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彭格列夫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陆子
没有人会来太多关注他们,西西里的小酒馆中谁都可能会出现,女歌手换了首更懒洋洋的歌曲,像是将神经中的紧张气息一点一点全部勾了出去,留下麻痹与放松。
田纲吉表达出了对那瓶威士忌的敬意,酒是开启过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xanxus深陷在沙发内,看着田纲吉一人面不改色地喝酒。
那家伙肯定已经醉了。
xanxus将剩余的威士忌倒入某个田纲吉喝过的空杯中,对方端着酒杯,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量,神色镇定,视线停留在xanxus的前胸上,似乎已经有数十秒没有动摇。
酒吧的卡座是四分之三圈的沙发,留着进入的空隙,沙发围绕着中央的固定玻璃桌,非常方便xanxus将对方手中的酒杯按在桌上,两人隔着小桌相互凝视,小腿在桌子下因为空间狭小而相互抵制,还能感受到皮肤的温热。
这大概是xanxus进行过最不严肃的一次首领会晤,通常这种会晤是在两人相隔一张长桌的距离,身后站立手下无数,彼此谈话的内容和眼神是都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而不是在这种光线暧昧的场所,两人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方的向前探身,或许xanxus此时的想法就是想追寻着他那瓶威士忌的香气,亲吻上对方。
门外顾问的年轻狮子不会拥有懦弱的儿子,尽管这头幼狮此时有些迷茫和心烦意乱,xanxus不清楚他更想要看到神采熠熠而又气势嚣张的田纲吉,还是茫然痛苦被束缚住的田纲吉,前者让他渴望征服,后者让他心生阴暗念头,他按住了对方的脑袋,探过身体去恶劣亲吻。
服务员熟视无睹地走过他们身旁,或许比起这一对亲吻的男人,他更关注那几个酒杯。田纲吉终于从酒中挣扎清醒,他呼吸急促,稍稍后退了几毫米来保持呼吸清晰,然而下一步是更为主动地迎了上去,在柔软的嘴唇后亮出了锋利的牙齿,咬破了xanxus的嘴唇。
“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xanxus,感谢你的威士忌,我终于想清楚了。”
两人分离时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xanxus的嘴唇上带着细小伤口,田纲吉觉得自己彻底清醒了,他从卡座内起身,掏出小压在了酒杯下,xanxus并不会做去阻拦对方这种自降身价的事情,他用眼神与表情威胁着田纲吉,然而对方表示很遗憾地耸了耸肩,走出了这家破酒馆。
他在自己手机通讯记录中寻找着,而后翻出了自己在前来西西里时,飞机上接到的那个不知名来电。
对方过了十秒才确认了通话,田纲吉听到一片嘶嘶电流声,和或许背景声音中传来的电视节目播放音乐。
“我发现,显然我想你了。”
田纲吉语气愉悦地同对方打了招呼。
大楼很宽敞,他们脚下的石板裸/露,有些深入到土壤内,而头上的楼层皆是层次不齐,仿佛视线歪扭着可以追寻出一条直达顶部玻璃天窗的路线。
月光从高耸的楼顶洒了下来,双方候在场内,狱寺隼人与库洛姆组成的队伍有些奇特,一个在前跃跃欲试,一个在后咬牙紧张,而varia那方却显然训练有素,幻术师与变态王子并排站在了一起,仿佛已经准备好取两个半指环。
狱寺隼人并不清楚没有六道骸的库洛姆是什么水准,但他清楚varia的幻术师并非属于身娇体弱的那挂,更何况还有个一直嘻嘻嘻笑着的家伙,通常性子变态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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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时更加不顾性命,他在切尔贝罗宣布开始后,便喝令库洛姆跟在他身后,或者站在原地。
然而贝尔菲戈尔不会放弃屠杀弱小的对手,他的钢琴线在场地内铺展开来,或许大部分是玛蒙的幻术,三分之二的虚假,三分之一的真实,看不见的钢琴线如同蜘蛛网一般蜿蜒,狱寺隼人尝试炸裂了部分钢琴线,然而虚幻的事物在爆炸中波动几秒后,又坚/挺在了原地。
他身后的库洛姆忽然开始了行动。
身形娇小、柔弱的少女,她神色坚定地握住了三叉戟,往地上一拄,幻象自三叉戟下崛起,爪牙与无头巨蟒从地下顶起,将石板和土地击个粉碎。
