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捕捉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权至上
闹也闹得这么久了,毕竟还是个病人,赵如徽也没再打扰他,笑着向他道了别,就走出屋子给他细心地关好了门,只是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原本温和的笑意渐渐。
走过别致的竹园朗阁,赵如徽却没有欣赏那一份美景的心情,反而是下意识叹了口气。
其实那并不是虚话。
正如赵如徽之前对贺知舟说的,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本身的内力功法虽然不说能够让他百毒不侵,但对于毒物也绝对是有极强的抵抗力,更别提在那之后服下的百草丹,这次明明没有什么大碍却昏迷三天之久,很大的原因都是在化解药力而已。
况且,带着几分故意去引导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又何尝不是他?
他口口声声说还是相信贺知舟的为人,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下意识做的却依旧是试探的事。
帝王疑心啊……
赵如徽闭了闭眼,敛了多余的心绪。
他很快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面前,于是又叫来了这队暗卫里面的队长,“找的怎么样,还有漏网之鱼吗?”
暗卫一脸的苦笑,“您别说,当时那小子见到我们二话没说就自尽了,他倒是爽快了,但也算是彻底断了问清这火丨药埋藏地点机会,虽然前两天我们早就在暗地里面把山脉节点这种要命地方的火丨药挖出来了,但说实话,这两天其他杂七杂八的地方还是发现了不少,而且埋炸丨药的地方简直贯彻南北,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弄来这么多的火丨药。”
“就算是抓到了,恐怕也问不出来,数量这么庞大的火丨药,除了那些山谷和山脉节点的火丨药意以外,其他都是杂乱无章,到像是后来随意掩埋的,而如此庞大数量又相近的炸丨药,只要点燃一处,旁的地方也会在瞬间被波及。既然为的是掩埋一切的线索,那么即便是不知道所有掩埋的地点又有什么干系呢?”赵如徽轻嘲了一声,“这么大的手笔……他们为了保护好自身,防止被孤顺藤摸瓜,甚至不惜自断其尾,也真算是下了血本了。”
“多亏了陛下您发现的早,不然……”暗卫光是想想就止不住地骇然。那可不光是一座山,可以说整个宣州后面的群山,那方圆三十里全都被埋了炸丨药!否则任凭是他们轻功再好那也是插翅难飞。
再没有人能够比赵如徽更加清楚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怖的场景,他摆了摆手,自然是不愿在浪时间去惊叹那样的想象,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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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那宣州通向苍蓝山的那一块地界……?”
“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暗卫见赵如徽面色不好,特意笑嘻嘻地拍了句马屁,“那儿恐怕就是他们之前运输的路子,两边埋的炸丨药比起这儿只多不少,而且那里靠近江河湖泊,只要一炸源头,整片地方自然而然地就会完全崩溃。”
赵如徽虽是勾了个笑,却是讽刺意味浓厚。
真是不巧,这个马屁怕是拍到了马腿上。苍蓝山就是他上辈子和一众暗卫莫名遭遇泥石流,弄得个全军覆没的地方。所以这哪里是他料事如神?
但暗卫不知道,赵如徽也不会是因为这种原因去迁怒的人,他只是淡淡地换了个话题,对这名暗卫道,“宣州有如此大的变动,那些暗地里面的人恐怕是坐不住多久,你亲自去潮州见长公主一次,将这里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长公主,再帮我转达一句话,‘宣州之事,尚且需要委屈阿姐,待引蛇出洞,便可大功告成。’”
见这暗卫记下,赵如徽才颔首继续道,“至于届时究竟应该怎么做,长公主自然会有决断的。”
那暗卫郑重应声,不过又稍有迟疑了一瞬,顿了顿之后还是开口问道,“陛下,那贺首席的事情也要交代吗?”
赵如徽原本净手的动作一顿,双眸顿时似剑一样地看了过去,他面色虽然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口气却难得有些冷,“贺首席的事?贺首席有什么事?”
