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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就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异变突起。
极致的静之扣的是极致的狂暴,往下坠落的沙粒煞那间往天边急升,月色黯淡到没有丝毫光明,塌陷之处升起到几人之高,没有翔天术,所有人都只能在沙砾中挣扎,半空中的凌洛炎和龙梵却被无数袭卷而来的沙尘风暴卷至无法站立。
风沙越来越大,暴起的沙尘如一股飓风,将所有人袭卷。
不论是在地上还是半空,仿佛天地间每一处全被遮荫,摇晃动荡之间,没有人能看清眼前所见,失去了颜色的月一片黑沉,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沙尘飓风将所有都吞噬。
那个裂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但此时谁也无法发现,眼前只有无尽的沙粒尘埃,触目只有黑暗,耳边全是沙沙的声响,凌洛炎和龙梵被骤然卷来的庞大力量冲向两边,只觉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沙粒之中,等他发现的时候,与龙梵紧握的手已经松了开来。
“龙梵-------”他大喊,喊叫的声音却连自己都没有听见,翻天覆地的巨变带着隆隆的巨响,无数的沙粒将他们掩埋压迫,想使用炎火,身上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神思混沌起来。
飓风卷起所有,一切都失去了重力被扯到半空,仿若天与地整个调换,在沙尘遽然的狂暴之力下,所有都被掩埋。
等狂风沙暴缓缓静止,天空悬挂的圆月重新亮起银辉,所有的沙砾都落下回归原位,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沙漠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第184章
沉重,阴冷,无法动弹,当凌洛炎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感觉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这当然不可能,有他的祭司在,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龙梵不会让他有事,这一点他从不怀疑,也就是因此,他才会毫无顾忌的放手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龙梵……”张口喊了一声,嘶哑干涩的话音几乎难以分辨这是属于他的声音,抬起手,他拨开身上的层层沙砾,终于知道身上的这种沉重和阴冷是从何而来。
身边的沙子被人拂开,他的身体从沙堆里被拉出来,睁开眼,他正要放心的去拥抱身边的男人,却作忽然停滞。
“封尘绝?”勾出笑意的眼眸骤然凝结,在微微挑起的魅色之中掠过凌厉,从沙子里站起身,凌洛炎站在原地,看着和他一样狼狈的男人。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的祭司。”封尘绝的眼中像是乌云聚集,满是阴霾之色,“拜你所赐,你的族人,还有我,都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里是哪里?和封尘绝打斗到一半,突然有这样的巨变,谁也不曾料到。
没顾得上身上的沙尘,凌洛炎举目朝四处张望。
眼前所兔崽子只有无尽的沙,从脚下一直延伸到看不见边际的远处,之前还灰暗的辩不表颜色的天空,如今亮如白昼,天际的圆月洒下柔和的光,将所有的沙砾印照的粒粒闪耀,仿若银沙。
从脚下捞起一把沙子,由掌心倾倒而下,这沙看来和原来的不大一样。
“你已经到了,这里就是传说中有进无出的极北大漠。“封尘绝的回答听来有种说不明的意味。
“这里就是极北,你不该来的地方,结界受到我们灵力的波及,出现的裂痕,我们现在不是在沙城的边界,而是在极北之中。“封尘绝说的缓慢,说话间时有起伏,看着在他面前的凌洛炎,眼里掠过阴沉的暗色,也有几许复杂。
“你之前要我听你说完,如今可以说了,越详细越好。“吸了口气,打理身上的沙尘,凌洛炎冷静下来,龙梵虽然不在身边,但以他祭司的能力,定然不会有问题。
“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作用,极北大漠之外有结界将世间一切隔离,我们穿过结界到了这里,早晚会被灵犀族人发现,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封尘绝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就像他所说的,已经太迟了。
欺近一步,近到封尘绝面前,凌洛炎危险的半眯着眼,“歌谣里说的第三物也就在灵犀族手中,还有那些在雷落城里杀了曜师的人,带走灵纾的人,都是灵犀族,你和他们早已有联系。”
这不是疑问,而是结论,封尘绝沉默的看着他,没有否认。
已经身在其中,接下来不论是什么他都准备接招,早就是这么打算的,凌洛炎牵动嘴角,“你早知道极北之地外围有结界,阻止我的理由?”
封尘绝没有答话,就那么站在那看着远处,沉沉的低笑响起,忽然转头露出一丝诡秘,“凌洛炎,不如我们再决胜负,我和你都与赫羽有关,我们的命格相连,你容不下乾岐族,自然也容不下我,怎么样,来战一场?”
