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捕捉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权至上
贺知舟想起当时的自己,苦笑之中对自己的讽刺浓重地都快要溢了出来。
“师傅,昨天她跪在我面前,为了一个有了妻子男人说求我成全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该是个什么心情。”
自从贺知舟五岁的时候,老首席就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抚养,直到如今,已经是整整十五年,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贺知舟有这样一副挫败痛苦的神色。
向来波澜不惊,冷硬如石的老首席难得生出了几分顾惜叹惋,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怅然苦意,“或许有的时候,喜欢就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没道理到,能够背弃自己原先所有的原则,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彻彻底底走上一条不归路。”
贺知舟不明白老首席的话语之中何来如此酸涩复杂的情绪,但是至少,他能够明白这话语之中的意思。
“我不会同意的,我不能允许她去这样固执地选择一条错误的道路。”
贺知舟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执拗,老首席却怜爱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现在没有开口,却仿佛早就看清楚了之后的结果。
时间已经是不早了,贺知舟知道自己师傅的性格,他勉强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主动提到,“师傅是有什么事吗?”
“嗯。”老首席轻轻点了点头,“我要走了,来和你说一声。”
“这么快?”贺知舟自从接任影门一年多以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老首席,现在不过刚刚浅谈两句,就又要分别,此刻自然是极为不舍。
“前任影暗部首领出现在京城本就于理不合,只是我这次是为了办事而来,如今事情已经做完,还破例见过了你,自然是该走了,否则暗轩铭这个家伙,恐怕是又要揪着我不放。”提起前任的暗部首领,老首席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无奈。
贺知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和,只是不晓得具体原因,此刻自然是忍不住皱眉多问了一句。
“前任暗部首领为什么这么和您过不去?”
老首席淡淡笑笑,好似是难得开了个玩笑,“或许是因为他就是个讨厌的人吧。”
……
老首席没有听从贺知舟的挽留,一过辰时就已经离开了京城,而就如贺知舟先前所说的,这一次他对莫洛难得强硬了一回,任凭莫洛如何哀求都不允许莫洛私自出门。
但事情总不会是这样平静下去,终于有一天,莫洛在众人眼前直直向贺知舟跪倒在地。
“是谁准她出来的?”贺知舟自嘲自己就像是不知情理,强硬拆散有情人的恶人,却终究掩埋不住自己心中怒意,连额角青筋都在突突跳动。
贺知舟气急想走,莫洛却朝着他一个叩首,旁边的影卫们原先还以为两人是情侣闹变扭,哪儿会想得到还有这一出,顿时都吓了一跳,都飞身退开不敢白白受莫洛的这一大礼。
看着莫洛这一副凄惨憔悴的模样,大家的心里都不自觉地有了些许偏向,上一秒刚想劝说贺知舟不要生气,下一秒却听见莫洛跪在地上,毅然决然地开口,“请首席将我逐出影门。”
此话一出,莫说周边的影卫们究竟是什么反应,贺知舟也终于停下来脚步。他在原地站了多久,莫洛就在地上跪了多久。
气氛简直凝固到了原点,也不知是僵持了多久,贺知舟终于回过了头,他细细打量莫洛脸上神色,却见莫洛至始至终没有半点后悔模样,仅直直盯着上首的贺知舟,虽未发一语,但那双美目之中,却清晰地昭示出了她的坚持。
“你就……这么喜欢王孙?”
贺知舟或许觉得他已经竭力地维持了话语之中的平静,但但凡在场,又有谁没有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
在场影卫汲取到了这话中意思,此刻都是神色大变,不敢置信,莫洛身边的女影卫焦急地推了她几下,恨不得代她回答,可从始至终,莫洛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是,我喜欢王孙,我爱他,请首席成全。”
还不见贺知舟听了如此决绝的话究竟有什么反应,一众注视着事态走向的影卫们却都是轰然爆炸,旁边的女影卫看着莫洛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此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惊怒。“莫洛,你疯了?!”
