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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浅色的唇张开,微红的舌主动往上方的唇舔舐过去,迎来对方的唇舌,吸吮,交缠,轻咬,湿润的声响在安静的房内尤其的明显,呆坐于地的女子愣愣的注视着床上相迭热吻的两人,仍无法相信自己所见。
第28章怜玉
从来不会在床上亲吻任何一人的祭司大人,竟吻了宗主?!不止是吻,还是如此热切的吻,而前一刻还在她身上撩拨的宗主,没斥责祭司,却如此相迎……想起近日传言,在殿内祭司大人被宗主责罚,两人关系日趋紧张,再看眼前,她实在不知心里该作何想才好。
抱着身子缓缓起身,她起身走近床边,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宗主,祭司大人,小女……”
“下去。”龙梵稍稍移开了唇,侧首瞧着她,本是平和的话音此时在她听来,不知为何身上竟然一颤,被那双倦淡的眼眸望着,似乎比掉落在地所触到的冰冷,还让人觉得冰寒。
凌洛炎看着她面带惊恐的慌忙退下,抬首对着仍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轻笑,“祭司大人为何要驱走了美人?本宗主觉得她不错,皮肤白皙,身子也软的很,还有……”
“为何驱走她,宗主不知?”龙梵打断了他的话,听到他口中关于那个女子的评价,再想到方才在她身上爱抚的动作,微蓝的眼眸暗沉下来,压着凌洛炎手的加重了力道,在他身下,凌洛炎却似对这些毫无所觉,舔着唇反问,“本宗主该知道吗?祭-司-大-人……”一字一句吐出最后几个字,他的话音中存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尽管面上若无其事,但乍见房内床上的两人,凌洛炎却知道自己心中是何种感觉,总是想知道这个身穿白袍的祭司在床上是何种模样,可当真的见到了,他却……
咬牙侧过脸去,想他在原来那个世界游戏人间,何种男女不曾看过,绝色容貌身姿妖娆的,俊美斯文健硕野性的,他易对人动心,却从没有一人可留住他的心,不料到了这里,遇着这个看来不沾凡俗之事,状若悲怜世人,实则根本就名不副实的祭司,他却难以控制的被他弄乱了步调。
他本不该来这里,惜香居。对以往的情人,他从不会干涉对方不在他身边之时如何消遣,龙梵与他之间确实有些什么,他享受和他一起的相处,但到惜香居来,却不是原先的他会有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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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先前说要给龙梵一个难忘之夜,属下奉陪,不知宗主意下如何……”龙梵的话音由上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凭身下的反应,他本该欣然同意,但想到方才在此的女子……难道要他来解决龙梵被女子挑情的情欲?凌洛炎半敛下眼眸,掩住了心底的怒气,使力挣开了龙梵压制着他的手,起身下了床,整理衣袍。
瞧了一眼床上衣襟微敞的男人,他若无其事的说道:“祭司大人若是要解决,方才本宗主进来瞧见不少美人,走了一个,再召一人便是了,或者两人也可随意,这回本宗主不会打扰,祭司大人只管尽兴。”
“宗主要去何处?”龙梵知道,凌洛炎同他一样,早在那一吻之中被挑起了情念,而他忽然打算离去,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祭司大人在此惜香,本宗主自然是要去怜玉了,不知怜玉阁内可有佳人,可惜浪了这么些时日,居然未去瞧过……”随手松下在床上弄散了的发,把发带抛在了地上,凌洛炎径自往外行去。
房内,龙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起身拾起了地上的那段发带,这抹殷红放在手心,是让人无法不被它吸引的艳色,将它握到了手中,他注视着红色的身影逐渐远去,扬起了唇。
他知晓他的宗主误会了什么,对他突然的离去,也不是不知缘由。
