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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心口之上的痛楚令恕靖夷脸色时变,他却未抵抗,而是加快了口中咒言之力,灭世死咒,若是无法完成到最后,他被天劫之力反噬,到时说是不能与天合一,他只能化作天劫之力,彻底消散在人世,再不能到天劫之日。
成无数怨念之一,而非天劫本身,若是如此,叫他怎能甘心?他要的是天下苍生因他之死承天罚之怒!他才是主导一切之主!
恕靖夷勉强支持,与龙梵对峙而立。白袍黑发之人口中咒术不断,微阖的眼中始终存着墨色流,指作法印,白色衣袂倏然扬起,一道道雪片似的光刃着暗青灵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切向了恕靖夷。
身首分离,灿金的发色上了恕靖夷自己的血液,高高飞起的头颅上一双眼存着诧异,仍无法相信似的,往下注,喷涌的赭红站立不动人体涂上了一片血色,血色淋漓,之碎成了数块,倒落炎火之中,刻间化作无。
龙梵……居然杀了他?!
不敢置信的诧异是恕靖夷留存人世最后一道思绪,飞至半空落下的头颅掉落火海,同那些魔物一般,只沾染上一簇火光艳色,便化作了烟尘。
无论身怀如何深厚的灵力,人亦只是人而己,并不是神。龙梵注恕靖夷彻底死去,只一股黑气从火海中升起被引入了空中,原本落雷之声,电之光全然消散,千百年从未间断过的天象瞬间化作了晴空万里。
那晴空碧蓝如洗,透着诡异的安详,龙梵知道恕靖夷虽死,咒言未成,但他本身的怨气巳不是常人可比,在他死后,因怨念而成的天罚浩劫,更早降。
至此,赫羽所言巳浮,天劫即降,眼前并非吉兆,而只是暴风雨前的宁。对此再清楚不过,他却并不在意,此刻牵挂在他心中的是洛炎。
身闭目动之人拥入怀里,龙梵无法感知他灵力的运,只怀里的洛炎似沉睡,但抬眼望去,炎火却仍在城四处燃,似乎只是下意识的保持着焰羽之力,身体却因无法承载过多的力量而陷入了昏睡之中。
“龙梵!凌洛炎他……”艾在旁始终关注着炎火的变化,恕靖夷巳不需它心,但赫羽人,要救世的凌洛炎却不能有事。
此时炎火不熄,凌洛炎毫无反应,它惊叫了一声,夜翼似乎亦是察出了不对,展翅在空中拍打着翅膀,回到了凌洛炎体。
“洛炎……”龙梵他抱在怀中,不断着他的名字,从空中落下,返回了望天台上,族人早巳在此守候,脚下滔天炎火令他们处震撼之中还未回过神,眼着宗主被祭司抱回,众人连忙了过去。
“宗主如何了?”亲眼了那个恕靖夷被祭司所杀,入火海,他们对眼前这位祭司的崇敬巳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程度,只要有祭司在,无论如何,宗主定不会有事。
垂首望着怀里之人,龙梵一时没有答话,搁在凌洛炎背后的手不断用灵力探查着,众人只他深沉的眸色不断变幻,似沉寂的深海酿起了滔天巨浪,原本在望天台上能感到的炎火炽,此刻却似正在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从祭司身上的寒意压迫。
那种压迫感,仿佛是面对着无底深,深幽的黑洞能一切吸入其中,令人恐惧战,冰冷刺骨的寒气如同实质,原本靠近的,不由倒退了几步,从心底生出了抖,眼前的祭司再不能令人安心,反倒令人不安和畏惧。
“祭司……”云试探着喊了一声,巳察了情形不对。莫非是宗主他……
艾化作原形,一只小巧的狐猛然跳落,闭目用灵力试探,再开眼时金色的眸子里神情复杂,又是憾失望,又是焦急惶恐,“他擅自用了赫羽所留之力,那枚焰羽只有真正继承赫羽之力的人才能使用,若是妄动,无法承受的结果能是魂飞魄散。”
“宗主岂非就是继承赫羽之力的人?”岩怒,其他老也一同点头,只看炎火之便知宗主所有的确是赫羽之力,过往即便有人能使用炎火,也无人能如宗主,使得炎火化形,燃起城之炎。
燃尽天下一切事物,在瞬息之间覆灭城池,这句话中所说的炎火,岂非就是眼前……
雷落城中炎火还在然,什么都未留下,除了望天台,底下早巳是空无一片,只有漫天火光,这便是炎火之力,如此清清楚楚摆在眼前的事,灵兽话中之意,怎会像是说完主并非继承赫羽之力的人?
