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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赤红的丝绦,还在他的掌心,他亲手为某人系上,放才拾起便未曾放下,微蓝的眼眸往手中之物望去,凌洛炎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他的手中。
笑声歇去,令人备受煎熬的静默死寂之中,银曜族蓝滕跪在一边等候着他的宗主将今日这一切了结,赤阎族人却仿佛连心跳都要停止,屏住了呼吸望着上首之处的那个身影。
龙梵望着手中之物,淡淡眸色露出了微笑,轻轻的握住了掌心的赤红。
他不会忘记,他是如何心动的看着指间的火红色在他手中缠绕上缕缕的浅银,发丝划过掌心的触感,还有银红交错的艳丽,惑人的眼眸曾满是轻佻掩着警戒将他注视,这一切,就和身前之人曾满心不甘的被他拥抱在怀中,一次次被需索掠夺,最后终于承认了心中情意的那幕幕场景一般,早就刻印在他心中,绝不会错漏分毫。
“宗主-----”蓝滕心焦的抬首,宗主封印已解,为何还不下令,难道是力量还未完全融合?
蓝滕的喊声震碎了凌洛炎脑海中的回忆,望着那条发带,他居然会想起这么多,龙梵为他下跪,龙梵瞒着他为他杀人取灵帮他克制和夜翼融合之时的魔性,逢魔时刻共同退敌,望天台上应对死咒,在他魂碎之时险些酿成天劫,消弱灵力,为让他魂魄得全而施用灵咒术,连族人的性命都没有吝惜……
直到如今,为他所做的种种,换来的是灵力减退,必须解开封印,而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这个男人早就料到的,自从得到濯魂珠的那一日起。
望着龙梵,看着他手中的赤红,凌洛炎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前去质问,他到底该相信,还是怀疑?银曜族之主还是不是他所知的龙梵,计算了这一切的男人究竟打算怎么做?
无法按耐,他终究还是不敌心中的叫嚣,走上前去,一把抓起了那身白衣的衣衫,“告诉我,祭司龙梵,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你是要臣服于我,还是……背叛?”
缓慢的两个字,宛如被炎火侵蚀的眼眸凛冽的好似夹杂着冰刃在燃烧,尖锐而不容退避,称呼的是祭司龙梵,要的是一个答案,他是作为赤阎族宗主,在质问他的祭司,仿佛蕴含着风暴的喝问如爆裂在周围的炎火,袭卷了整个殿堂。
叹息声中,身穿白袍的男人松开了手,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中,看着他掌心的赤红发带飘然落地,在一阵轻风中,赤红毁去,如同被海浪淹没,在涌动的灵波之中消散无影。
每一日的拥抱亲吻,穿衣束发,每一次的银红交错,缠绕于发丝的指尖轻抚,全数散尽。
这就是答案?凌洛炎手中的力道一顿,倒退了一步,好似瞬间被抽走了什么,空洞的心里竟然平静没有波澜,他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何种表情,是狂笑自己的自以为是,还是暴怒怨艾这一场错爱。
少看时遭遇的背叛是因为无知,这一回他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所有的爱意缠绵,所有的温柔拥抱都不是假作,只是他运气不好挑错了人?
“就算你是身为赫羽之力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我主向你低头臣服?”蓝滕笑的有些轻蔑,转头一指身后跪着的所有一族人,“你可看见,我族之力比起赤阎族只强不弱,我主千年之力更不是任何人所能匹敌,你凌洛炎凭什么如此狂妄,竟敢要我主臣服于你?”
满是纷乱复杂的眸色骤然凝聚,如一道利箭往蓝滕射去,凌洛炎满腔的怒火和麻木了的疼痛瞬间被点燃,心中越是痛楚不甘,怒火便越甚,惑人的眼眸透出厉色,抬起一片嗜血的殷红,“你又是谁?我和他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论断,要说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凌洛炎,凭我随时都能把你从这个世上抹去------”
抬起的火红衣衫带起一阵炎火喧腾,妖冶无声的火焰化作灵兽,展翅在殿堂内的半空中翱翔,火焰的长尾拖曳着缀落点点赤赫火色,在众人的惊惧叫声之中发现他们被炎火沾上竟然无恙,炎主凌洛炎竟然已到了能随心控制炎火之威的地步?
