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雨知时节
良姑姑又回答她道:“世子爷伤得有些重,所以宁国公先带着世子爷出宫去了。”
崔太后又吩咐道:“让几个太医去宁国公好好看看崔安吧,皇帝不会手下留情,别把人给打坏了。”
良姑姑安慰她道:“世子爷好歹是自习武的练家子,这几十板子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崔太后没有再话,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突然跟良姑姑道:“良工,哀家刚刚做了个梦,一个可怕的梦。哀家梦见皇帝变成了一只凶狠的老虎,把哀家和炯儿一点一点地撕咬死了。梦里炯儿一直对哀家喊着‘母后救命’,哀家想救他,但是哀家却自身都难保。”
良姑姑吓了一跳,连忙安慰她道:“太后,这梦都是反的,您别放在心上。”
崔太后却摇了摇头,道:“哀家在梦里就在想,这个梦可真是不吉利。但是仔细想想,这梦里预示的跟现实可不十分的相似。皇帝现在对哀家对崔家越来越不耐烦了,手段也越来越强硬。以前哀家一直忽略了,皇帝这两年来,可不就是像老虎撕咬猎物一样一点一点的将崔家和哀家在朝中的势力蚕食了。皇帝拿捏住各种把柄,将哀家的人不是贬的贬就是革职的革职。”
像是朱家和姜家之流,皇帝要惩办他们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些都是崔家势力里很的一部分,无足轻重,皇帝处置了也就处置了,让自己的人重新接替他们的位置就行了。但她却忘记了,再大的势力原本也就是将这无数一部分的势力集结起来的。这些她认为影响不了大局的人被处置,而她安排的人又没成功的接替他们的位置,结果造成的就是,皇帝这一部分一部分的瓦解,最终就瓦解掉了她和崔家的一大块势力。
崔家对朝堂的掌控力,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的地步,相反的宇文的势力却不断得到巩固。
良姑姑看着崔太后,心里也很是心疼,眼睛忍不住红了红。这个她从时候就伺候的主子,她跟随着她从崔家到王府最后到皇宫,看着她从天真的少女变成杀伐果断的皇后一直到太后,看着先帝亏待她冷落她,看着她为了家族为了齐王跟先帝后宫的那些女人不停的争斗,仿佛从来没有停歇过。
她知道太后这一路走得有多辛苦,所以才会如此的同情而怜悯她。是的,是同情和怜悯。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日子其实并没有外人看着的这么好过和风光。
良姑姑劝她道:“太后,您先好好休息和养病,暂时什么都不必想,外面的事情都有几位国舅爷呢。”
崔太后却摇了摇头,她没办法安心,从她嫁给先帝那一刻开始,这几十年了,她从来没有安心过。她有时候甚至想,或者那些她已经斗倒的人,万德妃白贤妃日子都比她要好过,因为她们终于可以休息不用再斗了。
崔太后道:“皇帝可不会给哀家休息的时间,他恨着哀家呢。你以为他不知道,白贤妃当年的死与哀家和崔家有关。杀母之仇,就算哀家肯退让他也不会放过哀家和崔家甚至是炯儿。所以哪怕前面是条死路,哀家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争取那一线的生机。”
良姑姑听崔太后的有些混乱,但却听出来了,太后对崔家和齐王的前途并没有了十足的信心。
良姑姑握住太后的手,唤了一声:“太后娘娘……”想些什么让她放宽心,却被崔太后抬起的手摆了摆阻止了。
崔太后又问道:“你今日的事情,是谁谋划算计的?”
良姑姑浅笑了笑,道:“这个奴婢可猜不出来。”
崔太后自然知道她不是猜不出来,而是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所以觉得没必要出来。
崔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重新将背靠在大迎枕上,脑袋又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可真想儿子啊,炯儿还需要几天才能到京城?算算日子应该这两天就会到了吧。
此时,紫宸宫里。宇文也并还并没有睡。
寝殿里的烛光有些昏暗,殿内却十分安静。
宇文缓步的走过来,一直走到榻边。虽然是夏天,但因为殿里放了冰,榻上躺着的姜钰还是裹紧了被子。此时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熟了,呼吸显得清浅而规律。
宇文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伸手从她腋下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跟着自己也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而姜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斜躺在她身侧的宇文,倒还十分镇定的开口问道:“皇上,您想干什么?”