不仅是对手,连狱寺隼人都忽略了她的决心与能力,库洛姆召唤出的生物完全沿袭了六道骸的恶趣味爱好,巨蟒缠紧了钢琴线的幻象,钢琴线又穿过巨蟒的身躯,它抖动着淋漓的鲜血与残肉,伸向远方。
红色的线在空间内错综复杂地搭了起来,仿佛轻轻一抖就能滴落大片的粘稠的血液,而后是巨大的飞刀,宛如钟摆摆动般,整齐地排列在头顶上,刀柄向外,刀尖向内,有规律地顺时针晃动着。
雕刻致的刀子的镂空处投下了斑驳的光的碎影,像极了舞台上的追影灯,然而它追寻的不仅仅是对手的身影,更是对手的性命。
这里是飞刀的集合体,是王子的游乐场。
贝尔菲戈尔发出了古怪的笑声,极为高昂,他似乎对于这整片幻象满意到无法自拔,飞刀从他身上旋转着飞射开来,狱寺隼人警惕地招架这些真实事物与幻象,库洛姆召唤出的生物让虚幻钢琴线染上了鲜血,剩余的便是王子本身的线,然而玛蒙一改他的招数,开始攻击狱寺隼人的神世界。
玛蒙能轻松地干扰狱寺隼人,同时还能分出点不多的心思,处理库洛姆,他自谓是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强大幻术师,这并非他的自夸,玛蒙感应到那个女孩身上残留的巨大神体,或许是来自某个幻术师,但绝对不会出自于对方自身的手笔。
切尔贝罗宣布时,那个女孩叫做什么名字?
“库洛姆髑髅……吗。”
完全像是没有要进一步动手的意思,玛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随口地说着,
“把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那个幻术师叫出来。”
“……诶?”
库洛姆有些慌张地眨了眨眼睛,她已经在努力维持整个场地上能与对方抗衡的幻象,然而双手却不由地紧紧握住了三叉戟。
眼中闪烁不定的光芒,然后在握住武器后,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力量,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神色。
“……这是我的战斗。”
她仿佛要证明着什么,细声细气,却是坚定地说着。
“请让我和您打一场。”
“huo,真是勇气可嘉,但是”
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玛蒙如同撕裂般的幻影出现在库洛姆身后,他右手搂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刚好与狱寺隼人猛然回头的视线对上,然后左手顺势洞穿了她的腹部。
炽热的鲜血喷了出来,库洛姆睁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地倒在了玛蒙身上。
玛蒙推开了她,库洛姆跌倒了狱寺隼人的怀中,贝尔菲戈尔前来抢救朝着玛蒙投掷的大量炸弹,玛蒙左手鲜血淋漓,血滴顺着他的指尖落下。
“这就是你们的雾守?”
幻术师看起来比往常都要不冷静些,varia的各位极少看到玛蒙冲在战斗第一线,更别说是用武力重创了敌人,狱寺隼人按住了库洛姆的伤口,鲜血很快弥漫过他的掌心,顺着少女腰腹部流了下来。
田纲吉已经站了起来,他握住了手机,大楼外终于响起了引擎轰鸣的声音。
reborn开车去接的那个给他打电话的小鬼,田纲吉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他在十年后遇到的六道骸徒弟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小孩,或许同小杰差不多年纪,那个叫做弗兰的小孩从车上跑下,跌跌撞撞地跑入场内。
他的雾守当然不止这样。
六道骸与库洛姆,一个操控强大神,一个献出身躯,这才是他田纲吉的雾守,然而六道骸仍然在复仇者监狱内,被严加看守,唯一逃窜的神体附身在了他新的徒弟,弗兰身上。
“……就这样伤害了我可爱的库洛姆……?”
白雾逐渐将重伤的库洛姆覆盖,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另一桩的男性声音。
轻佻又随意的话语,覆盖了倾巢而出的杀意。
青年右手握着三叉戟,悠闲地从白雾中走出,他的靴子蹬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好久不见,我又回来了,从轮回的尽头……泽田纲吉。”
才华横溢的幻术师,玛蒙想起他在监狱内看到的被束缚的那具幻术师裸体,原来向他提供情报的是田纲吉的幻术师。
田纲吉抬头注视着他的那位神出鬼没的雾守,对方或许有些不一样了,至少在上次图书馆内见到时,六道骸还不是这样,顶着一头绿毛,和一只巨大的苹果头套。
“噫,me怎么也在这里?”
