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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他们赤阎族如今有了如此的宗主,再加上最近神人的龙梵祭司,何惧天劫。
定下了心,长老和所携传使,还有宗族之下家庭代表,百多人在临霄殿内一齐朝座上望去。
凌洛炎瞧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男人,龙梵离他不远,甚至可说是很近,近到他身上的莲华淡香就在他的鼻间,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双微蓝的眼眸半阖着微微抬起,与他对视,眼底还存着几许含义不明的笑意。
虽是怀疑龙梵是否不快,但分他分明没察觉其他异样,他倒不是怕龙梵生气,他担心的是某人又会借着吃味之名,做出表面丝毫不符的禽兽之举来,比如双纠缠厮磨个几日之类。
当然那过程他其实颇为享受,但长此下去,一旦让龙梵习惯了对他的需索,他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尝到龙梵的滋味。
视线在那双看来十分适合亲吻的唇上流转,随后落到了纯白的衣襟之上,凌洛炎正在想着扯开衣襟之后,被掩在白袍之下叫人垂涎的完美身型,却见他的祭司唇边微微扬起了弧度。
“宗主不是有话要说?”龙梵眼眸微阖,平淡的神色看不出先前唇边的那抹弧度是否真的存在过,不有眼眸敛下的那一霎那,微蓝闪烁。
凌洛炎回过神,想起先前问艾的那个问题,回了心思,转向了脚下的银狐,“说吧,是何原因。”
在他脚边的艾跃身到了案上,狐脸上居然看得出赞许之色,“你说的不错,我认你为主并非无因,只因你是继承了赫羽之力的传人,也是为了长远之利,为了那来世的天劫。”
“何意?”大约知道它的意图,凌洛炎还是开口这么问道。望着眼前的银狐,一手漫不经心的从它的银色长毛上抚过,没想到不等艾抬头瞪视,他的手却被身旁的男人从案上拉下,落到一双稳定温暖的掌中。
连狐狸毛都不让他碰?凌洛炎挑眉对身旁的男人露出了揶揄之色,不是他人,而是艾,一只灵兽银狐,就算似人,也终究不过是银狐之态,他的祭司近来的独占欲似乎又见涨了,莫非是因为在那个世界受了刺激……
唇边透着轻佻邪气的浅笑,指尖在衣袂之下从某人的掌心划过,凌洛炎笑得肆意,族人不明所以,只看到祭司同平日一般双目微阖,沉静难测,却不知宗主为何笑得如此愉悦。
艾甩动着绒尾,继续说道:“要挽救世间所有人不受天罚之灾,必须寻到歌谣中所说的那几件事物,如今赫羽之羽已存,要得到其他两件并非易事,要与魔物对抗,也需所有宗族之中有人为首,期间,人力物力,乃至声望,缺一不可,我认你为主,便代表赫羽,事实上,你也确实是赫羽传人,如此一来,明证而言顺,到时候你便可此名目,召集天下各个宗族。”
确实,以赫羽所留灵兽这个名号,就足以让不少宗族甘愿听命,在座长老们不断点头,如此一来,赤阎族重现当年声望之日便在眼前了。
尽管有如此的想法,也期盼着将要得到的荣耀,但对天劫却无一人敢等闲视之,听艾说着相关如何应对的事,众人面色沉重。
当初赫羽所留下的歌谣一一应验,魔物肆虐横行,世间生灵涂炭,浮生境内逃出未被灭去的那些魔物和正重现世间的妖邪,令本就不稳的人世更为动荡不安。
这一月虽短,但在雷落城被炎火所覆,上古神人恕靖夷咒言灭世之后,天劫征兆已现,对此他们赤阎族上上下下都知道,甚至可说,所有的宗族都有所察觉。
在座的长老之中,岩骁倒是并不像他人那般顾忌艾的身份,插言道:“宗主才回,还不知晓,除了各宗族所在之城还可算得上太平,其他各处早已祸乱四起,宗主曾灭去魑魅王离鬼,但如今却又有其他魑魅在世出现,据说已有魑魅王降生,我已派人去查过,这回不是有人操纵,而是吸取了天地怨气,致使被灭去的魔物苏醒人间,除了魑魅,还不知有多少魔物现世,甚至还有人说看见过妖族的踪迹。”
妖族?除了纯粹的魔物,居然还有妖族,凌洛炎一听立时来了兴趣。
第131章召集
“妖族的人是何模样?难道外表便能看得出?有不少宗族的族人具有魔物的血统,他们是否能称的上妖族?”凌洛炎想到的是乾歧族还有封尘绝,在逢魔时刻之时让他知道乾歧族里有不少人都具有魔物的血统。
提起那些有魔物血统的人,便会思及乾歧族,那是血统最混杂的一族,龙梵知道他想到的是谁,白袍的祭司如平日一般眸色半敛,无人看到他眼中的神色,几案上,银狐正对着凌洛炎轻瞥上眼“枉你身为赤阎族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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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连妖族都不知。”
