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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燕清音质原就偏冷,似玉相击般琅琅,此番不带喜怒,却让左慈那懒散地歪着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
“噢?愿闻其详。”
燕清知道,左慈被他三番四次地搅局后,是真将他视作对手了,也意味着暂将目标从吕布身上移开,全力与他相抗。
不知为何,在明知眼前的,是三国最为神秘的道士,他也称不上有半分紧张的意思,而是先一个眼神,屏退了婢女侍从后,才淡定地继续道:“若清所料不差,道长此番前来,非是为解我军粮草短缺之困,而是为迫主公退位让贤而来。可是预备以‘既已位极人臣,何不急流勇退,将位让帝室之胄,譬如刘玄德这类贤才’此类言语劝说?”
左慈坦然道:“身处乱世,官高者危,财多者死。当世荣华,不足贪矣。何不退上一步?”
“既然如此,道长分明可数十年不食,却何故贪图口腹之欲,糟蹋凡人口粮?”燕清微扯唇角:“身为修道之人,幸可参破天机,本不当涉入红尘之事。却明知汉祚将尽,仍要逆天而为,竟是宁叫衰败皇权苟延残喘,宁见战乱灾祸鱼肉百姓,也不肯剔除腐肉,破而后立?如此螳臂当车之勇,固然可嘉,此举却不值励。既有那余力,若真有悲天悯人之心,何不替芸芸众生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左慈目光微微一凝,却是笑而不语。
燕清只漠然继续道:“道长当日曾于西川嘉陵峨眉山中闭关学道,长达三十年之久。一日忽闻石壁之中有声相呼,却不见其人,持续数日,便有天降神雷,石壁碎裂,使你得《遁甲天书》三卷……”
被燕清一字不差地道破所学来历,一直淡操胜券如左慈也不由微微蹙眉,敛了轻松玩笑的神态。
燕清铿然道:“上平天灾,下安黎庶,俯仰天地,不曾有愧。为还万民一个太平盛世,非吾主不可!若左道友一意孤行,清也断无坐视不理的可能。”
左慈笑了一笑,却在下一刻语出威胁道:“若大将军执意不肯,那贫道唯有以怀中飞剑,取走项上人头了!”
左慈纵使说一千句一万句,都没这句来得厉害,能彻底把一向性情恬淡、不好与人争的燕清给激怒了。
虽然理智上清楚,按照书中记载,左慈对曹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而并没真正做到,燕清还是感到怒不可遏,浑身都几要发起抖来。
他妈的,老子还活着,就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口出威胁,要取吕布性命了?!
燕清一瞬间就定了决心,于袖中微微捻指,同时沉声喝道:“好大的口气!要对主公不利,且先过我这关!”
好话坏话都已说过,既已半撕破脸,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就真只剩下刚正面一途了。
左慈显是早有提防,在燕清微有异动时就往后猛退了一步,可却快不过顺手牵羊化成的金粉。
下一刻,左慈就只觉身上倏然一凉,再一看,外袍就已不翼而飞,离奇地去到离他起码有二丈之遥的燕清手里。
“好!”左慈忍不住笑道,原只是随口一说的胁迫,这会儿却真要催动怀中飞剑了。
还妄想用什么飞剑?
燕清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外袍随意一丢,一边制止了吕布拔戟欲砍的动作按照书中记载,孙策亲自持刀,跟在左慈后头,寻机要杀他,也只会一直够不着挨不到,换了吕布,恐怕也是一样一边含笑逼近,语气却是万分冰凉,飞快地接连喝道:“什么破铜烂铁?过河拆桥!杀!”
不管那悬在空中的小剑是真有神通,还纯粹是件摆设而已,燕清都不可能让左慈有蓄力的机会,真把它运转起来。
见到敌人读条蓄力要发大招,怎么可能光傻看着不打断?
