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兵王穿越的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邪
“这事属下到是知道。是因为世子夫人娘家。”
“顾氏?这跟顾氏有什么关系?”顾氏是世子夫人的娘家不假,但顾氏不是出了名的清流么?当年顾氏老太爷他见过一面,那的的确确是当世大儒,一身风骨就算白发苍苍也难掩气度。
“关系大了。”秋卯摇头轻叹:“顾老太爷名号响亮世人皆给几分薄面,就算顾家称不上百年但世家大族仍奉顾老太爷为座上宾。可惜顾老太爷去世,人死如灯灭,往日交情转瞬薄待三分,享受过座上宾待遇的顾家人哪能忍受成为闭门客?虽然就着世子从小定下的亲事让顾家身价抬了抬,但顾家明显不满足于此。”
“说重点!”
“重点就是顾家明面是清流保持中立,但背地里却把老家嫡系小姐抬入汉王府成为了汉王的妾室。”
古来联姻以唐朝文成公主一例中就可看出重要性,交易、和解、盟约、甚至攀附都可以以子女的联姻上达成,就像顾家把嫡小姐抬入汉王府为妾,虽是为妾但汉王若登基为帝又何常不是飞上枝头呢?
嫡小姐为妾对顾氏这种清流来说是极大的污点,就算是皇家,但以清流自居的清贵人家也是不肯的。之所以这么做,顾氏是想牵上汉王,而汉王同意是想通过顾氏影响薛恒进而虎豹营以及整个侯府。想通这点薛湛苦笑,他不爱仕途并不代表他不懂,汉王如此心通过姻亲顾氏来影响侯府,所图之事用膝盖想都知道了。
“汉王想借这次剿匪立功跟世子拉上关系,却高估了现在的虎豹营又低估了刺洲匪盗,以至弄巧成拙贻笑大方。”世人都道汉王似皇上骁勇善战武艺高强,结果却被一股匪盗打的险些丢了性命,怪不得汉王一系急的拉太子下水。
“皇上的态度呢?”不管汉王如何转移视线,终归还要看皇上的态度,皇上认为太子是无辜的就算汉王再折腾也牵连不到太子,皇上若认为太子不是无辜的那就算这事真跟太子没关系恐怕太子一系也落不到好。
“皇上暂时还没表态,只针对刺洲匪盗一事雷霆震怒。”
“那太子一系呢?是按兵不动还是落井下石?”
“这...坊间到还没流言传出,暗地里就不知道了。不过就太子的风格来看,估计会选择按兵不动。”他们这位太子看似无害政绩平平,但就手腕跟手段可不平平,特别是对天子朱棣的性格把握这点最为准确。需知兄弟俩同出一母同是嫡出,做为弟弟的汉王能跟兄长针锋相对代表朱家血脉是个不服输的强者,毕竟朱家的天下本来就是抢来的,他朱棣的皇位不也是抢的?对于这点朱棣只会欣慰不会生气。可反过来身为兄长的太子若跟汉王针尖对麦芒,那只会给朱棣留下太子容不得弟弟压制弟弟的表象,估计连皇后都会有微词。太子对汉王容忍谦让的态度让皇上就算偏爱汉王些也从没想过改立太子,这也是朝中大臣对太子风评尚佳的重要原因之一。
同胞血亲的弊端就是如果不能一棍子打死让汉王永无翻身之望,太子任何的手段计谋都只会惹的皇上不喜,反之按兵不动以容忍谦让的态度待之,汉王的所有手段都只会让他显得像跟兄长抢糖吃的小屁孩,只会越突出太子仁善友爱弟弟的一面。
薛湛闭眼沉吟:“太子没插手,汉王不可能自添败绩,赵王与汉王一派,排除三位成年皇子的可能性,难道刺洲匪盗就是天降神兵不成?”
秋卯脸上闪过尴尬欲言又止,薛湛瞧了示意有话直说。
秋卯拱了拱手:“主子为了避嫌对京中情形不甚了解,特别是对世子所撑的虎豹营。岂不知如今的虎豹营不是高祖在世时的兵强将了,而是早已成为京中旁系子弟吃军饷混日子的病猫营。”
虎豹营是朱元璋在世时特设的兵营,在兵部挂名却只对天子负责,也因为这条特殊律令造就了虎豹营的特殊性,进可上阵杀敌,退可守城,脱下兵服还是一把抄家的好手!君不知当年开国功臣有多少是被虎豹营给抄的分文不留!
