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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慢慢的,老知青习惯了,遇上陆德文就会放慢速度。
然而现在,陆德文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他一锄头挖个坑下去,陆德文的玉米种就落坑里了,他偷偷数了数,每个坑都四五粒,不多不少。
新知青在旁边看得激动不已,他们也有两只手,不能让社员比下去,袖子一撸,干活。
听到新知青们称赞陆德文,老知青面上挂不住,吐口水在掌心搓了搓,撸起袖子,斗志昂扬的加快了速度,一锄头下去就是一个坑,不深不浅,刚刚好,没听到新知青们赞扬他呢,几粒玉米掉坑里了。





70年代极品婆婆 78.078 极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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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雨滴是否满盆还是好区别的, 刚开始声音哐哐的响亮, 慢慢的声音就小了叮叮叮的, 接近满盆时,声音更趋近咚咚的水声。
“进去倒出来吧。”薛花花叹了口气,想到什么,立刻板起脸不苟言笑。棍棒底下出孝子, 该严厉的时候得严厉, 不能心软。
没察觉薛花花脸上的表情变化, 听见薛花花让他进屋, 陆德文火急火燎的放下扁担,轻轻搭在桶上, 屁颠屁颠进了房间......
一下午, 陆德文先是挑着半桶水在檐廊来来回回走, 渐渐地,添到大半桶,天黑透前, 终于满上了。
他累得想哭。
衣服裤子湿得透透的,薛花花让他搭在房间凳子上, 明天将就穿。
他一倒床, 连翻身力气都没有。
“彩芝, 妈咋知道我的伤已经好了?”陆德文哼哼卿卿的把铺盖拉过来盖在身上, 想不明白薛花花怎么看出伤好得能下地了, 伤口的疤掉得差不多了, 不怎么疼, 就是痒得想挠,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只敢偷偷的隔着纱布抓两下。
赵彩芝夜里只能平躺着睡,看铺盖被陆德文全抢了去,她轻轻拉了些回来,小声说道,“早上刘华仙说要去找队长,妈是怕队长带人来,你伤得轻些,帮着干点活,那边才不会闹。”
这年头,工分就是粮食,谁家的粮食都不够吃,拖久了,村民以为她们故意耍赖,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陆德文心里不高兴,他伤得轻就该干活吗?还是挑粪的活......光是想着,肩膀就火辣辣的疼,用不着看也知道,肯定磨掉了层皮。
然而更苦的还在后边,第二天天不亮薛花花就把他叫起床,哈欠连天精神萎靡也得挑水,不行就挑石头。
陆德文腰酸背痛,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昨天晚上能挑一桶水的他,早上半桶水都困难,但薛花花不管,不挑水就没饭吃,让他自己看着办。
“妈,能用手提不?”肩膀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老大,我能饿死你不?”薛花花抱了捆稻草搁在门口,自己坐在门槛上搓绳子,一股一股的稻草,搓得光光滑滑的,留着年底生产队杀猪的时候用。
陆德文苦不堪言,担起扁担,歪歪扭扭在檐廊来回走,薛花花就跟监督社员上工的队长似的,他稍微一停,薛花花就拉脸皱眉,吓得他一早上没歇过气。
吃了午饭,继续。
比下地挣工分都逼得紧,陆德文快疯了,就差没倒地上装死。
估计就是装死都没用,薛花花态度强势,一脸的没得商量。
连续三天下来,陆德文比干一年的活都累,眼瞅着薛花花背着背篓出了门,他立刻放下扁担,“彩芝,彩芝,快给我舀碗水来......”
屁股刚挨着凳子,就看薛花花凶神恶煞的瞪着眼站在院坝外,陆德文双腿一蹬,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妈,你不是走了吗?”