第54章、
弗兰纳闷地看看自己的手,这点并不容易,很快他的意识主权就被另外一个夺走了。
六道骸强迫自己把脸抬起来,正对住田纲吉的脸,他的宣言似乎还没有说完,更重要的是,那个小崽子的神并不差,还强制性修改了他的一部分外貌。
所以现在站在田纲吉面前的,是拥有弗兰的绿色头发,顶着巨大苹果,身材颀长的六道骸本人一枚,或许他的冷笑很带有震慑力,但苹果头套没有。
弗兰原本的身体软弱地倒了下去,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而在应该是库洛姆的身体内,六道骸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神体,剩下四分之一归属于他的小崽子。
如果是这样强大的幻术师,也难怪田纲吉会如此信心满满。
玛蒙这样想着,能将神体流浪千万里的幻术师能与他并驾齐驱,或许还要强悍于他,六道骸很快接手了库洛姆的幻象,石板自他三叉戟下粉碎裂开,燃起暗红色的火焰,鬼莲枝叶舒展,自炼狱摇曳而出,紫粉色的巨大花瓣下掩抑的是饿狼般的爪牙,而出现在它身边的,还有重新从碎裂的石块下,带着红莲业火升起来的无头的巨蟒。
六道骸凝聚出的巨蟒与钢琴线擦肩而过,它张口咬住了呈列十二指针形状的小刀,尖牙咬合下仿佛还能听到清脆至极的碎裂声音。两位岚守投入到几乎贴身的近战中,贝尔菲戈尔用小刀劈裂了近在咫尺的炸弹,双方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两位幻术师选择远距离互殴,或许玛蒙还会给贝尔菲戈尔一些援助,然而六道骸绝对选择单打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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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
“六道骸!!!”
狱寺隼人手中终于拉开了弓矢,他朝着背后那个漠不关心的幻术师怒吼了一声,然而幻术师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将虎视眈眈的巨蟒从他身边挪走的意思。
面前那两个varia的混蛋配合的很不错,狱寺隼人不得不承认,那个金发变态小子宁可用小刀来迎接炸裂的死气炮,也不会让狱寺隼人瞄准幻术师,而幻术师同样为金发小子的武器附加一个又一个的幻影,让狱寺隼人在密密麻麻的小刀中努力寻找出真实的一把来。
六道骸也正在做着他最后的努力,同弗兰争夺库洛姆身体的控制权,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可笑,这是他最为恼火的一次,由于他在弗兰身体内留下的神不多,又由于小崽子确实属于天才类的一挂,原本幻化出的六道骸面容在一阵扭曲后,被弗兰的脸所代替。
“噫,me来打嘛,混蛋师父这样不爱惜徒弟?”
一边语调平静毫无半点起伏地抱怨着,弗兰一边召唤出了无数个巨大的红色苹果,从天而降,苹果真实极了,从幻想世界直接入侵了两位岚守的大脑中,虚幻的事物变成了真实存在,仿佛真能将他们压扁在石板上。狱寺隼人怒骂了一句,开始躲避毫无目标随手乱砸的苹果。
贝尔菲戈尔被苹果砸了个正着,他窝在苹果下笑嘻嘻地用小刀将苹果切割了粉碎,随后摇摇晃晃,带着一身的苹果果肉朝着狱寺隼人继续冲了上去。
狱寺隼人发现自己很难应付这个金发变态小子,源于对方熟稔的杀人技巧,和丝毫不管不顾生命的疯狂,他能从衣服任何一个角落中拔出一把小刀来,钢琴线似乎长在他的身体里面,狱寺隼人被钢琴线勾勒到了手臂,冰凉锋利的线立刻陷入了他的肌肤中,渗出大片饱满的血珠,随后血珠连成了血线。
贝尔菲戈尔在贴身时也没有讨到太多的好处,狱寺隼人的死气炮直接命中了他,他的金发刘海被烧焦,血从额头流下,将刘海沾湿成几绺,又顺着他脸颊,流到半路时干涸。
两个岚守几乎不要性命的厮杀,山本武的手指就放在了他身侧的刀鞘上,双眼没有离开过狱寺隼人,他最后望了田纲吉一眼,田纲吉也咬住了牙齿,对立方的varia看起来漠不关心,似乎他们的岚守就算是伤痕累累,也要拿下这场比赛胜利,亦或是他们见多了贝尔菲戈尔将自己弄成浑身血腥的模样。
雾守们还在用幻术和语言互砸,最后弗兰用一只巨大苹果,玛蒙用一把锋利小刀,双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物体上,面对面地,企图强硬破坏另一人的神。这场原本是联手的比赛被分割开来,玛蒙确实是一流的幻术师,然而六道骸也是,这个身体内所驻扎的还有被六道骸称之为年幼天才的弗兰,苹果从前面裂开,幻化出口器来,咬住了小刀,逐渐将它吞入了肚内。
