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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雨知时节
朱老夫人见儿子将话题越扯越远,差点要不打自招了,连忙插嘴道:“风姨娘,老身看这件事你还是再仔细查查吧,别下人偷吃了却不好交代所以故意诬陷我儿子。”
风姨娘冷笑道:“这不问自取,不是偷是什么?”又道:“夫人,不是贱妾舅老爷,这偷盗已经是够低劣了,这还死不承认可就更不能看了。这么多的下人亲眼看见舅老爷进了厨房,出来这燕窝就没了,不是舅老爷偷吃的是谁?”着又抬了抬下巴,不屑道:“难怪舅老爷会被皇上革职落罪,落得个抄家的下场,这品行,啧啧啧,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罢了,看在亲戚的份上,我也就不跟舅老爷计较了。”但着却是转了个身,指着身后的下人道:“但是你们却给我听好了,以后家里的东西都得看好锁紧了,家里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可别家里有失了什么东西。”着眼睛还故意瞄向朱老爷,这手脚不干净的人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朱氏气得跳起来,瞪大了眼睛怒对着凤姨娘道:“风姨娘,我看你是根本是忘记了谁才是这家里的正房夫人。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贱妾,再胡八道,信不信我让人将你这个贱人打死。”
凤姨娘“哎哟哟”的叫了几声,一边不屑道:“妾身真的好怕怕,夫人饶了妾身吧。”
风姨娘可一点不怕朱氏,风姨娘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猜测男人的心思还是有一二分本事的。她心里清楚得很,姜昆从前被朱氏压得太狠,心里难有怨言,如今朱家落魄,朱氏没了撑腰的人。姜昆碍于成王妃不敢随便休妻,但她对朱氏不客气,不仅不会惹姜昆不快,反而会令姜昆高兴。
朱氏一看风姨娘态度如此,周围又都是下人,她这个正房夫人的脸面还哪有地方搁,她若不此时将风姨娘的气焰打下来,以后姜家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朱氏气红了脸,怒道:“你这个贱人,看我今日不拾了你。”完上前去,扬起手就准备给风姨娘一巴掌。
风姨娘一见,顿时一边往后边躲一边道:“怎么你还想打贱妾不成,夫人可别忘了贱妾还怀着老爷的骨肉呢。”
朱氏哪里近得了风姨娘的身,下人个个也都盯着风姨娘的肚子呢,何况风姨娘得宠风头正一时无两,拿敢让朱氏动她一根手指头。个个连忙上前将朱氏拦了下来,一边客气的劝着道:“夫人,您好好话,别和风姨娘伤了和气惹老爷生气”结果这一栏不要紧,却是差点推的朱氏摔下来。
朱老爷一见这样不成啊,这么多下人都帮着风姨娘,自家妹子战斗力不足眼看就要受欺负,自己当然要帮着自家妹子,何况他也讨厌风姨娘得很,于是挽起袖子上前帮朱氏去掰扯那些拦着朱氏的下人,一边怒道:“好你们这些奴才,竟然敢对主子动手动脚。看我不拾你们。”
风姨娘一见,顿时也嚷嚷了起来,道:“哎呀呀,不好了,舅老爷和夫人要打人啦,舅老爷和夫人要打得我产啦。你们还不快去请老爷回来给我做主,我若产了看老爷不扒了你们的皮。”
朱氏自然不敢真对风姨娘的肚子怎么样,现在可不是以前她就算给偷偷怀孕的丫鬟灌落子汤姜昆也不敢吭声的时候,她一开始也只不过是想要在风姨娘面前找回面子,可不敢留下把柄让姜昆休了她。
但下人却是真的怕出事,便有一二下人慌慌张张的点着头一边往外走准备去找姜昆,的院子一下子就闹腾了起来……
而朱泓,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被请进姜府来的。到了这院子一见这闹哄哄的状况,再看看狼狈不堪的朱氏和朱老爷,再看看唯恐天下不乱的风姨娘,一时无语得很。