“你管我走不走,还不赶紧的。”
陆德文被抓包,脸里里外外红了个透彻,尤其他儿子还趴在门槛边,睁着双眼睛炯炯的望着他,他一咬牙,“西西,看着爸怎么挑水的,以后你也给我挑水去。”
西西眨了眨眼,转头走了,走之前口齿清晰的说了两字,“干活。”
陆德文仰倒。
不知道薛花花是不是躲在暗处观察他,他不敢再偷懒,老老实实挑着水,西边走到东边,东边走到西边......
薛花花不知道陆德文害怕她藏在周围而十分卖力的挑水走着,她背着那个大背篓,穿着件打满补丁的土布衣,手里杵着根竹竿,步履蹒跚的往隔壁生产四队去了。
阡陌纵横的乡间小道旁,破旧的土坯房零零星星分布着,几缕炊烟缓缓从烟囱冒出来,穿过几片光秃秃的庄稼地就到了刘华仙的家。
农村土坯房的格局一样,堂屋连着间大屋子,东边是灶房和柴篷,刘华仙正抱着柴火从柴篷出来,薛花花叫她,“刘华仙同志......”
刘华仙愣了愣,认出是薛花花,平静的脸顿时愤怒难掩,“你来干什么,我还没去找你你还有脸来?”
她向陆建国告状不管用又回来找生产四队队长,队长催促她赶紧干活,抢在下雨前多撒些种,什么事等不干活的时候说。
昨天她又去找队长说起此事,队长让她再等等,等新知青安顿好了,适应农村生活再说,她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要让会计把后边的工分记在她们头上,不然她就去公社磨她大哥,让她大哥出面帮忙。
什么都想好了,唯独没想到薛花花会上门。
雨丝绵绵落在薛花花身上,除了痒,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来和你说事的。”院坝有许多脚印,薛花花没往里走,就站外边和刘华仙说话,“今天开始,你们挣的工分就算你们自己的了。”
刘华仙喜笑颜开,又有些不信,狐疑的盯着薛花花,“你说的真的?”
薛花花点头,“真的。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刘华仙脑子快速转了转,搁下柴火,抬脚走了出来,“什么忙?”
“上工前跟我找陆队长说说我家里的情况。”薛花花早就打算好了,要给陆德文他们些压力,挑粪的活计无论如何都落不到他头上,但可以换个其他的。
真以为她伤没好就去村里露面呢,她是另有所图。
叽叽咕咕和刘华仙说了通,刘华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应下了,只要把自己工分拿回来,什么都好说。
两人合计好后薛花花就回去了,陆德文无精打采晃着扁担,两只桶晃得跟肩膀差不多高,一看薛花花回来,陆德文瞬间老实了,回屋把盆里的雨唰拉拉往桶里倒,四平八稳的挑水走来走去。
薛花花懒得看他,回了自己房间。
天放晴了,破晓的光透过云层洒满大地,田野里的庄稼被雨冲洗得干净透亮,精神抖擞的随风飘着。
今年丰谷乡公社分了四个知青来村,趁着下雨,陆建国手把手教他们怎么用锄头镰刀,怎么撒种,每样种子撒多少量,趁着社员们没上工,带知青们围着生产队转了圈,算是简单熟悉下环境。
之后领他们去保管室拿锄头,让老知青们带他们上山干活,刚把人送走,一跛一瘸的薛花花就来了,身后跟着气势凌人的刘华仙,以及面黄肌瘦的陆德文。
陆建国眉心跳了跳,掉头就想走人。
这一个两个都是不好惹的,刘华仙就算了,毕竟有个厉害的大哥,他头疼的是薛花花,以前在村里十天半月听到她半个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一溜一溜的,从红军长征的艰苦到知青下乡搞建设的斗志,公社干部说这些都要照着语录念,薛花花是张嘴就来。
有个比干部能说会道的社员说得他无话反驳,凡事只能依着她,能不头疼吗?