“那,那个女人不是……”那个暗卫见赵如徽这神色就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此刻只能够硬着头皮道。
“一个疯子的话,也能信?不过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好偷袭罢了,呵,这不就成功了?”赵如徽好似玩笑一般地道,他虽然并没有任何的强调与刻意,但恐怕只要是有脑子,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陛下放心,我明白了,绝对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暗卫能够一直侍奉在他身边,脑子自然是不差的,当即郑重保证。
然而赵如徽微微沉默片刻之后,却还是轻声开口,“罢了,长姐她……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你只说这里发生的结果就是,至于那个女人,承受不住拷问,死了而已。”
暗卫深深一个鞠躬之后就连忙退了下去,只留下赵如徽一人负手站在原地。
一个疯女人的话能够相信多少?赵如徽自己也在问自己。
或许,还是不能够相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长公主副本是在布局埋线,那么这一卷就是初步发展感情以及少许揭露陛下需要对付的对手究竟是何等人也。
而回京以后就正式开始解开影藏在原著底下所有迷点了比如为什么女人听到“贺首席”以后喊出叛徒;比如影门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比如原著之中女主背后的推动力究竟是谁……
希望没有让你们感到无趣吧~
ps:明日更新稍晚。
第31章
尽管经历过无数的苦难,但是人们总是比他们想象之中的更加倔强坚强。那百来个男人,还有更久之前就被抓去做工侥幸未死的人都重新回到了家园,面对着许久未见的妻子儿女皆是热泪盈眶,心头千言万语,全化为眸中欣喜思念。
然而这么多人经此大劫,这宣州每月一次的庙会却并没有因为多年伤亡乃人害的事情而停歇。那些侥幸还活着的男人们充满了对未来日子的期盼。
在庙会上,小贩们都摆出了自己贩卖的货物,面具、唐人、各色美味的小吃甜点……赏灯游玩的人们络绎不绝,不论老少男女,此刻都是一副无忧无愁的幸福样子,街道上到处都是小贩热情洋溢的叫卖,又有孩提的嬉笑,夫妇耳语……那暖暖的烛火下,人们的脸颊上都是红彤彤的,到处都洋溢着一个浓浓的欢乐喜气。
或许那个疯女人有一句话是没有说错的伤痛之后的浴火重生确实是显得格外的美丽。
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他们本来是打算明日启程,倒是正好赶上了这一次的庙会,那些影卫们虽然是没有明说,但都讨好地往贺知舟身边凑,这其中的意图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了,贺知舟心知肚明,也没有为难他们,直接让他们自己出去浪去了。
一群影卫欢呼一声一溜烟儿地都跑开了,当然领走前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上一眼那些暗卫,然后才三五成群地走了,只留下一众绷着面瘫脸就差在额头上写上“我不稀罕、我不在意”的暗卫们心里怄气不断。
赵如徽坐在贺知舟的旁边,撑着下巴颇为意味深长,“虽然影卫暗卫之间有竞争意识是好事,但毕竟大家都是皇帝手下办事的,难有任务接洽合作的时候,太过于分裂恐怕不太合适吧。”
贺知舟喝茶的动作一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影卫和暗卫什么时候合作过吗?”
“这次不就是?”
“……不是事发突然没有人引路的关系吗?”
“……”看着贺知舟茫然望过来的眼神,赵如徽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抽了抽嘴角,下意识摸了摸脸喃喃道,“原来我看上去是只派了个引路的作用吗?”
贺知舟瞬间低下了头,那茶杯遮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却遮不住他眼角的那丝狡黠。
赵如徽轻笑一声,也没有在意这个小玩笑之中的揶揄,只是清了清嗓子,对后面的暗卫们开口道,“我和贺首席都觉得,你们虽然是两个部门的,不过平日里还是不要太生疏的好,这次难得有机会,不如找几位影门兄弟一起开心开心,也算是培养一下感情……”
被代表了的贺知舟还没有怎么表态,他后面的暗卫就先是满脸的懵逼加茫然,战战兢兢地问道,“一,一定要找?每个人都要?”
“影门和暗部不都正好来了两个小队?一人对上一人,没看见你们的赵副首领都给你们做了榜样了吗?”贺知舟悠悠放下茶盏,如是说道。
那一堆的暗卫们纷纷咽了一口口水,总算是知道了他们今晚的归宿陪着那些影卫们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天知道他们以前所谓的联络感情都是用拳头见真章?!然而就算是再为难,他们那敏锐如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还是告诫他们不要再乱犹豫的好,连忙做鸟兽状往先前那些影卫们离开的方向去了。
贺知舟撑着下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没人了,才挑眉看向了赵如徽,“你这么乱来,暗一不管?”