看着朱氏和朱老夫人在姜家活得如此狼狈,他原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因为这本也是他一手促成了,他故意将朱老爷和朱老夫人等人放在姜家,就是想让他们尝一尝看人脸色寄人篱下的滋味。可是如今,他却觉得有些伤感。
他虽恨朱老爷和朱老夫人,但到底还是将自己当成朱家的人,他看着这个幼年时尊敬爱戴过的父亲,后来却无比怨恨着的父亲。在失去了官爵和身份地位之后,如今狼狈得为了点事就跟一群妇人和下人动起手来,跟普通的无赖民没了两样。
他的白发比以前更多了,他的皱纹也比以前更深了,岁月在几个月里就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而他身上已经没了心气和志气,甚至没有想过再怎么样将朱家撑起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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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就只想着这样无赖的过活着。
朱泓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他还是在为朱家悲哀。
而就在这时,朱老爷看到进来的朱泓,甚至气汹汹的上前来抓着朱泓的肩膀,怒着一张脸指着姜家的下人和风姨娘道:“泓郎,你来得正好,这些人一个个都没把父亲当然看,你去替我好好教训他们。”
第二百三十八章姜朱决裂
姜府。
此时姜昆、朱氏、风姨娘和朱泓、朱老爷、朱夫人及朱溶、朱老夫人齐坐在一堂。
风姨娘偎在姜昆身边,正在哭哭啼啼的,状作委屈的道:“老爷,您看看您不在的时候,夫人和舅老爷将妾身欺负成什么样了。”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眼睛瞟了一眼朱老爷,继续哭啼着道:“要不是您及时赶回来,妾身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不保了。舅老爷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明知道妾身怀着身孕,却还……若不是下人们拦着,妾身和孩儿恐怕都没命了。妾身实在怀疑,舅老爷是不是不想看着妾身将老爷的孩儿生下来。”
姜昆伸手抱着风姨娘,也装作愤怒。
只是还不等他话,朱老爷已经先愤怒的站起来了,指着风姨娘道:“你这个恶婆娘,今日明明是你想对正房夫人和我这个舅老爷不敬,如今竟然敢恶人先告状。”完又指着姜昆道:“妹夫,你这个侍妾该好好管管了,一个下贱的妾侍架势倒是比我妹儿这个你正经的夫人的架势还大,你可别让人留下话柄你宠妾灭妻!”
风姨娘一听,顿时越发扑到姜昆身上去,娇声娇气并作委屈样的喊了一声:“老爷,您看看,当着您的面呢舅老爷就这样对待妾身,背后您不在的时候您能想象得到妾身受的委屈吗?您可要给妾身和孩儿做主。”
朱氏听着简直想要撕了风姨娘的嘴,转过头去恨恨的瞪着风姨娘,却见姜昆是一副安慰的模样拍着风姨娘的背,道:“做主做主,老爷给你做主。”
完脸上一冷,却已经怒瞪向朱老爷了,质问道:“舅兄,你朱家落魄无家可归,我好心留你,你却差点残害我的孩儿,你这是何意?”
朱老爷顿时怒了,手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站起来面红耳赤的道:“姜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侍妾不敬主母,对我这个贵客不礼貌,你竟然还打算给她撑腰指责我不成。”
姜昆哼哼了两声,道:“你朱家的姑娘嫁到我姜家二十几年,不曾给我姜家生个儿子,又不得别的妾侍生,令我姜家香火无继二十几年。我没指责你朱家教导姑娘不力和夫人不贤,已经是给你朱家面子了。如今风姨娘好不容易为我怀上孩子,以后生下儿子就是我姜家的唯一香火。舅老爷若还是在我姜家做客,以后对风姨娘还是客气点好。”
风姨娘顿时得意起来,将脸埋在了姜昆的怀里。
朱氏听着也暴怒起来,站起来怒对着姜昆道:“姓姜的,你最好给我清楚?你别忘了当初是谁上我朱家的门苦苦哀求,求我父母将我嫁给你的,你今日这样的话是人吗?”