“莫洛,首席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
旁边人或骇然或痛心,声声质问接连不断,皆为他们的首席感到不值。然而在莫洛和贺知舟之间,他们却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板,贺知舟静静盯了莫洛良久。
终于,他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好啊,我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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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淡淡开口,“百杖之后,你若不死,我再不管你。”
百杖很多,可若执杖的人有心放水,充其量也就是打个半死不活而已,莫洛在疼痛之中几经昏厥,但她到底还是熬了过来,迷蒙之中,依稀听见旁边执行影卫冷哼嘲讽。
“罚了这么多人,有谁比这位贵啊,打两下还带中场休息一会儿,任谁也没有这个待遇。”
“还不是吃准了首席宠她?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首席一直以来特地照顾她,她能够过得像现在这么好吗?白白把人养成了大小姐脾气,现在倒好,咱们的首席夫人摆着不做,明晃晃赶着去做人家的妾。”
“至少让我们看清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
也不知是多久以后,周围带着满满恶意的窃窃私语骤然消失了,莫洛只感觉到有一只手温柔地为她拂去额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后来,那只手抽走了,唯有一个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扔去乱葬岗吧。从此以后影门再无莫洛。”
即便是在恍惚的昏迷之中,泪水也不自禁地滑落出眼眶,最后消失在鬓角。
后悔吗?或许是后悔的,后悔伤了那么关心她的师兄的心.
可也不后悔,她不愿意一直做别人的走狗,不愿意处处受人限制、受人命令,时时刻刻身不由己。所以,即便是从宠物犬变为牧羊犬,那又怎么样?但凡有一点机会,她也绝对要尝试着跳出那一道樊笼!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评论区惊现众多大佬,什么都不说了给个666.
不过没有猜出来的小伙伴也不要急,毕竟大佬们也不是什么都猜对了2333还是看我慢慢补充信息,随着感情线的突飞猛进一起解谜吧~
第38章【二更】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有数不尽的文人雅客,所以各种读书人的诗会自然也是不胜枚举,只是今天,这鸿竹楼却比平日里更要热闹上几番,全因今日这次的聚会竟然是请到了新任的礼部尚书极得皇帝赏识的王孙王大人!
一时之间,慕名而来的、求学而来的、论学而来的,本就客流众多的鸿竹楼今日更是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好在举办方一开始就及有先见之明地把这整座楼都盘了下来,除了京城之中出名的举子书客,还必须要表明你有这个入楼论学的本领才允许进去。
赵如徽虽说是为了引蛇出洞极为低调,但这几日他在宫中实在是待的无趣,正好听说有这活动,就直接易了容出宫了,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才刚刚施施然混进酒楼,就看见在酒馆的角落里竟然坐着一个贺知舟!?
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赵如徽刚打算上去打招呼,却见他杯中的酒添了一杯又一杯,喝得熏熏然不说,就连眼角都有些发红,显然是在喝闷酒。
赵如徽转了转手中杯盏,默不作声地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虽然还是看着这京城之中的才子们吟诗作对,但显然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贺知舟的身上。
前半场的时候贺知舟只是专注着喝酒,连眼神都未曾给过那些个自诩才子诗客之人,唯有在王孙进场的时候,神色才终于有了波动,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如今这个意气风发的新任尚书大人身上。
王孙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以往,只对着众人客气地点评一二,再加上他文采确实是极好,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三言两语之中就能够让人的思维豁然一新,在场之中的人都是无比地敬佩于他,一言一语将他的地位推崇的很高。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坐在角落未动的贺知舟却是突然有了动作,竟然是直接从席上站起,往前走了两步,推开了围在王孙身边奉承的众人。
一时之间,周围的几个书生都因为贺知舟这无理的动作对他怒目而视,然而贺知舟却全然无视了周遭的眼神,只站到了王孙的面前,轻轻勾唇,嘲讽一笑。
“你就是王孙?”
