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捕捉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权至上
送走了当朝太傅以后,赵如徽到底是忍不住微微带着些嘲讽的笑骂。
“老狐狸。奏折里一个个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拎出来发表长篇大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忧国忧民似得,现在当着孤的面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虽然因为诸王侯的事情派出去了不少的影卫暗卫,但是皇帝身边也不能没有半个能用的人,留守在京的狗腿子暗一这会儿屁颠颠地端上来一杯子茶,笑嘻嘻地送到他的面前。
“消消气,陛下您消消气~”
“那群老家伙,能力本事是有,只不过为官多年,终究是忘记了最开始的理想抱负,被现实给磋磨地没了方向,万事只从自己的利益思量考虑,还不如那些有事说事的愣头青……”
赵如徽想到了这一届新选上来的几个官吏,虽然在他的面前竭力保持镇定,但他们不是王孙,没有开男主身份挂,到底还是资历尚浅并不足以托付大任。
“若不是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特殊时期……”
赵如徽微微叹气,同时也反省起了自己为储时候实在是过得太颓废,除了习武论策和暗一偷溜出宫,好像从来没有急于招揽自己的人。
实在是这个皇位得来的有点太容易了,容易到根本没有什么挑战性。
赵如徽微微耸肩,好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一直都是人生赢家呢。
“陛下,那您打算明天召见谁啊?”暗一在旁边暗搓搓地问,显然他这两天看戏看地也挺乐呵,常常在赵如徽召见过某个大人之后,就兴致勃勃地给赵如徽打这个大人的小报告,其中各种风|流韵事通常是占据篇幅最多的。
不过赵如徽却是兴致缺缺了,“这么一个个召见得要见到猴年马月去,再说,真当我是火眼金孙悟空?看一眼就知道谁是妖,谁是佛陀?”
暗一虽然听不懂“孙悟空”是什么,但猜着八成也就是个法力高超的道士之流,没有傻兮兮地追问,只是道,“那您明天是打算……?”
“去王孙府邸坐坐吧,许久不见琦沐了,怪想他的。”赵如徽摆了摆手,随手笑言。
然而……让赵如徽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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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的一时兴起,却成功让那些偷偷摸摸聚集在一起讨论皇帝这几天究竟是在抽什么疯的大臣们,陡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为什么皇帝没事就找大臣们唠嗑?
因为除了这些大臣他就没有人可召见了啊!
娘娘,宫里一个娘娘没有,孩子,那就更不用说了,这样算算,皇帝除了大臣还有谁能够找?
至于去王孙家,大概是因为那里有唯一一个让皇帝能够投以一分注视的女人?
各大人们纷纷感觉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一众老臣哭天喊地抹泪向先帝忏悔自己的疏忽,毕竟年轻的皇帝双亲去的早,自己又脸皮薄不好开口,而他们竟然也将少年人的话当了真!
一时之间,“醒悟”过来了的大臣们纷纷看向了族中年纪合适的姑娘们,尤其是那些个家中正好有适龄女儿的大臣也不心动当今皇帝可还年轻,最为难得的是现在身边并没有人,即便是做不了皇后的位置,但是作为最先入宫的妃子,成为皇帝身边资历最老的嫔妃,只要出身还算过得去,一个嫔位总是万无一失,若是有眼界再高一些的,也算不得痴心妄想。
出生大氏族的总想着在家族之中再出上一尊后位,而位置稍稍不怎么理想,想要动一动的,也琢磨着可以正好凭借这次机会。毕竟说句难听的,太后不在,出身高低又算得了什么,真正靠的还不是能够如得了皇帝的眼?
这可真正是成为“国丈”的大好时机!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出名的画师们供不应求,出于“爱女之心”,他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以一种最美的姿态呈现出来,大概也只有朝廷之中一些无牵无挂的清臣才能够继续保持着他们的淡定了吧?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刚刚懒洋洋用了早膳上朝的赵如徽,就在猝不及防之中被一份份言辞“恳切又暧|昧”的奏折给砸晕了脑袋。
看着这一堆运用各种典故、隐喻,大篇幅夸奖自己家中“好女”的奏折,赵如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大概是半盏茶的时间以后,赵如徽抬起了一张及其茫然的脸,摸不着头脑地问了一句,“诸位爱卿家里的姑娘们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众位大臣看皇帝主动提起,互相挤眉弄眼,纷纷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满意笑容,连眼神都更加热切了。
“哦……”
赵如徽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却在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兴味盎然。
“需要孤给各位小姐们赐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贺知舟【温柔】:?出差三天就想着找小老婆了?