朝蓝滕身上卷去的炎火带着致命的热度,在他忙于应对之时,一道青蓝的光晕将炎火拦截--------炎火能毁去一切,世间万物,除荼鳞的朔水,无可抵挡之力。
龙梵消去了不要将蓝滕吞噬的炎火,对着跪于脚下忠心于他的这个手下,扬起了一抹淡然的浅笑,在蓝滕满心喜悦感激之时,却听上面传来的柔和语声说道:“他不必凭什么,只凭我爱他。国”
轻缓平和的言语,在这个充满紧张沉重和无尽窒闷压抑的殿堂内响起,众人正做好准备迎接一场两族征战,此处将陷于炎火和朔水之力,可能顷刻间就会毁去,却没想到,上首之处竟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一身白袍,举止雍容,浅笑淡然仿佛远离尘世的男人,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俯身,单膝跪于地上将面前之人还握着炎火的双手捧到掌心,绯色的衣衫这下,握碎酒盏的伤口与炎火的嫣红交错,都在他的一个轻吻中消去。
“我龙梵,愿奉你为主,此生不会背离……”重复当初所言,龙梵微笑着与那双错愕的魅色双眸对视,“洛炎难道以为,我会将自己的誓言忘记?”
是他亲口对洛炎说过,他不会背弃。站起身,龙梵微笑着抬手轻抚那头燃着的绯红的发丝,凌洛炎却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要停顿。
在他面前的,还是那个龙梵?在此时此地说出这番话来,再一次跪于他的脚下,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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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样自然,若无其事的好似自己真的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祭司,他分明有着那样的手下追随,分明该设计好了一切。承载着他俩往昔种种的发带也分明才被他毁去……
殿内,只有站在凌洛炎面前身穿白袍的男人还能一脸安然。
所有人都呆愣了,那般的温柔轻语,,那般的誓言承诺,居然是出自这么一个本该傲立世间,被人奉做天神般敬重的男人口中。
他此刻不是当初的祭司龙梵,而是银曜王龙梵,银曜族这主,如此身分,竟在人前亲口承诺此生不会背叛,此生都奉赤阎族凌洛炎为主?
第155章
赤阎族人无法言喻心底的感觉,从炼狱被拯救又瞬间升仙的感觉也不过如此,跪于地上的银曜族人却陡然抬首,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看到的是什么。
“宗主!”蓝滕的表情似是被人捅了一刀,仿佛先前的炎火正将他灼烧,面色煞白语声颤抖的问道:“宗主难道忘了,当初曾说……”要行到赤阎……
一道如剑的利光晕着青蓝,倏然从蓝滕的心口贯穿而出,这一回却不是炎火,而是龙梵手中的朔水之力,“我不曾忘记,我还记得我并未让你擅自行事,复活了石榴,在赤阎族安插眼线,这些并非我所授意,蓝滕,你为何要令我失望?”
注视着自己当初最得力的手下,龙梵的注视是惋惜的,怜悯的看着他一点点倒下。
蓝滕挣扎着张了张口,“石榴……是宗主封印自身之后……最为喜欢……我以为……”他以为当初宗主杀了石榴是迫不得已,他想让宗主早日归来,解开封印,于是便将他最喜欢的女子重新送到他身边。
“你以为……”龙梵摇头,握住凌洛炎的手没有松开,侧首去看身旁之人,那双燃着绯色的惑人眼眸正用一种难辩的神情看着他,与他对视,龙梵语声缓慢郑重的开口说道:“任何轻视我主,打算对我主不利之人,龙梵都会让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这句话,是作为赤阎族的祭司龙梵所说,而非银曜族之主,是他对蓝滕,也是对所有银曜族人的告诫。
跪在蓝滕身后的银曜族人顿时悚然,即使过去数百年,他们也不会忘记宗主的威仪。
眼前蓝滕的死正在警告他们,不论过往如何看待,如今的赤阎族,绝不是他们可以轻视,能够怠慢的,若是不然,结局就会同蓝滕一样,纵然曾是宗主最为得力的心腹,也不会得到半点宽待。
蓝滕意图说出当初,又曾对那个炎主不敬,宗主便取了他的性命,数百年来物是人非,难道他们的宗主当真不打算依照当年计划行事,从来看淡人间情爱的银曜王真的为一人付出真心?
