剑修所着,那人最后入魔了,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引得江湖中人都要毁了这本书,后来却被你祖师爷爷带了回来,我曾劝他烧掉,你祖师爷爷只说‘这世上没什么功法是引人入魔的,只不过是练的人心智不坚罢了’,便放在了藏经阁。”
“不光不烧,他就把书放在了架子上,只是不叫人去练,却也不藏起来,他只叮嘱我,若有人来拿,定要让他仔细斟酌。”
邵日宛恭敬道:“您且安心,我自己会掂量好的。”
老者道:“那便好了,这世上好的剑法千千万万,你也不一定非要练这旁门左道。”
邵日宛笑了笑,并不应声。
老者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早已不懂这些了。”
邵日宛再次道了谢,走出藏经阁。
他心里也有些犹豫,一时不知是不是该给魏长泽拿去,这书在他这不能留多久,藏经阁的书都是有数的,说了两日还便只能两日还,他还是得给魏长泽抄一份。
邵日宛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真是既当爹又当妈,揽了个好活。
正好顺便这日还未给魏长泽送过饭菜,不光如此,他自己还没吃上饭呢,索性给小道童打了声招呼,又从厨房拾了些饭菜,拎着饭盒送上了思过崖。
一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魏长泽躺在草垛上睡的醉生梦死。
邵日宛拍了拍他的脸,道:“起来。”
魏长泽把他的手拍掉,皱了皱眉,他睡着了时倒是显得不那么嚣张无礼,看上去只是一个格外阳刚帅气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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