艾的金眸闪耀,有些讥笑的语气,许是还在为先前被称作小艾而恼火。
尽管认他为主,但终究还是一只性傲的灵兽,凌洛炎笑着抬眼,“不如小艾来告诉我?”有意无意的,称呼小艾的时候那两个字特别的缓慢,微挑的眉眼间还存着逗弄之色。
艾还没有答话,凌洛炎身边的男人已经开了口,“妖族与低等的魔物不同,魔物需吸取天地华才可演变幻化,到了今日已无多少魔物还有能力化做人形,妖族却是自出生起便是人形之貌,且身具魔物的特性,可化作草木异兽。”
凌洛炎听着龙梵的解释,衣袂下被握住的手随着话语声逐渐紧,浅浅微蓝半阖着正朝他望来,眼底那丝隐约的闪烁是什么含义他有些猜到。
恐怕又是因为他对小艾的态度,又或是因为封尘绝?凌洛炎噙着笑意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继续对着艾说道:“这么说来,妖族早已存在,为何我从未见过?又是如何分辨?如今世间的魔物与数百年前不同,少有能变幻人形的,多为本体,除非是魑魅王那样,本身具有化形之能,其余魔物多半只有附着人体,借肉身寄生才能存活,而据祭司所产,妖族之人自出生便与常人无异,那便是同灵者一样,只是力量的属性不同,那又怎么能看出妖族的特性?”
就似表面也看不出灵者与常人的区别,凌洛炎想知道,其中的差异性如何分辨。
小巧的狐脸上金色闪耀的眼眸目光悠远,艾回忆着答道:“此事太过久远,妖族早在上古之时于浩劫中灭绝,据说并无族人幸存,曾传说,妖族本是降生于人类的欲望,由七情六欲所生浊气凝成,融于黑暗而生,他们的肤色较常人略深,眸色却是碧绿的,外相俊美艳丽,十分惑人,素来也有夜魅之称。”
“莫非有如此模样的人出现?若是妖族的人并未全部灭绝,而今重现世间,不知是不是也算天劫的征兆之一,看来这次的天劫还真是引出不少有趣的事。”
坐在上首处,一手在下颚摩挲,穿着红衫的年轻人满脸的兴味,并不见沉重焦虑,却像是有些跃跃欲试,围坐的长老们见了他如此的神情,不安的心思总算定了一些,看到宗主这般气定神闲,压在他们心口上关于天劫的沉重也像是减轻了不少。
“何必如此紧张,所谓天罚浩劫,不过怨念恶意引起的灾祸而已,即便声势再浩大,世上灵者千万,总有应对之法,何况还有救世的暗喻,只需找到歌谣中所指的物件,即可去灾祸,再不济,到时也有天下人相陪。”
听说了妖族,不少人都为些事忧心,虽说未曾亲眼见过,但自欲望和黑暗而生的一族,想来也不会对人间有何善念,更何况还是上古遗族,只那一个恕靖夷便已令他们心里对上古遗民存下了阴影。
凌洛炎考虑如何排遣人手去找寻歌谣中所说的两外两件东西,赫羽聚荼鳞,救世可成,赫羽之羽已经在手,荼鳞不知哪里去找,另一样就更是不知所踪,甚至连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交代了长老们派人去打探,他想了想,从椅上站起身,“去给我通知其他宗族,本宗主打算召集天下各族,共同应对天劫。”
窗棂边落下的阳光正洒在银色的长发上,也印照在那双熠熠生辉的惑人双眸上,眸色悠然,若有似无的浅笑带着狡黠和算计,“这可是天下苍生的安危呐,总不能全由我族来担着,要忙要乱,总得大家一起才有意思。”
喃喃的语声含笑,在安静的殿内落下,尽管是低语,却无一人错过,那话音里的兴味盎然简直令人怀疑这并非在为挽救天劫做准备,而不过是一场游戏,只不过,这场游戏赌的是命。
可偏偏,如此的笑意却透出了慑人的气魄,即便是当做游戏,也无人敢质疑宗主的认真程度。
“不知宗主要召集其他宗族到何处聚首?”林楚望着负手而立的绯色身影,目光专注,只要是宗主之命,他定会一一照办。
“雷落城。”
三个字落下,在殿内漾起一片淡淡的回声,散成涟漪落在了众人的心上,雷落城内种种,他们至今未忘,就似那倾城的炎火,留存在脑海中的印象,此生都不会淡去。
背转过身望着窗外的红影就似艳丽的炎火,衣袂之下和龙梵交握的手还未放开,凌洛炎也不掩饰,拉着他身旁的男人站起,“就这样吧,祭司也辛苦了,同我一起回房休息,族内之事便将给各们长老。”
转过头,悠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了一番,“本宗主已回,什么天劫也好,魔物也罢,没有解决不了的,给我派人去找孙瑟安,要他在离夜城里也派人打探消息。”
他不信歌谣中所指的另两样会寻不到,救了离夜城主,到了当用之时便得人尽其用才对。
“是!”众人齐声应诺,纷纷起身恭送,望着那殷赤绯红的背影和他身旁相随的白袍祭司一同离去,在座的长老们都是一阵热血沸腾,先前的激动似乎还未平复,自从祭司说要去将宗主带回,他们盼了一个月,才终于盼到了今日。
宗主已归,赤阎族必定无恙,纵使有天劫,众生也未必没有活命之机,只要有宗主和祭司在,天劫定可挽救!连上古神人都被那两人联手除去,还有何事能难倒他们?
