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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银曜王,不要试图唤醒他,就算清醒他也无法抗拒我们的力量,甚至会因此而魂魄分离遭受痛苦,这一次可不是一人之力,合我们所有人的言灵,就算是神人也不有轻易解去,你可要试试?你会看到他因此越来越痛苦。”
“你们是谁?”微蓝的眼眸已经失去了淡然之色,退下雍容升起的是沉寂压抑。
众人感觉呼吸一窒,毫无温度绝无感情的话音从祭司龙梵口中吐出,头上的天空只见幽蓝灵波浩瀚,如同天地已然翻覆,水色翻涌遮蔽了满天月色如昼,天色倏然一暗。
“你们并非灵犀族。”抓紧凌洛炎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不等红衣人再开口,覆上他的眉间,白光亮起,绯红的身影倏然倒下,被他接在怀中。
他难以忍受从他口中再听到其他的话,只是那两个字,已经足够,太足够了。
雷声似的轰鸣时不时的响起,咏唱声不知何时歇下,天际翻滚的幽蓝之光却现出了墨色,就和那双微蓝沉静的眼眸一样,前所未有的暗黑,幽暗到没有丝杂色,如墨色晶玉流转着青蓝诡秘的光茫,天色越来越昏沉。
散下的黑发飞扬起了丝丝缕缕的白芒,青色混杂,犹如将所有光亮都吸进去那般的幽黑,龙梵抱着怀中的红色身影,脑海中一遍遍的响起的都是那两个字。
他怎么可能放手?微微蹙眉,墨色的眼底闪过青蓝之光,暗色的天空中立时便有一道青色光华如闪电划过,怀抱凌洛炎,龙梵的脸色沉冷死寂,那种极致的静态之中所透出的骇人气息,从他所立之处朝周围扩散。
沙漠还是原先的沙漠,从未有过温度的变化,从未有过的暗下之时,千年如一日的景象至此再也无人认得出,远远的,飓风卷起沙尘扬天,被朔水青蓝它的笼罩的天色又蒙上一层昏黄,天地难辩,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冷如潮水涌上,充斥在空气中,满布在每一粒尘埃沙砾之上。
长老们后退了,曜师们惊觉,朝后退去,绮旋王带着族人惶然退避,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场灾难即将到来,任何人只要身在此时,什么都不用知晓,只是生存的本能就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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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仓皇而逃。
那三十几个就处在危险的最中心,正对龙梵,好似根本不为自己的性命考虑,他们仰头望天,竟然露出喜悦之色,惊见于此,众人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想起先前龙梵的问话,那种怪异感就愈加强烈。
这些怪人不是灵犀族,那又是谁?是谁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连宗主都无法抵挡,言语之间,世间万物受其掌控,他们究竟是谁?
那三十几人满脸笑意,一起仰头看天,竟然跪下叩拜,“这才是神人之力,这才是天地该有之色,银曜王啊,就让我们再见荼鳞之力吧!”
三十多人同时开口的说话声在风沙之中透露无比的疯狂的无上崇敬,哈哈的狂笑声在狂乱吹拂的沙尘之中叫人心惊胆颤,眼见着一这幕无人能克制身上的悚然。
岩骁大吼“你们疯了,你们想找死,你们知不知道祭司的力量能连你们一起毁去,灭天灭地,难道你们不在天下,你们想死也不要拖别人垫背,还敢对宗主不利?!”愤怒和心惊让岩骁失去理智,骤然冲了上去。
林楚想要阻止已经不及,混乱之中,狂笑声里岩骁就在扑到那些人面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翼一个闪身将他拉了出来,“蠢货!他们不是常人!”
冰冷的脸色显出慎重焦虑,身为引魂族,他终于明白祭司为什么还没动手。
“魂魄同化,三十多人如一人,并非灵犀族,亦非常人。”如同天边飘落的话语声幽若空冥,墨黑的眸色尖锐,抬首望天,白袍祭司的神情纷乱难辩,“世人称你们为神。”
神?这些人,竟然是神人?没有什么词汇能形容众人眼下的心情,心神瞬间被抽离,连自己惊愕的瞪大了眼也不自知,他们的敌人居然是三十多个神人?