姜昆却是半点不脸红,哼道:“当初我求娶夫人时,只当夫人是贤惠大方的女子,却不知娶进了门之后,才知道夫人如此毒辣善妒不仁。”
朱老爷道:“好好好,姜昆,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你的为人了,我朱家是失势了,所以你自当我朱家对你是没有什么用了,自然恨不得将我们一脚踢开,对我们也都不客气了。但我告诉你,我朱马守虽然落魄了,但是风骨还在。从此以后,我与你姜家一刀两断、恩断义绝,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两边。谁稀罕住在你姜家。”
朱老爷的风骨自是因朱泓在此才会出现,也是仗着朱泓瞬间让他此时强势了起来。
姜昆将眼睛往头顶上抬了抬,虽然没有话,但表情已经十分明显,那就是这样最好。
朱夫人此时在一旁拿帕子抹着眼泪跟朱泓哭了起来,道:“泓郎,你这都看见了吧。人家根本不拿咱们当亲戚待,咱们那里还能再呆在这个地方,你快快将我们接出去住吧。”
朱溶马上附和着朱夫人,拉扯着朱泓的袖子道:“哥哥,我也不想住这里了。”
朱夫人是早就知道朱老爷等人跟风姨娘闹了起来的,但她却不想搀和那一团,所以就带着朱溶待在府外,直到看见朱泓进去,这才跟着进来。
她只当朱泓这次肯定是来接他们出去住的,自然是怕朱泓将她和朱溶忘了,只接了朱老爷和朱老夫人走。
姜昆可没忘记一直坐在一旁的朱泓,转头对朱泓道:“泓侄儿,你可看到了,可不是我不顾亲戚情分,实在是我姜府这座庙装不下你父亲等人了,你还是赶紧带着他们离开吧。”完扭过头去,一副心生愤怒的模样。
朱家已成这样了,姜昆可是在不怕朱家。就算朱泓有些能耐经营着如意坊,但不过商贾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何况,姜昆对朱泓将朱家人塞进他姜府来,也实在是不满得很。
朱泓翘起一边的嘴角,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道:“父亲祖母等人给姑父麻烦,侄儿在此向姑父道歉。”
姜昆并没有应他,而是将眼睛翘上了天。
朱泓接着道:“父亲等人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姑父的待客之道……”他的话没有完,但是任谁听了都知道他未完的话不是什么褒义的话。
朱泓顿了顿,一副世态炎凉的道:“罢了,侄儿原本还以为姑父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才放心将祖母等人暂时托付给姑父。既然姑父已视朱家人为鼠辈,侄儿自然也不会如此没有眼色再强留家中人再在姑父府中。”
完站了起来,对姜昆道:“侄儿这就带着父亲母亲祖母和二弟向姑父告辞了。”
姜昆继续撇着脸,冷道:“不送!”
朱泓笑了笑,倒是并不急着走,而是看着姜昆道:“不过告辞之前,侄儿倒是有一句话想要告诫姑父。姑父如此待人,就不怕他日姑父落魄之时,他人亦以此待之?”
姜昆此时自然不知道朱泓今日的话会一语成谶,后来失势亦无人愿意相帮,却是过得比如今的朱家还不如。
但此时他却仍被朱泓的话气得脸红鼻子歪,挥着袖子怒道:“你还是管好你朱家人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故意恶心
等上了马车之后,朱夫人忍不住舒出一口气,道:“终于离开姜家那个鬼地方了,住在那里的日子可真不是人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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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姜家人的冷眼相待她可真是受够了。
朱夫人完,又转头有些不确定的对朱泓道:“泓郎,你这次是真的置办了大宅子将我们接出去住了吧,可别又将我们仍哪个亲戚府上去看人脸色过日子。”
朱泓只是笑笑,并不话,让厮驾车启程。
等到了目的地,朱夫人一见这宅子,却是大失所望。
朱夫人忍不住心生不满,声音都冷了几分,道:“泓郎,你给我们找的就是这么个破地方?”
这宅子不过就是个两进的宅子,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这算是不错的宅子了,但对于朱夫人这种住惯了大宅子的人来,自然是极其差的。宅子里面的摆设也十分的简陋,半点不奢华富丽,至于伺候的奴仆下人,更是没有的。
不止是朱夫人,就是朱老爷朱老夫人和朱溶也都是心里不满的,目光怨怪的看着朱泓。
朱泓仍是浅笑,道:“这房子是简陋了些,但好在还算砖瓦齐全。母亲知道的,这京畿的房价高,就这座宅院就花去了我毕生的积蓄,还向人借了些银子。咱们朱家已经不同往日,大家都该清俭度日。请不起奴仆,以后衣食住行就要父亲母亲祖母二弟亲自动手了。不过大家放心,我过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不管您们。以后我每个月五十两银子的奉薪,都会交给祖母和母亲用于家中用度。”
同时顺便提醒了一句:“儿子的俸薪就这么多,还请父亲母亲祖母二弟省着点用。”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用完就没有了。
朱夫人怒了,看着朱泓,道:“朱泓,你忽悠我们呢?你经营着如意坊这么大的产业和生意,你给我们住这种破宅子每个月给五十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信不信我和你父亲明天就去顺天府告你不孝。”