炎火重生,又经历了魂碎之苦,他们期盼已久终于归来的宗主,一言一行,还是如往日一般气势迫人,甚至更慑人炫目,就似宗主手中的炎火一般注定是要照耀世间,令所有人瞩目的,他们的赤阎族,亦将随之重显往日荣耀!
长老们站在临霄殿内,遥望远去的身影,心潮起伏,唯有一人站在人群中,面带忧色。
“别担心,有祭司和宗主在。”在决云肩头拍了一掌,岩骁随着其他人一起出了殿门,安排手下打探去了。
决云点了点头,一人站在殿内,注目凌洛炎和龙梵离去的方向,忧色未退。
凌洛炎拉着龙梵行至赤炎宫,一路上他的祭司都未发一语,将近门前之时却忽然加快了脚步,原本交握的手环在了他的腰间,才踏进房门,砰然的关门声里,他倏然被按在房门上。
落在他唇上的吻满是龙梵的气息,仿佛连他的呼吸都要夺去,唇齿相依,辗转厮磨,灵活的舌挑开他的唇探入口中,虽是温柔,却又如暴雨般霸道的席卷了他口中每一处的敏感,龙梵几乎贴在他的身上,紧到他能感觉到他向前的每一丝起伏。
被固定住的身体无法退后,凌洛炎伸手环抱住龙梵的腰,挺身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相贴,回应着他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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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相绕,紧紧交缠。
直到两人都鼻息急促,龙梵将他放开,在他唇上继续浅浅亲吻,紧紧压着凌洛炎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
“洛炎可是答应过我要改了风流的毛病,这会儿却又犯了。”浅色的微蓝里眸色淡淡,不紧不慢的语声温柔而和缓,带着莲华香,龙梵的呼吸拂到了凌洛炎的脸上,落下一阵微热的轻痒。
“还以为你又发什么疯,原来是为了小艾?”凌洛炎在被他环抱着的腰间捏了一把,抬眼调笑,“连一只银狐的醋也要吃?你确定不是为我没同你商量那件事?”
“它虽是银狐,但追随赫羽已久,灵力深厚,亦可化作人形,在我眼中与人也无甚区别,至于那件事……”龙梵说着,语声渐沉,凌洛炎与他对视,想起当日他警告族人之时的话语。
用所有族人和天下人的性命来要挟,不允他插手天劫,眼前的微蓝之中所流露的正是与当日一般的神情。
正打算开口说明眼下情势不同,却没料到,耳边听到的是轻笑和低语,“莫非洛炎正在期待我会如何惩罚你?”
说到惩罚二字,身穿白袍,看来与私欲全然无关的祭司露出隐隐的暧昧之色,眼底的深沉转作了笑意。
听他用这般的语气说起惩罚,凌洛炎轻嗤一声,抱紧龙梵骤然转身,霎时两人的位置掉转,将他压在门上,银发之下一方眉梢微微抬起,“我的祭司这回倒是不阻止我了?天罚浩劫灭世之灾,不可能没有危险。”
口中说危险,那张俊美惑人的脸上除了轻佻邪气,亦是透出了危险之色,环抱在龙梵腰上的手越越紧,他起先还在考虑该怎么同龙梵商量,没想到,根本是他多虑。
对龙梵不再阻止他这一点,他并不欣喜,倒是有些不快。
“除了我与小艾那般说话引起你不快,还有呢,不对我今日的决定说些什么?”