三十几人的笑声毫无征兆的一起歇下,皱眉的看着龙梵:“世人称我们为神,难道银曜王也相信我们是神?所谓神人,除了赫羽荼鳞,其他皆是人而已,我们侍奉神人,若是需要个称呼,于你们而言,应该是神仆吧。”
神仆比起神人,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区别?岩骁冷汗涔涔,慌忙后退,作为灵者,就算力量再强大,又如何与神人相对?他不是宗主更不是祭司。
将所有的希望寄托眼前的那身纯白之上,所有人看着龙梵,没有人去考虑与神仆对立是否明智,他们只知道,若有人能胜过眼前的神仆,那个便是祭司龙梵。
不知是否因为说穿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再不掩饰傲慢之色,那种傲慢不是有意,而是长久而来立于人上,在岁月流失之后渐渐累积起的俯视苍生的姿态,不自觉的优越感。
“灵犀族辜负所托,分裂成两族,我们帮助了他们,可惜无法抵过炎主和银曜王所有的力量,一夕之间就毁去了。”话是这么说,说话之人却不觉得可惜,三十五人之一,继续说道:“那些人类太脆弱,经不起一两百年便要死去,我们加持灵力,令他们活到今日,可惜的是那些力量。”
绮旋王终于明白为何族人无法与另一方的灵犀族对抗,那些人竟是从来都未死过!而夜翼也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的魂魄难以入口。
再美味的魂魄,经历数千年,消散重聚再活过来,零零碎碎的拼凑令他们只能活着却无法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魂魄这东西也已经如重温了无数次的残羹一样,想到他吞噬的那些,是死去了不知多少次,又被加持的灵力拼凑出来重新塞回身体的杂碎,他就想吐。
“继承荼鳞之力的银曜王,你该顺应荼鳞之意,万物生灵都在等待,等候世间重来。”抱着期望和威胁,这样的话从三十五人口中吐出。
沙尘里呼啸的狂风骤然停下,就像是时间被人定住,站立其中的白袍抱着怀中绯红,天下地下的昏沉暗色里,就那一点纯白如霜雪噬人,那一抹绯色如鲜血刺眼,静止不动的黑发却在一切都停滞的这一刻,漫天飞扬。
“你们帮他来要挟,以他来做筹码,你们,果真大胆。”毫无平仄起伏的话音听不出是怒是恨,那飞扬的黑发却在起伏间氤氲出浓重深幽的暗色。
分明就在眼前,却在倏然间令人产生错觉,眼前站着的祭司并不在这个世上,而是站在另一个空间。
望着怀中之人,墨黑幽蓝的眼浮现狂乱的异色,想到先前凌洛炎对他说出的那两个字,龙梵怀抱着凌洛炎的手在衣襟下微微一颤,又再度抱紧,紧到犹如想将眼前之人就此嵌入身体,再也不让他有机会说出那样的话。
忘情,忘却世情,但洛炎怎能忘却他们之间的情?他知道抵抗言灵术并不容易,何况是三十多个一同施用的言灵,洛炎就算能抵挡也需要经过一番挣扎,可就算只是一瞬,只是片刻,他都不能忍受。
他不能忍受从他口中说出那样的话,不能忍受这双眼里出现陌生的表情,他只能让他沉睡。
洛炎,等你醒来,便能见到那些人付出的代价了,我不能怪你忘情,但我能让使你忘情之人知道,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仿佛在望去这一眼的刹那间,殷红衣衫的赤色注入眼底,龙梵眼中染上了猩红,露出血色,从容优雅,雍容浅淡的悠然立时成了残忍的代名词,注视凌洛炎的眼神轻柔,抬首间笑意化作杀意。
“你们想我我灭世,我就如你们所愿,就用你们所要的朔水,这就是,你们要的荼鳞之力-------”
轰然巨响,伴随着飘渺的话语,话语如水流淌,但那水色却是能将所有都覆灭的危险,众人慌张的退后躲避,经历过相似灾难的长老们不知还有何处能让他们避去这场灾难,看到先前走过的洞口,连忙招呼众人过去。
等他们进入洞口,脚下已经站立不住,外面的沙粒将洞口掩埋,无人看到外界的景象,他们也该庆幸无人见到,只因此刻,天地间除了沙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月色皎洁早已不见踪影,朔水的灵光取代天色,此刻看来,就如天要塌下,地已凹陷。
那三十五人面对即将到来的覆灭,即将开启的灭世之灾,居然露出笑意,见到这股朔水之力就如见到神人荼鳞,他们等候多时,终于等到今日。
叩拜而下,双手高举,如最虔诚的信徒,迎接这一场盛世浩劫。
随心而发的力量早已超出龙梵的掌控,他也不想去掌控,他只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凌洛炎。
阖起的双眼看不到漠然的神情,闭起的唇也不再说出让他心口疼痛的词句,那三十几人做错了,但也选对了,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
早在他的情意陷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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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他人眼中世间无敌的祭司龙梵,更不是他的族人眼里如同天神的银曜王,他可能面对任何,却独独不敢面对将他忘却的洛炎。
地面塌陷,天空如一匹蓝绸砸下,不知是空间被撕扯还是地底深处破裂,不知何处而来的水夹杂在沙尘如海浪冲散一切。
狂风如飓,卷起的沙尘如刀削,那并列的三十多人里有人被卷起搅碎,这一回痕迹还不及消散,印出幽蓝的沙便在瞬间吸了满满的血红。
血沙点缀着青蓝冷冽,呼啸狂卷,天地早已无法辩,唯有阵心之中站立的身影,定定的站立不动,垂首轻吻,仿佛身外的一切与他无干,对周遭的逐渐扩张的灾难无动于衷,此刻祭司龙梵脸上露出的是除了他怀中的凌洛炎以外,无人见过的不满和焦躁。
你要何时醒来?消去那股言灵之力?做回自己?洛炎,你可知那两字,就足够让我为你灭去世间一切,不必他们要挟,不必他们逼迫,只是那两个字,只要那一个陌生的眼神,就足够令我失控。你爱看我为你失去冷静,如今为何不看?