数百年的等待,换来一场欢喜,一场诡异,锁灵印去,银曜王归,他们竟没有等来宗主的号令,在跪地仰望的视线之中,那个拥在无可匹敌之力,淡然出尘的仿佛应立于人上俯视众生的男人,正转过身,没有瞧他们一眼,而是专注的看着在他身前的那抹绯色身影。
“洛炎,信我。”
在凌洛炎面前,说着这句话的男人抬起了他的脸,深深的注视的眼眸里,熟悉的微蓝似乎存着无奈,眸色温柔,莲华的淡香充斥在两人的呼吸之间,勾起无数的往昔记忆。
若是为了你,即使耗尽所有也是舍得……自然不会留你一人,那样我如何能放心……我会在洛炎视线所及之处……
龙梵曾说过的话,历历在耳,这双注视他的眼眸看来分毫没变,可知道了这一切因由的他,又怎么能当做这些都没有发生?那句誓言龙梵没有忘记,但如今在他身前的却不再是当初的龙梵,而是银曜族的宗主。
他真的打算就这样舍弃族人,在赤阎族内听命于他?身为继承荼鳞之力的银曜族之主,他真的甘心如此?
“告诉我,你的答案。”锐利的眸色正对着龙梵,挪开搁在脸旁的手,凌洛炎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挑着魅色邪气的眼,火色未退,还是那般凌厉如箭毫不留情。
对真心想要之物,他容不得一点疵,他就是这样的人,决绝到对自己也狠心的地步。
他要的是对他说出那些话的男人,眼前的,倘若不是彻彻底底倾尽所有来爱他的龙梵,它宁可放手,宁可为敌。
回答他的是一抹了然的浅笑,青蓝的灵光汇聚,落以那双稳定修长的手中,同时被他掌握的还有从半空中攫取的一缕炎火,被起伏的朔水青蓝所包围,绯红的火色逐渐凝结,濯魂珠投入其中,在所有人心痛的惊呼声中,结成了一道赤色的冰晶,冰晶闪耀,光芒却隐现墨蓝。
龙梵走近身去,拂开了垂落在红衫上的发,那双手如平时的每一日,指尖从发丝上掠过,轻抚着打理整齐,顺直了那缕缕的浅银,微热的气息,从凌洛炎身后拂过他的颈边,炎火的红芒逐渐消退,浅银灿然,在指下被束起,缠绕而上的不是被毁去的发带,而是那一簇灵光闪烁的绯红晶芒。
看着那如天神般的男人亲自为炎主束发,在此刻谁都知道,他们所见的并不是银曜族王龙梵,而是赤阎族祭司,当赤红绯色的发扣被固定在那银发之上,银族人也都知道,他们等待了数百年,迎来了他们的宗主,却已等不到当年所言的号令天下。
答案是什么已经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是龙梵的选择。
他选择,背叛他的族人。
凌洛炎胸口一窒,那双深深注视着他的微蓝之中,那份温柔如潮水一般几乎令他无法呼吸,仿佛相要将他所有的疑问,愤怒,心痛都抚慰,那双曾抚遍他身上每一处的手极为缓慢的抬起,如同是在试探,轻轻的环绕过来将他拥入怀中,却又以分毫不容他抗拒的力道,将他抱紧。
落在他唇上的吻初是温柔的,就如他所熟知的,轻柔的覆上同路人待他稍稍回应,便纠缠于他口中霸道的索取他一切的反应。
就和这个男人本身一样,优雅而雍容,仿佛不沾尘俗之欲的外表之下,全是无法预计的算计和霸道,只待确定了,便倾尽所有的热情,像是要侵蚀过来一般的将他所要的一切全部占据。
炎落宫内外,赤阎族,银曜族,所有的各个宗族,每一个人都屏息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即使事实已摆在眼前,可直到此刻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原本的赤阎族祭司,曾经的银曜族之主,龙梵,他竟会舍弃自己银曜王的身份,甘愿在赤阎族中成为祭司?
纵然这祭司的身份也是为天下人所敬畏,为族人所警服,可毕竟是位居一人之下,如陷与银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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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宗主的身份相比?
银曜族消失世间数百年,种种神秘的传说里,绝不会少去关于它的强大,自继承荼鳞之力,各族纷纷灵力衰退之时,唯有银曜族依旧立于世间,未见力量衰退,传说中,它正是在最为强盛之时顷刻消失的,所有的族人,每一个分殿,全部都神秘的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中,无迹可寻。
如今,当银曜族重回,他们所见的果然是最强在到骇人的力量,那些族人,或多或少都有百年的灵力,假若银曜族原本打算的是要得到号令天下的地位,那么他们根本不用出手,如今的世上除了赤阎族,乾岐族或许还有一拼之力,其他各族,只有束手听令。
若非有炎主的存在,若非是他,今日的结局会是如何,实在难以定论。
歌谣中所说,炎主为救世之人,不知传下这句歌谣的赫羽是否已然把这些灾祸也在算在其中,心潮起伏之下,众人难以平静,银族上下却是不知所措,被宗主舍弃,他们这些族人该如何?