“陆队长,我和薛花花同志来找你说工分的事儿。”刘华仙要回队上干活,时间紧迫,她开门见山说了来意,“薛花花同志思想觉悟高,说为了响应‘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口号,今天开始她们自己挣工分,我们找你做个见证。”
陆建国笑了笑,“好啊,好。”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听听这话,多顺溜。上次他就是被薛花花这么忽悠过去给她出头的。
不知刘华仙被忽悠了啥。
“不过。”刘华仙话锋一转,“她家情况你也知道,她腿伤没好,德文家的又快生了,就剩下德文身体稍微好点,你能不能给换个工分高的活。”
陆建国皱眉,余光瞥了眼瘦成皮包骨的陆德文,要力气没力气,三级劳动力的活他都够呛,还想干什么?
“其他活他估计也做不了。”
“怎么做不了?”刘华仙眉毛一竖,“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你是生产队的主心骨,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社员?我看挑粪就适合德文同志。”
陆建国头又开始疼了,刘华仙挺着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继续说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德文同志既有艰苦奋斗的精神,你该给他机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呢。”
陆建国及时打断刘华仙,“挑粪的都是村里会种地的老社员,全村都看着呢,德文太瘦了,不行。”
薛花花拉了拉刘华仙,声音很轻,“德文的伤没好彻底,挑粪是有点困难。”
“那怎么行,你们家就他一个劳动力,不多挣点工分,秋收后分的粮食接不上明年。”刘华仙绷着脸,一脸严肃。
陆建国忍不住疑惑,什么时候两人关系好到刘华仙为薛花花出头了,挑粪的活怎么都不能分给陆德文,倒是插秧,可以安排陆德文下田。
“撒了玉米接下来就是插秧,你要肯干,到时就去田里插秧。”插秧的话是8个工分,以陆德文去年的考勤,怎么都轮不到他的,陆建国也是看他们家今年困难,有心搭把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还像去年,我抓到一次就把你换下来。”




70年代极品婆婆 79.极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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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三妹说她去洗, 妈, 我们是吃鸡蛋吧?”陆德文小心翼翼望着薛花花脸色, 看她点头,高兴得手舞足蹈,灶眼飘起的烟雾熏人,他被呛得咳嗽不已, 仍掩饰不住脸上的笑, 低头见手里握着柴捆, 急忙塞进灶眼, 殷勤地问,“妈, 要不要我干其他的?”
“把装米的坛子洗出来。”以前为了防止陆德文偷吃, 她不敢在灶房放米, 现在不同了,陆德文再敢偷,她打断他的腿。
薛花花把野菜切得细细碎碎的, 放盆里装着,打了两个鸡蛋进去, 这两鸡蛋是坏的, 好在没臭, 能吃。农村人节俭, 臭鸡蛋都舍不得扔, 赵彩芝要喂孩子, 不能吃这个, 她给赵彩芝煮了个荷包蛋,舀了碗白粥送到她房间,完了才回灶房弄菜。
陆德文洗干净坛子回来了,喜滋滋搓着手围着灶台,薛花花回房间舀了碗面粉出来,一起倒进装野菜的盆,和了些水,用筷子轻轻搅拌,黏黏稠稠的,闻着都觉得香,陆德文又问薛花花,“妈,我们煮野菜糊糊吃吗?”