“难得还有人求死的。”凌洛炎拂了拂身上的红衫,“你可能不是我的对手。”在他得到完全力量之后,封尘绝很难再威胁到他。
“你占了他的身,得了他的位,拥有了他该有的一切,倘若觉得我是麻烦,你就连这麻烦也要一同接!”阴冷的笑意和狂猛的暴戾之气,倏然涌现,封尘绝只要提起那个“他”,语调就变了。
“谁还怕你不成,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当初的凌洛炎!再纠缠下去结果也是一样!”劈去一掌,沙尘漫天倏然扬起,凌洛炎觉得烦闷,他讨厌被人当做替身,封尘绝这般执着于那个“凌洛炎”,除了感情的因素,还有其他的原因。
“假若我不在世上,你会得到凌洛炎,乾岐族和赤阎族合一,由你统帅,掌控天下应对天劫,可惜的是当初的凌洛炎被你所伤,又因为我的出现而消失在世上,从那时开始事情就超出掌控,你对赤阎族的执着就是因此,但不要忘了,和你有牵扯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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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
被封尘绝的纠缠引出不快,带着怒意的眸色里露出冷魅的笑,“该做个了断了,虽然之前被打断,不过在这里也是能继续的。”
掌风犀利,夹着沙砾划过空中发出嘶嘶声响,封尘绝听着他的话一句都没有反驳,抬手迎上,轰然的巨响在沙漠里传出很远,被掌力反震,两人后退了几步。
站在沙地上,脚下都是松软的沙,难站立不稳,凌洛炎却比封尘绝多退了半步,眸色一凛,他顿时小心起来。
“赤阎族本该是我的,连同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你,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就是因为你才会乱到今日的地步!”
鹰眸骤然划过锐利之色,神色阴沉,暗红的短发夹着沙尘纷乱飞扬,像是扬起狂乱的血色,封尘绝猛然跃起,暗色的掌力晕着诡异的黑色灵光呈漩涡一般旋转往赤红的身影上袭去。
“不要把自己的失算怪在我的头上。”冷笑一声,凌洛炎不打算躲避,而是抬掌回击。
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几次交手,凌洛炎步步紧逼,封尘绝也毫不相让,空旷无人的沙漠之中,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在此缠斗,除了掌风和破空声,只有被卷起的沙砾从风中划过的嘶响。
凌洛炎避开封尘绝的攻击,仰身往后,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远处快速袭来的黑影,巨大的翅膀震起狂风,吼叫声已经近在耳边。
来不及回避,巨大的异兽长着足以遮蔽天日的巨大翅膀,锯齿状的翅膀边缘割开了他的红衫,鲜血顿时如注。
如同鬼魅一样的速度,那异兽居然没有丝毫声息,捂住血口,他侧身闪避,封尘绝已经跃到一旁,被鲜血的味道刺激,那异兽没有看封尘绝一眼,朝着凌洛炎张开了尖利的爪。
鲜血染透了红衣,利爪近在眼前,凌洛炎不躲不避,握拳击向异兽的胸口,爆出一片血光,受到他的攻击,那兽类更加红了眼,唳叫一声,张口往下啄去。
倒在地上,凌洛炎只能回击,眼看兽类长长的尖喙已经到了他的门面,就在这紧要关头,轰-----爆裂声引起满天的血雾,一道玄色的暗光将那异兽撕成粉碎。
血沫横飞,如雨点洒落,凌洛炎嫌恶的皱着眉,望着不远处掌的封尘绝。
“为什么救我,别说你是想公平的一战,不想乘人之危,这种话我可不信。”肩头有伤,凌洛炎就算再厌恶血腥,对自己的伤口却不能置之不理,按住那粘稠的猩红,他慢慢从地上站起。
封尘绝不是那种自命侠义的人,更不会放过近在眼前的机会。
站在他面前,凌洛炎有些弄不懂他的想法,一直以来封尘绝做的事都反反复复,“你要赤阎族,你也想我从世上消失,你想一切回归原位,回到正轨,可惜这些都不能如愿,就算我死了也不支改变,你不是应该把握机会,为你的凌洛炎报仇吗?”
站在他不远处的男人没有回答,那一双锐利和阴沉的眼眸却望着他,流转着难辨的神色,缓缓说道:“原来,你已使不出炎火了。”
身体一僵,凌洛炎轻轻笑了,“果然还是逃不过你的眼,怎么,想杀我吗?”