方才凌洛炎所见,是他正要扣上衣襟,而非解下。今日确是被安排好的日子,若是往日,他会例行来到此处,在菀蓝安排好的男子或是女子身上纾解欲念,就如他去临霄殿处理族内事务一般,今日照着安排来了此处,他却并未起意,原因为何,他也知道,去了书斋之后便不曾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便是主因。
那名女子在来之前便是服过药的,方便他行事,对着她娇娆火热的身子,他却没有意动,才要扣上衣襟,打算回去,不想那团火色便撞入了眼帘,近到身边,在他面前,将早已动情的女子撩动的春情泛滥,在她腿间动作的手,抚在她身上的指,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无法抑制心底的火热,那是情火,也是怒火。
他的这位宗主,比他先前以为的更为重要,大大超出了他的预计。
那双含着情挑的眼,他无法容忍它注视别人,而他的宗主对今日所见显然亦是不悦,既然两人心底之意相同,他又岂会容得他再去搂抱他人……=======================================================================
惜香居内众人瞧着凌洛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知他是为何,但见到宗主的脸色,却都明白不宜上前去问,想要借机接近的,自然也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宗主罚了祭司的事,在族内已无人不知,也有传言说两人不合,此时众人纷纷猜测,宗主此来是找祭司大人麻烦的,见他待的不久便离开,又生出了各种揣测,直到龙梵随在之后一起现身,衣襟也未扣好,见到祭司大人难得的衣衫不整,不少人都揣测,方才两人是否动了手。
凌洛炎不知龙梵随后跟着,他正一路往怜玉阁而去,要他在女子走后被龙梵当做替代之用,对他而言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是打断了龙梵的好事,也是因那个激烈的吻而被挑起了情欲,但身为宗主,难道他还要被随侍压在身下?被当做女子来对待?在那张侍寝之人才躺着的床上……
握了握拳,他加快了脚步,不甘心自己的心绪因龙梵而如此混乱,他该是那个对情感放自如,被人当做大众情人的男人,尽管眼下困在少年的身体里,也只有他挑弄别人的份,而不是受他人的影响,如此的心绪不宁。
吸了口气,他打算找回原先的自己,私下里,龙梵可以当做情人对待,入睡之时也确实需要,但除此之外,不该有其它的了,他对那个男人的兴趣,已超过了他的预期,长此下去,太过危险。
他眼下力量还不够,不需再要多一个弱点。
从小的所见所闻,都让他知道也让他记住了,无情之人,才可无敌。
踏入了怜玉阁,挑起的眉眼含着情意挑逗,几缕无人可觉的阴暗幽火划过眼底,凌洛炎挥了挥手,肆意的轻笑在唇边张扬着魅惑,“本宗主要召人侍寝,何人愿意?”
宗主召人侍寝,在怜玉阁中的,何人会不愿意,闻声而来的男女闻声由各自居处到了堂上,眼前的少年即使不是宗主,也足够惑人,在场的本就是惯于情事的世家子弟和千金,对着如此诱惑,自然心动不已,一个个或坐或站,或倚或靠的偎在了凌洛炎周围,各自表明心意。
凌洛炎看着周遭各具特色的男男女女,唇边的笑意加剧,如此才是原本的他,挑选合心合意的,宠爱一段时日,厌了,便换成他人,拿眼扫过人群,他朝着曾见过一面的林晔招了招手,“上回召侍寝之时便见过了,而今凡琦不在,便是你吧。”
凡琦之死众人都已知晓,听闻他是侍寝之时被刺客所杀,对他的死并无所少人感伤,原本仗着之前那位宗主的宠爱,便有些得势忘形,而今这一去,怜玉阁内倒也清静了,只是大家没想到,林晔当时同去,那一次见面,宗主便记得了他。
听见凌洛炎点了他,众人都有些嫉羡,林晔越众而出,心中自然欢喜,凌洛炎当着众人的面,一手搂住了他,在他唇边轻吻,带着情意的眼眸挑着几分邪气,扬起的唇附到了他的耳边,“去你房里可好?”
微热的气息拂过,耳垂被一方湿润轻舔,林晔在此时日并不久,也才十八九岁,本是温文的性子,何曾受过这般的挑弄,面色一红,毕竟是大家出生,见到众人灼灼望来的目光,仍是保持着镇定,点了点头,“请宗主随我来。”
凌洛炎满意的搂紧了他,便要往里行去,怜玉阁内其它人,见他毫不避讳,当着他们的面便对林晔如此亲近,心里都有些着急,正想着若是宗主往后只召林晔一人如何是好,便听外间有话音传来。
“宗主还有事未完成,才进行到一半,便要逃了吗?”