低哑而又慵懒的声音。
从赵如徽的角度,不论是那微熏的表情,带着水光雾气的双眸,还是他被酒液滋润过后更加红润的双唇,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如徽不知道贺知舟现在想要做什么,却也没了这个功夫去猜测,他仅仅是撑着下颌看着自家首席这番难得艳丽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换了个坐姿。
只是周围的人显然并不向他一样懂得欣赏美人,他们只觉得自己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酒鬼所冒犯,一副怒意难平地瞪视着贺知舟。在场之中,唯有王孙微微一愣,还算是客气地对他笑了笑,“我就是。”
贺知舟于是也微勾嘴角,笑意却不入眼底,“听说你文采斐然,学识深厚,我不太信,可不可以问你两个问题?”
王孙本不想答应,只是没有想到周围的才子们都是义愤填膺,为受到了蔑视的王孙打抱不平,王孙无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贺知舟对他笑了笑,不过他好像之前并没有想好问题,微微偏了偏头之后,才突然开口,“周朝刘瑜你对他的行事有什么看法?”
刚抿了一口酒的赵如徽一声咳嗽,差点儿呛到自己,周围的人眼看着也是愣了一下,毕竟刘瑜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于普通,既不是什么高官也不是什么奸佞,一时之间自然是想不起来还有这号人物。王孙也是一顿,但也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就已经想到了贺知舟所说的人物。
“《淮卜子》之中有提到,周末小吏刘瑜,为官二十八年期间一直提倡改革,虽然其毅力为人敬佩,但他思虑过多过于心软,终究非能挽回末局之人。”
周围的文人们都是一脸敬佩地看着王孙,显然对他的博学又有了新的认识,唯有贺知舟面色半点不变,又问,“依旧是《淮卜子》中内容‘行俭一见,谓之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
“……二君后当相次常铨衡,仆有弱息,愿以托之。”虽是有迟疑,但到底是答了出来,旁边的文人们都瞬间神色振奋,看着王孙的目光之中简直泛起了光了,显然是拜服到了极点。
然而这时候,贺知舟却微微摇了摇头,“错了,没有‘之’,是‘愿以为托’。”
此言一出,王孙暂且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举子们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他是来找茬的,神情愤愤。
“《淮卜子》全篇足有二十余万,艰涩难懂,你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你就能够回答吗?”
贺知舟依旧摇头,神色之中显得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能,但是他能啊。”
他抬手一指,竟然正正好好就是赵如徽所落座的位置。正在喝酒的赵如徽满脸无辜加茫然。
文人们见又是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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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小卒”,顿时不耐烦地转回了头,都以为贺知舟是故意找事,甚至都有亲自撸了袖子要赶他走的。
可这要是真一动手,还不知道流血的是谁呢。赵如徽为了让明日早朝少生些事,这才终于从旁边拉过醉地厉害的某人,满脸笑意地对着众人赔笑,“抱歉,抱歉,我的这位朋友实在是醉的不轻。”
贺知舟睁开双眸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然而和赵如徽对视一眼之后,也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很乖地顺势卸了力,将自己身体大半的力道都靠在了赵如徽的身上。
赵如徽看了大半宿,这会儿大概也是猜出了贺知舟会如此反常的缘由,他怜悯一般地伸手捏了捏贺知舟脸颊软肉,被贺知舟一手拍掉也不在意,只是低头对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轻轻笑道,“别难过,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贺知舟迷迷糊糊眯着眼睛看他了一眼,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但赵如徽就当他是默认,对着似乎察觉到什么、正看着这边的王孙饶有意味地笑了笑,“其实最终版本还有第三个问题《淮卜子》十二卷二十四页第五行,是什么内容?”
他说完也不管众人究竟是个什么反应,直接搀着贺知舟就离开了这鸿竹楼,旁边文人都以为这是两个眼红王孙才学的神经病,不少人都暗自朝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唯有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王孙面色微恙。
等到酒会结束,众人散尽,一人独自回家的王孙和自家不耐烦的“丑妻”打了个照面,而后照常一人去了书房。
他点了一盏油灯,从书架上翻开了那本厚重的《淮卜子》,如言翻到了十二卷二十四页,在目光扫过第五行的时候,却蓦然惊骇愣神。
正有上书上祖私访,堂上百人竟无一人识,嬉笑怒骂,百态尽显。笑者不知其可笑矣。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醉到熏熏然不知事的失恋舟舟~
陛下怕是要趁夜不♂轨了!