肩上的伤比他以为的要严重,更让他难解的是他居然使用不了炎火之力,要不是这样,那突然而来的异兽根本伤不了他,他已经掩饰,但还是被封尘绝看出来了。
封尘绝眸色阴冷,又仿佛燃烧着暗火,“不管是什么原因,失去炎火之力,也没有那个祭司在,我想杀你不难,杀了你龙梵应该会灭世,天降灾祸,赤阎族再也不会被世上的人称颂。”
像是自语,也像是要告诉凌洛炎,封尘绝缓缓走近,快如闪电的动作,刹那间扼住了红衫之下的脖颈,紧五指,他看着身前红衣人被他按倒在地上,被鲜血浸湿的肩膀,也将底下的细沙染成红色,但那双看着他的眼居然还是那么凌厉冷漠,甚至带着嘲笑。
好像此刻性命落在他手中的不是他,仿佛两人的位置互换,即使再痛苦,那双看似魅惑深情的眼里,还是那般冷漠讥诮的神情。
看着这双眼,封尘绝的表情扭曲着,像是心里有什么在挣扎,五指扣紧了掌下的脖颈,却在那双眼眸缓缓合上的时候不自觉得的放松了。
陷入黑暗的昏沉之中,凌洛炎咳嗽着喘息,封尘绝的手还在他的脖子上,那力道虽然减缓,但他喉间的要害还被他掌控,他不动,他也就这么躺着。
诡秘的安静,封尘绝就那么注视着他,直到凌洛炎的双眼眸缓缓抬起。
他忽然明白了,封尘绝的反复无常,露出恍悟的神色,勾起笑意的薄唇张开,嘶哑的嗓音仿若是在玩笑的说出一句话来,“我的命就在你手里,你居然不要,封尘绝,你爱上我了?”
封尘绝脸色骤变,放松的五指猛然扣紧,狠狠的与那双惑人的眼眸对视,一分分的加重手中的力道,一字一句的缓慢开口,“不错,我爱你。”
咬牙吐出的话,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压出来,说的是爱,字里行间却满是恨意,那是入了骨髓的恨,恨到极致。
扑面而来一阵狂猛的气息,灼热的吻像是雷火一样落在凌洛炎的唇上。
封尘绝满脸黯沉,扼住他的咽喉,带着怒气和恨意的吻在他口中肆虐,与其说它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咬,撕咬啃噬,另一手抓紧凌洛炎肩头的伤处,不留丝毫余地的力道让鲜血从指下流淌。
这样的吻无关情欲,也无关爱意,那是一种恨,唇上的感觉只有疼痛,甚至和肩上伤处的疼痛不相上下,凌洛炎以同样的力度回击过去,重重咬下。
如同野兽,只有撕咬,被吻的人和施吻的人都像是在较量,直到鲜血从凌洛炎嘴角流下,封尘绝突然放开他,“我爱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既然是凌洛炎,就是承受自己造成的结果。”
凌洛炎咬了咬牙,口中尝到血腥和呼吸时的血气腥锈让他想吐,侧首吐出一口血,他舔了舔唇,“什么后果,你要杀我,还是要抱我?”
“不如先抱人我,再杀你,你看怎么样?”封尘绝嘴角也带着血,露出残忍的微笑。
喉间被掐住,呼吸停滞,凌洛炎断断续续的轻笑,合上了眼,他不担心他的性命,他已经看透了封尘绝,张口努力呼吸,他想到的是此刻不在身边的龙梵。
假若龙梵在,封尘绝已经死了,假若龙梵在,便会知道他的炎火为什么不能使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十分信赖龙梵,以前的他最厌恶的就是依赖他人,让自己的步调被牵制,可如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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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好像已经成了习惯,以至于在如今这种情势下,他想起的还是龙梵。
“没有了祭司龙梵,失去了炎火之力,你什么都不是。”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封尘绝就那么钳制住他,带着恨意和怒气低吼,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他眼底的那种难辨的神情终于浮上,那是爱与恨的混合,复杂到他自己都难以辨识心里的感觉。
对着那双张开的唇猛然吻上,封尘绝心里想的是杀了面前的人,但手中的动作却是撕开身上的红衣。
这具身体的魂魄取代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个少年,取而代之的是之后的强硬手段,狂傲张扬,不以为意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连自私的掠夺和狂妄都能那样耀眼。
眼前这个身穿红衣的男人是个祸害,他恨不得就这么将他撕裂。
被他撕扯开的红衫底下露出了无数欢爱的痕迹,点点红印从颈边一直延伸往下,从腰际一直往下,好像可以延伸到里面,双手从那些痕迹上抚过,他的双目赤红。
颈上再没有压力,凌洛炎缓着气,没有阻止,仿佛先前经历生死之劫的不是他,慵懒的躺着,露出胸口的吻印,任身上那些龙梵留下的印记一一显露在明亮的月光下。
“被他知道,你会死。”很好心的提醒,他漫不经心的露出的抹冷笑,“还有,既然你说我什么都不是,你何不杀了我?”