在它刚一出现,燕清就摸到在用了那张“顺手牵羊”后,刚巧刷新出的“过河拆桥”,都来不及赞他它来得恰到好处,毫不犹豫地就用上了。
不知看过多少连续剧里那些实力强劲的反派,最后都死在废话太多上,燕清自然充分吸取经验,越是关键时刻,就越不说哪怕半句多余的话。
过河拆桥:可对你目所及处的其他目标使用,将拆去指定区域的随机物品。
多亏飞剑就孤零零地浮在半空,才被燕清快很准地拆卸弃掉了。
左慈却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招数,就惊见自己那听法力驱使,正滴溜溜地打转的宝贝小剑凭空消失了。
一直在胸口徘徊不去的那股不安终于彻底发酵,左慈见势不妙,下意识地就要闪避,可燕清话音不过刚落,他就觉身上一阵许久未有过的剧痛,胸口猛现一道偌大豁口,皮肉翻卷,鲜血直流。
竟似被一道无形之刃给狠狠切了一般。
饶是震怒之至的燕清,见了这副情景,脑海中也不由浮现一个念头:看来自称不是肉体凡胎的左慈,其实也还是由骨骼血肉构成的。
而且还是个会露出震惊表情的碳基生物。
那就好办了。
要知道史上曹操唤兵卒逮住左慈时,纵使力痛打,左慈也是“却熟睡,全无痛楚”,戴上镣铐枷锁,也是毫发无损,安然无恙的。
燕清眼底掠过一抹货真价实的冰冷杀意。等用掉的卡牌重新刷新,要那么一分钟左右,可这空档期,他也非无计可施,还能用剩下那张用掉五谷丰登后刷新出的废牌“闪”来发动“离间”技能。
学成下山后,自诩已是半仙之体,仗着法术玄妙,从未在凡夫俗子身上尝过败绩,就连权势滔天的诸侯也得甘拜下风,任他愚弄的左慈,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遭受重创的一天。
在剧震之后,左慈的反应也是极快,不等燕清发动离间技能,厅中就骤然划开一团白雾。
“贼道哪里跑!”
对这玄异的现象,吕布连眼都不曾眨过一下,半点不受干扰,直接爆喝一声,猛然一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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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出携了雷霆万钧之势的一戟
不出意外地,挥了个空。
这穿着雪白中衣的老道人,见形势比人强,竟是负伤变成了一只微小的蟑螂,疾行如飞,倏然不见。
对曹操的追杀,他尚且游刃有余地变成优雅的白鸠,绕殿飞上几轮。可在切实感受到威胁后,他就选择了更保险安全的体型了。
燕清手里暂只剩一张闪,左慈现顶多是只公蟑螂,又不再是人类男性,无法通过让他与吕布进行决斗,而将他强行留下了,的确再奈何不得对方。
在厅堂里回荡着他的哈哈大笑:“道友技高一筹,贫道甘拜下风,只是”
燕清漠然打断了他的话:“若还有下次,你日后也别想在霍山安心炼那的九转丹,成就登仙路了。”
左慈:“……”
就此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闪电日后有大用,所以现在不能轻易用。
*卡牌和上章不一样,是燕清在吕布到来之前,把暂派不上用场的闪电给换掉了。
*摘自《三国演义》第68回
……大王位极人臣,何不退步,跟贫道往峨嵋山中修行?当以三卷天书相授。
操曰: 我亦久思急流勇退,奈朝廷未得其人耳。
慈笑曰: 益州刘玄德乃帝室之胄,何不让此位与之?不然,贫道当飞剑取汝之头也。
第159章刮目相看
从燕清骤然发难,二人唇枪舌剑,再到切实交锋,左慈不敌,不得不落荒而逃……看似漫长,却没超出一盏茶的功夫。
燕清微眯着眼,耐心十足地伫立在原地,直到确定左慈已然远走,才慢慢懈了满得几乎溢出的战意,袍角一掀,踩着那纯白的道袍,重新落座。
他不是不想斩草除根,而是左慈见机不妙之下,溜得太快,想在茫茫人海里逮个擅千变万化的道人,不过枉人力物力,反叫对方得意。
在吃这大亏后,想必左慈也不会轻举妄动,将他们当任他揉捏戏耍的软柿子了。
燕清一向称得上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又讲究凡事留一线的君子风度,不轻易与人轻易交恶,哪怕把人给阴得吐血,言辞谈吐也无不优雅风趣,温文得体,面上和和气气地做足功夫,叫深受其害之人,也很难对他生出恶感来。
为人处世方面,是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毛病来的。
无奈左慈猛踩雷区,甚至以取吕布性命来做威胁,燕清涵养再好,也被逼得火山爆发了。
横竖对心怀恶意而来的人说一百句好话,也不如直截了当地拼谁拳头更大来得痛快而有效,他何必白功夫?