你看,天地,会为你而消散。
嘶嘶的声响里,忽然暴起悠长的轰鸣,结界,碎裂。
第200章
空间被撕扯开,破碎的结界暴起无人能直视的亮光沙城里的偏僻之处,那算荒芜的沙漠上骤然显出另一番景象,在结界之中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另一方天地,终于在结界破碎之后,重现人间。
结界里仿佛亘古不变的银月消失踪影,日光照射,阳光还未洒落,结界之中的灾难却已先一步从里蔓延而出。
地底的沙尘分崩,天际的水色浩瀚喧天,水天一色的光景是尘沙纷扬漫天,从结界之内延伸到沙城之中,又逐渐往外扩散。
沙城之中早已无人,无人的空城里酿起的灾祸却可令任何人肝胆俱裂,就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暴起的亮光倏然放大。
若是有人站在上,就能看到沙城里发生的骇人的景象,被汹涌的碧浪袭卷,夹杂着沙砾如刀,冲过任何一处,留下的便是残骸和废墟,只是眨眼的功夫,被袭卷之处只留下一片空白。
那水并不是水,那是荼鳞留下的朔水之力,可将一切覆灭的力量,本是为了灭世而存在,如今也确实成为了灭世之用。
灾祸已起,浩劫难避,在地底被翻滚的灵力冲散,天地翻覆的结果就是连地底都不再安全,众人被卷入沙尘飓风之中,被狂风卷起落入沙城,他们走了多日的地方如今在瞬间就再度回归,但这种回归却并不令人欣喜,反倒令人无比畏惧惶恐。
他们会如何,世间会如何,此处的灾难又会如何发展下去?
就算有所担心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生死关头谁还会分心旁顾,被狂风袭卷,在被狂沙遮蔽了天日的半空中,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此刻身怀灵力也无济于事,这股可怕的力量几乎已不再是人力。隆隆的响声里地面塌陷下去,翻起潮水如海,前一刻还在的日光正在黯淡,仿佛也是为了躲避这场灾难,又或许是连旭日都无法躲避,塌陷的地面迸开无数缝隙,地底露出深渊似的裂口,这一场浩劫,还在往外蔓延。
“祭司-------”
“宗主……”
喊声在天崩地裂的轰巨响之中淹没,长老和曜师们用尽全力抵挡这场人力难以躲避的灾难,不知何时地面的战场已经上升到了半空,在漫天的狂沙里只有一处地方是静止不动的,静的诡秘而又压抑慑人。
怀抱着红衣人的祭司双眸微敛,犹如神,无情又淡漠的看着脚下的一切,好似周遭的一切与他全不相干,在他脚下那三十多人只余下十人不到,面对这场灾难也是在苦苦支持,神情却分外喜悦。
“千万年的等候,神人啊,吾等终于不负所托,世间将再度重回往昔的清净------”如吟唱般的词句从九人口中吐出,奇异的是死去的同伴越多,他们抵挡这股力量的能力就越强,如今站在龙梵身前,他们已经如他一样,不受朔水灵力的影响。
同化之后的魂魄如同一人,有人死去,他的力量便会回归分散到其他人的身上,明白这一点,龙梵却没有针对他们再做什么,朔水之力已启,余下的只是时间。
如同天地人事早已与他毫不相干,白袍在狂风中荡起不沾尘世的飘渺,在那浅淡的眸色之下,若是凌洛炎此时睁开双眼,便会看到已呈暗黑之色的疯狂。
洛炎,为何还不醒来?