“我会杀了你,在抱过你之后。”封尘绝去解他腰间的系带,凌洛炎按住他的手,“在此之前,你先确定人要的是哪个凌洛炎?你说你爱的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但是封尘绝,你做的事却不是这样。”
“你要杀我,却又救我,你根本不敢看清自己的心,你想清楚了,如果你要的是之前的凌洛炎,你可以继续,做完之后杀了我,为他报仇,假若不是,那么你爱的是谁?你真能杀得了我?”
嘲弄似的话音,能看透一切的目光,肩膀的伤口还在淌血,展露着另一个男人在身上留下的痕迹,被他压在身上的人这几句话像是一道惊雷,重重敲打在封尘绝心口上。
他爱的是谁?他爱的当然是最初的那个少年,他恨的是占据这具身体的魂魄,他应该做的是夺回一切。
可就是不久前他去阻止凌洛炎进入这个结界,就在方才他从异兽爪下救了他,能杀他却不杀,他究竟是在做什么?抱过他之后才杀了他,这难道不是自己找的借口?“他想要他,这一种要,不是复仇,不是执念,在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心里的火焰却是怒气,是妒忌,他竟爱上了这个“凌洛炎“?
不论是移情的作用还是因为被这双眼眩惑,他只是在找借口去占有他,他根本杀不了他……
他一直说服自己,他执着的是当初那个少年,可如今回想,他只能刻是一双魅惑情挑的眼,深情和冷漠矛盾的融合,站在人前之时的凌厉飞扬,犀利的仿佛能看透一切,就如眼前。
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心情和躁乱,他算计赤阎族,他要报复他想得到,他看到凌洛炎和龙梵一起出现的时候的恨意,还有刻意告诉面前之人荼鳞真相之时的恶意的喜悦,这些,居然全是因为爱……
凌洛炎不慌不忙的站起,瞧了眼肩上的伤,没有再继续刺激神色不定的封尘绝,他的目的只是想让他混乱,让自己全身而退。
封尘绝的心已经乱了,站在原地,古怪的神色注视着站立身前的这的抹红影,认清情感之后他的心思依旧复杂。
凌洛炎却不管这些,别人的心情和他无关,他只想在封尘绝消化过来这份感情这前找到龙梵,如今他无法使用炎火,又受了伤,和封尘绝在一起并不安全。
在他们头顶上的月光明亮的异常,如同日光,光辉却是银白的,周围被照射的如同白昼,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影,他知道进入结界的时候那股力量将他和龙梵冲散,要找到他的祭司,就要在沙漠里继续往前。
看封尘绝站立着没有反应,他选了一个方向,才走没几步,忽然听到了歌声。
那是在结界之外就听到的歌声,到了里面更为清晰,却还是那么飘渺的难以辩认,不知是男是女,从某个方向传来。
“你去哪里?“封尘绝拉住他的衣衫,凌洛炎转头看着袖口的破损,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听说过,也不知封尘绝心里的感情,若无事的一挑眉,“不觉这歌声奇怪吗?”