朱泓当然不是打发叫花子,普通百姓人家二三十两银子就已经可以过一年,朱家这几口人一个月五十两银子,虽然不能让他们像以前那样锦衣玉食,但已经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了。
他虽然恨朱家人,但朱家落魄至此,他却也没有真打算看着朱家人饿死街头。他安置朱家人,除了安抚他们不希望他们给他生事之外,却也是因为念及骨肉血脉相连。
他们虽然忘记了,但他还记得他们在他的时候也曾关爱珍视过他几年。如今他做的,是他对他们那几年关爱的报答,也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孝心。但让他继续提供给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他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所以他希望朱家人能够知足,而不会再贪得无厌。
朱泓也冷了脸,道:“母亲,以我的本事就只能提供给你们这样的生活,若你们觉得不满意,非要闹到奉天府告我一个不孝,儿子也无可奈何。我相信,奉天府尹是明理之人,对儿子的行为也不会有所指摘。”
朱夫人指着他道:“你……”
朱溶一见,连忙上前扶住朱夫人,一边笑眯眯的对朱泓道:“大哥,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心里是很感激大哥能不计前嫌照顾我们的。”完将朱夫人拖到一边,声提醒她道:“母亲,您忘记了舅舅跟咱们的话了还有让您做的事情了。”
朱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边是还有任务要继续接触和监视朱泓的,实在不能和他的关系闹得太僵,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只好先忍气吞声的笑着道:“你看你,从就这么大的气性,以前不过就你两句你就跑出府十年不回。刚刚我也就随口两句,你就跟我犟了起来。”着上下打量了这宅子一眼,道:“这宅子虽然了点,但格局还是不错的,那我们就暂时住着吧……”
这边朱泓这里闹腾了半天,宫里宇文和姜钰的日子也有些不好过。
不好过的原因在于,宫里又有人起了幺蛾子。
宫宴之上崔太后被宇文怼了,大约回去时候越想越不舒服,结果见了姜钰又在姜钰这里碰了钉子,气越发不顺,越气不顺大概就越想找点事情来恶心恶心一下宇文和宇文等人。
所以宫宴的第二天一大早上,宇文在紫宸宫里便听到了宫人来跟他禀报,太后娘娘跑到奉先殿跪列祖列宗去了。
崔太后在奉先殿里声泪俱下的诉着崔家先祖追随高祖皇帝征战天下的往事,到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对崔家的礼遇,到先帝对崔家的恩宠,然后到崔家几代尽心尽力辅佐宇文家……然后再到她这个太后无能,上对社稷无功下不能安整后宫,令宇文氏一族上下对其不满,实在愧对先帝愧对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她愿从今日起日日在奉先殿诵经请愿,好给先帝给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赔罪……
这明里在崔家几代的功劳和她这个太后无能,但暗里却是指责宇文刻薄功臣,宇文氏兄弟对她这个嫡母不敬不孝。
宇文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主要是他没有想到崔太后会有此下限。这怎么好好一个太后,这学外面的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多少是有些跌份儿。
宇文气得连早膳都没有好好吃,将凳子踢到在地,怒道:“这老巫婆真是事儿多,她还敢跑到奉先殿去哭闹,就不怕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半夜里去找她算账。”
紫宸宫的宫人纷纷低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当自己没听到皇上嘴里“老巫婆”这个词。
宇文完,却是匆匆的从紫宸宫走了。
明日就是寿圣节,京畿现在到处都是藩王宗亲和大周各附属国的使臣,崔太后故意在这时候闹出这般动静来,分明就是要恶心宇文和宇文家的人。
但宇文作为皇帝却还是顾及点自己的名声和整个皇家的影响,不得不前去奉先殿先把崔太后“劝”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奉先殿外。
宇文气得想骂娘,是真的想骂“娘”。
崔太后跪在奉先殿里哭先帝哭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身后一群的宫人自然也都只能跟着跪跟着哭或劝。好好的日子倒搞得像是宫里办丧事一般。
明日就是寿圣节,宇文的生辰,本该是万民相贺的日子,这不能不令宇文感觉到晦气。
而崔太后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恶心宇文的。
宇文不能不承认,崔太后的目的达到了,他真的被恶心到了。
宇文虽然心里早已黑成炭了,但面上还是要顾及一下形象劝上崔太后两句。崔太后自然不会因为宇文劝了这两句就停下来,该哭该闹的照哭照闹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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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对崔太后本就没有多少耐心,敷衍的劝了那么一两句,见崔太后不肯消停,心头的火也起来了。