天地良心,姜钰倒是真的没有装睡,她刚刚是真的已经睡着了的。但大约自因为生存环境不佳养成的习惯使然,不管她睡得多死,只要身边有个动静,她就能马上醒来,所以宇文来抱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想干什么?(藏2400的加更)
宇文倒是没有半点做了坏事的自觉,“嗯哼”了一声,挑起姜钰胸前的一撮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然后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同枕共眠,你朕想要干什么?”
姜钰十分镇定自若,反正宇文干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她倒是真不觉得他会对她怎么样,所以自然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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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担忧的。
姜钰实话实的道:“我觉得皇上其实不想干什么,其实就想吓一吓我而已。”
宇文“呵呵”的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往上斜着翘起,仿佛是遇到了极其令人愉悦的事。
他将手指轻轻的往姜钰的脸上刮了刮,这种亲近的仿若情人间的动作还真是令姜钰有些不习惯,然后她便听到宇文道:“阿钰,朕发现朕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姜钰听清楚了,他叫她“阿钰”,这倒是他第一次对她用这种亲近的称呼。以前吧,他跟她在外面作戏的时候他喊她“爱妃”或“蘅儿”,私下里他被她给气着了的时候,他是直接连名带姓的称呼“姜钰”的。
还有他此时类似于表白的喜欢,这喜欢来得突然,来得毫无理由,来得没有铺垫,所以在姜钰心里的信任度自然是大打折扣的。
所以姜钰也毫不吝啬的回了他一句:“皇上,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
宇文挑了挑眉,道:“是吗?”然后又道:“既然如此,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更亲近一些。”
着将脑袋压了下来,嘴唇在她耳朵下面亲了亲,然后又往她脸颊上来,那模样倒像是认真的一样。
姜钰连忙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挡,隔开了自己的脸颊和他的嘴唇。
宇文却仿佛戏弄她一般,直接在她的手心上啄了啄,又笑着道:“怎么,不愿意?”
姜钰移开自己的脑袋然后侧过头看着他,极娇媚的笑了笑,道:“愿意倒是愿意,不过皇上可想清楚了。皇上要是要了我,可就不能再要孟蘅玉了,以后也不能提什么让孟蘅玉回来的话了。还有我这个人嫉妒心不叫强,碰了我就不能砰别的女人了。”
宇文没有话,脸上就算有一闪而过的别的情绪也快得让姜钰没有抓住,只是伸手将挡住她挡住他的手拨开,用另外一只手装作去解她的衣裳,然后继续往前轻轻亲吻了几下她的脸颊。
姜钰再去伸手去握住了他放在她寝衣上的手,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还得提醒皇上,我可曾是你的庶母妃,不知道皇上心里会不会有点膈应。”
宇文听到这里,手里和嘴唇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顿了一下,才又笑了一下,因为离得太近,他的呼吸全喷到了她的脸上来。
然后他终于放开了她,甚至体贴的将她被他弄得微微乱的寝衣拉了下来,然后就这样一只手托着脑袋斜躺着看她,道:“看来你根本不愿意,你心里还记着宇文炜。”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宇文又接着道:“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忘记他,心甘情愿的跟朕在一起。”又用食指轻轻的在她下巴上敲着,十分暧昧的道:“然后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朕。”
完往床上一趟,又道:“以后晚上跟朕睡床吧,榻上睡着终归是不舒服。你也用不着担心朕对你不轨,在你愿意之前,朕也不会碰你。”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躺着了。
姜钰撇了撇嘴,也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既然他让她睡床,她也没有矫情的非要到榻上去睡。她倒不是相信他足够君子,相比起来,她更相信他不会在面对着她的灵魂之下而轻薄这副身体,若他真的这样做了,像不像是在侮辱孟蘅玉?