“建文帝不喜,百官为讨欢心便故意闲置虎豹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今上夺位又因为虎豹营是高祖所设不好废除,便以军权为交易让侯府世子撑管这二千兵马。这种君臣之间的隐晦交易不好放在明面上说,心知肚明就好。“据属下所知,世子这几年来一心想改变这种局面但因牵扯太多终规成效不高。”
薛湛抿唇:“因为牵扯太多而不敢大动干戈,脱泥带水那跟毫无动作有什么关联?”
“...据我所知侯府也有些旁系亲戚的子弟在虎豹营。”自己屁股都不干净怪得了别的世家愿意听?
“越烦乱的关系越要快刀斩乱麻,顾虑太多托的越久,只会作茧自缚害人害已。”
秋卯拿折扇拍拍手心:“不是谁都像主子一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世人都道定远侯世子文韬武略为当世英才,但在他看来,世子薛恒的手段是软弱有余强硬不足。带兵若不霸气,若没有得罪人又竖敌的打算,叫什么带兵?想圆滑想周全的解决事情那不是武将而是文臣。
第4章太子
定远侯世子协助汉王剿匪而亡这事就算背地里被称为笑话但明面上还是表示哀悼,与定远侯同朝为官的,与侯府相识的远亲近邻等等,皆打发了人过来,皇上也派了人过来慰问声,汉王跟赵王甚至留饭以示尊重。不过在两位王爷眼里若大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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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几位瞧得上眼,第一是太夫人常氏,对方出身世家论起份量皇后都要给三分情面;第二是侯夫人刘慧,除了侯夫人这身份对方娘家刘氏也不容小窥,然后就没有了。世子夫人顾雨蓉是女眷,如今世子没了她这世子夫人也就是个空头名号了,至于薛承逸?才五岁小奶娃能重要到哪去。
待引荐的定远侯离开,赵王的视线定在薛湛身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薛湛笑下:“草民自在惯了受不得京城约束,是以一年到头难得在京城停留,王爷没见过草民也是应当的。”
“不在京城?那你平日在哪?”
“四处游历,走到哪算到哪。”
赵王也是个不住性子的人,当下兴致勃勃问:“都去过哪些地方?”
去过哪些地方当然不能全提,薛湛挑了几个有趣的地方说了。从地理位置说到风土人情,再从风土人情说到风俗习惯,尔后折中一转说到吃食住行上,不是引经据典但胜在通俗易懂,偶尔穿插一点幽默趣话,不即赵王听的津津有味就连端着架子的汉王都转来视线听的甚是有趣,连旁边伺候的都入了迷,即连太子朱高炽进门的声响都没听见。
太子朱高炽的能力以及手腕在后世都是被人肯定的,很多历史学家都说过,如果朱高炽不因身体虚弱以至登基一年就过世,那大明的历史绝对会走向另一个地方,所谓的大清所谓的爱新觉罗氏大概一直会是个放羊娃。
“见过太子。”
汉王跟赵王忙起身见礼。私下两方的夺谪之争已经是风卷云涌但明面上两方人马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姿态。
“二弟三弟礼。”太子虚抬右手,脸上笑意恰当好处,多一分太过热情显的过假,少一分就又觉冷淡显得毫无兄弟情份,恬当好处即不会让人生疏冷硬又不会太过虚伪假意。
“谢太子。”
太子视线移向薛湛,上下打量眼笑道:“不知不觉阿湛已经长这么大了,记起老侯爷在世时你才堪堪九岁,那时候才堪堪及我腰身,如今都比我高了。”
薛湛摸摸鼻子:“太子殿下可别笑草民了,当年年纪小不懂事闯了不少祸,如今想起来真是无地自容。”
赵王好奇瞅两人眼:“皇兄认识薛家二郎?”
“认识。”太子笑下随定远侯的迎领坐到首座,继续道:“老侯爷在世时时常领阿湛上太子府游玩,什么古玩珍宝不感兴趣专爱招惹太子府里那些珍奇异兽,把成护卫气的每天到我那告状,不是今儿把鹅蛋都偷了煮了吃就是明天把竹熊挂树上,再不记把园子里孔雀的尾翎剪了说是织个五缤纷的披风,最有趣的是看上池塘里一尾鳄鱼,成年人都不敢下手这小子才九岁就敢跳到鳄鱼背上掐着鳄鱼的嘴拿绳子一捆,瞧的人吓的够呛,这小子偏还笑得没心没肺说要给老侯爷做条威风的腰带,把老侯爷气得呀,当即”
薛湛忙求饶:“太子殿下,求别说。”扒了裤子被揍的屁股开花什么的太伤自尊了,壳子是八岁但内芯都奔三了呀~
太子一怔,随即乐的够呛:“怎么?阿湛敢做不敢认了?”