第106章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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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对岩的问话先是点头,继而又了头,“方才我巳看了,确切的说,继承了赫之力的是他的魂魄,可他的魂魄居然不全,虽然后补足,却不是自身所有,运用炎火巳是极限,赫羽留下的焰羽必魂魄完整,否,只全令补足的魂魄再度受。”
艾在旁语声沉重,小小的狐脸上满是与模样不符的忧心之色,眼下凌洛炎的情很是危急,恐怕是……
“那眼下宗主如何了?”有老在旁小心问道。眼前的祭司不言不动,只是抱着宗主垂首不语,可那身气息却令他胆战心惊,从未过祭司如此,即便是因宗主而怒,也不会如眼前这般。
垂首望着怀里的那绯红,他们瞧不祭司此刻神情何,从齐整的黑发因先前那一战而凌披散,白袍血,寻不到半点沉淡然,有的只是人的死寂,死寂深沉,如无底深,似乎眼前的祭司巳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尊嗜血的魔神,对他们方才所言仿佛全未听入耳中,只是的抱着宗主,周身透出森森的冷意。
那种冷意并非只是冰寒,而是能冻彻心扉,凝结血液的森冷,的令人惶恐,深沉的令人不安,垂首不语的默之中,如骇浪涌上,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惧。
关于宗主如何的问话无人回答,艾守在一旁,亦是不敢回答。
所有人都只望着怀抱着那绯红的白袍人,因眼前祭司的反应而升起了不祥之感,宗主究竟如何?祭司他如此,难道是……
此时的城门之外,守候多时的赤阎族人对其中所发生的一切却一无所知,自然更不知望天台上有了何种的情变,聚在门前,不放过其中的任何一丝响动,老们首以盼,盼着他们的宗主无恙而回,盼着祭司能宗主保护周全。
城大火隔而燃,那般恢宏夺目的景象不少人站立在高处都巳到,到说中,能城池覆灭的炎火,族人欣喜,却只有一人满脸痛苦忧色。
宁馨终于无法在马车中坐等候,下了车,立在城门之前,不发一语,低垂着头,无人到她此刻是何种表情,渺澜上前探问,只宁馨缓缓首,抬起头,脸上竟巳布满了目痕,沾透了红巾殷然,覆在眼上,犹如一道不祥的血痕,不断的泪水,便从那血痕之下滑落。
“宁馨何流泪?宗主和祭司大人岂非就要归?”渺澜问的疑惑,宁馨因他这一问,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你可是到了什么?”凌云往城门之处扫了一眼,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令宁馨伤心至此。
她到了什么?她到的是城之炎,燃尽了一切,漫天大火之中,立于火中之人,踏炎火而生,也因炎火……
捂住了抖不巳的唇,宁馨泣不成声,“什么要让宁馨看到那些?若是无法改变,何要让我瞧?我情愿什么都看不,我不要看着他……”
“他是?你看到了什么?”凌云蹙眉。
“洛炎……洛炎会死……洛炎会因炎火而死……”今着泪水,咬破了唇角,宁馨语声嘶哑,开口大声哭喊着,扑倒在了城门之上。
世人的炎主必经磨难,于炎火重生,亦因炎火而死,无人能够改变。
城,望天台上,默是此刻唯一的存在,骇人的默令众人如履薄冰,想要上前探,却不敢移动脚步,哪怕只是一丝细微的动作,在此时都令人担心会否打破了什么,触动了不该触动的。
不知何心里会有如此感受,可眼前抱着宗主不语的祭司,却令他们有这种感,仿佛只要稍微妄动,便会引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所有一切吞噬湮灭。
就在这种难熬的气氛中,时间流逝,也许只是瞬之间,又或者巳过了许久,没有人说的上,只看望天台下城的炎火逐消退,而红衫之人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了开。
退下了火色,恢复浅的发依旧璀璨耀眼,经凌厉慑人的眼眸此刻有些黯淡,凌洛炎醒只体一阵撕扯,似乎有什么正要瓦解破碎,忍耐着那种难言的痛,他看到了眼前那双透着死寂的眼,幽黑的眸色存着某种他辨不明的含义,何又让他了龙梵这种神情……
勉强抬起了手,指尖覆上了那双眼,想起先前的危急,他笑,“你要留我一人在世……本宗主可不允……我的祭司……怎能同他人一起死,和你相守之人该是我才对……”
语声调笑,微挑的眼中存着情挑的,即使眼神巳经散,那双惑人的眼眸依旧是动人心魄,望着他,龙梵点文,满目暴风似的晦暗之色巳在微阖的眼中酝酿翻,紧了怀抱着凌洛炎的手,覆在他双眼之上的指却滑下。
“龙梵,你我……做了这许多……今日总算……”
凌洛炎挑眉,着几许得色缓缓勾起了一丝笑,话还未说完,无数光点闪烁,如星子点点散开,从他的间飘散而出。
垂落的手在龙梵眼前划过一道艳色红影,魅惑尽苍生的眼眸敛下,再也没有开。
受损的魂魄终至极限。
魂碎,魄裂。
龙梵抱着怀里的人,耳边似乎听到了碎裂的声响,仿佛有某处正在崩毁,周惊叫的人声,所有的人影晃动,全都成了无,只有怀中的这一红在他眼前艳如血色,落到眼中,却痛的刻骨。
明知焰羽不可用,却他承受了无法承受之力,燃起城之火,耗尽魂魄,洛炎不愿一人被留于世上,难道想先弃他而去?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难道只求得今日洛炎他魂碎?