龙梵自然觉出了腰间不断增加的力道,指尖从凌洛炎的发上抚过,目光注视,不需探究,便已看出了眼前之人的心思,发出几声轻笑,“洛炎怎能以为我不担心你?”
对视那深邃幽蓝的眼,凌洛炎只看到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心下略微一转,忽然放下手,转身朝房里走去,口中喃喃低语,“险些忘了,我族祭司素来狡诈,这回看来又是有意,看我在族人面前说话时总是顾忌着你的反应是不是愉快的很?”
先前在临霄殿分明还是一脸深沉淡漠,这会儿才算是露出了真面目来,凌洛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不远处站立之人,那一身的纯白与脸上过分明显却与那纯白之色绝不相称的笑意,让他为先前自己的顾虑一阵恼火,当下停下了往里行去的脚步,几步走到龙梵身前,按着他又是一阵狂吻。
这一回却不等他退开,被他亲吻的男人倏然抱紧了他,两人身体就那么紧贴着,几乎踉跄的一起走到了内室。
等龙梵将他放开,凌洛炎撑着身后桌案,喘着气抬眼望去,问道:“那么你是不反对我这么做了?”
他所说的是关于天劫。
龙梵缓缓颔首,注视座上之人,眸色温柔,一手在他脸庞轻抚。
洛炎为何忽然改了主意,他再清楚的不过,魂碎于他怀中之人,曾经历过多少,在归来之时他已看的清清楚楚。
有着影枭盟内的过去,以洛炎的性子定不想重蹈覆辙,行事方式及至自己的生死,全被他人掌控,那段岁月对他而言已算得上是耻辱。
此次回去魂魄得全,了结了过往,此刻在他面前的洛炎,只会凭心意行事,赤阎族已不能令他满足,他想要的该是……
“立于世间想要随心所欲,并非易事。”龙梵垂首轻语,指尖从张俊美惑人的脸上往下落到了颈侧,“想要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需要的是无人可及的权利,无可匹敌的力量,洛炎还需时日。”
轻淡的语声如水,抚在他脸上的指带着温暖的热度在劲边摩挲,道出了他心底所想所愿,凌洛炎并不意外龙梵知道他的心思,闻言朝他挑去一眼,“你也不怕说的太多惹我不快,你将我看的这么透彻,我却对你的过去半点不知。”
第132章隐忧
“我以为洛炎对我的过去并无兴趣。”龙梵微笑,对他而言,过去不论经历过何种,都已是过去之事,无法与眼前之人相比。
凌洛炎取过桌案上的酒盏,斟满了摆在龙梵面前,拉他坐在身边,“我怎么会对你的过去没兴趣,只是想到你的过往不知经历了多少,该有多少要向我坦白的事,就提不起兴致问你。”
龙梵的过去他本是无意询问的,因为那是全无意义的事,活了近千年的男人,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往事,若是一一述说,还不知要说到何时,龙梵记得的不知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男女被他印在心中……
端起龙梵面前的酒,他一口饮下。
龙梵笑着看他不自觉沉下的脸色,接过他手中的酒盏。
青玉的颜色在掌中透着温润,摆弄在指间,他举起手中之物说道:“可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当时洛炎曾以此为例,说人心乃是方寸之地,一旦认定,便装不下其他。”
“我自己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凌洛炎点头。当时正是去截止赴烈炎族百年之约的路上,他笼络人心,以此作比。
“人心确是如此,龙梵是人非神,自然也是一样,已经装下了洛炎,其他便都抛于脑后,我的过往你若是想知道,我定会告诉你,只是往事久远,许多已不大记得,还得容我慢慢回想才好,只不过……”
“洛炎是真的想要知道?”边朝空盏内添了酒,龙梵的语声从温言和缓,渐渐转作了浅笑低沉,深沉含笑的话语在说到末尾那句,似乎又轻了几分,随着望来的眼神,笑得古怪。
暧昧不明的笑语分明另有他意,凌洛炎挑眉,知道已被龙梵看出他的在意,倾身过去注视那双带着浅色微蓝的深邃,他半眯着眼语出警告,“知不知道倒也无所谓了,给我记住,你已是我的,过去的那些都给我忘了。”
龙梵注视着他说话的神情,缓缓饮下怀中的酒液,把近在咫尺的人拉到怀里。
猛然被吻住,凌洛炎只觉覆在唇上,渡到口中的酒液在酒香之外另参杂了一种只属于龙梵的气息,酒香炽热,和着远离尘世的冷香,竟别有一番令人沉醉的滋味。