龙梵踏入怜玉阁,眼前所见,让他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看似温柔的笑,却并不使人觉得安心,反而忽然不安起来。
第29章心意
凌洛炎闻言转身,逃?他何时逃过?不论面对何事,他的反应都是迎上,而非退后。
他看着门前站着的龙梵,衣襟仍未扣上,束起的黑发在风中终于不再是他平日所见的一丝不苟的顺直,微微拂乱的发丝和稍稍松开的衣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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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太过温柔却显得危险的笑意,如此站在他面前的龙梵,还有不久前的吻,这些都让他心神再度纷乱起来。
在心底暗骂一句,他触着林晔的脸庞,漫不经心的对门前站立之人说道:“方才之事祭司大人不必太过在意,那句话本宗主回,而后的,你有你的解决之法,我也有我的……”
他所言,是床上之事,是那句带着邀请之意的“难忘之夜”,正如先前所想,他不会成为龙梵的侍寝,至于被挑起的情念,他们各自都有人可以解决。
龙梵在他语声落下之后缓缓走近,到了而今,他若是还让凌洛炎当着他的面,搂着别人去寻什么“解决之法”,便不是他龙梵了。
周遭怜玉阁内的男女对两人对话不明所以,但从祭司大人不整的衣衫,还有宗主所言的话,似乎方才两人之间曾有过矛盾,甚至可能动过手,不知是何事让宗主与祭司有了分歧,又对解决的方法各持己见,所有人不明内情也不敢多言,更顾及着此为族内之事,不是他们可过问的,只是在旁静静看着。
接下来的一幕,却大大出人意料,只见祭司踏步走去,到了红衫少年的身前,不发一语的把正拥着林晔的宗主扯到了身边,见惯了平日里祭司平和的模样,再看眼前带着温柔的笑意,神情却满是危险的祭司,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把凌洛炎从那个不知是谁的身边拉开,龙梵没有容他多言,抬手让正要怒目而视的少年昏睡了过去,抱起他,对着已然呆愣的众人扫去了一眼,那极淡的,过分平和的眼神,含着警告和压迫感,所有人都咽下了想要询问的话。
林晔站在原地,与其它人的谨慎敬畏不同,他的诧异之中还有恐惧,祭司的眼神一扫而过,但他仿佛觉出那道视线掠过他之时,闪过一丝阴冷,沉静难测,好似从不会为任何事动容的祭司大人,会用这种的眼神看着他?
暗暗摇了摇头,定是自己看错了,林晔为失去了接近宗主的机会而觉得可惜,众人望着祭司将宗主带离,则是都有些好奇和担心。
看来宗主与祭司不和,已是不争的事实,比传言所知的还要严重,两人竟已到了如此境地,但依照两人各自的灵力来看,显然宗主是不如祭司太多,才会如此轻易被带走,却不知接下来会如何,不过,相信祭司大人还不至于对宗主怎样的,毕竟,祭司仍是负责宗主安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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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洛炎醒来,感觉到的是唇上的热度,想起方才是如何昏睡过去的,还有鼻间熟悉的莲华香,他想都不必想便知道,此刻在他唇上亲吻的是何人。
抬手扯住了龙梵的衣襟,让两人更紧密的相贴,凌洛炎探舌狠狠的在他口中肆虐,咬住覆于他的唇,吮吻,噬咬,把所有的不甘心与怒气尽数发泄在这一吻中。
他不甘心他的心绪因龙梵而纷乱浮动,他更气愤龙梵竟这样就把他给带了回来,那个才是原本的他!激烈的吻让两人的气息急促,凌洛炎一把推开了半覆于他身上的男人,从床上坐起,“是何人允许你强行把本宗主给带回的?龙梵,记住你的身份!”唇上还残留着热度,还有这一吻带来的微痛,抿紧了唇,他瞪视坐在床边的龙梵。
龙梵对他的话不以为意,站起了身,垂首望着对他怒视的少年,“属下不曾忘记,身为祭司,也身为宗主随侍,宗主的安危是龙梵之责。”
微蓝的眼眸深沉幽暗,脸上还是带着之前他所见的那种温柔的浅笑,听到龙梵的回答,凌洛炎瞧着他,低哼一声,“你的职责是侍奉本宗主,听我之命,而不是在本宗主找人侍寝之时加以阻挠……还是说,祭司大人是在对我还以颜色,因为先前我打断了你的好事?”