赵如徽【惊恐】:我不是我没有……
第91章
赵如徽自然并不是真的没有听明白这些大臣们的意图,但他一边在心里吐槽这着这群大臣们的脑回路,一边却还要在表面上装无辜。
赵如徽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真正性向,他对女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如果说上辈子还有可能为了所谓的“使命”、“皇位”而在最后应付了事,走形式一样地娶上一个皇后,纳上那么一两个妃子让自己显得并不是那么特立独行的话,那么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赵如徽显然并没有兴趣去为难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所谓的表面功夫。
更何况并不只是自己,以贺知舟这样外柔内刚的性子,自己如果真的纳了妃,那么“君臣本分”也绝对就只剩下了“君臣本分”,寸步雷池都是越不得的,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半推半就。他和他亲爱的宝贝之间的感情终于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点就破的时候,赵如徽又怎么可能因小失大?
不过现在朝廷之中的内患还太多,这些大臣们可以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向自己推销他们的女儿,赵如徽却不能够真的直接将奏折砸回他们的脸上,甩上一句“孤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男人,一辈子不会纳妃。”
爽是爽了,但那并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而是典型的没有脑子,生怕树敌不够多,阻碍不够大,硬要活生生地往那群乱臣贼子的手里塞“帝王昏庸,需要推翻”的把柄。
所以,即使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被平白无故地增加了这么多的工作量,赵如徽却也只能够耐着性子吩咐着暗一。
“把今天上奏的那群大臣给我梳理个名单出来,哪些是想要‘卖女求荣’给自己谋个好官职的;哪些是朝中的大勋,可有可无凑个热闹,妄想要再出一后的。前者找个品性好、家事差不多的嫁了,后者看看他们可有本来就意属的人家,如果双方德行无误就直接赐婚好了。”
虽然是为了打消这群大臣们明里暗里给他塞女人的想法,但是女子嫁人向来被人比喻成为‘第二次投胎’,可见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赵如徽不可能像是对待王孙琦沐一样“乱点鸳鸯谱”,还白白期待着歪打正着。
为了自己的一时私欲白白葬送了这么多年轻女子的未来,这样的事情只要是有点良知的人都不愿意做的,更何况他还是大乾的皇帝?
所以即便是劳心劳神,赵如徽也只能够耐着性子。实在是不耐烦了,也只有苦中作乐,向着同样愁眉苦脸,成了八卦小记者的暗一拍肩鼓励,“也算是延续了之前的进程,晓得了这些人里面究竟有谁可以重用,哪些心浮气躁、德行不一不是?”
主子都这么辛苦了,暗一自然只有囫囵称是,继续承担起了红娘的职责,为了这些贵族小姐们下辈子的幸福而不断努力。
赵如徽见他扫着一张张年轻女子的画像,脸却皱的好像是个苦瓜,一时之间不心生揶揄。
“说起来倒真是孤疏忽,你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该是时候婚配了。你若是在里面看中了哪个小姐,孤就做主给你赐婚怎样?”
虽是调笑,但金口玉言,暗一在他身边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本身又是地位超然的暗卫首领。只要他开口,莫说是一个贵勋小姐,就算是县主、郡主之类的贵女,赵如徽也不会犹豫上片刻。
然而也不知道暗一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听见了赵如徽的话非但不觉得这是赏赐,还是一副宛如见到了洪水猛兽的惊恐模样,在一边疯狂摇头。
“不不不,属下承受不来!”
“你不喜欢京城贵女这样的?难道是江湖女侠?还是监守自盗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却不可告诉孤?”赵如徽挑眉。
暗一简直都要汗流浃背,“没,没有!陛下,您可饶了我吧,我就想一个人,舒心畅快、自在逍遥!”