伸出了舌去舔舐,和龙梵的纠缠,琥珀色的液体闪着幽光,由两人交错的唇舌间溢出,顺着他仰起的脖颈落到绯色的衣襟之下,将那抹殷红浸做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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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赫赤。
龙梵舐去他唇边残留的珀色香醇,顺着酒渍的痕迹落下的吻一路延伸到颈边,沉沉低笑,“洛炎居然对早已不存于世的那些人吃味。”
“难道要我毫不在意?我还没那般大度。”凌洛炎如酒醉般懒洋洋的站起身,舌尖从唇边舔过,眼眸微阖,斜斜的朝龙梵瞥去,勾了勾唇,“果真是好酒,尤其是添了祭司的味道之后。”
惑人的轻语飘落满是酒香的空气中,又随着说话之人带着那股醉人的香气从龙梵向前到了窗边,绯色的侧影慵懒而优雅的倚靠,垂下的浅银发丝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闪烁,那隐隐的光芒似乎是在引人触摸。
指尖拂过银芒缕缕,龙梵上前,从身后将凌洛炎揽入怀中,在他耳边亲吻,“打算怎么做?天劫以致如此,恕靖夷所为虽未完全得逞,但也令浩劫加剧,到时若天下人皆亡于此祸,你便无法得到你所想要。”
“我要族人的臣服,世人的臣服,若是全死绝了,世上哪里还有乐趣可言。”凌洛炎想到那般的景象,唇边露出了轻嘲,权利和地位之所以令他喜欢,便是因为能掌控他人,而非被人掌控,但讽刺的却是,假若世上再也无别人,所有得到的都将失去意义。
“早知无法阻止你,看来我这个祭司也只得奉陪宗主。”龙梵想起当初所见,眼前似乎还能看见那双闪耀着野心,凛冽慑人的眼。
起初吸引了他的便是洛炎如此的眼神,他对活下去的打执着,对所有想要之物的勃勃野心,都让他心动不已,至今也仍是如此。
“我自会小心,更何况还有你。”握着龙梵环抱在他腰上的手,凌洛炎知道龙梵认同他的决定并非放心他的所为,而是明白他所想要,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有多么危险。
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此时正相伴他的身旁,不论是作为他所心系之人,还是作为祭司,龙梵都让他对将要进行的事更有把握。
“宗主所做决定,身为祭司不可违抗,更因为那是你心中所想。”紧怀抱凌洛炎的手,在他耳畔落下的吻依旧温柔,龙梵并不觉得掌控世间一切是种妄念。
为他的话而扬起了笑意,凌洛炎望着院内迎风摇曳的几株翠竹,侧首说道:“天下人的安危原本与我无关,但要立于人上,无人岂能成事,既然说我能救世,我便要天下人欠我,我要他们心甘情愿称我为主。”
话音飘荡着落在空中,漾起一阵涟漪,轻描淡写的语声,似乎随风便能散去,龙梵听他所言,却知道若是有任何一个族人在此,都会为此刻的洛炎而倾倒,为他怀中之人此时的神情,和话中所流露的威仪。
拥着他,龙梵的眼底除了欣慰赞赏之外,隐隐的存着几丝笑意诡色,“过往所为,该是起到作用的时候了,只要人心所向,其他各族便只能唯你之命是从,赫羽所留的歌谣,对洛炎并无坏处,若是能利用得当,要成为天下人的炎主,并非难事。”
甚至可称得上极为简单。
龙梵所说的话,所指之意,凌洛炎明白,之前做的那些事,买笼络的人心,尽管不是为了今日,到如今却正派上用场。
“赤阎族将会重现往日荣光,借着赫羽留下的歌谣,我会让那些人知道,今日的赤阎族与百年前不同。”
他还没忘记,当初去雷落城赴百年之约时所遇的其他宗族,那些随在他们身后,用看好戏的眼神注视他们登上望天台的人,还有在他被炎火吞噬,重生之后,听说那句歌谣的惊疑。
人心就是如此,惯于锦上添花,人云亦云,只要能充分利用赫羽所留的歌谣,号令天下之日近在眼前,纵然他需担起救世之责,也不过是又一个挑战罢了,对能证明自己力量的难题,他从来都欢迎的很。
“不需几日,那句歌谣将会传遍天下,对应眼前灾祸频频,浩劫之说不了引起一番恐慌,那便是洛炎登高一呼之时。”龙梵的话音落在耳边,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语声,但从他的话里,凌洛炎却听出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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