随着等待,龙梵的焦躁开始不受控制,唯有消除言灵之力,睡去的人才会苏醒,而不醒,便代表着洛炎仍是会将他当做陌生人来看待,他和其他人将没有不同,他不再是他一人的祭司,那双惑人的眼不再只看他一人……
他岂能容忍,他根本不愿去想这个可能。
假若世上所有都毁去,只剩他们两人,洛炎的眼中,就只能有他了吧……
“你再不醒来,世间便要毁去了,你一向不服输,这回我们不如比一比可好?是我毁去世上的一切来得快,还是洛炎你消去那股力量更早些。”
抚着他的脸庞,龙梵微笑,在这轻柔的微笑间,更狂裂的朔水灵力朝下翻腾吞噬。
红衣在日月难辩的天色之下依旧耀眼夺目,沉睡之人自然没有回答。
龙梵叹息,叹息声里更大的灾难逐渐成形,沙城中骇人力量在这一刻忽然停顿,分散在各处的长老和曜师们稍微得以喘息,却并不觉得高兴,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更可怕的浩劫的前兆。
就在此时,钱长老忽然醒起一件事来,“赫羽聚荼鳞,三物合一,救世可成!我们有救了!有救了!”大吼一声,他把始终紧紧抓住在手时的聚灵枝往高处抛去。
三物合一,救世可成,眼前岂不正是一场灭世灾祸,有了聚灵枝,兴许就有希望!
就在钱长老准备运力投掷之时,银发之下,那双惑尽天下的缓缓的睁开了。
无人发现,众人只看着那枚珊瑚似的东西被高高掷向远处,他们唯恐剩下的那九个神仆会半途拦截,灭了所有人的希望。
幸而,那珊瑚侏似的聚灵枝安然无恙的落到了白袍祭司的面前,仿佛是感应到了那股力量,如灵犀族供奉之时的那般,悬空而起,飘浮在了空中。
聚灵枝的灵光落入幽蓝之中,一点火色绯红也逐渐亮起。
“你又乱来了,难道没有我这个宗主在,你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灭世来消遣?”
调侃揶揄,笑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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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无比戏谑,将眼前灾难视游戏和玩笑,世上除了一人,还有人会说出这番话来?龙梵根本没有注意身外之事,他始终只关注着怀中之人,同见到那双眼眸抬起,听见这声话语,他的眼神倏然一柔,闪烁着朔水幽蓝,暗如夜色的眼,顷刻间浮现笑意。
“我知洛炎定不会输给那些东西。”站在风暴狂沙灵波翻覆的阵心之中,祭司龙梵前一刻的焦躁仿佛不曾出现过,也早已忘却了身外那些失去控制无人操纵开始狂暴的灵力。
只要怀中之人无恙,其他又有何关系。
“知道还急成这样?”银发之下扬起的眉宇之间全是笑意邪气。
上扬的嘴角些微的轻佻,抬眼一扫脚下发生的混乱和空气里失控的灵力,凌洛炎抬手将龙梵勾到眼前,“不必灭世,我眼里也只有你一人,至于输赢,自然是本宗主赢了。”
说完这句,唇已覆上,对身外发生的之事全不在意,他知道,自己曾说出的那两个字。
放手。
他要龙梵放手,但就算龙梵真的愿意放手,他又怎么会容许?“此生都不许放手,这是命令。”
贴着唇说出的话,带着特有的那种不自觉的邪魅和情挑,龙梵将他放下,环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挪开,拥着眼前的红衣人,想起当初,洛炎也是这般命令的,要他不可再对着他人露出笑意。
“洛炎难道以为我会有放手之日?天地可以毁灭,唯独此事,绝不会有成真的那天,只有开始,不会结束,洛炎可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淡淡微笑,深情之中渐渐露出狡诈之色,“如今你却要我放手,你说,该如何自罚?”