“年少不懂事太子殿下就别翻旧账了吧,”薛湛心有蔫蔫:“太丢人了。”当年他的确是熊,国宝熊猫什么的他没少撸毛,孔雀要不是看在当时的太子妃喜欢的紧没准他就是吃蛋而是试试孔雀肉了,至于什么梅花鹿的,呵呵,不提也罢。
“那本王怎么都没见过?”汉王好奇,按理太子认识的人他不该毫无映像才对。
太子笑笑接过贴身太监递上来的茶:“那时候你们还小还没出宫建府呢,之后老侯爷身体不佳就极少登门了,直到老侯爷去世阿湛也不去玩了,说来距如今怕是有十年了吧?”
“回太子殿下,是十年。”薛湛拱了拱手,他如今十九距当年可不就十年了。
“十年呀,”太子眼神闪过一丝晃然,随即定在仪表堂堂的薛湛身上,眼里闪过欣慰:“阿湛已经长成大男儿了,老侯爷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薛湛拱手称是。
定远侯心里暗叹,吞下嘴里苦涩强打起神应服三位天生贵胄。
太子不好久留,说不了多少话就离开了,汉王跟赵王到是留了饭才离去,之后一晚守灵第二天发丧,当天下午悬挂的白灯笼就取下来了,除了世子夫人住的那院子,其余人都恢复正常出行。
晚间薛湛请安,清静雅致的小厅里十六岁的薛琨正摇头晃脑在薛尉之面前背功课,表面认真但求救的小眼神唆唆往薛湛这飞,小两岁的幺妹薛澜依在白雅身边低头卟滋暗笑。
薛湛毫无心里压力的移开视线,把手上礼物放桌子上,顺手接过丫环递来的茶冲其摆手道:“夏柳你憩着去吧,这里不要人伺候了。”
二房也是侯府嫡系但跟大房的奢侈风格不同历来喜欢以简单为主,不是没有资本而是薛尉之及白雅都是喜欢简单的人。
夏柳捂嘴笑下,行了礼退下顺手带上门。
趁薛澜去桌子那挑礼物,薛湛端着茶挤到白雅旁边,拉长声音:“娘~”
白雅保养得宜的手戳上对方额头没好气骂道:“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个不着家的儿子!”
薛湛佯装干笑:“娘您要训我回头训呗,小琨小澜还在这呢,多没面子呀。”
“我们家二爷还知道面子?”白雅斜眼。
薛湛搓把脸:“我好不容易回来趟,娘您能别提这些糟心事成不?”
“让你成亲是糟心事?!”说起这些白雅就气血上涌。“别人家十九岁的小子孩子都满地跑了,到你这却连个成亲的影子都没有!如果你娘我把你生的歪瓜例枣短手短脚没人看得上到说的过去,可你瞧瞧你!四肢健全人高腿长,人也长的不差怎么就偏偏不成亲?!”
薛湛羞赧脸:“娘,不带您这么王婆卖瓜的!”
白雅一口老血,拉长耳朵听的薛琨薛澜噗哧一笑。
薛尉之轻咳声:“怎么跟你娘说话呢?快点跟你娘赔个不是。”做了好几年和事佬的薛尉之轻驾就熟:“这一大家子你娘操持的也不容易,做为老大你要做好弟弟妹妹的榜样,别惹你娘生气。”
薛湛大呼冤枉:“这哪是我惹娘生气呀,是娘太为难我!”
“让你成亲怎么就是为难你了?”
“一时半伙哪能找到像娘这么温柔娴淑大方得体的千金小姐,像当初爹可是花了十年才取到娘的!我才几年?这不是为难么?”
一时白雅又是气又是羞,恼羞成怒瞪眼薛尉之:“都是你惯的!你看你都惯的无法无天了。”
每次都殃及池鱼的薛尉之也是醉了。
薛琨薛澜纷纷闷声偷笑,被白雅一瞪两人相继转过头去。
“少扯些有的没的,你给个准话,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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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算成亲,什么时候给我生孙子。”
“...世子大哥才过世就说我的亲事这不好吧?”
白雅一噎,半晌气沉丹田一声吼:“滚!”
薛湛手脚麻利滚了,身后两个小尾巴也跟着滚了出来,薛湛嫌烦:“去去,别跟着我,各自回房各找各妈去。”
薛澜笑了:“哥,我们是一个妈。”
薛琨揪住薛湛衣角:“哥你好久没指导我们武艺了,要不去我院子我跟小澜比划比划哥你瞧瞧有什么长进?”