有鸡蛋呢,肯定好吃。
“摊饼吃,认真烧火。”
陆德文一喜,“好呐。”
农村人做饭舍不得油,大多是菜和饭一起煮,省油又省柴火,她勾了点猪油进大铁锅,猪油沾锅,咯滋咯滋融开,她挥着铲子,慢慢将油沾满锅,然后手抓了坨搅拌好的野菜面,一块一块在锅里摊开,一个,两个,整整铺了十四个。
陆德文抬着下巴,直直挺着脊背朝锅里看,阵阵香味钻入鼻内,他咽了咽口水,要不是怕薛花花骂人,恨不得趴在灶台边围着不眨眼。
陆红英回来,野菜鸡蛋饼刚刚起锅,薛花花让陆德文端着饼先出去,把饭锅里的白粥倒进大铁锅,让粥把大铁锅的油吸干净后才舀进碗里,舀了六碗,她喊陆德文来端碗,陆德文的声音从陆明文房间传出来,“妈,我背明文出来吃饭。”
陆明文的腿是沾不得地的,想着家里吃野菜鸡蛋饼,一家人围着饭桌热闹热闹,陆德文才来背他,把陆德文安全放在凳子上,又去陆建勋房间扶陆建勋,除了坐月子的赵彩芝,一家人算是齐了。
饼堆在斗碗里,陆德文搓了搓手,抬手就拿最大的,薛花花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立马把饼放到薛花花碗里,“妈,你吃。”
见薛花花没生气,又才拿了块不大不小的自己吃。
薛花花把饼夹给了陆红英,“三妹吃吧,三妹都瘦了。”几个孩子里,陆红英是最贴心的,小时候陆德文和陆明文到处玩的时候,她会帮着照顾陆建勋,渐渐大了,反而不太喜欢这个家,宁肯帮知青干活也不愿自己挣工分,不过有点她比陆明文强,她帮谁干了活就要吃谁的饭。
“三妹,家里有粮食,省着点吃到秋收不是问题,你就在家帮大嫂照顾西西她们吧。你二哥和二嫂离了婚,让他和四弟一间房,你搬回来。”薛花花握着筷子,认真严肃的道,“咱们齐心协力,家里会好起来的。”
陆德文滋溜滋溜咬了两口饼,烫得他含在嘴里直打转,张嘴想说话,结果饼顺着喉咙,咕的声咽了下去,他一怔,忙伸手掐脖子,他都没尝到味道呢,怎么就滑进肚子里去了。
薛花花见不得他丢人现眼的模样,呵斥道,“又不是没吃过,还能再丢脸点吗?”
陆德文咳咳两声,老老实实坐好,剩下的大半块饼放碗里,快速刨饭吃,想起自己来得及说的话,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陆红英,“三妹,妈说的对,我们好好努力,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看今天不就吃上鸡蛋饼了吗?”
虽然分辨不出有鸡蛋,可味道在呢,他吃完碗里的饭,没有转碗再吃的意思,薛花花说去年扣了粮食,他得少吃点,今年挣了工分再说。
陆明文和陆建勋同样如此,把碗里的饭吃完,就看着饼,双眼冒着亮光。
想吃,又舍不得。
陆红英倒是和他们不一样,她先吃饼,饼没了再慢慢吃碗里的饭,低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村里没结婚的姑娘都会哥哥嫂子带孩子,有些还要下地干活,原主不管孩子,自然也没向陆红英开过口,眼下薛花花既然提了,陆红英不能不表态,“成,我在家带西西和东东,你们挣工分吧。”
薛花花咧着嘴,微微笑了,她知道陆红英会答应的。
本来陆明文情绪有些低落,见全家人都高高兴兴的,自己反倒不好影响了气氛,而且陆红英回来后,整天都能听到她和西西说话的声音,西西会喊二叔了,每天一进院坝就扯着嗓门喊,家里热热闹闹的,鸡叫的声音都比以前洪亮,慢慢的,他心情开朗了许多。
家里有人带孩子,有人做饭,薛花花和陆德文安安心心上工,村里有很多关于薛花花的流言,要彩礼的事不厚道,加之孙桂仙从中煽风点火,好几个婆娘嘀嘀咕咕薛花花的坏话,薛花花看在眼里,并没说什么,她的脚好得差不多了,李雪梅背猪草时她就搭把手,尽量不让李雪梅干重活,一来二去,两人亲近了不少。
两人手脚麻利,几天下来,猪场的猪草就堆成了厚厚的山丘,休息时,李雪梅就坐猪圈外的木板凳上,薛花花则拿扫帚扫猪圈,两人东拉西扯的闲聊,陆明妈不喜欢李雪梅,觉得她是城里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天才挣6个工分,拖她儿子的后腿,早晚坐在自家门槛上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
“婶子,快要插秧了,你说我去插秧怎么样?”有些话,李雪梅不好和陆明说,又找不到其他人,只能问问和她关系不错的薛花花。
薛花花唰唰唰把猪屎扫到一边,杵着扫帚和李雪梅说话,“你怀着孩子那么拼命干什么,是不是怕你婆婆?她就是嗓门大,稀松平常的话到她嘴里跟吵架似的,你以后就慢慢习惯了,她骂是骂,但刀子嘴豆腐心,骂了你,没准独自在家生闷气后悔呢。”
村里很多婆婆都骂儿媳妇,骂儿媳妇懒咯,生不出儿子咯,比比皆是,陆明妈年轻时也挨过骂,她生了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她婆婆照样不喜欢她,为此陆明妈还差点跳河死了,轮到她当婆婆,腰板直了,觉得能报仇了,可不使劲骂自己儿媳?