他要的是活生生的他!不论是何种神情,挑逗佻的狡黠,邪气魅色的惑,承欢迎合,肆意放纵,每一种都只在他怀里展露的洛炎,而不是眼前!
怀中无知的身体,还有这些,魂魄碎片……
每一缕光亮捧在手心,龙梵注目掌心中的闪烁,暗色未退的眼中逐深幽,每一个光点便是魂魄一缕,若是无法凝聚便消散于世,洛炎……
明知他即魂碎,他却只能眼的看着他如此,除非破碎的魂魄重聚灵体,不然无法修补,要救洛炎,便只能让他死而后生……
巳知如此,也巳定了这般施救,可怀里的重量,掌心中的闪耀,仍是让他仿若胸口被割,一刀一刀,一下一下的割去了他的血肉,沉寂的心因洛炎而升起波澜,亦因洛炎而翻出巨浪,若是失去了洛炎,他该如何?
洛炎巳死,就在他的怀中,身体的度正逐散去,他意守护之人,引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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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了所有之人,在他眼前死去,而他居然只能等待!
要想洛炎重活人世,重聚灵体,再需百年,莫非他们也要如凌云和渺澜?要他守候百年,才能等到再拥他入怀的那一日?
深邃的眼眸中如有暗涌翻,仍沾染着血色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令人惊惧的弧度,龙梵垂首,缓缓站起了身。
要他如何忍耐百年,百年没有洛炎的日日夜夜,会是何种滋味?
重聚灵体,便会忘却一切,即便洛炎总有一日重回他的怀抱,他却无法忍受洛炎他忘却,洛炎的心,洛炎的身体,洛炎的每一寸都着他的痕迹。
巳于他的人,纵然是上天,亦不能从他怀中夺去!
他不容许!
然的响声就如有何物震裂崩塌,一瞬间地动天,城门之外的赤阎族人只脚下一阵动,几乎站立不,但由城的巨震却并未停下,反而愈加剧烈。
自其中炎火城,在外守候的他们便安了心,相信炎火之力定能除去一切患,盼着宗主和祭司着其他老安然出,可圣女宁馨的话却在瞬间令他们中一片空白。
而此刻,城的巨响撼动天地,令他们本就慌的心情更惶恐。
巨响阵阵,比之雷更使人恐惧,就如未日,地面瞬间隆起,河水刻翻覆,相邻的高山晃动着落巨石,动之间,崩塌……
眼前这一切,莫非是天劫到?!
惊叫声中,雷落城的城然倒地,烟尘,遮蔽了天日,雷声不再,恢复了晴空万里的天色瞬间暗下,被云雾遮掩,日光全无,仿佛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倒了位置,翻天覆地的巨变着狂风席卷,似要毁灭一切。
众人纷纷运起灵力躲避,却城门之其余族人正奔逃而出。
“怎么回事?究竟是……”有老拉住了云,连声追问。
“是祭司……”云运力加快了却步,先前发生的一切他不知该如何表述,那巳不是常人之力,也不是灵者之力,祭司他……
“祭司根本是疯了,不等天劫到,他就会世间毁去!”岩在旁躲开了飞的巨石,脚下崩裂的土地陷落,他连忙跃到了躁动不巳的坐骑上,“快走!迟了我们都得陪葬!”
“难道宗主他?”林楚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在城外等候,忧心忡忡,却等了这么一个结果?那个人……竟会死了?圣女宁馨所言是真?