而且经此一事,燕清就相当于将使用卡牌给过了明路,日后不必再掩人耳目,可大大方方进行练习了。左慈若真重振旗鼓,再来寻他们晦气,他那时不但在运用上更为熟练,卡牌的种类多半也更趋于完整,并没甚么可忧心的。
这么想着,燕清心情大好,胃口也随着大开,以筷挟了清凉可口、几乎入口即化的鱼脍,细细品尝之下,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也就在这会儿,燕清终于看到还傻愣愣地保持着挥戟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悄然追随着自己的吕布,忍俊不禁道:“那道人已彻底走了,主公还愣在那儿作甚?鱼末子虽是凉的,却也不宜旧放,趁早用了,才不浪这份鲜美。”
吕布这才如梦初醒,讪讪地将方天画戟往边上一放,大刀阔斧地走过来坐下。
他面上不露,心中却仍有重重余悸。
无论是这一身要将致左慈于死地的孜然怒火,还是将其干脆利落斩于马下的淡然霸气,与燕清往常示人的那温润端方、谦谦君子的姿态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燕清还有些心不在焉,见吕布依言丢了兵器过来了,也没注意他表情的微妙变化,只顺手给他也挟了一筷,又体贴地帮着浇了酱汁,才不紧不慢地享用自己那份。
吕布默默地咀嚼着鱼肉,就好似第一回认识燕清一般,胸中百味陈杂。
他自然没读过后世词人那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而以他那在诗词歌赋方面很是乏善可陈的素养,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恰当的词儿来形容燕清这叫人心惊胆战的杀伐决断。
他见过燕清言笑晏晏、一转身就将别人坑得被卖了还浑然不觉地帮他数钱;也见过燕清那云淡风轻下的神机妙算,于关键时刻,略施小计,就力挽狂澜的魄力;还见过燕清面不改色地连扛他三击,也毫发无伤的神乎其技,却在他真以为对方坚不可摧、手痒再试多一记得时刻变得脆弱无比,当场血花四溅……
毕竟是打自娘胎出来后,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吕布亲眼看过燕清不知多少张不同的面目。
可抡起短兵相接,还招招凌厉见血,却真是头一回了。
只假作若无其事地问询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燕清口中还嚼着细嫩的鱼肉,含糊不清道:“嗯,解决了。”
为求速速脱身,连那有辱体面的蟑螂都变了,左慈所受到的伤害,甚至可能比他想象的还大。
“杀”牌扔出后,对方无“闪”可用,自是百分百吃定了这一记伤害。
“噢。”吕布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继续没话找话:“只怕那混账玩意儿受此大挫,不会善罢甘休。”
燕清唇角微微一扬,轻描淡写道:“他要想来,就让他来啊。”
要真有下一回,恐怕左慈的运气就不会这么好了。
闻言,正暗暗对燕清刮目相看的吕布,喉结就忍不住悄然滑动了一下。
不过这些随刮目相看带来的小不适应,在吕布想起燕清之所以会一改韬晦,变得万分凶残的原因、显然落在自己身上后,就只剩下得意和喜滋滋了。
总体而言,能顺利驱走左慈这热衷于害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丢尽颜面,深以为乐,偏极有神通,往往奈何不得他的麻烦角色,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喜。
由此证明,卡牌的效用,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不过,这一通在众目睽睽下的大展神威,也给燕清带来了不小的后续烦恼。
他虽早有准备,也知这是不可避的,可在走出屋外,切实感受到所有人投向自己的目光,都明显跟从前不一样时,还是颇感不适。
比流感传播得更快更广的,不是闪电,而是八卦。
那日的事情,见证者本就众多,又多是燕清的铁杆崇拜者,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在这宣扬过程中,细节被夸大了无数倍不说,到天清乍晴,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境地了。