第39章
天子脚下,治安良好,几乎是达到了夜不闭户的盛状,这湖边也不知道是又有了什么活动,总之红烛盏盏,十分热闹。
赵如徽把人半扶到了河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这夜晚的清风吹散了几分的醉意,贺知舟脸上虽然还带着几分醉酒的嫣红,但至少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原本赵如徽见他一个人往河边走还怕他是因为喝酒燥热,想要在这湖中“戏水”,正琢磨着是要把人拦住,还是干脆让他下湖清醒清醒,顺便让自己饱饱眼福,就见到贺知舟默默靠着河边的大柳树坐了下来,一双被水光沾染上几分氤氲的眼睛静静地望着远处有烛火的地方。
赵如徽这时候倒是有些拿捏不准他究竟醉了几分,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笑着邀功,“这湖边的景色不错吧,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之前好几次都看见你在湖边看灯。”
那由湖面反射到脸上的月光碎散,冷清的光到显得贺知舟的脸色异常深沉,他沉默了很久,赵如徽才听到了他的声音,“其实我也不喜欢,只是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
赵如徽诧然看了他一眼,却见贺知舟神色有些放空,原来是已经沉浸到了回忆之中,在这寂静地只有虫鸣的河畔,赵如徽听到他喃喃出神的声音。
“我当时被师傅捡到的时候才只有四五岁,还不怎么记事,脑袋里只有依稀的几个片段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宅子里面的那颗大桃树,还有数边的小荷塘。怎么走丢的我已经不记得了,脑子里最后的场景就是这样一场热闹的灯会。”
那本女强文里面虽然会时不时透露一些回忆片段,但也大所属是与《江山如画》中的女主相关的,所以这些事情赵如徽并不知道,难得能够听到贺知舟自己提起,他听得很是认真。
不过既然是听故事,就也要有听故事给人排忧解难的气氛,赵如徽也坐到了贺知舟的旁边,撑着下巴问了一句,“影门的那几年,过得很辛苦吧?”
“……还好吧,师傅找到我问我要不要跟他走到的时候,我已经在街上当了好几天的‘小叫花子’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报着不敢走远要找父母的心态,可是后来差点儿都快饿死了,自然也再顾不上其他。至于在影门,除了训练的时候苦累一些以外,师傅一直对我很照顾……”
“你师父对你很好。”赵如徽道。
贺知舟点头,回想起当初情景,还忍不住笑了笑,“师傅把我领进影门后没几年就了我做徒弟,很多人还不服气,偏要来找我麻烦,只是他们不知道,师傅对我要求很严格,当时我还羡慕他们,恨不得与他们换呢。”
“严师才出高徒。”赵如徽似乎是想到了苦于课业的小舟舟的模样,也情不自禁地染上了几分笑意。
“嗯,”贺知舟严肃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即便是在醉酒状态,也没有一点要否认“高徒”的意思,“不管是武艺还是策论,当时我年年课业第一,不服的也都打到服了。记得当时我十四的时候,影门和暗部还一起举办了一次排名赛,也是我第一,暗一……当时他还不叫暗一,反正他被我揍得很惨。”
赵如徽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事儿,瞧着贺知舟脸上骄傲的神色,脸上也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只是明明刚还说地好好的,贺知舟却突然沉默了很久,久到赵如徽都以为他快要睡过去了,才又听到他开口。
“我赢了暗一,也算是给影门涨了面子,当时师傅问我想要什么奖励,我便说想去看灯会。那天好像正巧是元宵,城里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师傅给我几两银子让我随便玩,自己则偷懒去酒楼喝酒去了。我当时已经不小了,别说京城,就是大山南北都和师傅去过了,但总还是下意识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我见到有小贩贩卖河灯,就买了河灯想去放,可是没想到,这回我没有走,却发现了一个走丢的女娃娃……”
赵如徽听他所言,自然猜到了那女娃娃便是莫洛,但他没有开口,只是继续听贺知舟混混沌沌地回忆当时场景。
“我当时想到了自己,央求师傅帮她留意,师傅竟然也答应了,只是,到底一直没有消息……她后来,就留在影门了,我一直看着她一点儿一点儿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
也不知道贺知舟真的是酒劲上头,还是太过于悲伤,说话的时候也有些迷迷糊糊、前言不搭后语,但赵如徽还是很清楚地就听出来了,那是个相当温馨的青梅竹马的故事。