“他管什么?”赵如徽笑问,“知舟怎么会这样想?”
“鬼知道,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大概是看我不爽?不过也无所谓了,难道这不才是应该的态度?我师父和前任的暗首就不怎么对付。”贺知舟回忆道。
“那也不过是上一代的事情,知舟何必受此拘束?”赵如徽很是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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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茶水已经喝了大半,他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对着贺知舟邀请道,“夜深无趣,左右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不如贺首席与我也上街逛上一逛?”
贺知舟这几天都在修养,现在虽然烧是退了,但这几天在屋子里待的也是够闷,所以也没有故作矫情,直接点了头。
大概是因为庙会的缘故,大大小小的灯笼被系在街边,柔和摇曳的烛光穿透了薄薄的灯壁,分明是朦胧婉约的灯光,但当那一盏盏美丽的灯笼放在一起的时候,却显得那样温暖又明亮……
昔日向来冷清的河岸如今也是人们重点光顾的地方,或是为逝去的人祈福请愿,或是年轻爱侣山盟海誓,盏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河灯带着人们最最美好的祝愿顺溜而下,明明暗暗的红烛投影将这片清浅的水流渲染出了明媚又温暖的色。
贺知舟也向着小贩买了两盏河灯,都是巧美丽的荷花形状,花瓣层层叠叠保护着那特殊的花蕊。他自己留了一朵淡黄|色的,将盏粉色的顺手递给了赵如徽,也不管他究竟要不要,自己率先向河岸走去了。
他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踏过长长的小径,绕过幽静的竹林,那热闹、甜蜜的街市中心离他们越来越远,甚至只能够看见一片浅浅的光影,只有那顺着水流而下的盏盏河灯为他们照出了悠闲的光亮。
一直踏上那废弃的木岸,贺知舟才终于停了下来。
赵如徽向四周望了望,明明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瞧不见,却偏偏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里的风景的确是独好,怪不得知舟舍得放弃先前的热闹繁华。”
手上的河灯被贺知舟点了起来,柔和的淡黄|色光晕照在他的脸庞,散去了三分的倔强冷硬。
“我只是觉得这里清净而已,也不劳你心说什么指鹿为马的话。”浅浅的烛光下,赵如徽看见他笑了笑,难得对他的胡言乱语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赵如徽捧着手上的灯笼,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很是无所谓找了个河岸旁边的位置坐着,看着贺知舟在他的旁边把手中的河灯放下。
顺着力道,那河灯在水中慢悠悠地打了个转,顺利地离开了岸边,挤进了从上流飘下来的河灯大队,或者是因为顺利找到了队伍的缘故,那河灯的烛光反而是更加地透亮了,即便是再众多模样相差无几的灯中也能够让人一眼看清楚他的方位。
“许了什么愿?”赵如徽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问道。
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问题确实让贺知舟一个愣神,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好像很是绞尽脑汁地思索了片刻,而后,才听到他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
“逢凶化吉。”
赵如徽不曾想到他会这样子说,下意识哑然一笑,或许是被贺知舟那稚气的行为带地也升起了三分孩子气,他也把自己手里的那盏河灯给点亮推入了水中。
他学着刚才贺知舟的样子,饶有其事地看着贺知舟的眼睛,笑着朝他祝福。
“平平安安。”
第32章【一更】
宣州的案子虽然是对百姓秘而不宣,但朝廷里面的那些个老狐狸却都是得到了影卫暗卫在外抓获到了私自制造武器的反贼!根据众位大人口口相传,据说连日以来每每经过影门和暗部总部的时候都能够听见那尖锐而又凄厉的惨叫,明明已经是五月渐热,却能够硬生生起上一身的白毛汗。
这一下,原本就被众人所唯恐不及的两门总部瞬间更是杳无人烟,那些大人们宁愿是多走上几步路,也不愿意感受这样另类的清凉。
可是偏偏,绕路累地腰酸背疼,这进了宫中苦难却才刚刚开始龙有逆鳞,毕竟是私造兵器这样子抄九族都不为过的大罪,即便是再随和的性子都不可能够熟视无睹,更何况他们这位陛下可向来都是雷霆手段!在这么个风声鹤唳的非常时态,不管是士卒小吏还是高官权贵都缩紧了尾巴做人,打算先熬过这段非常时期再说。
然而这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事态不但没有平复下来,反而是到了愈演愈烈的地步。不知道是何处传来的留言,这事情竟然是和长公主殿下有关!!