数百年的等待,难道只能是这个结果?
可事实却就在眼前,那紧紧拥抱着赤阎族炎主的确是他们的宗主,他们的银曜王,仿佛如何都不愿放手一般,紧紧拥抱着那抹红影,那般深切又满腹爱意的吻,那种不舍又懊恼的神情,以前从来没在那张神色浅淡的脸上出现过。
他们的宗主一贯只有淡然平和,与雷霆血煞的手段截然不同的那种平和,温柔是杀意,笑语是危险,从容优雅是俯视众生,计算得失。
眼前的神情,他们从未见过。
整个炎落宫静默了,被各种神思复杂的视线注视环绕,凌洛炎移开唇,也将身前的男人推开,微阖的眼眸里看不出心绪为何。
炎火早被起,朔水也不再存有威慑,安安静静落针可闻的炎落宫里,甚至能听见衣料磨擦的声响,只见红衫与白影交错,被所有人瞩目的炎主背转过身,不见起伏的语声说道:“命你的人退下。”
他口中所指是谁,没有人会不知,银曜族人纷纷起身,在龙梵的示意之下退出宫门。
门外的银曜族也一同退去,空旷的雷落城里,除了炎落宫,空地有的也是,随处都可容身,只不过任何一处都没有他们期盼已久的宗主,舍弃了族人的男人,还是站在炎落宫内,注视着不肯面对他的绯红身影。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宴请各位,散了吧。”像是之前所有的都没发生,漫不经心朝众人挑来的那一眼还是那般深情却又淡漠,转身往里走去,随口留下吩咐,“林长老,替我招呼大家。”
即使隐藏的再好,始终望着他的人却不会错过这一片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龙梵不发一语,也不需眼前之人再说什么,在凌洛炎向回廊走去之时便紧紧随在了他的身后,这件事该如何交代才能平息洛炎的愤怒……
他没有忘记他的宗主不久之前便对他说过的话-------若是我在你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又或者你对我隐瞒欺骗,这段感情我宁可舍弃。
望着身前僵直着背影,疾步而去的凌洛炎,龙梵无声叹息,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只他一人最为重要,可是,他已经欺瞒的太多。
第156章证明
一前一后的两人在族人满是忧心的注视下回到卧房,房里很安静,和方才在炎落宫殿堂上一样的安静,静的沉闷而压抑。
赤红的背影就在龙梵的面前,站在书房案边,什么话都没有说,这对他的宗主而言并不寻常,令他心动之人犹如一团烈火,一旦心有不快,便会爆裂出无比炫目的热度,令他甘心承受他的怒气,被那如火的魅色情挑所撼动。
而眼前只能说明这回的怒气不同以往,事实上,这次的事也确实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想起最初之时的欺骗和隐瞒,龙梵还记得当时他是如何站在众人面前将他指责,那一番责骂即使到了今日他都不曾忘记。
洛炎从来都没有说错。
“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我是人,并不是神。”垂眸站立,龙梵没有上前,微蹙的眉宇仿佛在追忆过往,含着叹息的话语声似是解释,但他的这句话却如一块巨石掉落,激起凌洛炎心中克制许久的巨浪翻腾。
“不错!是人便自私,是人便根本不必奢望什么没有欺骗隐瞒!你是打算告诉我,你是不得已才瞒着我?!还是想说濯魂珠与你无关,石榴的出现你也不曾料到是你的族人所为?封印早已松动,你早就记得过往,却让我在殿上从他人口中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骤然转身,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眸直直的望入龙梵的眼底,像是想要将一切都挖掘出来看个清楚的满是锐利锋芒,摆在身侧的手克制着没将那身白袍攥紧在手中,而是紧握着,颤抖的透出了炎火的红光。
就站在龙梵身前,近到两人的呼吸相融,凌洛炎的话语声如冷焰,满是怒火,却又冰冷的灼人,“封印自身,数百年不露半点痕迹,赢得族人的尊崇敬畏,果然做的漂亮,你既然早有图谋,这么些年来你为什么不早些动手?!为什么不索性将赤阎族入掌中?那些对你而言并不难不是吗?祭司龙梵”
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一声祭司,包含的不只是冷冷的讥讽,还存着被刻意压下的被欺骗的怒意和伤痛,龙梵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赤阎族族人的事,但对他的期满,已经等同于另一种背叛。
他背叛了连同感情一起全心投入的信任。
“洛炎……”龙梵不知道这是今日第几次叹息了,他所爱的人依旧是如此倔强,无奈的看着身前之人,他伸出手,凌洛炎咬牙瞪视着他,背转过身终于无法克制的一拳击在了墙上,低哑的语声存着挣扎,“龙梵,不要逼我舍弃我们的过去。”