那叫人目眩神迷、超凡脱俗的姝丽容貌,和翩然无垢、斐然香醇的气质,在给燕清平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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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秘气息之余,也成了非这红尘中人的最佳佐证。
燕清很直观地察觉出,之前的视线,多是混杂了惊艳、尊敬和崇拜;而如今的除了将他视若神明的敬畏,再无别的。
当然,敢冒犯地一直盯着堂堂燕大鸿胪看的人并不多,尤其那些从有幸亲身经历过仙妙玄乎的人们口中听闻神迹的,饶是克制不住打量的欲望,也多是生怕被发现的藏头掖尾。
然而他们自以为足够隐蔽的偷窥行径,以燕清感官的敏锐程度,想强迫自己忽略不察,都很是困难。
只是燕清生性温和宽仁,不愿因这好奇的窥视轻易呵斥他人,哪怕感到浑身都不自在,也没透露分毫。
……更别提根本无需他开口,有时不过是无意间多看了人一眼,就能叫对方战战兢兢,仓惶下拜。
好似真把他当活神仙了。
踌躇数日,见这但凡是个人都要向他行注目礼的势头没半点消停意思后,燕清烦不胜烦之下,索性将门一关,除议事外,暂时就只在书房寝室两点一线地活动了。
他也的确忙得很:毕竟经左慈这一找茬,五谷丰登这张牌的效用便被过了明路,那军粮短缺的难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而刚大显神通,犹如仙人在世的燕清,想说服多是跟他关系亲近的其他幕僚们来同意这份提案,可谓是不吹拂之力。
接着一通软硬皆施,从不情不愿的皇帝手中取得诏书,发兵前往青州讨逆平乱一事,就正式提上了日程。
而作为主导倡议此事的人,燕清就当仁不让地开始辅助吕布,做那起征前的筹备了。
至于刘协强烈要求的修建祭坛,以便郊祭大典方面,吕布倒没半点要刁难的意思,直接就让这提案通过了。
只是就算以那豆腐渣工程来马虎了事,也不可能做到在这余下的两月余功夫里赶工制成的。小皇帝想在民众跟前刷一波威望的心再强烈,也只能老老实实等到明年、甚至是后年、大后年。
刘协有多不甘心,燕清才懒得关心。他只担心过帐内诸人的态度,在见到他们起码表面上做到毫无破绽的平静接受后,才放下心来。
除了他那损友。
这会儿燕清就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无奈地搁下笔杆,抬眼看道:“奉孝为何一直盯着清看?”
距他不过一臂之遥的地方,歪歪斜斜地坐着郭嘉。
然而鬼才身前的案桌上空空如也,显然不是来帮他直属上官干正事的,衣裳也穿得松松垮垮,一手托着下颚,眉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听燕清抗议,他也没半点敛的意思,只慢条斯理地端起温茶,保持着这极招人恨的悠闲姿态,先抿了一口,才道:“嘉与重光相识数载,推心置腹,引为挚友,却是空生鱼目,不识谪仙。现既知晓,岂能不借这友人的身份之便,多瞧几眼由香木雕就、钟灵毓秀的神人?”
郭嘉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就如往常那般,与他相互调侃,开个小小玩笑罢了。
燕清却听出他话里隐约带出的怒意,忙得发晕的头也幡然清醒过来了,赶紧起身,向他长长执了一礼,诚心实意地道歉:“过去瞒而不告,实乃迫不得已之举,忘奉孝大人大量,莫与清计较这个。”
要说将理由说得太明白,难显得刻意,要是死到临头还雄辩,定要大伤感情。
燕清老老实实地,就先给郭嘉认错,请他消气了。
旁的不说,就冲着郭嘉因他而上了吕布的贼船,出谋划策,未尝有过保留,甚至在他与吕布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无条件维护他,义无反顾地将身家性命绑在了他这条小扁舟身上,燕清就舍不得让郭嘉心里不快,留下疙瘩。
况且,以郭嘉那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和那招天妒忌的聪明机敏,怎么可能推测不出他的为难之处?
看燕清认错态度良好,郭嘉脸色稍霁,懒洋洋道:“噢?”
燕清知情识趣道:“奉孝想要几坛?”
对这头主动递上来任他痛宰的肥羊,郭嘉竟是破天荒的不为所动,只淡然问道:“谁问你那些了?”
燕清不禁眨了眨眼,抑住眼底的讶异后,笑道:“奉孝请讲。”
郭嘉道:“嘉近听闻,重光那日与左道人斗法时,谈笑间展现出有无中生有之能,使天赐丰饶稻谷,可有此事?”
燕清顿了一顿,承认道:“虽有几分言过其实,但就产出稻谷而言,的确如此。”
郭嘉追问:“除了五谷杂粮,可还能生出别的来?”