“琨哥我是女孩子,怎么能比划武艺呢?”薛澜秀气白静的脸上满是无辜,还没退去的婴儿肥看起来满脸都是可爱。
“呵呵。”不比划武艺每次把他暴揍一顿的是谁?是谁?鬼吗?!
被薛琨脸上的表情逗的忍俊不禁,一手捞一个搭肩膀边往外走念叨:“成了你们两个,我教你们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可没让你们当个任务来看,要被爹跟娘知道,我又得吃顿排头了。所以做哥哥的求求你们俩,这种秘密别挂在嘴边念叨,懂?”
“懂!”薛琨捂嘴,薛澜也表示把嘴巴缝上,并且保证:“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告诉爹娘。”
“嗯,还是小澜听话。”
“难道我就不听话了吗?”
“你?”薛湛怀疑的瞟他一眼:“如果爹说能你一个月不背书,你会拿这个秘密交换吗?”说着呵呵继续道:“兄弟情可贵,背书价更高,若为清闲故,两者皆可抛。这首小诗我可还一直记得。”
薛琨一脸生无可恋:“求别翻旧账,求放过。”
薛澜乐的咯咯直笑:“还是哥哥有法子,琨哥平日杖着聪明整日里跟爹斗智斗勇,把爹头疼的呀,结果到了哥哥这只琨哥求饶的份了。”
“我跟爹斗智斗勇是为了让爹的思维保持在一个点上,哥也说过,这人呀上了年纪这思维就容易老化,常活动活动能有郊的减缓老化,我这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种胸襟唉我都佩服自己,像你这种小女孩儿是不会明白的。”
薛澜慢条斯理道:“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跟爹再说一遍,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薛琨又是一噎:“...澜妹你还记得你是妹妹不是姐姐吗?”
“如果我是姐姐你以为你会过的现在这样舒坦?”
“.......”
薛琨小弟想静静。
第5章打鸡血的秀才
送弟弟妹妹回自已院子时都已经是深夜了,摸到书房,一直等着的秋卯满脸不耐烦。
“别以为你是主子就可以肆意浪别人时间,我的时间也是好宝贵的好吧!”
薛湛斜他:“你宝贵的时间不是浪在花街就是在柳巷,为了你好给你个时间修身养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秋卯一口老血:“主子要不我们换吧,就主子这张脸保准比我还受那些姐儿瑶哥喜欢,我弄消息还得花心思套话,主子只要往那一站保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需要我这主子出卖色相还要你这谋士干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赏心悦目,还浪米粮,啧!”
薛湛一脸‘要你何用’的嫌弃脸让秋卯心内迎风流泪。他不是早就知道主子不是个好主子吗?为什么被如此伤害他还是没半分想走的心思?
如果薛湛有读心术,估计会一脸欣慰说:很好骚年,你体会了抖m的最高髓‘主子虐我千万遍我待主子如初恋’!加油,我看好你哦~
言归正传,秋卯正下神色把这段时间的消息慢慢道来。
“听传言刺洲匪盗很久就有了,只是他们盘踞的大山易守难攻且每次只些保护没伤人性命是以并没引起官府注意。”
“团灭五百正规军的匪盗还不能引起注意?刺洲衙门一等是吃素的?”就算虎豹营成了贵族营好歹也是正当壮年的成年男人吧,每天跟刀剑铠甲为武总比种地百姓要强三分吧。“按兵力算,就算匪盗盘踞的大山易守难攻又有事先埋伏的先机,想团灭虎豹营一千兵马至少也需要八百人手,还不包括后勤家小部份,这么多人是怎么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山上?吃喝拉撒,难道当地官府聋了哑了不成?”
“朝庭肯定也有人怀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还没有下旨平匪。”
“还能什么,不外于党派之间的争斗吧。”在历史上留下重重一笔的朱棣已经到了老年,心性、毅力、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否则太子跟汉王之间的党派之争也不会斗到如火如荼的地步。
秋卯沉默后苦笑:“天子日渐衰弱,敌人日渐强壮,皇室子嗣却只顾尔虞我诈,如今天子余威尚在边境才不敢犯乱,天子逝世呢?夺嫡之争内部消耗太大,到时候谁来守卫边疆?谁又为边疆战士准备粮草?”
“...我要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深知时不时会抽风,单凭刚才那些话我都怀疑秋大秀才半路被人调包了。”
好不容易正经下的秋卯一副脸裂表情:“...主子你还记得我比你大三岁吗?这‘从小看着你长大’这话应该是我说吧?”
“从三岁到如今的二十二岁不是长大吗?”
秋卯对之白眼:“主子从出娘胎就开始记事了?还是过奈何桥时没喝孟婆汤?”