至于他刚刚的那些话,她是一个字都不敢相信的。一个男人真喜欢一个女人,不会舍不得去亲吻她的嘴唇,但他刚刚有这样的意思吗?也不会在提起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如此云淡风轻。
他那些话去骗骗十几二十岁的姑娘还行,她都是活了大把年纪的人了,三世加起来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想蒙她?鬼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姜钰睡了一会觉得冷,扯着他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他倒是没有跟她计较,将被子都给她了。
过了一会,宇文又喃喃的道:“各地的藩王这两天就该都到京了,看来京畿要热闹起来了。”
姜钰道:“这不是正好,越热闹越容易乱,越乱皇上越可以浑水摸鱼。”
宇文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跟她话,只最后了一句:“歇了吧,已经晚了。”
过了一两日,京畿果然渐渐热闹了起来。
最先到达京城的藩王竟然既不是齐王宇文也不是临王,或者是皇叔宁王,反而是最透明的清河郡王。
清河郡王是专爱盯着崔家瞧的,一入了京畿就听到了崔安最近的日子不好过,没了官职没了爵位还被打得屁股开花至少半个月下不来床,顿时连心情都好了几分。
所以一回到京畿给宇文的折子好是“英明神武”“德配天地”“万世明君”的将宇文歌功颂德了一番,总之表达的意思是,皇帝三哥您处置崔安真是处置得太对了,弟弟我给你点十二个赞。
清河郡王回到京畿之后第一时间自然是递了折子先进宫求见,姜钰倒是碰巧在宣清殿外碰见了他,他的确是宇文的兄弟中长得最像宇文的人,面容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只是宇文的气质更威严冷冽一些,而清河郡王的气质跟随意亲和一些。
他因为时候的事故而落下的后遗症还明显可见,所以腿脚并不是十分的利索,但他仿佛又不想让人看见他是个跛脚的,所以宁愿走得慢一点也不愿意一跛一跛的,更不愿意拄着拐杖或者让下人扶着他走。
听清河郡王十分的喜欢骑马,因为往马上一骑,别人便看不出来别人的腿有问题,而且还显得他十分英姿飒爽。姜钰还听闻,有位画师给他画了一副骑马狩猎的画像,将画像上的他画得英姿非凡勇猛无比,最后这个画师得了他千两黄金的赏赐,而他则把画裱起来就挂在了他藩地王府的书房里,任谁来拜访他都要领着人去欣赏一番这幅画。
从这些方面来,清河郡王时候被崔安吓得摔下来摔坏了腿,的确是给清河郡王留下了十分沉重的阴影,所以从这个方面来,他多恨崔安和崔家都不觉得过。
两人既然在宣清殿门口碰上,自然要打一声招呼。不过姜钰跟清河王没有什么交情,两厢见个礼也就各自离开了。
倒是姜钰后来听,清河郡王在宣清殿见过宇文出来之后心情十分的神清气爽红光满面。后来就三天两头一天两次的骑着马故意在宁国公府前路过,而且一到宁国公府的门口就让人放鞭炮和敲锣打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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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幸灾乐祸的一般,很将宁国公府的人气了个半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清河郡王回京之后,紧接着第二个到达京畿的是齐王宇文炯。
第二百二十二章齐王回京
齐王宇文炯回京的时候十分的张扬,实在是因为他低调不了。
随他一起入京的,除了齐王府的人之外,还有十几口的大箱子,被放在六辆大马车里。听说那大马车经过的时候,轮子将地上的土都压出了深深的一条凹痕,所以人人都在猜测,齐王带回来的那十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金银财宝。
姜钰却觉得还要再加上一条,里面装着的应该是齐王准备在京畿联络走动的银子。
太后和崔家在朝堂上最近被宇文压制得有些狠,齐王一个藩王离京三四年,就算再朝堂有点根基也十分的有限,靠的还是在京畿的太后和崔家。所以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金银财宝虽然很俗气,但有时候就是很能买人心。
而宇文炯这样大大咧咧的就将十几口的箱子直接跟着自己进京来,这样的不低调和不介意宇文知道,也不知道是觉得根本瞒不过宇文所以索性这样大大方方的来,还是根本不惧让宇文发现。
宇文炯进京之后,第一时间也是递折子进宫。但他进宫来第一见的却不是皇帝,而是崔太后。