燕清仔细想了想:“怕是不能。”
除非以后刷出那张名叫“无中生有”的卡牌……
郭嘉瞬间露出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忿忿道:“亏你枉称仙人,竟如此无用!真是浪得虚名,可耻之尤!”
燕清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牙痒痒得恨不得丢他一个乐不思蜀,叫他出个大丑才是:“瞧你多大点出息,思想如此龌龊,也好意思说我!”
郭嘉冷着脸呵呵一笑,直接将怀里一直挣扎不休的牙儿抛了给他。
第160章无声转变
燕清眼疾手快,将被亲爹投掷过来的小家伙接了正着,却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搂着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危险、觉得刺激而傻乐的牙儿,燕清怒道:“一个已经二十好几,早当爹的人,平时没个正型也就罢了,怎对孩子也这么没轻没重?要是我刚刚没能接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郭嘉懒道:“他亲娘不是接得挺稳么,需要我去瞎操什么心?”
燕清二话不说,抬起就是一脚,准地踹动了郭嘉屁股底下的胡椅:“净在胡说八道,给我正经点说话!”
郭嘉早有防备,及时起身避开了,闻言伸手要去接:“给你玩还那么多牢骚,那就还我罢!”
燕清却不松手,威胁道:“你要再这么拿牙儿胡闹,我就不还给你了。”
郭嘉撇了撇嘴:“你要能给我变个更好的出来,这每天吃里扒外的这小东西送你,倒也无妨。”
郭奕懵懵懂懂地抓着燕清的衣襟,听到这话后,却是慢吞吞地回过头去,歪着脑袋看着郭嘉。
燕清赶紧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肉乎乎的后背,同时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
以郭奕的年纪,分明是想听懂都难,却恰恰在这时候对着郭嘉的方向噗了一口,晶亮的涎水横飞,还摆出张跟他爹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嫌弃脸来。
郭嘉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哼道:“不孝子!”
燕清嘴角一抽,他现在倒不是那么担心自己误人子弟的问题了,毕竟叫郭奕一直跟着这浪得没有边际的父亲,才叫前途堪忧。
闻言,燕清假惺惺地笑了笑:“多谢奉孝如此高看在下,只是你目光如此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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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连如此可爱的牙儿都不满意,究竟是想要个什么样的呢?”
郭嘉却将他的话当了真,兴致勃勃道:“真能弄来?”
燕清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你先说说。”
郭嘉张口就来:“嘉的要求也称不上苛刻,就要你那漂亮得一看是仙非俗的样貌,再有嘉这般聪明才智”
对这厚颜无耻的妄想,燕清实在克制不住冷笑了,补充道:“最好还有主公的强健体魄,超强武艺,再有文和的低调圆滑,善于自保罢?”
郭嘉欣然颔首,击节道:“如此甚好,只是对重光而言,会否太难了些?”
“……”燕清着实没眼看他,低下头来,看向异常乖巧的郭奕,正儿八经道:“牙儿,日后你便随我姓燕,更名燕奕,如何?”
其实这新名字还挺好听的。
燕清到底没能将郭家的那根独苗苗留下,等正事商量完后,饶是闹腾不已的郭奕再三反抗,也还是被那看着弱不禁风、其实体质大有改善的郭嘉夹在胳膊弯里,三步一停地强行带走了。
燕清只假装自己没看出,郭嘉挟着个胖宝宝所露出的吃力模样。
走之前,郭嘉好歹说了句叫燕清心情好些的话:“重光倒无需太为名气过盛而担忧。主公如今已是权势滔天,位极人臣,诸侯忌惮之至,欲辱蔑他,也只能扣上一顶欺上瞒下的武夫恶帽。又岂会放任此等于他们不利的流言盛行?”
郭嘉说得相当明白,燕清也瞬间领悟了:要是让黎民百姓都相信了吕布最倚重的军师祭酒,是天上的仙人特意下凡、专为辅佐他成就一番霸业而来,那吕布不就成了英明神武、真正得上天所授的新主?
哪怕是从探子手里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诸侯,就算叫他们来个眼见为实,都不一定相信燕清真有甚么神异之处既是不甘心,也是不能允许。
大概更倾向于将这当做是吕布刻意为篡权夺位而造势,所刻意撒下的弥天大谎,不得不捏着鼻子一边镇压这种传言,一边对他的心机暗骂不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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