想起那位威严冷厉,杀气厚重的巾帼长公主殿下的时候,不少官员都是两股颤颤,听闻陛下派人围了长公主府要驸马和小世子进京为质之后,更是骇地险些晕厥了过去难,难道长公主殿下真的要和陛下开战!?
而比起京城如今这么个草木皆兵的事态,潮州却也不遑多让。
“这几日除了京中的人以外,也有不少不知道是何方势力的来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和您之前交代我们注意的人是同一方路数,而他们在暗地里也多次表示想要见长公主一面。”这花园的大柳树旁站着一名黑衣的男子,正不卑不亢地向那个负手赏花的高挑女人缓缓叙述着这几日在城中的发现。
很长的时间,这花园之中都没有一丝其余的声响,直到男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尽数交代完毕,也把自己的猜想和根据全都叙述完了之后,才终于听到了一个女声微微响起“皇帝在宣州的动静不小,那些人损失惨重,怕也是狗急了跳墙,这是急着寻找自己的盟友想要以此来确保自己的地位。而如今在他们看来,皇帝与我离心,将这事情算再本殿下的头上,恐怕是觉得本殿下也同样是损失惨重,这才想到要来‘寻求合作’。”
男子面色不变,“那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他们想什么就当真是什么吗?现在是他们求着我们,而不是本殿下急着和这群落水狗为伍。”长公主终于转过身来,她双唇微勾,艳丽的朱砂宛若生辉,凤眸微微上挑,神色轻蔑,笑容讽刺,“不过几个跳梁小丑,如今该感到危急的是他们,可不是本公主殿下。既然没有半点的诚意,那就让他们等着吧,本殿下到时要看看究竟是谁先按耐不住。”
陈阳微微垂了眼帘,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陈阳已经走了,只是这花园里却没有恢复如平静,一个小胖墩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圆鼓鼓的脸上的小肥肉都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凉、凉!~”他的年纪尚小,带着浓浓的奶音,迈着这萝卜似得小短腿也真是难为他还能跑得这么快了。
长公主卸下了方才脸上的冷厉神色,嘴角勾起了一个无奈的微笑,一把抱住了这个像子弹一样扑过来的小胖墩,蹲下身体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故作严肃地问他,“英儿,怎么这么莽莽撞撞的,又不听你爹爹的话了?”
“英儿的年纪渐长,一不留神连我都要追不上他了。”清朗地声音带着些许温柔的笑意从园中的假山后面传了出来,驸马卫逸容缓步走了过来,看着他们母子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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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映出几分柔|软。
小胖墩把脑袋从他阿娘的身体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讨好地冲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长公主不过是刚刚板起的脸,瞬间被他打败,只是用食指在他小脑袋瓜上一点,“你爹爹身体不好,你还这么整天不着调就知道胡闹。”
看着自家包子眨巴着大眼睛的求救眼神,驸马微微无奈笑笑,但到底还是走到了他们母子身边,“英儿还小,现在就随他去吧,否则再过几年可真的是不能这么无忧无虑了。”
小胖墩在驸马的纵容下开始再次上窜乱跳,好在这次就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倒也不怕出什么意外,驸马的神色轻松了不少,笑着为长公主理了理被风吹地散乱的发,只是到底在不经意的时候说了一句,“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陈阳了。”
长公主的神色一顿,到底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陈阳!”