宇文炯这个人姜钰自然不会是没有见过的,不过那都是在宇文未登基之前宇文炯未就藩之前了,那时候齐王也不过十三四岁,还算是个半大的孩子。
印象中的宇文炯长得像崔太后多些,确切的来说,他长得像崔家的人而不像是宇文家的人。不过三四年过去了,宇文炯的模样性情有没有改变,这又是不得而知了。
姜钰最近躲着崔太后,宇文炯进宫的时候她自然也没撞见,所以是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个什么模样的。
不过姜钰后面倒是听说,宇文炯一进景安宫的大门,直接扑到崔太后的病床上,与正在养病的崔太后抱着相拥而泣,很是一番“母后”“儿啊”的抱头痛哭。
恰巧宇文也在景安宫,他在景安宫给太后侍疾。最近这些日子,宇文不是自己亲自就是让后宫的宫妃轮流着给太后侍疾,但结果就是越侍越疾从这个方面来说,可见宇文和后宫的这些宫妃们是不怎么知道照顾病人的。
崔太后和宇文炯抱头痛哭的时候,宇文坐在一旁,也很是面做感动的含笑点着头。
宇文炯见太后如今病倒在床,倒是有些愤怒,忍不住道:“前几日儿臣得了母后的信还说母后身体好好的,怎么不过几日,母后就病成了如此模样。几年不见,母后也老了许多,是不是宫里的宫人根本没有好好照顾母后。”
说崔太后老了许多这话绝对不算是虚话,宇文登基的这些年,绝对是崔太后老得最快的几年,每天都要跟宇文斗智斗狠,还忍受越老越严重的头风病的折磨,不老才怪了。
但是此时宇文炯说这些话的主要目的,却是想要指桑骂槐的指责宇文不孝,崔太后怎么说也是宇文的嫡母,大周以孝治天下,宇文这个皇帝更需要以身作则。当如今让太后病倒,让太后不过几年时间就老得这么快,不就是宇文这个皇帝没有照顾好太后,或者更甚点说,是宇文故意给崔太后委屈受。
宇文听着倒是半点的不生气,倒是很是叹息了一声,倒像是跟宇文炯好声好气的解释道:“还不是让崔家给闹的,崔家这些年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真是让太后操碎了心。前些日子崔冕打了浔阳,就已经气得崔太后差点病倒,这次崔安更甚,在宫里明目张胆的轻薄成王妃,差点逼得成王妃要上吊,太后可不就被气得病倒了。朕实在是希望,这次重罚了崔安之后能让崔家长点记性,也让太后少操点心,这样太后的病一定能很快好起来……”
宇文炯:“……”
然后宇文炯就不说话了,实在是因为他辩驳不了。但崔太后现在如今这样,究竟是被崔家气的还是宇文气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宇文炯这一进宫却比清河郡王呆得都要久一些,出了宫之后,瞬间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崔家。
紫宸宫里,姜钰倒是跟宇文讨论了起来,道:“也不知道齐王带回来的那十几口箱子装的都是什么宝贝,你说那不会是他齐王府所有的家底吧?而且他带这么多宝贝进京究竟想干嘛呢?”随随便便就是十几口箱子的宝贝,真是好生令人羡慕啊。
宇文道:“你不要想太多了,崔家几十年的家底,在家业上崔玫也经营有方,而崔家的产出有三分之一都进了齐王府。更何况齐王在藩地这些年结交商贾,私下也得到许多商贾的财物鼎助,齐王府的家底可没你想的这么薄。至于带这么多金银财宝想做什么,就算不能买人心,离间一下朕与朝臣的人心却也是不错的。”
姜钰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齐王的目的第一还是买人心,第二买不了人心的时候就用来离间宇文和朝臣。
姜钰又道:“他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拖着箱子进京,一点都不避着人,也不怕皇上把他的东西全都黑了。”
宇文呵了一声,道:“他就算偷偷摸摸的带进京来,难道朕就不会黑了。”偷偷摸摸的让人带着进京,反而容易被黑了都没地方说理起来。相比起来,还不如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带进京来,他这个皇帝总不好去抢皇弟的东西。
姜钰却听到了另外一个意思,道:“你还真准备把人家的东西黑了?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宇文呵呵呵道:“你心不黑。”
姜钰面不改色的道:“对,我心也黑。所以你将东西黑了之后分我一半吧。或者我们四六分成我也是不介意的,如果你介意的话也可以三七分,二八分是底线了不能再少了……”
宇文:“你洗洗睡吧,不要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没有了声音,再然后宇文声音又有些不满的道:“好好睡觉,不要动来动去。再动信不信朕将你推下床去。”
姜钰:“睡不着,一直在胡思乱想中。”
宇文道:“你这个意思难道是暗示朕需要对你做点什么?听说做点运动有助于失眠。”