赵如徽倒是没想到暗一还有这样的念头,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他也并不说什么,只是微微耸肩,“好吧,如果你哪天看中了谁直接和孤说就是了,孤的承诺永久有效。”
赵如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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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向来大方。
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忙了三四日,总算是解决了大半贵女的归属问题,倒也用不着都赐婚,那未显得太过于做作了,赵如徽就在里面选择了几个父辈比较“鹤立鸡群”、掩饰不住卖女求荣的贪婪眼神的;又或者是双方家族有了默契的成人之美;其中甚至还有一对贵女和“穷小子”。
“穷小子”是这一介科举的探花,长得实在是俊俏,怪不得会得了贵女倾心,但赵如徽也派人慎重地去查过,确定他不只是一位为了权势的“潘金莲”。虽然才学见识上面稍逊王孙一筹,但未不是可塑之才,只要多加历练栽培,想必十年以后朝廷上又要添一位重成。
而或许是因为有王孙的前车之鉴,这个贵女族中竟然也没有多大的反感,显然在皇帝如出一辙的‘赏赐’之下,他们敏锐地嗅到了这支潜力股的不同。
事情总算是慢慢告了一段落,而就在这个时候,却传出了驸马进京的消息。
赵如徽一时之间有些诧异,毕竟驸马身体不是很好,平日里都鲜少出门,若是无事长公主定然不会肯让他如此舟车劳顿地赶来京城。
赵如徽正想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驸马亲自和自己商量,一时之间脚步加快,面色也难微微凝重了,然而没有想到在大殿里面候着的驸马非但神色全然没有半点的焦虑担忧,反而一改之前苍白气色,见赵如徽出来了,还轻笑着微微揶揄了他一句。
“这几日容竹在路上也对京中的事情少有耳闻,陛下难道是想从赐婚之中吸取识人认事的经验?”
“姐夫和莫要再嘲笑我了,我这几日已经是够伤脑筋的了。”赵如徽微微抬手,并没有否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卫逸容何等智谋,光光是在路上听了两句闲言碎语就已经把事情拼凑出了差不多了。但是他和长公主不同,长公主还是赵如徽的姐姐,占据着亲人的名头,自己虽然被赵如徽叫了一声“姐夫”,但更多的时候却还是理智地把自己和赵如徽放在君臣的位置上面,自有一套为人处世之道,从不逾矩。
有些事情本不该他来说,说了赵如徽也不会听,但是今日从赵如徽短短一句话里面得出的信息却是不得不让他愣神,饶是卫逸容,也不由得一时之间微微背弃了他的处事法则,迟疑着开口。
“陛下有所思虑是正常的,但是您毕竟身份不同……”
“有什么不同?”赵如徽摇头笑了笑,“在其位谋其政,但孤也是人,孤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力放到山河的治理上面,却不愿意因为这山河连自己的感情都一味磨灭。孤是拥有这个国家的人,而不是被这个国家操控的傀儡。至于血脉,只要百姓过得好,这位置上面的人还姓‘赵’,我就已经不愧列祖列宗了。”
古时最是讲究血脉的传承,好似一个人没有了孩子,那么他在这世界上就是不完整的一样,所以才会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更何况身为皇帝,又怎么会甘心将皇位拱手让给一个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尽管那个人也有细微到极点的相同血脉?
即便是如卫逸容这般豁达的性子,一时之间都不被赵如徽的言论给惊愕到了。
但他终究是卫逸容,是那个巾帼长公主身边的第一谋士,片刻的思虑以后,他就已经回了自己个人的情绪,他不说赵如徽所说的究竟是对是错,甚至在心里都并不加以评定,只是在看向赵如徽的时候,带着一种旁观人的头痛,轻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大出容竹所料,是容竹着相了。只是长公主脾气不好,还请您多多担待。”
这就是一句预防针了,依照长公主的性格,肯定是又要大怒。虽然介于上次赵如徽因为贺知舟发怒的事情让长公主并不会对贺知舟做什么,但是对赵如徽的“冥顽不灵”肯定是又要冷脸。
但赵如徽既然能够提出来,就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如今听见驸马这么说,反倒是笑,“那就在这里先拜托姐夫为我在阿姐那里美言两句啦。”
驸马脸上神色便显得更是无奈。
卫逸容的处事方针向来让人舒服,赵如徽看着他温文尔雅,事事进退有度的模样,一时之间也是忍不住长叹,“姐夫和阿姐这样好的基因,若不是只有英儿一个孩子,孤都想要‘夺爱’了。”
这本是句玩笑话,但是这话一出,赵如徽就敏锐感觉到骤变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驸马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基因”但却听懂了后面半句里面蕴含的意思,脸上淡淡的喜气不在,脸上神色都有片刻凝固。
赵如徽:“……”
驸马:“……”
他们两人沉默对视了片刻,到了最后,还是赵如徽忍不住惊愕出声,“阿姐她真的……?”