如果说嫉妒使人丑陋,那么赵如徽现在的样子怕是还有些可怖。
说起来可笑,上辈子,他第一次注意到贺知舟就是因为莫洛。当时王孙早早就登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但是他却没有因为荣华而忘本,依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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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贫民女子莫洛”。当时还有不少的人觉得王孙是一个痴情种子,虽然他们两人身份相差悬殊,但还是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
那一场婚礼举办的实在是足够隆重,要不是王孙和莫洛之间郎才女貌、天作地和的名头实在是太盛都传到了赵如徽的耳朵里,他也不会无聊到去看热闹,更不会因缘汇集,在那个时候关注到了坐在楼顶看着迎亲队伍高歌买醉的贺知舟。
当时的他是那样的迷茫痛苦,那样的强忍伤痛,偏偏看着那个坐在花轿之中的女人,他却带着毫不作假的柔情祝福。他大概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矛盾,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又多么特别。至少,对于赵如徽而言,就是那么一眼,就让不知道见过多少美女佳人的他再难相忘。
当日赵如徽确实是被贺知舟当日那般神色所吸引,但这并不代表他现在还能够忍受贺知舟三番两次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而如此痛苦。
“没出息!”
和酒鬼是讲不通道理的,更何况按照贺知舟这个倔强的性子也不用和他讲道理,于是黑暗之中,赵如徽不顾贺知舟那委屈茫然的神色,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脑门上狠敲了两下。
含糊的吃痛声在湖畔响起,贺知舟想要推开这个罪魁祸首,却反被人用了力道压|在树上。
醉酒之后混沌的脑子分不清楚这姿势之中所代表的弱势,他只迷迷蒙蒙记得,那个打了他脑袋的恶贼和他凑地极近,而后脊背骨右侧一寸的位置便又是一痛。
偏偏在贺知舟刚下意识地想要还手挣扎前,那疼痛的地方又覆盖上了什么温软湿热的东西,被轻轻地、又轻轻地被舔舐了两下。
所有的疼痛化为了微痒,而后,贺知舟竟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赵如徽施施然回了按在某人睡穴上的手,转而摸上了自己肩膀,眉心微皱,情不自禁地嘟囔着了一句,“什么东西,好磕……”
他抱怨着,瞥了一眼四下无人,便将贺知舟的衣襟扯开了一些,却见那白皙的皮肤下,一颗被红绳系着的圆润珍珠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芒,在旁边一颗妖异红痣的映照之下,更显得皎皎生辉。
竟然是之前自己都忘记送出去了的海珍珠!
得知自己送出的礼物一直有被他好好佩戴,又得见如此美人美景,大饱眼福,赵如徽自然是龙颜大悦。
他情不自禁地微勾了嘴唇,把|玩了那沾染上体温的珍珠良久,又是对着那如玉肌肤一翻上下其手,直到见昏睡着浑然不知世事的人白嫩皮肤都微微泛红,这才轻咳一声,总算是觉得自己够了利息。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宝宝看出舟舟回忆里面事情的矛盾之处了吗?2333,至于陛下的凑不要脸我都已经懒得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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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赵如徽把“醉酒睡了过去”的贺知舟给直接送回了影门,影门里面的影卫虽然不认识赵如徽,但是对于他腰上那块直接从琦沐身上扒下来的暗卫牌子还是认识的,所以对他的身份并没有怀疑。再加上赵如徽把他们失恋醉酒的首席送回来,门口的影卫们显然是对他态度好了不少。
这也就导致,第二天贺知舟强忍着醉宿的昏沉走出门的时候,直接看见了某个被好好招呼着的暗卫副首席喝着清粥配小菜,见贺知舟来了还殷勤地招呼他过来用膳。
这反客为主的举动,弄得贺知舟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的建筑摆设,直到确认这里确实是影门之后,才迟疑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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