叮咚猜对了!可惜不加分。薛湛暗搓搓脑补完,把话题掰回来:“什么夺嫡什么边境那是皇帝一家该忧心的事,你一个连举人都考不上的穷酸秀才操的哪门子心?再则说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你,”薛湛上下打量眼对方身高,特损道:“也就比女人高那么一眯眯眼,放宽心吧,压不到你。”
秋卯不怒反笑打量眼薛湛,就算坐姿也可以从挺直的腰腹及曲起大长腿上看出身高定然不矮,诡异一笑道:“我到是不担心,我是担心主子。”
“我有何担心的?”
“主子这是自欺欺人不是?就个头来说绝对属于高个一类的,就身份来说嘛?呵呵”
薛湛搓搓手臂搓去一身鸡皮疙瘩哆嗦道:“就算你心悦于我也不必当着我的面夸我吧?”
“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却左顾言他,怎么?主子这是心乱了?”
“我乱?我看是你的心乱了。”
“我承认。”秋卯双手抱胸耸耸肩:“我的心是乱了。当初老候爷把我们一家带到主子身边为的就是想让我们扶佐主子青云直上,可惜主子志不在此婉拒了老侯爷的安排不说连风头都不爱出了,为了顾念世子的兄弟情谊待老侯爷离世毅然离京投身商道。如果世子仍在世之后继承定远侯爵,属下在主子后边当个自由商人也绝不二话,问题是现在世子去世侯爵后继无人,主子别说什么承逸少爷,承逸少爷再大十岁世子之位定然是他的,但承逸少爷现在才五岁,皇上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或许会同意请封可文武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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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会答应?”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定远侯爵位从我堂侄手上抢过来?”薛湛身边微微前倾,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将要发怒起的先兆。从小跟到大的秋卯自然知道,但身为谋士,有些话必须要说。
“当初老侯爷的意思就是让主子持撑虎豹营,待大老爷百年后由主子继承定远侯爵位,是主子自己不要。”
薛湛捏起茶杯凑近嘴边吹了吹,眼睑微眯:“当年我不要现在也不要。”
秋卯寸步不让:“老侯爷交出兵权与皇上交易爵位以及虎豹营撑管权,如今老侯爷去世不到十年,皇上碍于情面定不会回给臣子留下薄情映像,侯爷兵部任职百官绝不准许再插手虎豹营,是以侯府势必需要一个新世子,一个能撑管虎豹营的新世子。纵观整个侯府,除了主子就是大房两个庶少爷,两个庶少爷在侯夫人盯梢下早就养废了,赚点闲钱悠闲渡日尚可,若撑管虎豹营插手侯府事宜,主子就不担心整个侯府赔在上面?”
“爵位是老侯爷争战沙场大半辈子用血泪一点一滴换来的,主子就忍心这些付于东流?”
“这些只是你的猜想,并且是最坏的情形。”薛湛放下茶杯,淡道:“就算此事成真伯父大可自主请旨请皇上回虎豹营兵权,如今京城夺嫡情势严峻,此举不可为一招激流勇退。”
“主子的信条历来不是‘激流勇进’么?”
“非常事非常对待,今天就到这吧。”薛湛抬眼:“吴用是我贴身小厮不宜离开,你去蜀洲跟赵全会合走一趟刺洲。”
秋卯正神拱手:“是。”
“我希望你借此机会好好冷静给脑袋降降温,别头脑发热说些一腔热血的话,听的人很伤脑细胞知道吗?”
“...是。主子。”
秋卯前脚才走夏翠后脚便送了宵夜过来:“咦秋先生不在?我还做了他爱吃的核桃酥呢。”
“那正好,我可以吃两份了。”说完捏起一块丢嘴里,吃的满嘴核桃香。
那得瑟模样惹的夏翠又是一个白眼:“主子你就作吧,要真气走了我看主子上哪找个像秋先生一样能干的人去。除了武功不怎么样,主子在京城的商铺、人脉、消息不都是秋先生在打理?他若撂担子我看主子不跳脚才怪。”
吃点心吃的满口渣子的薛湛狐疑眼自家大丫环:“这是看上秋大秀才了?难得看你这么夸讲一个人呀。”
“奴婢是实话实说,要夸谁就看上谁,那奴婢还夸过老爷温雅体贴,琨少爷天赋聪慧博文强记呢。”
“那我呢?按理你主子我才是最可夸的吧?”
“你?”夏翠毫无尊卑的打量眼,薛湛挺了挺胸膛,夏翠抿了抿唇:“爱捉弄人,时不时犯下蠢,还爱持强凌弱压榨弱小,恕奴婢眼拙真没瞧出有什么可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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