苦笑着垂下双臂,龙梵双目微敛,若是没有这个意外,或许赤阎族已不是赤阎族,这个意外他不曾料到,却令他甘愿放弃当初设想的一切,放弃银曜族。
“锁灵印封住了我的灵力,也压制了部分的记忆,身在赤阎族的祭司龙梵,确实对赤阎族一心一意,从不曾图谋过任何……”
从凌洛炎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话语声,开始述说当年,他看不见说着这番话的龙梵是何种表情,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出某种追忆,那是他所不知道的龙梵,数百年前,带领银曜族人,神秘而不可企及的银曜王。
室外的日光正在西沉,淡淡的话语声在房内如风的飘渺,微蓝半阖着浅淡,身穿白袍的男人说着当初的一切。
将自己封印之后,他忘记的其实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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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原先的身份,只有灵力受到限制,对他并无妨碍,封印自身,确实令他成为了最尽责的祭司,一心一意待在赤阎族,取得了赤阎族人的信任,而后有意外的引来了本在异世的生灵,这个生灵为了宗主,还做的如此之好,对于当时不知自己身份的他而言,这是个天大的意外。
直到又得到濯魂珠,逐渐想起一切过往,可这些,他又怎么能对洛炎说?
“……洛炎将濯魂珠放在我身边保管,濯魂珠所存的朔水之力影响了锁灵印的效用,封印松动,令我开始想起原本的身份,但,如你所言,我并不是神……”龙梵再次说起这一句,凌洛炎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声里竟然带着苦笑的意味。
脚步声响起,身后的男人又靠近几步,就在他的背后,说话之时的微热拂过耳畔,用他一贯柔和沉稳的语声继续说道:“是人便自私,这一点洛炎又说对了,我是人,自然也会自私,甚至也会害怕……”
笑话,他龙梵能怕什么?嘲弄的勾起嘴角,凌洛炎正要转身讥讽,背后的双手趁此时忽然将他抱紧,就在他耳边的话语声随着吐出的呼吸温柔满溢,“我也不曾想到,我龙梵也有害怕的一日,可一想到若是将实情告诉了你,你会如何对我,我便不能不怕了。”
同那温和平缓的话语声不同,环绕在他身上的手没留给他任何动弹的空隙,耳边的话音继续着能将他击溃的轻柔耳语,“怕洛炎再度怀疑,怕你决定将我们的感情舍弃,还怕我们之间会变得和如今一样,你会质疑我对你的情意和过去的一切,如此,我只能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解释……这样的解释莫非是他早就想好,专用来在这种时候说予他听的?凌洛炎紧蹙着眉,不甘心的感觉到心中的动摇,当听到龙梵所言,这个被众人仰望看淡了一切的男人说出害怕,在他还未退下怒气之时居然又觉得心动。
“洛炎莫要再生气可好?银曜族只是我的过去,如今已与我无关,如此庞大之力随意安置也是可惜,为何不取到手中?若是你想要,它便是你的。”仿佛是在低喃的耳语,带着安抚的温柔继续诉说,轻浅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发边和颈侧,凌洛炎蹙起的眉终于松开,却冷笑一声为恼怒的挣脱了背后的拥抱。
“你是打算用银曜族来换我的原谅?你以为我是如此看待我们之间?只要能取得利益,便能将你之前的所隐瞒全部忘记,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扬起没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抬起眼露出一抹邪气冷魅的笑,“不必拿来交换,银曜族不会轻易离开,就算你背叛了族人,他们还是你的力量,最后还是会落到我的手中。”
他会因为这件事放弃就在眼前的力量,何况那还是与赫羽齐名的荼鳞所留。
龙梵微笑着注视眼前,这便是他的宗主,引他心动,令他甘心放弃过往只求相伴左右之人,就算在威怒之时也不会失去理智,能看穿事物的本质,同时,这句话中还有另一层含义,不知洛炎自己是否察觉。
是他龙梵的,便是他凌洛炎的。这便是说,他们还是属于彼此。
凌洛炎只看到龙梵脸上含义不明的笑,那种笑意令他回忆先前所言,终于在刹那的顿悟,他中略感狼狈的明白自己所说的话已经泄漏出心底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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