龙梵对他的问题摇了摇头,笑意依旧,“属下担心宗主的安危,片刻不敢稍离,若是宗主找人侍寝,又发生上回刺杀之事该如何是好,为了宗主的安全考虑,属下便只得带宗主回来了。”
“说的好听,难道祭司大人可召人侍寝,我这个宗主反倒没了自由,非得时时在你监视之下不成?”龙梵脸上的笑让他瞧得十分碍眼,坐在床沿上,凌洛炎抬手与那双奇异的蓝眸对视,唇边勾起了冷冷的嘲弄。
分明在意,却装作不在乎,分明对他动情,却要去拥抱他人,披散着发,坐在他身前的红衫少年,忽然让他觉得有些无奈,龙梵俯下身,待近到两人的气息即将交融之时,才缓缓启口,“宗主可称我龙梵。”每回语出讥讽,他便会称他为“祭司大人”,对此他并不太喜欢,尤其是在知晓自己心意的此时。
“何种称呼又有何要紧,祭司何时开始如此介意称呼了?本宗主称你一声祭司大人,该是你的荣幸,你……”凌洛炎继续着口中的冷嘲,不想才说至一半,下颚便被身前之人抬起,这一次覆上的唇,只是轻触,并不深入进去,轻柔的在他唇上亲吻。
那力道轻缓的近乎温柔,在龙梵身上,只有沉静淡漠,哪里来的温柔?转瞬,想到先前在惜香居,凌洛炎略略勾起了唇,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而后便将他推了开来,舔着湿润的嘴唇,站在了龙梵的面前,“够了,今日本宗主已奉陪你多次了,祭司若是欲念难忍,便该把之前被你逐走的美人找回来,不要在此浪时间。”显然,是惜香居内被挑起的情念还未消下,才会让龙梵的吻这般古怪。
“宗主说的不错,是属下今日未能自控……为何会如此,宗主可想知道?”龙梵拨开他颈边的发,目光从那截白皙的脖颈移到了他的唇上,因早前的热吻,浅色的唇瓣泛出了淡淡的嫣红,一再诱惑着他,就如那双蛊惑人心的眼,使他沉寂许久的心不得不被其挑动。
“为何?”凌洛炎只觉那双曾为他沐浴过,稳定修长的手,从耳边掠过,在颈侧拨弄着他的发,他垂首扫过一眼,挑眉,“因为美人在怀,欲念已起却不得发泄,自然便失控了,祭司大人也只是常人而已,这还有何可问的。”
“若是属下不曾碰过她,也不曾动过念呢?”一步一步引着他问来,龙梵将那缕银发握在掌心,放到了唇边,望着凌洛炎,轻吻了下去。
属于他的发丝在龙梵唇边,被他的唇碰触,那双嘴唇是他所喜欢的,并不太薄,也不厚,恰到好处的适度,衬在那张脸上,有些性感,第一眼瞧见之时他便如此觉得,也不知为何族人会将他当做了寡欲少念之人,敬若天神,在这身白袍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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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根本就是如他所料的表里不一,真正的心思,全在这副伪装之下。
就如眼前,吻着他的发,双眼却没离开过他半分,话中之意像是解释,但深沉难测的眼底,却似蕴含着他意,凌洛炎思及他进惜香居之时的所见,抬手在龙梵尚未扣起的衣襟上用指尖挑过,“若是没有动念,祭司解衣做什么?”似笑非笑的扬起几分嘴角,他等着龙梵的回答。
“属下对着她没有半点动念,当时正想离去,并非解衣,而是打算扣上,如此的答案,宗主可满意?”把手环在了凌洛炎的腰间,缓缓将他拉近了,龙梵的话和动作,已让凌洛炎知道他话中真实之意,看来他心底的不快,龙梵早已发觉。
“却不知既然祭司对她无意,为何会有这般的反应……”贴着龙梵,凌洛炎的手顺着白色的衣袍缓缓往下,覆于某处灼热之上,感觉着手心的温度升腾,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从惜香居到此处,祭司可有解释,这又是为何?”
带着些调侃之色,凌洛炎这般问道,见到惜香居那一幕的不快,龙梵对他的解释回应,两人而今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他知道代表着什么,却并不打算说破。
“宗主还需问?”他身下的欲念自然不是因为别人,紧了环抱着凌洛炎的双手,让他的身子更近的贴在身前,龙梵俯首到了他的耳边,“与临霄殿中所言一样……”
“……为你。”拂过耳旁的话语,带着热度,不再是平时所闻的淡然,存着些温柔,带着些笑意,凌洛炎瞧不见龙梵此时神情为何,却能感觉到身下紧贴着他的热力,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唇,他侧首,在龙梵微敞的衣襟之下覆上了唇。
第30章命令
看着殷红的印记在白色的衣下显露,凌洛炎退后了一步,拨开了搁在他腰上的手,“祭司的回答本宗主都十分满意,今日便饶过你在怜玉阁擅自行事之罪吧。”
凌洛炎说完便转过身去,他心中的烦躁和患得患失,因龙梵而全数平静下来,但他对自己如此的反应却开始担忧,他原本只想把龙梵当做情人,就如他过往那些情人一样,龙梵将只是其中之一,但今日之事,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在他心里,这个白袍的祭司,显然并不只是那般的存在。
他被挑起了情火,挑弄他的人却背转了身,好似全不知方才那个吻在会产生何种效用,也只有他的这位宗主,才会如此,眼底掠过一丝笑,龙梵并未再接近,“多谢宗主恕罪,”在他身后行礼,他望着那身绯红的火色,悠然的语声继续说道:“只是宗主往后若是再要去怜玉阁,属下恐怕会同今日一样,到时宗主可要治罪?”