行啊,她要向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哭自己的委屈是吧,那他也不惧向外头展示一下天家母子不和,干脆直接将宗亲和文武百官昭进了宫里来,呼啦啦的一大群全陪着崔太后跪奉先殿,包括皇帝自己也跪在奉先殿里了。
不能劝得崔太后起来,大家也都别想起来了。崔太后不吃饭,文武百官和宗亲们也都得陪着不能吃饭。
崔太后的火气宇文也有份点起来的,宇文不想自己一个人在火里烤,于是干脆将宇文也拉到了火里来烤着,对一同跪在奉先殿的宇文道:“……临王,太后有此心中不快,皆因你昨日宫宴上对太后出言不敬所致,那今日就该由你劝太后起来。太后若不起来,你也别起来了。”
宇文却是个暴性子,十分不爽宇文,但是更不爽的是崔太后。直接站了起来黑着脸看向了崔太后,像是闹脾气一般,道:“母后如今跪在奉先殿,句句不离隐晦儿臣不敬不孝。儿臣虽心觉冤屈,但却辩白不得。既然如此,那儿臣不如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自裁谢罪于母后跟前,这总该让母后舒坦了。”
而且宇文还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意气的拔出了短剑准备上演一出“以死谢罪”。
这“以死谢罪”当然不会成功,早有宫人和朝臣会上前将宇文手里的短剑抢了下来,一边劝:“殿下三思,殿下三思……”
崔太后一看这不行,宇文这一闹,倒是显得她这个太后在无理取闹,事情传到外面去,再往歪里面传,定要成了她这个太后想逼死亲王了。
寻死觅活谁不会,崔太后也敛了脸色,道:“临王如此,是在陷哀家这个太后于不义。哀家看让人举得该死的不是临王,是哀家这个老太婆,既然如此,哀家还不如现在去陪先帝去,得活着惹人生厌。”
说完头就要往墙上撞,一副也跟着要刺激之下要寻死的模样。
然后崔太后自然也是被人拦下了,最用力扯着崔太后的袖子的宇文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劝道:“母后,您这是何必,您若死了儿臣该如何自处,是想让天下人都骂儿臣不孝吗?您若真的要死,就先杀了儿臣吧。”
这话的潜台词就太多了,面是在劝崔太后,实际是在暗喻宇文和宇文不孝,逼得太后只能寻死。
崔太后转头,将齐王一拥,唤了一声:“儿呀,母后对不起你呀。”然后又变成了崔太后母子两人抱头痛哭的场面大戏。倒好像又是皇家人都对不起这两母子一般。
宇文冷冷的看着这作戏的两母子,讽刺的动了动嘴角。
奉先殿一番场面也是乱得很,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时不时的上前劝两句太后和宇文炯,又或者拦一拦蠢蠢欲动的宇文,别提有多苦逼。
这入得宫里来的一般都是三品二品以上的大员,做官能做到这份上表示年纪一般也不会小了,一大早有些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被宣召到奉先殿来劝崔太后,跪到现在身体也有些受不了。
崔家已经不像是从前那样在朝中可以一呼百应了,看不惯崔家的人不少,此时看崔太后也多少是觉得她在没事找事,埋怨崔太后的人多。
然后就有人出来劝了,向崔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和几位亲王都侍奉娘娘至孝,便是有一二与娘娘意见相左之处,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实在不必闹到奉先殿争执的地步,让外人以为天家母子不和。娘娘,臣等恭请娘娘起来,移驾景安宫歇息。”
然后另有大臣附和某某大人说得对,并道:“太后娘娘此时长跪奉先殿不起,莫不让外人以为皇上不孝,令皇上蒙冤和皇室形象受损。娘娘宽厚仁爱,还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请起移驾回景安宫。”
然后也有宗亲往宇文炯身上使力的,道:“齐王殿下,您与太后娘娘是亲母子,您的话太后娘娘定会听从一二,还请您宽慰劝解太后娘娘几句。太后娘娘如此长跪不起,有损娘娘圣体。”
崔太后对此一概是无动于衷,最后宇文也黑了脸,直接盯着崔太后道:“母后,朕自登基以来自认为对您恭顺有余,您让朕娶崔家的女子为后,朕娶了,您让朕提拔崔家人,朕亦顺从,便是崔氏行举有失,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几乎是小惩轻放。崔氏一族至今显赫无双,朝中无人能与之争锋。朕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令您不满的,值得您在宇文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诉说儿臣的罪状。”
崔太后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又被宇文打断道:“或许在太后看来,只要朕当着这个皇帝,对太后来说便是不孝。若是此时朕下退位诏书,传位给五弟,太后是不是就觉得朕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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