“他也是关心你。”驸马笑着摇了摇头。
陈阳当年在塞北的时候就已经是长公主的心腹之一,现如今更是负责这潮州守卫的主要负责人,他手下的事情很多,再加上他的性子所至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能够在长公主遇见他的原因自然就只有那么几件。然而,陈阳武功高超,想要避过驸马这个不通武艺的自然是在简单不过,可是能让他特地到驸马面前溜一圈……
除了故意还是故意。
长公主皱着眉看样子确实是有几分不悦,驸马一双温润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却突然微微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倒映在黑色的眼瞳上,照应出几分的落寞。但他向来脾气温润,即使失望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是勉强对着长公主笑了笑,“算了,既然你不想我知道这些事,那我也不问了,英儿大概也玩累了,我去看看他。”
长公主真是都要被他气笑了,一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危险又古怪,“欲情故纵?卫逸容,你和我玩这套?”
驸马顺势转头,无辜微笑,“容竹不敢。只是容竹觉得,殿下还是可以多信任一下臣的,否则白白占着您军师的名头却不做事,未不妥。”
长公主佯装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不打算再和他争,理了理鬓间散乱的发丝冷哼道,“还不是我那个弟弟惹出的事,他到真是不客气,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地顺手的很。”
驸马被她不讲究的形容弄得下意识一笑,看着她雍容华贵的长公主殿下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但驸马虽是一派君子之风,却不是古板之人,只是笑道,“那也要是他信任你才这样做的,你这个做阿姐的口是心非,真做起来不也是劳心劳力?只是……”驸马微微顿了顿,低叹“容竹不知道是何处得了长公主殿下不信任,如今竟要再三将这些事情避着我了。”
“真是怕了那你,”不愧是她座下第一谋士,屡次转移话题都被识破的长公主尴尬一笑,“虽然是引蛇出洞,但这件事到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你们在反倒是会让我分心。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带着英儿去宫中避上一避,也就当是带他去游玩了。至于那些老鼠,本殿下还是能够自己处理好的。你又何必心?”
“可既然是答应了做您和陛下之间的信使,您总不能够真的什么都不告诉我吧,这让我如何向陛下交代?”
“要真是信使就好了,”长公主见他屡次拆台,皱着眉也有些生气,“你是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多思多虑,医师几次让你一定要静心静养、特别注意,可你几时有真的听过!?”
驸马看着长公主掩藏在怒意下的担忧,一时之间微愣,嘴角不经微微翕动了两下,可是这一回任凭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面对着长公主这样的关心也是回不出半句的话,到底只抿了抿唇。
长公主却知道他听进去了,眉间本就不多的怒意散去,放松了语调,“卫逸容,你也别太小看你我了,当年那样的情形我也熬过来了,当时好几次还是我驳了你的意见力挽狂澜呢。更何况现在我们暗棋如此之多,何必如此胆小甚微?更何况现在局势已经十分明了,不过是在引蛇出洞以后将人抓捕。你安安心心去京城就是,我还不用担心他们狗急跳墙拿你和英儿威胁我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驸马也只有无奈点头,而后又再三叮嘱她小心谨慎,千万不要仗着自己武功好久有恃无恐等等等等。
以长公主的威严气势,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和她说这些,然而这次驸马在她旁边悠悠地从衣食住行叮嘱到行事手段,一念念叨了一个多时辰,从来没有听过自家驸马如此唠叨的长公主又不好不耐烦,最后听得嘴角抽搐,到底忍不住开口,“驸马,你这不是在报复我让你一个人去京城吧?”
驸马幽幽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下身朝着小世子拍了拍手,“英儿,到爹爹这边来,你阿娘嫌我们烦,咱们不打扰她。”
听了自家爹爹话的小世子满脸茫然加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家尴尬的娘亲,小碎步蹭蹭跑到驸马的身边保住他的阿爹,不但用行动表明了对自己阿爹的支持,更用大大的眼睛指责地看着长公主,好像再说,“阿娘,负心女!”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很喜欢长公主这对~顺便解释一下这队姐弟究竟是怎么都不需要三言两语就能够默契坑人~
第33章【二更】
这一言一语之中,驸马的进京就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而赵如徽为了表明他请驸马的决心,亲自派了队伍来潮州接人。这一路上的人数本就浩浩荡荡,又有几个随队的暗卫,然而长公主却又亲点派了一支锐和数位高手,光是瞧那肃穆的眼神和骇人的气势,就可以看出都是身经百战的锐将士。
早就听闻长公主麾下的护卫队之恐怖,如今一看,果真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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