“你……”转回身,凌洛炎皱起了眉,只见龙梵缓缓走近,“宗主去一次,属下便会将你带回一次。”
“龙梵你究竟是何意?”口中这么问着,但他的心里对龙梵为何会不让他去怜玉阁,却并不是猜想不到,他知晓,却仍是问了。
“龙梵何意,宗主不会不知,就如宗主之意,龙梵也能猜到……”就隔着那几分距离,龙梵对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凌洛炎在担心什么,在当初意外见过他的过往之后,他已能觉出几分,“不宣之于口,并不代表可当它不存在。”对凌洛炎,他并不急,既然已挑起了他的心,无论如何,他逃不掉,为他,不管怎样,也都是值得。
瞥了他一眼,凌洛炎知道在这个活了近千年的男人面前,不论如何掩饰,都是徒劳的,叹了口气,他不想否认,他不愿情感成了他的弱点,但他更清楚,若对象是龙梵,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龙梵的存在只会是助力,而不会成为其它。
所有的,或许只是他对自己的借口而已。初具灵力的他,无法与龙梵并驾齐驱,而他对始终处于他的保护之下,始终有所介怀,说穿了,只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和骄傲作祟。
龙梵对他的吸引,比过往任何一任情人都更为强烈,即使他不想承认,他与龙梵之间的那份感觉,依然存在,并且他们两人也都知道,那是什么。
走近过去,他望着这个仿佛可看穿一切的男人,抬首在他唇上轻吻,移开唇,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转身又坐到了椅上,好似之前所有的事都没发生,“本宗主饿了,天色不早,传晚膳吧。”
唇上的碰触很轻,龙梵得了他这个吻,却笑意愈深,两人之间究竟算作什么,凌洛炎始终没有承认的又是什么,似乎不必再多言,躬身俯首,他如平日一般答了话,“是。”
白色的衣袍,背后整齐束起的黑色的发,往外间行去的背影是简单到极致的颜色,凌洛炎坐在桌旁,眼里所见的那抹黑白在他看来,似乎总是诱惑着他去做些什么,尤其是明白自己心意的此时,想到曾经赤裸相贴的人体,他往面前的杯中斟了些酒,一口饮下,尽管他的身体是少年,但能做的可不比以往少半点……
当龙梵回到房中,凌洛炎正舔着唇边的酒液,抬眼朝他望来,几分暧昧,几分邪气,还有若有若无勾起的笑意,他立时便知道,此刻他的这位宗主在想些什么。微蓝的双眼逐渐暗沉,他站在平日所立的位置,沉静安然的模样同平日无异,但凌洛炎却能瞧见他一闪而过的淡淡笑意,好似还透着些算计的味道。
悠然的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凌洛炎敛下了眼,看来他和龙梵都偏好当猎人,而非被猎取的那一个,想要如愿尝到那具身体的味道,恐怕还不是件轻易能办到的事。
凌洛炎坐着,龙梵站在一旁,当侍女们捧着晚膳入内,便觉房内异常的安静,有着某种古怪的气氛,早先听说宗主与祭司曾有过争执,究竟为何无人知晓,她们几人奉命而来,原本也有些忐忑,此时就更不敢大意了,小心放下餐盘,几乎连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侍女们过分小心的模样,凌洛炎自然也瞧见了,其中那个眼熟的,他还记得,见她放下碗筷,连眼都不敢抬,不由轻笑了一声,“嫣然这回可是太过小心了些。”
嫣然闻声心中一喜,宗主竟还记得她的名字,抬头望去,正对上那双眼,含着笑意,还有着几丝暧昧对她微微挑起,才瞧上一眼,她便不敢再多看,慌忙低下了头去。
“宗主该用膳了。”在他身旁,龙梵语声淡淡的,话是冲着凌洛炎而说,嫣然低着头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一颤,满面的绯红霎时退的一乾二净,祭司大人本就让她们敬畏,谁敢对上他的眼,不敢抬头,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她摆好了东西,连忙和一干侍女一同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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