当闭初祭司之言犹在耳边,如今竟是成真。
若是你有个万一,我便用全族人乃至整个世间的性命陪葬……
若是宗主有个万一,他能如何?他无祭司之力,更无如此魄力,他牵挂着那人,只愿在族他尽心尽力,于愿足矣,难道连这个愿望都无法达成?
宗主巳死。能并肩站在他身旁的祭司,不惜他毁天灭世,他又能如何?他连宗主最后一面都未到……
林楚怔怔的站立,并不逃离,却一步步往里走去。
“难道你也疯了?过去只是送死!”岩瞧了,大声喝叫。
“若是能他而死,林楚没有怨言。”林楚脚步不停,在他身旁,宁馨也正往里行去。
他们无法与龙梵相比,可他们心中之情并不是仅此而己,直到亲眼了那个红衫如火之人,他们才能安心,才能绝了所有希望。
除非亲眼了洛炎,不然,她无法相信他会就此离世。
她分明知道,洛炎便是救世之人,可如今,天劫未至,世间却要因洛炎之死而被龙梵毁灭……
她不信,即便是自己所,她也无法相信。
人朝面目全非的雷落城之中走去,在外之人并未着岩而离开,就连岩也仍未离去。所有的一切,超出了他们的计,天劫如此,宗主与祭司之间亦是如此。
若是没有宗主,便不会有如今的赤阎族,相叹息,众人终是上了坐骑,不是朝远处奔走,却齐齐朝城正中而去。
仿佛天劫便在眼前发生,艾跃半空,望着眼前的怀抱着凌洛炎的男人,金芒闪耀的兽眼存着疑惑,它不明白,是何种感情能令这样的人互许生死,面对恕靖夷咒言要灭句天也不他们如此,却只了对方……
凌洛炎龙梵而用了焰羽,龙梵又了他的死引致如此灾难,这般匪夷所思的惊人之力,龙梵究竟是如何办到?
天地之力他所用,当年的赫羽和茶亦不过如此。
难道真是一个情字?
上古之时赫羽因心中无情,无法阻止天劫,莫非此世却要因有情之人而引出天劫灭世?
了头,艾得一片混,它还不及考虑其他,它只知道,若是再不阻止龙梵,不等天劫到,此世便会被龙梵毁去,惊人的灵力正往城外扩散,周山石崩塌,河水倒流,被炎火毁去一切之处,平地之上处处裂口深陷,如深处处遍布,若不阻止,这一切便会延往周城。
当赤阎族人运起灵力躲避着一切危险到近处,眼前到的景象令所有人震惊无语,若是城有人,此时定是狱般的景象,狂风扑面,着沙石,分不清何天何地,所有的一切如被漩袭卷,而阵中,祭司抱着宗主,安伫立。
极致的与周一切狂形成了诡异的对比,涂上了血色的白影好似与天地化作一体,只是立却透出无比的压迫,于风中拂动的白袍,再无莲华香气散出,风而的只有丝丝的血腥……
血腥从白袍之上飘散,如霜的白,亦从发尾蔓延而上,众人眼中,只怀抱着宗主,祭司的发居然再非墨黑,透着浅青异芒的白发,垂落身后仿佛被何物牵引,四散于风中,并不再次垂落,而是蕴含着某种诡秘的节奏,升起伏,周遭的一切便在这起伏之中,演变成了更大的灾难。
龙梵此时对身外的一切毫无感,就连心中似乎也失去了任何感知,更不得被他毁去的一切有何可惜,即便城有人,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他的洛炎在他怀中毫无声息,旁人如何,又与他何干?
山崩地裂,日月不,所有的一切尽数毁去也不如何,该用什么偿他的洛炎?没有任何能抵得上,哪怕只是一缕发,是洛炎的,便是他所要守护。
此刻就在他怀中,他的洛炎……他该如何才能救他,让他重回他的怀抱?如何抑制心底的杀念,抑制这股毁尽苍生的动?