全场心情不佳的大概就是六道骸本人,他的可爱库洛姆受了重伤,弗兰那小子占据了神体上风,田纲吉对于他的热切问候不闻不问,还有面前那个冷笑的家伙,他几乎是释放出了所有的神,形成巨大的威压,加诸在苹果前端的口器上,牙齿嘎吱嘎吱,将小刀嚼成了碎片。
玛蒙最后还是退缩了。
xanxus下的命令,在田纲吉朝着狱寺隼人喊出让他快逃的时候,沐浴在鲜血中的王子准备了最后致命一击,然而田纲吉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冷漠对待比赛输赢和自己守护者的安全。
“比起胜利,我更想要的是隼人你的安全。”
狱寺隼人带着满身的伤口倒在了田纲吉的怀中,岚守一战就此宣告败北,然而xanxus并不会让玛蒙与六道骸苦苦纠缠下去,幻术师更为脆弱,比不上那个经常躺进医疗室的小子,雾守一战最有以玛蒙退让作为六道骸胜出的结局。
六道骸在弗兰体内的神体也到了支撑不住的关键,双方各自还原,他继续沉睡在弗兰体内,三人被送入医疗室内,切尔贝罗宣布了最后一场雨的赛场,地点位于一家小型的水族馆内。
田纲吉在听到场地时是在医院,他皱着眉,想这群女人果然都是疯子,她们要让两个雨守在水中战斗?他并不清楚钢化玻璃是否能抵挡住火焰流淌的剑锋攻击,光是看对方那个将剑绑在手上的雨守,对方咧开嘴笑时,露出威胁的一口白牙,就觉得与那个贝尔菲戈尔或许会是同一档人物。
而他的雨守
山本武或许在七年前还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少年,而在同狱寺隼人一起的修炼后,逐渐变成了个更为成熟稳定的年轻人,他比起狱寺隼人显得话少而又老练,不动声色,不沾染半点杀气,除了右下巴处的一条伤疤。
这条伤疤是替狱寺隼人所挡,山本武一直将它留存至今,仿佛按揉下颔时,指腹摩挲过的粗糙手感,提醒他更为谨慎,更要步步为营。
隼人是冲锋在前的毫无畏惧的勇士,热血突进,然而他要成为抚平一切焦热的雨水,洋洋洒洒,浇淋在这座小岛之上。
“交给我吧,阿纲。”
“嗯。”
田纲吉抬首与他的雨守视线相对,对方的笑容很温和,同他师兄不同的是,山本武仿佛天生就带着抚慰人心的特质。
洗净万物的恩惠雨滴,而遇上的是varia那头傲慢的鲛鱼,山本武抚慰他人,然而斯库瓦罗麻痹他人,在短暂的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甜蜜感触后,是被雨滴溅开的伤口。
第五十五章
田纲吉在医院呆了一个通宵。
他几乎没睡,有些强迫性地守在库洛姆的病床前。在抵达此处时,他身周的守护者们各个完好,如今只剩下了山本武还并肩站在他的身旁。尽管这场战斗不是单方面的屠杀,然而库洛姆的伤还是让他心中疼痛。
reborn将其称为是一个成功首领需要走过的必经之路,并且举了个眼前的例子,比如xanxus,对待部下常年一如既往的是凶狠不留情面,田纲吉将其称为是风格不同,并婉拒了reborn让他回酒店睡觉的好意。
库洛姆在经历过手术之后呼吸微弱地躺在了病床上,有本家的晴守过来替她进行了后续治疗,晴属性带来的活性能止血和加快伤口的愈合,那位晴守很快又赶去了varia处,田纲吉亲眼看着贝尔菲戈尔不顾自己死活冲向了狱寺隼人的火炎炮,大概也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varia,医疗室,快要失血过多的贝尔菲戈尔努力从绷带中挤出了嘻嘻嘻的笑声,玛蒙在他身旁把玩着那一枚雾指环,同时不忘给王子施放一个减轻痛觉感触的幻术。
一楼,厨房,有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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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冲的斯库瓦罗第三次烧焦了xanxus的牛排。
没有等到牛排,也没有等到月下美人的xanxus震怒极了,他开枪轰掉了半个厨房,斯库瓦罗几乎从牙齿缝中挤出了让他再等等的这句话,随后在废墟里开始烧第四块牛排。
比赛开始的时间是在第二日的黄昏时分,田纲吉在确认库洛姆安然无事后去补了一觉,山本武尽管带着微笑但坚持不会离开医院,他趴在狱寺隼人的病床边睡了几个小时,随后才提着时雨金时离开了房间。
reborn驻守在了医院内。