当年长公主在塞北终究是伤了身体,一直以来能够怀上英儿就已经是老天眷顾,所以这些年两人对小世子的教育一直都格外注重,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能够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
但一时之间,驸马还是不知道用什么样子的表情面对赵如徽这个觊觎自己儿子的家伙,显得十分尴尬。
赵如徽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究竟是说了什么话,一时之间只能干笑。
“哈哈,哪儿能呢,姐夫放心,我就是开个玩笑……姐姐也不会答应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怪我不该多嘴,不该来……【手动再见】
第92章【一更】
探查任务向来都是极为耗时的任务,甚至很多时候在长长的准备之后也依旧是毫无所获。
更何况,虽明面上称呼是安插,但实际上,将之归类为暗探、或者是卧底任务才更加准确一些。执行者通常都要经过好一番的改头换面,外貌、行业、籍贯乃至是相关经历。
现在贺知舟远在晋平,赵如徽是想见都见不到,连信件都无法互通有无毕竟不管是谁,频繁地往来信件都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好像活担心对方注意不到你的可疑似得。
相思成疾的陛下不会拿贺知舟的安全随意开玩笑,自然只有加足马力,力求将这些阴沟里面扰人的老鼠一网打尽。
好在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倒是有了对症下药的方式,赵如徽也不在其他的地方做无用功,而是在鸿源不会发现的基础上面布置下去了非常严密的监控,力求掌握鸿源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检查了每一封从外面传进来的消息,杜绝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虽然鸿源依旧是十分谨慎,但显然长久以来的潜移默化并不是没有作用的,因为莫洛的身份和近日以来的成绩,鸿源对于莫洛已经是十分信任,态度也好上了不少,倒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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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时候和她随意地聊聊天。
“万事都讲究欲速则不达,为了这吏部尚书的位置我筹谋了三十几年,既不敢太过于招惹他人的眼球,却也不能够和那群碌碌无为的家伙一味混迹在一起。数年来,我一点一点地加重在先帝心中的存在感,让他觉得我踏实能干实事,却又不是不能够为之把控,会对他一味指手画脚的顽固之辈……”
鸿源嘴角带着些玩味的微笑,显然是想起了他当年和先帝斗智斗勇的那一段时间,能够在先帝那样一个疑心病严重、又掌控欲十足的皇帝手下做到现在的位置,一直都是他自己本身的骄傲。
“不过我的是为臣之道,你却又与我不同。”鸿源看了一眼在旁边没有什么表示的莫洛,却也没有在意,依旧剪着屋中盆栽的花枝,端的是一个语重心长。
“为臣之道在于不骄不躁,在展示自己能力的同时又要去应和皇帝的喜好,但是你……百依百顺不足以让他对你另眼相看,而一味地欲拒还迎若是让他失去了对你的耐心,就更是灭顶之灾。”
莫洛的眼睛微微一闪,并没有应承鸿源这话里面的暗示和催促,而是转开话题抛出了另外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干的消息。
“皇帝守孝期要过了?”