她记忆里,远远的见到过陆明妈骂她不争气的大儿媳,骂完自己坐在小山坡上生闷气的情况,真的是典型农村老太太嘴硬心软。
李雪梅知道薛花花说的实话,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砍,她家里成分不好,陆明肯娶她算不错,她要不知道感恩就太不是人了,想了想,她迟疑道,“我嫁给陆明,总要学着干农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李雪梅长相斯斯文文的,虽然晒黑了许多,不过气质好,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薛花花不认同她的话,“谁说嫁给农民就要会干农活,那嫁给杀猪匠的岂不都学杀猪?”
她不了解陆明妈,但以她来看,陆明妈是虚张声势呢,李雪梅是城里人,这年代,城里人在农村人看来就是高不可攀的,陆明妈是怕李雪梅不安分,跟人跑了才故意骂的,陆明头几个哥哥结婚,哪一个不是被他妈骂过来的。
听到杀猪二字,李雪梅抿嘴笑了笑,想到村里人议论薛花花的事,直言,“婶子,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她觉得薛花花不是村民们眼中抠门的敲诈犯,薛花花话不多,但心思细腻,只要见她稍显疲惫她就会主动提出休息会儿再继续,村民们见着了会骂两句偷懒,薛花花坦然地回答,“我腿有点疼,不能为了干活腿都不要了吧。”
一句话顶得对方找不着话反驳。
说实话,多亏薛花花帮忙,她才轻松些。
“管他们说什么,咱自己问心无愧就好。”薛花花拿回彩礼许多人不赞同,觉得她丢仁安村的脸,她不那么认为,家里条件好另当别论,穷得叮当响还装大方让全家人饿肚子的事她做不出来,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她管不住,她只知道今年的粮食能吃到秋收就够了。
生活这玩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李雪梅点头,这点来看,她是佩服薛花花的,她们割猪草时,听到好些人指指点点,薛花花脸色变都没变一下,这份镇定豁达不是谁都有的。
薛花花处变不惊的态度让有的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几个人跑到陆建国面前闹,嚷着要换割猪草的活,为了公平,陆建国给薛花花安排了下田拔草的活,薛花花欣然点头,第二天就卷起裤脚精神抖擞的下田去了。
听从组织安排,服从组织命令,她对组织有信心。
至于背后打小报告的人,薛花花充耳不闻,她的力气是要使在田地里的而不是和人吵架打架用的。
然而,就是有的人不肯放过她。
仁安村属丘陵地带,坡度较缓,山脚栽种了成片的竹林,往上是稀稀疏疏的树木,其间有条窄窄的小路,是通往山那边生产队的,薛花花沿着小路,认真捡着树上掉下的枯枝,这个时节,人人忙着田地的农活,少有来山里捡柴的,一路走来,她捡着不少晒干的枯枝,她带了几根稻草,把枯枝码好捆起来放进背篓,背在肩上更轻松些。
到半山腰时,她被旁边一簇的绿植吸引,炫耀的阳光下,一粒粒鲜红娇艳的小果子晃着脑袋,如夜空中闪动的星星,光泽而耀眼,她放下背篓,慢慢走了过去,走近了才认出是农村漫山遍野都有的刺泡儿,村里孩子争着抢着摘来吃的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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