田纲吉同山本武抵达指定的那家水族馆,切尔贝罗将它改造成了奇怪的模样,田纲吉站在了玻璃罩后,在他前面的场地内,有水管连接到了水槽内,并且伴有有阶梯可以不停地向上跃。
水槽里的水正缓慢不断地流入到参赛场地内。
斯库瓦罗来势汹汹,他整个人便如同一把刀剑般,永远都是出鞘时的寒光四射,他朝着山本武怒吼时,对方却报以微笑。
一直都是这样略带了些腼腆而又阳光的笑容,无论是是在击中对方,还是自己被打中的时候,如果说斯库瓦罗的剑势足够锋利,他的攻击都像是经过严密计算,没有任何的花架子,总能最有效地击中对方,而山本武却是继承了日本的古老流派。
水珠滴落在剑身上,破碎时滑出寒光。
像是伴随着战国时代的悲壮乐曲,他的起势,转势,或者是落手,都带着墨汁挥洒的厚重感,实际上比赛场地内的水已经蔓延到了他们的小腿处,山本武所师承的流派为时雨苍燕流,借用雨水或是水波来完成他的招式,如果田纲吉没有看到那条鲨鱼的话,他甚至觉得这场比赛就是在给他的雨守造势。
山本武笑得越是灿烂,攻势就愈发猛烈,带着淅淅沥沥挥洒不断的雨水。斯库瓦罗是暴雨,扑头盖脸,刺的皮肤剧烈疼痛,而山本武是能持续半月之久的梅雨,仿佛一日两日并不在乎,但等这场梅雨行到后期时,被浇淋其中的物体已经是湿软无法拾。
这场指环战约莫已经进行了有半个小时,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由于所受到了对方巧妙的利用水的攻击,斯库瓦罗几乎是全身湿透了,他的银色长发现在是分成了几缕,黏糊糊地贴在了脸上或者身上,吸满了水的varia制服有些沉沉地下坠着。他的右手上有一道被刀直接刺中的较深的伤口。
是山本武的时雨苍燕流攻式第三型,「留客雨」。
用掀起的大面积的水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在对方放松失守的一瞬间用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将刀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伤对手。
鲜血飞溅到脸上时,斯库瓦罗先是一怔,用手擦去时,慢慢露出了笑容和一口雪白牙齿。
鲨鱼要准备撕咬了。
而山本武,脸上,手臂上,腿上,尽是细长的血痕,拜斯库瓦罗的剑势所赐,而因为要用这水来攻击的他,因为是与海水同样的成分,在沾到伤口上时会更加的疼。
但他的笑容丝毫不减,尽管右手背上的一道,几乎是要见了骨头。
“三分钟后,鲨鱼会被放入槽内,最后活下来的便是指环战的胜利者。”切尔贝罗那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响起。
田纲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已经没有大空戒可以去赌博了,对方的xanxus也是,但玛蒙在他身旁,一直假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的xanxus睁开了眼。
xanxus的视线并没有落在斯库瓦罗身上,他越过了玻璃罩与海水,直接停留在了田纲吉的脸上,尽管没有燃起火炎,但是田纲吉的瞳仁却是已经变成了鎏金色,那种像是可以融化一切的光芒,宛如火山爆发时流出的光芒。
对方在愤怒,在压抑他自己的愤怒,然而眼神骗不了人,像是火山在沉蕴他爆发时的力量,这样的场景并不多,xanxus几乎是心怀感激地与田纲吉对视,随后将视线挪开,与身旁的玛蒙视线交错而过。
玛蒙听过xanxus对于田纲吉这样的评价,然而如果说田纲吉是已经爆发出来的岩浆,那么xanxus就是火山最深部的血红,没有任何具体的形态能够形容他,他是超出了一切生物所能承受的内在。
作为常年被自家boss挑衅并虐打的雾守,他几乎是有些期待这场比赛平手,随后观看那个年轻的小子能否对他们的boss造成些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喂!!小子,你刚刚听到了吧!”
在双方的一轮交锋后,斯夸罗跃后了几步。
“鲨鱼啊,哈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山本武脸色不改地笑着说。
“哼,正如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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