“不错,当年皇帝登基的时候自己提出要为先皇守孝三年,可是后来才过了一年多,当今太后也仙逝了,皇帝悲痛,又在太后下葬之时也发誓为其母守孝三年。当时这事在朝中还引发了很大的震动,但大臣们看皇帝如此坚决也并不好再劝。”
说不好都是客气委婉了的,一开口就是一顶蔑视孝道、不仁不义的帽子。文臣向来注重自己的名声,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的高尚品德刻脸上去,哪儿受得起这个。况且在先帝和太后满七以后皇帝就宣布一切从简,也不耽误什么国事。
既然皇帝自己要如此‘自律’,那大臣们自然是纷纷熄火,疯狂赞美了一通皇帝的孝顺,将这位新登基的皇帝给夸到了天上去。
皇帝满意了,还下令赏赐了不少宝贝以安抚臣子,一时之间君臣的和睦可谓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即便是鸿源,想起那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忍不住摇头。他算了算时间,给了莫洛一个准确的时间点,“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今年年底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联想之前几天朝堂之中发生的“闹剧”,即便是鸿源都一时之间有些不敢揣测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不是正确了。毕竟,难道堂堂皇帝真的是憋的太久了,就这么看上了一个莫洛,甚至不惜为他推拒了各大氏族的贵女?
或许是赵如徽多年以来不近女色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根深蒂固,鸿源一时之间微微皱眉。好在莫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空头支票开的一点儿也不怂,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就已经再次开口。
“年底之后皇帝应该就会安排选秀了,他有透露过,似乎是想要我过继到一位家事清白的大人的名下。”毕竟以莫洛的身份,若是走通常选秀的流程,怕只能做个最低级的宫女了。
虽然那个位置上面的人是最不顾及出身的人,但同样,也是最最在意出身的人,他可以重用一个寒门的子弟为他封侯拜相,但对于寻常百姓哪怕是一窥这皇宫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皇帝能够因为莫洛而想到这一步,就说明莫洛在他的心里已经是有了分量,而让莫洛在选秀之中和众女一起进行选拔,则又是皇帝自己本身的尊贵和骄傲。本也是,他作为皇帝,自然拥有后宫三千、美女环绕的资本,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放弃一片森林?
莫洛进了宫,那么就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凭借现在莫洛的起点,只要她之后不用什么昏招,染指妃位也不过是指日可待。
这很好,已经足够好了,毕竟鸿源要的并不是一个母仪天下的高贵皇后,而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绝世妖妃。
或许她会给赵如徽生下一个可爱的小皇子,也或许在短时间之内不会,但是没关系,一切都是可以操作的。
而重要的是,通过莫洛,他们的人终于有了成功渗入皇宫的机会。
鸿源一时之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愉悦地看着莫洛,丝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夸奖,“莫洛,你实在是给了我太多太多的惊喜,如今看来,有你和浩然在,我百年以后可以放心了。”
“浩然?”莫洛心中顿时狂跳,这么多天下来,终于有所突破,又怎么能够让她不高兴?
当然,在表面上,莫洛非但是没有表现出她心中的惊喜,反而是因为这个陌生的名字微微皱眉,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直直看向了鸿源,显然是在等待一个解释。
有能力的人总是有资本狂傲的,若是莫洛再像是以前一样战战栗栗鸿源反而是要心生怀疑,见她如此不躲不闪。他反倒是直接微微点头,带着笑意缓缓开口。
“不错,如果没有记错当年他离开我这里的时候,就是叫的这个名字。他也是个相当优秀的孩子,比你的年纪大不了多少,若是你们能够有机会相处的话,一定会非常愉快的。而待我百年之后,你们两人一人决掌大乾宫内,一人潜伏大乾边境,也可以说是强强联手了。”
“联手?”莫洛毫不掩饰自己的嗤笑和不屑,“只怕到时候还不知究竟是敌是友。我和你说过,我如今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不屈服于人下,即便是和你,也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
也不愧是能够在朝中潜伏了这么多年都不骄不躁的人,鸿源听她如此狂妄的话,竟然也不急不怒。
“年轻人,太过锐气,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说我以前还因为你是个女子而更急看好他的话,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足够证明了你的价值,让我另眼相看。至于你们之间究竟如何,我也并不干涉,只是我还是要劝诫你一句,就像是我一样,贺未名那个外人我都照样忍了这么多年。在解决真正的敌人之前,你们就有共同的立场,你们就是盟友。”
鸿源看着莫洛沉默,知道她已经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回了自己面上的严肃,再次回归到了之前悠悠然然的模样,冲着莫洛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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