只有洛炎知道,他从未世人性命放在眼中,他从不是悲悯众生之人,即便用众生性命抵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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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与他所要之人相比,他无法忍耐,与洛炎就此分百年……
没有嘶喊,未哀色,平之中的死寂了足以毁灭天地的恐怖气息,无人敢上前,也无人能有力上前,越是接近便越是被这股气息震慑,他们只能在一旁,眼的看着所有被摧毁。
就在众人绝望之中,就在艾打算开口之时,却风暴的阵心,祭司缓缓垂首,在宗主的唇边吻下,瞧了祭司口中说着什么,因着那狂风无法听清,周的压迫感却似乎正弱。
碰触着眼前失去血色的唇,龙梵吻下,“洛炎于我,无人可以夺去,注定了与我纠缠一生,岂能容你这般易离开,你我之间,还未结束……”
“等着我……洛炎……”
第107章梦回
寂静的夜没有一丝人声,夜色深沉,只有徐徐微风拂过,带起窗边纱帘一阵微蓝浅影,床上的人影躺卧,略有些困难的翻了个身,他侧卧着,微阖的眼中没有半点睡意。
无数画面在他眼前一一闪过,崩裂的三石,倒卷的河流,足以令日月无光的暴风沙石遮蔽了天日,如末日降临,立于阵心的男人静立不动,白色衣袍之上,深浅不一的血印沾染着,染血的气息震撼力天地,仿佛就此一切都将被毁灭,而后,画面静止,一切都逐渐远去……
耳边,仿佛仍有低语传来,每回只要一合上眼,就能听到落在耳畔的语音,语声温柔轻缓,却是不容反驳的霸道,那语音是他最熟悉,每一字都似落在他的心上,隐隐发痛。
等着我……洛炎……
回忆着耳边的话语声,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他不知道第几次睁开了双眼,朝周围探视了一遍,又再度合上。
不是,眼前这一切,并不是梦,难道合起双眼所见的那些才是梦境?
窗外,微风仍在请佛,纯白的墙边,有无数鲜花果篮摆放着,颜色各异的礼盒堆积如山,房内的空气里各种花香混合着,飘散在各处。
这里不是雷落城,不是赤阎族,不是他所熟悉的房间,也不存在他的祭司,那股甜暖的香气在衣风里化作了微冷,令他无法不去想起时时包围着他的气息。
那个人的存在,那些温存的话语,为他而伤,为他引致雷落城天崩地裂的那个男人,难道要他把那些全当做是一场梦?
仿佛与尘世隔绝,仿若清心寡欲,那人身上的莲花香,却总是会令他心头微热,习惯熟悉到令他错觉那便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可如今,身边只有轻暖的花香,除此之外,就只是各种香水残留下的痕迹。
来来去去的人欣喜若狂,躺在病床上的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更像是在梦中。
医疗仪器发出冰冷的电子声响,墙上的挂钟一声声走动,所有的喧闹嘈杂,经纪人惊喜到几乎昏厥的激动,电台机制追逐拥堵的骚乱,歌迷影迷如潮水般涌来,无数的礼物与无数的狂热追捧……
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令他几乎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
周围在不见楼阁殿宇,寻不到曾经交缠的那张床榻,那个时时相伴在旁的男人更是不见踪影,经历过的一切仿佛南柯一梦,当他睁开眼来,他已再是凌洛炎。
在节目中遭遇离奇意外,沉睡不醒的巨星钟情,奇迹苏醒。
各处都在报道每一个地方都似陷入了疯狂,唯独他,面对镜中的人,不知此刻的自己究竟是谁。
镜子里的人有着一双深情无限的眼,一张干净纯粹足以赢得任何好感的脸,有人称其为完美,有人说那上面写满诱惑,即便不做任何表情,嘴角边也似带着挑情的弧度,甚至还有人说,那一抹弧度是天使的魅惑。
他曾经喜欢自己的容貌,那是可被利用的工具之一,为了得到他所想要。可如今,面对这副该熟悉和喜欢的面貌,他的胸口却似被压了一块重石。
他已是凌洛炎,却在一夕之间,睁开眼来又成了钟情。
即使有无数人为他疯狂又怎样?其中没有他想要的那一个。
他想要的那个人,曾经许诺会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可眼前,除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别人?那个男人并不在他眼前,无论望去哪里,都没有他。
难道真要把那些当做一场梦?他分明清楚的知道那些并不是梦境,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笑意之中闪烁的算计,算去了他的情,那双他喜欢的唇,落在他身上,曾吻过每一个地方……
龙梵,你的许诺必须兑现,说过的以一定要做到,若是需要等待,那么……
他等。
他相信,他的祭司定会设法再次与他重聚,居然他能从这个世界到那个异世,那么再次回去,也并不是不可能。
龙梵不会令他失望,他爱上的男人从来不是常人能及,他为什么忽然回到了这里,他隐约的知道,但是虽然魂魄碎裂,但并不是毫无感知,最后所见的那些情景让他更为确信,那个男人不会就这样放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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