姜钰闭上眼睛:“好吧,我现在想睡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传歪的流言
这京畿中一下子的确是热闹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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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连书唱戏的都唱得更起劲了。
姜从成王府出来上了马车,马车刚出了没有多久,就被堵前面的人堵在路上堵了个水泄不通。
姜不得不让马车停了下来,一旁她的侍女丫鬟抱怨道:“谁呀堵在前面,看见我们成王府的马车也不让道。殿下等一等,奴婢这就下马车让人跟堵在前面的人一声去。”
姜掀开帘子往前面看了一眼,一看前面的阵势就不是什么她轻易惹得起的人,姜只是欺软怕硬,但是该低调的时候还是会低调的,不会为了斗口气拿自己跟别人硬撞上。
姜有些不耐烦的对秋玉道:“好了,你少给本王妃再惹事。”
姜最近的心情不好,火气自然有些大。秋玉不敢惹她,自然不敢再什么。
姜深吸了口气,靠着大迎枕假寐等着,结果却又听到外面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在讨论起来,一个问道:“这是哪家贵人府上的马车,好气派呀。”
另一个女人回道:“这你不知道呀?这是成王府上的马车,马车上的估计是成王妃,你瞧那灯笼上写着的不是‘成’字。”
原来的女人道:“我可不识字,那知道灯笼上写着什么。”着又“咦”了一声,惊奇的问道:“这是不是就是外面传的被宁国公世子在宫里毁了清白的那位成王妃?”
宇文并不介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崔安在宫里意欲轻薄成王妃,以显示崔安和崔家人的卑鄙下流无耻,所以造成的后果就是,连外面随便一个百姓都知道了成王妃差点被崔安轻薄了。流言十有八九都会走歪,传着传着现在又传成了成王妃已经被毁了清白了。
而这还不是被传得更歪的,因为接着她就又听到外面的一个女人又道:“这都不过是明面上的辞罢了,我有一个堂姑的表妹的叔子的妻弟是净了身在宫里当差的,听他呀这成王妃和宁国公世子根本就是有私情,两人私会被人撞破了,成王妃为了自保就诬陷宁国公世子强迫她。倒是可怜了宁国公世子,又是被革职又是丢了世子爵位还挨了板子现在还养着伤……”
“那他勾搭人家有夫之妇,这样的下场也不亏了。看那宁国公府和安国公府的人平日里霸道蛮横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姜在马车上听着简直是被气狠了,这样明目张胆的就在她马车旁边嚼她的舌根,现在连几个百姓都敢瞧她不起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姜真想出去一人刮她们两个大耳刮子,然后将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露给她们看,再骂她们一句“你们谁本王妃被毁了清白,谁本王妃跟崔安有私情呢?”
当然姜还没失去理智,知道这样实在有失分寸。
当初在宫里她还有些庆幸虽然得罪了崔家但好歹还逃过一劫呢,且看当时的场景皇上也是维护她的。但是这两天的境况却让她发现了完全不是这样,桃色的新闻沾在她身上是越传越开,多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什么难听的都有。姜辩解不了就只能躲在王府里面。
秋玉此时心翼翼的瞧着她的脸色,声跟她道:“殿下,奴婢这就出去教训她们。”
结果还没来得及姜话,又听到外面其中一个女人道:“哎呀呀,我们这样谈论皇家的事情不会让里面的王妃听到了吧,我们赶紧快走快走,那王妃怕要让人下来赏我们耳朵刮子了。”
姜被气得简直想晕倒过去,这两个女人是有人故意派来故意气她的吧。
而她还来不及让人将这两个女人抓起来胖揍一顿,结果这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呵斥道:“好大的胆子,你们这两个贱民居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编排亲王妃,你们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而后姜听到外面的人纷纷跪了下来,嘴里喊着:“民知罪,还请贵人恕罪。”
姜掀开帘子去看,然后便看见了骑在马车之上一副英姿飒爽之势的周耕,对着掀开帘子的姜笑了笑,道:“王妃殿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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