还带着幽暗的眸色闪烁灵力的青芒,这一双魔魅的眼出现于依旧无比圣洁高贵的祭司身上,那是怎样的一种诱惑,而其中的狡色和喜悦,更是无人见过的。只为他而显露的情感。
只要彼此都没事,其他又有什么需要在意的,他们之间的从来没有对错输赢,凌洛炎挑着邪气的笑,满不在乎的耸肩,“回去之后要怎么样随你,谁又怕过了。”
这一方调笑轻快,乌云见日,在他们脚下仰望其上的人群却始终忐忑不安,见凌洛炎无事,与龙梵言辞举动都恢复正常,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可另一半却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眼前所见的灵光已经消弱,朔水的力量正在回,可奇异的是,那些怪人并不着急,竟然露出了满意和放心的表情。
这些人满意,岂不就表示着他们将会有大大的危险?就在担心之时,上空的聚灵枝骤然大放光华,凌洛炎和龙梵神情一变,笑意敛下,都觉出了不对。
“苍生佑我,这是天意,天意啊,哈哈哈哈哈哈……”九人如同一人,畅快的笑意犹如此刻天地已经灭绝,甚至对凌洛炎恢复神智毫不介意,不觉一点懊悔,更疯狂的笑声,在逐渐静下的天地之间回荡。
九人围坐,吟诵着什么一般,在弥漫沙尘的空气里,压抑着兴奋嘶哑的语声万分诡秘,“千万年轮回,人神魔难分,世道混沌,浩劫将至,天神备下熊熊烈火,烈炎吞噬身躯,痛楚折磨灵魂,踏火而归之人,致天地重生……”
他们竟然咏唱起了那首救世的歌谣。
无边无际的沙漠里,歌谣声渐渐飘散,诡戾的吟唱犹如从天上而来,又落入地底深渊而去,“……重生之物,天劫伊始,祸乱横行,魑魅降生于世,魔乱重重,上古旧民重回,咒言灭世,唯赫羽聚荼鳞,三物合一,救世可成。”
“你们以为聚灵枝能阻止浩劫降世?你们可知道这歌谣的半句原本就是我们所留?”随着落下的话音,诡秘之气愈加浓重,他们一起看看天际狂笑,“唯赫羽聚荼鳞,三物合一,救世可成----你们可知,何谓救世?”
在他们哈哈的狂笑声里,聚灵枝散发出刺眼的光亮,仿佛将一切力量都吸进去,朔水的青蓝,炎火的绯红,灵犀的月魄,长老曜师们的各色灵光,任何在天地间留下过痕迹的力量,全数被吸聚集,如同吸食养料,聚灵枝开始有了变化。
在闪耀的灵光之下,众人醒悟,面如士色,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何谓救世?那是除去世间恶念,除去人间罪恶,这“救世”不是拯救人世,而是他们这些神仆所说,让世间一切从头来过!
后半句歌谣竟是早在数千年前就铺下的陷阱,什么祖上传下,赤阎族祖先留给后人的隐秘,全是早已设计安排好了的?!
歌谣里所说的那些,莫非也都是他们所设计?魑魅降生,魔乱祸行,上古神人恕靖夷的咒言,此前经历的种种忽然在脑中一一闪过,记起恕靖夷的疯狂,此时看来和他们是何等的相似!
所谓救世歌谣,原来竟是为灭世而存?!
第201章
这么说来,灵纾之所以被带走,还有用言灵术让曜师们自绝,全是他们有意而为,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们进入结界,而灵犀族的聚灵枝之所以留存这么久都没有被人抢夺,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夺。
他们等的就是朔水与炎火之力,与聚灵枝三物合一之时。
“找死!”凌洛炎醒悟过来,狠声冷哼,他当然知道,他化身成龙梵模样的魑魅王是从何而来了,还有妖族,还有无数本该早已灭绝的魔物,常人没有能耐,这些人却有如此的本事。
朔水炎火之力已在,聚灵枝的力量至此被开启,无尽的世上所有的力量,吸每一丝痕迹,任何一缕浮动在空气中的灵力,枝桠开始伸展,珊瑚状的体积逐渐展开,聚灵枝,顾句思义,它本是聚集灵力之枝。
每一丝力量,都将被无限放大。
七炫光照耀天地,在美轮美奂的异景之中,所有的自然之力都觉醒了,不必人来掌控,便能掀起天地这怒,沙砾窜动,狂风呼啸,云层堆积,惊雷滚滚而下,从地底隆起的岩层掀翻所有的房舍,沙城之下暴起骇浪,即便不是朔水,寻常人又如何能抵御天地五行的巨力?
呆愣的看着眼前如同噩梦般的场景,众人脑中一片空白,连逃走的念头都忘记,就在此时,只听一声爆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宗主?!”他们走了,宗主和祭司难道要留下?
“本宗主还从来没不战而退过,想要让天下人死?我偏要他们活!”傲然站立,负手冷笑,天际之上红影如霞,那一抹笑意冷然利如刀锋,那一句言辞狂裂激昂似火,众人仰望,忍不住屏住呼吸,心头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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