在封尘绝面前说去找龙梵,不知会引来什么后果,想必不会让他太愉快,倘若龙梵也听到这歌声,应当也会朝那个方向去,以此为坐标再好不过。
封尘绝放开手,随着他一起往传出歌声的方向走去,他的心里直到此时还很乱,一步步的看着自己的脚印,跟随在那身红衣之后。
凌洛炎的肩膀有伤,问封尘绝要了匕首割下衣袍的下摆,他随便的扎在伤口上。
血有些止住了,但血腥的气味还是令他很难受,他的口中还有封尘绝那个吻造成的伤口,不知他的祭司看到了会做何感想,恐怕有人要从这个世上消失。
就在这么想着,他拖着脚步一点点往前,接近那断断续续的歌声,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眼前忽然豁然开朗,在一座沙之后,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第185章
天地难辨的沙漠里,身穿白袍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分外惹眼,亮如白昼的月光之下,那层白衣仿佛有光环笼罩。
对旁人而言遥远的不似凡尘之人,在他面前却温柔恶劣而又霸道的男人正负手而立,沉静悠远之状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凌洛炎皱眉,脚步却略略停了。
没有异常才是异常,龙梵和他失散怎会驼样冷静,他早已见识过他疯狂的模样,为他而失去原来的安然,为他失常,他喜欢那样的龙梵。
皱着眉,又上前几步,在他身后封尘绝见了远处的身影,眸色骤然转作锐利,“你是在找他。”
肩头被握住,止了血的伤口再次渗出暗红,凌洛炎拧着眉,嘴角却牵起了弧度,转过头无比嘲弄,“我当然是在找他,我的祭司还有我的族人都在那里,你要和我一起去?”
肩头的伤处在封尘绝的手中渗出血来,那力道却还在紧,凌洛炎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受制于人不是他喜欢的事,求救也不是他的做法。
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身白袍,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游移过去,封尘绝眸色森冷,直到湿润沾湿了他的整个手掌,才惊觉凌洛炎的面色已经苍白,蓦然将手回,他攥紧手中的粘稠,看着他走向远处的那群人,心里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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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难以言喻。
凌洛炎头也不回的往人群走去,背对着封尘绝,没有表情的脸上勾起一丝笑,苍白的面色恢复了正常,想要控制人一点都不难,尤其是在知道封尘绝对他的心思之后。
踩着脚下的细沙,陷在沙砾之中一步步走近,经过面前的沙丘便是他的祭司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狈,凌洛炎嘴边的笑意愈加明显,他的恶趣味或许就是看龙梵为他失常。
走到沙丘之后,他刚要迈出脚步,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令他脚下一顿。
“回禀我王,赤阎族长老已经擒下,没看到凌洛炎的踪影,也许落在别处。”这是怀冉的说话声,恭谨而小心。
“继续找吧,既然已经在此就不必担心他会去了别处,他该不会有事,只要还在结界之内,总是能寻到的。”淡淡的话语声,温和含笑,也有些叹息,话中的含义令人悚然心惊。
说话的不是别人,是龙梵。
那一身白袍,那一抹平和,怜惜哀叹似的怜悯,叹息的不是他人的命运,而是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有这种只对将死之人露出的伤感,来说起他?!
说什么长老已经被擒,还有怀冉称呼的是他的名字,再不是炎主,而龙梵口中提起他的语气……凌洛炎踏出的脚步又了回来,他是最熟悉龙梵的为人,他当然知道这样的语调代表的是什么。
“我族隐忍多年,终于等到今日,只是那个凌洛炎……”怀冉有些迟疑。
“凌洛炎如何?赫羽和荼鳞,终究是要择一而全的,银曜与赤阎,不得要灭去其一,怀冉难道甘心在人下供他驱使?”话音不疾不徐,一脸沉静温和的男人看来只是觉得疑惑,问的异常和缓。
怀冉连忙摇头,看来对这平缓的一问无比心惊,连忙澄清道:“当然不是!我王拥有荼鳞之力,隐世数百年,潜于赤阎族之内当然不是为了供人驱使,那是对我王的侮辱,就算是他凌洛炎,拥有赫羽之力,也是不配的。”
“凌洛炎之所以能这般狂妄,还不是因为有我王在他身边扶持,若不是这样,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让我王对他下跪称臣,就算只是做戏也已经算是给足他的面子,我银曜族才是世上第一强族,我王才是可掌控天下的王主。”
半虚半实的人影是蓝滕,仿佛随时会散去一般恭恭敬敬站在一旁,说起这些话,露出的神情和在炎落宫殿堂上的一样,轻蔑,不屑,并且傲然。
“不必说什么强族,这些于我而言并不看重,荼鳞之力留存手中,若不使用,总觉得可惜了些。”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龙梵的摇了摇头,“可惜了世人的性命,他们还以为赤阎族和凌洛炎能拯救苍生。”
一声叹息,莲华香散,那是浊世出尘,立于人世之上的圣洁悲悯,说着这句话的男人神情浅淡,提到凌洛炎三字和提到其他没有什么不同,好像“凌洛炎”不过就是“凌洛炎”只是和其他词句毫无不同的三个音节,再没有其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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